第18章 黑道卷
——不要試着轉身,你是象棋裏的兵,只能前進。
紐約是一座時尚與普通交集的城市,在這裏流傳着一句話“如果你讓紐約知道了你,那麽全世界都将知道你。”
可想而知,這是一個怎樣傳奇的城市。
街道上的金發女郎踩着紅色高跟鞋疾風馳影般掠過,飛揚的裙擺帶起一陣法蘭度香水的味道,遠處買熱狗的商店排起長龍,餐桌上大快朵頤。
秋風掃落葉,“嘩嘩”聲響。
街道邊站立的青年,暖黃色高領薄毛衣,淺米色休閑長褲,白色板鞋,帶着格子長圍巾,繞在脖頸上,遮住下半張臉,黑色碎發。
他站在一顆樹下,黑色的眸子望着秋黃的落葉。
國外的姑娘都比較大膽奔放,不一會就有女生上前搭讪。
雲長風顏好,語言技巧高超,又壞又純的感覺讓人好感頓生,終于在一個金發少女的帶領下找到自己小別墅的雲長風致以感謝。
臨別前雲長風給了少女一個大喇喇的告別吻,少女雖然性格奔放,但吻技很生澀,不過很可愛。
氣氛愈演愈烈,見兩人似乎有野.戰的趨勢。
別墅的門卻突然從裏面開了,源承光就安靜地站在門口,他穿了一件Diro Homme新款襯衫,細節處別致,看上去溫柔又矜持。
源承光看着兩人分開,對着那少女輕聲溫和開口:“美麗的小姐,你和我男朋友接吻我可是會吃醋的。”
女生看着源承光溫和完美的容顏,驚叫一聲然後臉頰生紅,“抱歉,我不知道,源可以給我簽名嗎?”
說着,少女從背包裏拿出筆記本和綠色熒光筆,從筆記本裏面取出源承光的照片,眼睛亮閃閃地遞給源承光。
照片上是日本北海道,大雪覆蓋,源承光站在雪地當中,旁邊是古老可愛的小木屋,他微側着臉,俊美地一塌糊塗,雪落在他的黑發上——極美——天藍色的眸子是和遠處天空一模一樣的顏色。
Advertisement
怦然心動,哀傷又溫柔。
雲長風扶額,果然兩個人裏面有一個人是源承光的粉絲。
源承光接過照片和筆,輕聲詢問。
“Sulin。”女生臉很紅,羞澀又可愛:“你叫什麽名字?”
“很好聽的名字。”源承光的語氣總是輕輕的,給人一種脫離世俗的超脫感,他低頭在照片背面用熒光筆寫道——
To Sulin,happy forever.
然後在後面用藝術體留上自己的名字。
源承光将照片和筆還給Sulin,懇切認真地說道:“Sulin,可以不要告訴別人我已經有了愛人嗎?那樣很麻煩,也會影響到我和我愛人的生活。”
雲長風:“……”
如果沒看錯,源承光這是美人計?
“啊?嗯嗯嗯!好。”少女看着照片後面的字,已經感動的快哭出來,她深愛着自己的偶像,聽到他的話使勁點頭,信誓旦旦地保證。
偶像就是這樣的東西,看着來好像和你沒有一點關系,但就是莫名其妙的被他一個微笑一句話感動地同樣莫名其妙。
直到少女離開,雲長風換鞋,走進自己的別墅,坐在長沙發上,百無聊賴地詢問:“你來幹什麽?”
源承光把門關上順便回答:“照顧你。”
“是嗎?如果你說監視我的話,我或許還會考慮讓你留下來,你這樣的話我反而沒有留的必要了。”
“……好吧,我是來監視你的。”源承光笑着改口:“而且你也不能趕我走哦,我可是公衆人物,往你家門口光明正大地随便一站,所引起的後果可不是我的責任。”
你還知道你是公衆人物……不對,你是公衆人物了不起啊!
所說如此,源承光卻隔天就離開了,雲長風也飛去了阿根廷。
阿根廷是熱烈奔放的吉普賽風格,人們穿着色彩斑斓的衣服,少女的鬓角斜戴着一簇燦若紅霞的賽波花。
雲長風先去的休斯頓,就像普通游客一樣,穿廉價的白色襯衫和黑色的毛衣背心,破洞藍白色牛仔褲,neck板鞋,像異國的學子,背QUEBEC—魁北克背包,一路走走停停。
在那第三天他在街頭遇見了一個老吉他手,吉他手很熱心,教他彈吉他,雲長風興趣一來,陪他流浪,陪他一起街頭演唱,這個老男人帶給他一種心靈的享受。
每個人背後都有故事,這個老吉他手并沒有告訴雲長風關于他的故事,只是對他說——人最怕的就是遺忘和被遺忘,但怕着怕着就會逐漸習慣遺忘和被遺忘的,所以習慣後,你就已經學會了享受孤單。
雲長風覺得,老吉他手簡直是人生的哲學家,這句話多麽适合現在的他。
玩了幾天後他便背着包和老吉他手道別,啓程飛往阿根廷都布宜諾斯艾利斯,離別前老吉他手送了他一把木質的袖珍小吉他,很可愛。
下飛機後雲長風有點不舒服,身上的傷口隐隐作痛,右手臂一動一痛。
尤其身邊的女生正用英語熱烈的讨論源承光的世界巡回演唱會,差點讓雲長風把手腕上綁着的袖珍吉他捏碎。
在商場購買了幾套衣服,找了酒店住下,讓服務生把食物送到房間,雲長風才通通快快地洗了澡。
距離kf四人約定的時間還有三天。
門鈴聲響起,然後穿黑白制服的服務生推着食物車走進了房間,一眼就看到捧着裝滿熱茶的骨瓷杯坐在床上看窗外夜景的青年。
青年只穿了一件CK白色內褲,外披浴袍,而且還沒有系上,完美修長的身材一覽無餘,黑色碎發還在滴水,滑下優美的脖頸,鎖骨,胸膛,腰身,小腹……
“有沒有人說過你像中國古老神話裏的狐妖?”
服務生擡起頭,嘴角抿成一條直線,熟悉的似笑非笑。
雲長風動都沒動一下,喝了一口熱茶,冷卻的身體逐漸回溫。
“貿然出現在一個想殺你的人面前真是一個不理智的選擇。”
布宜諾斯艾利斯的夜景還不錯,帶着大城市特有的極致誘惑,他這個房間的位置大概在七層左右,雖不至于一覽無餘,但也是不錯的視角。
尾把食物車推到床邊,目光如同又輕又利的刀刃,從雲長風的身體上一寸寸滑過:“嗯,我對你很感興趣。”
“身體嗎?我不介意。”雲長風挑眉轉過身,大喇喇地近乎赤.裸地坐在床上:“不是說床上見分曉嗎?”
尾彎唇笑了笑,強勢地按住雲長風的後頸附身吻住他,雲長風仰頭回應,唇齒交合,舌尖纏.綿,兩人交換着呼吸,唾液,強烈的酥麻感從脊椎尾骨一路向上蔓延,伴随着不由自主溢出的幾聲低.喘。
雲長風的手從衣擺下面伸進尾的衣服裏,緩緩撫摸着他的腰身,他手指的溫度偏低,碰上溫熱的身體手指不自覺地在上面來回摩擦。
尾低眼看着他,垂下的眼角在俊朗的臉上投射出一小片淺淺的陰影,加深這個吻,手在雲長風的後頸處磨蹭,然後滑下圓潤光.裸的肩頭,分明白皙的手指輕輕揉.捏。
雲長風與尾的唇分開,凸起的喉結上下滾動,唇咬住尾的襯衫扣子,舌頭靈活地活動,在尾的視線下一顆顆緩慢地解開,誘.惑又挑.逗。
不知不覺兩人雙雙倒在酒店大床上,尾的衣服已經被解開,半開半合。
雲長風被他壓在身下,他的手撫摸着尾光滑的脊背然後一點點往下,輕柔又冷漠,手指隔着一層布料在尾的臀部游走,尾反手抓住他的手,氣息危險:“想得美。”
兩人赤.裸的胸膛貼合在一起,呼吸重疊起伏,食物車上一株鮮豔欲滴的巴黎嫩岩紅玫瑰散發着猩紅的甜香,像催.情的混合藥物。
“是嗎?”雲長風只是反問。
一只手忽然滑下尾的胸膛,若有若無地停在小腹處,另一只手掙脫掉尾并沒用力的手,反而跳躍般地往上停在脊背處。
“我感受到了殺戮的氣息。”尾将臉埋在雲長風的肩膀上,傳出低低的笑意,似真似假的語氣。
“嗯。”
突然,兩人身體都沒有在動彈,一把鋒利的瑞士軍刀抵在尾的脊背處,一把Five—Eight半自動手.槍抵在雲長風的後頸處。
心髒,大腦。
“我說過,貿然出現在一個想殺你的人面前真是一個不理智的選擇。”
雲長風若無其事地開口,仿佛并不在意後頸處冰冷的手.槍。
尾笑的非常好看,用舌尖舔了舔雲長風的鎖骨:
“你也說過,調酒師能看透客人的心情。”
(adsbygoogle = window.adsbygoogle || []).pus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