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公主抱抱,關心

唐易姝艱難地下了馬,動作小心翼翼,用手擋在身後,求助的目光看向祁旌奚,“我這有點不太方便,怎麽辦啊?”

這幾日是特殊時期,縣衙門口也不留衙役守着了,大門緊閉。祁旌奚往四周看了看,在暮色下還能看到些走動的人影,二話不說,一把将唐易姝打橫抱起。

“沒事,我抱着你就行了。”祁旌奚輕輕松松地抱着唐易姝往前走去,走到門前,因着他兩只手都得不出空來,便對唐易姝說道,“敲敲門。”

唐易姝一邊敲門,一邊道:“一會人家過來開門,看見你抱着我,豈不是會很奇怪,你要怎麽說啊。”

被公主抱的唐易姝覺得有一點點的不自在,硬要給這份不自在找來源的話,可能是因為害羞吧。

大庭廣衆之下被公主抱,這是偶像劇裏才會發生的情節吧。現在在祁旌奚這個僞霸道皇子和她這個真平民農家女身上上演了。

“為何要跟他們解釋?”祁旌奚理所當然地反問了一句,他要做什麽,跟別人有什麽關系,沒必要跟不相關的人解釋一通吧。

唐易姝一想,也是這個理,她好像是有點太在意別人的眼光了。

敲門沒一會,縣衙的大門就從裏面打開了。過來開門的是個衙役,一見祁旌奚就連忙跪着拜見,眼光都不敢亂瞟,更別說問些什麽了。

祁旌奚冷淡地應了一聲,大步走進去,直接抱着唐易姝回了房間,然後讓丫鬟過來給唐易姝清理。

另一邊,那衙役見七皇子走了,連忙進去給許縣令報信。許縣令一聽唐易姝是被七皇子抱着回來了,就開始了各種猜測,怎麽好端端地要七皇子抱着走呢?難不成是腳扭傷?

他一想這可是他表現的好機會啊,趕緊讓衙役去把郎中請過來,給唐易姝看病去。

那邊房間裏,唐易姝因為要換衣裳什麽的,不太方便,就讓祁旌奚出去等。

雖然唐易姝和祁旌奚已經有了比牽手接吻更親密、更進一步的舉動,但那只存在于漆黑無光伸手不見五指的夜間,現在燈火通明的,讓唐易姝當着祁旌奚的面換衣裳,她還真是極其不好意思。

祁旌奚在外面等着,看着丫鬟端了個盆出來,盆裏是唐易姝換下的衣裳。丫鬟從他身邊經過時,祁旌奚聞到了淡淡的血腥味。不知為什麽,祁旌奚突然有些臉紅。

他估摸着唐易姝應該收拾好了,擡手敲門問了問,“我能進去了嗎?”

“進來吧。”唐易姝聽到以後,在裏面應了一聲。然後對正準備關窗戶的丫鬟說道,“別關窗,就這樣開着,透透風。”

小丫鬟估計是覺得唐易姝面善,這兩日也沒怎麽對下人發過脾氣,就大着膽子說了一句,“姑娘現在這種情況,還是不要見風為好。”

聽到這話,唐易姝心裏有些許的無奈,她覺得古人都有一個毛病,就是不管幹什麽,都愛把窗戶關得死死的。生病了卧床修養,窗戶關緊,不通風不見太陽;來月事了,居然還關窗戶覺得不能見風。

難道他們不知道越是生病越要開窗通風,讓空氣流通嗎?

哦,他們可能還真的不知道,古人的潛意識裏可能覺得生病了見風,會病得更厲害吧。

再者說,她這是來姨媽了,又不是坐月子,不至于連風都不能吹。剛才祁旌奚騎馬帶着她回來,那一路上,唐易姝可是吹了不少風。

不過那丫鬟也是一片好心,唐易姝不忍傷了她的好意,只道:“那你就把窗戶開條小縫,透透氣總行吧,我覺得屋子裏有點味。開那扇窗吧,那扇窗不對着我,我躺在床上,吹不着風的。”

她們正說着呢,祁旌奚進來了,唐易姝見那丫鬟還有些猶豫,便順道使喚起了祁旌奚,說道:“剛好你順手,把你後面的那扇窗戶給開開。”

“開這麽大行嗎?”祁旌奚把窗戶推到一半,問了問唐易姝。之前他在小客棧裏卧床養傷的時候,唐易姝就經常把他房間裏的窗戶開開,說是要通風。

所以現在祁旌奚對于唐易姝的這個要求,并沒有覺得有什麽不對。

一旁的丫鬟見開都開了,還是七皇子親自開的,也就不敢再說什麽了,垂首默默在一邊站着。

“行,就這樣吧。”唐易姝點點頭。又對小丫鬟說道,“我這沒什麽事了,不用你伺候,你下去吧。”

丫鬟得了吩咐,退下去,順手将房門關上。

祁旌奚半坐在床邊,讓唐易姝靠在他的懷裏,輕聲問道:“現在還疼嗎?”

不知為何,唐易姝總覺得跟祁旌奚讨論痛經這種事有點不好意思,就像以前上學時,下課期間去廁所換姨媽巾,從書包裏拿出來時,總是小心翼翼地避着男同學,不好意思讓他們看見。

但是看着祁旌奚認真的神色,是真的在關心她,唐易姝只好說道:“有一點,不過是一陣陣的,現在不太痛,但是很脹。”

“晚上想吃什麽?喝點粥好嘛。”祁旌奚說的時候,順勢側過頭來,親了親唐易姝的頭頂。

“不想吃啊,吃不下。”唐易姝把臉貼着祁旌奚的胸膛,小聲地回道。

祁旌奚又勸她多少都要吃點,一日三餐,總是不能少的,好不容易哄得唐易姝松了口。

屋裏兩個人氣氛正好時,突然就聽見門外傳來許縣令的聲音,“七皇子,下官帶了郎中過來,給唐姑娘看看。”

唐易姝一下子就從溫馨的兩人世界中跌出來,擡頭望向祁旌奚,問道:“他帶郎中給我看什麽?你跟他說我來葵水了?”

“我怎麽可能跟他說這事。”祁旌奚否認道,“我一進縣衙進抱着你回來了,連許縣令的面都沒見過,哪裏有時間跟他說。”就是有時間也不會跟他說啊。

這種私密的事情,他怎麽可能會跟一個外男說。

也是哦,唐易姝一捋時間線發現不可能是祁旌奚說的,又一想估計是下人多嘴吧,畢竟這裏是縣衙,下人也都是許縣令養的,他們這邊有什麽風吹草動,可不得趕緊給主子彙報。

“你去跟許縣令說,我不用看郎中。”唐易姝推了推祁旌奚,“你去外面跟他們說,別讓他們進來了。”她都上床了,這個樣子不方便見外人。

此言正和祁旌奚的意,他就沒打算讓門外的兩個男人進來。

“七皇子?”門外的許縣令等不到回聲,又喊了一遍。

祁旌奚下床,走過去把門開了一條小縫,側身從那條縫裏出去,出去後立刻反手把門關上了。

這一系列動作看得唐易姝直發笑,心說這也是太做作了一點,把門開大一點能怎麽的?

門外的祁旌奚冷聲道:“你們過來做什麽?”二人世界被打擾了,祁旌奚也是有點小情緒的。

官場上,誰不是察言觀色的一把好手?就算許縣令只是一個小小的七品芝麻官,但看人臉色這本事他可是練得爐火純青啊。

一見祁旌奚這神色,就覺得不妙,措辭在心裏過了一遍又一遍,才謹慎地回話:“回七皇子的話,下官聽衙役說唐姑娘不便于行,以為唐姑娘的腿腳傷了,就帶着郎中過來給唐姑娘看看。若是不方便的話,下官這就走。”

原來是這樣,祁旌奚聽到這番解釋,心裏的不悅消退了一點,若是因為那個原因才過來的,祁旌奚就會有一種自己的東西被人觊觎了的感覺。

“無事了,你先退下吧。”祁旌奚的聲音沒有剛才那般冰冷了。

其實這時候許縣令也反應過來自己這事應該是做錯了,太急切了,馬屁沒拍對。一聽七皇子讓他走,忙不疊地應聲告退。

“等等!”

誰知剛轉身轉到一半,又被七皇子給叫住了。許縣令忐忑地轉回來,心說七皇子莫不是要責罰他?

“讓膳房做一些清淡又開胃的飯食來。”祁旌奚吩咐道。

“是,下官這就去。”許縣令提起來的心又放下去,應完之後快步走了,一旁的郎中也趕緊跟上。

唐易姝在裏面等着無聊,伸長了耳朵聽祁旌奚他們在外面說些什麽。但祁旌奚聲音壓得低,屋裏屋外又隔得有一段距離,唐易姝就只能聽見模糊的說話聲,那感覺就跟睡覺時蚊子在耳邊嗡嗡一樣,根本聽不真切,便沒了興趣。

待祁旌奚進來的時候,看見唐易姝已經躺被窩裏了,整個人躺得平平的,詫異地問道:“還沒用晚膳呢,你這就要睡了啊?”

“不是,我就躺一會,不睡。”唐易姝搖搖頭。

“那你起來,別躺着了。你今天在外面累了一天,一躺下去肯定一會就睡着了。”祁旌奚走到床邊,輕輕地把唐易姝扯起來。

唐易姝順着祁旌奚拉扯的力道起身,口是心非地埋怨道:“哎呀你真是太事兒了!”而後又舒服地窩在祁旌奚的懷裏。

祁旌奚看出唐易姝眉眼間有疲倦之意,便挖空心思說些好玩的事來逗她笑。一時之間,滿屋子裏都冒着肉眼不可見的粉紅色泡泡。

另一邊,許縣令出了院子,左思右想都覺得不對勁,他就奇怪啊,人唐姑娘要不是腿腳受傷的話,幹嘛要七皇子抱着呢。

心裏的好奇欲啊,那叫一個旺盛,便叫來七皇子院子裏服侍的丫鬟詢問。在丫鬟紅着臉的回答中,許縣令這才恍然大悟,心說怪不得七皇子用對他冷若冰霜呢。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