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可妖之類的好像都活得挺久的啊,沒想到有一天她也成了狐貍精,狐貍成精了,可不就是狐貍精嘛。
昭然說道:“你放心,你要是死了我就回深山,一狐不事二主。”
景慕然:“......”
越說越沒有邊際,他将昭然放到床上,說道:“睡吧。”
昭然看着景慕然的頭發依然是濕的,她提議道:“反正還有點早,我們去院子裏走走,就當消食了。”
景慕然說道:“每次都這樣說,那一次你自己走了。”
說是這麽說,他還是将昭然抱了起來。
昭然每次提議出去走走,都是景慕然抱着她走,她只進行了平行移動。
昭然順着景慕然的手躍到了他的肩上,小小的輕薄了美美的太傅大人之後,她心滿意足的說道:“我這不是怕你冷嗎?所以才甘心充當你的暖爐呢。”
這話要是之前說,可信度高達百分之九十,可現在,看了看窗外,景慕然直接選擇了忽略。
此時的院裏已經安靜下,偶爾一陣微風拂過,傳來樹葉癢癢的摩沙聲。景慕然常年習武,腳步輕幾乎聽不見,只有那衣擺随着步子移動引起的聲音與樹葉間的沙沙聲遙相呼應。
想着雪閣的那位,昭然問道:“你喜歡什麽樣的女子啊?”
景慕然看着昭然想了一下說道:“ 有一雙清澈的黑眸,能攝人心魄,其實光迷惑我一個人就夠了。聲音嬌軟靈動,這樣她一說話就能吸引我全部的心神。膚色嘛,這世間應該是找不出比我更白皙的呢,所以怎樣都好。”
昭然仔細聆聽着景慕然的言語,這要求也太簡單了吧,到大街上随手一抓就一大把。不過這也有一個好處,那就是她也附和要求。
昭然心裏竊喜,景慕然雖然有個心儀對象,但人家才十歲,說不定就是長輩對晚輩的喜歡,而且這麽久了她都沒有見過他去看她,說不定早就抛之腦後了,這樣她也就不算橫刀奪愛了。
昭然點頭順道:“挺好的,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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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假裝無意将爪子放在了景慕然的腹部,按了按,緊實而又充滿了力量,她的色女之魂就要燃燒了。
景慕然突然停下來,昭然還以為小動作被發現了,小心翼翼的朝旁邊換了一個位置。
景慕然望着不遠處的院門口因為風的緣故,将藏在那裏的人的水藍色裙擺吹起,錦然軒的丫鬟都是統一的丫鬟裝。
他看着那方道:“出來。”
話畢,那女子出來就行禮說道:“見過太傅。”
景慕然看着換了一身裙襦的于欣悅,道:“你躲在那裏做什麽?”
于欣悅說道:“晚上一個人無聊,就想着出來轉一轉,走着走着就到了這裏,不知道這裏是太傅大人的院子,有打擾的地方還請見諒。”
景慕然不信娘親沒有将景府的分布告訴她,這點雕蟲小技還敢在他面前班門弄斧,他一點臉面也不給她留,說道:“于小姐怕是在府上待久了,忘了這是哪裏。”
早就知道景慕然冷漠不易近人,只是這是這話依然讓她一怔,她原是想着來這裏熟悉熟悉地形,明天來一次不經意的偶遇,誰知道他突然就走過來了,她明明躲得好好的,都怪這古代的衣服,繁雜礙事。
她故作不知的說道:“太傅這話是什麽意思?小女不太明白。”
景慕然說道:“既然于小姐不明白,本太傅就說明白點。這做客就要有做客的樣子,你那些小心思用在我娘身上,她開心就好,我也不管。可用在我身上,恐怕就要讓于小姐失望了,那後果也不是于小姐能承受的。看在于小姐能哄我娘開心的份上,我勸于小姐盡早散了那些不該有心思。”
于欣悅雖然久經沙場,但那都是被金主的正主逮着說教,她不但不羞愧,反而還有一種雀躍感。這還是第一次被想要獵住的人當面毫不留情的指出,還被拒絕了,雖然一方面是激發了她的好勝心與征服欲,但她依然感到了久違的羞恥感,臉一陣紅一陣白。
她輕聲辯解道:“太傅多想了,小女并沒有。無意打擾太傅的清淨,小女這就離開。”
說完微微福身,快速轉身離開。
有了這個小插曲,景慕然也沒有了繼續的心情,抱着昭然就回了屋。
只要有人出現,昭然安安靜靜做一個小寵物,除了一身光鮮亮麗的毛能引起一些些注意力,沒有絲毫存在感。
進屋後,昭然說道:“人家也只是愛慕你而已,你看你說的話,簡直就是在人傷口上撒鹽啊。”
景慕然不太高興,但接下來昭然的一句話,立馬就好了。
昭然接着說道:“不過這樣明确的拒絕一個心懷不軌的人是一個十分明智的決定。”
景慕然将昭然放到床上,說道:“睡吧。”
昭然在床上一滾就滾到了裏面,靜悄悄的看着景慕然脫衣服,她伸爪去鼻尖探了探,恩,很好,沒有流鼻血。
等景慕然上床後,昭然不用他攬,就自發的依了過去。
蹭到他的頸間,吃力的仰起頭,在他眉眼處輕吻了下,在心裏默念道:晚安。然後就心滿意足的趴到景慕然府胸膛上慢慢入睡。
景慕然心裏柔軟一片,緩慢的撫摸着昭然的腦袋,也漸漸入睡。
萬幸景慕然有功底,不然胸上誰那麽大一團,就是不喘不過氣也會做噩夢。
第二天,昭然迷迷糊糊的要醒了,四肢剛動,景慕然就醒了。
天氣漸暖,懷中還抱着一個小火爐,出了一身微汗。有點難受,但甘之如饴。他起身梳洗了一番才抱着昭然出來用飯。
這一次昭然很乖,不鬧騰,景慕然喂什麽,她就吃什麽。
吃完飯臨走的時候,昭然突然對景慕然悄聲說道:“今天帶些丫鬟小厮吧,讓他們把我們圍起來,我們走在中間。”
想着嗚嗚呀呀大一大群人,景慕然就有點煩躁,說道:“你想幹什麽?”
想幹什麽?當然是為了将一切将要萌芽的小感情都掐死在搖籃裏,什麽路過突然路滑摔跤的戲碼太多了。
在她們那裏最多引起誤會,在這裏可是要以身相許的啊,她可得看緊了。但是她當然不能将這一切都告訴景慕然啊,她睜着無辜的黑眸說道:“這樣比較威風啊。”
要說信景慕然當然不信,只不過眼前黑白分明清澈的黑眸一眨一眨的看着他,他就舍不得拒絕。
于是錦然軒一衆人浩浩蕩蕩的出發去書房。
景慕然在府裏從來就是獨來獨往,最多身邊跟着夏雨或者寧炤,突然帶這麽多人,一下就勾起了衆人的好奇心。只是太傅大人要做什麽,他們也無權過問。
路過花園,看着這麽多人的于欣悅一下就呆了。她隐晦的探過幹娘,又向丫鬟問過,不是一直都一個人嗎?怎麽突然帶了這麽多人?
難道是昨天的行為讓他有所察覺,若一直這樣近不了身,他就不可能對她改觀,那就不太好玩了。
她轉身去了錦心院,她又不傻,這去肯定連景慕然的衣袖都碰不着,到時要是便宜了小厮,她朝哪兒哭去。
景慕然目不斜視的向前走,昭然可不,她在景慕然懷裏四處張望,自然沒有錯過那不甘離去的背影。
要是怎麽說,女人最了解女人呢。看看這不就在無形中窒息了一顆小樹苗嗎。
看着一大群人朝這邊來,夏雨給震的不輕,對一旁的寧炤說道:“我怎麽感覺最近大人變得怪怪的,我們要不要請個大夫來看看。”
寧炤深表認同,他的吃驚程度不比夏雨小,他說道:“我找人,你想法在大人沒有察覺的情況下一探究竟。”
夏雨說道:“為什麽你就來個前奏,最難得都讓我來。”
寧炤說道:“因為主意是你提的啊。”
他出主意,難道不是應該做讓他做最容易的那部分嗎?
看着夏雨一臉不願,寧炤繼續說道:“你出的主意,那肯定就有個計劃,我也不了解就只好做最簡單了。你放心到時候立了功,我保證不搶。等大人好了一定會好好獎賞你的。”
說到後面,寧炤一副我都是為你好的樣子。夏雨卻隐隐覺得背脊發涼,算了,為了大人,做什麽都是應該的,就算到時候被罰,他也心甘情願。
看着那群人馬上就要到眼前了,兩人立馬停止了交談。
到了書房門口,景慕然讓那些人先行回去。
所有人都摸不着頭腦,就這麽走一趟就回去,什麽也沒說,什麽也沒做,他們還以為是要他們來把書房仔仔細細的清理一遍呢。
在景慕然進門的時候,寧炤還是沒忍住問道:“大人帶那麽多人來是?”
景慕然沉了一下說道:“有些事還是不知道的好。”
說完就進去,單手将門關好了,昭然看着景慕然耳根隐隐有着泛紅的趨勢,想必這是第一次做如此反常的事,又恰好被人抓着問。
看着昭然偷笑,景慕然道:“還笑,都是你做的好事。”
昭然笑道:“你看今天路過的地方,誰不往這裏瞧一瞧,多威風啊。”
景慕然:“......”
有誰一大男人帶着一衆丫鬟小厮,在自己府邸逛來逛去的,一想到這,景慕然就後悔早上一時心軟答應了昭然的要求。
他将昭然放在靠窗的軟榻上,自己轉身去了另一方,得好好練練字靜靜心。
昭然看着放下她的景慕然,這是生氣了?
被關在門外的兩人也是眼尖耳靈之人,自然看見了百年難遇的事,他們的大人竟然耳根紅了。
果然有事,看來請大夫的事迫在眉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