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27)

室為目标移動,随時準備開啓幹擾器。”

一個幹擾器的幹擾範圍差不多是五樓,關赟之前已經在三樓預設好了一個,花簡也将自己的這個安裝在了目前所在的樓層。

花簡和杜寰現在所處的樓層為八樓,其他三個小隊距離他們都不超過兩個樓層。許多的能力可以将五個哨兵的感知真正連成網,大大增加了強度和範圍——雖然仍不足以發現刻意隐藏的超S級哨兵。

各個小隊忠實地執行着花簡的指揮,向着目的地移動。徐勝存一邊緊張地看着電梯跳動的數字一邊飛快地操作着光腦,等連接完成後迅速離開了監控室。

升降梯已下降到五十樓,中途一直沒有停過。

“已能看到部分其他小隊的蹤跡,許州塔歐洋和姚婉芸在八十九層出現,益州塔熊健和繆芊芊在九十二層。”

如果歐洋和姚婉芸是先鋒,那麽兩隊搜尋的進展差得不是很多。但就花簡分析,賀州塔的陸森和邵薇做先鋒的可能性更大——他們很可能已經獲得了第一份線索。

正在兩人剛剛到達十層的時候,杜寰突然道:“阿簡,前方的多媒體教室有異常波動,很可能是線索瓶。”

在擁有屏蔽功能的百層高樓裏尋找七個線索,即便是對哨兵來說也有不小的難度。杜寰能在這麽短的時間內發現一個,運氣占了很大的成分,實在是一次不該錯過的機會。

可是,花筝随時可能達到,獲取線索又不知道究竟會花多少時間。

“勝存,升降梯走到哪裏了?”

“二十樓,我們都已經到達指定地點,請盡快與我們彙合。”

這正是花簡抉擇的時刻,“我們先其他人彙合,布置好應敵的防線。”

章節目錄 比賽(十)

“你們真的覺得花筝殿下的計劃是正确的嗎?”在花筝離開小隊的同時, 陸森突然對着小隊中的其他隊員道, “或者, 她其實只是想一個人表現?”

花筝單身赴會,彌新被安排與沈拾回一起行動。

“你是什麽意思?”雖然她也不大贊同花筝一個人前往, 但陸森等人在會議上不提,卻在比賽開始時背後質疑之前定好的計劃,打的是什麽主意大家心知肚明,“既然你這樣認為,為什麽不在花筝在的時候提出來?”

彌新忍賀州塔這幫人很久了。

陸森笑了一下, “彌新小姐你不要生氣, 我記得會議上你也反對這件事,但結果呢?我承認花筝殿下很強大, 她的表現證明了一切。但小組賽和個人賽不同, 更講究團隊合作。殿下太過年輕, 也很自信, 無法接受不同的意見, 當時争論的話只會浪費時間。”

每個隊員都會配備收音裝置, 也就是說,他對花筝的質疑會完完全全被觀衆們聽到。

不得不說, 陸森的話聽起來還是很有幾分道理的。連同組的彌新也反對過花筝的計劃, 足以說明其中确實有一些問題。

花箬雖說在這個年紀裏算是懂得不少,但到底年輕,聽着陸森假惺惺的話語,不禁氣憤道:“既然如此你這麽不認同, 那當時為什麽要推薦她?”

歐洋立即抓住了她的話柄,“花箬小妹妹,當時說能力最強的人才能當隊長的可是你。陸森只是不想引起不必要的麻煩而已,畢竟……她是王女殿下對不對?”

“你!”

花箬和彌新兩個貴族少女第一次直接接觸這些彎彎繞繞的東西,很快就被說的啞口無言。

沈拾回微微嘆了口氣,“好了,看來你們早就做好了打算,不如說說你的計劃。”

這幫人存心要坑花筝,現在說什麽也沒用了。不如先聽一下他們的計劃,及時知會一聲花筝。

“既然說到這個,我認為比起尋找線索我們不如全體先去支援花筝。”陸森一副很為花筝着想的模樣,“她一個人或許不行,但有我們一起的話應該能對付二隊。戰勝二隊之後再慢慢尋找線索不是更好嗎?畢竟在作戰方面我們絕對不會輸……大家也都有表現的機會。”

這聽起來倒不完全是個壞主意,似乎也考慮了很多,而且還一副特別為隊友着想的模樣。

無論沈拾回三人如何想,其他六人都已打定了這個主意。

“那說說你的計劃吧。”

電梯已到達了二十樓,二隊的防線也已準備就緒。

以虛拟訓練室為主場是為了最大化徐勝存的作用,在團隊賽中精通光子戰的哨兵或者向導往往會成為戰鬥的關鍵。只不過強力的哨兵和向導一般很少會以此為專精方向,所以精通者很少能通過預賽。

“真沒想到能那麽快讓虛拟訓練室用上我設計的mode,”徐勝存看着虛拟訓練室中的場景,有幾分自得道,“我敢說,這是現今為止最複雜最困難的訓練模式了——比地獄難度更恐怖一千倍。”

然而這沒有讓花簡輕松一些,“我只希望這能管用……最多能保持多少名管理者權限?”

虛拟訓練室中有所謂的管理者權限,同步手環會讓管理者在這其中不受一切重力或者虛拟影像的幹擾。

只是程序越複雜,需要處理的信息越多,能分配的管理員權限個數也越少。

“勉強可以有兩個,但中心區域最好還是不要進去,我們可以用環形重力鎖住她。”

“那由我和杜寰來拖住她……線索找得怎麽樣了?”

“已經找出五個,分別在9樓,14樓,28樓,42樓,57樓。”許多,元末末和歐瑾負責觀看監視記錄尋找線索,詹侖負責盯着實時監控影像。

“這麽說我們剛才感應到的線索瓶應該是在九樓,只是可能因為放置的位置比較靠近十樓,所以到了上面才感應到……還好沒有浪費時間去找。”

“電梯馬上就要到十樓了——”

“開啓幹擾器,郭淮準備。”

郭淮是這次誘餌,配合蘇幼凝的能力,他能爆發出遠超S級的速度。而且蘇幼凝作為S級的向導可以在虛拟訓練室遠程配合他,避免被首先當作攻擊對象。

“希望這次運氣不要太差~”

“等等,有點不對勁……”正在這時,詹侖突然皺眉道,“陸森和邵薇突然出現在二十樓,他們為了快速下降已經不顧監視系統,熊健、歐洋等人也在迅速下樓……他們的目标可能也是我們——升降梯停下了!”

随着“叮”的一聲聲響,升降梯穩穩地停在了十層。

郭淮等了片刻,抓住時機正想從多媒體室的門口沖出,卻聽到了詹侖的聲音充滿了不可思議。

“不可能,升降梯中途沒在任何地方停過……”

升降梯中空無一人,而陸森等人已經快要接近十樓。

花簡當機立斷地道:“改變計劃,誘餌引誘陸森等人來虛拟訓練室,末末,去入口處進行視覺幹擾協助郭淮。”

距離比賽開始不過十分鐘,二隊的計劃已經十分明了。他們不僅極大地利用了自身的優勢,而且團隊合作默契,分工明确,也極大地展示了自己的優勢。反觀一隊,雖然是進攻方,但連隊內都還未達成統一的意見。

別說二隊不知道花筝去做了什麽,連一隊的人也不知道。在花筝得知陸森的計劃,并且要求他們停止行動遭到拒絕後,她單方面切斷了通訊。

只有觀衆們通過花筝的視角知道她去了哪裏——白發少女破壞了監控之後就爬上了升降梯頂部,并且毀壞了外層的玻璃,此刻正踩着蜂鳥飛行在大樓外側。在進入大樓的第一時間,她就控制蜂鳥到達了指定的地點。

而此刻,也只有場外的觀衆和評委才知道花筝早就在十樓的虛拟訓練室外。

“花筝殿下打破傳統思維的表現實在是很精彩,當然這也建立在她強大的能力以及對娴熟操控蜂鳥的基礎上。而且她還預測出了對方會第一時間掌握監控的事,先給對方造成假象,所以花簡殿下根本沒想她會從外面進攻的可能。而且事實上,外塔教學樓的玻璃都是特質的,既無法看清裏面的場景,也沒有那麽好破壞。要不是花筝殿下超S級的能力,這是根本無法執行的計劃。”

解說員侃侃而談,花簇作為這一次的嘉賓卻有些心不在焉——她從昨天開始就這樣。

“原來如此,花筝殿下的個人表現從目前看來都很精彩,只不過一隊的分歧讓人堪憂,您覺得是不是真如陸森隊員所說,殿下是為了個人表現才制定出這樣的計劃呢?”

“可以确定的是,殿下确實有不俗的表現,但從根本上來說,她制定的計劃沒有太大的問題,她也确實是最合适的執行者。不過針對花簡殿下設下的陷阱花筝殿下有沒有應對的方法還不得而知,所以隊友的擔憂也不無道理。至于擅自行動這點就有待商榷了,畢竟服從命令才是軍人的第一要務。但一切,還是得等比賽結果出來再說。”

“花筝殿下從外部攻擊的話,是不是能夠有效避免落入陷阱呢?”

“這個方法最大的亮點是節約時間以及出其不意,但對于應對陷阱沒有什麽決定性的影響。徐勝存的光腦中攜帶着訓練mode可以說是出乎了所有人的預料,畢竟這只是他個人的愛好,誰又能想得到呢?倒是花筝殿下如果把自己從外部進攻這點告知隊友,情況或許也不會到這一步。”

“所以,一隊如今的狀況果然還是因為隊員之間無法互相信任吧。”

“确實,作為團體賽,一隊的表現很叫人失望,不過比賽才剛剛開始,我們可以期待他們接下來的表現。”

“沒想到第一場比賽就是兩位殿下的對決,王儲殿下您對此有什麽看法,是不是十分矛盾?”

花簇雖然心不在焉,但畢竟“身經百戰”,幾乎是毫無縫隙地接過話。

“好像從比賽開始時我就不停地問這個問題,事實上沒有什麽好矛盾的,他們是我的弟弟和妹妹,別說兩人都這樣優秀,就算他們被一般人認為很平凡,我一樣愛着他們,所以我一直以十分平靜的心情來比賽。”

王儲殿下在民間有個外號叫作“官方王儲”,她在公共場合說話總是官方得不能再官方。

“那麽殿下您覺得花筝殿下什麽時候會發起進攻呢?外側應該看不到裏面的場景,但她似乎在等待着什麽。”

花簇當然知道她在等待什麽,這個記仇的小鬼在等着那幾名不聽話的隊友落入敵人的陷阱。

“這個問題或許問解說老師會更好一點。”

解說員立即開口道:“殿下在大樓外側意味着她的能力全面恢複到了超S的水準,所以即便無法看見也能感應到裏面的哨兵和向導。我猜測她可能是對人員布局有一些疑惑——花簡殿下的幹擾器還是開啓得太晚了。”

“畢竟幹擾器有時間限制,也不能怪花簡殿下。”

“嗯……好了,我們可以看到陸森和邵薇已經出現在了十層……兩人發現了郭淮……兩人會追擊嗎?哎呀,郭淮展現出了驚人的演技……陸森和邵薇果然開始追擊了!但兩人很謹慎……畢竟有幹擾器,一定會考慮到埋伏的情況。熊健、繆芊芊、歐洋、姚婉芸也出現了,六人彙合後行動很明顯地大膽了起來……再看這邊,沈拾回三人已經發現了八十五層的線索瓶,只有一名哨兵搜索讓效率變得很低下,但一隊首接觸到了線索瓶。”

章節目錄 恐怖(一)

“怎麽辦, 追進去嗎?”六人已經到達虛拟訓練室的門口, 歐洋一副唯陸森馬首是瞻的模樣。

陸森沉吟了一下, 決斷道:“先不要進去,你和婉芸去訓練室後門查看, 注意隐蔽,随時向我彙報”

花簡選擇使用虛拟訓練室的另一個原因是這裏存在兩個入口,也就是說,這可以避免他們被花筝甕中捉鼈。在花筝進入虛拟訓練室時,他們可以抽走除管理員之外的隊員——甚至是所有人。

而除了花筝之外, 對方沒有任何一組有實力單守一門, 他們也完全能夠突圍。

歐洋立即趕往後門方向,陸森則小心地背靠到了門邊的牆壁上, 利用武器讓感應門打開, 緊接着一只身長兩名左右的蛟龍形态的精神體如在水中游動般迅速穿過了大門。

陸森的精神體名叫地隐, 是少數極其擅長進行水下行動的精神體。而且它的能力之一是領域型的, 戰鬥時可以讓周圍的環境如同水中一般。敵人越與他久戰, 越是不利。

虛拟訓練室中的構造與普通房間大不相同, 其所有牆面和地面都更厚上幾倍不止,而且全部是由納米級的高強度複合材料構成, 可以根據模式随意變換環境。所以它既能成為最複雜的房間, 也能成為最簡單的房間。

陸森看到了空曠的空間。

“邵薇,芊芊,進行幹擾可能性分析。”邵薇和繆芊芊的精神體都沒有類似看破的能力,但向導對向導的幹擾向來抗性較高, 比起哨兵來說更能看到事務的本真。

“沒有視覺幹擾,訓練室是空閑狀态。”

目前虛拟訓練室最簡單的模式開啓也需要五分鐘以上的時間,而這完全夠他們撤退了。

“森哥!郭淮和蘇幼凝從後門撤退了!怎麽辦,要追嗎?”

“不準輕舉妄動,等我過去!”雖說身在一隊,但陸森很清楚歐洋不是郭淮兩人的對手,“我們從訓練室穿過去,都跟我來。”

熊健和兩名向導都沒有意見,緊跟随着陸森,打算一起迅速穿過訓練室。

3、2、1!

徐勝存懷着激動之情,摁下了光腦。

“嘩——”地面突然開始了波浪形的浮動,數不清的牆體拔地而起,其中幾堵眼見着就要将四人分隔開來。

哨兵本能地撲向自己的向導,熊健更是直接把繆芊芊舉了起來。但由于方向不同,兩隊還是被成功阻隔了開來。牆體和地面的異動并未停止,不到十秒中內房間裏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是埋伏!”雖然陸森一時還搞不清楚微微虛拟訓練室能在這麽短的時間內啓動,但他很快意識到了這是陷阱,“快,向前門移動,撤退!”

“森哥森哥,郭淮和蘇幼凝突然回來了,怎麽辦?”

陸森抱着邵薇,一邊極力維持着平衡,一邊快速答道:“撤退!不要進來,向原路撤退!”

然而對方卻像沒聽到他的話一般。

“喂?森哥?怎麽了?森哥?森哥,我進來了!”

“哎呀,這裏歐洋做出了一個錯誤的判斷!”解說遺憾地拍了一下手,“如果這個時候撤退重整旗鼓雙方的差距還不會太大,但他竟然就這麽進去了!徐勝存這個訓練模式幾乎把訓練室的機能開發到了極致,真的是太恐怖了!幸虧這是外塔的訓練室,護理的費用沒有內塔的高,我估計最多半個小時它就會壞。”

歐洋再想撤退已經來不及,除了關赟和許多以外裏面撤退到後門的杜寰六人和趕回來的郭淮兩人直接對他們形成了包夾之勢。

八對二這樣懸殊的差距,讓歐洋連一分鐘都沒有堅持住就敗下了陣來,首先退出了比賽。

“我和杜寰去九樓拿線索,你們六人一起行動去14樓。勝存随時注意監控景象,小筝的情況還不明了,務必小心!我倆拿到線索就去和你們彙合。”

雖然沒有困住花筝,但一下子困住了四人,還讓兩人直接退出了比賽,可以說是巨大的優勢。原本決定由花簡和杜寰來擔當的管理員也換成了關赟和許多。

關赟和許多的組合在十個小隊之中并不算突出,但兩人基礎十分紮實,是勤勤懇懇腳踏實地的類型,技術統計中是失誤率最低的一個隊伍。很多場艱苦的比賽,他們都是靠對手比他們更早犯下錯誤贏下的。

許多一張小圓臉,十分愛笑,看起來就是個開朗樂觀的女孩,關赟人高馬大心思卻很細膩,不止是靠向導的配合,也總是能及時配合許多。

兩人四肢上均帶着交感環,能最大限度地減低訓練室對身體的影響。訓練室此時已經進入了快速變換光影和重力場的階段,不開啓管理者模式幾乎無法在裏面平穩的行走。

“真沒想到,在這樣的比賽裏我們還能來個二對四。”

許多對于自己的極限十分清楚,所以也認為自己和關赟很有可能進入不了最後的隊伍。但無論如何,她都不會在中途放棄。

“那就讓我們大幹一場!”關赟一副摩拳擦掌的模樣,“走吧!”

訓練模式已被徐勝存傳輸到了兩人的光腦之中,相較于陸森幾人的窘境,兩人簡直算得上如履平地。

“陸森,你一個人走吧,別管我了。”兩名向導根本适應不了這樣嚴苛的訓練模式,因為重力場的劇烈變化已經臉色發青,要不是有哨兵的保護很有可能已經因為颠簸暈過去。

邵薇判斷再這樣下去,四人都不可能逃出去。

“你說什麽蠢話?我不會扔下你的。”

“熊健——”

繆芊芊的話也被熊健立即打斷,“我走了你這小身板能扛得住幾下,不準說話了。”

“熊健,後路被完全切斷了,我們必須要先去控制臺關閉訓練模式!”

陸森畢竟是S級哨兵,又有豐富的實戰經驗,摸索出重力變化的規律之後已經能利用地隐勉強移動。

“對不起啊,我們不能讓你們這麽做。”關赟突然從旁邊的一堵半截高的牆上冒出頭來,沖着正被重力壓得幾乎貼在地面上,全靠地隐馱着的兩人笑道,“陸森大哥,對不住啦。”

陸森在哨兵圈還是相當有名的,各分塔時常會組織交流比賽,關赟和許多曾被他狠狠虐過。

關赟話音剛落,重力方向已發生了改變。陸森整個人一松,向着房頂落去,關赟也在這時朝着他攻去。一場由戰術和場地而完全颠覆了實力的戰鬥,就此開始。

“這還真是……難得看到這樣的場景,關赟和許多選手兩人單獨的排名在睦州塔都不是第一,但他們的技術十分細膩,而且兩人為人踏實,被稱為勤奮的天才,稱為搭檔之後在哨向對決這一科目裏多次獲得睦州塔第一名。不過兩人和陸森邵薇不論是能力等級上還是經驗上都有差距,之前最近的一場比試也是在10分鐘之內就敗在了他們的手下。”解說員為觀衆述說雙方的淵源,以給這場懸念不大的比賽增添一絲宿命感,“剛才還在可惜無法見到C組一二名的對決和賀州塔內對決,不過這樣的對戰也是十分有意思的。”

就在大家的關注點都在訓練室時,花簇突然輕輕道:“小筝動了。”

她這句話很快引起了主持人和解說的注意,導播也立即放大了花筝視角以及樓外航拍的畫面,緊接着看到的場面就是花筝猛然沖向大樓玻璃牆的場景。

玻璃牆在她的身體接觸到之前就完全碎裂,花筝十字交叉地将手臂阻擋在面前以減少碎片對身體的損傷。巨大的聲響同時從幾個收音器中傳出,那個纖細的身軀以異常飄逸的姿态落在了地上,而後蜻蜓點水般朝着中心奔跑而去。

“花筝殿下終于進入了虛拟訓練室!太不可思議了,深深困擾着陸森等人的重力變化幾乎沒對她造成什麽影響。這是什麽樣的感知力和控制力?”

解說員原本平靜的解說因畫面中的場景變得激動起來,花筝像是知道重力會如何改變一般跟随着重力場的變化,如履平地地準确踩在地面、牆體以及天花板上。

“陸森和熊健有救了!他們一定沒想到,作為支援的自己最後會被花筝殿下救下吧?”

主持人看起來也頗為激動,花簇卻抿着唇沒有說話。她有預感,花筝接下去要做到事一定會引起極大的争議。

“關赟和許多發現了她,兩人退開了!非常準确的判斷,兩人開始撤退了,花筝殿下會追嗎?還是會先救隊友呢?啊啊,她沒追,但是關赟和許多突然摔倒了!不可思議!這不可能是因為重力場的影響,但是精神體是沒辦法幹涉他人的身體的!花筝殿下到底施了什麽魔法!接下來她會先解決關赟還是會先去關閉……啊?”

不止是解說員,包括主持人以及所有熒幕前的觀衆都發出了驚呼。

白發少女靜靜地站在隊友身邊,無情地把手中拿着的纖細長劍刺到了陸森的後頸的感應區塊上。

花筝殿下先解決了隊友,手起劍落,四人一個不剩。

不論是演播室還是熒幕前都是鴉雀無聲,只有王儲殿下捂住了臉,發出了胃疼般的輕聲□□。

她就知道,小筝這種時機沖進去根本不可能是為了救他們,但也沒想到她竟然真的那麽幹脆地就把隊友給踢出局了。

“那個,我想知道這個分數會怎麽算?”

沉默良久,最後還是主持人自以為幽默地先發出了聲音。

關赟和許多也根本沒堅持多久,被花筝迅速擊敗了。

實力的差距大得讓人絕望,而對隊友刀劍相向更讓花筝成為了人們眼中白發紅眼的惡魔,不少人突然想起了盛朝那古老的傳說——叛逆的王女将為帝國帶來血腥與恐怖。

章節目錄 恐怖(二)

花簡等人第一時間接到了消息, 關赟和許多兩人雖然沒有堅持多久, 但傳遞出了很有用的訊息, 讓花簡等人可以迅速做出調整。他們已經取出了九樓和十四樓的線索瓶,此時正朝着二十八樓直奔而去。

“花筝!!!”

當花筝直接切斷了訓練室的電源, 憤怒的咆哮也響徹室內。陸森等人終于擺脫了束縛,也意識到自己被花筝踢出了局。

“你是什麽意思?我們可是你的隊友!”

花筝像是沒有聽到他的話一般,完全無視了陸森等人的存在。猶如蜂鳴一般的細微聲響在空氣中飛快略過,花筝輕輕躍上蜂鳥,向着樓外飛去。

“二隊目前拿到了三個線索, 并且已經确定了六個線索的位置, 目前隊員還有八名,保留着絕對的主力。反觀一隊, 只剩下四名隊員, 手中只拿到了一個線索, 而且還在艱難地搜尋其他線索。”

“所以老師您是覺得二隊現在占據着優勢嗎?”

演播室經歷了剛才那一場驚心動魄, 此刻氣氛還有一些奇怪。講解員皺着眉, 似乎在斟酌要怎樣預測之後的走勢。

“表面看起來确實如此, 但剛才花筝殿下的表現讓我實在無法斷言。花簡殿下設下的陷阱被如此輕易地破解,說明如果剛才陸森等人沒來, 這場戰鬥很有可能已經結束了。我覺得……讓完全不在同一等級上的花筝殿下參加這樣的比賽是對其他人的不公平, 精彩的戰術被絕對的實力掩蓋住光芒,實在是一件叫人遺憾的事。”

“那麽老師,您覺得花筝殿下現在的實力已經達到了什麽程度呢?”

講解員苦笑了一下,“你問一個普通人, 最頂尖的天才到達了什麽高度,你覺得他能答得上來嗎?我只知道,之後的四場比賽若是還有殿下的參與,局勢只會一邊倒。”

當花簡知道花筝利用蜂鳥在樓外行動時,再也不吝惜手中的幹擾器。八人統一行動,沿路布置,在達到四十二樓樓時也終于找到了最後一個線索的位置。

“最後兩個線索分別在七十一樓和八十五樓,我們手中的線索破解得怎麽樣了?”

線索瓶是一個透明中空的柱狀體,只從外面看裏面空無一物。花簡在拿到九樓的那個線索瓶後就一直在思考要如何将它打開,但至今還沒有一點頭緒。

“以我們目前手頭的工具根本沒辦法打開這個東西。”

杜寰仔細研究了一圈,甚至沒找出一絲縫隙,“這和我們戰神系列宇宙戰艦的外壁和窗戶使用的是同一種材料,靠普通的手持武器根本打不開,也沒看出哪裏有鎖和機關可以開啓。”

線索瓶上帶有微弱的感應波,找起來雖然麻煩,但獲取并不困難。幾乎只是單純地放在房間中比較隐蔽的空間裏,對哨兵來說沒有一點兒難度。

“這不可能,組委會不可能給我們無法完成的任務。”

五十七樓的線索放置在飛船模拟室中,只有在使用其他飛船擊敗它才能開啓。詹侖和歐瑾負責駕駛對戰的飛船模拟器,其餘的人則負責在外面警戒和研究線索瓶。

郭淮颠着手中從二十八樓取出的線索瓶,嬉皮笑臉道:“可是裏面真的沒有東西,不止是看上去而已。”

四個線索瓶齊齊整整地放在一起,每一個線索瓶外都有一個數字,與之所在的樓層對應。九樓的數字為9,十四樓的數字是14,依次類推。

“如果,線索就是它本身的數字呢?”

正在衆人愁眉不展的時候,蘇幼凝突然緩緩道。

“數字?你是說代表所在樓層的那些數字嗎?”

“與其說是他代表了樓層,不如說樓層是為了刻意掩蓋數字的幌子。從我們現在找到線索的情況來看,從監視記錄中推測出的線索所在地都是正确的。那麽,這些數字分別是9,14,28,42,57,71,85。沒有人覺得他們很熟悉嗎?”

蘇幼凝說話不急不緩,幾乎聽不出情緒,表情也有幾分冷然。

其他五人面面相觑,有幾分遲疑地搖了搖頭。

蘇幼凝看了他們一眼,眉間略略擰起,似乎有幾分無奈。

“我們先撇開9這個數字,其他六個數字分別可以頭尾相連,14,42,28,85,57,71,合并相同的數字就會得到142857。”

“它有什麽特別嗎?”

花簡問出了其他人心中同樣的疑問。

“這組數字曾經被稱作走馬燈數,當它乘以2-6這六個數時,乘積均由1,4,2,8,5,7這六個數字組成,只是變換了順序,稱為輪值。而當它乘以7時,乘積則為999999,視為9的代班。除此之外它還有許多其他的特性,包括7以後整數乘積的分·身,9原理,平方原理,累加輪轉等等。”蘇幼凝的語氣雖然冷淡,解釋得卻十分詳細耐心,“然而,其特性的根源其實是這組數是1除以7後得到的無限循環小數的循環節。”

郭淮一臉完全不想思考的表情,直接問道:“所以結論是?”

蘇幼凝瞥了他一眼,似乎無聲地嘆了口氣。

“我猜想,情報可能就在七樓,或者和七有關的某個地方。”

郭淮拍了下手,“也就是說,我們可以不去找剩下的線索,而直接去情報所在地了。”

杜寰道:“但我們暫時沒辦法确定線索瓶是不是還有其他作用,開啓情報也可能需要它們當鑰匙。”

“有這個可能性,但我覺得不會是全部七個,這次比賽的初衷如果是讓我們進行戰鬥的話,那或許會需要七個線索,但從組委會的意圖來看,這次更傾向于潛伏搜尋,所以即便需要它們當鑰匙,應該也在3-4個左右的程度。”

“那我們現在已經有五個了,我覺得只得一試。對方雖然只剩下四人,但花筝殿下的實力實在是叫人恐懼。我們既然在線索方面占據了主動權,那就應該抓住優勢。殿下以為我們向上走,我們這時正好反其道而行。”

徐勝存聽到關赟那邊傳來的情報後,幾乎沒有了直面花筝的勇氣。其他人或許還沒有什麽直觀的感受,但作為訓練MODE的設計者,他最明白這個“地獄模式”的恐怖之處。

普通人的身體在正常的情況下能發出不少種類的波,譬如紅外線,腦電波以及聲波等,哨兵和向導則更加複雜。虛拟訓練室中有監測人體以及手機波頻率的儀器,而徐勝存設計的模式就是将其中所有人散發出的波進行疊加——其中涉及到了連續傅裏葉變化,然後将形成的更為複雜的頻率輸入到重力裝置之中,重力場的變化頻率在人員穩定的情況下或許會有短暫的規律,但每當人員發生變化,其變化頻率也會發生變化。

別說人,就連設備在這種模式下都不太可能撐得上30分鐘,所以花筝在瞬間适應了其模式的情況幾乎是不可能的。

将不可能化為可能的不可能是人,如果不是神那一定就是惡魔吧。

但徐勝存知道自己不該在這時候打擊士氣,所以即便自己再怎麽沒底氣也沒有表現出來。

除了他之外,其他人在本能上也或多或少地意識到了這一點。

“我認為值得一試,沈拾合三人目前還在70樓左右,小筝看目前無法确定位置,但看她飛行的方向應該是……”

幾人正在讨論,詹侖和歐瑾的戰鬥也終于結束。如今AI的智能程度已經十分恐怖,加上高防禦和高閃避的模式極其耗費時間,即使是技術極其精湛的兩人也花了五分鐘才将它擊敗。

花簡見到詹侖抱着線索瓶出來,對兩人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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