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沒地兒讓他戳
第二天，陳晨開着輛亮紅色的轎跑車，和田言一起去松江找唐果兒。這輛車是汪姨的，他一萬個不願意開，顏色太騷氣了，車後窗還貼着粉色的裝飾，實在不适合男生開。
可是田言告訴陳晨到松江的距離後，他還是跟汪姨要了車鑰匙。乘巴士或是地鐵的話，這麽遠，到那估計得累夠嗆，還是開車方便些。
Jeanne沒有和他們一起，一早起來就不見人了。陳晨只跟田言說她有自己的事情，也沒具體說是什麽事，田言便沒再問什麽。雖然他昨天看了Jeanne的身手十分羨慕，特別想學，可這也不是一朝一夕學得會的，再說他們剛認識也不熟，既然Jeanne有事，那以後有機會再說吧。
“哎呀！我手機沒電了！一會怎麽聯系果兒啊？”田言說。
事實上，昨天和唐果兒打完電話沒多久，田言的手機就沒電了。他晚上和陳晨、Jeanne聊了一晚，本來又是個不怎麽愛看手機的人，直到現在才發現手機已經關機了。
“你給手機充會電，插這。”陳晨指了指車上的充電接口，說。
“我沒充電線啊，你有嗎？”
“這……那你看看glove box，可能裏面有線。”
田言趕緊打開面前的手套箱，一看，裏面幹淨得很，除了一張CD，什麽都沒有。
“沒有……怎麽辦？”田言看着陳晨，問。
陳晨一下也犯了難，現在他們已經離市區有些距離了，想找個數碼店也不行，難道攔別人的車借充電線嗎？這也不現實啊，且不說別人願不願意搭理他們，就算有熱心的人，也不一定有充電線啊！
“我這腦子！明知道今天要去找果兒，昨晚就應該讓你把手機充好電的，真是顧了一頭丢了另一頭！”陳晨拍了一下自己的頭，懊惱道。
“什麽顧一頭丢一頭？？”
昨晚陳晨看到田言的手機亮了一下，是收到了短信，發信人是周然。他湊近看了一眼，剛看清了名字，手機就關機了。
當時手機放在茶幾上，田言正蹲在冰箱前選着冰淇淋，沒注意到這些。下午才跟周然擺明了态度，陳晨不想這時候田言再和他有什麽聯系，省得田言為難。所以陳晨既沒告訴田言短信的事，也不提醒他手機沒電了。
可陳晨忘了，今天是需要田言的手機聯系唐果兒的，這才懊惱的說了句田言不明白的話。
“你知道果兒住的地方嗎？直接去找她呢？”陳晨沒有回答田言，問。
“你說直接去寝室找她？我知是知道她的寝室在哪，可女生寝室不讓男生進的。”
“不讓進有什麽關系，等到了那，找個女生進去幫我叫一下果兒不就行了。”
“也是。”田言點了點頭，接着又有點不放心，說，“要是果兒不在寝室怎麽辦？”
“她知道你今天會去找她，應該不會出去的。就算她不在寝室，也肯定在學校裏，到時肯定有辦法找到她的。”
兩人把車開到唐果兒學校門口時，被保安給攔住了，說是校外的車輛沒有進校許可不能開進去。陳晨只好把車停在了外面，他覺得這樣也好，開着這樣的車被一群學生看見，反而丢人。
可他沒有想到，這學校會這麽大，被田言領着走了一大圈，仍然沒有要走到頭的樣子，不知道還要走多遠才能看到唐果兒的宿舍樓。現在天氣很熱，陳晨又本就是容易出汗的體質，走了一段路，他頭上的汗順着下巴直往下滴。
“還有多遠？”陳晨問。
“沒多遠，過了前面的體育館，出門拐個彎就到了。”
陳晨順着田言手指的方向，往前眺望，體育館？是過了前面的路口，接着過一條河，再走個五百米的樣子，旁邊那個建築？這還不遠？！還要出門？那不就出學校了嗎？而且，怎麽感覺被田言帶了個大圈，現在站的這地方，好像離校門口不遠啊！
“你到底認不認得路？這裏不就是剛剛路過的教學樓後面嗎？直接穿過來不就行了，你帶我繞這麽大一圈幹什麽？”
田言看了看旁邊的教學樓，好像是有點熟悉，可他每次都這麽走，肯定是能走到唐果兒寝室樓的，只是繞沒繞遠路就不知道了。
第一次來這的時候，唐果兒就是這麽領着他走的，他一直都記着這條路線。可田言哪裏知道，唐果兒以前是領着他到處參觀學校呢，當然會繞來繞去的。
“你累了？接着只要順着路直走就行了，不會再繞了。”田言說。
“累倒不累，就是熱，真想把衣服脫了。”陳晨扯着衣領不停的扇着，說。
“那你就脫了呗。”
“你沒看到這一路不少人在欣賞我的盛世美顏嗎？光着膀子太沒形象了，不脫。”
“你頭發染成這樣，太乍眼了，別人當然會忍不住多看兩眼。”
“瞎說，明明是因為我太帥了，她們才看我的！”
“好好好，你帥你帥。”田言知道陳晨臭美起來就沒完，懶得和他争辯。
“怎麽聽你這口氣這麽敷衍呢？難道你不覺得我特帥、特英俊嗎？而且，我現在比你高了，你不覺得我的形象特別偉岸英猛嗎？”
“瞧你得意的，不就比我高那麽一點嗎？周然還比你高呢，也沒見他像你這麽臭美。”
“周然，周然，你怎麽老提他？”
“我沒有啊！哪有老提他，我不就說個事實嘛。”
“我跟你說，路上這些人可不光是看我的，不少人看着你呢！知道為什麽嗎？”
“看我？為什麽？”
“你現在出名了，照片都讓人放到網上，被她們認出來了！你這木頭腦袋，別人議論什麽也沒注意，我可是都聽到了。”
“議論……議論我嗎？你聽到什麽了？”
“說你是網上的那個抱着帥哥親的小受，是個gay！你要再不和周然劃清界限，以後這事會越傳越大，到時所有人都會以為你喜歡男生了，你想這樣？”
“什麽是小受？為什麽，為什麽她們要傳這個……”田言問。
“你不需要知道這些，你只告訴我，想不想被人當成gay吧？”
“不想！”
“那你就不要再和周然有來往了，慢慢的，那些傳言自然就不會再有了。”
“為什麽？”
陳晨嘆了口氣，思考着到底要不要解釋。跟田言解釋實在太麻煩了，說一大通，還不一定能讓他明白。可不解釋吧，田言到時又和周然混在一起怎麽辦？陳晨回國一段時間後還是要去美國的，不能一直在邊上守着田言啊！
“首先，你長得很好看，單獨把照片傳到網上就已經很容易惹人注意了。其次，雖然我不想承認，可不得不說，周然那家夥長得也非常不錯。你倆擺在一塊，又有這說不清道不明的關系，就算你們都不是gay，也會被人YY成一對的，知不知道？”
陳晨頓了頓，看着田言，确認他聽懂了後，耐心的繼續說着。
“現在已經确定了周然是喜歡你的，盡管你只想和他做朋友，可只要你們在一起，周然看你的眼神，對你做出的言行舉止，都會讓周圍的人浮想聯翩。別人可沒你這麽單純，一定不會只認為你們是普通朋友關系。所以，你不能再和周然來往了。”
“可是，周然又沒做什麽壞事，平時對我也挺好的，因為別人的看法，就和他絕交，我不願意。”田言反駁道。
“你是不是傻？他喜歡你，對你有所企圖，當然就對你好啊！就算……就算他還沒對你幹什麽壞事吧，以後可說不準！”
“他會對我幹什麽壞事？”
“他會……啊啊啊啊——我就知道跟你說不明白！”陳晨有些抓狂起來。
“你說啊，他能幹什麽壞事？”
陳晨醞釀了下情緒，說：“昨天洗澡我是不是戳了你一下？”
“嗯，對了，我還沒問你，昨天戳我屁股幹什麽？”
“你別管我為什麽戳你，重點不是我，而是周然！他可不會像我這樣，和你鬧鬧就完事了，不僅會用手指戳你屁股，還會用……”陳晨低頭看着田言的褲裆，指了指，說，“用他這東西戳你！明白了吧？！”
“這東西……褲子？”
“No！！！Priapus，genitals，cock，penis，whatever you call it. 反正就是那玩意！”陳晨漲着個臉，他從沒想過會和田言讨論這種事情，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而田言，更加想不到陳晨說的“東西”竟然是……那個……聽了陳晨說出的那一串名詞，他震驚了。
“可……可我沒地兒讓他……讓他……戳啊！我又不是女的……”田言結結巴巴的說。
“有！就我昨天戳的那！”陳晨豁出去了，既然話都已經說到這份上，他覺得，幹脆再說明白點，一定得讓田言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昨天戳的……那不是拉屎的嗎？！！”
“反……反正就是那，你怕不怕？”
說到這，田言回想起昨天被陳晨碰到身後那地方時的感受，盡管他很快就躲開了，可碰到那的一瞬間，他是有些興奮的，癢癢的，還有點舒服，而且，他當時從心裏産生了一種渴望，各種複雜的感覺混雜着，有點說不清楚。
“他不會像你說的那樣的。而且，以後我不和他一起睡不就行了嗎。”田言說。
“你怎麽知道他不會？你認識他多久了啊，怎麽這麽舍不得的樣子？我可吃醋了啊！”
“你說什麽呢，這有什麽好吃醋的……你還是我最好的朋友啊！周然也是我的好朋友。”
“我不管，我得排第一位，得是你最最最好的朋友！”
“好——你排第一，行了吧？”
“還是不行，你得和他絕交，萬一到時他把你灌醉了、或是弄暈了，強行把你……不行不行！”
“我和他一起喝酒醉過一次，他沒把我怎麽樣，當時就送我回寝室了，真的。”田言解釋道，“而且，我以後不會喝那麽多酒了，周然也不讓我喝，放心吧。”
陳晨還想再勸勸田言，可田言不想再聽他唠叨了，跑去路邊的報刊亭裏買了兩瓶飲料。這時他們已經快到唐果兒的宿舍樓了，出了門，對面就是。
“你怎麽不早說在這條路？我直接把車開到這不就行了？”陳晨抱怨道。
“我沒開車來過，以前都是這麽走的……”
“就這幾棟宿舍對吧？不用再走了吧？”
“就在這，不用再走了。”田言指着前面的一棟宿舍，說。
“可算是到了。”陳晨從田言手裏接過飲料，咕咚咕咚喝了幾大口，接着說，“來，石頭剪刀布。”
雖然不知道陳晨要做什麽，田言還是依言出了個布。
“我贏了！”陳晨晃着右手比劃的剪刀，說，“我們比賽，看誰能找到女生去宿舍叫果兒。不過，我們得一個一個來，免得同時叫了兩個女生去找她。石頭剪刀布我贏了你，所以我先來。”
原來陳晨是這個意思，田言搞不懂這有什麽好比賽的，比就比吧。田言對陳晨做了個請的動作，就站在一旁看起戲來。
“先說好啊，如果我贏了，你就不能和周然再來往了。要是你贏了，就随你。”陳晨說。
“這……”
“诶~不能拒絕。雖然我這麽帥，你應該是輸了，可誰能說得準呢，對吧？這叫聽天由命，讓命運幫你選擇。”
“那直接石頭剪刀布不就完了……”
“也行啊，那我已經贏了。”
“你這不是耍賴嗎，事先也不告訴我，剛才的不算。就算剛才那把你贏了，那也得三局兩勝。”
“誰跟你三局兩勝，現在要麽直接算我贏，要麽就還是比看誰先找到女生去叫果兒。”
“那比找女生，你先就你先。”
“挺自信嘛！不過可惜，我先的話你估計就沒機會咯。”
說着，陳晨走到宿舍樓前，在過往的女生中物色着，雖然他覺得這種小事自己肯定不會失敗，可還是想挑個把握大點的，這可是關系到田言的菊部安危啊，馬虎不得。
終于，陳晨找了個相貌普通，但看上去比較随和的女生，走上前去，搭讪道，
“Hi！打擾一下，能請你幫個忙嗎？不會太麻煩。”
陳晨微笑着看着那位女生，眼神顯得有些無辜而又真誠，聲音也特別的溫柔，他這是使出殺手锏了，生怕被女生拒絕。
“你……你好，要我幫什麽忙？”女生看到有個大帥哥跟自己說話，有點緊張，問。
陳晨見自己的手段果然奏效了，心裏暗暗喊了聲“Yes”，說：“我來找一個朋友，可是手機沒電了，麻煩你去她寝室叫她下來好嗎？”
一聽到手機沒電，女生還以為陳晨是個騙手機的騙子，聽到後面的話，才松了口氣，問：“你朋友在哪個寝室？”
“哪個寝室？”被女生這一問，陳晨才發現自己根本不知道唐果兒住在哪一間，只好求助的看向站得老遠的田言，喊道，“小言，果兒住幾零幾？”
“不告訴你！”田言正不滿着陳晨硬要他和周然斷絕來往，巴不得陳晨任務失敗，回道。
“你……”陳晨拿田言沒轍，誰叫他們現在是競争對手呢，總不能指望對手幫助自己吧，轉頭看向面前的女生，問，“我找唐果兒，你認識她嗎？”
“不好意思，我不認識。要不你告訴我她的手機號，我幫你打個電話叫她下來？”女生還是很熱心的，她确實想幫陳晨這個忙。
“我不知道她的手機號……”陳晨說。
別說他不知道，就連田言都不知道，這年頭號碼都直接存手機裏，誰還會花功夫去記啊。要是記得號碼的話，他早用自己的手機給唐果兒打電話了，還用得着找陌生人幫忙嗎。
“這樣啊，那就沒什麽辦法了，你問問其他同學看看，說不定有認識你朋友的。”女生提議道。
雖然她想幫陳晨，可一來她不認識唐果兒，二來陳晨又不知道唐果兒的號碼，這根本沒辦法幫啊！而且，她還趕着要去上課呢。
“好……好吧，謝謝，打攪了。”陳晨同樣沒有什麽好辦法，只能沮喪的客套了一番，回到了田言身邊。
“輪到我了吧？”田言得意的說。
“你賴皮！不告訴我果兒的寝室號，這信息不對稱，不公平！”陳晨抱怨道。
“我沒賴皮！”
“我不管，這一輪你也不準說果兒住哪一間。”
“不說就不說，反正我也不知道。”
“你也不知道？”
“我又沒進過她寝室，怎麽會知道。而且，就算知道，也不記得了呀！”
“我不信，一會我盯着你，要是你說出果兒住哪一間了，就算你耍賴！”
“那你盯着吧。”
田言走到寝室樓下，他沒陳晨那些講究，甚至都沒找人搭讪，直接就喊了起來。
“有沒有那位同學認識唐果兒？”
“有沒有那位同學認識唐果兒？”
“有沒有那位同學認識唐果兒？”
田言連喊了三聲。說實在的，要是唐果兒在寝室，估計根本就不需要專門找人去叫她了，這直接就能把她喊出來。
陳晨現在覺得站在田言邊上就是一個錯誤的選擇，這太丢人了啊！他想問問田言，你的manner呢？你的風度呢？這也太粗暴了啊！
“我認識。”
“我我我。”
“我和果兒是同學。”
……
田言這一喊，不僅路過的女生湊了過來，幾個樓上聽到他喊聲的女生也從窗戶伸出頭，對田言喊道。
聽到走過來的那位女生說是唐果兒的同學，田言決定找她幫忙，說，
“同學，你知道果兒住哪一間嗎？”
“知道，我知道。”女生連忙點着頭，田言這張臉對她的殺傷力太大了。
“那麻煩你去告訴她一聲好不好？就說田言來找她，讓她下來。”
“你是果兒的男朋友嗎？”女生問。
“不是，我是她好朋友，可是手機沒電了，聯系不到她。”
“好，我這就去叫她。”
一聽田言不是唐果兒男朋友，女生急匆匆的就跑去叫唐果兒了。女生心想，既然不是唐果兒的男朋友，說不定這小帥哥還是單身呢！一會讓果兒好好介紹介紹。
“我靠！這也行？”陳晨在一旁不平衡了，他沒想到田言這簡單粗暴的方法竟然真成功了。
“這怎麽了？”
“沒怎麽，你厲害，很棒棒！”陳晨豎了根大拇指，說。
“那算我贏了吧？”
“這……等她把果兒找來了再說。”
沒多久，女生又回來了，可唐果兒并沒有跟着一起出來。
“果兒好像不在寝室。我剛剛敲了半天門，都沒有人應。”女生說。
“不在？那怎麽辦？”田言有些着急，這麽大老遠的來一趟，要是找不到唐果兒，那不是白跑了嗎。
“我幫你打個電話問問，看看她在哪。”
“好，謝謝你。”
唐果兒真的不在寝室嗎？其實，她在。知道田言今天會來，她肯定會在寝室等着呀。只是，她現在有點不方便。因為，她正坐在衛生間的馬桶上……
她本以為自己今天起得已經算早的了，平時田言過來，一般都要快中午的時候才到。起床吃了點水果後，唐果兒就開始洗頭發。可洗了一半，肚子有些憋不住，用毛巾裹着一頭的泡沫，在衛生間裏又開始蹲起馬桶來。剛坐下沒多久，她正憋着氣呢，就聽到外面田言的喊聲。她這樣子，怎麽方便回應？
唐果兒這邊一時半會兒還完不了事兒，她怕田言等着急了，夾着屁股，褲子也沒提，走出衛生間，找到自己的手機又費勁的坐回到馬桶上。她給田言打電話，可哪裏打得通，田言的手機已經關機了啊！
一連撥了好幾次，都是提示已關機，唐果兒真要崩潰了，田言這是搞什麽啊！偏偏這個時候來就算了，手機還不開機。唐果兒心想，要不我也喊一聲算了，省得田言到處去找自己，反正不露臉出去，不打緊的吧？
樓下，田言面前的女生同樣也打不通唐果兒的電話，說：“她手機占線，我再給她打打看。”
“嗯，麻煩你了。”
這時，只聽到樓上一聲喊叫，
“我在洗頭藕——發！你在下啊——面等等！”
“這是果兒的聲音？”田言看着正準備撥號碼的女生，問。
“好……好像是。”
“怎麽她聲音這麽奇怪？”
“可能……她洗頭發，很用力……”女生有些尴尬的解釋着。
唐果兒可不是在用力嗎，蹲馬桶呢！喊出這兩聲，她覺得真是丢死人了，這太有損自己的形象了啊！
“你還要洗多久啊？”田言沖着樓上喊道。
“救命啊！我不要這時候跟小言說話啊！”唐果兒坐在馬桶上想着。
“你們平時都這樣喊來喊去的嗎？怎麽像要唱山歌似的……”陳晨有點看不下去了，田言這樣喊倒無所謂，可唐果兒總得注意下自己女生的形象吧。
“這不是手機沒電了嗎，不喊怎麽知道還要等多久。”田言說。
“我……我手機有電，我幫你問。”一旁的女生也覺得讓唐果兒這樣喊話不太合适，說道。
“反正果兒聽見了，她會回答的，你別打電話了，免得浪費電話費。”
“不浪費，不浪費，我每個月手機套餐用不完的。”
“麻煩你把果兒的號碼告訴我，用我的手機打吧。”陳晨可不想他們再喊來喊去的了，對女生說。
“你是？”女生剛才光注意田言去了，這才發現邊上還站着個帥哥，問。
“我們都是果兒的好朋友。”田言說。
“那行，給。”
女生還是比較相信田言的，畢竟唐果兒那樣都要答他的話，那他們關系肯定比較要好。這樣的話，把唐果兒的號碼告訴他們應該沒什麽問題。
“你打，先別告訴她我來了。”陳晨存好號碼後，把手機遞給田言，說。
“驚喜，對吧？”
“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