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偶遇楊煥
給周然發完短信後，田言的心情好了些，在他看來，現在既能和周然接着做朋友，暑假前又不用考慮怎麽去面對周然，眼下是沒什麽要煩心的事了，一切等到期末考試完再說吧。
田言看了看一旁的陳晨，見他還是一副氣鼓鼓的樣子，心裏有點過意不去。雖然田言沒有真的對陳晨發脾氣，可畢竟他剛才的聲音大了點，态度顯得不太好。
他往陳晨身邊湊了湊，說：“對不起，我剛剛不該吼你的。我不是故意的，就一下說話聲音大了點，你別生氣了。”
“哼！”陳晨別過頭，他的氣還沒消呢。
“我再也不吼你了，就原諒我這一次，好不好？”
陳晨聽田言這誠懇的語氣，又轉過頭來，看着他，說：“你是不是和周然發完短信，心情好了，就想起要跟我道歉了？”
“嗯。”田言很實誠的點了點頭，他可沒聽出陳晨話裏其他的意思，确實是發完短信心情就沒那麽糟了呀。
“好哇！果然是這樣！先是因為周然對我大吼大叫，現在又是因為他才想到要跟我道歉。你心裏只有周然了對吧？！根本不把我放在眼裏了是不是？！”陳晨本來因為田言向他道歉消了些的氣，這會又蹭的冒了上來。
“我沒有，不是你說的那樣的。我……我是因為果兒說的話，心裏才沒那麽亂了。你別誤會……”見陳晨急了，田言連忙解釋道。
“真的？”
“真的。”說着，田言上前抱着陳晨開始搖晃起來，“啊~你就別生氣了，別生氣，別生氣……”
“別搖了，都多大的人了，還在這撒嬌，難怪會被男生盯上。”陳晨想要掙脫開田言，兩人剛在外面熱出了一身汗，這會粘在一塊難受得很。
“你先說你不生氣了。”田言依然抱着不放手，說。
“那得看你接下來的表現。”
“什麽表現？”
“剛剛你不是答應果兒了嗎？期末考試前不見周然，做不做得到？”
“你說這個啊，做得到！”
“那要是他去找你呢？”
田言一下愣住了，這點他倒是沒想到。他只想着自己不去聯系周然，可要是周然主動來找他怎麽辦？躲着？不行啊！田言總歸是要去食堂吃飯的，能躲到哪去？
“怎麽不說話了？”陳晨問。
“他來找我，我該怎麽辦？”
“我在問你呢！”
“我……不見他？可是……”
“不用可是，你只要能保證不見他，我有辦法讓你想的那些‘可是’不存在。”
“好，我不見他。”
“這可是你自己說的啊，到時要是反悔了，我就真生氣了，聽到沒？”
“我不會反悔的。你現在不生氣了對不對？”
“不生氣了……”
唐果兒在一旁看着這倆兄弟拌嘴，她頓時有點恍惚，好像時間一下子回到了初中那會，他們總在一起打打鬧鬧的日子。幾年過去了，三人再度相聚，還能像以前那樣面對彼此嗎？
雖然她和田言依舊很要好，雖然田言和陳晨還是像親兄弟一樣，可她和陳晨呢？應該再也不能想以前一樣了吧。唐果兒想，這幾年裏，她交過男朋友，連田言都交過女朋友，陳晨肯定不會是單身一人的。
田言這時候心裏不糾結了，開始回憶起三人以前的事情，叽叽喳喳的在那裏說着。講到好笑的地方，沒把陳晨和唐果兒逗笑，他自己反倒先樂了。
而陳晨和唐果兒，也沒再繼續跟田言談論周然的事情，他們還有自己的心事呢。有一句沒一句的聽着田言在那講故事，偶爾也會附和一兩句。
中午的時候他們沒出學院大樓，之前碰見的洪老師來找了他們，說是中午她要點餐，問他們要不要一起。這大熱天的，她實在不想去食堂，正好有學生在這裏，有人陪着一塊吃飯也不會顯得太孤單。
老師來叫他們一起吃飯，幾人也不好拒絕，随便點了幾個菜，午飯就打算在這辦公室裏解決了。一開始，田言和陳晨還有點拘謹，可吃着吃着，發現這位洪老師還挺健談的，為人也不像先前見到的那樣嚴肅，便跟着聊了起來。
陳晨在國外待了幾年，見多識廣一些，說起一些見聞，不時惹得大家哈哈大笑，這午飯的氣氛倒還挺融洽。
經過一番聊天，洪老師對田言和陳晨有了點基本的了解，也不再因為之前小小的不愉快對他們有所偏見了。不僅如此，她現在是越看這兩個人越覺得順眼，看了看邊上的唐果兒，她不禁感慨起來。
“年輕真好啊！你們都是在最美好的年紀，可一定要把握時光，讓自己不留遺憾。”
“洪老師，瞧您說的，您不也很年輕嗎？”唐果兒笑着說。
“我都已經當媽了，在你們面前哪還談得上年輕。倒是你，皮膚這麽好，又這麽漂亮，我都有些羨慕了。快說說，他們倆，誰是你的男朋友啊？”洪老師打趣道。
“噗——”聽了這話，唐果兒和田言差點沒把飯從鼻子裏噴出來。
“您誤會了，我和他們都是好朋友，很早就認識了。”唐果兒擦了擦嘴，解釋道。
“喲，還害羞了？我又不是老古板，年輕人談個戀愛很正常的嘛。”
“他們真不是我男朋友，您誤會啦。”
“真不是？”
“真不是。”
洪老師看了看一臉無辜的田言，又看了看表情有點不自然的陳晨，一下想到了什麽，咳嗽了兩聲，略有深意的說：“那個……美國是挺開放的，好像同性婚姻已經合法了對吧？”
“噗——”
這回輪到陳晨噴飯了，田言聽不出洪老師這話的意思，他又怎麽會聽不出呢。
“咳咳……老師，您也挺開放的。”陳晨一邊咳着嗆到喉嚨裏的米飯，一邊說。
“怎麽，我看上去很保守嗎？這也沒什麽，現在挺常見的。不過，你們父母知道嗎？”洪老師問。
“知道什麽？”田言還沒搞清楚狀況。
“我和他也只是好朋友，不是您想的那樣。”陳晨不知道話題怎麽會轉到這上頭來，田言剛還糾結着和周然的事，現在說這些，把他帶偏了怎麽辦。
“你也不用不好意思，這種事情，我雖然不支持，但也不會歧視的。不過，你們要搞清楚，到底是真的喜歡對方，還是因為一時覺得新奇、覺得很時髦才想要和男生交往。”洪老師說。
“和男生交往？您是說我和陳晨？！”田言問。
“你們……不是嗎？”洪老師看到田言那驚訝的表情，有些錯愕，難道真誤會了？
“真不是。”陳晨答道。
“那是我失言了，抱歉，抱歉。”
其實也不怪洪老師想歪，他們三個人吃飯的時候菜夾來夾去的，這關系明顯不是一般的好。既然田言和陳晨都不是唐果兒的男朋友，那就只有一種可能了呀。哪知道竟是個誤會。
“老師，您為什麽會覺得我和陳晨在交往？”田言問。他現在特想把這事弄清楚，學校裏同學覺得他在和周然交往，到了這，連老師都認為他在和男生交往，到底是為什麽？自己的什麽舉動會讓別人産生這樣的想法？剛剛不就是很正常的吃飯嗎？
“這……”洪老師不知道該怎麽回答才好，剛剛的誤會已經有些不禮貌了，再要她說為什麽誤會，實在有些為難。
“別問這麽多，趕緊吃你的飯。”陳晨說。
“哦。”田言應了一聲，他怕陳晨一會又生氣，便沒再追問，只好在心裏嘀咕着，“可我想知道……”
下午，唐果兒本想把剩下的那些資料都整理完，可田言和陳晨一直在邊上眼巴巴的看着她。整理了一部分後，唐果兒沒心思再弄下去了，他們大老遠跑來看她，總讓他們待在這等着也不是個事兒啊。可這大熱天的，松江這地方也沒什麽好玩的去處，不待在這，去哪呢？
“你忙完了嗎？”田言見唐果兒停下手上的活，立馬問道。
“嗯，今天整理這些差不多了，你想去哪？”唐果兒說。
“我想去買個吹風機，這附近有哪可以買嗎？”田言問，周然叮囑他的事總算記住了一回。
“你要買吹風機？”陳晨問。
“是啊，洗完澡方便吹幹頭發。”
“可能大的超市裏面有賣。可是，你怎麽不在網上買呢？今天買了，明天就送到你手上，不是很方便嗎？”唐果兒說。
“這麽快？！”田言和陳晨異口同聲的問。陳晨驚訝是因為國外的快遞沒國內的這效率，至于田言嘛……
“你沒在網上買過？”唐果兒覺得有些不可思議，難道田言從來都不網購的嗎？
“沒買過……”田言答道。
“……那要不我幫你買一個，是寄到你寝室對吧？”
“別別，寄到你這就行。”陳晨說。
“寄到我這幹嘛？”
“不是明天就送到了嗎？反正明天我們也在這，寄到你這不正好嗎？”
“明天你們還來？”
“不是明天還來，是今天我們就不打算回去了。”
“那你們睡哪啊？你可別說晚上要睡我寝室裏，這絕對不行！小言勉強還行，你，想都別想。”唐果兒沒好氣的說。
“我們睡賓館不就行了。”
這下唐果兒沒話說了，可一想到明天還要見到陳晨，她就覺得頭大。
“還是別在網上買了，我們去超市裏看看吧，反正現在也沒事幹。”田言有些不相信網購，還是見到實物買了才放心，提議道。
“也行，那我們走吧。超市遠不遠？”陳晨也沒有網購的習慣，畢竟國外開車去買個東西也還方便，最主要的是比快遞要快。
“走過去的話有點遠。”唐果兒說。
“那我們就開車去。”
三人出了學院，陳晨發現，之前自作聰明的把車停到唐果兒宿舍樓旁邊就是個錯誤，這會兒離學校正門近得很，再走回宿舍那反而麻煩了。可既然開了車過來，總不至于現在去打車吧，只好委屈唐果兒頂着大太陽走了一大段路。
說來也奇怪，之前在這學校裏走時，雖然也有人看着他們，但陳晨并沒有覺得什麽。這時再走在路上，他總覺得其他人看他們的眼神有點不一樣了，具體哪不一樣又說不上來。
陳晨仔細觀察了下幾個路人的神态，也看不出什麽。想不出個所以然，他只好認為是自己神經過敏了。
開着車，在唐果兒的指路幫助下，三人到了新松江路上的一處購物中心。唐果兒的提議是，既然出來買東西，就順便去其他店裏也逛逛，幫田言挑些衣服什麽的。要是逛的時間長，這附近也有不少還不錯的餐館，一并吃了晚飯再回去，省得待在學校裏無聊。
這樣的話，他們倒是不急着去超市買吹風機了。因為進了超市，肯定還要買很多其他的東西，對于唐果兒來說，零食肯定少不了買一些，而且還有些日用品。拎着太多東西逛街不方便，還不如逛完了最後再去超市。
正當他們要走進一家服裝店時，有人在身後沖他們喊了一聲。
“田言？”
三人同時轉過身，看着說話的那人。唐果兒覺得很眼生，肯定是不認識的。而陳晨，他剛還想着出了學校，總算能不再被人盯着了，不會是到這都能遇見認出田言的人吧？
“是你啊！上回你送我回學校，還沒好好謝謝你呢！”田言認出了叫他名字的這位，可不就是那天開車送他回去的楊煥嘛。
“說什麽謝不謝的，舉手之勞而已。沒想到在這碰到你，真是太巧了！這兩位是你的朋友嗎？”楊煥說。至于遇到田言是不是巧合，眼下只有他心裏清楚。
田言開始向楊煥介紹起了陳晨和唐果兒，可他想不起楊煥的名字了，不知道要怎麽介紹他才好。幸虧楊煥主動介紹起了自己，免去了田言的尴尬。
一番寒暄過後，楊煥并沒有要離開的意思，很自然的和田言三人走在了一塊。一下多了一個人，田言倒是沒什麽意見，可陳晨有些不情願，他現在看到個男生接近田言就敏感得很，把楊煥也當成田言的仰慕者了。
“這位哥們，你也是來買東西的？”陳晨問。
“我就出來瞎逛逛，本想看看有沒有好看的電影，這不，碰巧遇見你們了嘛。”楊煥說。
“我們剛到，估計得逛好一陣子，你要有什麽事的話，就去忙你的，不用陪着我們。”陳晨的話聽起來很客氣，實際上是在趕楊煥走，現在田言跟周然的事都還沒扯明白，再多一個人，那豈不是沒完沒了了。
楊煥平時就挺會察言觀色的，陳晨這話的意思他又怎麽會聽不出來呢。可是他現在不能走啊！好不容易打聽到了田言的下落，費心勞力的跟了過來，這時候走了，豈不是白忙活了？
“我沒什麽事，電影的話，改天也能看，田言可不常來。我就陪你們一塊逛逛，順便也買幾件衣服。”
“你，在這買衣服？”陳晨上下打量着楊煥，見他渾身上下的穿着，随便一件的錢都能在這附近的店裏買十多件了，怎麽可能來這買衣服？
“夏天嘛，多買些T恤方便換，到時能攢着一塊洗，省得隔三差五的跑去洗衣房。”楊煥笑着答道。
陳晨沒轍了，這裏的店又不是他開的，楊煥要跟着一塊逛，總不能說不準吧。他只好走在田言和楊煥的中間，把他們隔着，時刻注意着楊煥的舉動。
“小言，這件衣服怎麽樣，喜歡嗎？”唐果兒拿了件T恤，問田言。
“還行……”
“不好，你別給他選這種五顏六色的，買幾件素一點的就行了，”陳晨沒等田言評價完，就把唐果兒手上的衣服放回了衣架上。
“這還五顏六色？T恤上面總會有點圖案的吧！而且，這顏色也比較襯小言，你多什麽嘴。”唐果兒不滿的說。
“果兒，聽我的，別給小言選這樣的衣服，挑些爺們點的，你懂我意思哈。”陳晨湊到唐果兒耳邊，小聲的說。
“就一件衣服，你至于嗎……這本來就是男生穿的呀！”
“T-back還有男款呢，那是正經人穿的嗎？”
“你……”唐果兒氣結，好好的一件T恤，陳晨居然拿來和丁字褲比較，這也太神經過敏了，“好，我選的衣服不正經，那你選吧，我看看你選的衣服有多正經！”
“我不是這個意思……”
“我不聽！”
田言見這兩個人拌起嘴來了，連忙說道：“其實我還有衣服穿，要不就不買了吧。”
“不行！要買！你讓陳晨去幫你挑，我倒要看看他能挑出什麽樣的！”唐果兒說。
“好好好，我去挑，我去挑還不行嗎？”陳晨知道唐果兒心裏有火，只好順着她的意。
一旁看着的楊煥樂了，這三個人哪像朋友啊，簡直就是一家子嘛！
“我怎麽覺得，你們就像父母帶着孩子出來買衣服一樣啊……”
“父母？！我才不要和他是什麽父母，我是他姥姥！”唐果兒瞥了眼去挑衣服的陳晨，說。
“那我不成你重孫了……”田言說。
“……”唐果兒只是随口說了句氣話，她哪知道田言還較起真了。
“哈哈哈哈……你們真是太有趣了。”楊煥笑道。
“楊煥，你不是要買衣服嗎？怎麽不挑幾件看看？”田言問。
“哦，我在看，在看。”楊煥随手拿起件衣服，裝模作樣的看了起來，接着說道，“田言，你今天在這邊吃完晚飯才回學校，對吧？晚上我請你們吃飯吧。”
“今天我不回學校了，晚上和陳晨住這。”
“不回學校了？！”
“嗯，陳晨剛回國，我們三個想好好聚兩天。反正明天是禮拜天，在這住一晚，省得明天再跑一趟。”
“這樣啊……”楊煥推了推眼鏡，思考着什麽，然後說，“那個，我出去打個電話，馬上就回來。”
“好，你去吧。”
楊煥走出去沒多久，陳晨就拿着兩件polo衫回來了。看着他手裏那兩件衣服，別說唐果兒，就連田言都傻眼了。這樣式，實在是太老氣了，根本就是中年大叔穿的嘛！
“剛剛那哥們呢？走了？”陳晨問。
“他出去打電話了。”田言說。
“哦……”陳晨失望的應了一聲。
“外國人都穿這樣的？”唐果兒指着陳晨手裏的衣服，她真要被陳晨給氣笑了，問道。
“你別看這樣子不咋地，摸起來可舒服了，而且挺透氣的，夏天穿正好。”陳晨向唐果兒解釋着，又看向田言，問，“小言，你覺得怎麽樣？”
“穿着真的舒服嗎？”田言本來對這衣服的款式不太滿意，可聽了陳晨的話，他又不是那麽在意了，只要穿着舒服就行。
“當——然舒服，信我的準沒錯。”
田言竟還真就相信了陳晨的話，同意買下這兩件老氣橫秋的衣服。不過，後來還是陳晨幫田言付了帳，他說這麽多年沒見，就當是送給田言的禮物，田言便沒再推辭。
唐果兒也沒阻攔他們，她覺得，這衣服保存得好的話，說不定等田言老了一樣能穿。
結完賬，三人走出這家店時，看到楊煥拿着手機，似乎剛打完電話的樣子，在門口等着他們。接下來，幾個人在這不大的購物中心逛了半天，陳晨有些遭不住了，他可不是個愛逛街的人，特別是這裏又沒什麽有意思的店鋪，現在他只想找個地方坐下來。
根據這一路的觀察，陳晨也發現了，楊煥好像對田言并沒有特別的意圖，只是偶爾自顧自的在那發着短信，看來真是他想太多了。
楊煥同樣也不喜歡逛街，走了這麽半天，他覺得腿酸得很。一開始，受了某人的委托來打探田言的消息，他還覺得挺有意思，跟玩偵探游戲似的。可真找到了田言，還陪着逛了這麽一路後，他一點興致都沒有了。
根據他的觀察，田言、陳晨和唐果兒的關系只有兩種可能。要麽他們是三兄妹，要麽就是二夫一妻，絕對不會有第三種可能。這關系也太好了啊！
可跟某人交換了意見後，這兩種可能都被否決了，他是一點成就感都沒有，恨不得趕緊脫身就好。但是，現在委托人的任務又更新了，就兩字“跟着”。楊煥真的覺得要命了，再走下去，都要趕上馬拉松競走了啊！
最後，兩個蔫了吧唧的人決定在一家咖啡店等着，讓田言陪唐果兒繼續逛。田言對此沒什麽意見，他經常跑步，走這些路對他來說不算什麽。而唐果兒更是求之不得，陳晨不跟着，她覺得更自在。
等田言和唐果兒逛完一圈，拎着大包小包來咖啡店找陳晨和楊煥時，陳晨以為他們終于逛完了。可田言又告訴他們，超市還沒去，吹風機也還沒買……把一個一個的袋子交到陳晨手裏後，唐果兒又拉着田言去超市了。
陳晨和楊煥無奈的相視苦笑一聲，怎麽辦，接着等呗！不過他倆在咖啡店裏坐了那麽久，也聊開了，等起來并不怎麽無聊。
到了超市，唐果兒很快就幫田言挑了個吹風機，便宜、夠用，也順便參考了下陳晨之前的意見，顏色比較爺們，深灰色的……接着，她便推着手推車，自己去找要買的日用品了，讓田言坐在賣電視的那裏等着。一是怕田言走累了讓他坐着休息一會兒，二是她一個人去找比較快，要買的東西在哪她都很熟悉。
展示的電視上播放的都是些特別無聊的畫面，田言覺得沒意思，便在邊上的手機櫃臺看了起來。男生嘛，總是對這些數碼産品比較感興趣。
“哇！這些手機好大啊！”田言拿出自己的手機對比了一下，感嘆道。
“同學，你想買手機嗎？”一個聲音從田言的身後問道。
“不買，我就看看。”田言盯着展櫃裏手機，一個一個的浏覽着，說。
“今天有優惠，你真不想買嗎？”
“嗯——”田言沉吟了一會，看了看自己的手機，說，“我的手機還能用，暫時不打算買新的。”
“如果這裏的手機你可以免費選一臺呢？”
“免費？！”田言有些驚訝，還有這樣的好事？等等，怎麽身後的聲音這麽近啊？而且，聽起來好熟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