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防不勝防
田言轉過身，見到一張臉就湊在他面前，他立即瞪大了眼睛。
“周然？！你怎麽在這？”田言驚詫的問。
“我來找楊煥，他告訴我你在這，我就來看看。”說着，周然繞過田言，走到櫃臺前，看着裏面的手機，問，“你想不想換個新手機？”
“不想換，我的手機還好好的，不用換新的。”田言還以為真有免費送手機的好事，原來是周然在跟他開玩笑。
“那你在這裏看手機幹什麽？”
“我見這些手機挺大的，覺得新奇，就随便看看。”
“我買一個送給你吧，你喜歡哪一個？”周然把田言的身子轉過來，面向櫃臺，問。
“你要送我手機？！不行不行，這太貴重了，我不能要。”田言拒絕道。
“我昨天說的話惹你不高興了，送個手機給你就當是道歉，好不好？”
“我沒有不高興啊，你幹嘛要跟我道歉？”
“沒有不高興？那昨天你怎麽不回我短信？”
“昨天我的手機沒電了，今天到了這邊才發現，還是找果兒借了充電器，才開機看到你的短信。”
“原來是手機沒電了……”周然嘀咕了一句，然後說道，“我還以為你讨厭我，不想再理我了。”
“怎麽會！我沒有讨厭你，一點都沒有。”
“真的嗎？”周然心裏挺高興的，經過昨天的表白，田言如果不讨厭他的話，那就說明還有機會啊！他之所以要跑到松江找田言，就是急着想知道田言到底是個什麽态度。畢竟發短信和面對面說話是不一樣的，短信裏可看不到田言的表情，也聽不出田言的語氣。
“真的。我幹嘛要讨厭你……不過，期末考試完之前，果兒和陳晨不讓我和你見面……”
聽了田言後面這句話，周然倒也沒覺得意外，陳晨的态度昨天他已經見識過了，明顯不想讓田言和他在一起。期末前不能見面，期末完了又是暑假，如果陳晨真要阻攔的話，再見到田言估計就得下個學期了。緩兵之計？
“果兒……是你朋友？”周然問。
“嗯，和陳晨一樣，也是我的好朋友。”
周然已經從楊煥那知道了一些他們的關系，他這樣問，只是想再确認一下。和陳晨一樣的話，那就應該不是田言的女朋友了。
“你答應他們了嗎？”
“答應了……”田言小聲的回答道，低着頭，看起來是在糾結着什麽。
“你不想見到我嗎？”
“有……有點……”
“為什麽？你不是說不讨厭我嗎？”周然心裏有些着急，如果只是陳晨不讓他們見面倒還有辦法，可要是田言不想見他的話，那不就徹底沒戲了嗎？
“你別誤會，我不是因為讨厭你才不想見你的。我是……”說到這，田言一下卡住了，他不确定自己對周然的好感到底是不是真的喜歡，後面的話就有點說不出口了。
“是什麽？”周然懇切的看着田言，問。
“周然，你可不可以不喜歡我？”
聽到田言突然這樣要求，周然實在不想答應他，轉而問道：“是因為我說喜歡你，你很不舒服，覺得我很惡心嗎？”
“不是，不是這樣的……”田言覺得周然這話說得太重了，他可不想讓周然有這樣的想法，解釋道，“上午看到你的短信，不知道怎麽的，我好像有點喜歡你了，可我又不确定。果兒說讓我這段時間冷靜的想一想，你也考慮考慮清楚，說不定你并不是真的喜歡我，只是錯覺呢？”
周然做夢都想不到田言會說這樣的話，他有些懷疑自己聽錯了，連忙問道：“你剛剛是不是說你有點喜歡我？是哪種喜歡？像我喜歡你一樣的那種喜歡嗎？”
“我不知道……你別喜歡我好不好？我們就像以前一樣，還是好朋友，我也不用再去想到底喜不喜歡你。這樣的話，陳晨肯定就不會不讓我見你了。”
周然認真仔細的聽着田言說的每一個字，盡力的站在田言的角度，以他的思維來考慮這些話的意思。在周然看來，田言其實是個想法特別簡單的人，只是有時候說起話來沒頭沒腦的，一般不熟悉他的人很難理解他到底想表達什麽。
就像他剛剛說的那些話，明面上說是不想讓周然喜歡他，實際上他想說的也可能确實就這個意思。可他說的不僅僅只有這一個意思啊！
“不用再去想到底喜不喜歡”？一般人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哪還要去專門想啊。可田言的腦子可不是一般人的那種，他這樣說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他肯定有些喜歡周然了，只是他沒喜歡過男生，才會不确定的。
心裏翻來倒去的把田言的話琢磨了半天，周然也想明白了這些，他現在是心花怒放，沒想到自己發的那幾條短信竟然讓田言有些心動了。可他也急着點破，田言明顯是有些不知所措的，而且又有陳晨的阻撓，現在把話說破了，只會讓田言更加混亂。
“陳晨是不是特別讨厭我？”周然問。
“他也沒說讨厭你，就是不想讓我和你交往。”
“那要不我找他好好談談？”周然覺得當務之急是要把陳晨擺平了，以田言和陳晨的關系，不把他搞定了，總有個攔路虎在中間擋着也不是個事啊。
“別，千萬別！上午陳晨還跟我生氣來着，他不想讓我這時候和你見面，一會要是看到你，他肯定得生氣。”田言趕忙阻止道。
“那你的另一個朋友，果兒呢？她讨不讨厭我？”
“她沒說，我覺得她應該不讨厭你。”
“我也是這樣覺得的。”
“啊？你又沒見過她，怎麽會知道她的想法？”
“以前是沒見過，現在應該見着了。”周然盯着遠處的一個貨架，指了指，說，“那就是她吧？”
田言順着他指的方向看了過去，只見唐果兒躲在一個貨架後面，探出個頭，神秘兮兮的瞧着這邊。
唐果兒其實很快就挑好了要買的東西，她推着手推車回來找田言時，老遠就看到他正和一個男生在聊天。要是其他男生，她也不會這麽鬼鬼祟祟的了，關鍵是和田言聊天的，就是網上看到過的周然啊！
雖然她不知道為什麽周然會出現在這，雖然她希望田言能直就不要彎，可這腐女心一下上來了，便忍不住暗中觀察了好一陣。
眼下見周然指着她，唐果兒也不好再躲下去了，推着滿滿一車的各式商品，朝田言他們這走了過來。
“你好，我是周然。你是小言的朋友對吧？”周然大方的先打起了招呼。
“你好，我是小言的閨……小言的朋友，唐果兒。”唐果兒尴尬得差點說錯了話。
“好名字，人如其名！果然小言的朋友都是這麽可愛，我剛剛看見你時，就覺得你肯定是他的朋友。”周然極力說着巴結奉承的話，他打算先把唐果兒拉攏過來，看到她剛才望着這邊兩眼放光的眼神，肯定是可以争取的一大助力。
“嘴……嘴好甜！”唐果兒心想。雖然她希望田言最好能不和男生交往，可走近了看到他和周然這一臉般配的樣子，唐果兒又有那麽點動搖了。而且，周然的話讓她很受用，哪個女生會不喜歡男生誇自己呢？何況還是周然這樣帥氣的男生。
“你是不是很喜歡說別人可愛啊？”田言問。
“沒有，我只說過你，和她。”周然看着田言，答道。
“你能不能別這樣說我？我覺得特別肉麻……”田言有些不自在，他不想總被一個男生誇可愛，就算是周然，也不行。
“好，我以後不當着你的面說。”
“發短信也不能這樣說。”
唐果兒的目光在田言和周然兩人身上不停的來回切換，看着他們你一言我一語的，怎麽看都覺得是在調情。她感覺自己現在就是一個巨大的白熾燈泡，站在這顯得有些多餘了。
“你們還要買什麽東西嗎？”周然看着唐果兒推着的那裝得滿滿的手推車，問。
“不用了，要買的都已經選好了。”唐果兒說。
“你呢？真不想買手機？”周然又轉頭向田言問道。
“不買。”田言使勁的搖着頭，生怕周然真要買個手機送給他。
“那我們去結賬吧，我幫你推這個。”周然從唐果兒手裏接過手推車，說。
到收銀臺時，周然本想要搶着付錢的，可田言死拽着他不讓。唐果兒也不好意思讓才剛認識的人幫她結賬，最後是她自己刷卡付的錢。不過，結完賬後，周然說什麽也不讓田言拎那些大大小小的袋子，那些零食、飲料、洗衣液……各種輕的重的，他一個人全部都拿着。
回到咖啡店，陳晨見多了一個人，他還以為國內的超市竟有這麽好的服務，買了東西會幫提幫送。可定睛仔細瞧了瞧，才發現拎着那些袋子是周然。他怎麽在這？
“陳晨，我們又見面了。”周然笑着打起了招呼。
陳晨還在那想着周然怎麽會找到這來的，就看到楊煥上前接過了周然手裏的幾個袋子，放在了桌上。
“吳遠沒和你一塊來嗎？”楊煥問。
“他腳腫了，不想出門。”周然說。
陳晨看了看周然，又看了看楊煥，問道：“你們倆認識？”
“我們認識很多年了，今天我就是來找他的。正好剛剛碰到了小言，就一起過來了。”周然回答道。
陳晨心裏頓時有一萬頭草泥馬奔騰而過，周然來找楊煥？誰信啊！找田言才是真的吧！他現在總算明白了，難怪楊煥一直跟着他們，還偷偷摸摸的發着短信，原來是周然派來的密探！這真是防不勝防啊！
“哦，那你們聊吧。買了這麽多東西，我們也該回去了。”說着，陳晨拎起一個袋子，打算趕緊帶着田言遠離周然。
可他一下心急，沒拎好使錯了力，一個趔趄，差點閃了腰。他挑了個大的袋子，也沒看裏面裝的什麽，以為就是些零食，總不會太重。可偏偏這個袋子裏裝了洗發水、洗衣液、消毒液，還都是大瓶的，那重量可想而知。
“別急着回去呀！”楊煥看了看周然使過來的眼色，心領神會，說，“東西先放到我車上，到時我和周然給你們送回去。你們大老遠的來一趟，大家又正好都認識，一會我請你們一起吃飯。這附近有幾家還不錯的餐館，怎麽也比學校裏的要好一些。”
田言想答應，可又不敢作聲，他答應了陳晨這陣子不見周然的，才半天的功夫，周然就找來了。而田言卻一點都沒想要躲開周然的意思，這時正看着陳晨的臉色，就由他決定吧。
要不要一起吃飯？這時候可由不得陳晨決定了，周然和楊煥二人不由分說的一人拎着幾個袋子，就要拿去放到他們的車上。
“等等！”陳晨叫住了他們，對楊煥說，“哥們，這不好吧。你看我們這有三個人，都讓你請客多不好意思啊！”
“你都叫我哥們了，請一頓飯算什麽，別客氣了啊，就這麽說定了。”說完，楊煥就和周然火急火燎的出了店，他們的車就停在店外沒多遠，也不用擔心陳晨帶着田言跑了。
陳晨看着走出去的兩人，轉過頭又看了看唐果兒。田言他是不用看了，肯定是想和周然一起吃飯的。可唐果兒剛剛怎麽也不拒絕一下呢？
“果兒，你也想和他們一起吃飯？”陳晨問。
“他們不都是小言的朋友嗎？一個那麽熱情，一個也是大老遠跑過來的，一起吃頓飯沒什麽吧？”唐果兒斜眼望天，也不正眼看陳晨，她有點心虛，因為親眼見到田言和周然站在一起的畫面後，她動搖了。
特別是她注意到周然看田言的那眼神，實在太溫柔了啊！大包小包的東西全都是他一個人拎着，簡直男友力爆炸。比起一句話都不說就消失了五年多的陳晨，唐果兒覺得，那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沒得比！
“所以，一會我們和他們一起吃飯，對吧？”田言終于說話了，他看陳晨似乎也沒有生氣，而且還沒拒絕楊煥的提議，便膽子大了些。
陳晨見田言那一副高興的樣子，嘆了口氣，說：“是，和他們一起，滿意了吧？”
“你不生氣嗎？”田言問。
“不生氣。”陳晨生無可戀的答道，“我就是有些着急。小言，以後要是你真決定和周然在一起了，到時一定要第一個告訴我。記住了！”
“不會的，我和他說了，以後就只是朋友。”
“但願吧……”
晚飯的時候，幾個人吃的意外的融洽，田言三人一直被周然和楊煥問起他們以前的往事。周然問這些，是想知道他們的感情到底有多好，到時要應付陳晨也好拿捏準了分寸。
田言和唐果兒有一答一的說着，陳晨也偶爾跟着補充幾句。飯桌上，周然不停的給田言夾着菜。為了不讓周然的這些舉動顯得太突兀，楊煥只好十分客氣的給陳晨和唐果兒夾起菜來。總之，這氣氛其樂融融的，搞得周然都有點懷疑陳晨是不是在醞釀什麽大的陰謀了。
其實，周然誤會陳晨了。這一次，陳晨既不給他甩臉色，也沒使絆子，只是想着做人留一線。萬一以後田言真和周然在一起了呢？那周然可就相當于是他的“弟夫”了。況且周然也就只是給田言夾夾菜而已，沒什麽過于親密的舉動，犯不着擺出一副敵對的樣子。
當然了，陳晨現在和顏悅色的坐在這裏吃飯，并不代表他就放棄勸說田言了，私底下該阻攔他還是會阻攔的。
吃完了飯，把買來的那一大堆東西送到唐果兒的宿舍後，陳晨以為周然這下怎麽得離開了吧。可周然的一句話立馬就讓他的幻想破滅了。
周然說，他今天晚上也不回去了，也要睡在這。不僅要睡在這，他還要跟着田言和陳晨，一起去找賓館。幸虧他補充了一句，說自己會單獨開間房。要不然，陳晨寧願明天再跑一趟，也絕不會和田言在這住一晚了。
陳晨想找一家離唐果兒學校近一點的賓館，這樣明天去找她時更方便些。在學校周圍繞了半天後，他挑中了一家看起來比較新的賓館，外面看起來挺小清新的，裏面應該也不錯。
下了車，陳晨和田言走進去問了一下，價格很實惠，不貴。裏面電視、空調、衛生間什麽的也都齊全，只不過沒有WiFi。但這一點陳晨和田言都不介意，他們都不是離了WiFi就沒法活的人。
周然跟在一旁，環視了一下這賓館的布置擺設，又看了看服務員那略有些怪異的表情，問道，
“你們真打算住這？”
“這看上去挺幹淨的，也便宜，我覺得挺好，就這了。”陳晨一邊說着，一邊把證件交給了服務員，“你要是覺得沒有WiFi不方便，可以去周圍再看看。”
“我沒有覺得不方便，倒是你們……你們倆住一間嗎？”周然瞄了一眼陳晨，問。
陳晨以為周然問這個是想讓田言單獨住一間，到時好背着自己去找他。陳晨絕不會讓他有機可乘的，回答道，
“我倆當然住一間啊！”接着他對服務員說，“麻煩你給我們開個雙人間。”
“先生，我們這都是雙人間……”服務員想解釋些什麽，可又不想讓到手的客人走了，便只說了一半。
“那正好啊，我們要住的就是雙人間。”
“好……好的。”
這個時間賓館裏的客人不多，服務員給他們開了兩間相鄰的房間。拿好房卡，周然跟在田言和陳晨的身後，他本來是有一絲顧慮的，可聽到陳晨說要開雙人間，便把那顧慮給打消了。
看着前面若無其事的兩人，周然有些期待起他們打開房門後的表情了。
很快，三人就順着門牌找到了他們的房間。周然站在一旁，也不急着開門進去，他想要看看一會田言和陳晨看到裏面的布置會是什麽反應。
陳晨用房卡打開門，插上電，開燈。燈光是黃色的，有點暗，而且在這大熱天開暖色的燈顯得有些熱。不過有空調，也不用在意這點。更重要的是，陳晨現在根本沒工夫去注意燈光，房間裏的擺設已經讓他傻眼了。
房間正中擺着一張大床，床的正上方，天花板上畫着一副男女極其親密露骨的油畫，而且畫幅巨大，毛都看得清……勉強，這也能當藝術來欣賞吧。可是床上那個大球是什麽鬼？瑜伽球？為什麽要放在床上？！
還有，這房間裏的衛生間完全是透明的，只用玻璃圍了起來，簾子都沒有。浴缸旁貼着張字條，“本酒店的浴缸在客人入住前均已消毒，請放心使用”。
陳晨心裏開始咆哮起來：“消毒有個屁用啊！這大敞着，外面看得一清二楚，叫人怎麽放心洗澡？！得虧是我和小言住，換了別人，不得尴尬死？國內的酒店已經變成這種風格了嗎？！”
周然見陳晨目瞪口呆的樣子，只覺得好笑，他也不打算再賣關子了，想着給他們解釋一下，要是他們想換家酒店的話，或許還來得及。
“這是情侶酒店，一般是情侶來住的，所以擺設會特別一點。”周然說。
“專門給情侶住的？所以其他的酒店應該是正常的，對不對？”陳晨問，他實在有些受不了睡在這樣的房間裏，氣氛太暧昧了啊！
“也不一定，大學城裏很多這樣的酒店，方便談戀愛的學生，既能提供給他們一個私密的場所，也比較新奇。”
“你怎麽知道這些？你住過？”陳晨用手指敲着下巴，用審犯人似的眼神看着周然，問。
周然本想看陳晨的笑話，哪知道反被他将了一軍，給陳晨留下不好的印象還是次要的，要是田言也認為他經常和別人來這種地方，那可就要命了。
“沒，我沒住過。只是聽別人說起過，也在網上看到了些圖片，和這裏差不多，我才想起來的。”
“是嗎？那你的知識面還真是廣啊。”陳晨斜眼看着周然，聽這語氣，他不大相信周然的話。
“真的，我真沒住過……”周然辯解着，看向田言，想知道他是不是也對自己産生懷疑了。
可田言根本沒注意他們的對話，進了這個房間後，他的眼睛就一直盯着天花板上的那幅畫。他現在面色紅潤，氣息有些急促，看樣子是被那□□的畫面給刺激到了。
要知道，田言一直都只靠“自溢”解決生理問題，從來沒“手動”過，看到這種畫面，他的大腦已經快被本能完全接管了。
“別看。”周然走上前去，用手捂住了田言的眼睛，說。
盡管被擋住了視線，可天花板上的畫面已經刻在了田言的腦子裏，一時半會兒是肯定忘不掉了。那種姿勢，那種接觸，畫裏的種種細節都讓田言血脈噴張，渾身燥熱。這下，他氣喘的更粗了。
周然見田言這樣子有點不對勁，擡頭看了眼天花板，又轉頭看向陳晨，問，
“他以前沒看過這種……畫面？”
陳晨想起田言說他只試着□□過一次，還失敗了，便搖了搖頭，說：“應該是沒看過。”
“那現在怎麽辦？他好像有點控制不住自己了。”周然依舊捂着田言的眼睛，不敢松開，他怕田言再看到頂上的那幅畫會失控。
陳晨哪有什麽辦法，難道幫田言撸出來？他下不了手啊……而且，他也絕對不可能讓周然來幹這種事！可現在田言這樣子，不管他又不行，晚上陳晨還要和他一起睡呢。
“你先出去吧，我讓他自己……解決。”陳晨說。
“你不出去？”周然問。
“我出去幹嘛？”
“你打算在這看着他自行……解決？”
“你以為我是你？！我得教教他啊！他不會，知不知道？！”陳晨沒好氣的說。
“這都……不會？！”
“廢話！他要是會，現在能喘成這樣嗎？！”
“那我教他。”
“不行！我教他沒事，你教他，肯定出事。”
“你怎麽知道你教他會沒事，要是有事呢？”周然不想把這個狀态的田言交給陳晨，雖然知道他們跟親兄弟一樣，可這樣私密的事情，就算真是親兄弟，周然也不會放心的。
“要是有事？？我認識他這麽多年了，要有事，早就有了，還等得到現在？”
“這樣，我們都出去，讓他一個人待着，說不定他能自己搞定呢？我們就在外面等着，等他完事了自然會開門找我們的。要是裏面一點動靜都沒有，到時你再進來教他。”周然提議道。
“也行。”陳晨點了點頭，他覺得田言能自己搞定最好，實在不行，也只能硬頂着尴尬進來教他了。
既然已經統一了意見，周然和陳晨便打算趕緊出去。可周然一松開捂着田言眼睛的手，腳步都還沒邁出去，腰就被田言給摟住了。
田言呼着熱氣，頭一下子就靠在了周然的胸前，手摟着周然的腰，越抱越緊。他和周然，兩個人就像是嵌在了一起，緊緊的貼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