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楊潇聲音有些發抖,抱歉而赧然地解釋:“我……剛才只洗了洗臉擦了下頭發,還沒辦法換衣服……”雖是羞窘,他卻益發将許易安摟得不能再緊。

許易安皺皺鼻子:“酒氣是好重,我一會兒會不會被熏暈了?”

他在喉嚨裏低低地笑:“暈了也沒事,我抱你回去。”

許易安突然問:“你跟你女朋友說什麽了?”

楊潇飛快地糾正她:“已經不是女朋友了。”而後才道:“我就跟她說:‘對不起,我愛的人回來了,就是之前跟你說過的,我愛了十幾年但是後來找不到了的那個人。我很後悔當初答應跟你在一起,這一切到底是不對的,你怎麽恨我都不為過,但我不能為了對你抱愧就繼續跟你在一起,那只能一錯再錯,而且,我也做不到了。’”

許易安的下巴擱在他的肩頭,喃喃地說:“你好狠心,你居然說很後悔當初答應跟人家在一起……”

楊潇的心在胸膛裏撲撲跳快了兩拍:“我就是那個意思,我後悔,我要是一直單身就好了,就不至于現在覺得沒法面對你。”

許易安摟着他的脖子,額頭在他耳朵下蹭了蹭:“傻瓜,我也不是一直單身啊。”

他應道:“我知道……”

許易安略略同他分開一點,擡頭看他的眼睛。談話進行到這一步,他們倆同時想起了那幾次,她明顯很有經驗,滿足着他也折磨着他……

她感到兩個人身體緊貼着的某處,他無措地膨脹變硬,身體越來越燙。

她踮起腳尖去吻他的唇,他急切地回應,她卻又開始說話:“你怎麽都過了好幾年了,也沒點長進?現在也不比險些讓地鐵門夾死那次好多少啊好像。”

他追着她的舌頭,氣息急亂:“不是不比那次好多少,是越來越不好……”

她躲得更靈巧狡黠:“那你這麽傻,我豈不是很虧?應該重新考慮一下。”

他立刻提出方案:“那我少收點錢或者不要錢行不行?”

她愣了一下,忍不住笑出聲來,而原本唇舌之間的躲閃早已不知不覺轉化成身體的進退,後退幾步之後,她靠在路旁的一棵大樹上,困在他的臂彎間,無路可去,只好嘟囔着問:“那你的服務會不會打折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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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反問:“會升級,怎麽樣?”

她豈肯認輸:“那……難道就在這裏?”

他毫不退讓:“客戶是上帝——只要你要,我一切遵命。”

她咬着嘴唇,低頭輕笑,在他急切得快要發狂的關頭,她終于擡頭湊到他耳邊,悄聲吹氣:“傻瓜,還不快送我回酒店?”

兩個人小跑着回到酒店門口時,楊潇忽然一把将許易安抱了起來。

許易安有些意外,有些難為情,握拳輕輕打在他背上:“你幹嘛?”

楊潇一邊跑得更急一邊悄聲說:“我大着,不這樣就讓人看到了……”

許易安又羞又喜,故意嬌嗔道:“啊?都這麽久了,你一會兒不會又短平快吧?”

楊潇窘迫道:“我盡量堅持久一點……不過反正不行可以多幾次,之後肯定就好了。”

電梯裏,楊潇已将許易安壓在牆上吻得天地失色,他還一邊抱怨着問:“怎麽住在20層那麽高……”

許易安哭笑不得:“就訂到那裏了呀……”

之前幾次都是許易安主動,而直到此刻她才領略到,再低姿态而卑微的男人,一旦确認真的可以擁有某個女人,那種狂野和冒進當真不是女人所能比的。她能清晰地感覺到楊潇已經渴望了太久又壓抑了太久的身體仿佛整個都極度充血,激蕩的血氣讓他萬般勇猛而堅韌,整個人似乎都變成了一條巨大的充滿了澎湃愛意的海綿體,他的每個部位、每寸肌膚、乃至每個細胞,都準備好了要給她最洶湧的撫愛。如此浩大而強烈的欲望卷挾在他迅速滑落的理性裏,她第一次有些害怕了,反抗着提醒:“你……忍着點啊,可能有攝像頭的,或者突然有人進來……”

他難堪地回答“我知道”,卻還是停不下來,只好掙紮着左右為難,不舍地握着她的手用力按壓在小腹之下,心中噴薄欲出的熱望正在迅速滲過腦子裏最後一道防線,傾決只在一念之間,他只得用這個最笨的法子來防止自己轟然決堤。

好不容易,到了20層……好不容易,到了房門口……

進了門,楊潇甚至等不及到床上去,而是順着關門之勢将許易安牢牢抵在門背上。他一手将她的兩只胳膊都鎖在她的頭頂上,扯開她的上衣,舌面大幅大幅地掃過她高高挺起的整個胸部,勾過那起伏的輪廓,還有那敏感得讓人心顫的深色尖端……

不出她所料,他解開褲子的時候,她發現他已經失禁過一次了,他用她的身體和衣褲擦拭過那些黏白的液體,帶着潤滑的摩挲仿佛令她所有的地帶都變得嬌嫩易感,而這摩擦本身又讓半軟的他迅速重新昂揚。她的身體又濕又癢,被他抽戳得飄然欲仙。最後她覺得自己身體裏也有一股熱流噴射出來,兩個人的身體泥濘不堪,彼此簡直已黏在一起,難以分開……

次日,楊潇和許易安一起飛到鶴鳴總部所在的城市,他在家幫她收拾行李處理家具退租房屋等,她去公司辭職并交接工作。

賀鳴堃并未強留許易安,只是在聽說她想要搬回原來的城市時,提議讓她繼續回去執掌縱馳。

許易安微笑着婉拒:“謝謝您賀總,不過不必了,我在鶴鳴已經十年,如今也想換個環境了。”

這當然只是一小部分原因,托辭的成分更大。雖然賀鳴堃絕不是舊事重提的人,他們之間更談不上有什麽舊情可以複燃,但假若仍留在鶴鳴,終歸是別扭,感覺上也對楊潇不好。

當然,許易安的工作并不成問題,早就有好些公司想要挖她,此時只要挑選一家各方面條件最合适的就好。

回到小別的城市,許易安也不用操心重新租房的事,楊潇的房子早就虛席以待。

他寬敞的客廳一隅辟了一個頗有情調的咖啡角,桌上擺着幾個不同造型的小巧咖啡壺,旁邊的架子上放着各種咖啡豆及風格迥異或典雅或可愛的咖啡杯,旁邊的小幾帶着雙人座,但若有客人來,拖幾只軟墊過來也方便席地而坐。

許易安一眼看見就喜歡得不得了,也明白楊潇的心意,但當他問她喜不喜歡的時候,她故意道:“跟我有什麽關系呀?你自己咖啡癡,在店裏做了還不算,在家裏也還要繼續。”

楊潇一時信以為真,氣苦道:“你怎麽又一副不打算負責任的架勢?明明是你說以後家裏要弄個咖啡角我才……”說到這裏,他看到許易安滿眼的笑意,才陡然反應過來,狠狠地抱住她,讓她吃痛驚呼,“你太壞了你!”

許易安嘟了嘟嘴:“我還壞啊?我這麽聽話,你說讓我嫁個會做咖啡的老公,這可是終身大事啊,我都照做了……”

楊潇聽她這麽說,心裏一熱,低下頭吻她。

眼看他愈吻愈烈,許易安及時制止他:“進門還沒洗手換衣服呢,我去參觀各大房間,你給我煮咖啡吧。”

楊潇糾正她:“怎麽能說參觀?要說巡視,這以後可也是你家了啊!”說罷又問,“要什麽咖啡?”

許易安回眸一笑:“随便,你煮什麽我喝什麽,我知道會有驚喜噠!”

許易安滿屋子逛了一圈,先把盥洗用品從行李裏拿出來,帶到主卧的衛生間裏去洗了把臉,換上舒适的家居服,便又出來。

客廳裏已彌漫開濃郁的咖啡香味,許易安抽着鼻子贊嘆地走過來,撒嬌地從後面抱住楊潇。

楊潇回頭笑問:“不是說要學做咖啡嗎?這樣怎麽看?”

許易安提醒他:“不是說我自己學做咖啡或者找個會做咖啡的老公嗎?現在會做咖啡的老公都有了,我還學什麽啊?”

楊潇悶悶地笑起來,而許易安探着腦袋瞅了一眼,問:“不過你什麽時候拉花啊?那個我要看。”

楊潇說:“這款咖啡不用拉花的。”

許易安耍賴:“嗯~我就要拉花嘛!”

楊潇哪裏經得起她的撒嬌,立刻投降:“好好好,拉花就拉花!”

他打了奶泡,全神貫注地拿着拉花壺在咖啡上作畫。許易安看得津津有味,末了問:“我可不可以試試?”

楊潇當然無條件寵溺地依着她:“嗯,還有些奶泡,你在我這杯咖啡上試吧。”

許易安是第一次,當然做得不好,楊潇又認真,少不得出言指點,幾句下來許易安就不耐煩了,擰着身子說“你真唠叨”,劈手就把奶泡畫到他身上去。

楊潇驚呼着剛躲開一步,冷不丁呼吸一窒。

他不可思議地看着許易安伏在他的胸口,小小的粉嫩舌尖一點點舔掉那裏的奶泡,突然之間就幹燥得難耐的喉結聳動了一下,發出一串雄獸般的低喘。

許易安耳語着,語調淘氣如同少女:“這樣好像更好吃呢……”

楊潇腿一軟,身體滑下來,癱靠在沙發邊,仰着脖子。他握住許易安的手臂,這是一種受寵若驚的感激,以及怕她忽然改變主意的讨好。他感受着她一邊除下他的衣褲一邊将奶泡繼續倒在他的肚子上,胯上,大腿上……她一路舔下去,他癢癢的,想要笑,卻被捏住脈門似的,也不大笑得出來,軟綿綿地就要沉迷過去……

直到他最要命的地方被她一口銜住!

他抽搐着猛然繃直身體,勉力壓制住自己,低吼着喘道:“老婆……還沒吃夠是吧?那就吃老公的奶泡吧!”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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