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4)
離);最後是皇後,因為皇後的表現是最正常的,雖然總是針對安王妃,但整個人的氣質一看就是從小當作國母培養的,除了在她面前笑笑,就連自己兒子也非常嚴厲,氣勢非常,一看就不是穿越的人能做到的。
目标差不多就可以定到安王夫妻身上,可是安王出門打仗去了,安王妃也不進宮,這可怎麽辦?
劉萌趴在床上揪頭發,除非修煉了分身術,否則怎麽可能出去完成任務,想過來想過去只好閉上眼聯系祁君,‘你來給我分析分析,這幾個人誰是最有可能的?’
她把最近知道的所有的事情條理清楚的說了一遍之後,祁君憑借豐富的經驗告訴她:‘我也不知道。’
劉萌眼神像刀子一樣劃過去,‘那你裝的是什麽!’
祁君想說裝的是種态度,但是妹子看起來這麽煩躁,還是不要撩撥得好,否則肯定會被打。
‘要我說麽,最有可能的是皇後。’
劉萌一驚,這個可是被自己排在最後的啊。
‘為什麽?難道是因為她長得美身份高?’穿越成了白富美迎娶了高富帥?這麽說皇後也是很有可能的啊。
祁君喉結動了動,實在是不想揭露妹子的智商。
‘你不覺得在皇後身上發生的事情都是提前做好準備的?’
劉萌咔吧咔吧紮着大眼睛。
‘你的意思是,皇後她不是穿越,而是重生?’
祁君理所當然點了點頭,‘嗯啊。’
‘不是說好的穿越嗎?為什麽還會有重生?你可不要騙我!’劉萌揪着祁君的衣領,‘你造為了這我死了多少腦細胞嗎!’
祁君配合的随着她的胳膊來回晃動,抖得一副風中落葉的樣子,可惜完全沒有得到該有的憐惜。
‘我說過只有穿越嗎?真的有嗎?’
劉萌恨不得撲上去咬他兩口,‘是誰當初說的,哎呦一不小心從別的位面漏過來的!’劉萌簡直就是咬牙切齒一字一頓地說這句話了。‘我還不知道重生也算是從別的位面漏過來的呢!’
祁君眼神閃躲,最後只好哭喪着臉說:‘妹子,那不是最開始的時候嘛,只是托詞,托詞。’
劉萌仔細想了想,終于想起來這話确實是最開始的時候說的,那會兒還騙她說只是幫忙來着,她似哭非哭嘆了口氣說:‘居然過去這麽久了啊。’
本來的世界可能只是過去了兩天,但是她實際上已經在這兩天裏活了快半年了,生生真的是寂寞如雪。
祁君把自己的衣服領子拯救出來,又把手塞到劉萌手裏頭才說:‘也沒多久啊,我已經給你做了三單生意了。’
劉萌點了點頭,把手裏的大爪子掰出來甩了甩腦袋才說:‘你的意思是皇後是重生的,她才是這個世界的bug?’
祁君坐在她旁邊點了點頭說:‘嗯,你仔細想想,你穿越過去的這個小姑娘原本應該是生病要死了,剛好皇後就生病也快死了,緊接着就挖出了巫蠱,別人的都沒有做好,做好的兩個都差點死了,這不是提前準備好的誰信?她前面勸谏皇帝,後頭皇帝給她關起來,緊跟着她爺爺和她爹就逼着皇帝下了罪己诏,還沒兩天這就下雨了,你看是不是提前準備好的?’
劉萌想了想也覺得好像有點道理的樣子,不過……
‘你的意思是說,淑妃弄的那些巫蠱什麽的都是被皇後陷害的?’
簡直不可置信啊!
祁君點了點頭說:‘不過這也只是我自己的想法,也有可能不是。’
怎麽會不是?劉萌把這些事從頭到尾想了一遍感覺渾身發冷,平時就算冷淡了一點,但還是非常溫柔的啊,經常捏着她的臉調笑來着。
難道都是裝出來的?
好可怕!
不細想不覺得,現在只感覺渾身發毛啊。
‘那她重生了是想做什麽?’劉萌轉頭看着祁君,‘難道就是為了搞死後宮裏的競争對手?可是跟安王妃又有什麽關系?況且她也沒有跟皇帝雙宿雙栖啊。’
重生難道不都是鏟除敵人獲得真愛贏取財富成為人生贏家嗎?
祁君搖了搖頭說:‘這我就真不知道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思想,就像灰姑娘為了她的愛欲,那個祭司是為了自己的研究,都是自己迫切的為了一件事或者為了一種感情陷入瘋狂的偏執中,皇後的偏執是什麽我就不知道了。’
這種東西當然是只有本人才最清楚的吧。
劉萌表示理解,反正她也不知道皇後想做的是什麽。
‘那是不是說到現在為止這個世界還是安全的?’劉萌迫切地想知道這個,畢竟如果這個世界崩壞了恐怕她也會被視為消極怠工直接被抹消。
生命安全總是跟別人綁定,想想就覺得苦逼有沒有。
劉萌抹了一把辛酸淚,滿懷期待看着祁君,畢竟這次比較意外,皇後顯然執行能力更強,不到半個月的時間就搞死了一個。
‘現在當然還安全,但是之後就不一定了。’
劉萌眼珠子差點瞪出來,‘規則究竟是怎麽判定的?做到什麽程度會被判定為崩壞?’
祁君想都沒想就告訴她了,都到這份上了就沒必要再瞞着了。
‘比如說皇後是重生的,到了原本她該死的時候她還活着那就算重大事件,會被直接抹消,再比如說皇帝是這個世界最重要的人……’
祁君還沒有說完,劉萌就一只手按着額頭直接叫停。
‘別別別,你就不用再往下說了,只第一條我就可以等死了。你知道什麽是皇後嗎?你肯定知道,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何況人家還是重生的,你聽說過重生的人有誰會跟前世一樣去死?人家活夠了嗎?!’劉萌氣的眼都紅了。
光這一條都做不到,後面的還怎麽玩?
‘上次那個我還能把他殺了,這次簡直想都不用想,人家是皇後,吃穿都有專人負責,一種食物都不會吃超過三口,我連下毒都沒有機會都沒有,更不要說刺殺了,我要敢動一下,估計自己就得先被身邊的人搞死……’
劉萌越說越覺得悲從中來,怎麽這麽絕望呢?
總不能等死吧?
祁君伸手摸了摸她的頭,被劉萌一把呼了過去。
‘加油,我看好你。’
劉萌狠狠地給了他一個白眼,翻身就坐在他身上錘了兩把,‘加什麽油加油!老子又不是摩托車!要不是你來找老子,老子自己默默死了也不用受着洋罪!好歹也能幸福平安活到死,這簡直就是鈍刀子割肉,遲早要磨死我!’
輾轉與各個空間,沒有朋友熟人,處理着一群陌生人之間的各種關系,還要時刻擔心自己的生命安全,劉萌感覺自己要崩潰了。
‘對對,都是我的錯,乖,哥在呢,出了什麽事我都能給你擺平,別害怕。’
祁君伸手摟着劉萌的背輕輕拍着,他也知道,對于一個和平生活二十多年的人來說,忽然面臨現在這樣的事肯定會讓人崩潰,她已經忍了這麽久,精神繃的太緊,現在發洩出來,他反而還覺得放心了點。
劉萌窩在祁君懷裏憋了半天的淚,憋得胸口有點疼才說:‘快給我松開,不要趁機占便宜,我自己的事兒,不能總是靠你給我擺平,但是我要是快死了,你可得拉我一把啊。’
祁君嗯了一聲,耳朵在她臉上貼了一下說:‘當然,我怎麽會看着你消失呢。’
要不然也不會來找你了。
劉萌爬起來咳了兩聲清了清嗓子口,‘我回去再想想,有問題就會叫你。你回去好好招呼我的店,要是能發展新産業也可以,最好能多掙點錢,畢竟以後可能就這麽長生不老了,總住在一個地方肯會被被抓走剝光了挂在籠子裏研究,那可就太逗比了。’
祁君笑得一臉賢惠,‘嗯,我能掙很多很多錢的,你放心。’
‘嗯,那就好,走了。’劉萌潇灑轉身,內心一群草泥馬奔騰而過。
為什麽感覺有點怪?
這氣氛并不像同事或者上下級啊。
劉萌睜開眼翻了翻身緩解了一會兒才覺得沒那麽別扭了,決定還是要制定接下來的行動方案,不過想了一會兒還是只有一個——見機行事。
畢竟不管是皇帝還是皇後她都不能把人家怎麽着了。
作者有話要說:
☆、五公主9
【聽皇帝的壁角】長生不老藥是什麽?
天越來越熱,汗津津的實在是難受得很,好在房裏還放了冰盆,熱得不行的時候還可以找人來打扇子,日子過得比資本家都春風得意,就是危險系數有點高。
劉萌仰頭幹了一碗冰鎮的雪梨水,豪邁的一甩袖子說:"出去走走。"
主要是這會兒太陽落的基本差不多了,吹着小涼風的時候還是外邊比較爽快,等天再晚一點的時候就不能出去瞎晃悠了,明明是廣場舞的季節,外面卻不能有人走動,忽然有點想念那些朗朗上口驚天動地的神曲了呢。
劉萌打頭,後面跟了四五個宮女,有人拿扇子有人拿披風,劉萌在心裏砸吧嘴,二世祖無非也就是這樣了吧?
劉萌漫無目的但又帶着好奇心的去看着眼前的東西,遇路走路,遇橋過橋,後面跟着的人也不敢問她到底是要去哪裏,畢竟這兩天五公主明顯的心情不太好,一天都沒有往皇後娘娘那裏去請安,肯定是因為心情抑郁了。
其實是不知道怎麽去面對好嗎,劉萌走在前頭皺眉撇嘴,以前不知道的時候她還能毫無心理壓力的在皇後面前撒嬌裝傻,可是現在皇後變成了大boss,簡直不知道該用什麽表情去看她了啊。
過了一個拱門,劉萌繼續往前走,就見一個石頭上刻着字。
"奇珍園?有什麽東西?"
雪卉跟在後面回答道:"有各國進貢來的奇珍異草和極難尋來的花木。"
懂了,劉萌點了點頭,其實就是一個花園。
這個點兒,只要不是傻誰會進花園?進去喂蚊子嗎?促進人與動物和諧相處?
劉萌正準備轉頭原路返回,隐隐約約就聽見裏頭一陣調笑聲,卧槽還真是有人傻。
不過劉萌開了順風耳的技能,但也不準備聽別人那檔子事兒,還不如回家看片來的直觀呢。
不過……
"皇上~~"
劉萌擡起的腳步又落了下去,要不要繼續聽下去?畢竟是聽皇帝的牆角啊,說不定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了。
雪卉跟在後頭疑惑看着她,不是準備走嗎?怎麽又站住了?
"公主?"
劉萌愣了一下回神,"嗯?"
雪卉想了想問:"不進去嗎?"
當然……
劉萌轉身跟她說:"走得腿疼,不想走了,你回去給我拿個板凳來坐坐?"劉萌不好意思看着她遲疑了一下又說:"要不然,其實坐在地上也可以。"
說完,劉萌就伸手撩裙子。
雪卉連忙點頭,"萬萬不可,奴婢這就回去取。"
劉萌半蹲在地上做疲憊狀,兩只手垂在膝蓋前頭扒拉,剩下的幾個宮女站在旁邊很有點不自在,等了一會兒實在忍不住了,只好小聲跟劉萌說:
"公主,奇珍園裏有桌椅,不如進去休息?"
能進去嗎?
劉萌腿也有點酸。
可是那簡直不能進去啊,桌椅她當然也知道有,不光知道有桌椅,還知道桌椅上有人= =
這會兒也覺得聽人牆角很尴尬了,可是還不能走,因為裏頭的人她好像猜出來是誰了。
實在不是她推理能力強,裏頭那兩個人稱呼就有問題,多半是那個容易暴怒的皇帝和那個傳說中長相最多中上的安王妃。
人與人之間基本的信任都到哪去了?不是說好的安王夫妻伉俪情深嗎?伉俪情深能把其中一個人深到她大伯子的身上?
天雷滾滾,劉萌恨不得捂住耳朵跑粗去,可是裏面那兩個人說的話對她比較有用,這耳朵真是不好用,不能提取有效信息來聽,比如嗯嗯啊啊就可以直接過濾,比如長生不老藥就可以保存。
等等,長生不老藥?
劉萌趴着頭眯着眼支楞着耳朵。
"這藥方子你是從哪兒弄來的?"
裏頭兩個人雲雨初歇,皇帝摟着半裸的安王妃,一手還放在她胸口揉捏着。
安王妃迷蒙的睜着眼,餘韻還沒有退去,有點不太真切。
"府裏有個老仆從老家雲游的道士那裏高價買去的,妾身已經找人試過藥了,不傷身子的。"
皇帝伸手揮走了盤桓在他身邊的蚊蟲,順手在她身上摸了兩把,"試藥的人解決了沒有?"
試藥的人?
劉萌想起來上次确實聽人在皇後宮裏說過試藥的人安王妃已經收了,那應該是解決了吧?
果然,只聽安王妃說:"你還不放心?當然是解決了的,什麽消息也不會傳出去。"
兩個人氣息交融,安王妃指甲刮搔過皇帝胸口,皇帝表情有一瞬間的難堪,眉毛也很皺了一下,瞬間就把安王妃的手給扶了下去。
"別摸我。"
劉萌聽的猛翻白眼,這會兒讓人家不要摸了?剛才爽起來的時候怎麽不見吭聲?嗯……好像重點有點不對。
安王妃也是一副受傷的表情,但以她對皇帝的了解,瞬間受傷的表情就變成了驚慌關切。
"妾身,妾身該死,皇上……弄疼皇上了。"
劉萌這下子不是想翻白眼而是想暴走了,這兩個人還有完沒完了?說藥就說藥,扯什麽亂七八糟的事,也不嫌蚊子咬的慌。
"不是你,"皇帝頓了一下才說:"試藥的幾個人有沒有這種情況?"
"什麽?"
皇帝沉默了一會兒才說:"不管是什麽東西碰上,都有點癢疼?"
這是什麽毛病?皮膚病?劉萌想遍所有自己見過的皮膚病也沒見過這種,面上看不出來甚至膚色更好,但是被摸一下就覺得癢疼,聽起來不像是皮膚病病,像是幻想症啊。
"這是正常的,那道士說了,用了這藥五感敏銳,平日就要穿寬袍舊衣,減少身體上的磨砺。"
"那道士現在在哪裏?"
劉萌也好奇,真的有這種賣仙丹的道士?太上老君跑錯片場了?
"這個妾身就不知道了,他就給了這藥方,說了些忌諱,一轉眼就消失了,聽人說那道士是得道的高人,恐怕是雲游去了。"
雲游的高人給了安王妃長生不老的藥方?為什麽?有這藥方直接交給皇上豈不是能直接升官發財要什麽有什麽?給一個和皇帝表面上沒有一點關系的安王妃,能有什麽好處?
不過這誰也說不清楚,就算皇帝心裏頭有疑惑也沒有辦法,這藥他已經用了,并且感覺效果非常好,腰也不酸了頭也不疼了,神清目明,走路都感覺能飄起來。
連太醫也說他最近身體強健不少。
劉萌聽了一陣壁角,感覺皇帝要走,趕緊站起來,還有點失重的眩暈。
"咱們回去,我有點困了。"
公主說什麽就是什麽,劉萌這麽一說,等着有點莫名其妙的宮女趕緊跟在後頭往出走。
劉萌還專門繞了一個路,可千萬不能讓人看出來她是從奇珍園出來的,那樂子可就大發了,以前不知道為什麽,現在所有的事情都想通了。
為什麽淑妃弄得詛咒裏面有安王妃,就算這詛咒是皇後陷害淑妃的,皇後寫上安王妃的意思是什麽?皇帝連審訊的過程都沒有走,直接就把淑妃刺死了,這還有什麽原因?還不是發現私情曝光了着急殺人滅口。
走到半路上碰見了手裏搬着小矮凳的雪卉,劉萌趕緊叫住她說:"準備回去了,歇了一會兒能走路了,想回去睡覺,困得很。"
劉萌打了個哈欠。
雪卉走到劉萌後頭,後面的小宮女接過她手裏的矮凳,雪卉默默地站在劉萌身後說:"公主用了晚膳才能睡,這會兒食盒已經搬回去了。"
出來轉一圈都能碰見驚天大秘文的劉萌一點食欲都沒有,她現在最想知道的是那個長生不老藥究竟是個什麽東西。
秦始皇那麽牛逼響當當的人物都沒有找到長生不老藥只好給自己蓋了兵馬俑,指望着既然不能活了死了也要做皇帝,歷史上無數名人都想過找長生不老藥甚至煉丹,結果呢?你看漢武帝,你看明神宗,你看晉哀帝,你看賈寶玉他大伯,有誰成功了?
都沒有。
那憑什麽這個皇帝就能成功?沒道理的嘛。
說不定是毒|藥,類似于海|洛|因那種,讓人用了就飄飄欲仙的,這麽想還稍微有點靠譜的樣子。
一路走回去,天色也越來越暗,路上基本上遇不着幾個人,宮裏規矩嚴的很,根本就不像電視劇裏演的那樣,動不動就能碰見xx娘娘xx妃。
大家都窩在自己宮裏頭避暑,宮人更是不會多動一步多說一句話,進宮來學的第一件事就是規矩。
雪卉是皇後的人,可以說在劉萌的小院子裏頭雪卉就是第一人,皇後娘娘身邊的四大宮人之一,但從來不在劉萌面前多做一件事,也從來不會越俎代庖,為什麽?這就是規矩。
這一點劉萌還是比較滿意的,不管雪卉在皇後面前會不會事無巨細的禀報,在劉萌面前,她從來沒犯過錯。
衷心什麽的,人家本來就是皇後的人,對自己一個被抱養的小公主衷心才是不對的吧?
劉萌想的比較坦然,所以面對雪卉帶着質疑的眼神的時候也比較坦然。
"對,就是原話,跟皇後娘娘說,萬事萬物皆有因果,種因得果。"
她豁出去了,反正總是這麽被動,還不如幹脆亮明身份,省得皇帝不知道是什麽莫名其妙的藥吃多了,還沒等她決絕問題就先嗝屁了,那就真的晚了。
最要緊的是趕緊呼叫祁君上線,問問那個長生不老藥究竟是個什麽東西。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全天滿課,簡直不能過了= =
對,其實我是昨天晚上的存稿箱0.0
☆、五公主10
【搞死皇帝你劃算嗎?】等他老死算什麽報仇雪恨
劉萌睜開眼的時候還沒感覺不對,事實上前半夜她都用來和祁君了解那個逆天的寒食散,後半夜困得不行才睡過去,這會兒醒過來還有點迷瞪。
雪卉一如既往的帶着兩個小宮女過來給她穿上衣服鞋襪,洗漱完畢之後帶着她到偏殿去吃早飯。
然後問題就來了。
"我不能出去?"
劉萌疑惑皺眉看着攔在門口的雪卉,雪卉也目光平淡的看着她,但是很明顯跟以前不一樣了,以前的雪卉不會這麽冷冰冰的,雖然都沒有逾矩的地方,但就是不一樣了。
劉萌終于想起來昨天晚上她好像主動暴漏了身份。
于是皇後娘娘果然是高執行力,才一晚上的時間就把她困在這兒了。
"沒有娘娘吩咐,公主最好還是不要從這裏出去了。"
連聲音也是冷冰冰的。
劉萌站的遠了點以防仰頭仰的脖子疼,"為什麽不讓我出去?"
畢竟現在還是五公主啊,怎麽能說軟禁就軟禁了。
雪卉不卑不亢,聲音沒有起伏說道:"最近暑氣正熱,娘娘擔心公主發痧,公主若有什麽需要告訴奴婢等,自然會為公主送過來。"
劉萌板着臉,"就是不能出門?"
"是,不能出門。"
劉萌轉身走回去,半死不活地往椅子上一靠,不能出去就不出去,這有什麽大不了的,反正出去也見不到皇帝,又不能去刺殺皇後,還會殺成肉幹。
門口的幾個人跟門神一樣左右分開站了好幾個,就那體格,要是上個位面的劉萌三拳兩腳就能出去,可是現在變成了小矮子。
劉萌憂傷嘆氣。
雪卉也不會像往常一樣聽到她嘆氣就過來詢問,果然待遇就是不一樣啊。
劉萌把袖子往上一撸露出來胳膊肘,幾個宮女眼尾一掃沒人吭聲,再也不會有人來跟她說主意儀容了。
"想吃西瓜了,去拿兩塊來。"劉萌老實不客氣直接開口要,沒有一點身份揭穿以後的自覺,甚至底氣更足了。
"公主,今天的份例裏沒有西瓜。"
劉萌嘁了一聲反問:"剛才不是還說要什麽就會給我送來嗎?怎麽說話又不算數了?"
幾個宮女面面相觑,雪卉咬了咬嘴唇說:"奴婢去問問。"
臨走出門還跟門口的人說:"仔細點,五公主若是出了什麽岔子咱們都好過不了。"
劉萌坐在屋裏無所謂的笑,她的特異功能要是土遁輕功這一類的,還有逃跑的想法,就這麽小短腿,跑出去不到十米就得被逮回來,何必費那功夫。
劉萌優哉游哉吃了西瓜喝了酸梅湯又加了一碗冰鎮冰糖銀耳湯,鼓着肚皮的時候覺得有點沒趣,這皇宮裏的吃的還沒有他們小區外頭的夜市攤上的多。
都這樣了,人生還有什麽意思?
沒有吃午飯,劉萌睡了一個舒坦的午覺,身邊有人打扇子,完全不熱。最重要的是這些宮人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麽,畢竟劉萌現在還是公主,只是皇後的态度變了而已,大家猜的都是可能是失寵了,也正常,畢竟不是親生的,但是該有的公主的待遇也不會少了她。
沒有出現小說和電視劇裏出現的冷遇挑釁冷嘲熱諷,莫名有點失望呢。
從床上爬起來的時候劉萌提了第一個不是索要食物的要求。
"我想見皇後娘娘。"劉萌看着雪卉。
不見正主總是不行的,這麽拖下去只有死路一條,雖然有千千萬萬人給她墊背,但依然開心不起來。
雪卉頭也不擡直接拒絕,"皇後娘娘沒說要見你。"
聽聽,稱呼都從您變成了你。
劉萌也不生氣,這都是可以想到的,沒什麽好生氣的。
"你現在去跟皇後娘娘說也可以嘛,我又不是到處亂走,再說你們這麽多人跟着我還怕什麽?從這裏到皇後宮裏也不過是十來分鐘的事,哦,十來分鐘就是一盞茶的時間。"
雪卉沒有半點商量的餘地依然拒絕,"不行。"
"為什麽呀?你看我,我,"劉萌站起來蹦了蹦瞪着眼睛說:"蹦起來也沒有你高,你還怕我飛了不成?"
雪卉不動聲色,就是不說話,傳說中的沉默就是拒絕讓劉萌無言以對。
怎麽以前也不覺得這人固執成這樣啊,劉萌扶額,只好退一步商量,"要不然你去跟皇後娘娘說,我想見她一面,不管是她過來還是我過去都成,行嗎"
雪卉搖頭。
怎麽能讓皇後娘娘親自出來就為了這一句話呢,皇後娘娘是誰想見就能見的嗎?
劉萌癟嘴,"你就去傳個話,見不見都是皇後的事,你跟着摻乎什麽?你還能替皇後做決定嗎?"
雪卉像看神經病一樣看着劉萌,不讓她出去就是娘娘下的命令啊。
劉萌無奈蹦起來色厲內荏喝到:"我是有急事,你不去通秉耽擱了讓所有人全都一塊死,你負責的起嗎?!"
雪卉面色凝重,但還是狐疑的看着劉萌,一個八歲的小姑娘,有什麽事是能讓所有人死的?一聽就是騙子,還叫得這麽大聲,不穩重。
劉萌:……色厲內荏好像她只完成了一半,都怨這張包子臉,連內荏都表達的不明顯。
"雪卉,我不是在跟你說笑,你只需要去跟皇後說,天網恢恢疏而不漏,不管是想複仇還是想要完成什麽心願,這都不是上一世。我只是來解決這件事的,不是來跟你們誰為敵的。"
劉萌還站在椅子上,帶着嬰兒肥的小包子臉一本正經說這話的時候顯得分外詭異,在場所有的人都聽到了,但都裝作沒有聽到的樣子,笑話,一聽就是跟皇後娘娘有關的驚天大秘密,知道的越多死的就越快啊。
雪卉愣了一下,沒有吭聲。
劉萌态度也軟了點,往下一蹲坐了下來說:"我知道你在想什麽,我知道這個世界的前因和後果,這不是一個人的事,不需要你背叛皇後,你只去替我傳話,見不見我,由皇後決定。"
雪卉眼神游移了一下,劉萌笑道:"當然啦,皇後如果不來,那我就走了,你們誰也攔不住,到時候就算是要找我估計也找不到了。"
這話一點也不像一個平時總是撒嬌弄癡的孩子能說出來的。
雪卉咬了咬牙,"你等着,我這就去。"
劉萌揮了揮手說:"謝啦!"
雪卉當然不會跟她說不客氣,但是劉萌已經非常滿足了,就算被軟禁也比除了聽牆角什麽也幹不了的好。
所有人如臨大敵在劉萌四周豎起人牆,生怕就像她說的那樣皇後不來她就走了。
雖然劉萌真的是騙她們的。
"她真的這麽說?"皇後面無表情扣着指甲蓋。
學會低着頭有點不安,"是,她還說如果您不去,她就走了,到時候誰也找不到她。"
皇後哼了一聲道:"胡言亂語!"
但也沒有讓雪卉出去。
過了一會兒才說:"本宮就看看,還能有什麽幺蛾子。"
看見皇後的時候,劉萌還是松了口氣,畢竟她也只有五分的把握能成。
皇後一進門就擺手讓所有人都出去了,劉萌好整以暇坐在椅子上看着皇後。
"你到底是誰?"
皇後站的遠遠地問她。
劉萌沉吟着也不說自己是誰,只說:"你也看出來我不是這個五公主了吧?嗯,我确實不是,但和你不一樣,你是重新活過來,我是可以随意在所有的世界裏穿梭。"
劉萌一邊裝逼一邊在心裏唾棄,還不是給人打工賣命的。
"你們這個世界發生了什麽我都知道,淑妃是被你陷害的吧?還有安王妃,估計也快完蛋了,連皇帝都被下了藥,你的目的應該也快要實現了。"
皇後驚駭退了一步,"你到底是誰?!"
劉萌晃了晃推摸了摸下巴,這動作被一個八歲的小姑娘做出來說不出的奇怪。
"還不能告訴你我的身份,不過那都不重要,淑妃跟我沒有關系,安王妃跟我也沒有關系,皇帝我更是見都沒見過幾次,倒是你,"劉萌眯眼看着她,"我就是覺得看你還挺順眼的,所以有幾句話想告訴你。"
因為震驚面色有點扭曲的臉色實在算不上好,就算聽見這話皇後也沒有放松,反而更加緊張了。
這個每天都會去自己宮裏轉一圈讨好的五公主究竟是誰?她自己爬過了屍山血海,靈魂被怨氣籠罩三天不滅終于回到十年前,這個人又是誰?她是怎麽知道這些除了自己以外絕對不會有人知道的秘密的?
劉萌擺了擺手說:"你也不用害怕,這個世界都歸我管,哦,不對,是歸……天道管,我就是個跑腿的。你有大機緣,獲得了別人都不可能有的第二次生命,這本來是極好的,只要你不說別人也不會發現,不過因為你動作過大,被上面發現了,所以才會派我來解決隐患。"
這話說的通俗易懂簡潔明了,但是皇後不太明白,難道這世上真的有天道?如果真的有,怎麽會看她橫死,給了她機會卻不讓她報仇?
"我知道你跟他們有仇,淑妃和安王妃在這個世界算不了什麽,你把她們搞死也就搞死了,但是偏偏要對皇帝下手,這就不太好了,什麽酒真龍天子命定之人?只要你的藥再重一點,過不了多久皇帝藥石無醫必死,你也算是大仇得報,不過,你也見不到那一天了,只要皇帝一死,這個世界就會被天道碾滅,到時候不光是皇帝,還有你,還有你兒子,還有這世上所有人,平民百姓,販夫走卒,侯門官僚,所有人都會跟着這個世界渣都不剩,你看這是何必呢?多等幾年,皇帝自己就死了呀。"
劉萌裝模作樣的嘆氣,不過心裏是真的為皇後可惜。
皇後的表情也從一開始的憤恨到驚慌到懷疑到最後的鎮定。
她看着劉萌說:"不對,等着他自己死算什麽報仇雪恨!"
劉萌被噎了一下,但她很快就報複了回來。
她說:"是啊,不太算,不過搭上自己性命和親族兒子的性命也要置敵人于死地,這算什麽報仇雪恨?"
作者有話要說: 我依然來自昨天晚上的存稿箱= =
所以有什麽錯別字只能有時間再改了= =
原諒我,原諒我,原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