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4)

,“嗯,回家。”

并沒多想的他以為少年說的回家是回白家,所以,當莫唯承看見面前這棟白色小別墅時,是震驚的。

這是他以前做夢都想進來的地方,現在卻這麽自然而然的進來了,而且還是以少年愛人的身份。

顯然,白翌晨也是有些感觸。

上一世,就算是末世後,這棟別墅也被男人完整的保存了下來,但他卻一次都沒有進去過,只是因為他不喜歡。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末世漸漸逼近,白翌晨越發愛回憶前世,他也不知道為什麽。

看着明明就站在面前,卻遙遠的好像下一刻就要消失的人,莫唯承恐慌了,上前一把抱住少年。

其實他一直都知道少年有事瞞着他,并且跟那個上一世有關,可少年不說,他便不問,只是每次看見少年這般空洞的眼神,他就一陣陣的心痛。

感受到面前男人用力的懷抱,白翌晨閉上眼,深吸了一口屬于男人的氣息,腦海裏翻湧的回憶一瞬間壓了下去,消失不見。

“是啊,這一世跟上一世,是不一樣的,”他在心裏想道。

一天下來,很是忙碌的兩人這下突然停了下來,身體的疲憊感驟然升起,本來只是送少年進屋睡覺的莫唯承在看見那惬意的睡顏後,還是忍不住跟着趟了下去。

旁邊床位的下陷和背後突然多出來的溫暖讓白翌晨勾了勾嘴角,身體不禁向後移動,很是自然的進入男人的懷抱,兩人抵足而眠。

等到白翌晨一覺醒來,男人已經連飯菜都做好了。

再看看他自己,再次感嘆自己娶了一個賢妻良母的某人,十分自覺的走到飯桌邊坐下,兩人你一勺我一筷的吃了起來。

吃飽喝足的白翌晨是不想動的,拒絕了男人飯後散步的要求,而是像一只小貓一樣,慵懶的斜靠在沙發上,看着電視上關于他們兩的新聞。

見狀,莫唯承也不舍得走開了,丢下手中的碗走到少年身邊坐下,輕輕的将少年的身子帶過,變成了躺在自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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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翌晨已經懶得在乎他這占有的小動作,擡擡眼皮,随後又垂了下去,視線依舊放在電視上。

見他看的認真,莫唯承也跟着看了起來,看着那從頭到尾的現場直播,心裏滋味很是複雜,但卻是甜蜜的。

他不禁想到少年口中的上一世。

上一世的莫唯承,沒有這一世的幸福吧,而他,是如此的幸運。

只是看了一遍,男人便沒了心思再看第二遍了。

作為當事人,這些根本沒有任何意義,頂多作為一個紀念。

收回放在電視上的眼神,轉而低頭向少年看去。

長長的睫毛遮住了他最喜愛的眼眸,粉嫩的嘴唇正微微上揚着,随着視線下去,莫唯承控制不住的下移,當目光觸及到少少年因為松開的紐扣而露出的白皙皮膚後,呼吸急促了。

明明知道不該看,可莫唯承還是像着了魔一樣盯着,看的久了更是恨上了那遮住下面風景的衣衫。

新婚這麽過

身後男人的變化,白翌晨自是不知道的,直到感覺到背部被什麽頂着的時候,才略顯尴尬。

一想到只有兩人的別墅,和兩人現在的狀态,雖然視線是看着電視的,可心神早就不知道跑那去了。

不知道少年已經察覺,這邊莫唯承依舊為自己翻湧的欲火而痛苦。

明明知道應該推開少年,阻斷這翻湧的情緒,可他卻像魔怔了一樣,希望少年離他近點,再近點。

粗厚又急促的呼吸在寂靜的客廳裏顯得有些大聲,背後懷抱迅速上升的溫度和心跳白翌晨感覺的最直接,在男人不知道的時候,他已經在想着後面事項了。

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所以這一刻,白翌晨沒有想象中的那麽慌亂,反而很是鎮定,鎮定到,已經在開始思考是先上樓洗澡還是先安慰一下男人了。

少年的安靜讓莫唯承多多少少緩解了一點緊張,垂眸看着那略顯瘦弱的身體,莫唯承暗自壓抑着。

然而,正在莫唯承苦苦壓制時,少年卻十分沒有眼見力的擡頭看了他一眼。

“那個,你要不要上樓洗個澡?”明明是單純到只是詢問的意思,可配上那雙眨巴眨巴的大眼睛,莫唯承硬是渾身一震,呼吸再次急促了起來,連着方才的抑制都不管用了。

敏銳感覺到的白翌晨尴尬一笑,低下頭,不知看着那裏,心裏卻是一萬頭羊駝跑過。

早知道他就不說了有沒有,更尴尬了啊!

本來莫唯承聽見少年問話,還苦苦做了番掙紮,可現下看見那微帶逃避的眼神,卻是除了苦笑,便再也沒了其他。

“我先上去洗漱一下,寶寶你別看太晚,記得早點休息,晚上蓋好被子別着涼,”男人溫柔的說完這話,低頭在少年額頭輕輕一吻,輕輕推開少年放在沙發上便匆匆朝着樓上走去。

倒是白翌晨聽見這話一愣,開始思考這話所要表達的意思是不是他們今晚并不是一起,而是分房睡?

他們今天結婚對吧?他們現在算新婚第一天對吧?可為什麽第一天晚上就分房睡?

本來還想看會電視的白翌晨這下徹底沒興趣了,關掉電視,換成暗燈後便緩緩上了摟。

直到走到樓梯時,聽見隔壁房間隐隐傳來的水流聲,這下白翌晨真的傻了。

他一直以為今天晚上或許會很辛苦,但即使是這樣,他也沒想過分房睡,局限男人的思想,可眼下這什麽情況?

男人自己要分房?

不論是上一世不正常的戀愛還是這一世兩人太過順利的發展,白翌晨都是沒有戀愛經驗的,至于愛情中的那些彎彎他就更不知道了。

他現在的腦海中只有一件事,那就是男人第一次主動要求分房并且是在新婚之夜。

強烈打擊讓白翌晨沒有功夫思考太多,失魂落魄的回到自己房中,簡單洗漱了一下,安靜的躺在床上。

突然,白翌晨聽見了樓道傳來的腳步聲,立馬掀開被子,躺下,十分乖巧的窩進去,盯着門口,然而,隔了許久,傳來的只有一聲關門聲。

男人只是出來檢查一下?并且回去之後還關上門了?

說不出心裏是什麽感想,白翌晨只知道他生氣了,打着就算等會男人來都不原諒的想法,躺在床上,不知什麽時候陷入了夢鄉。

末世來臨

在夜晚來臨之前,白翌晨想着明天一定要好好收拾男人一頓,莫唯承想的卻是怎麽讨好少年。

卻不知,一切都在發生變化。

寂靜的夜晚,天空毫無預兆的開始飄散着雪花,開始只是一點小小的雪,在外的人們卻是感到驚訝無比,要知道這根本還不到冬天。

漸漸的,雪越下越大,很多人甚至拿出手機各種拍照炫耀。

所有人都以為是氣溫驟降發生的變化,并沒有太在意,就連白翌晨,都沒想到第二天會看見這般景色。

感受到瑟瑟冷風從窗外吹進,白翌晨忍不住将被子捂的更嚴,可即使是這樣,還是冷的想要發抖,被子外的臉蛋更是被吹的生疼。

也沒多想,只當是氣溫驟降,正準備将空調溫度調高點,然而手剛出去,就被吹進來的冷風刮的僵了。

這天氣,這感覺……

方才還一臉迷糊的白翌晨已然是驚醒的狀态,睜着眼睛快速走到窗邊,看向外面。

天地之間仿佛只剩下白色,只是僅僅一個晚上,很多東西都已經被遮住了原來的樣子。

唯一另白翌晨感到驚訝的是,這次的末世竟然提前了好幾天?

雖然不知道是什麽促使的,但白翌晨表示并不是很想關心。

轉身出門朝着男人房間走去,果不其然,以往早就起來的男人已經陷入了沉睡。

看着那眼下淡淡的青色,白翌晨有些心疼。

想到家中可能也已經暈倒的父母,只見白翌晨手一揮,意識一轉,沉睡的莫唯承已經在空間裏的床上了。

左右看了看,确定沒事後,白翌晨這才走出房門。

以往人來人往的街道,現在變得空無一人

不,也不能說是空無一人。

每走幾步就能看到地上很多睡着的人,白翌晨知道,等這些人醒來,那時候,才是末世的開始。

因為沒人的原因,白翌晨駕車一路暢通無阻的回到家中,看到躺在地上的父母和一衆傭人時,總算是松了口氣。

手下一動,只見一顆小草從地板裏鑽出來,還十分搖曳的擺了幾下。

安靜下來後,只見那葉子越長越大最後拖住兩人的身體,向樓上爬去。

放置好兩人後,白翌晨馬不停蹄的朝莫家跑去。

白翌晨清楚的知道,雖然莫勒斯讨厭他,但畢竟是唯承的父親。

如果他出了什麽事的話,就算男人不說,白翌晨相信他心裏或多或少都會有點想法。

有想法就會有隔閡,而隔閡之後,必然是不長久的愛情。

而那,正是他不想看到的。

左右奔波,好一陣忙碌後,弄好一切的白翌晨不動聲色的低調回家。

白翌晨自認為不是聖人,所以他沒有去管街上那些東倒西歪的人。

而且白翌晨一直都有一個離奇的想法,既然他都重生了,還真不敢保證會不會有別人也跟他一樣。

如果真的有,他最好還是低調一點的好,就算沒有,也不會少塊肉。

一直在走神的白翌晨卻沒看見遠處某個藏在小角落的人,一雙含着陰狠想念的眸子。

若是白翌晨看見了,肯定會認出他是誰。

只可惜他沒有看見,不然,也就不會有後面的事了。

異能出現

夢裏,莫唯承皺着眉頭看着眼前一幕。

面前的場景,莫唯承似乎能猜到是跟什麽試驗有關,因為那一堆人,全都是白大褂,至于為什麽不是醫生?

你見過那個醫院全部都是面目猙獰缺胳膊瘸腿的躺在病床上?

但即使那些人叫的再悲慘,莫唯承也是不在乎的。

淡漠的站在一旁看着這些醜陋的人,隐隐約約還能聽見那些人口中說什麽變異異能,前所未有,更是興奮的指着床上那個人說是絕佳的實驗體。

“變異異能,前所未有,絕佳的實驗體,”不得不說,莫唯承開始産生了好奇。

不僅是話中的興奮,更是因為那些詞語他只從少年口中聽過。

可不知為何,那些人總是能擋住他看向病床的視線。

直到莫唯承聽見一聲極像少年的慘叫聲。

心下一跳,想要推開人群看清床上人的長相。

正當莫唯承穿過幾人來到病床時,擡頭看去,卻變成了一片白色?

他這是……做夢?

不知是心裏好奇還是那形似少年的聲音,那個病床上的人在莫唯承腦海裏揮之不去。

他想少年了。

心裏想着,莫唯承已經收拾好下床了。

心心念念的想着少年,卻在屋內轉了一轉都沒看見人,一模一樣的擺設沒有讓莫唯承多想,只是在打開門看見外面一道片草地後,好似才反應過來。

“這是……少年的空間?”

左右鑽了一圈後,莫唯承才終于确定他是在空間中。

可越是知道他卻越是擔心,少年不會沒事就将他放入空間,所以一定是有什麽事情發生了。

可知道歸知道,他現在卻是只能在空間裏默默的等着少年回來或是想起他。

空間裏的物資多的數都數不清,不用擔心會餓着,索性,莫唯承就幹脆坐在地上感受少年所說的異能。

只是這麽想着,體內一股陌生卻強大的力量正在逐漸翻湧。

莫唯承不知道這些該怎麽引導發出,探索無果,只能一遍一遍的讓它在體內循環。

但其實這股最早出現的,是雷系。

用着雷系霸道的力量在體內一遍遍循環的莫唯承只感覺精神一陣比一陣好,循環的次數多了,更是感覺體內有無數力量卻逼着發不出去。

可莫唯承卻沒有停下,男人天生的第六感告訴他,這麽做,對他只有好,沒有壞。

這也是白翌晨進到空間第一眼看到的畫面。

男人端坐在草地上,天空時不時劃過一只飛鳥,更另白翌晨驚訝的是,男人似乎是在自主練習?

這麽一想,白翌晨看莫唯承的眼神就有點複雜了。

當初的人們除了對異能有淺薄的了解外,根本不知道還能自己訓練,變強,就連他都是後面實驗室那些人告訴他的。

然而,男人如今自己就能參透。

醒了之後的莫唯承,感官都變得更加的靈敏,自是在少年進入空間第一時間就感覺到了,默默的收回體內一直循環的力量。

那雙沉寂如黑夜的眼眸緩緩睜開,緊緊将少年盯着。

“寶寶,我做了一個奇怪的夢,”男人神情複雜的看着面前的少年,不知為何,就是突然想起了哪個夢。

“嗯?什麽夢?”白翌晨滿不在意的默默走到男人身邊坐下,側身看着他。

夢裏的人

“我夢見……一群穿着白衣服似乎是醫生的人,圍着很多人,好像是在做…試驗?”男人略帶試探的看向少年,淡然到好像就是在說自己做了一個平常的夢。

可卻在他說完後,暗下留意了少年的反應。

果不其然。

話剛落,白翌晨身體就幾不可見的顫了顫,雖是很小的反應,卻還是被男人看在眼中。

心裏更是确定那個夢與少年有關。

突然,莫唯承心裏有個離奇的想法掠過,可他卻像逃避一般,不願去細追。

白翌晨不知道男人心中的彎彎繞繞,在聽見試驗二字時,他就已經走了神。

那個地方,那些人,是他逃不過的噩夢。

可你要白翌晨若無其事的說出這件事,或者那個夢裏的主角就是他?白翌晨還沒看開到這種地步。

所以他在安靜了一會後,若無其事的笑了。

“哦?你怎麽會做這樣一個夢呢?真是奇怪,”少年越淡然,莫唯承越懷疑。

“是呢,真是奇怪,”低聲呢喃的話,不知是回應少年,還是同樣問句。

這一插曲很快便被兩人掠過,起身出了空間,看着還沒醒過來的父母,白翌晨并不擔心的看了眼便出了門。

上一世他并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有沒有異能,但起碼他知道他們沒有變喪屍,再加上白翌晨這兩個月若有若無的給兩人喝溫泉水,就更是不擔心了。

倒是看着旁邊男人滿不在乎的表情,白翌晨有些好奇。

上一世的他只知道男人是雙變異雙異能,卻一直沒有去細細了解,眼下情況又都安全,這麽想着,白翌晨再次拉着莫唯承進了空間。

對于突然轉換的畫面,莫唯承早已習慣,心裏也大致猜到了進來的原因。

“怎麽樣?”

明明只是簡單三個字,莫唯承卻能清楚知道他問的是什麽。

先是點點頭,後又搖了搖,“我能感覺到體內多出的力量,卻不知道該怎麽發出來。”

說這話的時候,莫唯承是有點不滿的。

他不明白為什麽少年這麽厲害,他卻連怎麽用都不知道。

這種感覺,就好像給你了鑰匙你都不知道怎麽開門。

倒是白翌晨不以為然,男人能感覺到并且已經引導已經很厲害了,跟他是比不得的,畢竟他可是經歷過一次的人。

“太過細致的話我也說不出,總之,你就當他是你體內的力量,想要發洩,”說罷,看見男人依舊苦思的眼神,白翌晨頓了頓。

“你想象面前突然出現一只很厲害的喪屍,正要咬我,你試試看,”這話,其實白翌晨說的挺含糊的,完全就是看個人感覺。

可偏生,莫唯承聽完,很認真的閉上眼睛,再次感受着體內的力量,按照少年的話想象,只見一直沒有動靜的他突然睜開雙眼,無數把利刃從眼中射出,寒冷的眸子望着遠方,右手向前一揮。

只見一道大約成人拇指一樣粗的閃電從他手中發出,擊中了對面的果樹。

“咔嚓”一聲,那顆果樹應聲倒地。

見狀,白翌晨滿意的拍拍手,眼中頗為驕傲。

倒是莫唯承看見,完全沒有反應。

其實他剛剛是很迷茫的,但聽到少年的話,再一想。

一想到有喪屍正沖向少年,再想到少年重生前的上一世經歷,力量參雜着憤怒,就那麽自然而然的發出。

看着少年眼中的滿意,莫唯承卻皺了皺眉。

這一世,他斷不會讓那一幕出現。

不一般的空間異能

挖掘力量後,兩人就離開了空間。

看見客廳突然出現的兩人,白父白母懸着的心放下了。

随後才發現這個畫面好像有些奇特。

“翌晨,你們,怎麽會……怎麽會?”只見白母驚訝的指着兩人站着的地方,不知道怎麽說。

雖然白父依舊端坐在沙發上,可那眼中露出的震驚絲毫不低于白母。

見狀,莫唯承看着少年的眼神更膩人了。

他竟然是第一個并且到現在為止唯一一個知道少年有空間的人,這是不是證明他在少年心中真的是特殊的?

白翌晨只是一瞥就知道男人在想什麽,嘴角微抽了抽,轉頭看向兩人。

“這就是我說的末世後,一部分人能得到的天賜,也被人們稱為異能者,而我,是空間異能者,”本就眼神火辣的白母聽見這話,更是兩眼發光。

三步并作兩步走到自家兒子面前,扯出了那抹白翌晨熟悉的笑容,果然……

“翌晨啊,你的空間是什麽樣的?有多大?能不能帶人進去?”白母興奮的看着白翌晨,噼裏啪啦一堆問題。

“母親,我只能告訴你我的空間不一般,所以,您還是別問了,”白翌晨沒有具體的回答,反而很是含糊。

白父白母身為上位者,自是第一時間想到了一些隐秘的事情,自然也就沒再問。

白母也是個聰明人,笑了笑就沒再問,反而纏着白翌晨問起了其他問題。

例如“他們有沒有異能,莫唯承有沒有異能,異能是怎樣的……”白翌晨暗自掃了眼沙發上的父親。

雖然那位沒開口,可那眼中濃厚的好奇,顯然也是十分想知道。

嘆了口氣,拉着興奮的白母來到沙發旁坐下。

“母親,您和父親有沒有異能我并不知道,至于唯承,他已經是雷系異能者了,”說完,白翌晨看見白母低落的情緒和白父垂下的眼眸也有些不好受,心下一轉,“不過,我覺得您可以和父親感受一下,畢竟不是所有異能都是醒來就有的,相反,有些是在受了某種刺激後,才出現的。”

話落,兩人的眼睛再次亮了起來,雖然沒說話,但白翌晨能看出兩人是在按他所說的,感受力量。

随着時間的流逝,看見母親已經低落到不能再低落的情緒和父親雖然一直皺眉,卻始終沒有睜開的雙眼,白翌晨心裏有了衡量。

果然,不過片刻,白父雙眼睜開,認真的跟白翌晨說着他的感受。

白翌晨安靜的聽完,笑着看向疑惑的兩人,“恭喜父親,是金系異能。”

金系異能,雖不是最強大的,但也完全不雞肋。

想到自家又多出了一個異能者,白翌晨更加放心了。

看着已然陷入沉思的父親,沒有多說,拉着莫唯承出了房門。

他們家已經可以放心了,剩下的,就只剩下男人的父親了。

至于你說母親?哦不,白翌晨完全不擔心那個脫線的女人。

白翌晨十分的明白。

前一秒她有多失落,後一秒,她玩父親的異能就能有多嗨。

果不其然,白翌晨兩人走後,可心就一直纏着白父要看異能。

白父雖然心裏驕傲自豪,但他也不會是剛感受到異能的普通人,哪能像白翌晨兩人,那麽自然的發出來。

是為了看你本事

兩家很近的距離使得白翌晨兩人走了沒多久就到了。

莫唯承倒是不擔心自己父親,反觀白翌晨,有些心神不寧。

特別是越靠近莫家那股血腥味就越濃。

上一世雖然他不了解,但也偶然聽見過那些人說莫家家主是多麽的厲害,所以一直不是很擔心,但現在這氣味真的讓人很難不多想。

以防謹慎,白翌晨特地走在了莫唯承前方一點。

一點點小動作,男人即使看見了也沒覺着有什麽,只是當大門打開,迎面撲來一只獨眼喪屍時,瞬間變了臉色。

白翌晨早有準備,所以看見這一只也沒有太驚訝,很是淡定的取出空間裏的匕首,一道銀光閃過,喪屍還沒來得及反應,就已經人頭落地。

這一系列動作來的快很準,陽光下,執刀而立的少年冰冷的看着地上的屍體,垂着的匕首正泛着點點鮮紅。

反應過來後的莫唯承攥緊了雙手,一言不語的走到少年面前緊緊抱住。

沒有經歷過末世的他只是在少年的只言片語中了解到了那個世界,卻從未見到,心中難免有些輕視。

可剛才天知道兩人的距離如果少年反應不快的話,現在地上是何等畫面。

這一刻,莫唯承才有了點末世的實感。

“爸,如果你不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我會真的很生氣!”随着莫唯承的話音落下。

只見門裏走出來了一個中年男人,赫然就是莫唯承的父親,莫勒斯。

莫勒斯複雜的看着自己兒子懷裏的少年,想到剛才的畫面,第一次,覺得有什麽不同了。

當然,莫勒斯也沒忘記自家兒子那威脅的話語。

嚴肅的臉上竟出現了癟嘴的動作,“我只不過是想看看你們的本事嘛,更何況我一直在這裏啊,就算你們反應不過來,那不還有我嘛。”

瞧瞧,這話說的何其的坦然。

不僅沒有一點做錯事的意識更是沒有想道歉的表現。

真真是把莫唯承氣笑了。

這是第一次,他不想沉默。

“父親,翌晨是我在乎的人,不管你承認也罷不承認也罷,他都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當然,我并沒有指責你的意思,但是我想,如果你看到有人對母親這樣,會不會也像現在一樣不在乎,”說完只見莫唯承向前一步,稍稍擋住了白翌晨一點。

“本來是想來看看您是不是安好,看到您如此有活力的樣子,我也放心了,既然沒事,我們就先走了。”實在是怕自己對着那張欠揍的臉會做出什麽過分的事,莫唯承幾次深呼吸,冷靜下來後,準備道別離開。

莫勒斯看着自己兒子這副樣子,氣的差點沒當場厥過去,但是一想到剛才那話,之前的氣焰就全沒了。

這個一向強勢嚴肅的男人,此時卻有些失落。

當初是他沒保護好自己女人,害莫唯承小小就沒了母親,如今他有了那般重要想要呵護的人,他作為父親,倒是真的不稱職了。

唔,或許可以考慮對少年換一個态度。

雖然莫勒斯自己都不相信這話,畢竟少年以前給他留的印象實在太深。

但莫勒斯還是願意小小的為自己兒子改變一下。

這樣的暧昧

“唯承,這樣真的沒關系嗎?現在就連我都不敢保證到底出現了多少喪屍,要是伯父……”後面的話,白翌晨沒有說,但他知道男人心裏已經有了想法。

“沒事,不用擔心,他那群衷心護主的狗可多着呢,沒看見他剛才嚣張那樣子嗎,”莫唯承惡狠狠的口氣,好似說的不是他的父親,而是他的仇人,“而且,如果我沒看錯的話,他應該也是雷系異能。”

莫唯承微眯了眯眼,想到剛才看見男人手中撲閃的紫色,眼中的不悅更是濃厚。

聞言,白翌晨癟癟嘴,倒是沒再說什麽。

自家兒子都不操心,他瞎操什麽心。

随着兩人回去的路上,時不時的還能聽見旁邊住區裏傳來的慘叫聲,驚呼聲,還有一些……奇怪的撕咬的聲音。

白翌晨倒是沒什麽,早就習慣了,只是偏過頭看了眼一旁的男人,卻發現對方比他還淡定時,不說話了。

兩人一左一右,十指相扣,漫步在街上,如果忽略那時不時傳來的慘叫聲,畫面感還是極為美好的。

“我已經通知了正宇他們,相信最遲明天,就能看見他們了,寶寶有什麽想要的沒?我讓他們帶回來,”男人此時的語氣,就好似在說想吃什麽,我讓人給你帶一樣,只有白翌晨知道,男人是真的在問他想要什麽。

想着徐正宇幾人特殊的工作,別說,白翌晨還真有那麽幾樣想要的東西。

輕挑了挑眉,勾着唇湊到男人耳邊,不知道在說些什麽。

倒是莫唯承,一開始認真的聽着,越到後面,看着越像走神。

沒辦法啊,少年輕淺的呼吸打在他耳邊,太過親近的距離讓他可以直接聞到少年身上的清香,再加上那溫潤的聲音……

莫唯承只覺得自己是在找不痛快。

可偏偏他又舍不得離開這痛苦卻快樂的姿勢,只得兩手插兜,僵硬着身體,裝作很認真的聽少年說話。

倒不是白翌晨太過敏銳,只是莫唯承的變化實在太明顯,而白翌晨不是個真的什麽都不懂的人,只是看在眼裏不說罷了。

反正看男人也沒了聽的心思,一時間,白翌晨也起了戲弄之心。

本就離的近的兩人距離不斷拉近,直到少年的呼吸打在男人脖頸上,微擡的眼眸盯着男人的變化,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

“啾,”很是滿意男人狀态的白翌晨在嘴角輕輕落下一吻,不等男人反應,先一步走掉。

只是那還停在原地的男人,似乎比剛才更僵硬了。

“發生了什麽?是他的錯覺嗎?少年故意還是無意的?”一萬條想法在狂刷屏。

莫唯承心裏有根铉崩掉了。

少年之前的動作本就是無聲的引誘,可剛剛離開時,他不知是自己的幻覺還是什麽,可明明那手就是碰到了自己那裏。

看見少年已然走遠的身影,莫唯承勾起一抹苦笑,默默的跟在少年身後。

早知道如此,他為何昨晚還要大方的放過他?

到底為甚啊!

全然沒有理會身後男人的抓狂,白翌晨表示,他做了什麽嗎?

不,他啥都沒做,一切都是無意的,嗯,就是這樣。

一陣風吹過,揚起了少年的嘴角。

立足之地

看着兩人漸漸離去的背影,不遠處依舊藏在角落的男人緩緩走了出來,十分陰狠的盯着前面兩人。

而他身後,卻是一個身穿白衣的小男生,更或者說,是一只小喪屍?

當然,這一切,白翌晨兩人當然不知道。

“a市人口最多,所以喪屍也是最多的,當然,資源也是成正比的,只是上一世的我後面離開了a市,所以具體情況我并不是很清楚,”街上,白翌晨偏着頭說道。

“沒事,你不是也說了嗎,a市資源最多,所以這裏,必須要有我們的立足之地!”看見少年擔憂的眼神,莫唯承安慰的笑了笑,“況且,不是還有你嗎,更何況我們不是一直待在a市,說不定以後找到更好的地方我們轉移了。”

“嗯。确實,資源對現在來說,太過重要,”白翌晨看着蕭條的大街,恍然想起上一世,突然雙眼一亮,“或許,我們可以建立一個基地。”

這麽一想,白翌晨仿佛覺得上天給他開了一扇窗。

是啊,他們現在物資相比別人肯定是比較多的,更何況他知道的也比別人多。

就憑這兩點,想在a市建立一個基地立足下來,并不會太難。

“基地?”莫唯承不解的問道。

“嗯,基地,”想着上一世的所見所聞,白翌晨點點頭,“我們有很多物資,完全可以建立一個基地籠絡一些異能者。”

話說出來,白翌晨又發現這個想法就現在而言有些太過天真。

物資是不用擔心的,可那些異能者又憑什麽來?只是為了吃的?不,白翌晨相信,末世後有本事的大有人在,他不會大言不慚的認為自己是最厲害的。

除開這些,土地,人力,那個不是需要時間的?

看見少年微微皺起的眉,莫唯承停下,輕輕伸手試圖将它撫平。

“不用太擔心了,這些事情本就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做成的,我們只需要盡力就好,”雖然男人話是這麽說的,但兩人都知道,他們想要的,絕不是這麽簡單。

“算了,船到橋頭自然直,我就不信憑我們兩個還真就活不下去了,”一掃之前的憂愁,少年恢複了平日的活力,兩人相視一笑,十指相扣。

因為末世剛開始,基本通信還是有的,所以第二日莫唯承便接到了好友的電話,說是已經在來的路上,估計過不了多久就能到。

挂斷手中電話,莫唯承側目看向一旁坐在沙發上修煉的少年。

“怎麽了?”察覺到視線後,白翌晨停了下來。

“正宇說他們快到了,”男人十分利落的說完這話,卻頓了頓,猶豫的看了眼少年。

見狀,白翌晨笑道,“怕是沒有這麽簡單吧。”

“……嗯,”詫異于少年的聰明,莫唯承雖然皺着眉,卻還是點了點頭。

“他們讓我去接,”再次欲言又止的表情告訴白翌晨,他還是沒有說完,不過,後面說了什麽,他卻是能猜到一二。

不外乎就是說什麽只讓他一個人去,不準帶上自己,不想看到他,諸如此類的話,對此,白翌晨不想說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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