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9)
子衣服。“上課的書在背包裏，衣服在袋子裏，你自己收拾收拾，趕緊要去上課了。”夏奇義坐下來，開始吃醫院提供的早餐。
“這背包......”吳西爾端詳了一下。
“我找了好久才在沙發上找到一個背包來裝書，魯哥，你家也太幹淨了。”夏奇義咬了半口灌湯包，汁水差點濺到他的衣領，吓得他上半身往後仰了一下。
吳西爾起身，打開了背包。
“別看了，這個背包和魯哥的家一樣幹淨，裏面只有一本雜志和一袋碎玻璃，碎玻璃我放窗臺了。”夏奇義把剩下的另一半灌湯包塞進嘴裏。
“碎玻璃？”
“那雜志呢？”兩人異口同聲。
“雜志……就寧區的雜志，之前我給你們看過的。”夏奇義起身去洗漱間洗手，“但是這本裏面都是照片，我翻了幾下。”
魯培聽到立馬起身想拿過去看，動作幅度較大，又“嘶”了一下。
“急什麽，給你。”吳西爾趕緊過來扶住他，順便把人按下了，“不要胡來，我去換身衣服。”
魯培看着吳西爾走到裏間，把門關上，才垂眼去看手裏的雜志。
“哎，魯哥。”夏奇義吃完了那個灌湯包，燙的嘴角紅紅的，湊過來低聲說：“我當時看見了很驚訝，又怕小天才受刺激，所以随手拿我車裏的之前留着的雜志調換了一下，你猜原先那本雜志裏都是什麽。”
“都是什麽？”
“都是小天才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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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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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吳西爾換好衣服出來，外面兩人都在低頭看手裏的書本。
他撇了一眼說：“你們高年級的要期中考了嗎？”
夏奇義臉上挂不住心事，只能低頭左看看右看看，然後起身說：“準備好了就走吧，說實話我還沒有去過靜區和致區。”
“為什麽是“和”？”吳西爾一頭霧水。
“因為這兩個區是合在一起的，跟寧區比學生分數低，跟遠區比......反正他們就是合并在一起的。”夏奇義也說不出所以然來，撓了撓耳朵，又想趕緊走了的樣子。
“你是......怯場？”吳西爾看着他，有點驚訝。
夏奇義好像被戳中了秘密，洩了氣的皮球一樣，“我先去樓下等你，你快點吧。”
“那我先去上課，那本雜志......你看着解悶？”吳西爾抱起自己的幾本書，準備快步趕上那位腼腆害羞的司機，“要是你有認識的朋友，能幫忙問問......那位之前曾家的助理，現在情況怎麽樣嘛？”
“我會的。”魯培重重的點了點頭，“你放心。”
吳西爾趕到車邊，夏奇義已經在車裏放起來震耳欲聾的音樂。
“你有什麽煩心事嗎。”吳西爾坐進車裏系上安全帶。
夏奇義搖搖頭，沒有回答，見他坐好了就啓動了車子。
“你高中在哪讀的？”過了一會兒夏奇義又打開了話匣子，“能獲得百川大學的獎學金，高中應該只有哪幾個吧。”
“嗯，百川大學的其中一個附屬高中。”說到高中，吳西爾又有些沉悶，回答的語氣都低沉了許多。
“哎，要是早點知道，中間也不會有這麽多事。”
“早點知道什麽？”吳西爾沒有明白他的話。
“你家的事，我後來也去了解了一些。心想要是早點知道你在哪個高中，我們就能早點認識，或許還能幫你一些忙呢。”夏奇義說這句話的時候顯得很小心翼翼，還偷偷瞥了一眼旁邊吳西爾的表情。
“沒事，有些事情就是要自己一個人走過的。”吳西爾笑了笑表示對他的感謝，畢竟高中的時候發生了那麽大的家庭變故，一般人都難以接受。
吳西爾閉上眼，現在還能感受到自己之前的心情，但是不害怕去回想。
他一個人下課後漫無目的的走在校園的角落裏，一個人吃飯睡覺等天明，休息日一個人外出散心。但是今年冬天的生日，是不是可以不用一個人了呢，吳西爾想到這裏心裏暖暖的。
“你們那個附中，對學生的管理很嚴格嗎？”夏奇義又問。
吳西爾想了想說，“其實還好，主要……主要是為了讓我避免被債權人打擾，所以我的信息應該被嚴格保密了。後來我和學校簽了免責書，就搬出來走讀了。”
“嗯，他要是再等等，就不用答應大哥的要求了。”
“你剛剛說什麽？”吳西爾沒有聽清。
“沒事沒事......你早上還沒有吃吧，我給你介紹一家如意鋪的包子,還有他們家的豆漿，我順路帶你去買......”夏奇義又切換了一首更加驚爆的音樂，自己跟着哼唱起來。
去買包子耽誤了一些時間，到達教學區的時候被告知今天大家都被集合去報告廳開動員大會了。
“應該是警告會，讓學生們相互之間和諧共處。”夏奇義在教學區外就被攔住下車，心裏還有些惱火，捏了捏豆漿的杯子，無可奈何的跟上學生的人潮，往報告廳方向走去。
随着學生大部隊，不用路牌指引都可以找到報告廳的位置。
報告廳是一個扇形的二層建築，主講臺在一層，“一樓應該沒有位置了，我們去二樓吧。”夏奇義擠破頭都進不去一樓的大門，拉着吳西爾往二樓走。
“我看一下今天教授是否有排課，不然我就去上課了。”吳西爾低頭看自己的平板，上下滑動着，沒有很留意前面的路線。
“都說了今天動員大會，教授還偷得浮生半日閑，哪有人這麽積極還把自己的課挂上去。”夏奇義不以為然的拉着他在前面走，感覺已經走完了臺階，人卻停住不動了。
吳西爾差點撞上他的後背，趕緊收住腳步，手裏的平板卻沒能幸免，因為沒有抓緊掉在了地上。
“怎麽了？”吳西爾蹲下身，去撿起平板，摸摸有一個角磕壞了，其他倒是沒有什麽異常的樣子。然後再起身往前看去，看見夏奇義一動不動看着前方，吳西爾順着他的方向看去，也愣住了。
“董華大哥，你怎麽在這......”夏奇義有點尬笑，身形挪過來一點，把吳西爾擋住了。
周圍的人熙熙攘攘的，但是吳西爾能感受到對面那人直視過來的目光有些異常，有些冰冷，讓人不适。
他沒有回答夏奇義的話，直直的就往這邊走，想靠近吳西爾的位置。
夏奇義見他這個的架勢，手心往後攤開擺了擺，吳西爾有點不明就裏，把平板放了上去。
夏奇義馬上回頭，低聲呵斥：“快走啊！”
吳西爾這才會意，轉身就下樓梯，快速到了一樓。
現在動員大會快要開始了，入口處已經沒有人，顯得非常冷清。而身後仿佛聽見了夏奇義的呼喊聲，吳西爾愣在原地。
“這邊走。”有人伸手過來拉了他一把，吳西爾驚了一下，條件反射推了對方一把。
"往這邊走。"對方又拉了他一把。
“哥，這次聽我的吧。”吳東爾拉他往一層報告廳裏人多的地方鑽。現在動員會已經開始了，只有走道綠色微弱的指示燈還亮着，吳東爾拉着他快速的找到兩個預留好的靠邊的位置坐下，吳東爾還拿出了一個帽子給他戴上。
“你為什麽在這。”坐定後，吳西爾轉過頭問旁邊的人，“我剛剛聽見了二樓的有人在呼喚，我要去找我的朋友。”
吳東爾拉住了他，“他們從小玩到大，能有什麽事。”
“可是那會兒他讓我馬上走，事情并沒有那麽……”
吳東爾還是拉着他，“別再起身有大動作了，我可是冒着被我爸趕出家門的風險過來幫你的。”
“什麽意思？你爸現在連讓我們正常的接觸都不行了？”吳西爾聽到這話，有些生氣。
但是吳東爾還是使勁拽着他，沒有要松手的意思，“你也知道，平時我有忤逆他嗎？”
吳西爾聽到這句，冷靜了些，安靜地坐下來，隐藏在人群中。
吳東爾平時也算是個聽話的孩子，他爸爸說東他就不敢往西，跟他們的名字倒是十分貼切。今天說是違背他爸爸吳川宗的意思，難道......
“我爸把你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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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1 章
“現在可是法制社會，我快年滿十八了。”吳西爾看着前面主講臺的人在滔滔不絕。
“哥，你還記得那時候爺爺去世，你簽過的一些文件嗎？”吳東爾有些慌張，但也同樣目視前方輕聲細語地回答。
“記得，我都認真看過的。”
“你可記得在白紙上簽過字！”
吳西爾聽到這話，驚恐的瞪大了雙眼，轉過頭去看這個弟弟。
“後來在你的簽名紙上被加上了遺體捐贈協議書的內容！”吳東爾還在繼續說話。吳西爾霎時覺得腦袋一片空白，耳朵都開始耳鳴了。
“我......我沒有簽過白紙。”吳西爾還在回憶過往。
“他們讓你簽的紙，後來變白紙了。現在最重要的是，你要小心意外！”吳東爾說完這話，突然蹲了下去。
原來是探射燈照了過來，現在在進行大冒險環節，被燈照到的人要上臺去講述自己為何選擇這所學校或者在校期間的感悟。
生活就是這樣事與願違，吳東爾蹲下去，還沒有來的及抓他一把，吳西爾的臉已經出現在主講臺的大屏幕上了。
燈光照的他有些刺眼，周圍人的眼神聚焦在此。吳西爾看不清別人，但是暗處的人卻是看的清清楚楚，還有人鼓掌吹口哨。
“這位同學，請上臺來，講述你的故事。”臺上的主持人有着甜美的嗓音，已經重複了兩次，“這位同學可能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大家用熱烈的掌聲歡迎他上臺吧。”話音剛落，掌聲就響起，像打雷似的轟隆隆敲在吳西爾的腦袋上，讓他一時愣了神，茫然的起身，往主講臺走去。
現在只有兩個亮處，吳西爾被探照燈跟随着，沒有其他選擇的往臺上走，每走一步他都感覺到離那束冰冷的目光越來越近。
“這位同學是在知識的海洋裏流連忘返了嗎，現在才到達我們的彼岸。”主持人身經百戰，這點小問題對她來說不值一提。
她精致的臉龐看着吳西爾說：“同學，你不要這樣委屈巴巴的看着我，畢竟我才是女孩子。有什麽事情還是開誠布公在大家面前講吧。”
這話仿佛點醒了他，“我......我沒有什麽好說的，大家都要和諧共處好好學習。然後，我想邀請一個人，今天一天都和我在一起開個直播好好學習。”這話一石激起千層浪，學生的歡呼聲簡直要把屋頂掀翻。
主持人好幾分鐘之後才把大家的情緒安穩下來，“這位同學......講的話和他的外貌一樣驚人。”
“這樣，不可以嗎？”吳西爾遲疑地看着她。
“為什麽不可以，我看就很行！”
“臺上的這位同學，之前我好像在附近的人裏面刷到過一眼，當時就覺得很驚豔，把他記住了......”
“你這麽說，我也有印象，當時我還和室友們找尋這個小哥哥的聯系方式呢，沒有想到在這碰見了。”
“他當時是因為什麽事直播來着？”......
底下已經炸開了鍋，人聲鼎沸。
“同學們，同學們，安靜一下。既然大家這麽熱情，那我們就來一起直播吧。”主持人有些無可奈何，嗔怪似的看了一眼吳西爾。
“行啊！我可以嗎！”底下不知是誰喊了一聲，分不清男女。
“我也想毛遂自薦。”這會是個女聲。
“那我也想，你們應該出個評選标準。”
“選三好學生嗎，還标準，簡直就是嘩衆取寵。”
“你不想參與就別搭腔，明明在意又要貶低。”......風向有點不對勁，主持人開始犯難，畢竟沒有控制住場面，會成為她的主持事故。
“這樣吧，大家可以關注我的賬號，由我來開直播。”主持人趕緊報上自己的賬號名稱，“我的用戶名就是我的名字于謹，大家可以關注一下。”
底下的人真的開始拿出手機，嘩啦啦一片都是屏幕照亮的臉。
“大家.....還真是熱情。”主持人看着自己的被關注人數和直播間湧進來的人直線上升，不由得感嘆了一句。
“來吧，同學。”于謹無奈的把吳西爾拉入手機屏幕內。
“俊男靓女一起開直播，當然熱情了。”不知道是誰在靠近講臺的位置吼了一句，大家哄堂大笑，氣氛更加熱烈了，主持人乘勢說今天的動員大會到此為止，大家有興趣看直播的可以繼續關注，其餘的人就散場了。
他們兩人還在手機顯示框裏，下方評論很多，甚至有說讓他們今天不能分離一分鐘。
吳西爾還把這句話念了出來，一旁的于謹神色莫測的看着他。
湧入的人越來越多，吳西爾看着那跳動的數字，心裏松了一口氣。
“同學，你還沒自我介紹呢，畢竟我們今天待在一起的時間還挺長。”于謹拉了吳西爾一把，示意他往舞臺後方走。
吳西爾看了一眼後方，那邊光線有些灰暗，皺了皺眉，立在原處沒有動，看着鏡頭說：“我叫吳西爾，大一金融系學生，今天穿灰色外套，黑色長褲，背包裏有學生證件，随身攜帶手機和平板，還有幾本經濟法的書。”
“ 小哥哥這是在介紹？确定不是緊張的相親？”這條評論被頂了上來。
然後不斷有人刷這條評論，把他們的直播界面都覆蓋了。
朱啓坐在沙發上，前方是一個投影，上面投的正是這一場直播。他沉默不語，盯着投影上那個顯得很泰然自若的人，還注意到他的外套沒有擺正，衣領有一邊斜着搭在肩上。
“哥，你看了兩小時28分鐘43秒。”朱明面無表情的報出準确的數字，“你還沒有回答我，曾家的助理在哪。”
“你來晚了，早就有人把他帶回去了。”朱啓盯着投影上的人，手指捏的關節咯吱響。
“這個人你還沒有調查清楚有多少隐藏資産嗎？”朱明破天荒的關心除他自己以外的事情，“不過調查清楚了也不用馬上踹開......”他沒有等到朱啓的回答，自言自語地走了。
朱啓轉頭看朱明離開的背影，好像和自己一樣有點落寞。但是這也是轉瞬即逝的心情，下一秒就拿起電話撥通了一個號碼，對方沒有馬上接通。
朱啓有些不耐煩，挂斷又撥了一個，這次對方接了。
“什麽事。”
“你的腎可以等等，這邊有人願意眼角膜。”朱啓手指還在摩擦着什麽。
“我還沒瞎。”
“不是快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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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2 章
“可我說過我不想要冰冷的人。”董華還站在二樓，報告廳裏的人已經陸陸續續地離場，他看着主講臺原先那人站的位置，揮揮手讓旁邊的人松開手。
夏奇義有些驚恐萬分，看他沒有接下來的動作，話都沒有說一句，急忙地想跑開，沖下樓梯。
天啊，我以為我會像魯哥一樣被這個神經病開膛破肚。這是夏奇義摔下樓梯前的最後想法。
“夏奇義，夏奇義……”有人在耳邊一直喊他，他不想聽，轉了個身，聲音又從另一邊傳過來了。
夏奇義無可奈何，不耐煩地睜開眼，又猛得起身！
“小天才！”
“他人…”
“他人呢？”魯培重複兩一次，瞳孔顏色都好像變的更深沉了，像墨綠色。
“魯哥，我這次一個人面對那個神經病，我真的要吓壞了！”夏奇義好像還沒有緩過勁來，“我夢到他提着以前那只死貓追着我跑，還一直喊我的名字。”
一旁的人胸膛起伏着，不言不語。
夏奇義捧着腦袋，頭疼欲裂的說：“就是小時候小泉姐丢失的那只貓，我不知道怎麽就夢見了。”
“可能因為你見過，所以夢見了吧。”魯培語氣有點重，但還是按耐住，“他……人呢？”
“你沒有見過嗎？……啊……小天才，我讓他先走，不知道後來怎麽樣了！”夏奇義努力回憶起當時的情況，“他後來還和誰直播來着……”
夏奇義拿出手機，開始翻找，“我當時特意記了一下直播賬號，我辦事，你放心…”話沒有說完，夏奇義突然停住了，咽了咽口水說：“今天幾號…”
“新歷11月18日。”
“我睡了一天！？”夏奇義有些驚慌，晃了晃手機，“直播都結束了……”
“……”魯培沒有說話，皺眉看着他。
夏奇義連忙擺擺手，“你聽我說，當時我讓他先走，後來……他和學校裏的同學一起直播。”夏奇義又偷偷看了一眼魯培的神情，“……”
魯培還是沒有說話。
“對，就是那個什麽來着，越危險的地方就越安全。你別說，我當時看見小天才和那個主持人站在一起确實養眼，大家的關注度和呼聲都很高，帥哥美女組合……”
“然後呢。”魯培打斷了他的話，面無表情。
“……然後說要直播一天，後來…後來我就摔暈了……對不起，魯哥…”夏奇義把話說完之後發覺自己越來越沒有底氣，只能低頭看自己的手機。
“我去找他。”魯培等不下去了。
“別！你這樣怎麽出院。”夏奇義起身想拉住他，手機掉在床上，不小心觸碰到還未鎖屏的界面。
畫面裏有熟悉的聲音傳出來，“我同意。”
“小吳同學，你确定要去這裏大冒險嗎？”這是那個主持人于謹的聲音。
原來是直播回放。
兩人的注意力馬上被拉回，“魯哥，你快來看直播評論。”
魯培沉默着轉回來，看着夏奇義翻評論。
“如果你們被綁架了就眨眨眼吧。”
“話說，我知道之前有一個人也才從那裏出來，後來精神發瘋了……”
“瑪莎葡萄園，傳聞裏面地下室見不得人。”
“chichi，快删掉，待會兒就被禁言了。”
“美女離那個人遠一點，那是個瘟神。”
“你才是瘟神，鍵盤俠。”
“你看上那個小白臉了就直說，攻擊我自由言論幹什麽。”
“就你腦子裏都是廢料，我單純欣賞顏值不行嗎。”
………………
“魯哥，直播回放中途好像是被掐斷了一部分。不過，不幸中之大幸，我們知道了小天才後來應該是去瑪莎葡萄園了。”夏奇義把進度條來回拉了幾趟，還是看不出所以然來。
“走吧。”魯培好似松了一口氣
“可是我舅舅……”夏奇義扯着醫院被單沒有放手。
“去北邊出差了。”魯培頭也不回。
夏奇義趕緊跳下床，邊追那個人遠去的背影邊喊，“那你這樣也很危險啊！”
“董泉呢。”魯培走路帶風。
夏奇義捂着自己的額頭趕忙追上，“啊，你要我聯系她嗎？”
“讓她帶我們去。”魯培突然停住腳步，轉過身來，盯着夏奇義。
“哦……”夏奇義在魯培的注視下，寒毛都豎起來了，摸出手機，“想讓我打電話就直說嘛……”
很快，一輛紅色轎車停在了醫院大門口。
“小泉姐，你為什麽要開這輛跑車，我們三個人多難擠！”
“那你在車尾巴上坐着。”董泉還是那樣雌雄難辨的打扮，狹長的眼睛在墨鏡後面眯了一下，“在外面這麽喊我，是想害我嗎。”
夏奇義拉上了嘴巴。
“帶我去。”魯培打開車門。
夏奇義趕緊上前搶先一步，“等等，讓我先進去坐後方，我不想坐車尾巴上。”說完眼疾手快放倒副駕駛的座椅鑽進去，又把座椅擺正，對着魯培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我真的是很好奇，你怎麽就這麽狗腿。”董泉嗤之以鼻，冷哼了一下順帶還看了一眼坐上副駕駛的魯培。
“那我對待救命恩人的态度，就是這樣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救命？恩人？”董泉加速開車，“怎麽個救命法？”
“你之前怎麽進去的。”魯培語氣冷冷的。
夏奇義心想情敵見面，分外眼紅，我得保護他們兩個不開火。于是趕忙接上說：“小泉姐，你之前為了打入敵人內部和章懷義演戲，怎麽進去瑪莎葡萄園的？”
“敵人內部......”董泉笑了一會說，“就那樣進去了，門票二十塊。”
“那我們走不收門票的門。”魯培的手肘靠在車窗上，看着外面的街景。
車子突然加速前進了一下，然後董泉打了個方向燈靠邊停下，“你什麽意思。”
“字面意思。”魯培還是看着車窗外面，“你們想對他做什麽？”
夏奇義突然感覺車廂裏安靜到要窒息了，空氣都被安靜吞噬了。
過了一會兒，董泉才開口說：“看來你的感情也一般吧，現在還能心平氣和的坐在這。”
“之前應該和你講過，不要再和他們有聯系，我能幫你爸媽回來。”
“那為什麽現在還沒不能回國！”董泉突然的暴怒，手用力砸了一下方向盤，車子都有些抖動。
舉鐵的人真是不一般，夏奇義在車後方瑟瑟發抖。
“他們從中阻撓，我外公正在盡力解決。你還不信的話問一下你的聯系人，為什麽上個月夏奇義父母的庭審延遲。”魯培波瀾不驚。
“魯哥你......”夏奇義驚訝得差點說不出話來，“你都知道啦......”
夏奇義在後排扭扭捏捏低着頭，還沒有想出後面的什麽說辭。卻不知道前面那兩人同時下車，然後車門就被鎖上了。
門外的兩人難得相顧看了一眼對方，邁步走了。
“你們！幹嘛呢！”夏奇義回過神來，使勁拍打着窗戶。那兩人沒有要回頭的意思，手機倒是振動了，他拿出來一看是一條新消息：天窗開縫了，餓了開儲物盒。
“他要是知道，救命恩人讓我這樣對他。”
“讓他早點知道人心險惡。”魯培等她發完消息，“走。”
“現在可以相信我了？”
“并沒有。”魯培走到一輛黑車SUV面前，打開駕駛室的門，坐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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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3 章
“那你讓我幫你進去幹什麽？”董泉雙手環抱在胸前，沒有立刻跟上車。
“不是應該我帶你進去嗎？”魯培從副駕駛處的儲藏盒裏拿出一個墨鏡戴上，還有一張通行證放在擋風玻璃的位置，然後發動車子。
董泉一時語塞，雙手無力的垂下來，上前打開後門坐了進去，“你知道的還真多。”
“從你被踢出局，不能再進瑪莎葡萄園，還不懂前因後果嗎。”魯培沒有回頭，手上還是遞過去一個墨鏡，“戴上這個進去掃描時不會被燙傷。”
董泉定睛看了一下，一把抓過來，換掉了自己臉上的那副墨鏡。
“吳同學，這裏怎麽感覺怪怪的。雖然臨時找了個地方打了個盹，但是我感覺還是很迷糊。”于謹拿着手機這裏搖搖，那裏舉舉，“還是沒有信號。”
“應該是被屏蔽了，像之前學院動物們被放出來那次。”吳西爾用手機照亮前面的路，還是四面被木板隔起來的一條只能容兩人通過的通道，特別長。
“我們都消失一晚上了，怎麽還沒有人來救我們。”于謹累的脫掉了高跟鞋，垂頭喪氣的用手提着。
“繼續走吧。”
“要不，我們回之前休息的那個小洞窟一樣的地方，等人來找我們吧。”于謹看着面前深不可測的通道，悠悠地說。
“真的嗎，你要回去嗎？”吳西爾舉着手機照亮了後方的路，同樣漆黑一片，“要在這樣的地方坐以待斃嗎？”
于謹打了一個寒顫，不自覺地往吳西爾這邊靠近，“本來我們在路面上好好的走着，怎麽會有這樣的大洞在路面上，都怪我不小心摔進來。”于謹聽起來好像實在是沒有力氣了。
吳西爾沉默了一會兒，嘆了一口氣，“怪我，把你牽連進來了。”
于謹幹笑了一下，心想說那确實還是要怪你，嘴上倒是沒有直接說出來，而是問：“那人過來打擾我們學習，你一開始并沒有理睬，後面怎麽同意接受他的路人挑戰要到這裏拿一張畫了呢？”
“因為我認得他，當時我媽跟他走的.......”吳西爾後面的聲音有點輕，于謹心想我不想聽這些家庭狗血劇，要不要安慰他一下，于是舉手想伸過去拍拍他的肩膀。
不拍還好，一拍，前面的人影閃動了一下，于謹拍了個空。
而吳西爾還是渾然不知的樣子，轉頭看她，有點驚訝她的動作，“舉着手幹什麽，繼續走吧。”
于謹眨了眨眼，抿嘴一笑，“嗯，走吧。”然後把手機的照明燈關了，蹲了下去。
前面的人影還是一直用手機照着路，那條路一直延伸到黑暗裏，沒有盡頭。
吳西爾覺得有點暈乎乎的，他和于謹走了很久還在這條一人高的通道裏。
他不想停下來，覺得停下來就會被黑暗追上，殊不知他現在本身就在黑暗裏。
“因為我認得他，當時我媽跟他走的。他是我小時候家裏的司機，是我爸讓他送我媽媽離開的，後來就沒有回來。去年我因為家庭原因，想通過他找到我媽媽的時候，他的家人說他已經......”後面的話吳西爾沒有繼續說下去，說到這對方應該會懂了吧。
果不其然，後面的人沒有了回應。
吳西爾轉頭看了看她，還是那副精致的模樣，站得筆直，亭亭玉立，一只手舉着，吳西爾看她手裏的東西，她另一只手拿着手機，亮光照亮了她腳邊。吳西爾愣了一下，緩緩的說：“舉着手幹什麽，繼續走吧。”
對方與他相視一笑，點點頭，“嗯，走吧。”
監控室，“投影與實體接觸感的系統出現7秒故障，是否對實驗産生幹擾。”傳呼機發出聲音。
監控室裏的人打了個瞌睡，起身看了一下數據，抓過呼機回應：“各項測試指标無偏離，實驗個體在往偏激值逼近。”然後又趴在桌上打盹，嘴裏念叨：“一般人經過一晚上的折磨，這個時間點是要崩潰了，差不多可以收網了。”
剛念叨完，被一個手刀劈暈了。
“你和他們接觸了這麽久，只能制造7秒的幹擾嗎。”魯培連人帶椅推到另一邊去，開始翻看視頻監控。
“沒有我，連7秒的幹擾都沒有。”董華過去檢查那人是否真的暈了，“你下手真是......那時也是這樣劈暈我的？”
“沒，輕一點。”
“呵，不需要重男輕女。”董華翻看擺弄了一下那人，确實沒有馬上蘇醒的跡象。
“不是。這人因為目的不純。”魯培沒有再繼續說話，而是眼睛盯着前面開始認真的看屏幕。
“在這裏，編號A601。”魯培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監控對着他的背影，他一直在往前走，孤單又落寞。
“怎麽去。”魯培轉頭問一旁的董泉。
董泉愣了愣，"不知道，他們當時只是給了我進來的權力，讓我把章懷義帶過來。”她頓了一下又說，“而且當時我并沒有接觸這些，章懷義也沒有被關到這個小…通道裏。測試儀還是我當時偷偷觀察四周注意到的，那時……有人剛好在啓動程序。”
“所以那7秒是重啓時間是嗎。”魯培走到暈倒的那人周圍看了看，對董泉伸出手，“給我。”
董泉氣得翻了一個白眼，“就不能讓我去救他嗎？”
“給我。”魯培氣勢強勁。
董泉把從暈倒的那人口袋裏摸出來一疊的卡片甩了過去。
“應該還缺點什麽。”董泉指了指那人，“這人坐了一把，還有一把椅子空着。說明......”
話還沒說完，門口有腳步聲。
兩人看了看四周，沒有可以藏身的地方，趕緊貼在門旁邊，屏息。
有人在門口站了一下，沒有推門進來。
過了一會兒，腳步聲響起，走遠了。
“被發現了。”董泉剛說完，門就被踢開了，離門比較近的魯培一時沒有注意往後踉跄了一步，對方迅速上前來一腳踹向他的腹部。
魯培又後退了幾步，現在在看清楚是個比較嬌小的......女孩？
就這恍惚之間，對方的羊角辮甩到了他的眼角，魯培側身往旁邊躲了。
對方注意到還有一個人，轉過看了董泉幾秒。
魯培抓住時機，趁機一個手刀下去，對方暈了。
董泉本來做好了蓄勢待發的準備，看到對方暈了，猶豫着說：“我看，力度不夠。”
話剛說完，地上的女孩一個骨碌起身回旋踢，踢到了魯培的腹部。
他頓時臉色蒼白，豆大的汗珠挂下來。
董泉連忙擺手，“投降，我不打。”
魯培已經半跪在地上。
“都說了不要重男輕女，這小姑娘可是空手道黑帶呢......”
董泉攤了攤手。
魯培捂着腹部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