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深夜月光如流水一般傾瀉下來。

不大的村子一片安靜。似乎所有的生物都已經陷入了沉睡。

突然一戶人家的院子中出現細碎的腳步聲和說話聲。

“先把那兩個男人解決了,再去解決那一家子。”

“吱呀~”

老舊的木門發出難聽的聲音。

“小聲點。”

“怕什麽, 反正都睡着了。”

三個漢子手拿鐮刀、鋤頭和菜刀, 悄悄的進入了房間裏, 月光也一并進來了。

接着月色, 可以依稀看見床上和地上睡着兩個人影。眼看着三個漢子舉起兇器,駭人的影子在月色下越發清晰。

突然,尉遲昭睜開眼睛, 面色冷酷的起身一踹,在他床邊想要動手的男人就被踹得一倒, 把另一個拿鐮刀的兄弟給壓在了地上。

而另一人則是被徐柯一拉一扯之下, 握着兇器的右手軟綿綿的垂下來, 他痛的大叫一聲,手中的菜刀當啷掉在了地上。

三個漢子接二連三的慘叫聲劃破了村子的寂靜。

“你........你不要過來。”

剛剛還一臉獰笑的三個大漢驚慌的看着尉遲昭和徐柯兩人, 這下子,他們再蠢也知道自己踢到鐵板了。

“先是暗中下藥,到了深夜在謀財害命,你們倒是很熟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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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柯面色譏諷,抓住面前大漢的另一只手, 一用力,頓時大漢又是一聲慘叫。

剩下的兩個大漢其一轉身就跑,另一個也趕緊跟了上去。

徐柯打暈了那個漢子,和尉遲昭一齊追了出去。

“分頭跑,快去叫人。”

其中的一個大漢,對着兄弟狠厲的開口。

兩個人立刻分開, 一左一右的逃離。

徐柯和尉遲昭也分頭去追。

恰好尉遲昭追的那個正是當時給他們開門的那個健壯漢子,此刻的漢子哪裏還有一點之前那淳樸的莊稼漢的模樣,臉上帶着一股子戾氣,一看就是窮兇極惡之徒。

砰!

漢子眼看自己要被抓到,瞬間踢開門跑了進去,手呈鷹爪狀朝着床榻上昏睡的女人的脖子襲去。

“不許過來,否則........”

他一心想着用這個孕婦拖一拖時間,但是手才剛剛碰到那細嫩的脖子,就有什麽東西閃電般的竄上了他的手。

然後就是虎口一陣刺痛襲來。

漢子一驚,下意識的甩手,就看見被月光曬得發亮的地面一只斑斓大蜘蛛正活潑的爬動着。

而他右手虎口處,出現了黃豆大可怖的黑紫色傷口!

劇毒!

漢子滿面驚恐,下意識的想跑,但是腳卻像是有千斤重,麻木的擡不起來,他像是一截爛木頭,重重的摔在地上,全程都沒有什麽大幅度的動作。

尉遲昭一眼就看出這人的全身都被du's-u麻痹了。

好毒的蜘蛛。

他皺眉退後一步。

然後發現那倒在地上瀕死的漢子發出赫赫兩聲艱難的喘息聲,看向左上方屋檐的眼神越發的驚恐。

他警惕的擡頭看去,正好和那屋檐房梁上垂下來的十幾條毒蛇對上了視線。再看看那牆上的暗影裏,密密麻麻全是嗡嗡飛舞的馬蜂。

而床榻下,像是有什麽被大漢的動作驚動了一樣,無數蜘蛛和蜈蚣迅速爬出,幾息之下似乎連下腳的地方都沒有了。

這房間不知什麽原因,竟然變成了一個蟲窟!

觀看那些蜘蛛和蜈蚣的色澤,還有那些花花綠綠的毒蛇那齊刷刷的三角頭,就知道它們全都是劇毒之物!

眼看着那大漢已經被毒蟲攀爬覆蓋,饒是尉遲昭不怕蟲子,看見這麽多只要一點du's-u就能'的小東西,也不由頭皮發麻。

這樣的地方,他本該立刻離開的,否則那大漢就是他的下場。可是看着那尚幼胸膛起伏的老婦人和少婦兩個女人,他就不由遲疑。

不過很快他就發現自己猶豫救還是不救完全是多餘的,那些毒蟲除了弄死了那個大漢,并沒有任何的攻擊意圖,否則那一老一少兩個女人恐怕早就死了。

它們像是有自主意識的繞開了床榻上的人,同時完全沒有朝站在門口的他爬動一分。

突然,他的身後傳來腳步聲。

尉遲昭猛然回頭,就看見一個穿着黑鬥篷把自己遮得嚴實的紫色衣裙的姑娘正安靜的站在那。

剎那間,屋子裏本來還在大漢屍體上大快朵頤的毒蟲們像是流水一般朝着那姑娘奔湧而去。

蟲子的速度太快了,尉遲昭甚至來不及離開,但是他也不用躲開。因為那些毒蟲到了門口就分化成兩股,繞開了站在那的尉遲昭然後合并成一股,把那個詭異的姑娘團團圍住。

毒蟲發出口器摩擦的聲音,毒蛇嘶嘶的吐着信子,馬蜂嗡嗡的飛在頭頂,像是一股烏雲。

怎麽一群毒蟲,本該是所有人避之不及的對象,但是這個姑娘卻像是它們的主人,被拱衛在中央。

“沒想到在這竟然能見到毒巫閣下。”

尉遲昭黑眸看向那姑娘。

毒巫,曾經在南州昙花一現的異士。

曾在澤州各地殺了一百多人,而這一百多人全都是拐子。

聽當時在場被吓破膽的人說,毒巫'的時候說了一句話。

“我對我的這些小東西都視若己出,怎麽你們對同為人的幼兒卻這般無情?

既然于這世間毫無價值,不如便做這些小可愛的餌料吧。”

一群拐子死不足惜,但是毒巫的狠辣手段從這句話來可見一斑,讓不少人聽了聞之色變。甚至憑一己之力恐吓得當時的澤州拐子差點消聲覓跡。

毒巫似乎并不像和他多話,只是微微點了下頭。

突然,院門被打開,徐柯慢慢退了進來,而他的身前,是星星點點的火光。

一群手拿兇器或是拿着火把的村民包圍了這裏。而之前被徐柯追逐的大漢怨毒的看着他。

“你們今天誰都別想跑!”

在火光的照耀下,那些本來就面黃肌瘦的村民就像是行屍走肉一般,面容麻木,眼中卻滿是貪婪和渴望。

有人已經迫不及待的伸出幹瘦的手,握着兇器朝着徐柯攻擊過去了。

徐柯迅速關門,然後一臉不可置信的對尉遲昭道。

“少爺,這個村子的人全都是一夥的........!!!”

他話還沒說完,眼睛瞪得大大的,一臉驚恐的看着不遠處的那個姑娘,無論是那頭頂嗡嗡的‘烏雲’還是腳邊上那花花綠綠,五彩斑斓的小東西,都讓他忍不住眼睛脫眶。

前有狼後有虎嗎?!

要不要這麽兇殘?!

他突然覺得自己又有力氣和外面的那些村民大戰五百回合了呢!

眼看着門被外面撞得撲梭梭的落灰,就快要堅持不住了。

徐柯看了看門,又看了看那個詭異的姑娘,一縮腦袋跑到尉遲昭身邊去了。

“少爺,待會你先走我斷後。”

同時心裏暗罵自己點背,不過是想來死去的弟兄家裏看看,哪知道弟兄的家竟然被賊人占了,還當成了賊窩。

倘若只是這一家子是賊人還好說,誰知道一村子竟然都同流合污了!

而最最可怕的還是都不到一盞茶的功夫,這院子竟然來了一個這麽恐怖的姑娘!

真的是要了卿命了!

虞梓瑤:我只是站在這,你不用一臉我殺你全家把你骨灰都揚了的表情吧?

與此同時,本就不算結實的木門終于被撞開了。

為首的漢子一臉陰狠。

“這下看你們還怎麽跑!”

然後終于注意到了院子裏有些奇怪的動靜。

嗡嗡聲,嘶嘶聲,還有淅淅索索的聲音。

無數的毒蟲瞬間散開,朝着那群村民包圍過去。

“這是什麽!”

“是毒蟲,啊!別過來!”

“這蛇有劇毒,別被咬到了!”

一瞬間,之前還兇神惡煞的村民頓時慌亂起來,他們手忙腳亂的從院子裏退了出去。

而此時,還有一些被安排在院子外面的草叢裏等待的小東西們快速移動起來,很快和院子裏跑出來的毒蟲一起,把一群村民團團圍住。

但是這些毒蟲卻不攻擊,只是圍住而已。給中間的村民留了非常大的行動空間。

這也讓村民一時間沒有拼死反抗,而是縮成一團。

“你們到底是什麽人?!”

大漢咬牙切齒的盯着院子裏的三人。

“我是什麽人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有些問題需要你們來回答。”

虞梓瑤慢慢走出來,一手輕柔撫摸着另一只手上豎着身體的銀蛇。月下的毒巫神秘又詭異。

“第一個問題。

你們這個村子是不是在截殺過路的旅人。”

那些村民一陣**。發現那大漢眼睛亂轉,不太老實的亞子。虞梓瑤冷聲道。

“你們最好想清楚了再回我。”

虞梓瑤沒有得到回答,她像是不在意一樣,垂眸又道。

“第二個問題,你們殺了多少人了?”

“我們命苦啊,去年幹旱,今天還幹旱,莊稼收成不好,我們沒有飯吃啊!

我們只想有個活路,有什麽錯?

求求你,求求你放過我們吧!

求求你!求求你!”

一個拿着鋤頭的瘦老頭撲通一聲跪了下去,然後老淚縱橫念念有詞的磕頭,頭磕在地上砸出了血跡。

其餘的村民看見了,頓時撲通一聲也跪下了,裏面還有不少孩子,他們一聲聲求饒的話聽的讓人心酸。

但是虞梓瑤卻冷漠的問了下一個問題。

“第三個問題,你們全都吃人了嗎?”

似乎注意到了虞梓瑤的殺心,大漢跪在地上趕緊擺手。

“沒吃,沒吃,我們就是求財,哪會吃人啊!

其實大部分的旅人我們都放走了,如果那兩位小兄弟不反抗的話,我們也不會傷害他們的。”

“對對對,我們不敢吃人,不敢吃人的。”

“饒了我們吧,我們不想死啊!”

其餘的村民趕忙符合。

徐柯只邊上呸了一聲。

“不要亂攀關系,我可沒有你這樣人心狗肺的兄弟!”

大漢眼神閃過一絲狠厲,但是面上卻一臉悲哀。沒有多說一聲,不停的磕頭。

“姑娘,你就看在我們這村子老的老,小的小,全都勒緊褲腰帶過日子的份上,把我們當個屁放了吧!”

“姑娘,你可不要相信他們。

又是在食物裏下藥,又是半夜拿着鐮刀、鋤頭到我們邊上,總不會是來幹農活的吧?

他們殺的人絕對不在少數,如果我和我家少爺沒兩下子,恐怕也已經成了他們手下亡魂了!”

徐柯發現那個詭異的姑娘似乎并不想要對他和尉遲昭做什麽,心裏松了口氣,看見大漢說謊臉不紅心不跳的,趕緊道。

“不要放過他們。”

突然,一個頭發蓬亂,衣服也是破爛的婦人跌跌撞撞的跑出來。

“不要放過他們,他們吃人,都在地窖裏面!我沒騙你!”

婦人明顯很害怕周身還圍繞着不少毒蟲的虞梓瑤,話說得哆嗦,還腿軟的跌坐在了地上。

但是她卻只顧着擡頭死命盯着虞梓瑤。

就像她是她唯一的希望。

所以........那只狗爪下的果然是人骨嗎?

虞梓瑤只覺得生理上一陣惡心,雖然沒人能看見她兜帽下的面容,但是所有人都能看出來她很生氣。

大漢一驚,随後趕緊道。

“姑娘,大人,大人,她是胡說的,她是我婆娘,今天剛和我吵過架,你別相信她啊,一個婆娘的氣話哪能信?!”

跪在地上的村民紛紛指責

“是啊,都是夫妻,你何必這麽絕情。”

“你這個賤女人怎麽胡說!”

“你這時候怎麽能說氣話呢。你這是要害死我們啊。”

“我不是,我和他沒有關系,是這三個賊人強逼我的,你們明明知道!”

婦人一雙眼睛死死的盯着大漢,又怨恨的盯着那些村民,如果眼神可以',那些人早就死了。

随後咬牙切齒的對虞梓瑤道。

“其餘的人都是村子裏的人,但是這個人不是,他和他兩個兄弟是外來的賊人,兩個月前他們霸占了這個院子,殺了我父母,把我強擄來。

然後開始截殺過路借宿的旅人。

那些村民全都是自願加入的,他們殺了人,得了錢財行禮還不算,還把人比作兩腳羊,吃的一幹二淨,挫骨揚灰!

除了我和我兒子,其餘的人包括那些孩子都吃了!

他們全都死不足惜!”

這話剝開了這個看似寧靜窮苦的小村子的另一面,鮮血淋漓,帶着讓人作嘔的腐臭味。

尉遲昭眼中的殺意越發的濃郁,他走進婦人道。

“地窖在哪?”

大漢和村民一驚,先是恨恨的看了婦人和尉遲昭去往廚房的背影一眼,随後眼看虞梓瑤似乎不打算放過他們了。

“他們要我們死,我們偏偏不死,咱們拼了!”

大漢死死捏住拳頭。

“蟲子怕火,我們用火燒死它們!逃出去!”

說着他第一個拿走邊上人的火把,朝着天上飛的馬蜂和地上的毒蟲熏了過去。

馬蜂和地上的蛇蟲鼠蟻騷動起來,下意識的避開。

“有效果!”

“咱們不怕他們!”

“誰想我們死,我們就和他們拼了!”

虞梓瑤看着眼前的一幕,諷刺的冷笑。

不看前因後果,光是這副模樣,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是受壓迫的反抗者呢。

她沒有動,任由那些村民驅趕毒蟲。

只不過即使她沒有出手,單用火把驅趕地上的毒蟲和空中的馬蜂依然不容易,畢竟它們都是受到控制的蟲子。就算被熏開下一秒還是會重新飛回去。

那些村民邊熏邊退也沒有離開多遠,而尉遲昭已經回來了。

同時還帶回來了一堆用布裹着的肉和骨頭。

一只只有大拇指大小,淺金色的蝴蝶慢慢飛了過去,它太小了,正在和其餘毒蟲鬥智鬥勇的村民根本沒發現這個小東西。

淺金色,幾乎看不清楚的磷粉向下面飄灑。

尉遲昭就站在虞梓瑤的不遠處,所以注意到了那只脆弱的小蝴蝶。他肌肉緊繃,暗自警惕,當那些村民全都四肢酸軟的倒在地上的時候,他明白了這蝴蝶的作用。

一個時辰之後,在收拾出來的一個大墳包前面,還有一個挖出來的大坑。

一個個無法自主行動的村民躺在地上,竟然在移動,不過仔細看了之後才發現,是一群顏色鮮亮的毒蟲在背着他們。

他們就這麽手不能動,口不能言,只能徒勞的轉動着驚恐的眼珠子,被帶進了大坑。

徐柯站在尉遲昭身邊,看到那一幕咽了咽口水。

他現在已經明白過來那姑娘是誰了,那位澤州出現過的毒巫。

他曾經還想着,毒巫殺那些拐子,雖然手段有些詭異狠辣,但總歸是件好事,也不知道那些只是在邊上看着就吓尿的家夥們是怎麽想的。

但是現在他才終于感同身受了。

徐柯夾了夾腿,本就普通的臉皺成一團。

雖然做的是好事,但是.......太邪性了。

毒蟲自然是挖不出這麽大的坑,也蓋不了這麽大的墳包的,這些都是尉遲昭和徐柯以及婦人和她的兒子幫忙幹的。

尉遲昭倒是沒有徐柯那麽害怕,只是沉默的站着。

而離大坑最近的不是虞梓瑤,是那對母子,婦人牽着孩子的手,又哭又笑,都沒空注意在身邊走過的那些毒蟲。

他們正是尉遲昭麾下一個小兵的姐姐和外甥。

徐柯當初被小兵所救,因為暫時沒有空,所以他就派人去小兵家看看有沒有什麽幫得上忙的。

結果手下人卻死了一個,另一個死裏逃生傳來消息,那家人似乎出了問題,老夫妻兩個不見了,反而是三個大漢暗中對過路的旅人下手。

正好尉遲昭有事要路過,兩人就繞了個路來查看,卻沒想竟然有這種事。

幾乎折騰了一宿,天光乍亮,老馬捂着疼痛的腦袋掙紮着醒過來,看見自己睡在床鋪上,卻是一驚。

畢竟他昨夜可是聽到了這一家子明顯不是好人的對話,然後就被敲暈了。

這明顯有問題啊!

他迅速沖到另一個房間推醒了賀遠。把自己的遭遇說了,吓得賀遠一下子就清醒了,鞋都來不及穿,就跑去找自己的妻子和母親。

發現她們安然無恙,這才松了一口氣,然後才發現腳是關着的,但是他顧不上穿鞋,趕忙把老夫人和虞梓柔叫醒了。

一家人急急忙忙的整理好小心的走出院子,發現這個村子安靜的詭異。

不過他們的行禮和馬車什麽的都好好的。

套了馬車一家人滿頭霧水的往外走,正好看見了往回走的虞梓瑤一行人。

虞梓瑤看見姐姐下意識的想要露出一個微笑,不過很快就反應過來自己現在可不是虞梓柔的妹妹,而且戴了兜帽再怎麽笑也看不清楚。

她直接走過去。看見他們緊張,輕聲道。

“不必害怕,賊人已經全都解決了。我只是想要幫夫人診脈看看**是否對身體有礙。”

大概是她現在的裝扮神神秘秘的,所以賀家人還是不太相信的樣子。

好在身後的婦人上前幫忙解釋了一下。

賀遠一聽這麽兇險,頓時吓出了一身冷汗,對着虞梓瑤幾人鄭重行禮道。

“諸位這是救了我賀家全家性命啊!”

“舉手之勞罷了,這等滅絕人性之人,人人得而誅之。

還請夫人伸手,你有了身孕,一些藥很可能對胎兒有礙。”

雖然是毒巫,但是醫毒不分家,毒巫也會一點醫理。

“對對對,快讓這位姑娘幫忙看一看。”

老夫人放松下來只有就又關心上自己兒媳婦的身體了,女人生孩子本就艱難,可不能因為這次的事情出了什麽岔子。

虞梓瑤細細檢查了一番。

“并無大概,只是多喝些水,把剩下的**排出體內便好。”

“多謝姑娘,還未請教姑娘姓名,倘若有我幫得上忙的,請姑娘盡管說。”

“我姓夏,單名一個暮字。”

夏?

尉遲昭擡眸。

徐柯一驚。

“墓地的墓?”

“不,是暮色的暮。”

虞梓瑤無語的看了這家夥一眼,她在這人眼中到底什麽形象?

徐柯尴尬的閉嘴不說話了。

既然賊人已經被解決了,天也亮了,衆人自然也要各自散去了。

但是他們走了,這婦人和孩子又要怎麽辦?

尉遲昭微微皺眉,畢竟是手下的兵,就算不是,遇上了這樣的事情,總要幫一幫的,要不然這對母子豈不是沒了活路?

可是他們此行兇險,他還要隐姓埋名,避開某些人的耳目。他暫時不能接觸自己的其餘下屬和親朋。

“我倒是有地方安置夫人,或許夫人可以和我一路。”

尉遲昭正思索怎麽處理這件事,就聽見邊上的毒巫突然開口。

作者有話要說:  尉遲昭:她也姓夏,不過還是我的大當家比較可愛。離開之後,每天都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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