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懲罰

譚憶看着喬躍的眼睛,看着他逐漸松開了眉頭,整個人逐漸柔軟起來,心裏委屈得要命。他咬了咬牙,抿起嘴。“好,你說的。把T恤脫了。”

喬躍抹了把臉,然後脫了T恤。譚憶推着他轉過身,讓他的胸膛貼在陽臺門上,跟着貼在他背上,張嘴狠狠咬了一口。

喬躍疼得悶哼了一聲,雙臂繃緊,雙手緊緊握成了拳頭。

譚憶松了勁,然後在喬躍以為他要停止的時候又在那使勁咬了一口。感覺見血了他終于停下來,回屋關掉了大燈,只留了兩盞昏黃的射燈,然後又出來把喬躍拽回屋裏,推到牆上去解他的褲子。

喬躍不知道他要幹嘛,也不反抗,就看着他,好像他對自己做什麽他都甘之如饴。

褲子和內褲褪到腳踝,譚憶蹲在地上擡頭看了看喬躍,然後把臉埋進了他的腹股溝。他先是用舌頭舔舐,然後用牙齒輕輕啃咬,等聽到喬躍的呼吸聲變重了,他猛地一口咬了下去。

腹股溝的肉又嫩又軟,喬躍疼得一下子彎了腰,腿都有點抽搐。譚憶猛地站起來摟住喬躍的頭在他脖子、鎖骨上連着咬了好幾口,口口都要見血的力度。喬躍疼得受不了,抱着譚憶轉個身把他頂在了牆上,一手摟着他的腰一手捂住了他的嘴。

譚憶仰頭看着喬躍的眼睛,一邊伸出舌頭舔他的手心。感覺到那只手放松了下來了,他又歪歪頭用嘴含住兩根手指吸吮,舔舐。淫靡的口水聲在喬躍耳邊響起,不斷放大,他開始主動地把手指往譚憶嘴裏插,攪動他的舌頭,另一只手也伸進他的T恤去掐他的乳頭。

“嗯……”譚憶呻吟了一聲。

喬躍掐得更用力了,邊掐還邊拽住往外拉。譚憶的身體抖了一下,喬躍知道他來感覺了,正想把那只手抽出來去吻他的時候,手指又被譚憶狠狠咬住了。

“操!”喬躍吼了一聲。

譚憶不松嘴,緊緊咬着那兩個手指,疼得喬躍用另一只手去捏他的臉,一邊捏一邊喊:“松開!骨頭要斷了!”

譚憶的臉也被捏得生疼,終于撐不住松開了牙齒。喬躍馬上把手指抽出去用另一只手緊緊握住。

“你不是讓我盡管懲罰你嗎?”譚憶乜斜着喬躍。

“那你解氣了麽?”

“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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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躍嘆口氣,低頭收拾好自己一身的狼狽才開口:“那你接着來吧,想怎麽樣都随你。”他說着又靠過去想吻他,卻被譚憶伸直胳膊推住了。

“你不怕我再咬你?”

“你弄死我我也認了。”

譚憶愣了一下,腦子裏想起了那次動刀子的事。他松了手,上前一步看了看喬躍的脖子。屋裏燈光太暗,完全看不出疤痕。他伸手在那個位置摸了摸,問他:“還有疤麽?”

“沒了。”喬躍說完,又把他攬進了懷裏。

譚憶靠在他胸口聽着那一聲聲有力的心跳,心裏五味雜陳。他不知道該先說思念,還是先說委屈,或者是感慨、希冀、埋怨、不甘。然而沉默良久,他張開嘴卻是一句再平常不過的詢問。“你什麽時候到的?”

“六點多落的博鳌,過來辦好入住就八點多了,然後就一直等演出結束。”

“沒吃飯?”

“嗯。”

“餓麽?下樓吃口東西吧。”

喬躍本來沒什麽胃口,可一聽譚憶要跟他一起吃立刻點頭,松開懷抱去陽臺拿了T恤。

快十一點了,酒店的餐廳裏一個客人都沒有。兩個人随便點了點兒飯、面,廚房出餐極其迅速。他們吃得也快,吃完挂了賬喬躍拉譚憶去沙灘溜達了一會。

沙灘附近沒什麽燈,黑乎乎的。喬躍大着膽子牽起譚憶的手,見他沒躲就把手指插進他的指縫,十指相扣。

兩個人默默地走着,都沒說話,一直到譚憶的手機響了起來。

“哥,你回來了沒有啊?怎麽屋裏一直沒人?”是楊宇的聲音。

“喬躍來了,你們不用管我了。”

那邊“哦”了一聲就挂了。

譚憶收起手機看了喬躍一眼。“回去吧。”

喬躍點點頭,兩個人掉頭往回走。喬躍沉默好久還是開了口:“對不起,我欠你太多道歉了。”

“無所謂了。其實我一直也沒抱太大希望,跟你一樣,只是潛意識裏悄悄期待着點兒什麽,僅此而已。”說完,譚憶看兩個人已經走到燈光明亮的大路上就要把手抽出來,喬躍卻抓緊了沒松開。

譚憶扭頭看着喬躍,一邊擡起手,喬躍的手就挂在他的手上一起擡了起來。

“沒事兒,我不怕。”喬躍說。

譚憶楞楞地看着他的臉,感覺那是一副完全陌生的表情——有決心,有勇氣,還有堅定的眼神直勾勾地看着他,看得他臉上發燙,只好躲開他的視線,低下頭繼續往回走。

進了電梯喬躍按了七層,譚憶沒按,喬躍也沒問,兩個人心照不宣地回了喬躍的房間。

一關上房門喬躍就把譚憶推到牆上吻住了,急得都沒把門卡插進取電孔裏。屋裏一片漆黑,兩個人都本能地用手去摸對方的身體,急切地拉扯着彼此的衣服,只片刻兩個人的衣服就全都散落在地上了。

譚憶顧着下午看演出蹦了一身大汗,掙紮着推開喬躍讓他去找門卡插卡取電。燈剛亮起來他就被喬躍推進了衛生間。

進了浴屏兩個人迅速擦了點沐浴液沖了個澡,然後喬躍急不可耐地蹲下含住了譚憶的性器,一只手去摸他的後穴。

譚憶太久太久沒被人進入過了,一根手指伸進去就疼得哼了一聲。喬躍擡起頭看看他的表情忽然明白了,他出了浴屏随便擦了擦,然後去臺面上的備品裏翻翻找找拿出一瓶潤膚乳,又轉身回來給譚憶擦幹身體抱起他回了床上。

譚憶想自己來,喬躍沒讓。他把他按倒在床上,一邊親吻他的身體一邊輕柔地擴張。譚憶想起他們兩個人第一次做愛時的情景,那時喬躍也是這麽溫柔,有耐心,讓帶着一身情傷的他感受到了一絲溫暖。也許就是那份溫暖讓他決定留下來的,也許對喬躍的貪戀從那時候就不知不覺地開始了,也許……

突然一股過電一般的快感直沖大腦,譚憶回過神,發現喬躍在捏他的乳頭,後穴裏的手指也正對着他的敏感點猛戳。

譚憶弓起腰,呻吟聲從嘴裏傾瀉而出。上下兩處的快感一起來讓他有點受不住,他胡亂蹬着喬躍的腿整個身體往床頭退,卻在下一秒被喬躍拽了回來。

喬躍低下頭吻他的唇,一邊低聲呢喃。“你要上來麽?”

譚憶搖着頭,“躍哥……進來……”說着他雙臂環住他的脖子,腿攀上了他的腰。

聽到這一聲“躍哥”喬躍立刻血往頭上撞,沒有第二句廢話直接一挺腰操進了那個洞口。

譚憶一下弓起了身子,後穴像是被劈開,火辣辣的疼。“慢點兒……躍哥……慢點兒……”他一邊說着一邊用手去摸自己的性器,他知道想盡快進入狀态只能讓自己放松。

喬躍沒有立起身,而是就着跪趴在譚憶身上的姿勢不停地吻他的耳垂、脖子,一邊緩慢地抽插一邊用手指搓他的乳頭。“多久沒做過了?”

“不知道……可能……大半年吧……”

“自從離職就沒再找過伴兒麽?”

譚憶搖頭,“別問了……” 他說完就轉過喬躍的腦袋吻他的唇。

随着喬躍的頂弄,爽感慢慢來了,疲軟的性器也站立起來,跟着身體一起晃動。譚憶松開握着性器的手,兩手捧着喬躍的臉深深地吻着,腿也夾緊他的腰跟着他的節奏把自己往他身上撞。“嗯……給我……快點兒……”

喬躍知道他來感覺了,他也不想忍了,雙手撐住床腰上用力猛沖起來。他操得那麽狠,每一下都頂到譚憶的敏感點,又沿着內壁滑進甬道深處,然後抽出,又去照着那一點撞,又操進深處。他那麽用力,恨不能頂進最深最深的地方,恨不能把他身體裏射得滿滿當當全是自己的精液,恨不能在他全身留下自己的印記。

譚憶擡着屁股,爽到頭皮發麻,爽到雙腿抖動得夾不住他的腰,只能把兩只腳勾在一起挂在他背上。

“叫我……”喬躍放慢速度讓他喘了口氣,然後低下頭在他的脖子上用力的吸吮,手在他腰側用力地捏。

他力道十足,譚憶疼得弓起腰,屁股也緊緊夾住。“啊……別……躍哥……躍哥……”感覺到喬躍松了手,他又叫他,“躍哥……躍哥……躍哥……”

喬躍又在他耳後狠狠吸了一口,然後用嘴堵住他的嘴,吸住他的舌頭,把那些沒說完的稱呼都吞進了肚子。接着他雙手抓住譚憶的手十指相扣按到他頭頂,又一次加快了速度,用他習慣的方式時快時慢地頂。

沒幾輪譚憶的腿又開始抖,淚水也開始湧出眼眶。他被他吻得喘不上氣,後面又承受着一波一波的進攻,他感覺自己快要溺死了,同時快感直戳頭頂。他想求喬躍慢點,求他讓自己喘口氣,可嘴巴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

喬躍猛沖了一輪,又放慢速度對着他的敏感點用力地頂了幾下,見他腿抖得控制不住才停下來松開嘴。

譚憶幾乎就是在張大嘴巴呼吸的瞬間顫抖着高潮了,之後他的眼睛看着喬躍的臉,可焦點似乎又沒有停在他的臉上,而是在他腦後的某一個地方。

喬躍被夾得太狠了也有點想射。他凝神忍了一下,然後再次俯下身吻上他。“小憶……”他一邊吻一邊叫着。

譚憶回過神,掙紮着抽回手捧着喬躍的臉,邊吻他邊含含糊糊地叫:“躍哥……躍哥……”聲音帶着哭腔,含着委屈。

那一聲聲叫得喬躍心都要碎了,他收回一只手插到他腰下面摟着他緊緊貼到自己身上,狠狠地,像是要把他揉進自己的身體裏。譚憶也收緊腿把自己撞到喬躍身上,那滾燙的性器又往深處進了幾分,頂得譚憶呻吟了一聲。

喬躍忍不了了,他跪起來抓住譚憶的腿猛沖起來。他也不管床上的人爽不爽了,他只想把他頂穿,頂爛,讓他像爛泥一樣攤在床上。

譚憶渾身抖得停不下來,他想讓喬躍慢點,讓他喘口氣,可張開嘴卻氣若游絲,自己都聽不清楚。“慢……躍哥……不行……啊……”

喬躍根本不聽他的,只知道一個勁兒猛沖,而且越來越快,越來越猛。

譚憶想起那些年,他說什麽他都不聽。他說要他遠離他,要他放過他,要他不要來找他,他不聽;他說要他離婚,要他一對一,他也不聽;他說要他離了婚去找他,他還是不聽。他什麽都不聽。

譚憶忽然悲從中來,在喬躍高潮的時候擡起胳膊遮住了眼睛。

喬躍射在裏面了,射完他喘了兩口氣就俯下身想吻他,卻發現他身體一抖一抖的。他挪開他的胳膊,看到他皺着眉,臉上挂着兩行淚。

喬躍從他身體裏退出來,躺下抱緊了他。他不問也知道譚憶為什麽哭。那麽多的委屈,那麽沉重的愛,他一個人撐了那麽多年,他累了。

過了好幾分鐘譚憶終于平靜下來,他抹了抹臉,垂着頭輕聲說:“我沒事。”說完,他的目光掃過喬躍的鎖骨,随即伸出手指在牙印旁輕輕摸了摸,“疼麽?”

“疼。”喬躍抽出胳膊轉過身背對他,“這個最疼。”

譚憶湊過去在傷口上輕輕吻了一下,然後伸出舌尖舔舐,像鬥敗的獅子舔舐傷口。

喬躍心裏淌過一絲暖意,正想轉回身的時候譚憶又在那狠狠地咬了一口,疼得他連罵了幾句髒話。

等那股子疼勁兒好不容易過去了譚憶已經不見了人影。喬躍爬起來想去衛生間幫他清理,卻發現門鎖住了。

喬躍撿起內褲穿上,站在衛生間門口等了一小會譚憶就出來了。見他衣服穿得整整齊齊的,喬躍拉住他的胳膊問:“你幹嘛?”

“回房間。”

“就在這睡吧。”

譚憶搖搖頭,“習慣一個人睡了,打炮從來不過夜。”

喬躍想說“我跟炮友怎麽能一樣”,可張張嘴還是沒說出口。我跟炮友怎麽能一樣?是啊,炮友給你的只有快樂,而我給了你那麽多痛苦。

譚憶輕輕抱住喬躍的腰,手在他光滑的背上摩挲了一會,然後松開懷抱仰頭看着他說:“下次見。”

“下次見。”喬躍擡起手摸摸他的臉,低頭在他唇上輕輕吻了一下。

淩晨兩點半,譚憶離開了8765房間。

喬躍套上衣服去陽臺點了一根煙,一邊抽一邊摸着鎖骨上的傷出神。

下次見。

什麽時候才能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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