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畢業那一年
許深深把唇瓣湊到郎胭的唇邊,心和嘴唇同時懸停半秒,然後果決地親了上去。
郎胭被她的動作帶的向後傾,很快停住,她想睜開眼,許深深反應迅速地遮住她,郎胭顫動的睫毛刷的她手心發癢。
許深深像嘬櫻桃,裹住她的唇珠親,又裹住她下唇瓣的最飽滿吮。吸。
舌尖靈巧地舔過她,濕熱的舌面一遍又一遍輕柔地壓過,像給她刷了一層層晶瑩的冰糖蜜。
彼此呼吸加速,肌膚相貼的時候,她和她的心跳撞在一起。
許深深一只手柔柔地扶在郎胭的肩膀前面,她的舌稍微退出來一點,牽出亮晶晶的銀色絲線。
剛才舌尖的探觸告訴她,郎胭的雙唇間翕開了一條羞澀小縫,但是許深深并不打算深入那個溫暖的甜蜜鄉,而是又将嘴唇送上去,上下兩瓣和郎胭的兩瓣輕輕碰了一下,再依依不舍地離開。
鼻息交錯,許深深細語低喃:“郎胭,這是我對你的‘契約之吻’。”
她慢慢拿開遮着她眼睛的手,問:“你聽見我的回答了嗎?”
郎胭握住許深深放在她鎖骨間的手,按在胸口,裏面的心髒撲騰撲騰的跳,她的聲音低沉磁性:“主人,我聽見了。”
郎胭擁住她,五指插。進許深深腦後的秀發,環着她的腰用力地呼吸。
“我想讓你摸摸我的頭頂。”
“這樣嗎?”
“嗯,再用力一點。”
許深深揉她的頭發。
“我想讓你捏捏我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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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嗎?”
“嗯,很舒服。”
她們坐在水邊,郎胭枕在許深深的大腿上,讓許深深輕輕撓着她毛絨絨的狼耳朵。
耳朵內側分布着密集的毛細血管,摸起來熱熱乎乎,郎胭趴在她懷裏環着她的腰,耳朵又麻又酥,癢癢的時候會抖一抖。
可能是丹藥和藥浴的起了效果,哪怕她們距離很近,做了比較親密的動作,誘香也只是淡淡的,沒有過激的影響。
郎胭垂着耳朵,鼻尖貼在她的衣服上聞來聞去。
許深深一下一下地撫摸郎胭的長發。
真的馴服了這只狼嗎?
像做夢一樣。
走到這一步,許深深反而沒有喜悅和成就感,因為她擔心郎胭的安危,譴責自己的自私。
“許深深,殺了喜鬼和藍紫菱以後,你為什麽一直很不高興?你有什麽心事?”
郎胭正對着天空躺平,這樣可以清晰地端詳許深深的臉。白皙清透,眉眼如畫,她真美。
許深深凝視她少許,挪開眼,看着前方飛落的瀑布。
“我在想我是不是很自私,也很無能。如果不是我被鬼王盯上,你就不會受喜鬼欺負。你本來不用靠近這些危險,是不是我害了你?”
郎胭展平她蹙起的眉頭:“你這樣說豈不是顯得我很沒用。”
沒有一個修神願意聽人類搭檔說這些!
本來雙方就是各取所需,哪有那麽多自私和奉獻可講。
“你的靈魂力量那麽強,你怎麽不說是我占你便宜?”
“就算我死了,你可以找更強的修神,我們的契約會在我死亡的那一刻自動解除。”
“你在擔心什麽?”
許深深猛地捏住郎胭的嘴唇,表情兇巴巴:“我不準你這樣說。”
“我不想讓你死啊!你說要和我一輩子,那我這一輩子也只能有你。”
郎胭搖晃腦袋,等許深深松開手,她說:“那你也別怕,我們一起努力就好。”
“不是你說的嗎,不要認輸。”
郎胭笑了笑,甩着尾巴坐起來,比劃手勢跟她描繪美好未來。
“等我成了狼神,我能帶你長生不老。到時候你想要什麽我都可以給你。”郎胭撓撓頭,有點消沉:“不過你好像從小到大不缺什麽。許深深,你還有想要的東西嗎?”
許深深的目光落到郎胭豐滿的嘴唇,再往下,是她颀長的脖子,線條流暢的肩頸,蜜色的肌膚和火辣的身材。
最後停在她的胸口。
那裏面是震動的,她的心。
有啊,許深深想要的東西,這些全部都是。
可是這些美好的寶物不能由她去要,必須得寶物的主人濃情蜜意地和她分享才行。
郎胭還不懂得這個道理,如果她懂得,就會在許深深親上她的時候給她回應,哪怕只是生澀地回舔一下她的嘴唇,或者抱住她吮一吮。
郎胭沒有。
所以許深深在離開她灼熱的溫度後,找補地說了一句寬慰的話:那是契約之吻。
許深深內心深處期待着,有一天能正大光明地告訴郎胭:不僅是契約的吻,還是——
我喜歡你,你喜歡我嗎?
等你告訴我哦。
不論什麽時候都好。
我會一直等着你。
在這件事上你不需要努力,我會一直跟在你身後,而你只需要在某個陽光明媚的清晨或者星光滿天的夜晚,轉過身擁抱我就好。
愛不止一種嘛。
許深深已經得到郎胭的“一輩子”了,其他的慢慢來,她不能太貪心。
“我當然有想要的。”許深深俏皮地說,郎胭來了興致:“你告訴我,算我先欠你的禮物。”
許深深做出認真思考的樣子,回答她:“我先保密,等到合适的機會告訴你。不過現在你是不是可以先把之前承諾我的禮物兌現?”
之前承諾過的......郎胭噢一聲,和許深深異口同聲道:“烤鹌鹑!”
正午太陽高懸,許深深的肚子已經咕咕叫了。
郎胭摸一摸許深深的小肚子,面露愧色:“對不起,我都忘記帶點吃的出來了。”小腹很平坦,許深深又瘦了些。郎胭再看她的眼神多了幾分憐惜。
郎胭叫了兩只小豺過來,嘀嘀咕咕跟它們說了幾句,小豺點點頭,走到許深深身邊趴下。
“我去逮鹌鹑,讓它倆先陪陪你。這山裏沒有老虎,只有熊瞎子和野豬比較厲害。它們不敢往這來,你在這等我一會。”
小豺漆黑的眼睛在許深深身上瞟來瞟去,想靠近一點蹭蹭,許深深都擡起手要摸摸毛茸茸了,郎胭厲聲喝止小豺:“不許蹭她,你們身上有跳蚤不知道哇?”
“嗚嗚嗚。”小豺們委屈的蛋花眼,它們剛剛洗過澡,才沒有跳蚤呢,大姐頭污蔑它們!明明就是大姐頭霸着這位漂亮的人類姐姐不讓它們蹭蹭!好過分哦。
郎胭學孫悟空給唐僧畫圈,也在石灘上把許深深圈起來,讓小豺們不準跑到圈圈裏面去。
她走了兩步,想起來還有件重要的事沒有做,倒回來給了許深深一個溫暖的擁抱。
“我去抓鹌鹑啦。”
“嗯,我等你回來。”
許深深回抱住她,輕輕拍一拍,然後目送她跑進樹林。
一個人和兩只小豺坐在水邊,兩只大眼瞪四只小眼。
呃,說點什麽吧。
“你們是異族?”許深深友善地問兩只小豺,它們還不大會說話,屬于郎胭說的還不大聰明的原始類型,支起小腦袋點頭。
雖然不如她的小紅狼可愛,但也是軟乎乎的毛茸茸耶。許深深對它們的态度很溫和:“你們和郎胭認識多久了?”
一只大一點的小豺用不熟練的人語說:“好多年啦。”
許深深來了興趣,和它們聊開。
“那你們認識我嗎?”
“認識呀!你是大小姐,我們都知道!你走了好久,去哪裏啦?”
這是什麽意思?
“為什麽說我走了好久?”
小小豺歪頭,擺尾巴:“你就是走了好久啦,一,二,三。”另一只小豺用爪子拍它:“是十,十年啦。”
“哦對,十年。你走了以後,大姐頭在這裏哭了好久,她哭的時候會把我們都趕走,我們躲在草叢裏偷偷看到了,其實她可喜歡躲着哭啦。”
憶其從前,各種別扭和苦澀湧上心頭,許深深不禁眼睛發酸。
“大小姐,你怎麽了?”小豺想靠近她,她的眼圈紅了,是不是生氣了?如果大小姐難過,大姐頭會打它們的嗚嗚嗚。
許深深抹一抹眼角,聲音嗡嗡的:“我沒事,你繼續說,她為什麽要哭?”
嘟嘴:“她有什麽好哭的,那麽壞,只知道欺負人。”
她小時候是愛哭包,很讨厭自己的軟弱,想過要像郎胭一樣厚臉皮的堅強,可是沒想到有的狼居然和她半斤八兩。
小豺說:“因為你是她第一個朋友啊。異族是不講朋友的,大家今天在一起作戰,明天就可能相互厮殺。”
“她說是你讓她吃到了世界上最甜的東西,是你教她怎麽在藥店買止痛藥,怎麽貼暖寶寶、喝紅糖水。”
“還有好多好多哩,她最傷心的是你要走了,告訴了所有人,連其他年級的學長學妹都知道了,只有她不知道。”
郎胭不曉得許深深要走了,不知道她要去哪,什麽時候出發,能不能再聯系,以後還會不會再見面。
小豺的表情出現前所未有的複雜,一言難盡。
“大姐頭說你抛棄她了,所以她也要忘掉你,再也不要想你了。”
“?”
許深深好冤枉,根本不是這樣。她承認她過去見到郎胭就一副深仇大恨的模樣,對內對外都宣稱讨厭郎胭到天荒地老,但是她還是有很多心軟的時候,偷偷為她做了很多事情。
比如她快去英國前,給全班同學發同學錄,她特意跑到郎胭班裏給了她一張,還遭到了郎胭嗤之以鼻的輕蔑一笑,氣得她肝兒顫......
“同學錄?你是幼稚鬼嗎?”十四歲的郎胭耷拉着眼皮,不耐煩地把粉紅色的紙頁塞進課桌抽屜。
許深深拉住她:“哎,還有呢臭狼。”
從校服包包裏面掏出一只鐳射紙折的仙女千紙鶴,塞進她手心。
“畢業紀念品,我發完了還剩一個最醜的,給你了。”
郎胭拎着千紙鶴發笑:“還真是醜到沒朋友,不愧是你折出來的。”
“我這輩子都不想再見到你!”許深深氣得頭頂冒煙,留下一句氣話跑遠了。
初中畢業那一年特別流行在漂亮的紙裏寫上悄悄話,折成千紙鶴送給對方,連家長和老師都知道。
許深深從來沒有考慮過,郎胭會是那個不知道的例外。
她在千紙鶴裏寫了一個約定的時間,到了那個時間她會在學校後門的奶茶店等郎胭,給她一封道別信。
許深深坐在奶茶店外擺的太陽傘下,從早晨八點,一直等到太陽下山,月亮爬上天空還沒有回家,急得慕容倩差點報警。
最後是打烊的奶茶店老板把她送到學校門口,等許家的人來把她接回去。
慕容倩接到寶貝女兒的時候,許深深臉頰上的淚水都幹涸了。
她冷冰冰地說:“媽媽,我去英國以後就再也不想回來了。”
“為什麽啊?你不想爸爸媽媽嗎?”
“因為我最讨厭的人在這裏,我再也不想見到她。”
又氣又恨,嘴唇和小小的肩膀都在顫抖,手裏的那封信被她捏的發皺。
慕容倩心疼地把女兒接回家,盡心地安撫,哄了好久才把許深深哄睡着。
慕容倩回到卧室,坐在床邊嘆氣。能把深深傷成這樣,除了那個郎胭也沒有別人了。作為母親,慕容倩真的心疼死了,對郎胭也有了幾分怨氣。
許儒林放下書,問妻子:“深深今天怎麽了,跟你說了嗎?”
慕容倩無奈地搖頭,忽然對他道:“你讓青丘道長別告訴郎胭深深要走的事吧。”
“為什麽?”
“你還不明白嗎,你以為你女兒今天為什麽這麽難過?別讓郎胭送深深了。”
許儒林沉默少許,應道:“好。”
郎胭知道許深深要走的消息,是同學會上一個升高中的學長說的。
那個男生暗戀許深深兩年了,沒有勇氣告白,跟學弟倒苦水:“我連去機場偷偷送她的勇氣都沒有。”
他忽然叫郎胭:“學妹,你跟許深深不是發小嗎,她出國可能一輩子都不回來了,你都不去送她?”
郎胭懵掉,手腳發涼。
心像沉眠的鯨向深海下墜。
彼時許深深已經在機場值機了。
郎胭打車到機場,一路狂奔,眼睜睜看着許深深進入安檢,她在重重的玻璃門外,看到她最後一次回頭,向烏泱泱的人群張望,然後撇下嘴角,緩緩地轉身,跟着隊伍走進候機場。
郎胭第一次感到自己引以為豪的速度那麽微不足道。
太慢了。
她追着許深深的班機跑過一條又一條街道,累得倒在地上,望着飛機穿過雲層,消失在白茫茫的天空。
心海響起許深深對她說的最後一句話:這輩子不要見你!
“同學錄......寫好了,可是你沒有來收。”
然後,你會忘了我吧。
以後不要再一個人亂跑,我再也找不到你,不能背你回家。
你也不能在天黑以後還在外面逛街,我再也不能假裝順路跟在你後面,擔心你害怕。
如果有人講你壞話,你要像罵我一樣勇敢地罵回去,我沒法再像以前那樣把搶你書包的小太妹通通痛扁一頓。
許深深,最讨厭我的女孩,再也不見以後你要開心哦。
......
時至今日,許深深想起奶茶店的無果等候還是很難過。
許深深低頭捂着臉哽咽:“可是她真的很過分。”
小豺的腦袋歪過來歪過去,小腦瓜想了很久,說:“大姐頭從來沒提過奶茶店诶,她從頭到尾根本不知道你要走,不是你說的一輩子不要見面嗎,嗷?”
許深深語塞,對,話是她說的,當時也真的是氣到要這麽貫徹到底。
她憂愁地扶額,某種意義上來說,一切像是她自找的。
啊啊啊!許深深!你就矯情死吧!
身後傳來溫潤的嗓音:“你們是不是欺負我搭檔了?”
小豺怕怕地靠在一起,木有啊,它們只是陪漂亮大小姐聊天。
郎胭蹲下來,指尖摸摸許深深的泛紅的眼角,蹙起濃密的劍眉,轉頭問兩只小豺:“那這是怎麽回事!”
小豺豺一溜煙跑到許深深後面,探出兩只小腦袋望郎胭,弱弱的:“漂亮姐姐救救我。”
諒這兩小只也做不出壞事,郎胭轉向許深深,在她身側坐下,輕聲哄她:“眼睛怎麽紅了?是不是我去太久,你餓着了?”提起手裏的一串鹌鹑,都還活着,奮力地撲棱小翅膀,“馬上烤給你吃。”
許深深看着她忙碌,幫她撿樹枝生火。
郎胭熟練地處理鹌鹑,教給許深深流落野外的生存知識,給鹌鹑串上烤火架,慢慢搖。
“這樣把血放完了,肉質吃起來不腥。”
兩只小豺趴在旁邊流口水,郎胭瞪一眼,縮的遠遠的。
許深深靠在郎胭身邊,始終放不下十年前的奶茶店。
本來好多事都慢慢模糊了,舊事重提,塵封的記憶像老牆皮,斑駁的剝落。
有些真相并非許深深知道的那樣。
她想弄明白。
許深深偏着頭枕在郎胭肩膀,兩只手的大拇指扣在一起,其餘八根指頭比作翅膀,從下邊飛到郎胭的眼睛前面。
“鹌鹑?”
“鶴。”
許深深側過臉,嘴唇蹭着郎胭頸邊的發絲。
“鶴,還留着嗎?”
郎胭掰下來一根鹌鹑腿,吹涼些給許深深。
“我真沒聽懂,你給點提示?”
許深深故意的:“真是醜到沒朋友,不愧是你折出來的。”這語氣,和十年前的某狼一模一樣,連皺起的眉毛都是一個角度。
郎胭噎住,像是想起了很不好的回憶。
她快速地閃爍睫毛,舔了一下幹燥的嘴唇,說:“啊!我想起來了,在我屋裏呢。”
變得小聲:“那什麽,其實很好看,真的!”
“哦~~~~”許深深抿唇,抱着膝蓋湊近看郎胭臉上可疑紅暈:“你以前故意騙我?說!你小時候騙我多少次!”
“也就那麽一兩......”
“一兩?!”你看許深深不相信的眼睛!
郎胭迅速地帶過去:“三四五六七八(呼嚕聲)嗯次吧。”趕緊埋頭吃鹌鹑,嘴角都油油的。
許深深藏不住的笑意,碰郎胭肩膀。
“你故意惹我生氣啊?”
郎胭囫囵着:“也不是故意,一開始我為了蜘蛛挨揍,就想報複你。後來知道你怕蜘蛛了,我心裏過意不去,但是面子上又挂不住,給你抓了蝴蝶,誰知道你又對那種蝴蝶的鱗粉過敏。”
許深深跟着她說的回憶:“是有這麽回事,我因為那次去醫院查了過敏原,受了好多罪。”
托着腮瞥她,眼神媚媚的:“後來呢,為什麽總擺張臭臉怼我?”
“你先怼我的好吧?”郎胭想跟她講道理,頓一頓,隐約覺得不該這樣,不然和以前有什麽區別?于是不在事情本身較勁,而是嘗試用許深深的心境去考慮。
“我是野生長大的,不懂很多人的規矩,加上我性格混了點,就那樣了。”郎胭不好意思地別過頭,手裏扯着草根:“對不起。”
許深深眸色沉凝,笑容裏拘着柔情。
“确實也不能全賴你,我也對你做了很多過分的事,說過很多過分的話。”
“還好吧,我又不是小肚雞腸的狼。”郎胭扯着草,把它繞在手指上:“除了有一句确實挺狠的。”
許深深略一低頭,幺指擡了擡,勒在眼睑邊緣,聲線清靈:“這輩子再也不要見你?”
郎胭的身形頓了頓,把頭埋得很低,讓許深深看不見她的表情,非常小聲地“嗯”。耳朵蔫巴巴地搭着,尾巴也蜷縮起來,可憐地貼在腳邊。
唉。
許深深傾身過去,摸到她的後腦勺,帶着她埋進她的胸裏。
“對不起,雖然這句道歉很遲很遲。”許深深輕輕吻她的發際,撚狼耳朵尖的絨毛,柔聲說:“那是我說的氣話,我騙你的。”
許深深很不理解,問她:“可既然你這麽舍不得,那天為什麽不來呢?我一直在奶茶店等你。之後我以為道長會告訴你我幾號出國,結果我在機場等到最後你也沒來。後來我把信撕碎丢進了海裏。”
郎胭騰的撐起來,震驚又困惑地望着她。
“什麽奶茶店?你說哪一天?信又是什麽!”
許深深也怔住了:“你不知道?”
郎胭激動地搖頭,攥緊許深深:“你記得初三七班的那個國旗隊隊長嗎,他暗戀了你兩年,你出國的事是他告訴我的。”
許深深讷讷。
“怎麽會這樣......”
十年後的這一刻,她們才明白彼此之間有過多少莫衷一是,又有過多少陰差陽錯。
但是怪不了任何人,要怪,只怪那歲月太遠,緣分太淺。
回到道觀,晚上湊在一桌吃飯時,郎胭向青丘道人問起許深深出國的事。
青丘捋着胡須笑:“你還好意思問我,是你把深深小姐氣得離家出走,還說因為有你在,永遠不要回國了,我們怎麽敢讓你去送她?”
郎胭狠狠的炸毛:“天大的冤枉!”
她向許深深喊冤:“許總,你說句話啊!”
許深深眉眼裏笑意吟吟,但是唇線繃得很緊,嚴肅地說:“道長說的很對,确有此事,我的确說過‘我最讨厭的人在國內,我再也不想回國了’。”
猛狼中箭。
郎胭第一次領悟到什麽叫“會呼吸的痛”。
所以許深深“離家出走”那一天到底發生了什麽啊!!!
許深深抿唇笑着,對她揚首,眸中波光潋滟。
“!”郎胭福至心靈,跑進房間,用鑰匙打開書櫃的小抽屜。
作者有話要說:
南:說一句千紙鶴裏有字會死嗎?矯情活該。
水:你以為你就好到哪去嗎?烏鴉笑豬黑。
吃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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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在2022-08-1019:48:51~2022-08-1119:47:17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牧牧子原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