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蓬萊小劄 之《夜長日短有幼貍》
第二次化貓時,蕭尚醴已不再驚訝了。
他原本睡在樂逾溫暖懷抱之中,這時側起身子,壓到他身上。周身一陣陣熱,雙臂環住他的頸,低下頭,自他胸膛一徑向上,只用唇,不用舌,厮磨一般一下下碰着喉結。
不消多時,唇下喉頭就緩緩滾動,樂逾擁住他,低啞道:“怎麽,昨夜沒喂飽你?”
外頭天色漆黑,帳頂墜着幽幽柔光的明珠,蕭尚醴也不多言,趴在他身上一徑埋首在他懷中。樂逾戲谑地去探他胯間,那物卻沒有起勢,而是暖被中一個毛茸茸溫熱的東西纏上了他的手腕。
樂逾暗驚,卻不疾不徐,将他從容地抱得更結實些。蕭尚醴長發披散,擡起頭來,一雙美目水光盈盈,卻有幾分失神,低喃道:“我難受……好難受……”
雙腿絞緊,夾着樂逾的膝蓋。周身上下似乎已泛出一層粉紅,一層細膩的汗。他從來自恃身份,除非在床笫間被欺負得受不了了,否則不肯輕易露出哀求纏綿的姿态。
樂逾借光看去,緊緊纏上手腕,猶在一寸寸用力拉扯的,竟是一條茸白的貓尾。有前車之鑒,再要化貓,其中的痛苦就不是人間的藥石可以緩解的。樂逾心痛萬分,卻不能以身相代,唯有平穩抱擁他,醒着抱了一夜。
樂逾哄他一夜,目力甚好,便親眼見到他散發之間,慢慢生出一對尖尖帶長毛的貓耳。此番與上次不同,并未徹底化貓,除耳朵尾巴外與常人無異。對此蕭尚醴毫不知曉,忍耐着久久輕哼呻吟一聲,發了一身潮汗,天明才安睡過去。
樂逾心放下,側起身撐頭看他,又在一側耳尖上親了一下,他雖沒有醒,雙耳卻微微抽動,耳尖滾燙。
好容易待蕭尚醴睡得踏實,遙遙聽侍女足音在卧室門廊徘徊,樂逾挽帳起身,囑咐了不許打擾,備好熱水待人起來沐浴,侍女悄聲應了,又道是小公子來請安。
他在寝衣外披一件外袍,門前侍女推門,守在簾側侍女又撩起一道簾待他行出,就見樂濡站在外廳,不過十二、三歲,正仰着頭對侍女訴苦。
他越大容貌越與蕭尚醴相似,這冬日裏,為早請過安早回頭睡個回籠覺,連狐裘都不讓侍女替他脫。就這麽通身雪白,衣領絨毛上露出一點下巴,已是活生生令人眼前一亮。
他馬馬虎虎地來請安,卻不見蕭尚醴,奇道:“爹,我義父呢?”
樂逾道是風寒,要他早些回去,這幾天都不必再來,小公子大喜,精神一振,再說幾句就攏緊狐裘撒歡出去了。幾個與他親昵的侍女還在身後叫:“小少主,留心腳底下的雪!”
打發走兒子,蕭尚醴已經披衣起身,坐在一面鏡牆前。
樂逾到他身後,見他耳朵輕輕抖動,怏怏不喜的樣子,便彎下腰來吻他頭頂尖而薄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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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叫一聲,身子顫了顫,尾巴自身後凳下擡起來。這回一下下輕刷在樂逾腰腹之間。樂逾抓住尾尖,道:“要不要找只梳子,為你梳一梳毛?”蕭尚醴被他逆毛搔刮尾根,繃直了身子。樂逾捏過他下巴親吻,喚道:“幼貍,怎麽每次變成這樣都在春天?”
蕭尚醴光潔額頭埋入他胸膛,許多事已經非他不可,尤其是這一樁。身子一輕,被樂逾打橫抱起,聽他哄道:“別怕,我們去床上。”
蕭尚醴周身發軟發燙,腿間陽物卻高高挺立。少不得被樂逾一件件脫去衣裳,摩挲欣賞一番。纖長身軀時而在浪語調戲下顫動,發出幾聲鼻音。一雙眼水光閃動,依依如訴,垂首貼着樂逾的手,面上被逼出潮紅,含蓄求道:“逾郎,幫幫我……”
他在床下固然冷豔威嚴,床笫之間卻有不能被世人見得的美色,唯獨給樂逾一個人知曉。
蕭尚醴被樂逾一把拉近,便撞上他粗長堅硬的東西,忍不住呻吟一聲,卻聽樂逾吻他耳垂,道:“乖幼貍,為夫不是在幫你嗎?”
他腿間那脹疼之物被樂逾手掌愛憐把玩,蕭尚醴自己張開雙臂,攬住樂逾頸項,把身軀送了上去,低語道:“夫君……不要手,我只要你……”
他唇是紅唇,已被吻得微腫,下身也紅潤脹疼,被樂逾一寸寸吞進那濕滑穴裏,脂膏自交合之處擠出,卻偏偏只擡腰吃下一半。
蕭尚醴眼中的水幾乎要滾落,道:“逾郎……夫君……”被夾得不上不下,樂逾道:“幼貍真是貪心。”
蕭尚醴微微失神,咬住嘴唇,道:“逾郎……還不知道我有多貪心……”
樂逾不以為然道:“幼貍——”卻忽然雙手雙腿都被茸毛纏住。那長而粗的尾巴纏住樂逾一條大腿,越纏越緊。樂逾神色稍變,蕭尚醴已将他壓下,貓兒一般俯在他胸膛上撐起身,雙目晶亮,矜持道:“逾郎猜一猜,我有幾條尾巴?”
他的美色猶如暗室中的燭火,令人癡迷,樂逾擡起手,撫他面頰道:“難得幼貍今日這樣有興致,為夫自當奉陪。”
蕭尚醴便覺身下強健的軀體松了勁,連含住他的地方都不再夾緊,而是一開一合吸咬着。他輕輕呻吟,幾條尾巴卻緊纏住身下的人不放開,腰身緩緩搖晃。
樂逾大腿小腹都被纏得動彈不得,便縱容他在體內進出,聽他在耳邊吐息,卻被合着吐息聲一下下不斷頂弄,不多時,淫水被頂出,汗水亦布滿周身。
蕭尚醴肌膚越發滑膩,情熱一次兩次消解不得,只會俯在他耳邊難受得叫逾郎,攀住樂逾的背,指甲在那起伏的背脊上劃下幾道血痕。樂逾背上刺痛,卻更張開雙臂将他擁入懷中。
懷中這人,是貓也好,人也罷,是他平生的溫柔鄉,他寧願終老于此,一死方休。
做上幾次,那處已一片濕軟,蕭尚醴一時半會硬不起來,卻難以滿足,身體厮磨,瑩瑩的眸子裏恍恍惚惚,那尾巴卻塞進了樂逾尚未閉合的後穴。
樂逾雖然強悍,卻也接連做了幾回,內壁被那蓬松的軟毛一撩,再想到這是蕭尚醴的什麽物件塞了進來,便有更多汗水自背後涔涔滑落,流入背脊深陷的一道,向下流去。蕭尚醴長發披散在他胸前,被沾濕幾縷,低喃道:“逾郎,尾巴弄濕了……”
就這樣反反複複,身體最深之處一直有東西出入,已被撐得不能再滿,卻又被濕漉漉的皮毛搔得有如空虛。
時值午後,小公子回去越想越奇,繞開侍女,披着一件與雪一色的狐裘來到鯨鲵堂外。
他耳力甚好,隔幾重門,已聽見男人悶哼聲與微不可聞的斷續呻吟聲,仿佛是,父親與……義父。
他從不信什麽神怪異聞之事,自是不信兩個男人能有孩子。父親和他坦誠相見過,是雄偉男子無疑,這樣一來,這小公子心思岔到一條莫名其妙的歪路上,認定“義父”是他親生娘親,女扮男裝多年,與父親長相厮守殊為不易,還感動得在被窩裏嘆息不已,掉過好幾場眼淚。
他此刻膽戰心驚,料想自己能偷聽,父親想必也能聽見他偷聽,忙不疊翻出牆躲遠了。
苦思冥想半日,還是想不明白:“難道義父要給父親生我的弟弟妹妹了?”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