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1)

《暧昧成瘾》作者:銀河店長/愛吃肉

內容簡介:

萬人迷心中有白月光 白月光眼裏有朱砂痣

雷點自行回避

亂搞男男關系系列

2017.1.17開坑 2018.1.19 re

盧敬希一直知道自己無法接近他——那個走到哪裏都是目光焦點的人,不過,像他這樣的人,只要站在遠處靜靜地望着他就好。

薛熠,這兩個字念起來的時候,都帶着和別的字不一樣的味道。

盧敬希一開始只是認為自己想和他做朋友,可是人的欲望從來都難以填滿,得到了想要的,就會愈發得寸進尺。

21世紀網絡高速發展,為了填補青年人業餘生活的空虛,某知名網絡公司開發了一個受到年輕人喜愛追捧的App——一約,一約App可以根據用戶的需要、性取向,以及性格偏好,在做出測試後,自動匹配與您契合的人來。

一約App,正是故事的開端。

這不是一個單純的應用軟件,它包羅萬象,适合所有的人,一約App唯一讓人诟病的功能就是它的一次性,你在這裏不能添加任何人為好友,當天聊天的記錄在第二天就會全部清空,如果聊天時沒有私下添加聯系方式,這個人便不會出現在你的面前。

對于信用等級的評分也相當嚴格,要求用戶使用真人頭像驗證,并在後臺需要本人出具一份體檢報告,具有時效性和權威性。

排除照殺的可能性,基本上每位用戶可以根據眼緣來選定對方。

方便快捷,安全無患。

盧敬希坐在面試公司的走廊長椅上,百無聊賴地滑着手機,他剛從學校畢業,急于找一份工作養活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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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長得不突出,在人群裏只能算得上能看,瘦高是他唯一的優點。

他一身西裝外罩保暖的厚羽絨服,這個天陡然降溫,讓他有些無所适從,從商場剛買的羽絨服幾乎耗盡了他的生活費。

他是第十五個進會議室面試的人,會議室外全是他這樣彷徨無措的年輕人,空調打得很熱,他走出來透透氣,滑滑手機,這個App是他多年摯友——路一鳴強烈安利的。

路一鳴是1,盧敬希是0,他們兩個人玩這麽好,不是上過床,而因為,他倆是高中同學,還是同班同學。

現代社會風雨飄搖的大環境,想要找到1,簡直比西天取經歷經九九八十一難還要困難,更何況,很多人也不好當出力那個,誰不想舒舒服服躺着。

“把你手機給我。”

“幹嘛。”

“你問那麽多事幹嘛。”

盧敬希和路一鳴天生不會成情侶,兩個人性格南轅北轍,甚至很多人在看見盧敬希的第一刻不會認為他是一個0.

183的0,比冬蟲夏草還難找。

用路一鳴的話來說,他常年一張生人勿進的死臉,還真不知道有哪位大羅神仙口味這麽重,把盧敬希收入囊中。

盧敬希當年知道路一鳴是個同性戀的時候,他也驚了。

路一鳴每天成沓地收女生情書,在學校裏不停地談戀愛,居然還喜歡男生,着實讓人困惑不解。

“你會不會覺得我很惡心?”

“不會。”

“你別騙我。”

“因為我也是。”

“操,盧敬希,你他媽別胡說八道。”

“是不是為了安慰我随便編的?”

“你是不是暗戀我?”

“我喜歡的不是你這型的。”

“其實我以前琢磨過,你要不是性冷淡,就是陽痿。”路一鳴一伸手把他攬在懷裏,伸手揉他的頭發,“沒想到你跟我一樣,彎。”

路一鳴是校籃球隊的隊長,打前鋒,平頭,經常做一些不入流的發型,比如在青皮的地方剃三四道杠,他自己認為賊爺們兒。

結果被教導主任拎到辦公室,一把剃刀,推成平頭。

“你喜歡什麽型的,你鳴哥我,給你留意留意。”

“不知道。”

“嗳,別走啊。”

那個時候,盧敬希才高二,瘦瘦條條,像從土裏鑽出來的綠芽,勢頭猛烈,醜陋的校服穿在他身上有一股傲然的氣勢,愣是誰見到他,也不會認為這小子喜歡男生,而且還是0.

盧敬希是深櫃,他從來沒和別人說過自己的性取向,只要他不說,沒人知道

除了路一鳴。

路一鳴玩得很開,畢竟像他這樣練體育出身,身高1.90,長得就充滿男性荷爾蒙的1,在圈子裏像是寶一樣供着。就在盧敬希上大二的那年,他已經聽說路一鳴睡遍了整個城南的漂亮男孩。

這傻逼,也不怕得病。

盧敬希想起那些荒唐的過往,淡然一笑。

他滑着手機,心裏又在罵路一鳴,給他下的什麽鬼東西。

取的ID還是城南小嬌花,頭像是那天路一鳴給他下App的時候随手拍的——穿着淡咖的牛角扣風衣,削瘦的側臉,看起來真有點小嬌花的意思——

盧敬希真服了,這App還得充值會員才能改名字,他怎麽當時就把手機扔給路一鳴了。

算了,嬌花就嬌花吧,誰把他當嬌花,他就把誰弄成喇叭花。

盧敬希的手指微微一頓。

在一個英文名上停頓了一下,這個App是雙向匹配的,只要對面的人不滑動,就不能閃過,除非兩人在限定秒數內都沒說話,屏幕會自動跳向下一位。

這個頭像——他有點熟悉。

“我叫薛熠,星光熠熠的熠。”

盧敬希認為自己一定是瘋了。

薛熠怎麽可能是彎的,而且還跟他匹配成功了。

“十五號,盧敬希!”

面試的時候,盧敬希的腦子裏一片空白。

薛熠,怎麽會,是同性戀呢。

不可能,他不可能是。

盧敬希也不知道面試官最後問了什麽,說了什麽,他失魂落魄地從會議室裏走出來,從羽絨服口袋裏掏出手機。

這個頂着薛熠照片的頭像居然主動和他打招呼了。

他的指尖幾乎是顫抖的,他點開照片,不漏過任何死角的一一細看。

盧敬希差點罵髒話,真的是薛熠。

連左眼下方的痣都是一模一樣的位置。

這個App,有毒。

薛熠應該不記得他了,四年唯一的交集就是畢業典禮的彩排上的一次招呼。

盧敬希是話劇社的,他負責排演話劇,薛熠是學生會主席團的,兩個人只打過一次照面,握手。

可是薛熠不知道,盧敬希暗戀了他四年。

盧敬希原本想把這份炙熱濃烈的情感深埋心底,愛上直男的都是傻逼。

結果在這個App上,他居然遇見了薛熠。

路一鳴說過,這個App上的照片都是真的,上傳照片必須與真人人臉識別比對過後才能通過,做不得假的。

要不然就是薛熠雙胞胎兄弟。

……

更扯了,不可能。

他在屏幕上點了一下,退出照片界面,他看見“薛熠”給他發了一條信息——

“約麽。”

盧敬希差點把手機扔出去。

緣起緣滅,想來也好笑。

盧敬希在這件事之前,還從來沒發現自己這麽純情。

大學軍訓,驕陽似火,他被罰跑三千米,汗水順着臉頰往頸脖裏流,好幾個連隊都在喝水聊天,同班同學都在樹蔭底下休息,只有不遠處的三人小分隊還在訓練。

“薛熠,腿踢高點。”

盧敬希和五個人一起罰跑,原因是走正步同手同腳,成了害群之馬。

體育他真的不擅長,畢竟從小到大也沒人對他提過身強力壯的要求。

他個高,平衡感不行,就在軍訓的時候,又變成了四肢不協調。

盧敬希懷疑自己是不是小腦沒發育好。

但是教官選出來的三人小分隊,是從各個連隊裏挑出來的尖子,一位旗手,兩名護旗手。盧敬希也不是小姑娘,對這些旗手護旗手沒什麽感覺,只是微微瞥了一眼。

三個男孩子,着統一的迷彩服,和他們一樣的衣服,可看起來卻又和他們不一樣。

汗水濡濕了後背,仍在烈日下對着教官的口號一次次地踢正步,汗水折射出不一樣的光彩,結實有力的臂膀,用力的舉起時展現完美的線條,修長筆直的腿擡起,揚起地上的塵土,懸停在空中數十秒,一動不動。

身為旗手的男孩子最先休息,他大汗淋漓的喘着氣,臉頰都被烈日曬紅,仰頭咕嚕嚕地喝水,盧敬希的視線還沒移開,他能看見他上下滑動的喉結,剛才聽見教官喊了他的名字,姓薛。

目測身高超過路一鳴,難道是個體育特長生?

盧敬希收回視線,兩手握拳放在身體兩側,看着前面同學的後腦勺,一下下地晃,汗水模糊視線,劇烈的蟬鳴在耳邊不斷放大,盧敬希剛要擡手擦去從額頭流下的汗——

“砰!”

“教官!”

疼,鑽心的疼,從腳踝處如電流竄入血液,盧敬希當時坐在地上就只捂着腳踝,兩手生生地握着自己的腳踝,左腳腳踝已經在看見的程度下慢慢鼓起來。

“同學。”

一個有力的臂膀穿過他的腋下,拉着他的手腕,舉重若輕地把他從地上拉起來。

兩人靠的很近,盧敬希能感受到這副軀體的炙熱與鮮活,握着他手腕的手心滾燙有力,他比薛熠還要矮半頭。

薛熠比路一鳴要高。

盧敬希擡眸就看見他的側臉,仿佛能聽見他的心跳聲,那一刻,盧敬希的心跳漏跳一拍,他猛然想起路一鳴曾經問他喜歡什麽型的。

他現在就想把路一鳴拉到身邊,指着薛熠:

“我就喜歡這種。”

“教官,我送他去醫務室。”

一路無話,盧敬希手心不斷出汗,他走路艱難,全部倚靠在薛熠的身上,他緊咬下唇:

“謝謝。”

坐在醫務室的床上,望着薛熠遠去的身影,他慢慢握緊了手掌,手腕處還殘留他的溫度,再次擡首,薛熠早已不知所蹤。

薛熠怎麽可能會記得,在軍訓時無意幫助過的一位男同學;怎麽可能會記得,在畢業典禮上,輕輕相握的一雙手。

但是盧敬希已經回了信息。

“你在哪兒。”

對面的“薛熠”毫不含糊,直接發了個定位,又說了時間。

盧敬希一下又慌了,他總不能穿成這樣去見薛熠,西裝配羽絨服,玩SM也得軟。

“嗯。”

“好,等你。”

盧敬希緊緊盯着屏幕上的三個字,收緊手指,攔下一輛車,他委身而入,随車穿越在光怪陸離的都市燈流之中。

盧敬希回家換了一套休閑裝,看起來清爽幹淨,他深呼吸,來酒店的路上做了很多思想工作,他之所以赴約,不是來挨炮的,畢竟他之前也從來沒有約過。

本着來跟薛熠進行“淨化交流”的心态,他把自己定位為——去盤絲洞和妖精談判的唐僧。

帶着視死如歸的烈士精神,望向面前富麗堂皇的五星級高級酒店,在前臺的帶領下,上了12樓。

他握了握拳,每一步都走得慎重緩慢,終是來到了1209,舉起手,敲了敲門。

時針指向11,盧敬希平常這個時候在家洗澡,準備睡覺。

“薛——”

門一打開,盧敬希就沒入黑暗之中,他雙手被反剪在身後,動彈不得,身後的溫熱軀體貼近他,把他籠罩在陰影之下。

他從沒見過這樣的薛熠,身上充滿危險的氣息,野性難馴,空氣中散發着躁動的因子,他剛要開口說話,下巴就被身後的手捏住了,湊近他的耳畔,俱是濃重的酒氣:

“城南小嬌花?”

“你比照片上好看。”

盧敬希本來可以掙脫開,他想薛熠肯定會放開他,也不掙紮了,否則顯得他好像手無縛雞之力一樣。

又不是真的城南小嬌花。

不曾料想,雙手倒是緊緊地被薛熠順手拽出的皮帶捆住了。

這讓他怎麽逃。

“你放開,我跟你說話。”

“說什麽?”

“我是盧敬希。”

“盧敬希?不應該是小嬌花麽。”

操,盧敬希在心裏痛罵路一鳴一萬遍。

“別說話,掃興。”

薛熠果然不記得他了。

苦苦暗戀的薛熠就要在酒店的強上他,太狗血了。

“我以為你個字不高,沒想到。”

薛熠看着面前送到嘴邊的小嬌花滿意地砸了咂嘴,比他略矮半頭,身材比例很好,瘦而不弱,身上有股想讓人征服的氣質。

面前的這個男人,超過他的預期,是他喜歡的類型,怎麽以前從來也沒聽過這號人物。

今天也算因禍得福,即便得不到喜歡的人,睡一個還說得過去的,也不錯。

個高體瘦,盤靓條順,品味也很好,簡單的牛仔褲,純黑短款的羽絨服,皮膚白皙,眼眸含情。

盧敬希哪知道薛熠想的是眼眸含情四個字,他那分明是大義赴死。

黑暗之中,盧敬希被薛熠翻過身來,薛熠打量他的目光讓他全身不舒服,這就是一個男人看女人的眼神。

他口中被薛熠塞了團布,浸滿紅酒的味道,盧敬希這人不怎麽喝酒,被酒精一碰,幾乎就要醉了。

他發出奇怪的聲音,像是在抵抗什麽。

淚水在眼眶裏打轉,雙手奮勇地抵抗,他看着薛熠在他面前脫了衣服,一雙猶如捕獲獵物的朗目閃耀最狂熱的神采,他伸出手從盧敬希的頸脖撫向他的臉,緩慢折磨,調情般地揚起他的臉頰:

“別怕。”

盧敬希果然是西游記看少了,哪有唐僧和盤絲洞妖精談判的,送上門就逃脫不了被吃幹抹淨的命運。

盧敬希是真傻了。

傻到腦子裏開始走馬燈,腦海裏反反複複出現的都是薛熠穿着一身西裝,伸出手彬彬有禮地和他握手的模樣,不是這樣的,一定是哪裏搞錯了。

他還在掙紮,可是身上的衣服全被薛熠脫了,他掙脫不了,雙手還被綁着,紮的結又緊又牢,非常專業。

他們兩個全程沒有面對面過,盧敬希把臉埋進床被之中,柔軟陷入,身體卻如同在深淵之中不斷墜落。

薛熠幾乎沒做什麽,直接就将那炙熱粗硬的抵在了盧敬希的臀縫之中。

盧敬希扭動得更加厲害,他雙手手腕處傳來熱辣的疼痛,可薛熠按着他的雙肩,不做任何前戲與潤滑,就要這麽進去。

薛熠可能以為他是個老手,畢竟叫小嬌花。

盧敬希咬着布團,淚水被激得從眼眶裏滑過,太窩囊了。

他守身如玉這麽多年,居然在這樣荒唐的情況下就要告別處男之身,要是說給路一鳴聽,不知道他什麽反應。

大概薛熠也意識到了,他幾乎擠不進去,即便在盧敬希脊背上輕輕地親吻,耗盡了他所有的耐心,也還是不能進去半寸。

他現在那處只想進入這軀體之中好好享受一番。

他聽見盧敬希輕微的喘息,拿開他的口中的布團。

“以前,沒做過?”

盧敬希搖頭,他明明要表達的是沒做過,在薛熠眼裏看來是“做過”。

盧敬希剛要說薛熠我不是來找你約炮的,就被一根手指侵略了後庭,他仰首叫了出來,無法克制的疼痛與怪異。

那處艱澀緊窄,薛熠渾身是汗,他手指頗有頻率地律動慢慢探入,他俯下身貼近盧敬希布滿細汗的脊背:“疼嗎。”

盧敬希不知作何回答,他低喘抽泣,簡直不像他平常的樣子,用幾乎求饒的語氣:

“對不起,我認錯人了,走錯房間了,放過我。”

“認錯人?現在未免也太遲了。”

“還有,這個理由,太老套。”

薛熠眸光微閃,他酒喝了很多,現在望向這個男人的側臉,總覺得在哪兒見過。

見他哭的梨花帶雨,我見猶憐,薛熠就更不想放手了。

他都多少年,沒碰過處男了。

“我是不是在哪兒,見過你?”

盧敬希上下渾身一顫,薛熠湊近他的側臉,細碎的吻如同纏綿的雨落在他的頸脖上,第二根手指繼續進入,盧敬希抖動得更厲害,薛熠已經認出來是他了?

冰涼的潤滑劑浸濕薛熠的四根手指,盧敬希微微收縮雙臀,此時他已是覆水難收,再後悔也沒用。

他就算說我們倆認識,咱倆還是大學同學呢,薛熠也不會放過他。

認命的盧敬希,閉上眼時,睫毛上的淚滴還未幹。

第二天,盧敬希從床上起來,身邊空無一人。

他疼的全身發抖,手腕上果然被勒出一道血痕,他現在連下床都困難,雙腿抖得如同篩糠,他想到昨晚,薛熠還是進來了,那一刻,盧敬希仿佛被撕裂成無數片碎片,散在空中,連大腦都是麻木的,來不及喘息就被按在床上鞭笞一次又一次,如同最殘忍的酷刑,任他如何求饒哭喊都沒用,薛熠甚至更加狂暴野蠻地進入。

“你他媽瘋了,送炮?”

“你是不是有病,盧敬希,那天魂沒帶身上?”

盧敬希把手機拿的老遠,還能聽見路一鳴在吼。

最後,盧敬希是被路一鳴攙扶着出的酒店,太窩囊了。

“要不要陪你去醫院看看?”

“不用。”

“你告訴我,是誰把你弄成這樣的。”

“就是你給我下的那個App。”

路一鳴不說話了,奮力地捶了自己一拳:

“對不起。”

“你別打你自己,要不然我站不穩。”

“你跟我說,我他媽不把這小子弄死。”

“別,你還記得我跟你說過那個理想型嗎。”

“盧敬希,你別又給我編。”

“沒編。如果不是他,我不會來。”

路一鳴扶着盧敬希上了車,他自己回到駕駛位,發動車,系上安全帶,轉過頭問:“你不說他是直的嗎。”

“我也不知道。”

“別管那麽多有的沒的,你說,他叫什麽。”

“薛熠。”

“轟——”

盧敬希聽見路一鳴猛踩剎車,差點沒給他晃出車外。

“你說誰。”

“薛熠。”

“你他媽怎麽會惹上薛熠。”

“他很了不起?”

路一鳴嘆了口氣,從副駕駛位上抽出一盒煙,雙指夾着煙,點起了火,一手握方向盤,一手執煙,輕輕嘆了口氣:“當年你聽說我睡遍城南的時候,這小子已經睡遍了除城南的所有地兒。”

“那就賴你給我取名,城南小嬌花。”

“他已經把手伸向城南了。”

盧敬希不鹹不淡地說,心下卻是震驚的很。

“你要說誰是直的我都信,唯獨薛熠,他要是直的,A市炮王的這個稱號,往哪兒擱。”

盧敬希還是不死心,他認為路一鳴在瞎說,繼續追問:“那我怎麽從來沒聽你提過他。”

“薛熠比我牛逼啊,提他多丢份兒。”路一鳴打開車窗彈了彈煙灰,“而且,你又不混圈子,何必告訴你這些。”

盧敬希以為自己這次被薛熠強上應該死心了,但他的心裏卻突然燃起了希望,熊熊烈火般地燃燒,他低估了自己。忍住身下的疼痛,起身伸手握住駕駛位上的軟墊,眼眸放光,湊近路一鳴:“我要重新認識他。”

路一鳴從後視鏡裏看盧敬希的臉,心下一震,這眼神,不對勁。

“盧敬希你他媽是不是被操的腦子不對勁了?”

“不,我要堂堂正正地追他。”

4已修

盧敬希看着路一鳴狂笑不止,他臉上毫無表情。

“你笑什麽。”

“你怎麽追他。”

盧敬希無言以對,他确實長相普通,家境普通,也不像路一鳴畢業就接手家裏的企業。

在此之前,他還真不知道路一鳴是個富二代,如今不用找工作,天天輪換着開保時捷、法拉利四處把“妹”。

今天來接他,開的是一輛奧迪。

夠“兄弟”。

“薛熠不是一般人,你還是放棄吧,別到時候撞得頭破血流,渾身是傷,不值得。”

“多少人上過他的床,也得不到他的愛。”

“而且這個圈子,能找到真心喜歡的人,比遇見鬼還難。”

“你上次不說周六有個局麽。”

“對,怎麽。”

“帶我去。”

“你進圈子也得算是個0.5.”路一鳴摸了摸下巴,調轉方向,車內的轉向燈滴滴答答的響,“上次我有個朋友看見你,問你是不是這個圈子的,想和你約。”

“我誰也不約,我只想告訴薛熠,我喜歡他。”

“操,我認識你快八年了,還沒看出來你是個癡情種。”

盧敬希低頭微微一笑,用腳奮力踢上了路一鳴的椅背:“就你話多。”

路一鳴賤兮兮地望着後視鏡裏的盧敬希,雙手脫離方向盤,鼓鼓掌:“祝賀城南小嬌花擺脫處男之身。”

“要不是你在開車,立馬把你從車裏拽下來打一頓。”

“我好怕怕。”

“叮咚——”

“恭喜盧敬希先生,面試通過,已被我司錄用為員工,試用期一個月。”

路一鳴又看見盧敬希的嘴角揚起弧度,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什麽事這麽開心。”

“我不是無業游民了。”

路一鳴陪盧敬希去醫院看了一眼,沒什麽大礙。盧敬希又在路一鳴這兒獲取了不少關于薛熠的消息,原來他從來都不了解薛熠。

連他是個什麽樣的人都不知道,就連薛熠是炮王這件事,也是從路一鳴這兒聽來的。

路一鳴在圈裏認識的1也不是少數,提起薛熠就頭大。不過他的确有本事,所有跟他睡過的,都會愛上他,包括和路一鳴睡過的,無論什麽類型的,只要跟薛熠上過床,就死心塌地愛上他。

以前路一鳴是不信,這小子活能有這麽好?有毒。

直到今天,他看見盧敬希這副樣子,他是徹底的服了,都進醫院挂號了,也要和薛熠在一起。而且他這個多年的朋友,守身如玉,禁欲得跟吃齋念佛的和尚沒區別。

盧敬希一直說自己是彎的,路一鳴很懷疑,認為盧敬希肯定是騙他的。

薛熠的确有本事,能讓盧敬希出山,不是一般人。

盧敬希自以為長相平平,其實在路一鳴眼裏,他也不是普通人,路一鳴一直沒告訴盧敬希,他手裏的情書,三分之二都是女生委托他交給盧敬希的,剩下三分之一才是給他的。

盧敬希長的就跟校園電視劇裏的校草似的,只不過他根本不在意這些女生,男生也瞧不上。

路一鳴跟盧敬希兩個人倚在門診部大樓外的欄杆上,就跟曾經在學校操場邊聊天一樣。

“前年,薛熠突然鳴金收兵,宣布金盆洗手,我們幾個那天晚上還在酒吧慶祝到天亮。”路一鳴想掏出煙,又想起這是醫院,禁止吸煙,于是把手揣進口袋,“聽說是遇上真愛了,但不是我們這個圈子的,你也知道,喜歡上直的,多悲催。”

“去年他還沒回圈子,沒想到今年這還沒過年,就把手伸向城南,頭一個就染指我們盧大嬌花。”

“你沒完沒了了。”

路一鳴被盧敬希捶了一拳,笑得直咳嗽,複而又認真地望着他:“盧敬希,我勸你不要碰他。”

“你,玩不過他的。”

“我知道。”盧敬希嘆了一口氣,“我好不容易遇上個順眼的,又喜歡了這麽多年,不想放過這個機會。”

“實在不行,放棄就放棄,沒什麽了不起的。”

“行吧,随你。”

盧敬希回到家,飯也不吃,直接回房間倒頭就躺在床上。

他閉上眼睛還能回憶起昨晚薛熠的手在他脊背腰肢上游走的觸感,聽不見屋外父母聒噪的問候,盧敬希側躺在床上,從衣衫的下擺伸入,右手撫上自己的腰際,冰涼的手心滑過被薛熠觸碰的地方,他渾身一顫,一股邪火直往下體竄動。

他從來沒有如此強烈的欲望,扪心自問,他其實根本不讨厭昨晚的“約炮”。如果是別人,怎麽可能輕易得手,他內心就是渴望這份觸碰,他盧敬希,內心肮髒不堪。

一切不是意外,是他給自己靠近薛熠的理由而已。

他的手伸入小腹之下,握住自己早已挺立的那處,上下撫動起來,動作由緩到急,黑暗之中看不見他微眯的雙眼,只聽見克制的喘息,口中喃喃念着薛熠的名字,柔情萬丈。

“展總,這裏有幾個新來的,您看您想帶哪個在身邊。”

展星遲正坐在辦公室接電話,秘書走進來遞上了新人的資料,他擺了擺手,示意等會兒再看。秘書把幾個新來的資料放在桌上,向後退出了辦公室。

展星遲挂了電話,坐回椅子上,把桌上的資料拿起來看,看了幾個,目光落在了“盧敬希”三個字上。他放下資料,不再去看,拿起手邊的筆,繼續看文件。

“盧敬希,直接去展總辦公室。”

“啊?”

盧敬希以為自己耳朵聾了。

他一個剛來的新人,怎麽直接去展總的辦公室報道。跟他站在一排的幾個新來的,投向他的目光羨慕又嫉妒,內心腹诽形象好就是占優勢,展總直接帶人出去談業務。

“張經理,沒錯吧?我去展總辦公室?”

盧敬希搓了搓手,再次确認一遍。

“怎麽,不想去?不想去我讓那個誰……”

“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還愣着幹嘛,去啊。”

“是,張經理。”

盧敬希雙手不停顫抖,站在展總辦公室前深呼吸一口氣,才伸手叩響了門。

“進來。”

屋內的聲音低沉磁性,不怒自威,盧敬希心想展總一定是位年紀上了四五十的中年男人,微胖有點啤酒肚,說話之前要咳嗽兩聲的那種。

可是當他打開門的那一刻,驚得說不出話。

和他想象中的中年男子形象完全不符,看起來歲數不過比他虛長幾歲,肩寬腿長,一看就是常年鍛煉的身材,西裝完美地勾勒出他腰際的曲線,優雅冷漠。

如果不是門上挂着總裁辦公室幾個字,盧敬希以為自己進了哪位男模的休息室。

展總的氣勢比他強太多,以至于盧敬希站在他面前都顯得有些怯懦,他一身暗紋的黑西裝,正背對盧敬希站在落地窗之前,雙手抱在胸前,轉過身時,盧敬希只敢盯着他的手腕,勁瘦的手腕上戴着一只看上去就價格不菲的手表,雙手骨節分明修長好看。

低沉磁性的聲線如鼓槌沉沉地撞入盧敬希的耳膜:“能喝酒嗎?”

5已改

其實盧敬希對于能進耀威集團并不抱希望,耀威集團旗下有許多産業,分為商業地産集團合文化旅游産業,囊括地産、娛樂、酒店、文化産業,其支柱企業商業地産,高級酒店,文化産業和連鎖百貨,尤其是耀威集團下的樂鮮生活百貨,在全國享譽盛名,有口皆碑的百貨超市,覆蓋人們生活多方面。

盧敬希投簡歷投的只是耀威集團的分公司,其總部在市中心二環地段,但這個分公司是商業地産集團下的分屬,管理高級酒店的投資,可謂支柱産業中的龍頭。

盧敬希跟在展總身後,身旁還有拎着公文包的王經理,比他資歷老,歲數在三十五以上,臉上挂着和藹的笑容,一看就是社會閱歷頗豐的那種老江湖。

沒想到報道第一天,就被當作天選之子跟老總出門談業務,盧敬希用力地攢着拳頭,身旁的王經理拍了拍他的肩,淡淡微笑:“小盧,別緊張,有我們展總,你喝不了多少酒。”

盧敬希點點頭,他要是信,他就是傻子。

宴請對方談業務自然是選在耀威集團旗下的耀華國際酒店,衣香鬓影之間,巨大的水晶吊燈給人奢靡豪華的直觀感受,盧敬希瞧了瞧自己這身廉價的西裝,嘆了口氣。

作為職場菜鳥,盧敬希不知道自己原來這麽上不了臺面,他什麽話都不敢說,埋頭狂吃菜,偶爾擡頭輕瞥一下展總。

展總舉手投足間自帶一種非凡的氣度,對面地産公司的兩位老總歲數明顯比展總大出一個輩分,單從言語之間倒是聽不出什麽輕蔑之意。

“展少,你剛從國外回來,很多事情你還不是很明白。”

“以前這些事不都是展少的大伯在管嗎?”

“方總,齊總,現在地産這塊是我在負責,不提我大伯的事。”

菜吃的差不多,從閑聊切入了正事,業務洽談的差不多才會提到酒席上的事,剛才一直沒輪到盧敬希出場,這時候,王經理摸準時間點,站起身,對着方總齊總,拍了拍盧敬希:“方總,齊總,這是我們公司新來的,小盧。”

盧敬希端起酒杯,就一一碰過去,每一下都是一口悶,敬酒時也不忘說些話:“方總,齊總好,我叫盧敬希。”

“小盧酒量可以啊。”

其實兩杯酒猛灌下肚,盧敬希已經有點暈了,但是喝酒不就是這樣嗎,尤其要顯出誠意來,輸人不輸陣。他以前在大學也不是沒幹過這種事,話劇社出門拉贊助,哪次不是他拉着一幫子人,輪着給資方倒酒敬酒。

“小盧哪個學校畢業的?”

“A大。”

“好學校啊。”

盧敬希沒說話,他敬完兩杯酒,就坐在位置上,不再多話。

沒有注意到展總的微微皺起了眉頭,他原本不想開這個頭,沒想到盧敬希倒是喝得起勁。

“這樣吧,展少,我們也不刁難你。”

盧敬希看着方總站起身來,碼了一排酒杯,以為他要倒啤酒,沒想到直接從桌子底下拿出一瓶白酒。

“一杯酒100萬,一共5杯。”

“只要全部喝完,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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