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章節
何?可惜我是沒早得到消息去看戲啊,錯過了。”
寧永安收回了手,一副心痛的情狀:“我好心來接你出狼窟,你居然照着我的心窩子捅刀,真是太不可愛了。”
白文宣把車開動,目不斜視地問:“你最近包了什麽品種的小明星?戲路變了啊。”
寧永安對着後視鏡看看自己的臉,反問:“很明顯嗎?最近這個演狗血劇出身的網紅啊,屁股很翹。彎的看了都會硬那種。”
白文宣一臉鄙夷:“你這品位越來越次了。”
寧永安微笑:“對,去酒吧約野炮顯然品位比較好。”
白文宣閉上了嘴,懶得和寧永安再廢話,平白拉低了自己的檔次和智商,但寧永安卻不是這個意思。
“白文宣,你的‘學長’人剛回來,動作可不少呀,照片拍了兩頭寄,他動作那麽多,你是不是很高興?”寧永安在短暫的沉默之後,終于暫時從戲精的角色裏轉換了出來,收斂了臉上傻逼兮兮的表情,臉色沉下來之後,還是一個正經的寧少爺。
他這個臉出去唬人是夠夠的了,在白文宣這裏還差一點。
“你查到了就直說,不要拿話來诓我。陶然這個人,心思多但是魄力小,不敢把事情鬧到寧白兩家老頭子那裏去的。”否則當年也不會只敢玩弄在白家完全沒有存在感的白文宣了。
寧永安哼笑:“你确實挺了解他。”
白文宣從眼角睨了他一眼,直說:“你不願意說,我大可以自己去查。沒工夫和你演吃醋狂魔的戲,要演戲找專業的,公司裏你要是看上誰了自己找朱利安安排,我不奉陪。”
寧永安“啧”了一聲,說了一個名字。
“你去年從安視娛樂把洪勤心挖出來,安視的CEO因為這事不知道吃了多少排頭,大概也是想瞎了心了,作這份妖。”
話說到這裏,兩個人在後視鏡裏對視一眼,後續怎麽處理,彼此心裏就都有了一個數。
白文宣頂着臉上的巴掌印也不能出去抛頭露面了,把車開回了自己家,迎着家裏幫傭想看又不敢看的眼神回卧室閉關。晚進來一步的寧永安為此也遭受了一波視線洗禮,幫傭們回避的眼神裏赤裸裸地寫着微妙的譴責。
Advertisement
他跟着進卧室,看到白文宣正在衛生間裏拿冷毛巾敷臉。
“其實這個樣子也挺好看的,”寧永安發自內心地說,“讓人很想多欺負欺負你。”
白文宣一邊揉臉一邊回:“你可以試試看。兩個老頭子我是幹不過,揍你還是可以的,你信不信?”
寧永安閉上了嘴,選擇相信。
隔兩天到了工作日,白文宣打了幾個電話,用自己的關系把照片的事又查了一下。倒不是他白費力氣,實在是也沒那麽相信寧永安。
這一查倒還真叫他看出點問題來。
當天他就約了陶然。
電話打過去的時候,陶然不知道在哪裏,聽筒裏聽起來風聲很大。他聽說白文宣要約自己,口氣裏有點躊躇。白文宣疑心他大約不在市內,就說:“時間地點你定,本周內,見一面。”
陶然很快應了,然後趕在白文宣當天下班前就把地址和時間發了過來。白文宣看看手機裏陌生的號碼和熟悉的地址,露出一個有點玩味的笑容。
Z大是百年老校,老校區地處本市一個熱鬧的商圈,其中有一家書吧,陶然和白文宣以前常去。
換作現在的白文宣,這種正直、文藝的消費場所絕非他所愛,當年他還是很喜歡的,他以為陶然也是,不過回頭來看,陶然應該是從來都不喜歡的。
當年不喜歡,時隔多年又要約到這個地方,白文宣覺得陶然雖然心眼多,可是大概腦子不太好。不過這樣一想又覺得自己以前肯定腦子更不好,否則不會被陶然玩,白文宣頓時心情有點糟。
他下了班開車到書吧,發現沒地方停車,冒着被貼條的風險違停,心裏把陶然罵了個狗血淋頭,轉身看到書吧招牌,發現多年未見居然什麽都沒變動。
他走進去,果然在包廂的老位置找到了陶然。
白文宣上下打量着穿白襯衫的陶然,這天然去雕琢的勁兒,倒真的叫他三十好幾還看起來才二十出頭,确實有點好看。
“文宣,”陶然擡頭看着他笑,溫柔又克制,“你來了啊?快坐。我給你點了紅茶。”
喲,紅茶,白文宣挑挑眉,他老早可乖了,糖水飲料少沾,煙酒不染,就愛喝個茶,陶然記性不錯,可惜現在早就不喝了。
他坐下,沖着陶然也在笑:“學長終于回來了,我本來以為你不會再回國的。”
陶然目光有一絲惆悵,嘴角的笑意帶苦:“文宣,我……”
“免了,”白文宣舉起一只手打斷他,“物是人非,道歉就免了。”
“我不是想道歉,”陶然說,“再說不是所有事情都變了的,比如這家店,一切都沒變。”
白文宣現在确定陶然肯定腦子不太好,出國去可能水土不服,腦子壞地更厲害了。
“陶然,”白文宣實在也是懶得再裝,直接叫了他名字,“別裝,累。你是什麽人,我早7年被老頭子打斷腿的時候就想清楚了。不過我怕你不知道我到底是個什麽人。”
陶然臉色都沒變,順着就問:“你是什麽人呢,文宣?”
白文宣笑笑:“我喜歡你的時候,當然什麽都好。不喜歡了麽……”他沒把話說完。
“那麽你今天約我出來,到底是什麽意思呢?”陶然終于收起了一身的戲,本性流露。
白文宣覺得這樣談話才有效率,于是直說:“你蹿搗安視的那個傻逼兩邊寄照片,想什麽呢?”
陶然笑吟吟地說:“吃醋呀。”
白文宣當着他的面翻了個白眼,說:“你愛吃什麽吃什麽,我管不着,但是如果你有什麽目的,最好直說。要麽我直接接受,要麽我直接拒絕,少浪費我的時間和精力繞彎子。”
但是陶然的重點卻根本不在白文宣這段話上,他說:“文宣,你現在過得開心嗎?”
上一次他問這個問題,白文宣沒搭理他,這一次白文宣倒沒避諱,直白地說:“不開心,尤其是有人還給我添堵。”
顯然添堵的人是誰不言而喻。
陶然卻一點自覺都沒有,像聽不出畫外音一樣,又說:“我知道你那麽驕傲的性格,和寧永安是處不來的,你們倆的關系肯定不像外面說的那麽好。”
這話真是太客氣了,什麽叫不像外面說的那麽好啊,跟外面說的完全相反啊!不過白文宣卻說:“跟你有關系?”
陶然點點頭,說:“我想跟我有關系啊,文宣,我們還有機會在一起嗎?”
白文宣很認真地看着陶然,凝視片刻才說:“學長,我是不是誤會你了?你其實不是本性太壞,而是腦子不好?有病得治啊。”
陶然不以為忤,平靜地說:“文宣,我沒瘋。”
白文宣點頭:“對,你沒瘋,可能是我瘋了。”
他把這句話說完,擡手就叫買單,服務員過來卻被陶然搶了話:“再來一杯白水,謝謝。”
小姑娘應了一聲後去給他們倒水,白文宣放下了手看着陶然,陶然依舊溫柔地微笑。
兩個人沉默地對視了一會兒,白文宣視線微垂,很突然地說:“禿鹫要是一窩蜂聚過來了,那地上肯定有屍體。人人都要往我身邊湊了,可能真的是我有問題。陶然,直說吧,你想要什麽呢?”
白開水來了,玻璃杯碰到桌子發出輕響,陶然指尖敲敲桌面,終于開始說人話:“我不能告訴你發生了什麽,但是對你來說肯定是好事。”
白文宣很明顯興趣缺缺:“嗯。”
“但是我是真的想和你複合。”陶然伸手暧昧地搭在了白文宣的手上。
白文宣沒動,不過終于擡眼看他。
“你可以考慮一下,”陶然沖着他笑,“我知道你對我當年的不告而別耿耿于懷,你介意的我都可以還給你,包括……”
包括什麽兩個人心裏都明白,白文宣有點玩味地捏住了陶然的中指,放在指尖摩挲了一下。
陶然顯然被他這個動作給挑動了,以為得到了某些暗示,企圖握住白文宣放在桌子上的手,然而失敗了。
白文宣把手收回了胸前,看着陶然臉上的尴尬一閃而過,笑着說:“學長,你這些年在國外,交過男朋友嘛?”
這個問題不得不說還是很惡意的,白文宣滿意地看到陶然沉默了。然而陶然在情商方面還是有着一些優勢的,他很快咽下自己的尴尬,動情地說:“沒有人比得上文宣呀。”
白文宣簡直想給他鼓鼓掌,避重就輕的同時還甜言蜜語了一把,要不是陶然家裏是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