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章節

嘛,攔着不讓我走,我無所事事能不閑?”

寧永安笑笑,坦白且無恥地說:“你提交的資料沒什麽問題,即使是我也沒本事攔着你走,只能拖一點時間而已。”

“拖來幹什麽呢?”白文宣問他,“就算你真的想要追求前夫好了,你這種行為也沒有提供什麽正面的激勵吧?”

“所以我們現在算正式進入今天談話的主題了?”寧永安反問。

白文宣今天倒是挺心平氣和的,和寧永安面對面坐在各一邊的沙發上,淡淡地說:“你既然都做了,肯定也有一系列後手,今天想說什麽你肯定也已經拟定好了吧?我等着看你表演。”

說着,他動動手,啪嗒一聲把寧永安背後的閱讀燈給打開了,橘黃色燈光從頭上籠罩下來,畫面十分嘲諷滑稽。

寧永安哈哈大笑,随即清了清嗓子,努力維持嚴肅的面部表情,回答說:“其實我攔不了你多久,所以我還是很感激你今天依舊願意聽我說這些。”

“現在才來表現誠懇已經晚了,”白文宣打斷道,“和你的一貫人設不符,我給0分。”

寧永安皺了眉,向後靠在沙發背上,虛點白文宣,說:“你這個性子,也不知道有一天不那麽別扭會是什麽樣子。”

白文宣哼笑一聲,表情有幾分不屑。“你這個性子,有一天不那麽跋扈也不知道什麽樣子。”

寧永安失笑,搖搖頭,又說:“這個樣子也挺好,你就是你。

“好了,說說正事。

“你說的沒錯,我是早就打好了腹稿等着和你聊。在這一點上你也夠了解我的,所以沒什麽好不承認的。那我們就給彼此節約點時間,我把我想要說的一口氣說完吧。

像這樣的談話,首先大概要向你剖析我的動機,一個你能相信的動機;這個動機應該包含兩方面,利益動機和感情動機。你認同嗎?”

白文宣想給他鼓鼓掌,事實上确實也這麽做了。

“有理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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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談感情效果不理想,我之後很認真地去看了一次牙醫。所以今天我們談點現實問題。其實我們現在還是婚姻關系,離婚協議我沒簽字。”

白文宣聽到這話第一反應是空白了一秒,一臉呆滞,表情相當好笑,随即他反應過來自己疏漏在哪,臉色頓時難看了起來。然而這次真的是有火也不知道怎麽發了,當時寄協議的時候他不知道寧永安有死纏爛打的想法,而且滿心以為就算寧永安自己不願意,有遺囑壓着也要按頭離婚,怎麽就沒想到寧永安頂住了呢?

看來寧永安這一年也是沒少忙,擺平了公司才騰出手來跟自己攪合。平心而論,震驚過後白文宣多少覺得有點意思,寧永安在這件事上詭異地讓他覺得也是有點用心了,畢竟頂住那麽大的壓力也不離婚實在也不知道圖什麽。

愣了半晌,白文宣失笑,自嘲道:“百密一疏,有點滑稽。不過我們分居超過1年了,起訴離婚應該沒問題。”

“還沒到1年,”寧永安笑了,“我算好時間的。本來分居就很難取證,你在國外是很有說服力,但是你回國了就難說了,所以我算過時間。”

白文宣邊聽就邊笑出來了,搖着頭說:“到底是你能折騰啊,比不過你。”

寧永安坦然任他嘲諷,畢竟也無法反駁。

“坦白說我是不覺得這麽做有什麽好愧疚的,不過你會生氣也是正常,畢竟費心費力坑了我一把,結果還出了纰漏。”

“我可沒坑你,你爹坑的,”白文宣掀了掀眼皮瞥了他一眼,涼涼地說,“雖然他過世了,可我還是要說讓離婚是他的遺囑。”

“他要是沒寫,你就不離了?”寧永安反問他。

白文宣遺憾地嘆了一口氣,也很“推心置腹”地說:“世事難料啊,早知道跑遠一點了,早知道也不心疼我媽了,她最近過得可比我好。”

路女士蟄伏一段時間,随着兒子回國也逐漸度過了短暫的抑郁期,又開始過上了悠閑又沒心事的米蟲生活,每天出門逛街買東西,刷的是白文宣的卡。

寧永安笑着說:“她那樣的性格導致你是過得苦一點,但她的人生可是easy模式,這也算一種天賦,羨慕不來。我敢說下次她有個好歹要讓你兜着,你終究還是要管她的。現在不還在刷你的卡嗎?靠不了情夫就靠兒子,想得倒開。”

白文宣無言以對,心煩地揮揮手,叫他閉嘴。

寧永安一攤手,順勢說:“反正我是既得利益者,要是沒她你也不會回來,所以我對伯母沒什麽意見。再說她也就是骨頭軟了一點、稍微自私了一點,固然不是個讓人尊重的長輩,好歹不作妖,我們養養也沒什麽。”

“放你的屁,誰要你養?誰和你‘我們’?還要不要臉了?”

裝了小半個鐘頭的文明人,白文宣終于忍無可忍,挑起眉毛罵人:“你是不是欠虐?隔三差五上我這裏來找頓揍就痛快了是嗎?”

寧永安也問他:“你覺得打我一頓能解決問題嗎?幼不幼稚?”

白文宣冷笑:“不解決問題但舒緩情緒啊,何況你這樣欠揍,誰也忍不住。”

“呵,”寧永安把這聲冷笑給還回去了,“就算我欠揍,別人揍我也得掂量掂量付不付得起代價,唯獨你不一樣。你知道這叫什麽嗎?這叫暴力度升級版的打情罵俏。”

一句話讓白文宣握起的拳頭松開了,雖然感情內涵不對,不過外在表現形式确實符合寧永安說的,有這個話在前,他也揍不下去了。

寧永安一擊奏效,心裏挺得意,臉上也不敢笑,端正臉色說:“說點正經的,拖着不上不下也不是事。你看,現階段我們最大的矛盾是,我想叫你留下來,你卻一定要走,但現狀是你還留在這裏,對不對?”

白文宣一臉嫌棄地說:“對,因為你夠不要臉。”

“因為我有權有勢,而你沒有。”

客廳裏凝固出一陣沉默,白文宣盯着寧永安的神情看起來仿佛想把寧永安生吞活剝了。

事實上他考慮了一會兒決定不管剛才寧永安說的什麽狗屁“打情罵俏”,先揍一頓再說。

寧永安敢說這個話,牙醫是早就預約好了,所以看白文宣沖過來揮拳頭也是有所準備,一把攥住對方的手腕,順勢将人圈在懷裏放到了腿上。

“喲,你還真的來投懷送抱?”也怪他嘴是賤,白文宣本來就有十分火氣,硬生生被他扇到十二分,手抽不出來,心火又下不去,張嘴吭哧一口在寧永安脖子上狠狠咬了下去,直接見血。

寧永安“卧槽”一聲松開手站了起來,白文宣順勢站到他對面,舔了舔嘴角的血。

“能不能讓人把話說完?”寧永安捂着脖子罵了句髒話,皺着眉頭看着白文宣,“你比從前更加暴力了,是不是真的需要心理醫生?”

“我呸,都他媽是讓你氣的!”白文宣啐了一口,回嘴道,“還有什麽屁快放,放完快滾。和你談一次話老子要短命十年!”

寧永安捂着脖子的模樣看起來有點狼狽,挺括的襯衫領子上也沾上了血,他索性把領帶一扯,松開扣子,終于放棄了裝作自己是個正經人。

“行,長話短說。白氏現在也被我折騰得不死不活了,但我不打算真的按死他們,放一馬的條件是你回來接手。”

“有什麽意義?”白文宣問他,“你覺得我會高興?”

寧永安哼了一聲,說:“你會不會高興我是不清楚,但我清楚,白氏交到你手裏,我給你的是實實在在的錢和力量,有一天等你站穩了腳跟再想要離婚或者出國,我恐怕是攔不住了。”

白文宣皺了眉,不接話了。

“我用白氏換一個和你相處的機會。等到最後你還是想離開,我卻沒有能力把你困在身邊時,那時我也能說服自己放手了。”寧永安說完這話,勾起嘴角笑了一下,說不出的坦然,竟然是最近他在白文宣面前最接近從前那個跋扈任性的寧大少的模樣。

白文宣擡眼看着他,眼裏有沒散的怒氣,也點困惑,卻也有隐隐的火光。

寧永安拿出一個U盤托在掌心遞到白文宣面前,解釋說:“當年白氏的主業利潤暴跌,白崇光在關鍵時刻決策失誤,大額資金投入城東的地皮拍賣,後繼集團資金鏈斷裂,不僅無力開發甚至白氏也搖搖欲墜,就是那個時候我父親以無息貸款的形式作為交換條件,安排我們結婚。”

“你入主白氏的消息之後白崇光會在集團會議上宣布,而這個,”他看了看手裏的U盤說,“是寧氏和白氏正式合作全力開發當年那塊地皮的開發案,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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