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章節

會成為你站穩腳跟的第一步。我們之間的種種由此開始,現在我也希望能從這裏重新出發。”

“這是我送給你的30歲生日禮物,生日快樂,白文宣。”

寧永安離開的時候,U盤已經留給了白文宣。他沒有得到肯定的答複,但是心裏已經有了底。

十天後,寧永安在寧家主宅辦了一場盛大的宴會,宴請賓朋慶賀自己的丈夫“留學歸來”以及執掌家業。

白崇光被“請”到寧家,宴會快要開始,他卻還呆在二樓套間的客廳不動彈。

寧永安有其他事要忙,白文宣留在客廳裏和白崇光大眼瞪小眼。

他其實也不是很着急,但寧永安已經差人上來催過一次,他也不好這麽不配合,于是轉頭對白崇光做了個手勢,說道:“請吧,父親。”

白崇光掀了掀眼皮看他,依舊不動。

這個做派,白文宣也是覺得好笑極了。他在白崇光對面找了個位置坐下,面對面地看着自己這個便宜爹,笑着問:“怎麽?心裏不痛快?”

白崇光自然不會理他,目光炯炯,卻不動如山。

“剛才寧永安找人去接你時,你也該這麽穩重,一動不動,就是不來才對呢。否則,到了寧家還擺什麽架子?”白文宣笑得高興,語帶諷刺,一字一句都是針,針針往白崇光眼睛裏紮。

白崇光原本就是極其看不起他的,一朝落到這個地步,也不容看不起的私生子在自己面前蹦跶,手中拐杖重重一杵地,沉聲呵斥:“小畜生,不要仗着尋了個新主子就急着搖尾乞憐,這副嘴臉太難看!”

“你賣兒子的時候怎麽沒想過被反咬一口?現在來裝什麽老祖宗?路欣女士骨頭軟,非要寄生在白家,我沒辦法,現在你把她趕走了,還指望我念舊?什麽舊?你把我當垃圾一樣賣掉的舊情?”

白文宣說完這段話覺得心裏挺爽的,雖然說潇灑地忘卻舊事也能自由自在,不過有能力一句一句把心裏的不忿說出來,那才是真的通體舒暢。

在他和寧永安達成協議的之後,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他媽送出了國,從此錦衣玉食依舊,再有掣肘是不可能的了,就像寧永安之前說的那樣,好好地養了起來,也是徹底省了心了。

如今回頭再面對白家,白文宣心知自己已經毫無顧忌,如今還打口頭官司不過是因為掌權不穩,一旦他站穩腳跟,絕不輕易放過。他的不善良、不寬容,是白家的遺傳和教育,自然也要回報給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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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崇光聽了這話卻不是動怒,桀桀冷笑,看起來像個老妖怪一樣。他說:“你還真把自己當個人了?寧永安利用你來侵吞白家,等到有一天這份産業落進了他的肚子,你算什麽東西?說好聽點大概叫‘前夫’,說難聽點,不過是他玩膩了的一條狗。”

白文宣有點想笑,他決定抽空去問問寧永安是不是有那麽重口的愛好,狗诶,啧啧啧。白崇光怎麽就不明白呢,如果他真的可以順利成為“前夫”,哪還用在這裏磨嘴皮子呢?當然,也不是不爽的,就是多說幾句也有點煩。

他張了嘴想反駁,話未出口,身後倒是有人先怼了回去。

寧永安進了門,沖着白崇光說:“在我家侮辱我的丈夫,禮數上實在有點說不過去,就算是長輩也不合适吧?”

白崇光如今對着寧永安也給不出好臉色,只是受制于人,他只能忍,忍得臉色發青,感覺下一秒就要腦淤血了。

寧永安卻不是見好就收的性子,又跟了一句:“從今往後,他是主,你是客,無論是在寧家還是白氏,煩請您老記住這一點,這樣我們才好相處。”

白崇光手指一緊,差點把拐杖給捏碎了。

眼看談話已經是“不歡而散”了,寧永安也不是一定要白崇光下去給撐個臉的,白文宣就更無所謂了。白崇光被客氣地“請”回了白家,寧永安和白文宣并肩下了樓,作為主人準時開宴。

衣香鬓影、觥籌交錯……

白文宣站在大廳的邊緣端着酒杯,目光有些發直。他素來不愛這種場面,只覺得格格不入,如今撐着一口氣和人談笑風生,不是難,是煩。

他斜眼看了一下露臺的玻璃門,萌生了一絲逃避的念頭,有點可恥,不過管他呢。

扯松領帶,掏出煙,背靠着露臺的欄杆看着裏頭衣冠楚楚的人們,白文宣有點茫然。

“想什麽呢?”一支煙沒有點過半,寧永安就追了出來。

白文宣吐了口氣,遞了一支煙給寧永安,問他:“你從來不會覺得煩?”

寧永安站到了白文宣身旁,和他看着一樣的畫面,吞雲吐霧地說:“煩的,怎麽不煩?又不是戲精,誰會喜歡每天裝模作樣?如果不煩,我為什麽會一定想要你陪着?”

“呵,”白文宣嗤笑一聲,“你煩,所以我得陪着你煩?什麽道理!”

“我又不講道理,”寧永安很坦然,“我從來不想假裝自己是個道德高尚的好人,我就是這種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會不擇手段的人。這點你不喜歡但我改不了了,別的我倒可以努力讨你喜歡。”

白文宣轉頭看他,笑着朝他勾勾手指。

寧永安微微側身低下頭去。

“寧永安,你遞了一把刀子到我手裏,等我握緊了的時候,你不擔心我捅向你?”

他笑了一下,站直了跨到白文宣對面,一邊為他整理剛才扯松的領帶一邊回答說:“如果有一天你手裏拿着刀要朝向我,記得對準心髒捅到底,這樣我才會懂什麽叫做死心。”

白文宣聞言直直地看向寧永安的眼睛,遠處的路燈把光投進裏面,寧永安的雙眼看起來被鍍上了一層溫柔的黃色,他跟着寧永安笑了一下,說:“走,進去吧。”

這個宴會主題雖然是慶祝白文宣“留學”歸來,但所有人都知道什麽出去留學1年的說法就是狗屁,白文宣當年出走之前那一段鬧得動靜可不小。于其說是學成歸來,不如将這看做寧永安對丈夫執掌家業的一種宣告。但結合之前寧永安對白家大肆的打壓,回頭再看眼前這一幕,難免不讓人覺得微妙。

圈子裏消息靈通的人有一個共識是靜觀其變,但這群人精卻也很樂意蹿搗容易被煽動的傻逼去試試水。

白文宣對此倒是有心理準備的,寧永安甚至和他打了個賭,賭第一個出頭的是誰。

拔得頭籌、脫穎而出、第一個搞事情的人是陳仲,白文景的表弟。

朱利安把辭職報告提交給白文宣,白文宣捏着那張紙就笑了,跟朱利安說:“白文景已經太太平平去治病救命了,陳仲還要做出頭鳥,他這個腦子啊。”

朱利安眼觀鼻、鼻觀心,做好木頭人。

白文宣随手把那頁紙簽了,遞還給朱利安,揮了揮手,請走自己的秘書,轉頭就接到了寧永安的電話。

“我贏了,”寧永安開頭就是這一句,“賭注今晚就要兌現。”

白文宣把筆夾在手指間轉動,漫不經心地應付他:“不行啊,陳仲突然辭職,我很難辦,今天要加班。”

寧永安噗嗤一聲就樂了,笑罵道:“白文宣,你還要不要臉了?簽字簽得那叫一個毫不猶豫,現在跟我說你很難辦?”

白文宣手一擡,把筆扔到桌上,沖着手機罵了一句:“我要把朱利安開了!”

寧永安又笑:“要他的也是你,要開除的也是你,你很難伺候啊白先生。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是誰的人,你這是跟我玩什麽情趣?”

孤家寡人就是這點不好,沒人用就不得不回頭朝寧永安借兵,代價就是受監視呗,白文宣嘆了口氣,擡手把電話挂了。

寧永安锲而不舍再播,白文宣任電話鈴響着當背景音,特別淡定,一切都又好像回到了舊時光,只除了現在他賣命的不再是寧氏旗下的娛樂公司,而是自己家的産業。

他撥了內線,叫朱利安安排一個會面,同時親自給陳仲打了電話,通知他安排離職交接的事宜。

在白崇光執掌時期,白氏做電子産品代加工是最賺錢的,他倒也不是完全缺乏遠見,也想過自主開發、打造品牌,擺脫代加工的模式,陳仲如今所在的這個部門就是當時的開發部門。

可惜的是當時這個想法最終還是沒有實現,等到生産利潤下跌的時候,白氏的資金出現了問題,白崇光轉投地産,反而加速了白氏的敗局。

如今白氏面臨的問題和很多家族傳承的集團企業一樣,尾大不掉。陳仲這種通過裙帶關系進入公司、毫無建樹、白拿工資和分紅的中高層管理太多,本來就是陳餘垃圾,還敢第一個示威,白文宣拿他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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