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章節

刀當然不會手軟。

說是要為了陳仲辭職的事加班當然是搪塞寧永安的鬼話,大家都心知肚明,但是這不代表白文宣看到寧永安來堵他下班還能有好臉色。

放寧永安進來的朱利安早就貼着牆壁裝不在了,白文宣還是眼刀狠狠剜過去,再對着寧永安,又是一頓冷嘲熱諷:“寧氏我看是真的要倒閉了吧?就看到你閑着沒事到處浪,是不用做事?”

寧永安坐在他辦公桌對面翹着腿笑,只說:“你剛回國,我們‘小別勝新婚’,自然是要熱絡一點的,否則我怕還有更多不長眼的要到你面前讨嫌。”

“100個陳仲加起來也沒你讨人嫌啊寧總,”白文宣一點都不給面子,“何況你的熱絡管個屁用?我們倆就是上樓頂表演擁吻1小時,要找事的人還是要找事。”

寧永安摸了摸嘴唇,有點遺憾地說:“1小時還是算了,年紀大了吃不消。”

白文宣被他這不要臉的勁兒給氣笑了,站起身拎着外套說:“行了,不要給我現場表演什麽叫不要臉了。走吧,你的賭注,早結清早了事。”

那天宴後,大概是氛圍惑人,白文宣破天荒和寧永安又單獨坐在一起喝了一杯,期間聊的倒都是公事,也因此放松了警惕,打了這個賭。話出口了總要兌現,倒也不是多有誠信,只是越拖寧永安恐怕越來勁,還不如早點搞定他。

他們的賭注聽起來既無聊又引人遐想,所謂的“随你處置一個晚上”,白文宣清醒過來一回憶,仿佛就能看到寧永安那滿腦子黃廢,所以當他發現寧永安居然正正經經請他吃飯,并且是一個挺多人的局時,他還是很驚訝的。

席間白文宣唯一認識的人就是影帝張珩。這位長相硬朗英俊、從16歲到60歲都喜歡的大明星此刻穿着T恤和短褲,看起來十分邋遢的樣子。

他從前就知道這位同寧永安關系不錯,原來以為是不太上臺面的交情,現在看來能坐到一起吃飯,大約是真正的好友。

另外一邊坐着的人白文宣不算認識,但是認得臉,是楚家的獨生子。這位倒和寧永安,不是親兄弟但勝似兄弟,一樣的纨绔。不過和寧永安關系這麽親近的朋友,在白文宣和寧永安7年的婚姻持續時間裏也沒有認識白文宣,甚至上次寧永安開宴也沒露面,今天卻坐在一起吃飯,也不知道什麽意思。

“張珩、楚子軒,”寧永安進了包廂,指着這兩個人把名字說給白文宣聽,又指指白文宣,“我男人。”

張珩從手機上收回目光,擡頭沖白文宣笑:“宣哥。”

楚子軒倒是沒那麽熱絡,但是同樣也很客氣地打了招呼。

白文宣點頭朝兩人致意,大家一同落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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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永安今天不知道是不是格外興奮,一落座就滔滔不絕。

“雖然今天第一次正式介紹,不過大家以前都見過面吧?不用那麽生疏,白文宣先生作為一個優秀的富二代,盡管性格刻板、脾氣冷硬,還愛動手,不過這都是對我,對朋友還是挺好的,大家熟悉一下吧。”

白文宣當場就想讓寧永安知道什麽叫“愛動手”。

張珩直接笑出了聲,越笑越開心,看得出來是真的覺得有趣。白文宣頓時有點明白為什麽他和寧永安能成朋友,每個傻逼都缺一個捧場的,寧永安找到了。

對比之下楚子軒就顯得正常多了。

“前兩天你們的宴會我實在抽不出身,人在國外,所以只能缺席了。”

寧永安聽了轉過頭來對着白文宣說:“改天問他收份禮,人到不到的不說,禮到了也行。”

白文宣有點尴尬,寧永安表現出的自然親密讓他接話也不合适,不接話也不合适,最後只好含糊地點點頭應承過去。

張珩終于笑夠了,清了清嗓子,主動朝着白文宣說:“叫您一聲宣哥吧,我是一直想認識你,可惜從前寧哥攔着不讓,今天可算把您給帶出來了,我也開了眼了。”

白文宣聽他寒暄的話,心裏卻天馬行空地想,張珩的經紀人和助理工作應該挺辛苦,讓這麽個二貨對外能維持好高冷“老”藝術家形象,不容易的。

寧永安也在他耳邊說:“張珩就是個二貨,他媽是我媽的大學同學,關系很好那種閨蜜,他進圈子我也幫了很多忙的,可是這個忘恩負義的家夥還是簽了別人公司。”

白文宣心想你那個把公司當後宮的腔調,人家但凡有點骨氣、有點藝術夢想也不敢随便往你公司跳啊。

張珩也是真的二,寧永安和白文宣咬耳朵說話,他聽見了也不回避,直接就怼寧永安說:“你又不專心做這一塊,我怎麽敢把前途交給你這個外行。”

寧永安被噎得夠嗆,白文宣頓時覺得張珩二歸二,人還是很誠實的。

楚子軒都沒忍住笑了出來,他舉起杯子朝着白文宣:“來吧,幹個杯,以後都是朋友。”

這頓飯吃到晚上10點多,張珩先被助理接走了,他沒有碰酒,聽說明天有公告。随後楚子軒也離開了,楚少的夜生活就豐富多了,下一攤還有朋友在等,留下寧永安和白文宣兩個大眼瞪小眼。

寧永安甩甩手裏的車鑰匙說:“我喝酒了,你送我回去呗。”

白文宣拿過他的手機要給司機打電話,寧永安一把搶過來。

“我給司機放假了,人家孩子可剛滿月,你現在打電話,過意的去嗎?”

白文宣點點頭,說:“有點過意不去,不然我把你扔這裏吧,這我過意的去。”

寧永安支着下巴看他,因為今天喝多了酒,眼角微微有些泛紅,笑着跟他說:“你可真沒良心,我眼巴巴地把你帶到朋友面前獻寶,你待我卻像對待垃圾。”

“我其實有一個疑問,”白文宣無視了他的做作,問他,“你是怎麽和朋友解釋今天帶我見面這回事的?難道也用突然之間發現真愛這種說法?”

寧永安回答他:“說服他們可比說服你容易多了。”

“你朋友知道你把他們當傻子糊弄嗎?”白文宣嗤笑一聲,諷刺他。

“好過你總是把我當做騙子吧?”寧永安答得飛快。

白文宣冷笑:“我看你是不醉。”

寧永安當場不要臉給他看,啪地一聲摔在桌子上:“我醉了。”

白文宣忍了忍,沒忍住,笑了出來。

他最終還是開車把寧永安送回了家,路上,寧永安終于認真地開始解釋說:“張珩的家裏其實是做房地産生意的,長豐地産。他爸很疼他但不同意他做演員,他不進亞娛也是因為怕他爹遷怒我。不過他還是在家裏很說得上話,對你來說也是個值得交的朋友。至于楚子軒,倒不僅是楚家,他媽媽那邊是簪纓之家,背景很深,雖然他是外孫,但也有一定的力量。”

白文宣安靜地聽他說完,涼涼地問他:“你就是這麽交朋友的?交有利用價值的?”

寧永安就朝他笑:“沒關系,勢力的人是我,你就享受成果好了。”

接着就是一路無話,白文宣把車開進了車庫,寧永安下車前問他:“不上來坐坐?”

白文宣反問他:“只是坐坐嗎?”

“什麽意思?”

白文宣伸手解開安全帶,欺近寧永安,勾着他的領帶将人帶到自己眼前鼻尖貼着鼻尖回答他說:“今天給我拉關系的好意,我是不敢只心領的,想來想去,不如賣個身報答你一下?”

寧永安聽他這麽說,沉下了臉色,手抵着白文宣的肩膀微微用力,将他推開一些,冷下聲音說:“你如果覺得不需要,下次可以拒絕我,但不要對我說這種話,人心都是肉長的,我雖然不太容易受傷,不過還是會不開心。”

白文宣順着他的力道直起了身,看着寧永安笑:“你也知道人心都是肉長的嗎?”

寧永安冷着臉看了他一眼,打開車門下了車。

白文宣坐在駕駛座上發了一下呆,寧永安也沒有急着進屋,反而有些急躁地在車庫裏來回踱了幾步。

片刻之後,白文宣重新發動了車子。

寧永安聽到聲音走過來敲了敲駕駛座的車窗,白文宣降下了窗和他對視。

“白文宣,不要把七年來失敗的婚姻只歸罪我一個人,你也不是全然無辜的那一個,但至少我還在挽回。”

白文宣直勾勾地看着他,回答說:“你也知道只有你在挽回嗎?”

這句話帶來了壓抑的沉默,寧永安撐着車頂看着白文宣,剛才還微微泛紅的眼睛此刻看來有些充血了,他擰着眉頭不發一語,看起來處在暴怒的邊緣,但最終卻只是狠狠拍了一下車窗的邊緣,扭頭走進了屋子。

這晚最終稱得上不歡而散,寧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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