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章節

?”

寧永安嗤笑:“你都好幾天沒合眼了,還有心思管我?我有沒有意思只有自己知道,告訴你說我覺得有意思,你就認了嗎?”

白文宣依舊看着他,卻不說話,随後默默地轉了過去,背對着寧永安,不動了。

寧永安關了自己這邊的床頭燈,也陪他早早地躺平。因為不知道身邊的人到底睡沒睡着,又不敢動彈,直挺挺地瞪着天花板。

在黑暗中僵持了半天,白文宣帶着若有似無的氣音極輕聲地說了一句:“沒意思的……”片刻後,呼息漸漸變得綿長,真正睡了過去。

寧永安聽到他那句話,自嘲地笑了笑,等白文宣徹底睡熟才轉過身去貼着他的背後,虛虛地将人圈在懷裏,輕聲又輕聲地說:“一點都不給人臺階下,這個性格實在太差勁了。”

隔天一早,睡飽了的白文宣展現了性格中更差勁的一面。

寧永安不是睡醒的,是被人一腳踹醒的。他下意識地罵了一句“操”,勉強睜開眼,看到白文宣正站在他床頭俯視着他。

“抱了老子一晚上,便宜占夠了?我他媽要熱死了!”

寧永安擡起手臂掩住眼睛,無奈地說:“家裏空調是恒溫的,熱個屁。你以為我想抱着你?我特麽都忘了你睡相有多差了,不抱着你我還能睡?”

白文宣不屑道:“我邀請你同床共枕的?怨誰?”

是,誰也怨不了,寧永安嗤笑一聲,認命地爬起來洗漱。

早上坐在一桌上吃早飯時,氣氛又和昨晚不同。白文宣擺脫了極度疲憊的狀态,在飯桌上“苦口婆心”地勸寧永安:“好歹認識那麽多年,你要我回來我也回來了,那麻煩你也聽從一下我的建議,好好想想這麽做到底有沒有意思。”

寧永安好脾氣地一口口喝着咖啡,翻閱着郵件,半天後不再聽到白文宣的聲音才擡起頭問他:“說完了?”

白文宣冷笑:“是,我說完了,你可以從勿擾模式中切換回來了。”

寧永安于是沖他笑笑:“你看,這不是挺有意思嗎?”

Advertisement

白文宣氣得想摔杯子,但好歹還是記得餐廳裏還有傭人圍觀,不體面的事做不出來,只好退而求其次,拂袖而去,還不忘順走了寧永安一把車鑰匙。

白文宣隔天讓代駕把車子給送回了寧氏。秘書把鑰匙送進辦公室的時候,楚子軒正坐在寧永安的會客沙發上吸奶茶。

大少爺金嬌玉貴,愛好倒是平民,把杯底的布丁吸得呲溜響,惹得寧永安拿筆扔他。

“你能不能不要在我這裏喝這個東西?吵死了。”

楚子軒咽下最後一口布丁,有點意猶未盡,被寧永安嫌棄也不很生氣,反而笑眯眯地又刺回去:“夫妻生活不和諧确實容易暴躁,你這是中年危機提前了,我理解,不和你計較。”

寧永安站起來把筆撿回來又丢了他一次。

“你懂個屁。”

楚子軒來了興致,追着說:“我倒真的不懂,你是不是收到離婚協議書的時候被快遞用U型鎖砸了腦袋,所以才突然轉性了?前些年他一個人在外面玩得開,你這裏也能排成一個隊來,你們可誰也沒流露出點一往情深啊,怎麽現在突然又一臉賤樣地追求人家了?”

寧永安現在真的煩死被問這個了,瞪着楚子軒反問:“關你什麽事?你懂什麽叫‘一往情深’啊?”

楚子軒很認可這個說法:“如果你的‘一往情深’就是折騰這麽7、8年,那我真是不懂,以後也不要懂好了。”

這話很是紮心,寧永安表示強烈反對,忍不住把鍵盤一推,靠着椅背仰天長嘆:“到底為什麽脾氣那麽大啊……比我脾氣還要大。”

楚子軒跟電視節目裏的情感專家一樣很認真地點評:“誰讓你求着人家啊,那當然是他比你脾氣大咯,天然上位,不服你別追不就行了。”

寧永安聽楚子軒這樣說話,忍不住又坐直了,撐着下巴盯着好友說:“你好歹也是知道內情的人,說什麽風涼話。”

楚子軒笑笑,不搭理他,只說:“其實我還真不是特別想知道你們的內情,我就把話放在這,別說他現在脾氣大,以後更大也有你受的。不過不關我的事,你先把上次欠我人情給結了。”

寧永安被楚子軒說得沒了氣力,不想上班,索性帶着楚大少出去還人情了。

上回給白文宣介紹的設計師,人情是他欠的,好感度沒刷上,白瞎,但楚子軒這裏那輛車逃不掉。他陪着去提車試車,回頭還賠上一頓飯。

好在楚子軒私下的口味真的很平民,寧永安随便挑了一家平時慣常請客的店就能打發他。

工作日的中午,店裏人不多,侍應認識寧永安,把人往平時坐的包廂請。寧永安走過大堂的時候眼睛随意掃了一圈,頓時凝住了視線,腳步也停了下來。

跟在他邊上的楚子軒順着他的目光看出去,也跟着停了腳步,看了一會兒,笑着問寧永安:“還吃不吃飯了?”

寧永安聽到他的聲音才收回了視線,平平地直視前方,淡然地說:“吃啊,有什麽不能吃的。”

兩個人進了包間,果然寧永安沒有什麽不能吃,吃得比平常還要多。吃相固然還算斯文,但速度就有點驚人了,半個多小時草草吃完就說自己飽了,把卡一扔要楚子軒自便。

楚大少被怠慢,氣得要扔寧永安的金卡,這種朋友不要也罷。轉念一想寧永安此刻的心情,頓時又覺得這種朋友留着看八卦也是好的。

寧永安打發了好友,獨自一個人下到地下車庫,跟神經病一樣繞着圈找白文宣的車。地下車庫又悶又熱,寧大少找了一圈,西裝外套已經脫下來挂在手上了,又找一圈,領帶扯掉了,再找一圈,襯衫扣子解開了幾顆。

白文宣同季勤一道下去找車,遠遠就看到寧永安敞着襯衫領口、叼着煙靠坐在引擎蓋上,隔着煙霧缭繞往他們倆這方向看過來。

剛才在店裏,白文宣坐的位置背對着服務生引路的通道,因此也沒見到寧永安進來并駐足,現在看到寧永安守着停車場堵人,頗有點吃驚,脫口而出就問:“你幹什麽?”

寧永安找到車後花了5分鐘想等一會兒白文宣來了怎麽說話,提前做好功課,于是現在游刃有餘:“東西落在家裏了,我幫你送來。”

這個說法中的暧昧不言而喻,白文宣皺着眉頭看寧永安,卻也沒有直白地出口反駁,盡管他們心裏都知道,哪有掉什麽東西在寧家啊。

一旁的季勤不知是讀懂了點什麽,還是僅僅禮貌使然,開口說:“那我有事先走了?白先生,我們之後再約吧。”

白文宣盯了寧永安一眼,眼神中頗有警告的意思,轉頭對着季勤說:“下次見,請季先生多多考慮我說的事。”

季勤笑着朝他點點頭,轉身又沿他和白文宣走過來的路走回了客梯,準備回1樓大堂去打車。

兩個有車的目送人家拐過彎去,白文宣這才扭回頭朝寧永安開火:“我掉什麽東西了?拿出來我看看。”

寧永安看看他,笑眯眯地說:“你把你的丈夫掉在家裏,我給你送來了,不用謝。”

白文宣吃驚地瞪大了雙眼,微微張嘴,半天才斷斷續續地說:“你真是……令人嘆為觀止……”這不要臉的樣子,吓死人了。

已經豁出臉面不要的寧永安絲毫不為所動,笑得十分坦然,攤着手問白文宣要鑰匙,嘴裏說:“停車場裏空氣差,有什麽話出去說。我請你喝茶怎麽樣?”

白文宣看着他的眼神像看神奇動物,反問他:“你不用上班嗎?”

工作總是有的,但是戴着無框眼鏡、看起來斯文又溫柔的季勤帶給了寧永安莫名的危機感,在維護家庭安定面前,工作的重要性就屈居次位了。

“只工作不玩耍,再聰明的人也會變傻的。變傻就容易被戴無款眼鏡的小白臉騙。”寧永安已經不知道“臉”字怎麽寫了,不過反正白文宣也從來沒給過他臉,差別不大。

停車場裏悶得狠,空氣混濁又很熱,白文宣實在不想和寧永安在這裏擰巴,按開了車,坐進駕駛座,剛想關門,讓寧永安給拖住了。

“楚子軒載我過來的,我真沒開車。”

“打車啊。”白文宣用力往回拽自己的車門。

寧永安就是不撒手,也不費心思再編借口了,垂着眼睛看白文宣。

白文宣跟他僵持了一會兒,嗤笑一聲松了手,轉手按開了車門鎖,朝着寧永安說:“大少爺滿意啦?”

寧永安全當自己沒臉沒皮了,蹭着上了副駕駛,扣好安全帶才說:“我就搭個順風車,何必這麽大火氣呢。我又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