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他只說出去一小會!誰知道他一出去就是一整天啊!你別他媽看我!我也不知道!”岑肅整個人看起來都要瘋了,一旁的肇臨正苦着臉不知道在說什麽惹得岑肅跳腳,岑歡坐在馬車邊上抖腿有一搭沒一搭的跟肇臨說話。

蕭脈筆直的站在一隊兵馬前面,遠遠看到贏凜黑着臉将姬子峪拎了回來,連忙迎了上去。

衆人連忙跪地叩首:“恭迎三公子。”

姬子峪哈哈笑道:“好說好說啊諸位快快請起。”

蕭脈笑着起身:“一別五年,公子風采依舊,不知可還記得末将?”

姬子峪笑道:“記得記得,蕭将軍性格還是那麽灑脫肆意啊。”

蕭脈似乎是想起來當時那個性情溫和的小公子,忍不住輕輕嘆息:“公子性情卻大不一樣了。”

贏凜沉着臉一言不發。

“人麽,總會變的。”姬子峪輕輕咳了幾聲,勉強笑道:“那,先回梁宮?”

“公子想去哪?”贏凜冷笑道:“梁宮中公子的寝殿還在修繕,公子還是先随我回将軍府吧。”

岑肅不悅的将姬子峪扯到身後,語氣冷冷冰冰的道:“贏将軍也該适可而止吧?堂堂一國公子怎麽會連寝殿都沒有?一個月前就派人通知過,現在還沒修繕好?”

“本将說沒有就是沒有,”贏凜鐵着臉道:“我倒要看看誰敢把他帶回梁宮去?”

“你!!!”岑肅氣急,看上去是要沖上去揍他一般。

岑歡上前一把将岑肅推開,笑得嬌俏可人:“我兄妹二人奉師命下山保護子峪師弟,贏将軍不介意你的将軍府再多兩個人吧?”

肇臨從人群後擠了上來,嗫嚅道:“将軍将軍……我,我也要去。”說完,不好意思的看了看岑歡。

“……你離我妹妹遠點。”岑肅皺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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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那我也跟着去住個幾天好了,左右我府中也冷冷清清沒有旁人,無趣的很。”蕭脈哈哈笑道。

…………

贏凜看着眼前的一行人,頓時覺得頭痛不已。

姬子峪自始至終都笑盈盈的看着贏凜,并不說話。

所幸贏凜的将軍府中還沒有個一妻半妾的,不然這麽多人真的不知道該如何安排。衆人到了府中各自歇下自是不談。

是夜。

昏黃的燭火晃動,姬子峪剛剛把藥碗放到桌上,忍不住輕輕感慨道:“岑肅這是又往裏加了什麽料啊……”又苦又腥!可怕!可怕!

房門吱悠一聲輕響,房內卷起一陣涼風,随即又歸于沉寂。

子峪自顧自的坐在桌旁,攏了攏身上的薄衫,笑道:“既然來了,怎麽又不說話。”

一個黑影站在門邊,負手而立,靜靜的看着他,一言不發。

姬子峪起身笑道:“不說話……那我可要換衣睡覺了啊。”

那黑影似乎身形一歪,不過片刻後又站直了。

姬子峪搖頭嘆氣,竟也不避諱,大大方方的走到床邊脫起了衣服。

五年前身形消瘦的小小少年而今的身姿竟十分的挺拔俊秀了,雖說還是略瘦了些,不過已頗有玉樹臨風之感。

已經長成的柔韌骨架上覆蓋着一層薄薄的肌肉,一身皮膚還是記憶之中那麽細膩白淨,挺翹的一對白臀在燭火的映照下輕輕的顫抖,在兩條纖細筆直的長腿上投下淡淡的陰影。那黑影沉默的看着眼前這具赤|裸的身體,眼神炙熱而狂亂。

姬子峪背對着他,将一身上好的皮肉毫不在意的賣弄給身後的人觀賞。他緩慢的裹上雪白柔軟的睡袍,輕輕振了振衣袖。

“勞煩贏将軍,走時把燈熄了。”

子峪根本沒有看清那黑影是怎麽過來的,那黑色的罩袍緩緩滑落,露出陰影下贏凜那張英俊而陰戾的臉,那雙總是含着笑意的桃花眼如今滿是刻骨的恨意。贏凜像是再也忍不了一般走到床邊,将人狠狠壓倒在身下。

将軍府,後花園。

“哥,大晚上不睡覺你坐在這裏幹嘛?”

“睡不着……出來坐一會。”

岑肅回頭見是他那傻妹妹,苦笑着舉了舉手中的杯子:“來喝一杯嗎?”

“當然!”岑歡毫不客氣的跟他擠到園中的石桌前,跟着呷了一口:“好酒好酒!”

岑肅應了一聲,有些心不在焉。

“贏凜這院子倒是不錯,我方才轉了轉,好幾株碧桃花都開了!”岑歡叽叽喳喳的道:“對,還有連翹和白梨花……呀,真是開的漂亮。”

“岑歡……我一直在想,我們這趟下山來是不是根本就是個錯誤,”岑肅開口打斷她,看起來很是落寞的道:“子峪的身體狀況根本就不适合下山,卻怎麽勸都不聽,如今山上已經被師父一把火燒了個幹淨,如今他和月華都不知道哪去了,我們都回不去了……吳儀回到齊宮也不知道過得怎麽樣了。肖蟄也是……”

岑歡輕輕握住他的手,将頭枕在他肩上道:“哥……我會一直陪着你的。”

岑肅疲憊的笑了笑,沒再說什麽。

贏凜粗魯的揉捏着身下人光潔的皮膚,不顧他的反抗,手一路向下探去,握住姬子峪身下的東西。

姬子峪被他捏的痛,忍不住道:“住手……別……啊!”

贏凜啃咬着他的耳根,低笑道:“果然是長大了啊……”說着,将他整個人翻轉過來面對面的咬上他的唇瓣,失神的閉上雙眼舔吻他口中的每一寸間隙。手上還握着他的東西上下撸|動,另一只手不自覺的附上他胸前,狠狠蹂|躏他胸|前的紅點。

贏凜将身體微微撐起,去看身下一絲不|挂的姬子峪,他像是有些羞澀的擡腿想要擋住雙腿|間已經擡頭的東西。

贏凜冰冷的眼神微微軟化,帶着些調笑意味道:“怎麽不好意思了,不是還沒長毛嗎?”

“怎……怎麽可能啊,”姬子峪罕見的有些着惱,紅着臉嘟囔道:“就是長得少了點……而已。”

贏凜悶笑着俯下身子去親他,誘哄一般低語,将自己的褲子褪下,手下溫柔的将兩人的東西揉在一起撸|動。

姬子峪美目含淚,濕潤的唇瓣微微張開,輕聲喘息道:“嗯…嗯啊……”

“子峪……”贏凜緊緊閉着雙眼,低聲喊他的名字。

姬子峪情不自禁睜大了雙眼,看着雙眼緊閉的贏凜。

“贏……贏大哥……”

姬子峪将頭深深埋進那個溫熱寬闊的胸膛中,眼中突然流出了濕漉漉的東西來。

好像這麽多年從來沒有分開過一樣,他還是鄉間的一個小孩子,而他是一文不名的落魄将軍。兩個人在各地之間輾轉,為很多事情煩惱。但彼此信任,彼此愛慕。

兩個人放肆的床上糾纏着,抵死纏綿。不顧一切的想要和對方貼合,深深的擁吻,迎合着對方的動作,目不轉睛的盯着彼此,像是要把對方深深的刻印進自己的眼中。

第二天清早。

姬子峪緩緩睜開了雙眼,摸了摸脹痛的喉嚨,身邊已經空無一人。

床上被褥紗衣絞作一團,一片淩亂。身上酸疼不已,前胸後背據是暧昧的紅痕齒印。他坐起身,緩緩穿上了衣物。

贏凜沒有做到最後。

昨晚到最後姬子峪其實已經不太清醒了,贏凜一直不厭其煩的一遍遍喊他的名字,愛撫他,他從來不知道原來贏凜會這樣溫柔的喊自己,那一聲聲子峪中包含了這麽多年來他的多少思念……他從來都不知道。

這麽多年,贏凜從沒有寫過哪怕一封書信,贏凜當時離開鏡中島沒多久,梁國內亂就結束了,傳言有位贏姓小将骁勇善戰,手段上不了臺面卻十分狠辣有效,三天就以雷霆手段剿滅了叛軍,收複了失地。那位贏姓小将軍是誰不言而喻。

白石将一切原原本本告訴他的時候他并沒有多大的感觸,只是心中的疑惑解開了,僅此而已。

不過這五年來發生的事,真是太多了。

姬子峪穿戴好,拄着下巴坐在桌邊,微微有些出神,喃喃低語:“恩恩怨怨、是是非非,又何止五年?”

贏凜為什麽眼中帶着恨意?是梁王點了贏千裏的将,導致贏千裏一把年紀戰死淮靈關。贏千裏這些年在梁國把持朝政、嚣張跋扈……梁王又怎麽會輕易的放過他。此事無解啊。

“師弟師弟師弟師弟!!!!”岑肅風風火火的沖了進來,一腳踹開房門道:“你快出去看看吧!梁王的護衛已經把将軍府圍住了要贏凜交人呢!現在贏凜不在府中,他那些親衛一副要咬人的樣子,這要是打起來可怎麽好!”

姬子峪一時還沒反應過來,哈哈道:“梁王要誰就把誰送出去呗!你找我也沒用啊。”

岑肅捶胸頓足道:“大哥!我們這些人裏面就你和他有血親!你說他是要誰啊!”

“啊……”姬子峪懊惱的一拍腦袋:“我怎麽把這事給忘了!我還有個便宜爹啊!”

岑肅:“……”

“那就更好辦了,”姬子峪笑了笑就要出門去:“我跟他回去不就得了?”

“哥哥哥哥哥哥!!!!”岑歡緊跟着沖進了房門:“外面怎麽圍着那麽多兵?先不管這個!你猜我今天看見誰了!”

“誰?”姬子峪和岑肅同時望向她。

“是吳儀啊!”

“他跑來幹嘛!!!”

作者有話要說: 好吧,是我自己忍不住了!!!真的,超級希望他們現在就開車,開到浪漫的土耳其那種……氮素!!!還是先留點餘地吧,畢竟還沒說清楚問題就匆匆忙忙滾床單其實不太符合我的風格,雖然我覺得滾床單這種事很有利于事情解決,但是……治标不治本啊……滾爽了也不是就沒事了對吧朋友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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