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龍致言使勁睜着眼睛,卻發現還是看不真切。他摸索着何靖亦的衣袖,掰着他的手一本正經的查看,像是在找什麽東西。
何靖亦皺了皺眉,“你在找什麽?”
龍致言擡頭,眼角泛紅,“糖呢?你要給我的糖呢?”
何靖亦愣了愣,滿腔的怒火霎時熄滅,眼神溫柔,“你若喜歡我明日再給你買好不好?”
龍致言不知聽沒聽進去,坐下來拿起酒杯又要喝。
何靖亦當即丢下銀兩拽着龍致言就出了宜春院,他來的匆忙,連阿清都沒有帶。這會兒龍致言喝的東倒西歪,路都走不直,嘴裏還嘟囔着糖啊糖的。他索性一只手托着他的肩頸,一只手挽住他的腿,将人抱起來。
天色已晚,街道空空如許,腳步聲都聽得真切。
興許是冷了,龍致言伸手摟住他的脖子,頭本能般的循着暖和的地方紮。
何靖亦将人抱到知縣府,誰知那人一看到匾額上寫的字,死活都不願意進去。
“我不去,那…那裏有…”
“那裏有何靖亦…”
說完歪歪扭扭向後走,找了個角落就蹲下了,“我在這…我…我不進去……”
何靖亦有心逗他,托着他的臉,強行讓他看着自己,“裏面有何靖亦,那我是誰?”
龍致言眯着眼睛看了好一會兒,笑了,“子期嘛,你是子期呀…”
何靖亦感覺他的心塌了一塊:“你喜歡子期嗎?”
龍致言胡亂點點頭,眼睛都快睜不開了,嘴裏嘟哝着:“當然了,可是子期走了,子期要是不走就好了。”
何靖亦将龍致言擁入懷中,“不會了,再也不會了。”
他伸手摸了摸何靖亦的臉頰,想着他昨日剛淋了雨,斷不适合吹夜晚的涼風,索性跟管家打了聲招呼,帶着龍致言回了城西那個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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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靖亦脫下他那身混着女人脂粉味和酒味的衣服,想着這麽睡肯定不舒服。于是起身去屋外打水,好不容易燒好,自己已經出了一身的汗,他給自己和龍致言簡單擦了擦身子,順勢躺在了床上準備睡覺。
龍致言身形比不得他高大,但皮膚觸感細膩柔軟,骨肉均勻,手感極好。這會兒兩個男人睡在這個狹小的床上,肌膚相貼,何靖亦倒是想做個柳下惠,偏偏龍致言老是埋着頭往他懷裏鑽。
何靖亦伸手環住他,頭埋在他的頸裏,何靖亦身上那股子微薄的酒意瞬間刺激了他的感官,就着微弱的燭光,那脖子上的咬痕還看得真切。
何靖亦情不自禁舔了舔,像小獸一樣,仿佛這樣就可以撫平傷痕。
龍致言的手不知不覺摸到了他的腰上,何靖亦眼睛暗了暗,掰過他的身子,欺身上去,一寸一寸吻過他的臉,吻過那有些發亮的唇珠。吻過那滾動的喉結,不住舔舐,幾乎将自己的全身重量都壓到了龍致言身上。
龍致言正睡的酣暢,夢到自己在街邊看戲耍,一會兒被吓得不敢呼吸,一會兒那壯漢手中拿的石板竟壓到了自己身上,他不由輕呼出聲,臉色潮紅,“唔…沉……”
何靖亦撐起胳膊自上而下打量着他,見對方還是不睜眼,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樣。
原本蓋在身上的被子早已不知掉到了何處,燭光襯的龍致言的皮膚格外柔和,眉眼都似乎滿懷情意,何靖亦只覺得這人怎就如此好看呢,皺個眉都如此牽動心腸。他的手順着他的下颌,向下拂過喉結,拂過胸膛。眼睛盯着他胸膛上的茱萸卻再也移不開,他起了壞心思舔了舔,果然那人皺了皺眉伸手拂了過來,“癢……”
何靖亦伸手抓住他的手,十指交叉按在兩側,索性直接覆了過去,對這那處茱萸啃咬,那處很快就挺立起來。何靖亦眼睛眯了眯,輕咬住拉扯,騰出一只手來揉`捏着另一邊。
龍致言身體微顫,似是受不住這等折磨,嘴角溢出一聲呻吟。
何靖亦聽到聲音一頓,嘴角噙着一絲笑容,直接吻住了那張嘴,唇齒交融之間,,仿佛身上都更熱了些,何靖亦低聲喚着,仿若喝酒了般,“言兒…舒服嗎…”
龍致言自沒有回答,但也沒設防,任由那人在口腔中肆虐,身上的被子早已掉到了床尾,暴露在空氣中的皮膚白`皙凝潤,何靖亦眸色更深了些,順着腰腹往下探,直接探到了腿間那處。
龍致言眼睫微顫,胸膛劇烈起伏。何靖亦扣住他的下巴加深了這個吻,舌頭探進去舔過他縮在裏面的舌頭,吮`吸着他的下唇。手上也沒閑着,揉`捏着那處。
龍致言覺得有些熱,夢中的景色一轉,竟成了自己那個小屋,他與何靖亦竟在這做那茍且之事。
他想要推開他,卻覺得自己使不上力。
朦胧間聽到那人問,“言兒…你知道到我是誰嗎?”
龍致言呼吸急促了些,腿間那處的快感太過強烈,幾乎超過了他的認知。他喘着氣斷斷續續的說:“何…何靖亦…”
何靖亦聞此動作陡然加劇,吻也不複剛才的溫柔,如狂風暴雨般,幾乎要将龍致言拆吃入腹。他順着那唇一路吻下去,吸咬出一處又一處的紅痕,末了直接抱住他的腿,在大腿根處細細啃噬。手上的動作也變得快了,龍致言像條魚一樣,腰腹猛然擡起,悶悶的哼一聲,就交待了出來。
何靖亦自己的早已脹痛無比,借着那白濁就插進了那處,龍致言還沒從快感中清醒過來,就又跌進了地獄。插進身體裏的東西越來越大,痛的他幾乎要哭出聲。
也不知是清醒還是不清醒,龍致言嘴裏還斷斷續續的叫着痛,何靖亦抽`插的速度慢下來,俯身親了親對方,手裏還安慰着對方的…
待到對方不再喊痛,他才重又動作起來。興許是稍微習慣了些,在何靖亦抵到某處的時候,他淺淺的呻吟了出來,像幼崽離群時那脆弱又纖嫩的聲音,那處也猛然夾緊了些。何靖亦瞳孔一縮,差些交槍繳械。他深呼了一口氣,俯身撩了撩他淩亂的頭發,捧住他的額頭烙下深深一吻,像在祭祀般虔誠。]
燭火搖曳,窗外的風吹的得紙窗發出細微的響聲,四野寂靜無人,屋內的聲音随着風飄散在夜空中,城內燈火闌珊,一片沉寂。這處的燭火卻等到燃盡後,屋內還有細微的響聲,仔細聽,卻比這月色還要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