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一節啥課?” (2)

充滿着純潔和希冀的眼睛包含深情地看着她:

“呃……You,you guess?”

“擦……這題目出的肯定有問題……”

坐在我身邊的,是我們班一個非常喜歡抱怨的少年B。從試卷發下來的那一刻起,他只安靜了不到十分鐘,就開始叽叽咕咕地抱怨試題出得有問題。周圍的一些參加考試的同學已經有不少發出了接連不斷的“啧”聲,好像在以聲音的大小相互比拼自己不耐煩的程度。

而少年B就像沒聽見一樣,依然沉浸在怨天尤人的世界裏。

說起少年B,他喜歡抱怨的程度,已經上升到如果他不小心踩了別人的腳,也會怪對方故意把腳伸過來跟他作對的地步。

所以,怎麽辦呢,遇到這種人,我想除了無視,也只能無視吧。

于是我選擇了假裝沒聽見,繼續安安靜靜地做我的試題。

一星期後,考卷下發,成績出來了。

一向在班上排名靠前的少年B居然成為了班裏唯一一個挂科的同學。

一時間,拍攝他部分考卷的照片在空間、微博、朋友圈、人人上瘋傳。而這門課程期中考試試卷的批改者,當然是“就是這麽有個性(傲嬌臉)”的娜娜老師。

這位吊炸天的少年B,雖然在對老師的鄙夷和嫌棄中不情不願地回答了每道題的同時,還在試卷的不下五處地方哼哼唧唧地寫下了他對題目的怨言:“這個題目有問題!!!沒法寫!!!”

沒錯,他還非常理直氣壯地在每處都打了六個感嘆號,以抒發對出卷老師的嫌棄和憤懑。

于是問題來了,讓我們看看就是這麽有個性的娜娜老師是怎麽回應的。

第一處:“簡答題:一、(1)(10')”,在少年B怨氣沖天的“這個題目有問題!!!沒法寫!!!”下面,是“+5”的計分,和一行鮮紅的漂亮行書,工工整整地寫着:“如果這個題有問題,那為什麽別的同學都能做出來,并且還能做得正确?”

第二處:“你去看看少年A的卷子,我懶得跟你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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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處:“你這麽屌,班主任梁老師知道嗎?”(注意,她用的真的是這個“屌”而不是這個“吊”)

第四處:“你既然這麽屌,就把問題寫出來,要麽就當場提出來,不然別逼逼行麽?”

第五處:“我不知道你是對皮亞傑有意見還是怎樣,我知道你上次社會學概論考的不錯,所以,你現在是不是覺得你的社會學學的比費老還厲害?”

第六處:“別惹我。”

……

于是,這樣吊炸天的娜娜老師,在經歷了這場考卷上的撕逼大戰之後,“就是這麽有個性,別惹我。”成了學校論壇、人人和微信上讨論她的形象代名詞。一時間,同學們對“別惹我”的日常應用熱情比楊陽洋的“別搞我”有過之而無不及。

當然,少年B的挂科并不是娜娜老師的公報私仇,大概是因為心裏有恨或者是因為沒有好好複習,許多問題他雖然答了很多,卻都沒有答到要點。

而就是這麽有個性的娜娜老師,也因此火遍了成海大學甚至本市的整個高校圈。

我們常說,“遇到一個愛和他們在考卷上聊天的改卷老師是學生的運氣”。的确,多少人因為“別惹我”事件而愛上了這位名叫李夢娜的青年女教師呢。

既然同學們這麽喜歡娜娜老師,那為什麽大家又不愛上她的課呢?其原因是娜娜老師的腦回路實在太奇葩,我們做學生的,常常跟不上她講課的節奏。或者,已經不算講課,而是“瞎扯”的節奏。比如,她在講皮亞傑的兒童期時,會扯到湖南衛視的某節目中某個混血寶寶的金色頭發是不是染的,當然,這個好歹還是有點關聯,因為畢竟都是和兒童有關。而她有一次在講青春期的未婚媽媽問題時,忽然花了半節課時間講起了美國反堕胎組織襲擊提供堕胎服務的醫生的恐怖行動,我們通常會覺得有點難以接受。

所以,在娜娜老師的課堂上,你會看到很多這樣的場景,在一個同學不小心走了一會兒神之後,當她回到課堂時發覺已經聽不懂老師在說什麽了,于是她滿臉茫然地看着娜娜老師講了幾分鐘,然後一臉迷茫地問她的同桌:“扯啥呢?”換來的是同桌同樣迷茫的回答:“我也不知道。”

但即使這樣,也阻擋不了同學們對她的喜愛之情,所以每個學期在她開的選修課的第一堂課,總有很多不聽學長學姐或者同屆社會學系的同學們的勸告,依然因為她的人格魅力而慕名前來的同學。每當看到他們前仆後繼拼死搶到了娜娜老師的選修課之後還沾沾自喜的樣子的時候,我總是能體會到“no zuo no die whyyou try”這句話的真谛。

我想我不能再寫下去了,因為我的小動物本能又感覺到一坨龐大的陰影正在向我逼近。我懷着恐懼,在巨大的壓力下戰栗着寫下最後我想說的:

最近,據小道消息,在衆多折服在娜娜老師人格魅力之下的追求者之中,成海大學的老師裏,也冒出了一位實力非常堅硬的追求者,那就是剛進來不久,因為害羞的個性和清秀可愛的相貌在女生之中非常有人氣的趙源淵老師……

“What are you doing,boy?!”

“呃……”

“Don’t !TELL!ME!‘YOU GUESS’!!!!”

作者有話要說:

☆、下雨天真是fff團出動的好時候

“最近那些偷車的人還正是無恥呢,總也抓不到,太可恨了。”

“是啊,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證,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銘。”

“哇塞,趙老師你突然變得這麽高大上,我都不怎麽敢跟你說話了。”

“怎麽會!這是北島的詩哦!我覺得李老師你一定……”

“诶?北島?北島是誰?”

“啊李老師你不知道嗎……?我還以為……”

“呃……我應該知道嗎?”

“啪嗒。”

冰涼的水滴順着脖頸滑進衣服裏。

趙源淵擡起頭看着灰色的天空,又一滴冰涼的水珠落在了他的臉上。

下雨了。

這座城市的夏季,每一場突如其來的暴雨,總是會像現在這樣毫無征兆地降臨。

站在店鋪的外面,看着水流如注的屋檐,趙源淵犯了難。

怎麽辦。他低頭看了看手腕上的黑色手表,銀色的指針指到7:23。

還有不到十分鐘早自習就要開始了。

怎麽辦。

他焦灼地看着雨勢漸大的路面,原本還比較空蕩的街道,穿着校服的同學漸漸多了起來。看着那些同學們一個接着一個地從他面前經過,趙源淵更是心急如焚。

怎麽辦。

從小到大他都沒有遲到過,可不想因為這場大雨最終落了個遲到的結局。

真好呢……真想讓他們帶我一程……

那個男生看起來很友善啊……不然現在沖出去……

啊,怎麽這麽快就走了……

嗯……這個女生好像也還不錯……

可是就這麽沖出去和他們共傘不是很奇怪嗎……說不定還會吓到別人……嗯……怎麽想都很尴尬呢……

趙源淵一邊在心裏進行自我鬥争,一邊眼巴巴地明明和他目的地一樣的同學們撐着各式各樣的傘接連不斷地從面前經過,在心裏不停地祈禱着希望有好心人過來帶他一起。

很可惜,這些形色匆匆的孩子們,幾乎目不斜視地朝着前方走去,并沒有人發現他的窘境,或者只是看了他一眼,完全沒有要帶他一起的打算。這段離學校不到五分鐘的距離,竟然在這一瞬間變得無比遙遠了起來。

看着依然下個不停的傾盆大雨,趙源淵在心裏默默地嘆了口氣,拉了拉寬大的校服,将書包抱在前面,心一橫準備沖進雨幕裏。

“嗨。你好。你也是三中的吧?”

一個溫柔的聲音傳入耳朵。

趙源淵擡頭一看,是女孩微笑着的臉。

她左手撐着一把深藍色的小傘,相比起其他女孩傘的花紋顏色的夢幻可愛,她的傘普通得就像媽媽随手從超市裏買回來的一樣。

黑色的長發規整地束在腦後,厚厚的齊劉海,圓圓的臉蛋,一雙不大不小的眼睛,不算太漂亮,卻十分清澈有神。

“抱歉,我好像說的是廢話,”女孩俏皮地笑了笑,清澈的眼睛彎成新月狀,看起來十分可愛。“是去上學嗎?一起吧。”

心髒跳動的頻率快了起來,白皙的臉上也漸漸地出現了紅色的痕跡。

他忽然感受到了心動。

這就是趙源淵初三的那個青澀而美好的夏天。在細密的雨滴為這座城市織成的雨幕中,他遇到了同樣青澀而美好的李夢娜。(至少他是這麽認為的)

在雨滴将這座城市渲染得一片朦胧的時候,他們撐着那把深藍如海的小傘,走進了一片朦胧之中。

那是他此生唯一一次的,只屬于你的,我的初戀。

好吧。

他花了很長的時間研究據說是文青都愛的北島的詩,竟然都沒有戳到娜娜老師的心尖尖!

太失敗了。

趙源淵拿着北島的詩集一步三停頓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情緒不禁有些小低落。

娜娜老師果然是捉摸不透的一個人啊……他撐着頭默默地看着李夢娜那張對着電腦萬年不變的面癱臉,一雙水汪汪的大眼撲閃撲閃。

啊……可望而不可即,女神嘛,都是這樣的。

“啊我(哔——),居然下雨了。”

李夢娜站在教學樓的門口煩躁地看着突如其來的大雨。

我勒個大擦,還想下了課直接回去補劇呢,下這麽大的雨還能不能行!

李夢娜在心裏默默地罵了千百句髒話,臉上的表情卻還是一如既往地淡定。

“娜娜老師再見!”

“拜拜!”李夢娜笑眯眯地朝學生揮着手,表情友善。

“娜娜老師拜拜!明天見!”

“明天見!”(微笑)

這群小混蛋,有傘也不帶老娘一程,真是一點都不知道尊師重教!

她面帶微笑地看着一個又一個好好看了天氣預報的帶傘同學走遠,默默地在心裏咬牙切齒,只能眼睜睜地看着原本熱鬧的教學樓漸漸變得人去樓空。

“啊,李老師,你也沒帶傘啊。”

趙源淵拿着公文包出現在了樓梯的上面,白色的襯衫襯得他如綠竹般清雅如斯。

“是啊。”李夢娜回過頭,沖着自己清俊的同事無奈地笑笑。

空氣中散發着雨水帶來的清新味道,降雨的同時好像也帶來了驟然下降的溫度。

李夢娜坐在冰冷的臺階上,不禁打了個寒顫。

這雨到底什麽時候停啊……

忽然,冰涼的身上一暖。

她轉頭看了自己的肩膀一眼,是一件做工精細的黑色外套。原來是趙源淵脫下了自己的外套披在自己身上。

“謝謝……”

“沒事沒事,我比較抗凍,呵呵呵……”趙源淵幹笑了幾聲,并排坐在一起的兩人又回歸到了沉默之中。

這是……和那天一模一樣的雨呢……

趙源淵看着籠罩在細密的雨幕之中的校園,心中忽然湧現出一種迫切的沖動。

“娜……娜娜老師……”

“嗯?诶,你怎麽也叫我娜娜老師了?”

“呃……”

“算了不用在意這些細節,啥事兒,你說吧。”

“我,我能不能跟你說一個故事……”

“好啊,反正咱倆幹坐在這也沒啥意思,你說吧。”

“從前……啊,從前有點老套哈,呃,從前吧,有一個男孩,在他上初三的一天早上,他早早地從家裏出來,準備去學校上早自習。而那天,偏偏是他沒有帶傘的那天,忽然很不巧地下起了雨,于是他匆忙跑到一旁的店鋪外面躲雨,他很着急,也很怕會遲到,于是他一邊等着雨停,一邊看着面前經過的同學,非常希望遇到一個認識的人,或者有一個人可以幫他。可惜,他等了很久,也沒有等到,正當他想要沖進大雨裏的時候,一個女孩出現在了他的面前,那個女孩打着傘,一頭黑色的長發,皮膚很白……”

“穿着一身古典的白色衣袍,仿佛從雨幕山水中走出來的女子,在朦胧而清新的雨水裏帶着某種神秘而古老的氣息,一頭黑色的長發随風飄舞,她有着一張蒼白而豔麗的臉孔,目光含情地看着男孩,嫣紅的嘴唇輕啓:‘約嗎?’”

李夢娜潇灑地回頭打了一個響指:“麻煩停掉《雨的旋律》把背景音樂換成《聊齋志異》片頭曲謝謝。”

“-_-#”

下午五點左右。

這場連續下了一個多小時的雨還沒有要停下的跡象。

趙源淵的肚子不争氣地“咕嚕”叫了一聲。李夢娜噗嗤一笑,表情了然地看着他:“趙老師餓了麽?”

他尴尬地點點頭,白皙的臉上浮起了一絲紅暈。

真丢臉。

“正好我也餓了,啊,我想起來我包裏還有一個面包,咱兩分着吃了吧。”

李夢娜低頭從包裏拿出了一個白面包,打開包裝,從中掰了一半分給趙源淵。

“謝謝。”

好香哦……

趙源淵吃着香香軟軟的白面包,幸福地眯起了眼,露出小貓一般滿足的表情,他偷偷地看着李夢娜,後者正一邊慢條斯理地吃着手中的面包,一邊若有所思地看着包裝袋。

“啊,我就說怎麽感覺有點不對呢,這面包已經過了保質期兩天了。”

“O__O"…”

“咕嘟”一聲,趙源淵咽下了最後一口面包。

他是真餓了。所以,他吃的很快。

“啊啊啊~我想起來了,我之所以把它放進包裏就是想去扔掉來着……”李夢娜若有所思地說道。看着呈石化狀态的趙源淵,她又有些于心不忍,于是柔聲勸慰道:“算了吧,趙老師,你也不要太難過,你看咱們從小到大不知道吃了多少有害物質也沒啥事兒,過期個一兩天也吃不死人的……”說着,她心虛地偷偷瞄了趙源淵一眼,默默地把剩下的面包用包裝紙重新包好,塞進了自己的包裏。

作者有話要說: 借用了一下《屬于你的我的初戀》的名字23333~惡趣味一下上來了大家表見怪喲,麽麽噠~

☆、忘了自己寫的小說裏人物的名字真是很操蛋的一件事

“跟誰發短信呢你?”

“我我我我沒有在跟白雅月談戀愛!”

“啊?!”

“呃……不是……”

“白雅月是誰!”

“戲……戲劇社的社……”

“哈?!你個混小子……”

“教練,教練!別沖動啊,他會被你勒死的!……”

“是啊!教練你輕點!”

“诶诶诶,冷靜啊冷靜啊教練!”

“……”

“咳咳,咳,不,不是戲劇社的!教練我說錯了!是話劇社的!”

“哦,話劇社……”渾身肌肉的吳教練終于松開了粗壯的手臂。

“咳咳,咳咳咳!……”可憐的易勳半死不活地躺倒在地,上氣不接下氣地喘着,仿佛剛剛跑完一萬米般虛弱。

“嗯?咱們學校有這個社嗎?!!”

這是一天傍晚,橘紅色的晚霞照耀着成海大學的人工湖,平靜的湖面波光粼粼,映着天邊久違了的火燒雲,美麗得好似夢境。

此刻站在湖邊的少年靜靜地看着洶湧的人群,等待着自己的心上人,亞麻色的頭發被夕陽染上了暖暖的色澤,厚厚的劉海遮住了白皙的額頭,稍長的鬓角,漂亮可愛的容貌,此時站在湖邊的他看起來就像韓劇中走出來的美少年,一雙靈動的眼睛撲閃着,在人群中尋找心上人的身影,小巧的嘴唇微微翹起。

忽然,靈動的眼睛一亮,一個穿着青色雪紡長裙的女孩走了過來,清秀的臉上有些不安。她左顧右盼了一會,這才遲疑着朝湖邊迎上來的少年走去。

“你怎麽來了?”

“我……我想知道,我們到底還要這樣偷偷摸摸的到什麽時候……”

“勳!”女孩激動地握住了少年的雙手,明亮的眼睛裏閃爍着動人的光彩,“我也好想我們能夠在陽光下手牽手走在一起,毫無顧忌……”

“嗨~雅月……”

白雅月飛快地手一揮将易勳甩得一個趔趄,笑容甜美地朝着遠遠走過來的女孩們揮了揮手,“嗨~~”

“再見哦!”

“嗯!拜拜!”

“勳~”白雅月一臉愧疚地将撲倒在草叢中的易勳扶了起來,拍了拍他身上的草,握着他的雙手,眼神柔情似水,“對不起,我們反抗吧!一起反抗這加諸在我們身上的不公平的命運!”

“嗯!”易勳握着女孩柔軟的手,激動地連連點頭。

“我發誓,我明天一定跟姚老師說清楚……”女孩認真地看着他,肅穆地伸出四只并在一起的手指,呈起誓狀,大大的杏眼閃爍着堅定的光芒。

“嗨~”

“哈喽~!”白雅月的手一揮,在又一波女孩興高采烈的經過下,易勳再次呈抛物線狀被甩進了湖邊的草叢。

“勳~~~”白雅月一臉要哭了的表情扶起一身狼狽的……

“嗨~!雅月!”

“嗨!”

在慣性的作用下,少年自覺地一個漂亮的弧線再次飛身撲進草叢。

看着近在咫尺的波光粼粼的湖面,嗅着湖水濕潤清新的氣息,一手摁着常年浸着湖水冰涼黏糊的淤泥。

哎呀~?這一次可真摔湖裏了。

“哎……”

社會學系辦公室傳來了一聲悠悠的嘆息。

十秒鐘後。

“哎……”

李夢娜滑動着鼠标眼巴巴地看着電腦屏幕上顯示的密密麻麻的黑色字體,又發出了一聲無奈的嘆息。

趙源淵看着李夢娜一臉愁苦的表情,終于按捺不住挺身而出,幾步走到李夢娜的座位旁邊,身體微微前傾,關心地詢問道:“怎麽了?”

“唔……”

李夢娜看着電腦屏幕,擺出一副無措的小表情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擡起頭來一臉認真地看着趙源淵。

“嗯……趙老師啊,我有一個朋友,她啊,寫了一部小說,十多萬字了。然後有一天呢,劇情的發展需要一個好久好久都沒有出場的小人物出現一下,真的好久好久了哦,中間已經隔了幾十章哦,而且我那個朋友吧,她比較懶,總是寫寫停停的,所以這中間就隔了好長好長的時間,以至于她把那個人物的名字都給忘了……”

“娜娜老師,娜娜老師。”趙源淵終于忍不住打斷了一臉糾結地還在絮絮叨叨的李夢娜。

“啊?”

“你說的那個人,其實就是你自己吧。”

“诶嘿,被你發現啦。”

“李夢娜!”剛走進辦公室的院長一聲暴喝,氣勢洶洶地沖了進來,“你又在上班的時候寫小說!”

李夢娜吓得一抖,急忙心虛地“啪”地一聲蓋上了電腦。

“诶?不是,诶?那什麽,院長,你誤會了,不是,诶,院長你別激動啊……”

哎……那個人到底叫什麽名字啊……

對着電腦已經寫完的文本找了一上午,居然還是沒有找到……

寫小說寫成這樣也是醉人喲……

“娜……娜娜老師。”一個坐在前排的女生怯怯地舉起了手,見李夢娜絲毫沒有反應的樣子,又壯起膽子提高了音量:“娜娜老師!”

“啊?”

“那個……《自由和文明》的作者是馬林諾夫斯基吧……”

“啊,對,我剛剛說的不是他麽?”李夢娜一臉茫然的表情看着她,好像還沒回過神來。

“你剛剛說的是馬裏奧……”

“哦!呃呵呵……最近‘超級馬裏奧’玩多了不好意思哈……”李夢娜幹笑幾聲,甩了甩頭開始專心講課。

“易勳!”

套着寬松的外套戴着白色耳機正聽着音樂走出體育館的少年回頭一看,立馬撒腿就跑。

“臭小子你還跑!站住!”

三十秒鐘後。

吳止境氣喘籲籲地大喝一聲:“再跑讓你明天訓練完了跑個夠!跑兩萬米!跑不完就別回家!”

刷拉一聲,易勳立馬乖乖地站住了。

沒錯,吳止境這麽酷炫的名字就是我們成海大學籃球隊教練的真名。至于淘氣的男籃少年們在他的名字前面加“傻”“二”“蠢”“(哔——)”之類的形容詞,那也就是他們的事兒了。

哎呀,那個人到底叫啥來着……?真的想不起來了哇……

嗯?啊不對,那個應該是另一部小說裏的名字。

哎……同時寫的小說太多名字人物神馬真的很混亂啊……本來絞盡腦汁想出來一個人名就已經很操蛋了,為什麽還偏偏記不住啊……

李夢娜背着包愁容滿面地朝西門走去,差點跟聞風出來的邢木和陸葉萌撞了個滿懷。

“你給我說清楚,你到底是在跟誰談戀愛?!!”吳教練擺出一副老媽的姿态不依不饒地一把抓住易勳的胳膊,滿臉都是你要想走除非從我身上踩過去的表情。

李夢娜剛好聽到這一句,頭一擡沒心沒肺地說了句:“這你都不知道啊吳老師,不就是戲劇……唔……”

“什麽劇?!!!娜娜老師你說什麽劇?!”

邢木眼疾手快地一把捂住了這個口無遮攔的大嘴巴,對着還想刨根問到底的教練嘿嘿幹笑:“啊哈哈,她說的是……劇……嗯……陸!!陸葉萌!其實易勳是在跟陸葉萌交往!你看!”邢木還生怕對方不相信似的,一把把陸葉萌拖到易勳旁邊,還伸出手在陸葉萌的頭頂比了比,差不多到易勳的肩膀處,一邊尴尬地笑,“傳說中的最萌身高差有沒有……啊哈哈……很般配啊他們!”

“……”

空氣仿佛凍結了幾秒。

(° △ °)(教練)

O__O"…(易勳)

-_-!(陸葉萌)

“挺……挺好,老師我……我是一個很開明的教練……呃呵……呃呵呵……”吳止境幹笑着,一臉“O__O”的表情顫顫巍巍地走了。

走了!!

“yooooooooooooooo”瞬間回神的李夢娜目光炯炯地看着兩個男生,一向淡然的臉上浮現一絲詭異的笑容,她甩了甩頭擺出一副什麽都不用說了我都明白的表情,拍了拍易勳的肩膀——當然沒夠着。所以她輕咳了一聲以掩飾自己的尴尬,轉而拍了拍易勳的背,“小勳勳啊,雖然說你也是個秀氣的小美少年,但是吧,老師呢,一直堅信身高定攻受,是吧……所以……hiahiahia……嚯嚯嚯……哦~呵呵呵……有什麽需要我指導的,千萬不要害羞唷~”

李夢娜堅定地拍了拍他的手臂,擺出一副少年我看好你的表情,潇灑地揮了揮手,走了。

走了!!

走出不遠還不忘回頭打了一個自認為狂炫酷霸拽的響指,嘴角勾着邪魅的笑容十分中二地指着易勳說道:“記得哦。”

陸葉萌站在一旁咬牙切齒地看着李夢娜遠去的背影,十分不甘心地飛出一個犀利的眼刀,終于忍不住握緊粉拳沖着她暴喝一聲:“老子才是攻!!!!!(ノ`Д)ノ”

邢木一個趔趄,原來你不爽的是這個啊萌妹。

易勳捂臉,這日子沒法過了嘤嘤嘤!

作者有話要說:

☆、為什麽女人們被問到年齡的時候都喜歡說“你猜”

“這位是我們新來的校籃球隊的教練,吳止境老師。”

“您好。我是負責戲劇社的範老師。”

“範老師您好。”

十分鐘後。

“哈哈,讨厭啦,吳老師你怎麽這麽幽默……”

“額呵呵……範老師,我冒昧地問一下,您今年多大了?”

“你猜~”

“呃……四……三,三十七?……”

“……”

“……”

“我今年28。”

說到成海大學豐富多彩的社團活動,不得不提的就是作為成海大學的文化象征,也是成立最早的社團之一的領頭社團——成海大學源馥戲劇社,于1978年由成海大學文法學院第一位院長,張麗君女士創立,取源遠流長,馥郁芳香之意,願新成立不久的文法學院能夠秉成海之精神,乘成海之傳統,在繼承的同時,破舊立新,為擁有深厚歷史內涵的成海大學帶來一些新的人文氣息。

由于張麗君女士開創的先河,從那以後源馥戲劇社的歷任負責老師和社長都由成海大學文法學院的老師和學生擔任,而源馥戲劇社在招收新成員時對文學修養的嚴格要求以及對文法學院學生的偏好,也造成了幾乎每一屆的社內成員中,文法學院的學生都占50%左右,從而也導致了女生居多的局面,甚至劇目中經常出現由身材高挑的女生反串男性角色的情況。因此,在理工科比較強悍的,男女比例為7:4的成海大學中,源馥戲劇社以女生們超高的數量和質量優勢,在絕大多數男生們的心目中成為了神聖而光亮的存在。

成海大學校籃球隊,桐木市第一強隊,曾多次打進全國高校籃球聯賽前三強,為成海大學争得了無數榮譽。而在這個世界上,有一個普遍的規律就是強強聯手,這和winner的夥伴往往總是winner,而loser的生活圈子裏,往往也都是些loser是一個道理。因此,戲劇社多年來一直維持着與校籃球隊的美好友誼,再加上兩個團隊都需要借用體育館進行練習和排練,而校籃球隊成員們也因其極具标識性和舞臺存在感的身高,多次對戲劇社的角色塑造做出了極大的貢獻。

2006年,成海大學男子籃球隊隊長和源馥戲劇社社長聯袂主演的經典劇目《羅密歐與朱麗葉》,一舉奪得第18屆桐木市高校戲劇大賽一等獎,同時包攬最佳男女主演獎,最佳導演獎,實現了此獎項有史以來第一次大滿貫,而兩個團隊之間也從此結下了更加深刻的友誼。

而現在,其樂融融的畫面已經破碎,以往和平共處友好交流的美好日子,已經一去不複返了。

原因麽,歸根結底就是這一章最開始的那段對話。

沒錯,就是因為這麽無聊的一個原因,開始了吳止境和範宇瑤長達将近十年的對峙與厮殺。從一開始的相互諷刺和較勁到後來的人身攻擊、謾罵,兩個老師的私人恩怨也因為牽扯到了學生和場地的争奪,從而産生的學生之間的仇視、猜測、謠言、攻擊。

你知道,惡意一旦開了頭,就很難以善意結尾。對于惡意萌發的對象,人們總會把壞的事情和壞的想法接二連三地往對方身上扣。最終,兩人之間的矛盾越演越烈,幾乎上升到了兩個團隊之間,甚至是男生和女生之間、文藝青年和體育青年之間矛盾的激發和對立,然後,就發展到了現在彼此攻擊、甚至彼此傾軋的地步。

此刻。

成海大學體育館。

奔跑,防守,運球,投籃,運動鞋在光滑的地板上摩擦的聲音久久地回蕩在偌大的場館,在這片充斥着熱血和荷爾蒙的木地板上,少年們盡情揮灑着自己的汗水與激情。

“啪!啪!啪!”

清脆的聲音在空氣中回蕩,此刻穿着印有“源馥”字樣的文化衫的女孩舉起雙手,十分大力地拍了三下。

奔跑的腳步聲驟停,邢木停下傳球的動作,皺着眉頭看着場館的入口處。

穿着黑色寬松哈倫褲的女孩雙手酷酷地插着口袋,表情高傲地走了進來,她微微地擡起下巴掃視了一圈,不屑的眼神落在男生們身上,好像在看着一群不中用的廢品。

“清場了!接下來是我們戲劇社排練的時間,不相幹的人員請馬上離開。”

女孩清脆而不容置疑的聲音響徹體育館,正在訓練中的男生們面面相觑。面對這個個子嬌小的女生如此無禮的行為,平均身高一米九的男籃漢子們卻沒有一個人敢站出來說一個“不”字兒。

而此刻抱着手臂站在體育館中間的,就是在坊間流傳着的有“嗜血狂獅”外號的米媛媛。

米媛媛,19歲,源馥戲劇社副社長,文法學院漢語語言學專業大二學生,身高1米63,體重47公斤,跆拳道黑帶六段的高手,玉米狂熱愛好者,極其讨厭吃香菜。

大一剛入學時因在學校戲劇節開場劇目《納尼亞傳奇》中扮演“獅子”一角而一舉成名,因擁有和甜美可愛外貌所截然不同的雷厲風行的果敢作風,和極其“殘暴”的管理社團人員手段,在同社團的後輩和社員們中,素有“bloody lion”(裝逼狗比較喜歡這麽叫),即“嗜血狂獅”或簡稱“獅子”的外號。

“喂?教練!趕快來,戲劇社的又來砸場了!啥?!!你還睡着呢?趕緊起呀!哎喲還換什麽衣服!穿什麽衣服不都一樣,還挑個啥!趕緊的……”

“那邊那個誰!”米媛媛指着正拿着手機躲到一個小角落偷偷打電話給吳止境教練的魏奇駿,中氣十足地吼道,“說你呢!叽叽咕咕的在說什麽!”

“呃……呃,沒,沒什麽……”

“我剛剛說的話你們是不是沒聽見?趕緊離開!現在是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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