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作者有話要說： 猝不及防的靈感襲來，連載一個月，高考結束，我就完結。

沒有大綱的，應該就是日常。有靈感了每天寫，沒靈感了隔天寫。

因為高中畢業很多年了，不是特別清楚現在高考生的日常，和我那時候有具體什麽區別，所以會帶着古早的高考印記，也帶着我的回憶。

本來打算寫那本竹馬文，因為一直想寫的古耽寫崩了，打算重新理理大綱。

這本屬于意外。

【5月7日星期一 PM】

這一場持久戰，打到了尾聲。

高三比學弟學妹們多上一節晚自習，尤其是住校生，學校有“特惠政策”，樓門和電閘可以推遲到十一點關，能夠上第四節晚自習。

每個學校傳說中前身都是墳地，四四方方的學校既靜且黑，只有每個教室的窗戶投射出一片光亮。

隐約可見課桌上堆滿一摞摞試卷和課本，學生們或奮筆疾書，或抓耳撓腮，班主任老王在前門擺了個pose，明明是夏天卻雙手揣兜，目光也不知落向何處。反正這時候即便是完全放棄高考的學生都裝出認真看書的樣子。

陸業前桌根本沒發現站在門口有十分鐘的班主任，直接轉過頭，低聲跟陸業說：“借一下你早上做的歷史筆記，老師講太快沒記下來。”

陸業正解一道數學題，聞言從桌上的文件架上抽出歷史課本給她，繼續低頭算題。

數學真題一般是十道選擇題，五道填空題，填空題裏有選做題，後面幾道大題，他正糾結在倒數第二道大題上，在草稿紙上不停地演算。

寫着寫着中性筆劃出一道白線，他從文件架上的一盒筆芯裏找出一根0.5的新筆芯換上，繼續投入題海之中。

門口的老王換了個pose，雙臂環在胸前，開始順着走道巡視全班，不時地在個別學生前停留，看一會停一會，最後站在教室後方的黑板報前。

黑板報左邊是一幅世界地圖，右邊是一副中國地圖，上面是橫幅：以夢為馬，不負韶華。

Advertisement

橫幅下有一排排班級集體參加比賽或者運動會獲獎榮譽獎狀，黑板報的內容很精彩，有他們文科班才子寫的詩，才女寫的散文，主題是高考，由擅長繪畫和字跡好看的同學合作完成。

老王大概粗粗看完黑板報，從另一邊走道向講臺方向走。

飲水機加熱提示燈從紅燈變成了黃燈，正上方是一塊高考倒計時的定制牌：距離高考只剩下30天。

“30”這個二位數用正紅色，醒目而又刺激。

老王從講臺繞過去，又在門口處的值日表和課程表前停留許久，一直到臨下課十分鐘，他才回到辦公室。

放棄高考的學生松了一口氣，偷偷摸摸掏出手機玩，陸業對這一切毫無所覺，終于解出最後兩道大題，得出最後的結果X=1與答案一致，才長出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