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酒不醉人人自醉,黎峥沒喝多少酒,但當他聽見賀從容在他耳邊叫了一聲“弟弟”,他卻如釋重負,此刻一切桎梏都被他沖散,他跟賀從容倒在床上,他怕壓着賀從容,左臂撐在床上,賀從容躺在他身下,半睜不閉的眼眸愈發誘人,他本就生得好看,此時半遮半掩的朦胧更挑起情`欲,黎峥卻舍不得,他伸出手一遍遍撫過賀從容的發絲,賀從容像嬌柔的貓,順着他的手掌,游走肌膚,直至雙唇觸碰到掌心,賀從容仰着臉,不輕不重地吻了上去,黎峥大腦裏所有的弦在此刻,徹底崩斷。

可是他一點都不猛烈,即便這樣,也只是俯下`身,輕輕啄吻賀從容,從額頭、眉心、山根、眼角、人中,吻得認真虔誠,房間內的氣溫陡然升高,賀從容被他吻得輕輕哼了一聲,舒服得快要勾起腳背,他不斷掙動,想獲取更多。

黎峥忍得住,賀從容卻忍不住了,他主動湊上來,黎峥壓下去,碰到了那瓊漿玉露似的雙唇,吸`吮着所有甜蜜,賀從容快要呼吸不上來,黎峥舔舐他口腔裏每一處,要把他整個人吃幹抹淨的吻法,像是從未嘗過鮮的老男人,舔法笨拙,又深情可愛。

黎峥不是沒有做過,只是在面對賀從容時,他慌了神,兩個人邊吻着,邊互相脫衣服,衣服被扔到床下,賀從容又纏上來,他褪了褲子,只留一條緊貼私`處的三角褲,低腰,那處蓬勃得快要撐開,他岔開腿,主動跨坐在黎峥的腿上,雙手搭在他的肩上,索取屬于黎峥氣味的吻。

黎峥從來沒見過賀從容這麽瘋過。

看他那吻法,黎峥大概也能知道他沒怎麽跟人接過吻,可熱情掀翻了理智,此刻赤條條地脫了衣服,露出光滑細膩的白肉來,昏暗的房內,仍然能見他瘦窄的細腰如同靈蛇緩緩晃動着,黎峥沒有過同性`經驗,他不知道該怎麽做,可是他知道自己想要,賀從容也想要,只好按照他的想法讓賀從容舒服。

濕滑的吻一路從腹股溝吻到那處,黎峥俯下`身一口含住了龜`頭,賀從容渾身過電般顫了起來,他酒快醒了,又沒醒。

低頭就看見黎峥抓着他的腳踝,埋首在他胯間,勤勉地吞吐着,含了大半根陰`莖在口中,來回進出。賀從容從來沒被人這麽對待過,只能忍着不出聲,黎峥口腔火熱緊致,動得又異常劇烈,整根被他吮得油光水滑。

不過顯然,黎峥也沒給人做過這種事,牙齒經常碰到,雖說沒有太舒服,但含了整根下去,他還在往下抵。

賀從容一把推開黎峥,他怎麽舍得讓黎峥給他做這種事,捧起他的臉就吻了下去。

兩人又交纏在一起,沉重的影子交疊在賀從容身上,他睜眼就看見這個冷峻男人的眼眸裏起了一層情`欲的血紅,黎峥摟着賀從容,指尖走過的地方勾起了電流,賀從容不知道怎麽樣才能纾解這份情熱,他只好更用力把黎峥往自己身上壓,兩個人解決不了這樣痛苦的情`欲,壓抑的低吼、喘息此起彼伏。

抽了一只手出來,黎峥把兩人那處昂揚緊緊握在一處,火熱堅硬的兩根陰`莖簌簌地抖動着,賀從容舒了一口氣,他的指尖快要陷入黎峥後背的肌肉裏,只能感受到男人肌肉的彈跳。

勃`起的性`器被陌生的手掌摩挲刺激,不一會兒,便射出了些什麽,賀從容體力不支,倒在黎峥懷裏,撐着臉還不想結束,又吻上他的唇,顫顫地叫着他:

“弟弟。”

“你這麽喜歡玩兄弟游戲?”

賀從容沒想到他這一聲“弟弟”叫完,黎峥就射出來了,那半勃的性`器顯然還未盡興,賀從容還是不滿意,爬起身就往黎峥腿間去,想把剛才黎峥對他做過的事情再做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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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峥一伸手攬住他的腰,把他往自己懷裏一帶,吻上那殷紅濕潤的唇,淺淺地舔舐。

被吻得上氣不接下氣的賀從容,迷離地望向黎峥,壓在他的身上,用那處蹭弄黎峥半勃的性`器,酒氣未散,氣氛旖旎至極,他指尖撫過黎峥堅`挺的鼻梁道:

“我想你進來。”

第二天一早,黎峥站在窗前,回頭便看見賀從容蓋着純白絲被躺在床上,他頸脖、胸前俱是痕跡,兩個人沒有折騰過久,他怕弄傷賀從容,沒敢貿然進入,再說這方面他跟賀從容的“知識”都尚淺,必須回去學習一下。

黎峥望向賀從容,昨晚說要調換一下位置,趴在自己的身上,瘋狂地喊自己弟弟,黎峥被他折騰得快沒力氣,但內心依舊甘之如饴。他想永遠把賀從容捧在手掌心,寵着他。

賀從容只有跟他在一起時,才會撒嬌、磨人,這是旁人都看不見的一面。

想到這裏,黎峥的笑意爬上眉梢。

站在洗手間,黎峥洗好了臉,正準備開電動剃須刀,身後突然多了個人影,賀從容随手套了件襯衫,穿在他身上略顯寬大,應該是昨晚黎峥穿在裏面的襯衫,他光溜兩條長腿,估計連短褲都沒穿,就這樣赤條條地站在門口,光着腳,黎峥轉頭看他,有些不高興:

“怎麽光着腳。”

“我給你刮。”

昨晚自己沒刮成,這會兒倒是來勁了。

黎峥嘆了口氣,他們兩個人個子都不矮,此時擠在衛生間倒有些擁擠,黎峥怕賀從容站在瓷磚地上受涼,只好坐在馬桶蓋上,讓賀從容坐在自己的腿上,賀從容認真細致地拿着剃須刀給他刮胡子,手指抵着他的下巴,黎峥視線沒有一刻離開過賀從容,随着他的手動,還沒看夠,賀從容便把剃須刀放到一邊,結束了剃須行為。

回頭時,黎峥吻上了他。

這吻炙烈霸道,賀從容一時沒反應過來,等反應過來,他已經被黎峥按在廁所間的玻璃上,男人的氣息從身後噴薄上來,那處昂揚抵在他的臀縫間,賀從容呼吸一窒,沒敢動,指尖緩緩發力。

他咬着自己的耳垂,力道有些失控,雙臂圈着自己的腰,沒有克制,用力地頂弄起來,賀從容前面也起來了,一下下随着黎峥的動作抖動着,拍打在玻璃上,幾十回的模拟抽`插,把身下弄得一塌糊塗,兩個人臉對臉地喘息着,賀從容捧着黎峥的臉,失神地吻上他,已經貪戀上情`欲的發洩,渾身都在顫,兩條腿攀附在他的腰上,猶如纏附的藤蔓,恨不得在這一刻絞住黎峥:

“我要你。”

“黎峥,我要你進來。”

黎峥控制力道,甚至不敢再摟賀從容,撫過他臉上的汗水:

“現在不行。”

“我怕弄疼你。”

“那你就弄疼我。”

平日裏理智的賀從容此時早已不管不顧,他纏着黎峥,像個無理取鬧的孩子,仿佛使勁了全身的力氣也要讓黎峥進來,可他也不知道怎麽樣才能被占有,又急又氣。

兩人大清早胡鬧一通已經有些遲了,床頭櫃的手機開始震動,黎峥替賀從容拿來,賀從容接過手機,裏面傳來費承的聲音:

“老賀,就差你倆了。”

兩個人走在最後,黎峥顯然對其他活動沒有興趣,賀從容跟他倚在一處,還未開口聊天,那要求合作的小開又找上門來,賀從容怕黎峥生氣,故意跟他拉遠了點距離,神情恹恹,似乎不想聽他說話,那小開沒什麽眼力勁,還在滔滔不絕地說着。

站在遠處的費承朝黎峥跟賀從容的方向望了一眼。

果然,他們兩個人,還是在一起了。

視線最終落在席洲身上,他從來沒有到果園摘過桃子,極為興奮,偶爾又跟楚文羅堯恪搭話,性格比之前外向開朗,人也愛笑了一些,只不過費承知道,這一切不能急,他要慢慢剖開席洲的心,否則很容易吓走他。

席洲摘了一籃子的桃子,跑到費承面前,臉有些紅:

“費先生,你不摘嗎?”

“你摘就夠了。”

費承伸出手拍了拍席洲的肩,少年褪去卑微,顯出這個年紀該有的風貌,耀眼得猶如天邊的烈日,他的手在肩上游走,撫上了他的側臉,席洲本來要躲,又沒敢動,就讓費承戴着戒指的右手落在了肌膚上。

費承揉了揉他的臉蛋,像寵溺孩子的父親,他享受這種養成的過程。

率先收回了手,席洲站在那兒已經不敢擡頭,費承的眼神過于纏綿,看得席洲羞紅了耳根。

他又想起昨晚醉酒,倒在費先生的懷裏,那雙手解開了他襯衣最上面兩顆扣子,那一瞬間,席洲忽然驚醒,狠狠抓住了還想繼續“行兇”的手,他聲音沙啞虛弱,說了句不要,但估計在費承聽起來,像欲拒還迎。

那只骨骼分明的手沒有用力,滑至席洲的頸脖,輕輕地撫着,像安撫某種暴躁的小獸,無名指上的戒指輕微地搔弄自己的皮膚,有些冰冷,又缱绻,戒指黑金兩色,看起來像繞在指尖的蛇,折射奢華的光,手指半握不握地抓着席洲的頸脖,他的命就在費承手裏,只要稍微用力,他就會窒息而死。

男人身上獨有的古龍香氣傳入鼻中,如同罂粟,致命危險,指尖走過席洲的喉結,點了點他的鎖骨,席洲咽下所有不好的記憶,被動地接受,閉上眼睛,猶如壯士斷腕,費承現在想做什麽,他都能接受。

下一秒,男人溫熱的軀體遠離,離開對他身體的迷戀,輕輕把他放在床上,手指穿過他的發絲,撫摸時仍舊溫柔。

期待落空,不知內心喜悅還是失望,費承站在床邊,給他蓋上了被子,神色仍舊平靜:

“睡吧。”

席洲望着費承,剛才那些情人間的撫摸仿佛從來不曾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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