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費承被席洲從床上拽起來,站在浴室裏,反铐在背後的雙手被他重新铐在面前,他不知道席洲怎麽玩手铐玩得如此熟練,眼下,只能順從。
現在他打開了淋浴,冰徹刺骨的冷水打在費承的身上,他開始大吼:
“冷!冷!”
“你怎麽這麽暴躁。”
席洲蹲在他面前,雙手執起他被铐住的手,像被馴服的大型動物,側臉貼着他的手腕,一下下蹭過,費承被铐時間過長,兩只手臂都有些供血不足,透過他健壯修長的小臂能看出一層淺紫。席洲虔誠地伸出舌尖不停地舔舐費承磨破的血口,冷水不斷淋到他們兩人的身上,費承被凍得渾身顫抖,肩頭發紅,這兩日沒有睡好覺,也沒有吃東西喝水,他精疲力盡,回國的航班就在今天,如果晚上不能逃走,他不知道還會發生什麽。
席洲的吻一路滑了上來,他們不顧頭頂冰冷的淋浴,瘋狂地吻在了一起,費承為了汲取席洲口中的溫暖以及他身上的炙熱,不由得靠了上去,席洲滿意他這樣的主動,愈發霸道地吸`吮他的口舌,兩人被冷水從頭澆到尾,身上卻越來越熱。可席洲停了下來,他在手上擠了一灘泡沫,在費承的頭頂緩慢打圈,兩個人那處都高高地翹起,卻被他一一忽視。
“我幫您洗幹淨,這樣才能更愉快地享用您。”
費承絕望地閉上了眼睛,為今之計只有期盼那把小刀他能夠到,這樣就有機會解開束縛,先把席洲打暈,再穿上衣服拿手機、護照跟機票,直奔機場。費承在腦內把所有逃生路線都規劃好了,然而這一切沒有逃過席洲的雙眼,他俯下`身,含住費承的耳垂,這是費承的敏感處,他一舔弄這裏,費承就會顫抖。
“今晚的航班,是嗎?”
“我知道你一定很想回去。”
席洲胡亂地替費承洗幹淨以後,又用淋浴對着費承後面灌了三次,讓他憋住以後再釋放,浴池內被弄得一團糟,費承顫抖着,屈辱地閉上眼,這是最後一次灌水,他小腹明顯凸起,冰冷的水過後是溫水,席洲極有經驗,根本不需要他來“教導”。
就在最後一次排洩中,費承終于被清理幹淨,他站在那兒,仍舊止不住顫抖,不知是冷,還是怕,但內心勉強維持平靜,他不知道席洲接下來會有什麽過激的行為,這會兒閉嘴顯然是更明智的選擇。席洲的手突然伸向費承,把他的頭發往自己面前一拽,咬上他略微擡起的青色下颌,喘着氣聲,但眼神卻更加幽暗:
“出去,躺床上等我。”
席洲望向費承一蹦一跳的滑稽背影,直接把冷水從頭頂淋下,他在試探,他想給費承最後一次機會。
費承渾身赤裸跳出浴室,腳踝上的粗繩沒解開,雖然兩手被铐住,但是在前面總比在後面好,他蹦跳到床邊,回頭望了一眼浴室,席洲調了熱水,故意洗得很慢,估計他在裏面也能聽見外面的動靜。費承又急又怕,順利地拿過小刀,開始瘋狂地劃着腳邊的粗繩。
他剛剛洗過澡,很快又渾身大汗,先找到褲子穿上,手铐的鑰匙先不找了。他艱難地打開櫃門,看見倚靠在櫃內的一根棒球棍,如釋負重,這會兒席洲在洗澡,放松警惕,他只要出其不意開門,對着他一棍子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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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承握着棒球棍的手漸漸收緊,他猛地拉開推拉門,席洲正好關了水,背對他而站,熱水順着他健壯年輕的肉`體流在地上,浴室內一片蒸騰熱氣,很能迷惑視線。
席洲顯然沒想到費承會拎着棒球棍走進來,金屬的棒球棍對着席洲的後腦勺重重地砸了下去,“轟——”地一聲,個高健壯的年輕男人被費承擊倒在地。
很好,一切按計劃進行。
費承扔下棒球棍,虎口還在發震,他現在要抓緊時間,不能磨蹭,不知道席洲什麽時候會醒,他必須,加快速度。
機票跟護照明明放在一起,費承翻箱倒櫃也找不到,他急得滿頭是汗,絲毫不知道危險正在逼近。
一道深重晦暗的陰影落在他的身上,男人磁性低啞的聲響在費承背後響起:
“哥,是在找這個嗎?”
費承回頭,驚愕地看着席洲頭頂滲出血跡,左手晃着他的護照,右手背在身後,那血跡順着他高挺深刻的眉目往下滴,狠厲殺伐,電光火石間,他擡起右手,舉起金屬棒球棍照着費承的臉重重地劈了下來——
一片黑暗。
費承沒想到,席洲這麽快就醒了,他也沒想到,席洲居然沒有把他打暈,迷蒙之中,席洲把他整個人從地上拎起,沒有做任何前戲,撕開他的褲子,粗魯兇狠地貫穿了他,費承雙手死死地抓住身下的床單,那凄厲的叫聲是自己發出來的嗎?
費承有種預感,他活不過今天了。
席洲抓住他解開繩子的小刀,狠狠地紮在床頭櫃上,堅硬怒張的肌肉彰顯他極大的憤怒,他捏着費承的臉,紅着雙眼,提起他的頸脖,絕望痛苦地兇猛頂入他:
“你逼我的!是你逼我的!”
費承頭很暈,眼前一片血霧,他沒有力氣,卻又奮力掙紮起來,眼前走過無數場景,臉上卻笑得異常燦爛。
沒想到,他還是栽在席洲手裏,這間別墅,他永遠都走不出去了。費承絕望地閉上雙眼,可是後面傳來的快感又讓他欲仙`欲死,席洲摟着他,溫熱的唇貼着他,炙熱的淚珠滾過他的頸脖,他鬼迷心竅地摟住席洲,仰頭,迷離地望向他,咬住他的下唇,顫顫地最後叫了他一聲:
“寶寶。”
他抓住被席洲紮在床頭櫃的刀,用盡最後一絲力氣拔了出來,席洲以為費承要把這把刀捅向他,側身躲開,沒想到,費承在他面前笑得耀眼,那笑容,就像兩人初識時,費承倚靠在跑車旁,朝他勾手。
席洲瞪大了眼睛,他突然讀出了費承的意圖,伸手要阻攔時,那鋒利的刀尖卻已滑向費承的喉嚨,縱橫一刀,幹脆利落。
噴湧而出的血液濺在席洲的臉上,他失聲大叫:“不!!”
費承倚靠在他懷裏,激烈收縮的甬道在這一刻達到高`潮,死死地攪緊席洲,他雙臂落了下來,手上握着滿是鮮血的匕首,倒在床邊,仍舊看着席洲,得意的模樣像凱旋而歸的将軍,他張嘴,只能動動嘴唇,發不出任何聲音,席洲俯下`身,不敢低頭看滿是血的雙手,他貼近費承的唇,聽出那句話,腦中最後一根弦終于崩斷:
“死,我也不會跟你在一起。”
“啊!”
席洲崩潰大吼,費承喉頭湧出的血不斷噴湧,床上全是血,他赤裸的皮膚上布滿淋漓鮮血,妖冶鬼魅得像一朵盛開在月光下的玫瑰,費承嘴角噙着笑,滿意地閉上了眼。席洲這會兒才回過神來,兩手捂住費承頸上不斷湧出鮮血的傷口,可這些動作早已成為徒勞。
他失去了費承,當意識到這一事實時,席洲瘋了。他不相信眼前的費承竟是用這種方式跟他告別,寧願死,也不要跟他在一起嗎?他一直依附費承,在這段關系裏得到了許多,被給予太多,現在看,反而失去了太多,他已經失去了自我。
等費承抽身離去時,他已經無法接受沒有費承的自己,他無法離開費承。
兩人從陌生、熟識,到靈肉結合,他喜歡費承,費承也喜歡他,明明彼此相愛,為什麽淪落到這樣的結局。
一開始,的确是他以某種不可告人的目的靠近費承,可是時間長了,他卻愛上了費承,沒有人對他這樣好,這樣無條件的信賴像勒住席洲的鎖鏈,而鎖鏈的盡頭,他交由給費承掌控,心甘情願。
但費承竟然要放開他,要終止這段關系,于是他無法接受這種結局,只有監禁費承,才能達到兩人永生的效果,可費承寧願打碎自己,也不要跟他在一起,這種巨大的絕望吞沒了席洲,他哭着,手指滑過被鮮血澆灌的肉`體,似乎還有溫熱的觸感,他腦中不斷循環費承對他說過的話——
“那如果是我想XX你,你會殺我嗎?”
“不會。”
“為什麽?”
“因為,費先生,對我好。”
“衣服脫了。”
“費先生,我還得回去上夜班。”
“來得及,我送你。”
“傻孩子。”
“寶寶,過來。”
“我不去了,我家小朋友會吃醋。”
席洲身上止不住地發冷,不知道是對費承說還是對自己說:
“別怕,別怕。”
他俯下`身,抱住席洲,奪走他手中的匕首,瘋了似的又捅入費承頸脖動脈的傷口,熱血又湧了出來,費承像複活了一樣,身體下意識地彈跳起來,席洲用刀割下床單,将一條黑布附在費承的雙眸上,那裏又濕又熱,眼淚混血,他把匕首拔出又伸入,血再次濺在他的臉上:
“我馬上就來陪你。”
他越捅費承的頸動脈,費承就越掙動,後x便強烈收縮,夾得席洲立刻s了,可他沒有把那根釋放以後的x生器抽出來,就這麽埋在他的身體裏,仿佛要與他共生共死,手中的刀不斷地插入、拔出,眼睛發紅地低吼道:
“我不允許你離開我。”
“你要永遠跟我在一起。”
席洲陷入病态的癫狂中,他突然想起床頭櫃裏的手槍,也算是他媽留給他的遺物,想到這裏,席洲笑得愈加絕望。
費承處于最後的抽搐中,血瘋狂地往外湧動,席洲抱着他,扔掉了刀,把血跟唾液攪在一起,吻了下去,又鹹又腥。
席洲像尋常一樣吻着費承的唇,這次混合着血,但那兩瓣唇仍舊柔軟溫熱,好像他只是睡着了。
他抱着費承,又大哭起來,哭完又笑,喜怒不定,現在,他只能死死地摟着這尚存餘溫的屍體,失聲恸哭。
最後一發子彈。
他放開費承,握着冰冷的手槍,扣下扳機,張開嘴,像曾經給無數男人做過口j一樣,将手槍插入口腔。
很冰,很冷,很硬。
他的承哥是不是也很冷。
哥,別怕,我來了。
我會永遠陪着你。
“砰——”
別墅內發出一聲槍響,驚得樹梢上的鳥兒朝四處飛去。
兩個男人抱在一起,四處是血,把床單染作一團深黑,軟掉的陰j滑出x口,濃米青順着大腿內側流了出來,滿室y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