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江州,線索

心裏有些酸澀,究竟要我怎樣做,你才能真正的相信我呢......繁君,我好想你。

豎日晌午後,大軍開拔繼續急行軍。

三日後,終于到了江州城外。

江州城門口有士兵把手,盤查得極嚴,沒人出城,僅有的幾個想要進城的,都因沒有通關手令,被趕離了。

距離城門稍遠的樹林裏,大軍安靜的隐在林中,我和韓婓欽貓在灌木叢後,瞧着這城門口的情況。

“這也太查得嚴了,相比戰亂時,簡直就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啊!”

韓婓欽簡直看直了眼,在我旁邊啧啧出聲。

盯着城門口的情況,皺緊了眉頭,沒理會韓婓欽的感嘆。

“一會兒等遼習遠回來了,就按之前商量的計劃行事。”

一聽我說這事兒,韓婓欽瞬間噎住了,整個人都蔫兒了下來:“呃...王爺,我覺得,這個計劃還是...稍欠妥當...”

瞧着他那一臉忐忑,我堅定的搖了搖頭,“就按我說的做。”

“沒有可商量的餘地了嗎?”

堅定搖頭:“沒有。”

瞅着哭喪着臉的韓婓欽,心裏一陣不爽,爺又沒讓你去跳火坑,只是讓你去和那知府喝喝茶,談談人生,怎的就這副表情。

之前在路上,我想出了一個計劃。

讓韓婓欽和遼習遠去替我做欽差大臣,反正江州知府沒有見過我,讓韓婓欽假扮我,禁軍副統領帶大軍退到小樹林後駐紮,僅帶三百禁軍先進城,穩住江州知府,讓他放松一下警惕,以為朝廷派來的欽差都在他監視範圍內,算是替我打個掩護,順便探查一下城內的情況。等夜深了,我再想辦法混進城裏,然後帶着暗衛在暗中進行探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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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多久,就見遼習遠就滿頭大汗的回來了,“王爺,禁軍已經安排好了,按照您說的,只留了三百人,都在後面候着呢。”擡手用衣袖草草擦了擦頭上的汗,遼習遠眼睛锃亮的看着我。

“......怎麽這般看着我。”

這眼睛都快射出光來了,有點兒...瘆得慌。

遼習遠摸着後腦勺,不好意思的嘿嘿一笑:“我就是覺得,王爺的那個計劃真好!我就想不出這麽好的點子!王爺您可真聰明!”

裝作瞧不見韓婓欽扭曲的面孔,沖着遼習遠點頭笑了笑。

“咦?穆清,你咋啦?這臉怎麽扭曲成這樣?”

“......沒事,就是...有點胃疼。”

“哦,也是,這幾日急行軍,食宿是不大好。”

“......”

聽着他倆的對話,我在一旁忍笑差點忍到內傷,這遼習遠也是個人才,總能讓嘴皮子利索的韓婓欽吃癟。

“行了,準備一下,該進城了,”拍了拍韓婓欽的肩,想着即将面臨的事,心頭染上一絲沉重,“進城後,萬事小心。”

“王爺放心。”

兩人肅然向我行禮後,帶上那三百禁軍繞出小樹林,向江州城門行去。

見人進了城,我松了一口氣。

計劃的第一步算是成功了,接下來就等天黑摸進城了。

當最後一縷光芒消失在天邊,招來影衛,去尋衛三留下的暗號。

不一會兒,人回來了。

“主子,城門東角發現暗號。”

“帶路。”

“是。”

躲開巡查的士兵,來到東角。四下打量,除了角落一叢半人高的荒草,其餘也沒什麽特別的了。心裏納悶,這衛三怎的在這兒留下記號,莫不是他是從這兒翻牆進去的?擡頭看了看高大的城牆,郁悶的皺了皺眉,這個高度連爺我都翻不進去,他又是怎麽進去的?

“主子。”

“嗯?”

從沉思中回過神,尋聲瞧去,只見影衛撥開了那半人高的草叢後,露出一個洞,這洞不大不小,剛好夠一個人身寬。

瞧着那洞,我驚喜萬分:“這是何洞!”搞了半天衛三是從這洞進去城裏的。

“主子...”

“嗯!”

“這是...狗洞...”

“......”

聽到影衛的話,我心裏有一瞬間扭曲,深吸一口氣,難不成我這堂堂大秦王爺,還怕了這狗洞不成?!待我咬牙切齒,天人交戰一番後,果斷下令:“走,進城!”衛三,你小子給爺等着!

“是!”

進城後,一邊避開城內巡查的士兵,一邊尋着衛三留下的暗號到達一處偏巷民宅。

身後的影衛上前,在門上三長兩短輕敲後,來人開了門,是随衛三前來江州的一名影衛。

“主子。”

點頭進門,打量了一下這個簡陋的小院。

“衛三呢?”這倒是個好地方,偏僻、普通、破舊,倒沒什麽人會注意這兒。心裏滿意的點點頭。

“回主子,衛大人前日去了被燒的小村莊尚未歸來。”

挑挑眉,回身看向神色恭敬的影衛。

“來了江州這麽久,這會兒才去查看村莊?”

跟随來的影衛擦了擦屋裏我唯一看得上眼的靠背小木椅,遂又放了一個軟墊上去。

疑惑的看了一眼軟墊,又擡眼看看默默做這事的影衛。

“屬下将您的行李都從馬車上帶了來。”

嘴角抽抽,本是想把這些東西留給韓婓欽那厮用來迷惑江州知府的...罷了,也沒甚大問題。

撩袍坐下,接過遞到手邊的茶,小抿一口,嗯,雖然這銀針确實如皇兄說的不錯,可我還是比較喜歡碧螺春。

“衛大人到了江州後,便帶屬下們去探查了江州境內的各個匪寨,遂前日才去村莊。”

“那有查到什麽嗎?”

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

“尚未。但可以确認的是,江州的那股匪軍不會是各匪寨的人。”

果然。放下手中茶盞。

“有何證據可以證明。”

眯起眼,曲指輕敲扶手。

“據衛大人和屬下調查得知,流匪的事情發生後,各匪寨也在互相猜疑,并且在小村莊被燒事件後第二天,便都封寨了。在此之前,據其周圍的村莊反映發現,各匪寨的下山活動時間和流匪的行動時間也并非完全一致,雖說有巧妙重合的地方,可活動範圍并未有交叉之處。”

唔,雖然有一些細微差別,可和我想的差不多。

可為什麽不刻意引導我們去懷疑江州本地山匪呢?

懶得遮掩?挑釁?嗤,還真是嚣張啊。

“情況本王大概知曉了,現在帶路,本王要歇息了,這事明天再說。”

食指輕按太陽穴,有些疲憊了,可這苦差事才剛開始呢,暗暗苦笑。

“是。”

果然不能對這破舊小院的歇房期望太高,硬邦邦的木床,盡管影衛特地換了軟枕和錦被,還多鋪了一層棉被,可還是覺得不舒服。

唉,默默嘆口氣。

算了,吃點苦也不算什麽,更苦的都經歷過,還怕什麽。

想到上輩子被囚禁的那段日子,自嘲的勾了勾嘴角。

也不知道繁君有沒有好好吃飯,睡得好不好,有沒有被欺負。

默默盯着房梁,眼睛一眨不眨。我都出宮這麽久了,他應該不會再生我氣了吧,應該...會想我吧?

本來挺困的,胡思亂想了許久,竟又精神起來了。

猛地掀被起身,煩躁的抓了抓頭。

“主子。”門外傳來影衛的聲音。

皺了皺眉,道:“何事。”

“京都來消息了。”

心中一跳,疾步上前拉開房門,從影衛手裏拿過密信,立馬拆開。

借着影衛提燈的微光,細細看了下去。

近日有匪,新貨暫時不需。

僅這一行字,不用說,這是二皇子府的回信。

通風報信嗎?

心中戾氣漸聚。

匪?爺到要讓天下人看看,到底誰是匪!

“查到信件送往哪兒了嗎?”

“屬下無能,信鴿飛進江州的連雲山,便失了其蹤影。”

連雲山啊,有目标就好辦了。

瞟了眼跪在地上紋絲不動的影衛,淡淡道:“起來吧,賊人狡猾,也不怪你。”

“謝主子!”

随手用燈火燒掉密信,轉身進屋。

“你暫時別回京城了,明日随本王去連雲山游玩一番。”

“是。”

重回床榻,擁被而卧,輕閉上眼,沒一會兒便意識朦胧起來。

美好的清晨。

悠哉悠哉的吃着江州特有的小湯包,喝着甜糯的八寶粥,餐後喝上一杯碧螺春,真是惬意啊。

“衛三啊。”指尖無意識的摩挲着茶杯口。

“主子。”

“回來了啊。”

斜眼看去,一身塵土,像只灰麻雀。

“是。”

“有什麽發現?”

唔,聽見肚子叫了。

無視其他影衛同情的眼神,一臉認真,十分專注的看着衛三。

“回主子,屬下發現一樣東西。”

衛三倒是挺嚴肅的。

摸摸鼻子,“咳嗯,呈上來。”

接過呈上的一條......黑色頭帶?

仔細看看,好像有暗紋。

走到門口,對着光再次細看。

這是?!

一驚之下,忍不住瞪大了眼。

暮國皇室圖徽?!

雖然猜到有可能是暮國派人搞的鬼,可沒想到這麽大手筆。

暮國皇室一直以來子嗣凋零,現在的暮國國君淳于修已年過而立,膝下卻仍無子嗣。有傳說是暮國皇室因為做錯了事情,惹怒了天神,受了詛咒。

當然這種沒鼻子沒眼的事情我是不會信的,說是有人蓄意報複我還更願意相信一些。

淳于修有一同胞妹妹,名淳于歆,雙十年華,聰明伶俐,膚白貌美,十分受其寵愛。

淳于修繼位後,在為其擇封號時,說:“毋金玉爾音,而有遐心。”故封其為金玉公主,特賜金玉宮,在其大婚之前,不用搬出宮另建公主府。

金玉公主愛慕者衆多,卻至今未嫁。對外界的說辭是未有心儀之人,但暗地裏的流言卻道,淳于修與其妹亂倫。

而今淳于修一直無子,這番流言便愈發猖獗了。

所以...可以用暮國皇室圖徽的,除了淳于修,就是淳于歆了。

捏着頭帶,摸摸下巴,若有所思。

淳于修是不可能的,那就是...淳于歆?

這個金玉公主,難道是一只會咬人的小白兔?

暫且把這個記在心裏,讓暗衛收好頭帶。

現下還是先去連雲山“游玩”一番,說不定,能找出一些蛛絲馬跡來。

“主子...”

“嗯?”

剛踏出堂屋門就聽見身後衛三遲疑開口。

回頭看去,那張端正的臉糾結成一團。

挑挑眉,“怎麽了?便秘?”

衛三的臉更扭曲了。

“不是,主子...能否讓屬下換身行頭,吃點東西?”

上下打量這位灰頭土臉的影衛小頭頭一番,開恩似的點點頭,“衣服不能換,爺現在趕時間,吃點東西還是可以的。”

見衛三眼中瞬間迸發希望之光,我勾唇邪笑:“爺沒吃完的早點就賞你了,速度快點,爺可不等人。”

說完便大跨步走了出去,不再理會身後發現桌上僅剩一個小湯包而石化了的衛三,和憋笑的其他影衛。

該!誰讓你給爺找了那麽一條進城的“好路”!

出門時,在街上聽說,江州知府要在滿江樓設宴款待朝廷派來的欽差,現在大部分兵力被抽調過去了,正是我出門辦事的好時機。愉悅勾唇,輕松繞過巡街的散兵,直奔連雲山去。

連雲山,山脈連綿跌巒起伏,綠意森然的山體從大秦江州延伸至邊境外。

沿着小路上山,看着前後警惕的影衛,無語的撇了撇嘴。

沒必要這麽緊張嘛,就我所感受到的,這附近除了我們幾個腳踏斷枝枯葉的家夥,就只有叽叽喳喳的麻雀了。

再說了,如果真的有人,爺我這一路踩出來的咔擦聲,早就把人引來了。

啧啧啧,一群學藝不精的家夥,衛三都沒好好教,等回去了讓衛一一起□□□□,省的丢了爺的臉。

走了大半個時辰,終于走到了上次跟丢信鴿的地方。

“就是這兒?”

擡頭看了看,上方被繁茂的樹葉遮得只剩零散縫隙,信鴿真飛出去了?

那麽小一個縫隙,難道這年頭的鴿子都和麻雀一樣苗條?

“回主子,上次屬下就是在這兒跟丢了信鴿。”

“你親眼看着它從那縫隙飛走的?”

心裏有個懷疑,但需要找到能證明我懷疑的證據,繞着各個樹的周圍四下打量起來。

“屬下...并未親眼看見它從樹的縫隙飛走,只是在這兒失去了信鴿的蹤影。”

嗯......那得證實一下我的懷疑了。

看着第四個被我用腳刨開積葉,露出早已風幹的一小片鴿子糞便,勾了勾唇,應該八九不離十了。

“你們到被爺發現有鴿子糞便的樹上去看看,是否有樹洞,如果爺沒猜錯,那些信鴿應該就在樹洞裏,動作輕點,別驚動了它們。”

“是!”

影衛旋身而上,探找樹洞,我看着這幾棵樹,又瞧了瞧林深處,若有所思。

如果說這裏是信鴿的窩,那也就是說,這裏是他們的信件接收處,那他們應該不會毫無防備才對,附近肯定有人看守。

“主子!樹上确實有樹洞,且洞內均有信鴿。”

挑了挑眉,好極了,思路是正确的,那我就繼續推下去了。

“主子,那些信鴿有些奇怪,都不會叫。”

“當然不會叫,這連雲山的麻雀窩,如果出了鴿子聲,那可就引人懷疑了,特別是在這種多事之秋。”

“主子...那它們,為什麽不能叫?”

瞧這好奇的小眼神,真該和衛二一起去學醫。

一影衛恨鐵不成鋼的拍了“小好奇”一巴掌,“蠢蛋!肯定是喂了它們啞藥壞了它們的嗓子之類的啊!”

“哦哦!這樣啊!”

我轉頭看着衛三,無語的瞪着他,這就是你給爺□□出來的影衛?!你确定智力沒問題?!衛三尴尬的摸了摸鼻子。

“好了,這裏已經可以确定是他們的信件接收處,這周圍不可能沒有人看守,如果我猜得沒錯,這附近一定有他們的人,”想到出門前,找衛二拿的好東西,邪惡一笑,“去,把人找出來,爺有事要問問他們。”

“是!”幾個閃身,影衛消失在我眼前。

掏出放在懷裏的小紅瓶,摩挲了一下瓶身,有點迫不及待想用了呢,輕輕放回懷裏,拍了拍衣袍,背手慢慢悠悠的往林深處晃去。

喲,這看守信件的地方可真...別致啊!

蹲在這個小山洞外,皺眉看着延伸進洞內的斜坡路,有些不解。

“主子,人已經抓到了,一共五個人,屬下點了他們的啞穴。”

點了點頭,表示聽到,“衛三。”

“主子。”

“為什麽要修個斜坡,下雨天他們不會被淹死在洞裏嗎?還有,這要出洞得多麻煩啊。”

“......”

“算了,問你也不知道,爺去問問他們。”

“......”

鼻青臉腫,衣衫淩亂的五個人,被反手綁住,面朝下的躺在地上。

“...衛三。”

“主子。”

“你們哪兒來的繩子?”

“回主子,那是他們自己的腰帶。”

總算聰明了一回,甩給衛三一個贊賞的眼神。

掃了一眼狼狽的五個人,“把中間那個給爺拉起來。”

看着被暗衛提溜到跟前的人,我親切的對他笑了笑,看着他抖了抖身子,安慰道:“別怕別怕,爺就是有點事想問問你。當然,問之前咱們得先說好,爺可以讓他們解了你的啞穴,但你不能大喊大叫,爺問你什麽,你就答什麽,不然...”

使了個眼神給影衛,影衛立馬手起刀落,躺在邊上的一個,眨眼便身首異處。

對着這看起來抖得像要失禁的人,繼續微笑詢問:“明白了嗎?”

見他急惶惶的點頭,揮了揮手,解了他的啞穴。

“大人你要問什麽!只要您饒了小的一命!小的什麽都告訴您!”

還以為會是“貞潔烈女”呢,衛二這藥沒辦法用了,真可惜,本來還想試試效果來着。惋惜的看了看眼前人。

“先告訴爺,你們是什麽人,在這裏多久了。”

掀袍坐在了衛三找來的木凳上,漫不經心的開口。

“我們...我們原是連雲山寨的人,三年前江州太尉帶人來剿匪,把首領們都給殺了,山寨也被毀,逃命活下來的就只有我們五個人,”咽了咽口水,他小心的擡頭看我一眼,又繼續道,“本來我們打算等江州太尉離開連雲山,便下山去,結果沒想到,我們剛下山,就被江州知府逮着了。”

“江州知府和江州太尉是一道來的?”

“不,不是。來的也不是江州知府,是他的師爺,但我以前有瞧見他和江州知府一起在茶樓喝茶,所以我認得,而且這個師爺很聽知府的話,所以肯定是知府讓他這麽幹的,不然他找不來知府府上那麽多府兵。而且,知府和太尉他們肯定不是一路的,他逼我們留在連雲山,替他做事,還警告我們不能被太尉發現。”

哼,果然,這個江州知府問題大大的有。

“還有呢,他讓你們替他做什麽事。”

“他讓我們幾個留在這兒幫他看鴿子,收信件,其他的他就沒告訴我們了,平時也不讓我們和其他人接觸,我知道的就這些了。”

還挺聰明,知道給人分工,禁止消息互通,避免一次性被一鍋端。

“大...大人,我把我知道的都說完了,您...您能放了我嗎?”

微微一笑,“放了你?不行,我還沒問完呢。”

“您問!您問!”

“你們在這個洞裏,又是個斜坡,怎麽能看到外邊那鴿子的地方呢?”

“啊...這...這個...”

這人還尴尬起來了,磨叽啥。

一個眼神,影衛上去就是一腳,“快說!”

“是是!我說我說!”翻身掙紮起來跪好,“我們這兒有一個玩意兒,可以看得很遠,但我們幾個兄弟粗手粗腳慣了,那玩意兒又太精致,結果沒用幾天就...就壞掉了,我們也沒敢上報這件事,想着也不太會有什麽人來,就按點兒去巡邏取信件來着......”

挑了挑眉,“什麽玩意兒,拿出來看看。”

他伸手指了指洞口那方向,“就在那邊兒,那個長長的木管子就是了。”

順着看過去,幾乎和山壁混成一色的木管子沿着洞壁直直的伸至洞口,在洞內倒是讓人剛好可以瞧。

帶着衛三過去瞧了瞧,怎麽看怎麽覺得這玩意兒像去年西域進貢的千裏眼,只是,這一頭的水晶片壞掉了,沒法再使用。

等等,三年前西域使者來我朝進貢,路上遭遇劫匪,損失了一半貢品,當時的貢品單上就寫有千裏眼,千裏眼也在損失之列。當初這起案件是誰查的來着......啊!洛錦涵。

呵,三年前就開始勾結上了嗎,冷冷勾唇。

“我問你,這東西是什麽時候在這兒的。”

“好像是,三年前吧...對!就是三年前!還是當時知府讓我們去搶的,然後讓人改造成這個樣子。”

喲呵,三年前已經結案的案子,被我在這兒找到真正下手的人了,那當時死的又是什麽人呢?洛錦涵,這可真是越來越好玩兒了,一層一層撥開你真面目的感覺可真是讓人感到興奮啊。

隔空點了這人的啞穴,他驚恐的瞪大眼睛,身體也開始顫抖。

我微笑着站在他面前,“我還需要你幫我辦一件事

作者有話要說:

洛錦瀾(咬牙切齒的爬狗洞):衛三!你給爺等着!!!!

衛三(正在小山村調查,突然抖了一下):……怎麽突然背脊發涼?莫不是……要下雨了???

韓斐欽字穆清,遼習遠字維桢。分別取自“吉甫作誦,穆如清風。”和“王國克生,維周之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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