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雙面間諜【雙更合一】
謝苓最終沒有從沈熙純那兒摸回來，她可不是女流氓, 會做那麽低俗的事。
沈熙純把外套的拉鏈拉好, 自個兒坐下來，開始吃桃桃做的早餐。
桃桃做的是皮蛋瘦肉粥, 保溫桶一打開，濃郁的香氣撲鼻而來, 勾的人食指大動。
“我真是太幸福了。”沈熙純由衷感嘆。
桃桃滿足地笑笑，盛了一碗粥給沈熙純, 再盛了一碗給自己, 一起呼呼呼喝起來。
沈熙純的休息位置距離謝苓的不遠。
皮蛋瘦肉粥的香氣絲絲縷縷的飄過去, 萦繞在她的鼻尖，肚子輕輕叫了起來。
她這才想起自己好像沒吃早飯, 瞄了眼沈熙純，拿着劇本繼續看。
不就一碗粥, 有什麽好喝的。
女演員要保持身材, 少吃一頓那是自我修養。
正想着, 沈熙純喝完一碗, 哈了一聲:“爽——！”
又給自己盛了一碗。
呼呼呼的聲音再次響起，傳到謝苓耳朵裏, 像是噪音在哔哔哔幹擾。
她甚是煩躁，又瞄了沈熙純一眼，把椅子往旁邊挪了幾步，依然能聽到呼呼呼的聲音，像是刻意的一樣。
“吵死了。”放下手裏的劇本, 謝苓一個轉頭，不耐煩地噴人，“喝個粥需要這麽大動靜嗎？食不言懂不懂？”
沈熙純無辜道:“沒辦法，桃桃的廚藝太好，我也控制不了我自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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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桃甜甜一笑。
謝苓“切”了一聲，重新拿起劇本看。
肚子不争氣地叫了出來。
咕嚕嚕的長長的一聲，在安靜的環境下很是響亮。
謝苓:“……”
最怕空氣突然安靜。
桃桃蒙蒙地眨了眨眼，端着碗瞟向謝苓的肚子，默默扮演一個吃瓜群衆。
畢竟是前老板，她可不敢得罪。
沈熙純恍然大悟，笑着提起保溫桶:“要不要分你一點？”
謝苓尴尬又窘迫，嘴硬道:“誰稀罕你的粥。”
眼神很誠實地定在保溫桶上。
心下了然，沈熙純呼呼呼把碗裏剩下的粥喝完，砸吧砸吧嘴，拿了只新碗盛出最後一碗，端着走到謝苓面前。
“我不喝。”謝苓偏過頭。
看起來非常有骨氣。
沈熙純直接把碗放到桌上:“随你，反正一會兒自帶咕嚕嚕這種BGM演戲的人不是我。”
“你才咕嚕嚕。”一把拿起碗咕嚕喝了一大口，謝苓蹬了下鼻子，“想讓我出醜，做夢！”
內心真香:皮蛋瘦肉粥好好喝~
片場外，周湛穿着大衣從酒店緩緩走過來。
向來陽光白嫩的臉上挂着兩個大大的黑眼圈。
昨晚，他按照經紀人說的趁着劇組的熱度營業的要求，給粉絲進行了一張場直播。
直播到一半，聽到了樓上傳來的巨響。
以為是樓層塌了，他出去查看走廊。沒看到有什麽異樣，回房間繼續直播。
誰知樓上再次傳來奇怪的聲音。
滋滋滋的，有點吓人。
一瞬間，周·神探·湛腦補了一場驚魂的酒店殺人案。他提前結束直播，興致勃勃地樓上，去尋找真兇。
結果，看到謝苓拖着沈熙純往房間走。沈熙純還抱着謝苓不放，一個勁蹭她的……胸。
深更半夜。
兩個大美女。
舉止過度親密，進了一間房。
轟隆一下，周湛的三觀碎成了渣渣。
他飄着回自己的房間，躺在床上想了好一陣，覺得自己有病。
她們兩個怎麽可能有什麽特殊關系。
耳朵很誠實地偷聽樓上的動靜。
直接導致一晚上沒睡。
……
打了個哈欠，周湛心想着還好昨晚沒聽到樓上的動靜，又摸摸自己的眼睛，想着一會兒得讓化妝師好好補個妝。
即将進入片場前，看到一個女生站着在外面，仔細小心翼翼地望着裏面。
受到拍戲和這些天的事件影響，周湛警惕起來，在女生的身上仔細觀察。
只見她穿着一身羽絨服，頭上戴着帽子，手上戴着手套，裏面握着一個保溫杯，是很正常的冬日打扮。一張臉清純可愛，沒什麽攻擊性，應該是個普通的學生。
卸下一半的警惕心，周湛走上前，在她身後叫了一聲:“這位同學，我們片場不允許外人進來。”
女生聞聲吓了一跳。
轉過身看到周湛，興奮地捂住嘴:“周周！”
看來是他的粉絲。
周湛徹底卸下警惕心，挂起營業式笑容。
片場裏，謝苓喝完粥，和桃桃道了聲謝，對着沈熙純放了一句狠話。
“看我一會兒不把你吊打的招架不住。”
拿起劇本專心研讀。
沈熙純接受挑戰，淡淡回了句“好啊，我等着”，翻開劇本繼續做昨晚沒做完的标記。
做了一頁，頭頂落下一片陰影。
周湛的聲音随之響起:“純姐，外面有個你的小粉絲，想見你。”
“我的粉絲？”沈熙純擡起頭來。
周湛應聲:“嗯。”
他問過了，那個女生是在小道消息那裏得知片場的位置，趁着休息日專門過來看看，言辭間全是追星少女的激動。
沈熙純覺得有點奇怪。
舒韻芝此前特地發過微博表示粉絲不要來片場，怎麽會……
對了。
她一拍手掌。
肯定是她太受歡迎了。
既然小粉絲都來了，怎麽能狠心拒而不見呢。
自戀地想着，沈熙純放下劇本，跟着周湛走出片場。
一句開場白沒出口，那個女生擰開保溫杯，一把朝着她的臉潑了過來。
這巨大的轉折發生在一瞬之間，誰也沒有料到劇情會是這樣。
周湛沒有防備，來不及做出反應。
沈熙純也沒有防備，常年保持的那份敏銳，讓她下意識推開周湛，自己往另一側躲。
由于推周湛花了一點時間，手臂不幸被灑到了一小片。
“老女人，敢誣陷我女神，去死吧！”
女生眼裏盡是怨恨，并且充斥着點點瘋狂。
很難想象，前一秒乖巧的一個人，後一秒竟會變成這個樣子。
周湛更是始料未及。
回過神，他趕緊查看沈熙純的情況，發現沒什麽大礙，心底稍稍放松，而後整張臉陰沉下來，一雙眸子銳利地射向女生。
女生脖子一縮，看周湛動了，抱着保溫杯後退了一步。
沈熙純擡手攔住他，簡單打量女生:“你是白玉蓮的粉絲？”
聽到這句，女生轉向沈熙純，眼裏恢複了恨意:“沒錯，我從初中開始就喜歡她，但是她卻被你這個老女人害死了！”
像是聽了什麽天大的笑話，沈熙純笑了:“所以我惡毒的老女人了？”
她走上前，女生警惕後退。
“是啊，我是惡毒的老女人。”她邊走邊說，忽然大步一跨，走到女生面前，臉上沒了笑意，聲音拔高了八度，語速跟着變快，“你爸媽把你生下來就是讓你追星的？然後追了一個屁星再大老遠的跑過來潑我一臉？”
她又笑了:“好啊，你潑啊，你再拿點硫酸來潑我啊，潑到了你就能去警察局喝茶跟你的女神團聚了。”
……
外邊的動靜引起了裏面的注意。
霍淮聲和謝苓走出來查看。
只見沈熙純居高臨下地站在一個女生面前，笑的冷冰冰的。
而那個女生緊緊抱住手裏的保溫杯，尾巴微微顫抖着，像是快哭了。
“發生什麽了？”看着眼前的場景，謝苓一頭霧水。
周湛簡單敘述了一下，聲音冷沉冷沉的:“她是白玉蓮的粉絲，潑了純姐熱水。”
謝苓的眼神頓時變了。
正要走上前，霍淮聲開口:“苓苓，你讓人來處理一下。”
“好。”剜了女生一眼，謝苓返回片場叫人出來，把女生帶走。
沈熙純站在原地，保持着居高臨下的姿勢，一時有些收不住情緒。
為什麽收不住，她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有點失控了。腦子裏閃過幾個自己當年的片段。
很模糊，沒有聲音。
如同老舊的黑白電視機，沒有任何溫度，只是在播放着存檔。
看她一動不動，霍淮聲走到她面前。捕捉到袖子上的一片深色的濕痕，他眉峰微斂，握住她的手腕，把外套的袖子撸上去。
肌膚接觸到冷冷的空氣，起了細小疙瘩，破掉了腦中的畫面。
沈熙純條件反射地掙脫，把袖子拉回去，一句話脫口而出:“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想幹嘛？”
霍淮聲不幹嘛，默默收回手:“只是看一下你的手有沒有受傷。”
謝苓本來想安慰安慰沈熙純，順便損她幾句。
聽了她這話，白她一眼:“你以為我哥是你啊，滿腦子龌龊思想。”
沈熙純沒有受傷。
饒是如此，周湛依然非常自責。
是他的疏忽大意導致了這樣的局面，險些讓沈熙純受了傷。
就像沈熙純說的，如果那個瘋狂的粉絲手裏拿的是硫酸，後果……
無法想象。
周湛更是不敢去想象。
他蹲在沈熙純面前，腦袋耷拉着，像個做錯事的孩子。
語氣蔫巴巴的:“純姐，對不起。”
沈熙純沒有要怪罪的意思。
“沒事，你姐我可不是一般人。”她拍拍周湛的肩膀示意他站起來，“我可是人工智能人，就是子彈也能躲開。”
後面半句是開玩笑的，是借了劇中的身份。
周湛自然是明白的，他握緊拳頭，又乍然松開，擡起腦袋看沈熙純。
陽光從蔚藍的天空中傾瀉而下，瀑布般灑在她身上，暖暖的，好似泛着聖潔的光。
呼吸一窒，周湛情不自禁地呢喃:“姐……”
“行了。”沈熙純把他拉起來，眨了下左眼，“要是你實在是過意不去，可以給我發個紅包。”
周湛最後真的發了個超大的紅包給沈熙純。
沈熙純有點意外，不過坦然收下了。
正所謂不要白不要。
乖弟弟的好意，她怎麽能不接受呢。
那個瘋狂的粉絲，則是被父母接回家了，等待她的是男女混合教育。
為避免劇組再次出現不必要的風波影響進度，霍淮聲把消息封鎖了。
同時為了不讓那樣的粉絲再出現，霍淮聲特意讓副導演和劇組的場務加強對片場的管理和保護。
白玉蓮所引起的風波，算是徹底過去了。
……
沈熙純的戲份正式開拍。
之前一直在片場看着的關系，加上影後的演技，重拍很順利。
不到十天的功夫把前面的戲全部補拍完了。
随着進度恢複正常，年底将近了。
B城的大街小巷逐漸染上了新年的顏色。
值得一提的是，天氣出現了些許反常，這天的溫度更是達到了二十多度。
有不怕冷的，直接換上了短袖在街上晃悠，光着的膀子別提有多惹眼了。
有怕冷的，不敢讓自己受涼，換成了毛衣和秋褲。
真正的一個像夏天，一個像冬天。
沈熙純是不怕冷的，她穿着一套簡單的運動服坐在位置上，褲腿往上微縮，露出一截纖細的腳踝。
高馬尾帥氣飒爽。
謝苓有點怕冷，穿的是訂制的風衣和珍珠扣牛仔褲，內搭一件白色純棉長袖。長長的頭發披散下來，随意地落在肩頭。
“好美啊。”捧住臉，桃桃一臉花癡地看着兩人。
眼裏的粉紅泡泡快漏出來了，整一個磕cp的少女。
她旁邊的周湛跟着贊美:“我姐就是帥。”
自從發生了，周湛把休息位置搬到沈熙純這邊來了。美其名曰有利于交流探讨，實際上是想保護沈熙純。
在旁人看來，三個主角湊一堆，再正常不過了。
有一部分工作人員心生自豪感。
看，這是他們的主角團，多麽的養眼，多麽的拉風。
他們劇組不火，哪個劇組能火。
再看兩位大美女，下了戲不忘看劇本，多麽敬業，多麽和諧。
敬業和諧到開始對戲了。
是謝苓主動提出的。
沈熙純答應了。
對的是一段女神探得知警花的身份後，姐妹相認的戲。
桃桃和周湛當評委。
一聲action令下。
雙方秒速進入狀态。
謝苓微微一笑，首先發動攻擊:“來，叫聲姐姐給我聽。”
沈熙純甜甜地叫:“姐~”
“嗯，乖。”謝苓很是舒服地點點頭。
第一波交手結束。
第二波進入正題。
沈熙純醞釀了會兒，身體突然不受控制，脖子機械地扭起來。
“呃……我……”說話的聲音跟着變慢，“姐姐……”
謝苓:？
“她說她……是個……”又扭動了幾下脖子，沈熙純擡起手平舉着，一步一步走向謝苓，扒住她的肩膀，“是個……大傻叉……”
“……”眉毛狠狠一抖，謝苓一把推開她，“也不知道誰才是大傻叉，要你演我妹妹，你演的是什麽，僵屍嗎？！”
沈熙純收了演技，一臉無辜:“我是人工智能人。”
一句話充分體現了什麽叫做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更不要臉的是，沈熙純發動女神嬌羞，嬌滴滴的喊:“姐姐~人家不是故意的，你就原諒我吧。”
把謝苓給惡心的。
“你個老女人。”她搓搓自己的胳膊，遠離沈熙純，“別裝嫩占我便宜。”
桃桃捂嘴偷笑。
周湛湊上去露出一口大白牙:“兩位姐姐，我才是真的嫩。”
被沈熙純和謝苓一人一掌呼開。
“一邊玩兒去。”
對戲告一段落。
謝苓把位置挪遠了點，不想再看那個不要臉的老女人。
覺得有點熱，她脫掉風衣。
散了會兒熱反而更熱了，她拉拉長袖的領口，拿起保溫杯喝水，發現水喝完了，一滴不剩。
心裏不受控制地浮躁起來，謝苓叫新助理去買水。
順便問了霍淮聲:“哥，你要喝水嗎？”
“不用了，我不渴。”溫聲拒絕，霍淮聲自顧自查看拍攝好的片段。
謝苓也不強塞，讓助理快點去買。
買回來的水是冰的。
謝苓喝了一口，把心裏的熱氣給澆下去，整個人舒爽起來。
“果然這種天氣就要喝冰冰涼涼的水。”
一句話，引起了霍淮聲的注意。
他微微扭頭，視線掃過沈熙純那一片，不期然和她的撞上。
沈熙純揮揮小手，霍淮聲快速挪開，轉到謝苓身上，鎖定她手裏那冒着冷氣的冰礦泉水。
眉頭一皺，他站起來，走到謝苓面前，把冰水抽走。
“我讓人給你換成常溫的。”
……摩西摩西？
不是寵妹狂魔嗎？喝個水還要管什麽常溫不常溫？
又不是大姨媽降臨。
有點看不下了，沈熙純發聲:“霍導，天這麽熱，不喝點冰的，難道你想要謝苓喝熱的？”
霍淮聲側眸，對上她的目光。
沉默片刻，解釋道:“喝冰的對身體不好。”
“偶爾喝一次又不會怎麽樣。”實在是理解不了，沈熙純吐槽，“要是人人都像你一樣古板，做人還有什麽樂趣。”
謝苓最後沒再喝冰水。
沈熙純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感覺，翻着白眼搖頭。
轉念一想，拍了自己的額頭。
人家是兄妹，她一個外人管那麽多幹嘛。
不再去管閑事，她低下頭，重新看起劇本。
謝苓突然開口:“我哥他是為我好。”
在謝苓的心目中，霍淮聲雖然表面冷冷的，內心是暖的。
她清楚的記得，剛組成家庭那會兒，她哥不喜歡她。
不喜歡到什麽程度呢？
大概是到了厭惡的地步。
沒錯，就是厭惡。
霍淮聲排斥謝苓，同處一個屋檐下，他沒有給謝苓好臉色，對于她的熱情，一概視而不見。
人心是肉長的，再冷漠的人，也會心軟。
在謝苓的熱情攻勢下，霍淮聲慢慢接受了她。
誰知在謝苓剛上小學的時候，由于霍淮聲的疏忽，導致她發了高燒，進醫院搶救。
霍淮聲的爸爸非常生氣，狠狠教育了他一頓。
霍淮聲本人亦是很自責。
造成的結果是，本來很可愛的一個人變得沉默寡言，一下子成熟起來，默默保護妹妹。
“……可？愛？”
想象了一下霍淮聲可愛的樣子，沈熙純雞皮疙瘩起來了。
他要是可愛，那不等于猛男嬌羞。
辣眼睛。
太卧槽了。
沈熙純“嘶”了一聲，評價道:“故事不錯，可以轉行做編劇了。”
謝苓的臉瞬間耷拉下來:“不是故事，是真的，你這種人是不會懂的。”
沈熙純聳聳肩，無所謂地說:“我本來就不懂，也不想懂。”
今年的氣候真的是絕了。
白天還熱着，隔天傍晚，一陣冷空氣席卷而來，下起了雪。
晶瑩的雪花紛紛揚揚地落下來，應了一句瑞雪兆豐年。
謝苓上次沒能欣賞到，這次機會來了，她走到房間的陽臺，打開窗戶。
冷風撲面而來，帶着雪的清新。
片片雪花随風飛舞，猶如一朵朵玉花點綴着夜色，将繁華的城市染的迷離而夢幻。
伸出一只手，謝苓攤開掌心，接住了一片雪花。
冰冰的，涼涼的，不一會兒便融化了。
落雪無痕。
隔壁，沈熙純也發現下雪了，從房間裏走到陽臺。
她對下雪無感，看到謝苓一臉歡喜的模樣，忍不住損了一句。
“你怎麽跟沒見過世面一樣。”
謝苓兇巴巴地回擊:“你懂什麽，這叫欣賞。”
沈熙純無所謂，調頭往裏走，關上陽臺的玻璃門。
徹底關上前又說了一句:“什麽時候天上掉金幣了，記得叫我。”
謝苓丢了記嫌棄的眼神。
另一邊，看着書的霍淮聲感受到冷意，出來把陽臺的門關上。
瞧見謝苓站在陽臺，開着窗戶，張口準備叮囑。
耳邊響起了沈熙純說過的那句話。
“要是人人都像你一樣古板，做人還有什麽樂趣。”
張口的動作頓住。
他嗫嚅幾下，把到嘴邊的話改掉:“苓苓，外面冷，不要待太久。”
謝苓笑着說“好”，欣賞一陣，回房間拿了手機，拍下一段小視頻。
……
與此同時，G城國際機場。
步虛詞聽着廣播播報的航班延誤消息，收到了謝苓發來的視頻。
視頻裏是B城雪夜的景色，最後出鏡了謝苓的一張笑臉，說着那邊下雪的事。
一如既往的甜。
讓人想擁入懷中，永遠擁有這份笑容。
可是他不能，至少目前為止不能。
他回了個微笑臉的表情，拿起手裏的機票，眼中閃過一絲稀碎的流光。
但是這個不能不代表他不能做什麽。
在沒有違反那個約定的前提下，他當然要為自己争取。
何況靖垣那家夥，不是也偷偷搞小動作了？
某作者:嗷嗷嗷！！！詞牌哥哥終于要再次上線了！【土撥鼠尖叫
霍霍:我一定不是親生的qwq
下章預告:
火葬場第一步:吃！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