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火葬場【雙更合一】

這場雪下到了半夜。

謝苓聽了霍淮聲的話,沒有欣賞太久, 洗洗睡了。

大概是心滿意足, 她做了個夢。夢到步虛詞踏着雪花而來,和她在陽臺相會, 然後牽着她的手,遨游雪夜。

很美好的一個夢境。

被門鈴給叫醒了。

剛醒來的時候, 謝苓的目光渙散,呆呆地望着天花板, 思緒停留在夢境中。

嘴裏呢喃着:“詞牌哥哥呢?”

又一聲門鈴傳進來。

她才幡然回神, 掀開被子下床, 穿上拖鞋去開門。

此時天剛蒙蒙亮。

房間裏靜悄悄的,昏暗一片。

謝苓打了個小小的哈欠, 心想大早上的誰會來敲門,握住門把手, 輕輕打開。

打開的那一刻, 一張熟悉的臉映入眼中。

謝苓驀地睜大眼:“詞牌哥哥?”

步虛詞柔聲道:“吵醒你了?”

謝苓下意識回答:“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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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完, 她的眼神變茫然了。

不對啊。

詞牌哥哥怎麽會在這裏?

以為自己還在夢中, 她掐了把臉,嘴裏逸出一聲痛呼。

咦?

會痛。

所以不是夢?

詞牌哥哥真的來看她了!

認清楚這個事實, 謝苓一把抱住步虛詞:“詞牌哥哥,我好想你。”

小臉一蹭一蹭的。

喜悅之情溢于言表。

步虛詞摸摸她的頭,掌心觸到柔軟微亂的發絲,心裏頭熱乎起來。

昨晚的航班因為B城下雪延誤到了淩晨兩點,導致他獨自一個人坐在機場等待了很久。

身邊是來來往往的旅客, 或是趕着回家的,或是成雙成對的。

那種滋味,很不好受,讓他迫切想要有一雙翅膀飛到身邊。好在他總算是熬過去了。

感受着懷裏溫軟的小姑娘,他覺得這一切都是值得的。

他彎曲手掌弄成梳子的形狀,輕輕梳理一遍她的發絲,下巴輕蹭發頂,而後低下頭看着她的眼睛,唇邊是一抹笑。

“不請我進去嗎?”

太過高興,謝苓都忘了自己剛醒的事實。

她不好意思地吐吐舌頭,帶着步虛詞走進房間。步虛詞把門關上,打開了房間的燈。

“詞牌哥哥,你怎麽會來B城?”

高興歸高興,謝苓還不至于自戀到以為步虛詞是專門來看她的。

她不知道的是,步虛詞的确是專門來看她的,只是不能說而已。

他說的是一早準備好的措辭:“最近正好沒有行程安排,所以過來給你們制作一段純音樂的背景音樂。”

“真的?”停下腳步,謝苓仰頭凝望步虛詞,一雙寶石眼亮了起來。

“真的。”步虛詞刮了下她的鼻子,語氣寵溺,“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會在劇組待上一段時間。”

在劇組待上一段時間,意味着可以天天見面一段時間。

對于謝苓來說,無異于天上掉餡餅。

帶着這個美味的大餡餅,她急切地下樓和他一起辦理好入住手續,拿了房卡進入沈熙純隔壁的那間房間,幫忙整理行李箱。

進房間的時候,沈熙純剛好起床出來,看到謝苓穿着睡衣和一個高高的男人進了一間房,她伸到一半的懶腰頓住了。

她沒看錯吧?

那是謝苓?

還穿着睡衣進一個男人的房間???

一時間,兩位金主大大交予的保護任務在腦中響起。

她眯了眯眼,一個跨步走到房門口,靠住牆壁,把耳朵貼在門板上,貓着腰聽裏面的動靜。

隔着兩間房,霍淮聲從自己的房間裏出來,把門關上。一轉身,沈熙純在人家房門口偷聽的畫面直直地映入眼中。

表情有些古怪,一會兒皺眉,一會兒眨眨眼又摸摸下巴,嘴裏還嘀咕着什麽,一會兒龇牙咧嘴,把雙手扒在門板上。

像只小壁虎一樣,整個的黏在上面。

不知道這是在什麽,霍淮聲思考着,走了過去,輕聲叫了她一下。

“你的房間在隔壁。”

沈熙純甩甩手:“我知道。”見是霍淮聲,又招招手,“你來的正好,我剛看見你妹穿着睡衣跟一個男人進去了。”

穿着睡衣?

一個男人?

捕捉到兩個不得了的關鍵詞,霍淮聲眼眸微斂,氣息沉了一分:“苓苓怎麽會跟一個男人進去。”

“我哪知道。”嫌他磨磨蹭蹭,沈熙純一把将拉他過來,一起貼到門板上,“你來聽聽不就知道了。”

她抓的這一下,力道不大,霍淮聲沒有任何準備,被輕易抓了過去,整張臉貼在了門板上。

酒店的房門是常規的那種寬度,可以并排容納兩個人。霍淮聲這一貼上去,和沈熙純之間的距離一下子拉近了。

很近很近,不到一個拳頭。

彼此之間的呼吸可以互相聞到,連睫毛有多少根都清清楚楚。

沈熙純沒有注意到,她全部的注意力集中在了偷聽上面。一旦有什麽動靜,她得立馬沖進去保護人。

霍淮聲被動感受着她的呼吸,注意力全被她吸引過去了。

算起來,這是霍淮聲第一次這麽近距離面對着沈熙純。

和平常一樣,又不一樣。

一樣的是她那生動鮮活的表情和一般人無法理解的舉動,不一樣的,是她的臉。

她的臉上沒有化妝,頭發松松綁成一個低馬尾。腮幫處因為緊緊貼着門板,印出一片淡淡的紅痕。

幾根黑色發絲因為偷聽的動作落在耳畔,随着耳朵的微微起伏要一晃一晃。

不由自主的,霍淮聲伸出手指,去撥開那些發絲。

沈熙純突然叫了一聲:“我去,這什麽聲音?”

把他的動作硬生生止住了。

随即,被忘記的謝苓和一個男人在房間裏的事實,重新湧入他的大腦。

他掀了掀眼簾,掩去那股子莫名的感覺,收回手,聽起裏面的動靜:“是什麽?”

“不知道。”沈熙純仔細聽着,眼睛高深莫測地眯起,“一陣一陣的,好像朝着門這邊過來了。”

話音未落,房門咔嚓一下從裏面被打開。

打的沈熙純從門板上滑下去,情急之下抓住霍淮聲,轉動一圈靠到了牆壁上。

艾瑪。

好險。

差點要摔成狗吃屎了。

沒了這張臉她可怎麽賺錢變成富婆。

霍淮聲猝不及防被帶着轉了一圈,一只手下意識撐住牆壁穩住自己的重心。目光跟着落到沈熙純的臉上。

一時間,不知道該作何反應,就這麽怔住了。

“詞牌哥哥,一會兒我帶你去片場。”

謝苓挽着步虛詞的胳膊,笑着從裏面走出來。

步虛詞溫柔道:“好。”

餘光瞥見牆壁上的人,叫了出來:“淮聲?”

謝苓轉頭看過去。

入目是霍淮聲單手撐着牆壁站在沈熙純面前的畫面。

兩人之間的距離近乎為零,長腿貼着長腿。角度的關系,臉上的表情看不清楚,只能看到沈熙純微低着頭,發型有點亂,臉上有淡淡的紅痕。

就像是霍淮聲壓着沈熙純……在強迫她……把她給弄了……

轟隆一聲響,謝苓的三觀被震碎了。

她張大嘴巴,形成一個不可置信的O型,一雙大眼瞪的圓溜溜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霍淮聲被步虛詞的一聲喚回神,這才發現距離過近了,主動往後退開:“抱歉。”

沈熙純:“啊?”

擡起頭看着他,不知道他幹嘛道歉。

霍淮聲被看的有點不自在,錯開眼。

氣氛莫名有些微妙。

步虛詞把一切看在眼裏,輕笑道:“你們這是在對戲?”

一句話把氣氛緩和了。

霍淮聲解釋道:“我和沈熙純以為苓苓和一個陌生男人進了房間,所以過來看看。”

謝苓的三觀拼回來了,表情恢複正常。

還好還好,她就說她哥怎麽可能對沈熙純那個女人做什麽。

沈熙純保持着貼牆的姿勢轉頭。

一看,不得了了。

OMG!

這不是金主爸爸嗎?

又瞅瞅謝苓。

破案了。

所以她看到的男人是金主爸爸?然後她打擾了金主爸爸的好事?

感受到一道目光落在自己臉上,沈熙純打了個哆嗦,眼皮輕輕一擡,對上了金主爸爸似笑非笑的目光。

……完蛋了。

沈熙純仿佛看到自己的小錢錢飛走了,一臉生無可戀。

步虛詞微勾了下唇:“沈小姐不認識我,情有可原。”又對着霍淮聲調侃,“我們倆認識這麽久,你居然認不出來?”

霍淮聲并沒有看到是步虛詞和謝苓進的房間,看到的人是沈熙純。

沈熙純聽出話裏的意思,心裏一咯噔,朝着霍淮聲露出哀求的眼神:別把我供出來,求求你了。

邊求着,邊拼命眨眼。

嗖的一下,心口仿佛被什麽東西給擊中了。

霍淮聲頓覺一陣口幹舌燥,咳了一聲,結束話題:“嗯,沒認出來。”

逃過一劫。

沈熙純謝天謝地謝霍淮聲,不忘給金主爺爺發金主爸爸來劇組的消息。

消息裏面詳細描述了步虛詞和謝苓共處一室的畫面,重點強調謝苓身上穿的是睡衣。

這是原來的版本。

發送之前,沈熙純對步虛詞的那一笑和那一句話心有餘悸,改成了謝苓幫步虛詞收拾房間的簡約版本。

兩頭都是金主大大,全部不能得罪。

錢重要,小命更重要。

沒了小命,賺錢有什麽用。

反正不管哪個版本,她把消息傳遞到位了,任務就算是完成了。

……

接到這個消息的時候,衛靖垣在開項目會議。

項目進入到關鍵階段,一群經理在會議室裏打辯論賽,你一言我一句争論個不停,你說你有理他說他有理,吵的衛靖垣腦殼疼。

看了消息,他借此散會,獨自在會議室坐了會兒,走到窗邊,撥了一通電話出去。

步虛詞在謝苓的房間裏等着她換衣服化妝,接到電話,他拿着手機走去陽臺。

“大忙人怎麽有空聯系我了。”

衛靖垣“啧”一聲:“這不是抽空來關心關心你。”

真正關心的是什麽,步虛詞心知肚明。

他往房間裏看了換好衣服的謝苓一眼,直言道:“我現在劇組,淮聲邀請我給電影配樂,需要我幫你跟淮聲和苓苓問個好嗎?”

如此坦蕩,讓衛靖垣對消息深信不疑。

他笑:“我一個外行就不打擾了,你好好配樂吧,争取早日完成。”

步虛詞給劇組配樂的事,随着謝苓高調帶着他溜片場,一傳十十傳百,傳遍了整個劇組。

有知道步虛詞的人,很是欣喜。

桃桃不知道,她問沈熙純:“純純,苓姐黏着的那個帥哥是誰啊?從來沒見過她那麽高興。”

沈熙純一句話帶過:“那是她的詞牌哥哥。”

內心:是我的金主爸爸。

周湛幫着介紹:“他叫步虛詞,是很有名的鋼琴家,好像和霍導他們認識,這次來配樂,應該也是霍導的邀請。”

“要知道,他這個級別的鋼琴家,是可以自己開演奏會的,可不會輕易給一部影片配樂。”

不,他是為了謝苓而來的。

沈熙純早已看透真相。

桃桃感嘆:“果然有實力的帥哥和帥哥都是認識的。”

……

步虛詞的到來沒有引起太大的水花。

說到底,演員和鋼琴家是不同的。

謝苓開心的不得了,拍戲都得勁了不少。

吃午飯的時候,她更是主動幫步虛詞拿盒飯。

盒飯照例是兩葷一素一湯。

每天換着菜品來。

今天的菜裏面有基圍蝦。

對沈熙純來說,什麽菜都一樣。

她扒了一口白米飯,夾了一筷子土豆,和平時一樣吃着。

對面,謝苓去了趟洗手間回來,擦幹淨手,拿過步虛詞的盒飯,幫他……剝蝦殼。

引起了周圍一片人的注意。

霍淮聲習慣了,自顧自吃飯。

桃桃驚掉了嘴裏的肉。

周湛盯着看,眼神轉來轉去,不知道在想什麽。

“你在幹嘛?”沈熙純嘴角微抽。

“剝蝦殼啊。”謝苓一臉理所當然,全然沒有因為手上沾着湯汁而嫌棄,“詞牌哥哥的手很金貴,不能做這麽粗魯的事。”

步虛詞笑,看着她專心剝蝦殼,顯然也是習慣了。

沈熙純被噎到了,拿起湯喝了一口。

剝蝦殼粗魯?

那得是多細皮嫩肉的手?再金貴總不能值幾個億吧。

畢竟是金主爸爸,沈熙純也不多想。

她低下頭夾菜,筷子落到基圍蝦上,被一只手給拿走了。

順着看過去,是周湛。

“姐,我也給你剝。”他露出一口大白牙,“鋼琴家的手金貴,你的手也金貴。”

沈熙純很是受用,摸摸他的頭:“乖,姐姐沒白疼你。”

桃桃頓時羨慕了,看看謝苓那邊又看看沈熙純這邊,豎起一根手指:“當紅小花和帥氣鋼琴家。”又豎起另一根,“女神影後和人氣小鮮肉。”

最後捧臉磕cp:“嗷,都好般配。”

霍淮聲聞言一頓,側眸看向沈熙純和周湛。視線所及是兩人和諧相處的溫馨畫面。

陽光打在兩張笑臉上,發出刺目的光。

閉了閉眼,霍淮聲輕輕抿住唇,而後悄悄下垂。

良久,緩緩開口:“她比周湛大。”

又沉聲強調:“大了好幾歲。”

桃桃覺得很奇怪。

這年頭,姐弟戀明明很流行,為什麽霍導會反對呢?

想了半天想不出為什麽,她告訴了沈熙純。

沈熙純表示很正常。

一個連妹妹喝點冰水都會教育的人,姐弟戀這種新潮的東西,怎麽可能會接受。

桃桃頓悟,又疑惑:“可是霍導為什麽不說直接說反對姐弟戀,而是說你比周湛大,還大了好幾歲?”

沈熙純:“……”

WHAT?

她比周湛大?還強調大了好幾歲?

瞎說什麽大實話!

他是在拐着彎說她年紀忒大,老女人一個?

女神的尊嚴被侵犯,沈熙純把霍淮聲罵的狗血淋頭。

好你個霍淮聲,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麽貨色。

老臘肉一個!還是又老又柴的那種,分分鐘被小鮮肉甩十條街!

越罵越氣,次日吃盒飯的時候,沈熙純狠狠剜了霍淮聲一眼,換了個離他很遠的位置。

眼不見心不煩。

沈熙純生氣一向不會太久。

吃過了飯,她研讀起劇本,等劇組開工,全神貫注地投入到拍攝中去。

下戲時,她聽到步虛詞在給謝苓将家鄉的一些趣事。

步虛詞的家鄉在一座古城,有着當地特色的風土人情。

他給謝苓講述的時候,會時不時用上一些當地的特色語言。

惹得謝苓“噗嗤”一笑。

那種獨特的語言,沈熙純聽過的。

是在一部上個世紀的民國大戲裏,屬于舒韻芝讓她看的那些經典劇裏面的其中之一,也是她印象最為深刻的一部。

劇中,男主角的飾演者是霍道韞,當年的頂流影帝。

演技不是蓋的。

把一個看似風流,實際上心系國家的大家族少爺,演繹的入木三分,風靡一時。

成為了沈熙純唯一的偶像。

那座古城,也因此讓她向往。

可惜入圈至今,她沒有接到過民國戲,想去旅游吧,又放不下賺小錢錢的機會。

頂多在飛到這座那座城市的中途,遠遠地觀望一下古城的風景。

或許是太過可惜,老天給了步虛詞這麽個好機會。

她聽着那地道的方言,湊上去,笑眯眯地請求:“步大師,我能申請加入嗎?”

謝苓是不想讓沈熙純打擾她和步虛詞的二人世界的。

奈何步虛詞人太好了,不僅同意讓沈熙純蹭聽,而且答應教她一些方言。

不好再說什麽,謝苓只能對着不識趣的沈熙純幹瞪眼。

一雙寶石眼幽幽的,仿佛能射出紅外線。

于是,片場出現了這樣一個景象。

兩位大美女圍着一個大帥哥,安安靜靜聽着他講故事,眼神拼殺異常激烈。

桃桃再次磕起cp:“嗷,原來純純喜歡這一款,女神影後和帥氣鋼琴家,也好配啊。”

周湛不以為然:“你知道這叫什麽嗎?”

桃桃:“什麽?”

“聽‘媽媽’講那過去的故事。”周湛老神在在地說。

“呃……”

一旁默默擺弄攝影機的霍淮聲,瞟了眼那個畫面,深表贊同。

嗯,總結的很到位。

結束戲份回到酒店房間。

沈熙純把打開筆電,重新去回味偶像的經典。

順便和今天從步虛詞那兒學到的方言對一對,看是否完全一致。

微信提示音響起,暫停了她的動作。

是衛靖垣發來的消息。

金主爺爺:【把今天苓苓和阿詞的一舉一動彙報一份給我。】

沈熙純:……

放在過去,她是二話不說會執行任務的,經過今天這一茬,她有點猶豫。

一個是金主爺爺,一個金主爸爸兼半個老師。

她是要繼續當雙面間諜好,還是……

心裏的天平不知不覺偏向步虛詞那邊。

沈熙純斟酌半晌,敲擊鍵盤。

【步虛詞今天一直在寫曲子,謝苓的戲份很滿,除了中午大家坐在一起吃飯,其他時間沒空交流,拍完戲直接回各自的房間休息了。】

編輯好再逐字逐句浏覽一遍。

沈熙純确定沒有什麽差錯,點擊發送。

任務完成,她把手機擱一邊,握住鼠标點開那部經典民國戲。

還沒開始看,消息又進來了。

金主爺爺:【中午吃飯有沒有發生什麽事。】

我去。

查這麽仔細。

想到謝苓給步虛詞剝蝦殼,沈熙純不由咬了下手指。

怎麽辦?她是該說呢還是不說呢。

剝蝦殼這種事,應該算是很親密的吧。

遲疑好一陣。

沈熙純做出了決定。

她一拍桌子,啪啪啪打字回複過去:【沒有,吃個飯而已,能發生什麽嗎?】

金主爺爺:【比如苓苓主動幫阿詞剝蝦殼。】

“啪嗒”,沈熙純手裏的手機掉到桌上了。

額滴個神吶。

這是在她身上裝了監視器嗎?

低頭前後左右查看了下自己的身體,沈熙純拍拍胸口,靜下心來。

她重新拿起手機,掩護到底:【沒有,今天的午飯裏沒有蝦。】

發完雙手合十。

佛祖保佑,不要讓他再問了,阿門。

衛靖垣确實沒有再問,他相信了沈熙純的話。

因為他怎麽也想不到,沈熙純會袒護步虛詞。

盡管一關是過去了,第二第三關沒有過去。

衛靖垣不厭其煩地進行每日一問,讓沈熙純很是頭大。

所以說,一個謊言需要千千萬萬個謊言去圓。

一旦開始了謊言,注定停不下來。

可她能怎麽辦?

只能硬着頭皮圓下去。

本以為夠心累的了,誰知衛靖垣吃飽了沒事幹,從一天問一次變成一天問好幾次。

在又一次收到問話後,沈熙純實在是忍不了了,說步虛詞已經離開了。

導致的後果是,步虛詞接到了衛靖垣的電話。

聽了那頭的敘述,他用眼神詢問沈熙純。

沈熙純一秒領會了意思。

她指指自己,做出口型:我跟他說你走了。

步虛詞略一點頭,按照口供回答衛靖垣。

這一互動被謝苓看在了眼裏。

她心頭火起,瞬移般走到沈熙純面前,居高臨下地睥睨。

“你和詞牌哥哥說了什麽悄悄話?”

突然來了這麽一句,沈熙純吓一大跳,哇哦一聲,猛地跳起來。

腳絆到椅子腿,又跌了回去。

手機滑落到地上,正面朝上,露出聊天界面。

典型的做了虧心事的反應。

謝苓更氣了:“快說!不然亂棍打死!”

說罷酸溜溜地瞅了步虛詞一眼,嘴巴癟癟的。

大姐,知不知道人吓人會吓死人。

賺點錢她容易嘛。

內心慌的一批,沈熙純淡定撿起手機關掉屏幕,澄清道:“我在問什麽時候有空教方言。”

“是這樣?”謝苓有點不信。

沈熙純幹脆發誓:“我沈熙純,對步虛詞,只有好好學生對老師的崇敬之意,沒有任何非分之想,如有半句假話,天打五雷轟。”

剛說完,一聲巨響破空襲來,激起千層灰。

衛靖垣笑裏藏刀:早點完成然後早點離開劇組

步虛詞似笑非笑:那是不可能的

耿直boy霍霍:姐弟戀是不可能的【氣敷敷

檸檬樹上檸檬果,檸檬樹下霍淮聲

酸的好!【拍手鼓掌

倆男配這段位,真他媽甩男主好幾條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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