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青坊主&般若
比賽結束時, 無數達摩仿佛不要錢似地被點燃, 在夜空中綻放成絢爛地煙花, 空氣彌漫的食物香氣将許君從那股悲傷裏拉了回來。
“我餓了!”許君摸着空空如也的肚子, 這兩天來他吃得也不少, 按理不會這麽餓,但不知為什麽, 那光着腦袋的達摩總能勾起食欲。
他非常非常想吃,之前一直克制着不僅是因為那是他辛苦打來給小座敷和阿臉的口糧,還有一部分原因,在他根深蒂固的觀念裏, 那是給妖吃的。
就像貓糧狗糧聞着再香,看起來再美味一樣, 最多也只是舔一口嘗嘗, 但不會以此為食吧,然而他現在除了達摩……別的都不想吃。
妖刀挑眉:“別,這點我們幾個還不夠吃呢,你就別來搶了。”
許君見妖刀要搶達摩, 急得一口咬住, 嗚……酥軟的口感……最主要是吃下去會有在人類食物上所得不到的飽腹感, 同時伴随着的是搶兒子零食吃的罪惡感。
不過小座敷不甚在意, 他們還有一萬顆金豆子,足夠買很多很多的達摩。許君吃飽了後非常滿足,摸着兒子頭說:“以後賺錢了給你買好多好多達摩,不吃, 點着玩。”
兩人沉浸在對土豪生活的幻想中,那笑容要阿臉來說,簡直可以用y/d二字形容。妖刀聳聳肩,阿臉:“變回刀形去。”
妖刀玩味地看了眼阿臉,絲毫不把他的話放在心上,拎着達摩跟許君打了招呼,逛去了。
比賽過後是一直到天亮的慶典,在這裏金豆子可以換來一切,許君甚至用一千顆金豆子換了一塊地契。
雖說大隐隐于市,但許君仔細想過了,他自己不會日語,帶着小座敷跟阿臉兩個妖怪,以目前的狀況恐怕很難在平安京這樣的地方生活,索性現在妖群中安頓下來,等他努力學好日語,再想辦法。
再者地契這種東西,即使以後不住了還可以賣或者租給別的妖怪,穩賺不賠。
在慶典的最後,許君又儲存了一個月的口糧,正結賬時,一個小鬼手上拿着一個卷軸,喘着黑色的氣跑到他面前,叽裏呱啦一堆。
阿臉接過一看,喜道:“許君大人!他說雖然你沒能進前三,但按照積分排在第七,按鬼族規矩,便也算是有品有級。”說着他從許君兜裏掏出一顆金豆子扔給送信的小鬼。
小鬼喜上眉梢,又說了什麽許君不得知,只是從阿臉高興得來回搓手判斷出,那份卷軸大概很值錢吧!
廢話!一顆金豆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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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臉在許君的淫威下,不得不好好解釋了一番。
所謂鬼族,在以前是一個特指。陰界存在着衆多的種族,其中以妖族與鬼族最為強大,千萬年來,互為對立,争鬥繁多。
直到酒吞童子以其強大的妖力統一陰界後,鬼族才變成了泛稱,指代一切陰界的存在。
但盡管如此,鬼族仍因其天性,難以管教,酒吞身為鬼王也想勵精圖治,是以每次比賽後,凡是優勝者或者被上位者挑選上的妖怪都有機會進入鬼族權利的核心。
“你沒進入三強,那麽能得到這個卷軸……”阿臉緩緩打開:“就是某位鬼族貴族看上你了。”
許君:“等等,你說的看上是哪種意思?”
阿臉:“……當然是那種意思了!”
許君:“不不不,人家是正經人,這種明晃晃的潛規則……”
“請給我來一打!”
阿臉狐疑地瞟他:“老司機……”
許君呵呵一笑,要是當年冥王肯潛他,他也就不用碰到人渣晴明了。可惜冥王當時怎麽說得?翹着腿吐着煙圈:老娘對童子雞沒興趣。
“廢話少說,到底是哪位貴族?”
阿臉把卷軸拉到最後,許君對着那幾個字大眼瞪小眼:“大……”
小座敷:“大天狗!”
許君:……這特麽老熟人啊。
其實許君想多了,等他去了就知道他只是底下一個小小的辦事的,根本見不到大天狗那種品級的鬼族。
許君所買的那塊地契,是在一座神社裏,小座敷剛到門口時,對着豪華的大廳狂問許君:“麻麻,這裏真的是我們家嗎?”
嗯,不虧是花了一千金豆子買來的。
神社的主人穿着一襲□□,引着他們穿過威嚴的大殿與蔥郁的花園,直到後面的廂房。許君還是第一次見長頭發的和尚,看了半響他覺得這人有點眼熟。
阿臉:“那是青坊主。”
許君:???騙人!
不過許君倒是真的不怎麽認識,畢竟游戲剛出青坊主的時候,他還在愁苦的每天在寮裏乞讨般若碎片,那時候新式神出得很快,許君上一個還沒湊齊,下一個又出了,實在是弄不過來。
直到最後他也沒拼出來般若。美貌的小哥哥們從來不來他的碗裏。
許君懷着這種悵然若失的心情,草草收拾睡覺,畢竟晚上還有得忙。
因着許君想借着鬼族慶典多采買點日常用品,所以這幾天的生活大都有點晝伏夜出。晚上太陽一下山,許君就醒了,正準備去叫小座敷跟阿臉,房門便被拉開。
可愛的少年探着腦袋,笑眯眯地望着許君說了句話。
少年短發,穿着剛包住臀的和服,露出一雙筆直的腿。當他嘴角勾起時,許君卻有種被盯上的感覺。仿佛自己就是獵物一樣。
而當少年完整的站在許君面前時,他忽然發現這不就是他心心念念的般若小哥哥。
他怎麽會在神社裏?果然是跟青坊主有一腿嗎?
般若皺眉:“不會說話嗎?”
房門再一次被拉開,許君見青坊主站在般若身後,随即自己腦海中傳來一道聲音:抱歉。
那是許君能聽懂的語言,青坊主眼中帶着淡淡的歉意望向許君。
所以……這家夥能跟我腦內通話?
般若明顯感覺到身後有人,先是一笑,然後轉身踮腳張開雙臂摟住青坊主的脖子,腦袋埋在他胸前。
青坊主面無表情,即沒有推開他,也沒有摟他,任由他挂在自己身上,眼裏無波無瀾,仿佛與自己肉/體相貼的不是美豔少年,而是一根木頭。
般若湊在青坊主的脖頸處,細細磨牙:“那孩子是誰?體內的東西看起來很美味麽……”
青坊主意念的聲音在般若腦內響起:“故人托我照顧,別打他主意。”
般若笑着說:“可是我好餓哦,你不讓我吃他,那吃你可好?”
許君在兩人虐狗的互動中默默拉上了門,大晚上剛起床就看這麽一出,對腎不好啊兄弟。
等門外徹底沒了聲響,許君才出去叫小座敷跟阿臉。在去慶典的路上,阿臉扭扭捏捏地跟許君說,有事想離開幾天。
許君一開始想拒絕,忽然想到阿臉也是活了幾百年的妖怪了,按理說比自己還要年長的,只是自己一開始碰見阿臉時他還是小狐貍的樣,讓人不自覺地就把他當小孩看了。
“那你去吧,要注意安全。”
阿臉點點頭,迅速的消失了。
“吶,就剩我們兩了。”許君忽然生出淡淡的惆悵感,小座敷抱着他大腿:“沒事的,麻麻,我一直陪你啊。”
許君一個高興,在慶典的集市上掃了大片的貨,給小座敷一口氣買了好幾件衣服,還有阿臉穿得鞋,這才心滿意足的回去了。
接下來的幾天,許君開始學習日語,他多多少少能聽懂一些,所以小座敷就從最基礎的日常用語開始。
只是小座敷不明白,他麻麻為什麽很熟悉一些語氣助詞。
阿臉回來的那天,剛好是許君拿着卷軸去報道的那天。阿臉跟小座敷一路把許君送到鬼族宮殿的門口才停下來,并且在許君即将進去時,阿臉神秘兮兮地從兜裏掏出一個口袋遞給他。
那是一袋金豆子。
許君臉色一變:“你哪來的?”短時間內弄到這麽多錢,除了一個古老的職業外,許君實在想不出其他的。
阿臉撓撓頭:“以前在平安京攢的,昨天路過的時候從地下挖出來的,本以為這輩子都用不上了,沒想到還能回來。”
許君點點頭:“你們回去吧,路我記下了,早上不用來接我啦。”
因為許君日語不好,所以鬼多的地方他也不說話,便被安排在書庫裏工作,日常事務不過是整理卷宗,修複古籍,非常清閑。
而且鬼族都不怎麽喜歡,來書庫的寥寥無幾,除了幾個工作人員外,再無他人。日子閑得淡出個鳥來。
一日他在整理古畫時,忽然翻出一副國畫,不知是哪位明人從古代中國帶來的,裝裱精致的畫軸一打開,一陣鳥語花香撲面而來。
那卷軸仿佛活了一樣,飄在半空中,一個容貌清麗的女子探出半個身子看了四周一眼,對着眼前的許君道了聲:公子?
忽然在遙遠的異國時空聽到鄉音,許君忍不住淚奔:“親人哪!”
作者有話要說: 這兩天一點老毛病犯了,今天檢查結果出來,還好沒我想象的辣麽嚴重
妹子們乃們雖然年輕,但還是要注意身體啊
不要熬夜,吃早飯,注意腰椎頸椎哇
最後感謝大家的支持,今天開始恢複更新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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