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今生

在戰在即決定提前計劃之後,迅速通知了柳枝子,柳枝子猶豫着答應了。詹小甲自小呆在護國府,自然聽從戰在即的命令,他也能認清魏染塵是戰家的仇人。

魏安世再一次高高興興的來尋戰在即,卻見戰在即在畫弓箭圖,這把弓不同于他把玩的那些。讓他甚感興趣,不由的纏着戰在即要。

“我沒有這把弓,但是我知道這把弓在哪裏!”戰在即放下筆,笑着說。

“那哥哥帶我去,哥哥,哥哥!”魏安世拉着戰在即的袖口。

“我也想,但那弓在宮外的一個洞穴內,可是你也知道,我不能離開這裏。”戰在即無奈的攤手。

魏安世撓撓頭,他只知道這個戰哥哥是皇兄的客人,可說是客人卻不讓戰哥哥自由出入,也不讓他與別人有過多接觸。不過瞥了一眼圖紙上的弓箭,魏安世又咬咬牙,下定決心。

“哥哥,那地方遠嗎?”

“來回兩個時辰!”戰在即笑了,這個孩子果然和當初的他一樣,好奇心和叛逆心都太大。

“兩個時辰,皇兄出宮了,應該不會發現,我帶哥哥出去。”魏安世有些得意的笑笑。

戰在即和魏安世手下的人換過裝,讓詹小甲也和人對換身份,混在侍從中。柳枝子很輕易的也混了進去,走在戰在即身後。

臨離開時,戰在即回頭看了看那所宮殿上醒目的傾酒臺三個字,望了望櫻林的方向,心中有逃離的興奮,又有些小小的說不出的糾結。

某雙眼睛亮了亮,不過又馬上黯淡,指甲嵌入幾分。

戰在即看着宮門越來越近,心中沒由來的一陣心慌,果然,車隊被勒令停止了。

“安王殿下,陛下有令宮中近日戒嚴,恐怕您今日是不能出宮了。”領頭的侍衛半跪着。

馬車中沉默一會兒,“大膽,你憑什麽攔本王的馬車,本王今日非要出去,你能怎樣?”

“小王爺,對不起!”車中,柳枝子的匕首架在魏安世脖子上,戰在即滿懷歉意的小聲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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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哥哥如果想要出去,安世很願意幫忙,哥哥不必這樣。”魏安世雖年紀輕,但并不笨。

“小王爺,我不能連累你!”

聽外面半天沒動靜, 柳枝子推着魏安世出馬車,“開宮門,不然我就殺了他!”

“你們還不打開,想要本王死嗎?”魏安世一副害怕又惱怒的樣子。

“安兒,過來!”魏安世生母惠太妃緊張地叫着魏安世。魏安世本來已經并沒有什麽好在乎的,也樂得幫戰在即一把,可看自己的母親焦急緊張的站在那裏,他的确做不到置身事外。于是擡步想要下馬車。

柳枝子卻一把抓住他,将匕首架得更緊,魏安世的脖子已經出了些血絲。

“別,枝子!”戰在即拉住柳枝子的胳膊,讓她手中的匕首離魏安世的脖子遠一點。而不遠處的惠太妃已經滿臉淚痕,擔心又害怕,苦苦哀求着柳枝子。

魏染塵款款而來,一身皇袍,眉宇間帶着冷冽之意,盯着戰在即拉住柳枝子的手,眉頭皺得更緊。望向戰在即,戰在即感到一股強悍的威懾力,不自覺的後退兩步。

“阿戰,你又在胡鬧了!” 魏染塵說這句話面無表情。

“魏賊,你不分青紅皂白殺我夫君一家,現在還想囚着我夫君,你這個陰險小人。”柳枝子一臉憤恨的喊道。

魏染塵眼帶殺意的瞪向柳枝子,戰在即有種不好的預感,輕輕拉了拉柳枝子,想要她松開魏安世一點,同時也讓柳枝子不要這麽沖動。

“柳小姐,戰家落得這個下場,到底是因為誰,你不會真不知道吧!”魏染塵握着白骨扇,募的指向柳枝子。

“你…”柳枝子就像是被人踩住了尾巴,驚得說不出話,他沒想過自己早就暴露,也沒料到,魏染塵早就發現了居然還會讓她在宮中留了這麽久。

“柳枝子,你既已經逃了,不回你的東玄好好呆着,非要回來找死是為何!”魏染塵一搖打開折扇,卻望着戰在即。

戰在即明顯一愣,不過馬上反應過來,不敢相信的搖搖頭,退得更遠,快要退回轎辇中。

柳枝子一把推下魏安世,回身拉住戰在即的手,猛搖着頭,“不是的,阿即,你別聽他的,他就是為了離間我們。阿即!”不知不覺中,柳枝子已經淚流滿面。

“阿…即!不…是的!”一支箭射穿了柳枝子的左肩,并沒有射中心髒,柳枝子吃痛的面向戰在即倒下,戰在即接住柳枝子。

所有人聽令圍了上來,将兩人團團圍住。戰在即抱着柳枝子,那血浸透了衣衫,流到戰在即身上。“枝子,枝子!”

上前來的人粗暴的拉過柳枝子,刀痕作為魏染塵培養的第一冷血侍衛,一把拔出柳枝子身上的箭,柳枝子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溫熱的血濺到他的臉上,刀痕仍一臉冷漠,将箭扔下,拖着柳枝子扔到魏染塵面前。

戰在即想要上前扶起柳枝子,卻被人攔住。

“你這個惡魔!”詹小甲不知從哪裏出現,手握着一把長劍,大家剛剛只注意了戰,柳兩人,沒有一個人去注意過混在仆從堆裏的詹小甲。

刀痕背後被刺了一劍,只輕微顫動一下,仍面不改色,回頭一掌把不知何時出現的詹小甲拍出數米遠。詹小甲只是一個普通人,咳出一口血後,就失去了知覺。

“小甲!”戰在即大喊一聲,詹小甲并沒有反應,再看看匍匐在魏染塵面前的柳枝子,戰在即崩潰大喊。“魏染塵,你有本事沖我來啊!大不了一死,你以為本将軍怕你嗎!”

“你确實不怕,不然你也不會三番五次觸碰我的底線!”魏染塵無奈的說道,目光從戰在即身上流轉到柳枝子身上!“不過,這一次,我會讓阿戰你好好記住後果。”

一絲恐懼染上心頭,戰在即倒是沒什麽可怕的了,可眼前這受傷的兩人不一樣,都是因為自己才落得這般,他可沒理由不在乎。

“賜千杖!”魏染塵嫌惡的踢了柳枝子一腳。

戰在即以前不在宮中,并不了解宮中的刑罰,可看着那侍衛手持着一丈多長的滿是鐵刺的棍棒時,戰在即打了個寒顫,在他還在疑惑中,那棍棒已經落到柳枝子身上。

“啊!”柳枝子本來奄奄一息的趴在地上,被這突然的一棒打得翻了個身,痛得目眦盡裂,想要打滾,卻被人按住。

“啊!”“啊!”……一棍又一棍,接連不斷的落下,每次落下的地方都不同,直到柳枝子已經叫喊到發不出聲,整個後背沒一塊完整的地方,衣服都已經好像和血肉融在一起。

戰在即一聲聲的哭喊,最後變成苦苦哀求:“魏染塵,是我的錯,是我,都怪我,你放過枝子吧!我求你,我求求你了!”

可魏染塵無動于衷,也不讓戰在即跪下或倒下,就讓他直視着聲音漸小的柳枝子被杖打。

“這是特制的木杖,每根鐵刺上帶走刺激人的藥,不滿一千杖,絕不會氣絕。”刀痕冰冷的聲音灌入戰在即的腦海。

一千杖,恐怕結束也已經只剩一團血肉了,哪裏還有生還的餘地。戰在即只覺得心更沉了,不再哭喊,不再哀求,呆愣的看着棍棒一下一下落在漸漸一動不動的柳枝子的身體上。

“柳枝子,只要你告訴阿戰你的真實身份和目的,我可以饒你一命。”魏染塵揮手讓人停下。

“阿…即,我…是你的妻子,活…着是,死…死了,也是!”柳枝子已經只有出氣,沒有進氣,卻仍強撐着要說完“我的目的…是…我…想跟你組建一個小家庭,…好…好的愛你!”

這次落下的不再是棍棒,而是冰涼的劍,而劍的另一端,是魏染塵握着的手。

“枝子!”戰在即已經麻木的心再次激動起來,大叫一聲,眼看着柳枝子徹底失去了呼吸。

魏染塵拔出劍,扔在地上,接過手絹,擦拭着手,“不知悔改,死不足惜!”

戰在即被放開,癱軟的坐下,他不敢更近的去看柳枝子,他怕更加的刺痛他。魏染塵走向戰在即,蹲下身,想要圈住他!

“啪!”一個響亮的耳光落在魏染塵臉上,俊逸的瞬間起了五根紅痕,周圍的侍衛都拔刀圍上來。

“退下!”魏染塵大喝一聲,其他人只好退開。

“阿戰,她是東玄國的探子,不會是真心帶你離開的。”魏染塵并沒有生氣,反而耐心的解釋着。

“那又怎樣!”戰在即擡起頭,露出一個報複性的微笑,“無論她是誰,什麽身份,她都是我的妻子,魏染塵,我愛上她了!”

一字一句像針一樣紮進魏染塵的心裏,痛得魏染塵快要窒息,魏染塵沒有說話,腦中那根理智的弦卻已經在崩斷的邊緣。他只是強行将戰在即抱起,往傾酒臺的方向走。

刀痕會意,拖起昏迷的詹小甲帶領其他人退下。

一路上,無論戰在即怎樣的掙紮,魏染塵都将他禁锢得很牢。看着魏染塵這樣的表情和行為,戰在即突然有些後悔剛剛的那番話,他不過是報複性的刺激魏染塵,可魏染塵的行為太不正常了。

走進傾酒臺,看守的仆從齊齊跪下,魏染塵只冷聲道“都下去,沒我的命令,誰都不準進來,違者,殺無赦!”

戰在即被狠狠的扔在了榻上,還沒有坐起又被魏染塵壓下,雙唇被覆上,雙手也被按住,無法動彈。只能任由魏染塵掠奪。

不過戰在即并不可能就此妥協,而是盡力踢向魏染塵,魏染塵也很輕易的制住他的雙腿,一只手在戰在即身上不斷游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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