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今生

不知過了多久,離國皇宮內仍虛設六宮,文武百官皆知皇上有一視之如命的佳人,寵愛非常,可從來沒見過那人,都想一睹那佳人芳容,可惜從沒有人能如願,因為皇上身邊有女子的時刻真的幾乎沒有了。

不過,離國确實被魏染塵治理得無話可說,也就沒人敢再上谏,讓魏染塵納妃嫔,畢竟皇上要以國家大事為重的借口,誰敢反駁。

一個國家風調雨順,君主聖明,井井有條的運行,當然是越來越昌盛,越來越強壯。可處在東澤大地的東玄就不是這麽幸運了。

東玄已經一年來未見一滴雨,境內的土地也是幹涸得嚴重,莊稼顆粒無收,別說老百姓,就是官府都快撐不下去了。

自從上一次喻折情刺殺戰在即失去消息後,朗一就再沒了動作,因為,朗泰勸阻了他,讓他別再與別國起戰争,他真的怕有朝一日,朗一戰死沙場。

東玄的貴族大臣百分之百信服朗一的能力,雖然他們不滿這個懦弱無能的君王朗泰,不過朗一真心擁護着他,他們也無可奈何。

可是現在,他們開始不滿了,東玄遇到了危機,朗一卻讓朗泰限制了行動力,他們一直想不明白,朗一是君後所生,擁有純正的皇族血統,也有足夠的能力成為東玄大皇,為何卻要讓一個來歷不明的所謂的皇弟成為當上大皇,還自願傾其所有的輔佐他。

這個怯懦的大皇已經影響了他們的利益,甚至是生存,所以他們不能再坐視不管,讓東玄毀在了的朗泰手上。

所以,必須要毀滅了一個人,要麽殺了朗一,朗一一死,朗泰依然倒下,那麽就可以重新選一個大皇領導大家。

要麽殺了朗泰,重新推上一個君主讓朗一輔佐,至少不要像朗泰一樣懦弱,就還有新的希望。

當然,較其難易,貴族們一致決定殺朗泰,畢竟那動起手來輕松些,朗一也是難得的奇才,他們可不想浪費了。

朗一一心為東玄謀劃,算計了一生,卻沒有算到那些大臣已經生出了那樣的心思。

他親自挂帥出征,向西征戰,不為拓展,只為生存,這次他沒有再聽朗泰的,因為饑荒的火已經蔓延進了皇宮,向西征戰刻不容緩。

可無論朗一制定怎樣的進攻策略,總能被對方一一識破,然後反擊,接連的敗仗,不僅讓東玄更加人心惶惶,就連朗一都開始懷疑自己的能力。

“緋華,明日回皇宮去,那裏安全!”東玄軍營中,朗一覆着朗泰雙肩,嚴肅的對他說。他沒想到,一向柔弱的緋華居然會從皇宮偷跑出來,還找到了軍營。

“可是,我害怕我回去了就再也見不到朗哥哥了!”不知為何,朗一總覺得面前的朗泰有些怪怪的,好像總是欲言又止的樣子,整個人也不像之前那樣總是懦弱可欺的樣子,反而多了些堅韌,也不知他外出這幾個月到底發生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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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的緋華,無論如何,朗哥哥一定會活着回去見你。”朗一抱住朗泰,輕輕的安撫着他,其實他害怕朗泰的變化,因為人只有經歷了什麽才會改變,他一直把朗泰保護的那麽好,就是不想讓他經歷。

“好,你要早點回來。”朗泰眼角已經有些泛淚,把頭埋在朗一胸前,輕輕的蹭了蹭,像是有些依依不舍。

臨走之時,朗一一直望着朗泰的背影,生生要看出個洞的樣子,雖不舍又必須這樣做,因為只有他的希望在最安全的地方,他才敢毫無顧忌的去搏殺。

“朗哥哥!”朗泰已經走遠的身影突然返回,含着淚奔向朗一的懷抱,在朗一懷裏久久啜泣。

“怎麽了緋華?我們不是第一次分離了,別怕,我一定還會像之前那樣好好的回去的。”朗一這個人給所有人的感覺就是冷血,陰鸷,在朗泰面前卻永遠是那麽溫柔又耐心。

“嗯。”朗泰終于頭也不回的離開了,但是朗一不知道,朗泰剛走不遠,就被人帶走了,那些人不是別人,只不過是送朗泰來戰場的東玄貴族。

他們知道朗一把朗泰看得很重,朗泰的到來一定會增強朗一的信心,同時也是應了朗泰的請求,他們也有十足的信心,朗泰不會告訴朗一真相。

朗一已經完全确定,那戰在即還活着,甚至活得更好,甚至為魏染塵真心謀劃,為離國出謀劃策。

根據得到的消息,戰在即已經和魏染塵和好,不過,兩人終究有着兩個家族的糾葛,想要瓦解他們應該不會太難。

戰在即站在城樓上觀望遠方,他并沒有去戰場,魏染塵不讓他去,他現在沒有武功,魏染塵不放心,他就只好在後方畫些布防圖。

這段日子以來,戰在即與魏染塵一直相敬相愛,漸漸的,也恢複了些以前的性格。只是,為了不讓魏染塵再被大臣請谏,戰在即仍不在大臣面前露面,并以別名俸職。

可是,這樣想隐藏自己的戰在即,還是再次被人重新提起,不是因為戰在即,而是因為那些被赦免的宗親。

被赦免的戰家宗親,本來一直老實的呆在一處村莊,可是不知為何,那些人居然突然召集起一些人舉起旗幟揚言要推翻魏氏皇族。

離國在魏染塵的治理下,國泰民安,百姓十分信服魏染塵,縱使戰家昔日為離國帶來再多的輝煌,也終是過去了,現在也不允許別人來打破自己的安穩。

他們在官府還沒有壓制這場動亂的時候,就自己團結起來動手把這些人打倒了,并送進了大牢,整個叛亂過程短暫的像是一場鬧劇。

可是不知朝中哪個大臣非要拿這事做文章,聲稱應該滅掉這些人,應該挖出戰無失的屍體問罪,廢除戰在即的威名。

魏染塵怎麽會允許這種事情的發生,不管是對戰在即名譽上還是身體上的傷害,他都是不允許的。

只好把戰家宗親全部收押天牢,讓他們擔了所有的罪,讓大家把怒火發洩到那些人身上,這樣,至少能保住戰無失戰在即的名譽。

畢竟,戰在即還活着,魏染塵不想讓他背負着罵名生活,而且,戰家兩代為離國拼命,不還是這樣的結局。

“在即,你救救你叔父他們吧!”戰母拭着淚,向戰在即哭求,雖然宗親再不對,也不過是為了戰家咽不下那口氣,才做出這樣的糊塗事,但是沒有造成任何危害,也罪不至死啊。

“母親,你應該知道,謀逆之罪罪無可恕。我真的沒有辦法。”戰在即扶住母親,他不是不想救,他就想不明白了,叔父那群人怎麽會那麽愚蠢,放着好好的安穩日子不過,就那麽點人還想學人家造反。

“在即,休兒那孩子聽你的話,你就去試試行嗎?”

最後,戰在即還是扛不住母親的哭訴請求,答應去求一求魏染塵。

魏染塵第一次感到焦頭爛額,就是戰場上給他帶來的捷報,也沒法減輕他的愁悶。聽着戰在即速速走來的聲音,他立即收好煩悶的樣子,恢複一如既往的氣定神閑。

“阿戰終于來了!”魏染塵擡起頭,眼裏盡是笑意,放下手中的筆。

“魏休你總是那麽了解我,你早就料到我會來是吧!”戰在即走到魏染塵身邊,直接坐到魏染塵懷中,握起他的筆,翻起一張紙,胡亂的塗寫。

“阿戰不來,母親也會求着你來的。”魏染塵撩開戰在即的頭發,把頭搭在他的肩上。

“什麽母親?那是我母親!”戰在即放下筆,耳根紅透,讓開肩,回頭盯着魏染塵。

“阿戰都是我的,母親自然也是我的。”魏染塵笑着摟住戰在即的腰。

“魏休,我才發現,你賴皮的本事也挺厲害的。”戰在即掙着想要掙來魏染塵的懷抱。

“我也是跟阿戰學的啊!”魏染塵笑着抱得更緊。

“你……我……”戰在即又一次被堵的啞口無言,只好悻悻的打着魏染塵的手,示意他放開。“好了,魏休,我們說正事。”

“戰家宗親,我保不了。”魏染塵又恢複那副冷漠的樣子,智慧如他,他當然能猜出戰在即此行目的。

“他們什麽危害都沒有造成,怎麽就保不了了!我知道你是為了保住我和父親的名譽,可我不在乎。”

“我在乎,我不允許任何人诋毀阿戰。而且,沒有人為這件事付出代價,那群大臣是不會善罷甘休的,現在離國又紛争四起,我不能拿離國的安危作賭注。”魏染塵解釋。

“你就不能像當初一樣,想個辦法私下保住他們嗎?”

“大臣不會上第二次當!我上一次偷偷保下他們,然後又赦免,已經引起了他們的警覺,這一次,他們恐怕是非得自行解決不可了。”

魏染塵拉着戰在即坐下,把筆放到他手中,“阿戰,我在乎的只有你的安危。”

這一場談判,不出意外的失敗了,戰在即也自知希望不大,不管是不是為了自己,魏染塵都必須要堵住悠悠衆口。

戰母雖不忍,也無可奈何,可惜,就為了給戰無失過個忌日,戰母和詹小甲被人抓了個正着。

作者有話要說: 日常怼(寵)媳婦兒 這把女婿看得透透的丈母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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