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上去吧。”袁朗的眼底有細微的閃光,似乎興致勃勃,陶濤一直走到屋門口才想起吳哲剛才說的話,但是房門推開,他看到一個穿着普通白睡袍的男孩子坐在床邊,那人似乎也對現在這種場面很意外,錯愕的睜大了眼睛。
唯一鎮定自若的只有袁朗,他拉着陶濤走進去:“介紹一下,林寒,這個是陶濤。”
陶濤驚愕的不知道要怎麽辦才好,于是林寒首先反應過來,這個帥氣的男孩,有着鮮明的濃眉和輪廓深峻的眼睛,笑起來的時候露出雪白牙齒:“我需要和他握手嗎?”
“随便啊,如果你需要的話。”袁朗若無其事的看着陶濤,無視他眼中的帶着殺氣的火光。
林寒吐了一下舌頭:“算了,我害怕。”
“沒關系,其實我也很怕他。”袁朗一條腿跪上床沿将林寒罩住,挑高他的下巴把嘴唇壓上去。
上去吧。”袁朗的眼底有細微的閃光,似乎興致勃勃,陶濤一直走到屋門口才想起吳哲剛才說的話,但是房門推開,他看到一個穿着普通白睡袍的男孩子坐在床邊,那人似乎也對現在這種場面很意外,錯愕的睜大了眼睛。
唯一鎮定自若的只有袁朗,他拉着陶濤走進去:“介紹一下,林寒,這個是陶濤。”
陶濤驚愕的不知道要怎麽辦才好,于是林寒首先反應過來,這個帥氣的男孩,有着鮮明的濃眉和輪廓深峻的眼睛,笑起來的時候露出雪白牙齒:“我需要和他握手嗎?”
“随便啊,如果你需要的話。”袁朗若無其事的看着陶濤,無視他眼中的帶着殺氣的火光。
林寒吐了一下舌頭:“算了,我害怕。”
“沒關系,其實我也很怕他。”袁朗一條腿跪上床沿将林寒罩住,挑高他的下巴把嘴唇壓上去。
陶濤終于忍無可忍轉身想要離開,袁朗像是背後長了眼睛,一擡手扣住陶濤的手腕。
“你要幹嘛?”陶濤已經手上握拳,只是不敢動手。
袁朗留戀的最後輕舔了一下林寒的嘴角,慢慢擡着頭:“留在這裏,不許走。”
陶濤瞪得眼角都生痛,袁朗的表情很平靜,目光幽深而漆黑,他不是在開玩笑,幹脆利落的命令口吻,雖然這事情看起來這麽荒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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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麽?”陶濤擠出這一句。
袁朗的手掌移到陶濤腰上,細微的揉搓,手上的肢體已經僵硬,袁朗把手放開:“看,我不想每天晚上抱着一根木頭睡覺,所以你應該要了解一些事情,比如說,如何滿足我的需要。這要求不過份吧!”
“對于你的變态需要,我想了解也沒什麽用,所以你直接找他就行了。”陶濤咬牙切齒。
林寒撐得手酸,已經平躺到床上觀戰,意外被點到名,讓他無奈的笑了一下。
“可是我只喜歡你怎麽辦呢?”袁朗把聲音壓低了幾分,聽起來甚至有點……誠懇??
“我沒辦法假裝自己很有感覺吧?”
“沒感覺是嗎?那還有什麽不敢看的。”袁朗微笑,十分挑釁。
“你一定要有人看着才會有快感是嗎?好,我陪你!!”陶濤氣得全身發抖,拖過一張椅子來坐在床邊,金屬制的椅腳在地板上劃過,發出刺耳的噪音。
林寒忍不住笑,胸口起伏,袁朗貼到他耳邊低語:“我的小貓很可愛吧。”
陶濤相信他一定會惡心得吐出來,但其實他沒有,視覺是非常勢利的東西,同一件事由不同的人做出來那效果完全不同,袁朗有寬厚的肩膀和背,擡動手臂時起伏的肌肉帶着奇異的優美弧線,而林寒更是标準的美少年,骨肉均勻,四肢修長。
撫摸,糾纏,深入的接吻,陶濤看到林寒臉上有沉醉的表情,仿佛那是極之愉悅的感受。黑色絲絨的床單讓糾纏的人體更為鮮明,深深的刺痛了陶濤的眼。
他聽到自己的呼吸在變緊,那幾乎是不可抑制,他試着閉上眼,可是種種細微的喘息與呻吟都近在耳邊,眼前虛幻的世界裏有抹不開的畫面,人體交疊着遵循着最原始的節奏。
動作在深入,陶濤看着袁朗往下滑,用舌尖和牙齒折磨充血變紅的果實,陶濤忽然覺得胸口發癢,從乳尖上麻下去,細而銳的癢。曾經最初的時候,最初時那種深刻的刺激又回來了,從記憶裏狂沖過來,他清清楚楚的記得當時袁朗嘴唇的柔軟和牙齒的尖銳,像是記得第一次骨折的銳痛。
陶濤沉默的咬緊了牙,身上的每一條肌肉都繃緊,他在控制,姿态,神情,眼神都沒有任何變化,他甚至沒有閉上眼睛,因為那看起來太過軟弱,在與袁朗的對抗中他一路節節敗退,退到這一步,似乎只有如此才能表達自己強硬的态度了。
可是袁朗忽然擡起了頭,純黑色的眼眸幽暗缁深,帶着情欲狂潮湧動時銳利的光彩直接将他穿透,陶濤忽然發現自己動不了,像一只風幹的蝶,被釘在标本架上,被袁朗用目光切割,随時都會粉碎。
陶濤恍然有種正在被侵入的錯覺,身體被撕開,穿透,沉重的掠奪,卻無法回避,而那些破碎的甜膩的呻吟好像全都由自己的喉間發出,錯亂的零碎的畫面在他的腦海中錯織成網,他在其間穿行,思維被割得支離破碎,沒有接受任何碰觸的皮膚産生陣陣的戰栗。
袁朗用目光切開他的胸口,血紅的跳動着的心髒被人捧在手心裏咻咻的吸着血,沾滿鮮血的舌頭掃過他的唇瓣,他嘗到鹹甜的滋味,血的味道,自己的味道。而這一切的畫面最後随着一聲低吼在頃刻間破碎,陶濤終于看到袁朗低下頭去親吻林寒的頸後的皮膚,像一只被釘在牆上的蝶被一下子抽走了劍飄然而落,陶濤終于喘過氣來,後背上冷汗淋漓。
“可以了嗎?我可以走了嗎?”陶濤的聲音啞得過分,他握着椅子的扶手積蓄站起來的力量。
“不行。”袁朗低聲送給他兩個字,高潮過後慵懶的氣息把尾音拉長。
“為什麽?”陶濤失聲道。
袁朗笑起來:“那有那麽多為什麽,因為我高興。”
林寒已經慢慢回過神,俯到袁朗耳邊低聲說了一句什麽,從床邊退下去洗澡,袁朗拍了拍床邊的空位,挑眉:“過來。”
陶濤條件反射似的的搖頭,露出恐懼的神色。
袁朗沉聲道:“不要忘記,你是不能拒絕我的。”
“不行。”袁朗低聲送給他兩個字,高潮過後慵懶的氣息把尾音拉長。
“為什麽?”陶濤失聲道。
袁朗笑起來:“那有那麽多為什麽,因為我高興。”
林寒已經慢慢回過神,俯到袁朗耳邊低聲說了一句什麽,從床邊退下去洗澡,袁朗拍了拍床邊的空位,挑眉:“過來。”
陶濤條件反射似的的搖頭,露出恐懼的神色。
袁朗沉聲道:“不要忘記,你是不能拒絕我的。”
陶濤閉上眼睛深呼吸,可是強大的壓迫感帶着熱力侵襲而來,這房間裏每一寸的空氣都如此粘稠,汗水,體液,各種氣息點染情欲的騷動,将他包圍。陶濤不得不睜開眼,卻發現袁朗已經站在他面前,被汗水打濕的身體閃閃發亮。
“別拒絕我。”袁朗背着光的臉只能看清兩點目色的幽光,他的拇指按到陶濤的唇間,聲音低柔而纏綿。
“我,我……”陶濤牙齒打着戰,聽到浴室裏持續不斷的水聲,心跳得更快:“可,可不可以,等他走了以後。”
“為什麽?”袁朗失笑,俯身親吻陶濤的耳朵和側頸的皮膚,只是一點點細微的碰觸已經讓他全身發抖。
為什麽?
陶濤驚愕而絕望的睜大眼睛,難道這不是應該的嗎?
“嗨,你在想什麽?”袁朗挑起陶濤的臉直視那雙驚恐的眼睛:“怎麽像個小姑娘似的?怎麽了?我知道你在想什麽,可真奇怪,那些什麽獻身啊,侮辱啦這種無聊的念頭是誰教給你的?這只是一場游戲,讓你和我都會覺得快樂的游戲,相信我。”
“我,我對這種游戲沒有興趣。”
“是嗎?”袁朗笑起來:“那就試試吧!”
前所未有的輕柔而細膩的吻,當陶濤還沒有反應過來之前,袁朗已經吻上了他的唇,濕潤柔軟的舌頭也跟了進來。像靈巧的蛇一樣糾纏着他的舌,沿着他的上颚一點點飛快的顫動着,陶濤被那種麻癢的滋味挑逗得全身發抖,伸手掙紮着想要推開,可是下一秒鐘袁朗又與他的舌頭絞接在一起。陶濤只覺得身體一陣發冷又發熱,幾乎不由自主地閉上眼睛。袁朗的手掌悄無聲息地滑下去,穿過領口,指尖落在胸口敏感的突起上,揉搓着逗弄,陶濤覺得頭腦中一陣暈旋,氧氣已經被耗得很幹淨。
袁朗滿意的收回手,把陶濤抱起來扔到床上。陶濤剛剛在失重的飛行中略微回神,袁朗已經覆上去壓住他的唇,深深侵入把他的舌頭卷到自己的口中吮吸,直到他發出嗚咽似的呻吟才放開轉作細碎的親吻落在耳側。
“別怕,放松點,交給我。”
袁朗在陶濤耳邊低語,靡啞的音色染透了情欲的色彩,像某種惹人沉醉的咒語。
陶濤急促的喘息,視線漸漸失去了焦點。
襯衫的紐扣被一顆一顆的解開,冰涼而僵硬的皮膚在掌下漸漸柔軟,像是在一點點的融化。
林寒已經沖完澡,披着浴袍站在床邊抱肩看着袁朗,眼角挑着一點點笑意,袁朗挑眉看了他一眼,林寒爬上床,隔着內褲吻上陶濤的分身,陶濤頓時驚叫了一聲,弓起身幾乎要逃離,但是袁朗迅速的壓住了他,占據他的全部視野和所有移動的空間,充滿了侵略感的吻将所有的驚喘和呻吟全部吞噬。
陶濤只覺得恍惚,他身上最敏感的部分失陷在某個溫熱滑膩的空間裏,可怕的快感像侵蝕神經的電流那樣的刮過他的大腦,在這之前他從來不知道他的身體會有這樣的體驗,少年熱血時用手給自己帶來的釋放與此時完全不可相提并論。這是不可控制的巅狂,身體的密碼被外力所掌握,只有被動的承受。陶濤敏銳的感受到林寒口腔中的各個部分,溫滑的舌頭,略微粗糙的上颚。他的寶貝正在被細致的對待着,牙齒包着唇,不同節奏和松緊的套弄,偶爾被深深吞入,陶濤幾乎不自覺的顫抖,可是很快又被放開,變成緩慢的折磨似的輕舔。
袁朗在自己的手上塗滿潤滑液,将一節食指擠入陶濤的身體裏,一根手指的進入并不堅澀,陶濤失陷在快感的狂潮中,幾乎沒有查覺到它的存在,可是當袁朗試探着在他體內摸索并準确到的按到某一個點上時,陶濤終于痙攣似的弓起了身子,林寒馬上聰明的放開了他,只是用手指不緊不慢的套弄着。
“夠了……”陶濤聽到自己模糊吐出的聲音啞得分不出輪廓。
袁朗半躺在床上把陶濤抱進懷裏,挑起他的下颚親吻顫動的嘴唇,而柔情蜜意的厮磨中挾着熾熱的氣息刺激着陶濤神經的卻是更讓人絕望的話:“傻孩子,這才剛剛開始。”
陶濤幾乎失措的睜大了眼睛,眼眶中聚集的淚水,把他的瞳孔洗得幹淨透明。
陶濤幾乎失措的睜大了眼睛,眼眶中聚集的淚水,把他的瞳孔洗得幹淨透明。
年青的身體,沖動熱血,血管裏流淌着荷爾蒙的溶液,只需要一點火,就可以燃燒肆虐直到骨肉成灰。在自前方的刺激剛剛緩和了一些,而後面更加陌生更加不可思議的滋味帶着電流的噼啪聲沿着尾椎直竄進大腦裏。陶濤難以忍耐的扭轉着身體,想盡辦法把自己縮起來,太過限度的刺激讓他全身發抖,袁朗緩慢的抽動着手指,非常耐心,慢慢增加數量,而林寒掌握着陶濤前端,每次當他快要喘過氣的時候,便加快節奏将他帶入到高潮,然而又緩下來,撫摩他身體上無關緊要的部分,而讓陶濤的身體逐漸冷卻。
前後的快感交疊在一起分不出源頭無差別的在體內流竄,每一次當他快要爬到巅峰的邊緣的時候又被放手,在慢長的煎熬中暫時冷卻,然後是下一次的輪回,一次又一次。陶濤被這種反反複複的沖擊耗盡了體力,空白的大腦開始不自覺的追逐快感,迎合着來自外部的節奏,渴望得到更多的刺激。
“不行了。”林寒壓低了聲音對袁朗說,手心裏的火熱已經漲到了極限,只要再加一片飛羽的力量都會崩潰。
袁朗并沒有放松手上的動作,卻貼到陶濤耳邊,字字清晰的說道:“陶濤,你不是說,你對這沒有感覺嗎?”
陶濤的身體猛得一僵,迅速的冷卻,那些模糊的畫面,冰冷的句子在腦海中飛快的閃動,而袁朗的話像是從天邊飄蕩而來的,模糊而渺遠,帶着陣陣回響。
陶濤忽然打起了冷戰,他的驕傲,他的底線,他心裏恪守的微妙的平衡,他的理智在叫嚣,仿佛在這種情況下得到樂趣是十分可恥的堕落,可是他的肉體在歡唱,因為人類最原始最本質的欲望,他想要更多,想要釋放,在最巅峰暢快淋漓的感覺。
理智與感官的欲望在他的腦海中拉據,陶濤感覺到他的身體已經被切割撕開,劇烈的痛苦讓他面目扭曲,袁朗粘濕的吻落到他的臉上,低柔的聲音像柔軟的亞麻一樣包裹着他的身體。
“傻孩子,別想了,都交給我。”
原本蠕動在身體內部的手指被撤走,而一個更為熾熱堅硬,跳動着脈搏的東西兇猛的闖了進來,這種突然的沖擊失陷陶濤失陷沉淪,他幾乎失神的将雙掌張開,然後握成緊緊的拳頭。袁朗扶住陶濤的腰,開始巧妙的攻擊。身體以不規律的節奏運動,不斷改變姿勢,攻擊着陶濤體內各個不同的地帶。
陶濤全然放棄似的閉着眼睛,在他猛烈的動作中起伏,像風雨中飄蕩的船,只能跟随着袁朗的節奏與意識,全身膚色在強烈的刺激下成為接近透明的粉紅色。袁朗突然用力,就着連接的姿勢轉變體位,以腰部的力量向上攻擊着。
因為自身體重的緣故接合的部位變得更加深入,陶濤的頭向後仰起,汗水從發稍滴落,他張大了嘴急促的喘息,可是無濟于事,缺氧的窒息讓他的胸腔像是要炸開似的疼痛,而大腦卻因為強烈的暈眩而産生出輕飄飄的幻覺。
好像已經不在人間一樣,地心引力對他失去了作用,腳踏生死的瞬間,瀕死的快感,在最後的一瞬間暴發,陶濤痙攣似的顫動着身體,終于失去了全部的神志。而袁朗就着最後的悸動,快速的向陶濤體內沖刺着,很快也釋放了自己的欲望。
“真可愛。”林寒沿着肌肉的紋理舔咬陶濤背後的皮膚,然後拉開來欣賞那道從肩一直滑到腰際的漂亮線條。高潮時泛出的潮紅還沒有褪去,汗水在皮膚的表面凝成一層膜,在昏黃的燈光下閃爍着細柔的光,像琉璃做的人。
袁朗躺了一會,調均氣息,拉着床頭坐起來,把陶濤抱進懷裏。
“讓我做一次。”林寒留戀的撫摸着陶濤腰上的皮膚。
“今天不行。”袁朗微笑着搖頭。
“改天就行嗎?”林寒的眼睛亮了亮。
“改天你自己和他商量,跟我沒關系。”袁朗快樂的想象着,林寒會怎樣被陶濤的鐵拳打成碎片。
“那我現在怎麽辦?”林寒非常坦然拉開浴袍讓他看自己的下半身。
袁朗無辜的看着他,沖浴室挑了挑下巴:“自己解決。”
林寒咬牙切齒的把浴袍脫下來,砸到袁朗的臉上。
一夜驚夢,陶濤在夢裏看到無數的光影碎片呼嘯着從自己的眼前飛過,什麽都抓不住,誰都抓不住,他不停的狂奔,上氣不接下氣,渴望溫暖的懷抱,熟悉的氣味,讓他平靜的心跳聲,可是什麽都沒有。
身體像是在被火烤似的,忽然又像是掉進了冰窟中,陶濤一陣寒一陣熱的發着抖,終于從迷夢中驚醒。
身上有粘膩的感覺,後面剛剛縱欲過度的地方傳來酸痛的異樣滋味提醒着他曾經發生過的一切都不是幻覺,而後背,貼在一個火熱的胸膛上,陶濤的呼吸驟然收緊。
“醒了?”袁朗把陶濤翻過身去,移到他的上方居高臨下的看着他的眼睛。
陶濤咽了一口唾液,臉上迅速的漲紅了起來。
“嗨,別用這種眼光看着我,這麽委屈可憐的樣子看起來很賤,一點都不像你。”袁朗收緊了眼睛。
陶濤有些失措。
袁朗輕輕咬他的唇,語言變得細碎而粘膩:“我對你做了什麽?或者說,你做錯了什麽?都見鬼去吧,我不知道你從小到大你的老師和爹媽都教過你什麽,不過那一切在我這裏都不重要。想要就拿,只要能拿得到,喜歡就做,只要做得舒服,在這個地方規則由我定,你只需要聽我,別的什麽都不用管。明白嗎?”
“明白了嗎?”袁朗挑起陶濤的下巴仔細看他的眼睛:“收起你這一副被糟蹋了的小媳婦樣兒,我不愛看。”
陶濤發着愣好像不認識似的瞪了袁朗一會,猛然擡起頭一口咬在袁朗的脖子上。
袁朗痛得笑,收緊雙臂把陶濤抱進懷裏,抽氣提醒他:“你給我差不多點。”
脖子上有點痛,不過應該沒見血,陶濤躺倒在床上大口的喘氣,起伏的胸口與袁朗厮摩在一起,粘膩而濕滑,袁朗拉了他起來去洗澡,陶濤并沒有反抗,甚至很自然的倒了沐浴露搓出泡沫往身上塗。
袁朗把自己全身上下沖了一遍,拉過陶濤靠在自己肩膀上,手指侵入到他的後面,陶濤頓時僵硬了起來,臉色發紅。袁朗輕柔的撫着他的背,讓他放松,低聲道:“剛才不小心弄進去了,以後會注意點。”
陶濤的臉色更紅了一分,幾乎要滴出血來。
剛剛經歷過一場激烈性事的甬道內熾熱而敏感,陶濤清晰的感覺到袁朗的手指在體內彎曲的軌跡,忽然一聲驚喘,一直撐在牆上的手指刮過光滑的玻璃,收成拳。
所有的記憶都還在,只是一點小小的火星,燎原之勢又起,那些異樣的酸軟在大腦皮層裏與快感建立了聯系,袁朗聽到陶濤壓抑的低喘,貼在自己身上的某個部位在發生着變化。
“想要?”袁朗笑着咬他的耳垂,含着笑的聲音低靡而啞,讓陶濤有片刻的失神,而呼吸卻更加急促了起來。
陶濤轉過臉來看了袁朗一會兒,眉峰皺起,卻搖頭。
袁朗利落的幫他清理完,拉着陶濤的手臂把人推到牆上,随即從下往上貫穿了他的身體,陶濤頓時站立不穩,整個人向前跌出去,袁朗及時用另一只手扶上他的腰。這個晚上體力消耗過大,袁朗也無意于久戰,幾乎是全進全出的方式,兇猛而激烈,很快就沖到了巅峰,不過這次及時的退了出來,不必麻煩再做一次清理。
陶濤失去支撐的身體慢慢往下滑,袁朗回過神,撈着他的腰把陶濤抱起來,尖牙咬上了細軟的耳垂,陶濤被那一下鑽心的刺痛激得一怔。
“以後不許說謊!”
袁朗沉聲道,說話時細微的顫動令牙尖相錯,刺痛感覺更加分明,陶濤愣了一下,只能點頭。
袁朗滿意的松開牙,将那只通紅如潤玉似的耳朵含進口中溫柔的吮吸,同時用手将陶濤帶上了高潮。
這是累到虛脫的一個晚上,陶濤連做夢的力氣都被抽空,失陷在近乎于昏迷似的沉睡中。
吳哲坐在袁朗辦公桌前的圈椅裏抱着肩膀,瞳孔在透明的鏡片後面收縮,凝聚到一點上。
袁朗埋着頭在簽名,脖子上有一個牙印,不算深,但是清晰可辨,袁朗合上最後一份文件夾,低聲笑道:“你看夠了嗎?”
“我只是在好奇。”
“好奇什麽?”袁朗難得遇到吳哲對他有好奇,心情很好的按秘書臺讓人送了一杯咖啡進來,說實話晚天夜裏還真是操勞了一點,老了老了,不複當年的神勇。
秘書小姐用托盤送進來兩杯咖啡和一些茶點,袁朗掃了一下杯子,就道:“把咖啡拿出去,倒杯溫水進來。”
漂亮的秘書略作驚訝,袁朗壓低了聲線盯住她:“你做了半年了,到現在都不記得吳哲不喝咖啡嗎?”
吳哲不喝咖啡,不抽煙不喝酒,沒有任何的不良嗜好,事實上他也沒有任何的良好嗜好,任何會讓人上瘾的東西他都不沾染,并非刻意的回避,只是試過一圈回來,還是發現水是純正的好喝,空氣是沒有污染過的最好聞,袁朗有一陣很想騙他吸毒,看他是不是仍然可以全身而退,當然也只是想想而已,後來在閑聊的時候說起,吳哲卻滿不在乎的說他一定可以,這世上能讓他上瘾的藥只有一種,并不包括海洛因。
那天似乎是剛剛談完了一筆大生意,袁朗記得自己有點喝高,于是過後就一直沒能回想起吳哲有沒有說過那個藥到底是什麽。
秘書一疊聲的道歉,急匆匆退出去,不一會兒,送進來一杯水,放在一個幹淨漂亮的水晶杯裏。
吳哲低聲道了謝,看着她出去才道:“不要欺負小姑娘,我又不渴。”
“記性太差了。”袁朗咕哝了一聲,呷了一口咖啡:“不過煮咖啡的手藝很不錯。”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優點,誰都取代不了誰。”吳哲道。
“來吧,說你的好奇,難得你八卦一次,我會盡量滿足你。”袁朗鄭重其事的。
吳哲道:“我只是好奇像你這種級別再加上夜王的頭牌,你們兩個一起出馬,怎麽會讓一個毛頭小子把你咬成這樣?”
“噫?”袁朗伸手摸了摸脖子:“你的消息很靈通嘛,你怎麽知道是誰下的口?”
“林寒今天早上打電話給我,想要陶濤的手機號碼。”吳哲微笑。
“你給了嗎?”
“給了。”
袁朗危險的收緊的眼睛:“為什麽?”
“因為我覺得他應該打不過陶濤。”
袁朗嗅了嗅鼻子:“我聞到了幸災樂禍的味道。”
吳哲失笑“沒有,我只是很單純的在好奇,比如說,為什麽某人床上有伴了,還要從夜王裏挑人。”
“哦,基本上是這樣的,最近我總是在打籃球,手很熟,腳比較生,現在我打出了一支全壘,開跑的時候卻發現已經好久沒有跑過壘了,所以就臨時找個了專業的來實習了一下。”袁朗黑色的眼睛裏寫滿了戲谑的笑:“這麽說你能聽懂嗎?”
吳哲愣了一會兒,挖了挖耳朵,點頭:“能,完全可以。”
“還有問題嗎?”袁朗笑容可掬,像是一個正在開記者會的發言人。
“沒有了。”吳哲站起來理文件。
“可是你看起來還是很困惑。”
“對,”吳哲感慨:“我只是在困惑這是怎樣的一種神經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