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H (1)

基本上,這是一個烏龍事件,吳哲有點郁悶的看着他眼前的這一疊照片,畫面上某個不算清晰的男人,當然化成灰他都認得,是袁朗,另外某個看來很是模糊的女人,有人給了他一個清晰版,于是,他也認得了,最近城中走紅的潮流先鋒,依稀記得袁朗說過最近要簽她……這樣,袁朗啊袁朗,你們皇朝挖牆腳,是要老板親自賣身的麽?

當然,必須要嚴正的指出的是,這是一個烏龍事件,作為一位狗仔隊的寵兒,吳哲和各大八卦周刊的主編關系都相當好,照片出街之前都能拿過來讓他挑一挑,看哪些想留做私家收藏的,還可以打個友情價,買回去慢慢看,于是在又一次兜售照片的過程中,某主編忽然想起,決定友情搭貨。

“我那裏,好像最近收到一批你們老板的照片,你要不要看看?”

吳哲頓時肅然起敬,由于這些年袁朗可着勁的敗壞名聲,再加上威脅媒體禁言,這年頭還記得袁朗其實是他老板的人也不多了,就光光這一條,足以說明,此人資深。

主編拿了信封袋子過來:“估計是追Vickie的時候帶到的,毛頭青拍了什麽都來交貨,我一看這不是袁老板嘛,就給扣了,我們也聯系不上他,所以就交給您了。”

吳哲笑眯眯的,給支票本上又改了一筆數字,然後告訴他,以後再拍到什麽,盡管來找他。

主編大人歡天喜地的去了。

其實吳哲知道這人什麽心思,東西拍到了,就這麽扔了好像虧得慌,真要去找袁朗,又沒膽量,所以來探探他的口風,看是不是還能折個現。

袁朗啊,袁朗……

吳哲把照片一張張鋪在茶幾上,好歹你得把照片錢還給我吧?

這是一個正常的陽光燦爛的周末的下午,袁朗閘機入港,看看時間,發現去哪兒都是個不早不晚,似乎還是回家補個覺最實際,于是袁朗坐進車裏,往巿中心走。

吳哲拒絕住進袁家大宅,于是只好袁朗住到吳哲的公寓裏去,袁朗在這件事情上充分的體現出了自己的寬宏大度和高尚情操,可是歸底到根不過是因為吳哲的公寓其實還蠻舒服的,而自己一個人住五十間房,怎麽都有點糁的慌。

年終歲末,照理說是吳哲最忙的時候,袁朗悠悠然轉着鑰匙開門走進去,然後看到滿桌子的花花綠綠。

這個……袁朗站在旁邊瞄了一陣,從心底裏擠出來兩個字:我,操!

“哎呀!”吳哲聽到門響,走出來看看:“回來了?”

袁朗苦着臉,指了指桌子:“誰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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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啊?估計是新手,拍得太糊了,角度都沒抓好。”吳哲拎了張照片坐到沙發上細看,給出專業的評價,他與狗仔有豐富的作戰經驗。

“吳哲,是這樣的,你要聽我解釋。”袁朗馬上把手裏的東西放下,跨坐到吳哲腿上去,用身體擋住他所有的視線。

“啊?”吳哲非常配合的點頭。

“你看啊,最近你很累,我也很累,但問題是你累的時候喜歡睡覺,我累的時候,比較……啊……”袁朗挑了挑下巴,一切盡在不言中:“然後你又不肯讓我在上面,所以造成的結果就是……”

袁朗閉上嘴,用表情寫了四個大字在臉上:欲求不滿。

吳哲摸了摸眉毛,陷入思考。

袁朗于是趁勝追擊:“你看,好歹我現在都是找女人,我都這麽久沒打籃球了,手都生了。”

“所以,您的意思是,您其實很委屈……”吳哲做着手勢,揣摩袁朗的話外音。

“哦,當然,我不是個意思。”袁朗馬上否認。

“袁朗啊,”吳哲扶額:“其實我的意思只是想說,你記得把照片錢還給我,花了我三千塊呢。”

袁朗頓時一愣。

“來讓一下,既然你回來這麽早,我們晚飯可以自己做點東西吃。”吳哲拍拍袁朗的腰讓他讓開。

吳哲從冰箱裏拿排骨的時候聽到袁朗在外面咬牙切齒的罵,可以想見通話的內容應該是:你給我去查一下,哪個不開眼的居然敢拍老子的照片,還敢賣到吳哲手裏去。

吳哲搖了搖頭,相信很快的,袁朗的黃金守則上又會增加新的一條:偷吃的關鍵是,別讓吳哲發現。

可是,這又怎麽樣呢?如果你養了一只沒節操的豹子,那麽除了平常努力把他喂得飽一點,應該也沒有什麽別的辦法了吧。

又不是在拍偶像劇,浪子回頭還守身如玉不成?

袁朗打完電話,慢騰騰的溜到廚房裏去。

吳哲正在切姜片,雖然他做得并不熟練速度也不快,但是每一片生姜都是标标準準的一個毫米厚度,這就是吳哲,任何事,如果他做,他都會做到極致。

當然,鑒于這個理由,如果想吃上吳哲一頓整飯也是件相當需要成本的事,一頓飯他能做上一個菜就很不錯了。

袁朗猶豫了一會,從後面抱住吳哲的腰,鼻尖蹭着他的脖子,聲音暧昧:“在幹嘛?”

“排骨湯。晚飯還想吃什麽?自己去打電話定。”吳哲把袁朗的手拉開一點,好不用妨礙他轉身。

“哎,不生氣吧,我可以道歉的。”袁朗想了想,繼續抱緊。

吳哲把最後一刀切完,轉過身去看着袁朗的眼睛:“說到底,你想為什麽道歉?找人鬼混還是居然讓我發現?”

袁朗眨了眨眼睛,又眨了眨眼睛。

“袁朗。”吳哲捧着他的臉:“我不是第一天認識你,我也不會幻想你忽然變成另外一個人,所以你覺得我會需要你道歉嗎?沒這個必要,以後做幹淨點,啊。”

袁朗舔了舔嘴唇,忽然說道:“其實我真的很喜歡你的。”

吳哲笑了一下:“我知道,我也是。”

“但是……”

“你不用跟我比,每個人都不一樣,誰和誰都不一樣,我現在不和別人做,是因為我對這種事需求不大,而且我只喜歡你,有你就夠了。至于你是怎麽想的,你想怎麽做,是你的問題。所以,就這樣,這個話題到此為止。”

吳哲轉過身去切菜,然後把刀切好的東西全都放進鍋裏燒開,撇去浮沫,倒進炖鍋裏。

“好了。”吳哲看了看表:“三個小時之後就能吃了。”

“那麽……”袁朗馬上攬住他:“接下來我們幹嘛?”

“哦,”吳哲把頭往後仰:“我四點半要去開個會,所以回來換衣服,你也可以列席參加,首席大股東好歹一年也要露一次臉。”

袁朗靠了一聲。

“要不然,你現在去把衣服脫光洗幹淨趴到床上等我……我今天開完會就很空了。”吳哲笑眯眯的。

袁朗當然不可能會把衣服脫光洗幹淨趴到床上去等任何人,所以他當機立斷的,堵上吳哲的嘴,手指帶冬日裏的微微涼意,插入吳哲的發間,用很輕的力道按摩頭皮。

手掌扶住臉,調整出最容易進入的角度,舌頭頂進吳哲的喉嚨,又被小心的繞開,于是換用牙齒輕咬。吳哲躲了一下,身體一晃被頂到冰箱上,後背擠貼着側面安着壓縮機的部分,感覺到些微的暖。吳哲有些恍惚的想,袁朗很像是冰箱,表面很暧而內心冰冷,而自己呢,大概就是烤箱,平常的時候裏外都是涼的,可是一點火,馬上就是800度。

袁朗就是他的火引子。

吳哲在心裏嘆了口氣,開始強烈地回應這吻,滑膩的舌頭靈活地翻攪着袁朗的口腔,卷了他的舌頭纏繞逗弄,呼吸漸熱,舌頭滑入對方的口腔,又被壓着頂回來,兩個人在争奪着主動權,又在糾纏中刺激着自己的神經,吳哲聽到自己用鼻音哼出的細微吸氣聲,抓過袁朗正在摸索自己腰側的手,分開五指插進去,扭到他背後扣牢。

袁朗喘息,分開一些,舌尖舔過吳哲的嘴角。

這……真,真他媽的!

吳哲低頭看了一下手表,還有34分鐘司機就會來接他,留下4分鐘洗澡換衣服,剩下的,抓緊點兒應該也夠了。所以,唇邊露出一點笑,吳哲叨住袁朗的嘴唇重重啃咬,沒有章法地吸吮着他滑膩的舌頭,舌尖在喉嚨深處戳刺着,充滿了情色的幻想。

袁朗喘着氣,在舌頭飛快的糾纏攪動中,斷斷續續的說:“如,如果,遲到的話……”

唔?吳哲豎起耳朵,難得這家夥在發情的時候還想到公事!

“我是,不會扣你,工錢的……”

果然,吳哲閉上眼,專心品味袁朗豐潤的嘴唇和口腔裏細滑的質感,蠢動的手指已經焦躁的爬到了胸前,靈巧的翻動着飛快的解開那些細小的紐扣,袁朗配合的擡高手臂讓他脫,吳哲放開了嘴唇,一邊幫他脫衣服一邊轉而去攻擊袁朗的乳頭。

先用舌尖上下挑,然後含進嘴裏重重的吮吸,敏感的乳尖迅速的充血挺立,吳哲感覺到袁朗的身體細微震顫,牙齒輕合,細細的磨。

“唔,輕點兒。”袁朗低啞的聲音裏帶了濃重的鼻音。

吳哲擡起眼睛,看到袁朗仰着臉喘氣,眼睛很爽的眯起來。吳哲銜着他的乳頭微笑,忽然重重一咬,袁朗低呼了一聲,還來不及反應身體就被翻了過去,褪到手腕的襯衫被人拉住衣角繞了兩圈,幹淨利落的綁了個死結。

“你?吳哲?”袁朗迅速的清醒過來,一條腿蜷起,擋在了身前,好像随時都會踢出去。

“時間不多了。”吳哲捧住袁朗的臉小心親吻,手指從他的頭發裏插進去,摩挲耳後的皮膚:“乖,不要亂動,讓你動手就來不及了。”

吳哲柔膩着鼻音的誘哄,聲音裏帶了濃濃的水汽,手掌往下滑,在胸口逗弄了一番,挑開皮帶的扣子,靈活的鑽了進去。

袁朗張大口喘氣,慢慢放松下來,手上卻用力絞,被綁着總是一件非常非常不爽的事,于是難耐的扭動:“快點放開。”

吳哲看得眼睛發綠,濃膩的吻從嘴唇漫延到下巴,手掌有節奏的撫過袁朗的背脊。

袁朗皮膚并不算光滑,微沙的,像亞麻一樣的質感,摸起來非常的舒服。吳哲勾着他的脖子親吻,右手靈巧的安撫着他下身,舌頭被纏住,欲望的根源得到愛撫,一陣陣摩擦的快感竄進大腦,電擊火撩般立刻沖擊全身的細胞,袁朗的注意力逐漸轉移,一路交換着唾液和呼吸的纏吻,跌跌撞撞的移出了廚房。

心癢!血熱!

吳哲看到最近的單人沙發就把袁朗推了上去,腰跨頂在柔軟的椅背上,就着雙手背縛的姿勢毫無着力點的彎下去,身體被折成曲尺形。

我靠!袁朗極度不爽這個姿勢,還不及他開始掙紮,吳哲已經飛快的解開他的拉鏈,連同內褲一起扯了下來,涼飕飕的空氣撲到大腿內側敏感的皮膚,激淩淩的起了一層麻點子。

吳哲!?

袁朗脫口而出就要罵出來,勾起腿準備踹人,可是一擡頭,眼睛裏映進一片柳綠花紅,袁朗咬了咬牙,到底還是把那聲抱怨咽到了肚子裏。

知道他的野獸快要發狂了,吳哲立即貼上去安撫,牙齒輕咬着袁朗頸後的皮膚,火熱的舌頭舔過他的側臉,然後含住耳垂用力的吮,身體緊貼着身體的摩擦,冷空氣被擠得一幹二淨。吳哲掌心火熱,沿着大腿內側的皮膚摩挲,打着圈住中間移,握上去,上下滑動。

男人的身體總是最誠實的,快感從朦胧變得清晰,袁朗的呼吸漸漸急促,不肯發出聲音,只能喘着氣偏過頭,用餘光瞪過去。吳哲舔着牙尖沖他笑,像一只享宴中的貓,手上時輕時重的按壓,掌心濕熱,頂端有透明的液體滲出來,與汗水混在一起,粘乎濕滑。

“袁朗,袁朗……”吳哲小聲的叫他名字,軟軟甜甜的糯米團子似的聲音含糊着鼻音。舌尖沿着袁朗的脊柱滑下去,一節節的啃咬,袁朗終于舒服的輕哼出來,吳哲用唾液舔濕了食指,摸索到入口處,旋轉着刺了進去。

袁朗從喉嚨裏發出一聲悶響,拼命壓抑住,身體抖得更加厲害,吳哲看到他背上的肌肉泛起波紋,流線一樣順暢,肩胛骨透出性感的色情誘惑,不受控制地用力咬一口,嘴裏漫開淡淡的血腥味,而手指固執的往深處探索,裏面的黏膜被劇烈磨擦着,發出淫糜的響聲。

“吳哲,你他媽……”袁朗終于失聲罵了出來,聲音拔到高處忽然折斷,尾音裏分了岔,跌碎成短促的氣聲,吳哲準确的找到了他想要的地方,指尖帶過,引起一陣驚顫。

靈活的手指撫平腸壁的褶皺,技巧地按壓內壁,類似射精的快感直沖腦門,一波接着一波,洶湧不絕,袁朗不自覺繃起身,腳背蜷起,大口的喘着氣。

雖然不太喜歡被侵入,但對于袁朗來說,上下的确不是一個問題,反正都能獲得很棒的快感,所以比起真正的做愛,前戲才是最讓他深惡痛絕的東西,手指的侵入比性器更讓他感覺到被玩弄,所以即使是在下面,擴張這種事也一定是自己動手,絕不會假手他人。做愛是雙刃劍,頂端的皮膚與腸壁一樣的細嫩敏感,當他魂歸天外的時候吳哲也同樣在神魂颠倒,可手指不是性感帶,如果吳哲想要的話,随時可以用手把他玩得精盡人亡,可自己一點事都沒有。

像這樣失衡的驚恐讓袁朗忍不住的扭動掙紮,弓起背,用腳尖勾着吳哲的腿打算把他絆倒。吳哲忽然整個的壓到他背上去,舌尖在耳廓裏打着轉,一只手撫上了他的前端,而一直在體內輕柔的畫着圈的食指忽然施力,重重按壓下去搓揉攪動,袁朗差點叫出了聲,全身頓時脫力,不自覺的收縮肌肉,身體最脆弱敏感的地方都掌握在別人手裏,四肢無力可憑,連翻身都作不到。

“親愛的,我弄得你不舒服嗎?”吳哲在袁朗耳邊昵喃,灼熱的氣息噴出來,燙傷大片的皮膚。

“你他媽……別這麽肉麻,”袁朗咬牙切齒的擠出字:“要做……就快點,別弄這麽深。”

吳哲不理他,閉上眼睛專心用指尖感受着袁朗身體的內部,手指繼續地抽動,頻率越來越快,腸壁緊繃而有彈性,滑嫩粘稠的肌肉緊緊夾住,皮膚與粘膜緊密相接觸,快感通過手指傳到大腦皮層。吳哲的呼吸開始急促,高熱緊窒的空間想象占據了他的整個思緒,帶來些許的昏眩。

“袁朗……你裏面好熱……”吳哲像着了魔似的舔舐着袁朗的耳朵,滑膩的舌尖鑽到耳洞深處去戳撓,袁朗終于崩潰,腦中一片空白,他的喘息越來越粗重,哮喘一樣透不過氣來的感覺,大段的字節擁堵在喉嚨口,一個一個支離破碎的跳出來:媽的,快,快點進來……

吳哲頓時愣住,全身的血都往頭頂沖上去,呆呆的看着袁朗的臉,血色高漲,豐潤的嘴唇被唾液濡濕,閃着細微的光,眼神迷亂。

為什麽一定要在上面,一定要做控制主動權的那個,什麽不喜歡被插入,什麽後面沒有感覺等等都是借口,只是因為他想看,想看到這個人,這具身體在自己身下意亂情迷的模樣,想看到袁朗因為他而呻吟喘息,扭動掙紮,歡樂苦悶都在他的手上,他的意念之間。

只因為這是袁朗,看着他高潮比自己還興奮,似乎只有這個時刻才會真正覺得這個人是他的,被他擁抱,被他擁有。

抱着他,似乎早就習慣了這個動作,他在懷裏,就像他的心髒。

吳哲扳過袁朗的臉來與他深吻,一手順着他的耳鬓插入發根,扯住頭發固定住後腦,壓下去,沒有辦法喘氣,這是個令人窒息的吻,來不及吞咽的唾液沿着嘴角流下,手指退出了一些,又加了一根旋着直捅進去,卡在第二節。只靠唾液畢竟是不夠的,袁朗哼了一聲,表情扭曲,吳哲當機立斷的撤了出來,沖去卧室裏找潤滑劑。

于是,雖然并非本意,雖然吳哲自己也早已經暈了頭,可事實卻是,袁朗就這麽的被他晾着了。

被剝得精光的,以一種看起來相當脆弱的姿勢,被挑逗到最高點之後,無情的晾在了那裏,火熱的人體離開,冷空氣一下子包圍上來,在後面蠢動的手指毫無預警的撤離,被繼續刺激着前列腺延續着麻痹的快感,以一種令人崩潰的折磨的方式絞動着空虛。

袁朗像是被人兜頭澆了一盆冷水似的異樣的清醒過來,肌肉緊繃,皮膚敏感到非常,而心跳一瞬間變得沉重冰冷。

“吳哲?”

袁朗在喉嚨口裏叫了一聲,卻沒有發出聲音,扭動着身體往下滑,腳尖着地,頓時心安,他吐出一口氣,準備要站起來。

“袁朗,你等我一下。”吳哲急促的聲音在卧室裏響起,呼嘯着腳步零亂的又跑遠。

袁朗的動作忽然頓住,足尖點着地,搖搖欲墜似的晃動着。

“我想要被他吞掉。”

“我相信他會照顧我的全部。”

“只要他看着我,我就可以試着不害怕。”

“因為我相信,因為相信着他……”

袁朗一直都困惑于陶濤和段亦宏之間的引力,那種像魔術一樣的牽絆,怎麽可能會這樣。這個世界上?

看着他們相擁,那種無所思慮的滿足,是愛情嗎?這就是所謂的愛情?

袁朗踮着腳,腳尖繃直,身上已經浮出了一層冷汗,他咬了咬牙,足尖上忽然用力,身體往前挫了挫,終于雙腳離地。

相信他,

相信着他,

試着不害怕。

像這樣軟弱的姿勢,頭埋在沙發裏,眼睛什麽都看不到,耳邊一片空寂,四肢懸空無可憑力,而身體被打開,所有最脆弱的部位都被曝露出來,無所阻擋,任人侵犯。

袁朗用力閉着眼睛,吳哲留給他的高潮的刺激還殘留在身體裏絞動,皮膚變得異常敏感,即使空氣裏最微小的波動都會引起驚顫,而思緒一片混亂。

恍惚間,他好像覺得吳哲找了把槍出來捅進他身體裏,異常的冰冷,從身體的內部凍結出來,體溫飛速的下降,而子彈激發左輪手槍的機樞卡卡作響,穿透了他的身體,在體內旋轉……血液狂流,所有的力量都流失。

袁朗發現他必須要調動全部的意志力才能克制住自己不跳起來,而思緒飛起旋轉,亂成一團。曾經,他生命中所有的敵人都向他走過來,冰冷的滴着血的手指拂過他的背脊,咬牙切齒的忍耐,血腥味在口腔中漫延,火上澆油。

相信他,

試着相信……

一個個細小的聲音在腦海中叮當不絕,與他的思緒拉鋸,這是自己與自己的戰争,沒有硝煙,一個袁朗要逃走,一個袁朗說再等等,痛苦的交錯,幾分鐘的時間,走得像幾個世紀一樣的漫長。

終于,一只溫暖的手落到他肩膀上,吳哲欣喜而急切的聲音響起來:“袁朗,我回來了……”

當吳哲跑到床邊的時候,床頭第二個抽屜,KY的瓶子拎出來居然是空的,吳哲郁悶之極,只能跑去儲藏室裏找備份的,同時無比的欽佩自己未雨綢缪的好習慣,家裏所有的東西都有備份,連KY都是。

可是等他回到袁朗身邊的時候,觸手一片冰冷濕膩,指尖之下的肌肉痙攣似的在發抖,吳哲頓時大驚失色:“你怎麽了?”

袁朗緊繃的肌肉在他的手掌下舒展開,緩慢的起伏着,沉悶的喘氣似的說道:“把我翻過來,讓我能看到你。”

吳哲醒悟過來,馬上把他翻身拉起來,卻看到嘴唇全被咬破,鮮血洇了半張臉,吳哲這次吓得不清,什麽欲望都飛走了。

“我有點冷。”袁朗已經醒過神來,皺起眉,側身蹭着吳哲的身體。

吳哲生怕地板太冰再硌着,收縮着四肢陷進沙發,把袁朗整個的圈在懷裏,冰冷的身體在摩擦中升溫,袁朗微閉着眼睛調整呼吸,吳哲伸出一根手指,探向他的臉,指尖上沾滿汗水,仔細而緩慢地臨摹着他的面容,然後指腹緊貼着皮膚順着臉的輪廓往下,抵在他的嘴唇上。

“到底怎麽了?”吳哲問。

“我只是,想試試看能不能就這麽等你回來。”袁朗低喘。

吳哲愣了半天,眼中細細的棱光像潮汐一般起伏不停,過了一會兒,他嘆息:“你就這麽信不過我?”

“笨啊,信不過你就不試了。”連耶稣知道,我們的心靈就算是願意了,肉體也會軟弱。

袁朗低頭抵到吳哲的肩膀上:“還做嗎?”

吳哲聽到自己的心髒在劇烈的跳動,血液有力的沖擊着肢體的末端,迅速的充血,漲大,前所未有的急切,他聽到自己斬釘截鐵的叫道:“做!”

袁朗擡着頭來看他,那張年輕漂亮的面孔上,烏黑幽亮的眼睛裏閃着像狼似的吞噬一切的光,悶笑:“我怎麽會養了你這麽個東西?”

“現在才知道已經晚了。”

袁朗撇嘴:“是你太會裝了。”

“跟你學的。”吳哲舔着他嘴角的血跡,亮出雪白的牙齒。

“把我手放開。”

吳哲搖頭。

袁朗調整了一下姿勢跪坐到吳哲身上,盯着他的眼睛看,深黑色的眸光溫柔得像水一樣,伴着沙啞的聲音流出來:“那我要怎麽抱你呢?”

吳哲眨着眼睛,緊張的咬住嘴唇,饑渴,從喉嚨口一路燒下去,每一個細胞都叫嚣着缺水,他笨拙的把結頭解開,袁朗用力撕拉,從那堆布料裏掙脫出來,從旁邊撈過潤滑劑擠到自己手上。

吳哲捏住他的手腕,聲音異常的堅定:“我來。”

袁朗低下頭看他,吳哲一眨不眨的與他對視,黑白分明的眸子微微發着顫,半晌,袁朗輕笑了一聲,彎下腰吻他的嘴角,點了點頭,手臂圈在吳哲的脖子上。

吳哲大喜,不敢再多做什麽動作,指尖上沾滿了潤滑劑,頻率飛快的擴張着,腸壁固執地包裹着手指,伴随着麻癢的按壓刺激從身體的內部傳出來,袁朗閉上眼睛忍耐,低聲喘息着。

太熱,太緊,從指尖上傳來的感覺傳遞到欲望的源頭,吳哲感覺到自己的掌心越來越濕,堅硬炙熱,好像要把自己的皮膚都灼傷一樣。他咬住嘴角,将手臂環繞到袁朗後面,撐托起來,扶着勃起的欲望,慢慢的插入,敏感的前端摩擦着腸道內壁的嫩肉,被柔順地夾緊,令人窒息的壓迫感,無邊無際的包圍。

吳哲咬着牙,緩慢的用力,往深處頂,感覺到緊繃的腸壁固執地推拒着又無奈的退開,從原來沒有空間的地方為他讓出空間,在袁朗的身體裏,袁朗呼吸越來越急促,習慣性的不發出聲音,張着嘴,沒有頻率地大口呼吸。

吳哲的額頭上浮出一層細汗,伸手拉低袁朗的脖子,堵住他的嘴,用力将舌頭頂進喉嚨深處,腰部猛得往上頂,蓄勢待發的欲望一下就捅了進去,全根而入,一下子插到底,快速而兇狠。

袁朗的身體在一瞬間僵硬,手指掐進吳哲的背裏,可是叫聲全都被堵上了,緊貼的嘴唇間流瀉出細小的呻吟。

終于可以開始動了,吳哲喘過一口氣,都快瘋了,腦中一片空白,只剩下了一件事。

吳哲感覺到袁朗體內熱燙的腸壁貼合着表面摩擦,敏感的前端在緊窒的腸道內突突脈動,射精的快感洶湧而來,頭暈目眩,而袁朗的呼吸聲一直回響在他耳邊,随着他的撞擊而更加粗重,節奏紊亂,全部亂套。

收縮四肢的擁抱,胸口緊貼,類似騎乘的姿勢卻比騎乘更緊密,好像嬰兒在母體中卷蜷的樣子,最隐秘的部位卻聯接在一起,共同體驗着最原始而純粹的激情。

袁朗的欲望夾在兩個人的小腹之間,輾轉擠壓,前後交擊的刺激終于讓他先射了出來,低吼聲悶在喉嚨口,肌肉猛烈的抽搐着,吳哲着急的掐他的下巴,模糊的嚷着:叫我名字,快點,叫我名字。

袁朗勉強定了定神,微笑,湊到吳哲耳邊吹進去兩個字,輕微的,帶着笑意的,顫動着的兩個字:吳哲!

仿佛咒語一般的,激越的快感直沖腦門,吳哲悶哼了一聲,再也忍不住,在劇烈的痙攣中射了出來,全部注入袁朗的體內。

滾燙的精液,袁朗渾身發抖,甚至能聽見那些精子射在甬道深處的撞擊聲,就像子彈一樣,擊穿他。

最好的,袁朗忽然想到了這個詞,原來這個世界上還是有最好的,與那些二流貨色完全不一樣的,最好的!

原來,最好的東西,不光光是你要能得到,還得你敢擁有。

在高潮之後擁抱,細膩的親吻,把粘稠的體液惡劣的塗到對方胸口,袁朗忽然感覺到只有這個時候吳哲才對得起他的年紀,不到28歲的男生,鑒于這個繁華都市的老齡化程度,甚至在前面還可以加一個小字。

28歲,當他遇到他的那一天,他才14歲零3個月,彼時青春正好,是他命苦,與他相遇太早。在吳哲的生命有中一半的時間都被他所占據,而今後,應該也會如此。

“吳哲?”袁朗輕聲叫他名字,手指揉着他的頭發。

吳哲擡起臉,難得的睜圓了清亮的眼睛,黑白分明的眸子裏閃着滿足的光,幾乎還有些稚氣似的,像一只剛剛才吃飽的貓。

“怎麽了?”他舔了舔牙尖。

“有沒有想過我們的未來會怎樣?”袁朗道。

“未來啊……”吳哲的臉上浮起吳哲式的笑容,袁朗頓時後悔,有什麽必要在這麽好的時刻問這種爛問題。

“算了……”他打斷他,想要收回這個問題

“最壞的未來,不過就是死在你手上。”吳哲笑一笑,目光堅定:“所以,袁朗,抱緊我。”

他擡起頭,貼上他的唇。

“我愛你!”

趁我還活着!

幾分鐘之後,突兀的電話鈴聲響起,吳哲伸長了手出去撈電話,第一聲:喂~~,說得十足情色百轉千回風情萬種,然後聽到對面咚的一聲,好像是什麽東西落了地的聲音,吳哲醒了醒神,幹淨利落的甩過去一句:喂,吳哲!

“啊啊,董事長,您現在方便……”

“我現在不方便。”吳哲沖袁朗眨眨眼睛。

“可是……那個,會,就要開了啊!”司機的聲音聽起來都快要哭了:“我等了您二十分鐘都不見下來,再下去真的要來不及了……”

這個……

吳哲轉頭看袁朗,袁朗按住他,搖頭!

“這個……你再等一下,通知影小姐把會議推遲一小時。”吳哲把電話幹脆的挂斷,讨好的沖袁朗一笑。

袁朗贊許的點點頭:“作為一名好的執行董事長,陪老板做愛也是工作之一啊,不可偏廢。”

吳哲舔着牙尖,雙手掐到袁朗的腰上:“那老板還需要我繼續工作嗎?”

據坊間流傳,那天,從來不遲到的吳總裁遲到了差不多一個半小時,而且神情非常的疲憊。

據知情人士透露,袁大老板于當日下午回港,直奔吳總裁在市區的公寓,并且徹夜未離。

禽獸啊禽獸……

一朵鮮花就這麽讓牛糞給蹂躏了!!

衆人看着吳哲臉上大大的黑眼圈,憔悴的神情,心中流下了同情的淚。

畫外音吳哲:他媽的,我是攻啊,我是攻,我是攻……遠去……

遠目,攤手,兒子啊……為毛你都把人吃成這樣了,還是沒人相信你是攻呢?搖頭下……

解釋一下吳哲那一手是向小桃子學的,小桃子有的是反攻的本事,可是這功夫對于他來說就是個屠龍技,他才不要攻,所以全教了吳哲。

要我說,袁朗你自作自受。

段陶的番外來不及寫了,基本上,小桃子在袁朗手下出師順利,正式化身為LOLIFH女王誘受,老段被他賴死,但是賴得很幸福。

另外桃子明顯的,後來不要太FH,他是有這個基因的,只是老段從小對他的規矩上得太好了^現在被袁朗一開發,全有了,所以不能不感謝袁朗的調教啊~~~~

小桃子就是愛賴着老段,他知道自己喜歡什麽……

如果他的FANS看到他在窩裏什麽腔調,估計能吐血……

那小子本來還裝強受,現在都不裝了,所以老段如今看到小桃子那誘受模樣,也很迎風流淚的

尤其是客廳正面還貼着巨幅凜利海報的對比之下

想象一下那畫面多喜感

牆上巨大的黑衣小桃子殺氣騰騰

沙發上軟軟的小桃子頂着醫學大詞典在罰跪

罪名是,戲弄老段醫院的護士小MM

小桃子委屈:因為那些狐貍精老是纏着你,我每次去你那裏,你那屋就塞滿了小姑娘 !!

老段望天流淚……你是真的不知道她們都是去看你的啊!!!!!!!!!!

基本上,女王在外的時候都是風雲叱咤的,幹完壞事,回頭一看到老段就軟了,沒有烏青自己敲一個出來,弱弱的舉到老段面前去:疼!

話說,上得山多終遇虎,小桃子的性向問題終于還是走漏了風聲,某知名時尚主編千寒是小桃子的蘇粉FANS,于是她大驚失色之下壓住了這條消息,然後開始調查,然後她追到了老段,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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