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章

姑娘眉頭微蹙,看似不高興,兩頰卻也少有的微微泛紅,兩人又僵持了片刻,姑娘才一鼓作氣向床上走去,面向牆壁和衣躺在了裏面。

張遠山喜不自勝,輕手輕腳的躺在了外面,還幫姑娘掖好被角。

姑娘眉頭都快擰成了麻花,并非她非要跟張遠山睡一起,她大可找個茅草屋頂湊合一宿,實在是她心裏不安,有種莫名的危險感,晚宴上後背一直發涼,那紋面男子的眼神像在她心裏埋下了一顆炸彈,想到跟着男主會有生命危險,但至少現在是沒有的,若是真出什麽事也可以得到男主光環的庇佑,不至于束手無策。

因此,姑娘才忍着渾身的不舒服跟張遠山同床而眠,忽然想起昨天晚上,她也是跟張遠山一起睡的,怎麽沒覺得不舒服反而睡的很安心?

這可惡的男主光環!

後背傳來淡淡的溫度逐漸退卻後背的冰涼,沒過多久又傳來均勻的呼吸聲,大概是張遠山睡着了,姑娘為自己心裏生出的安全感而感到可恥,恰這時候一只手撫上姑娘的腰,同時一條腿搭在了姑娘腿上。

用膝蓋想也只到這手腳是誰的,姑娘正想發狠一腳将張遠山踹下床去,卻發現腳不能動了……

腦中嗡一下,壞了,這是中了腳生根,姑娘欲哭無淚,前日還拿這藥去害張遠山,今日就落在了自己頭上,偏生這時候張遠山本來搭在姑娘腰上的手改為摟住姑娘的腰 ,還越摟越緊。

姑娘沒空在意這些,慶幸沒自己一人在外流落,撓撓張遠山的手心說:“張遠山,大事不好了。”

張遠山含糊的“嗯”了一聲,依然呼吸均勻的睡着。

姑娘将張遠山的手放進嘴裏咬了一口,咬的不狠,張遠山還是一個激靈坐起來了,看見手被姑娘抓着放在嘴邊,膽戰心驚地問道:“你怎的又咬我?”

姑娘眨了眨眼睛,不知如何開口,可是她一直在害男主啊!

“張遠山,我要死了。”姑娘淡定的說出這話,張遠山立刻俯身用手圈住姑娘,溫聲問道:“可是哪裏不舒服?我去給你找藥。”

“張遠山,我中了腳生根。”姑娘可憐兮兮道。

張遠山面露疑惑:“你怎麽會中腳生根?”

姑娘反問:“你沒中?”

張遠山活動了一下腿腳道:“沒中?”

“是酒不對,我竟如此大意。”姑娘反應過來。

張遠山不複之前的羞怯,皺着眉頭坐在床邊,與姑娘保持一尺遠的距離,“恕我直言,我是想問他們為何給你下腳生根?前天他們将你帶至張府,我以為是他們脅迫了你,後跟随你們來到此寨,又覺得你們是串通一氣來騙我家財,今日你又中了腳生根?這如何解釋?”

姑娘心虛的眨眨眼睛,男主就是男主,小小年紀心裏倒是明淨着,事到如今,若再欺瞞恐怕是自己吃虧,“你說的都對,之前是我串通他們偷你家財,如今他們對我下腳生根我卻不知為何,但感覺自己離死不遠了。”

張遠山面上神色淡淡,看不出喜怒,問姑娘:“你為何要那麽做?你并不愛財。”

姑娘不知如何答他,幹脆不答。

張遠山卻說:“你是想報複張家?你怪我們把你鎖在籠子裏?怪我們像對畜生一樣對你?可是你想想,你若是像今天這樣開口說話,誰又能鎖你?再說,咬人終究不是個好習慣。”

他最後一句說的輕,好像是自己的抱怨。

姑娘感覺時間拖得越久,自己就越危險,得拿出殺手锏,強擠出兩滴眼淚,嘤嘤啜泣着說:“是我不對,但你可為我想過,我要是像個正常人一樣,你爹肯放過我?我如今值花季,怎甘心被你爹糟蹋去?”

張遠山見姑娘眼淚汪汪,似含一汪秋水,那晶瑩要落下,姑娘卻咬唇不準它落下,只覺她小小的人兒楚楚可憐,瞬時軟下心來,安慰姑娘說:“你可以跟我講啊!我若開口要你,爹爹必會割愛。”

姑娘嬌嗔道:“我怎知你是好人?俗話說有其父必有其子,萬一你與你爹一樣我豈不是剛離狼窩,又入虎穴?”

張遠山聽了這話哭笑不得,“我可沒我爹的喜好,誰允你妄加猜測?”

姑娘耳尖,已經聽見了遠處的腳步聲,心裏莫名的恐慌,“張遠山,先別多說,你能背動我嗎?快帶我離開這裏!”

張遠山蹙起眉頭,只覺得這狼女真真可惡,用不到自己時欺瞞撕咬,用到了才溫聲哀求,當自己是何人?

章遠山從床上站起來,後退一步,“你欺我瞞我在先,我為何救你?”

姑娘表情瞬間僵住,她知道自己對不起他,卻沒想到他竟然見死不救。

但他現在就是唯一一根救命稻草,說什麽也得抓住,“張遠山,你若救我,我必銘記你的恩情,日後全力相報。”

張遠山好像略感興趣,問道:“全力相報是怎麽個報法?你含糊其詞,聽着好聽,我卻沒法再相信你。”

姑娘心沉了沉,咬咬牙說:“你今天若是救我,你讓我幹什麽我就幹什麽。”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晚死一會是一會!

張遠山勾唇一笑,剎那風華,“好!記住你今天的話!你敢食言,我必不饒你!”

姑娘松了口氣,正要道謝,卻見張遠山一溜煙從窗戶跳出去了,那速度還不慢,姑娘枯伸出一只手對着空蕩蕩的窗戶喊道:“張遠山!”你怎麽丢下我自己走了?

靜的可以聽見外面沙沙的聲響。

門被推開,只見寨主和紋面男子走了進來。

寨主面帶微笑,徑直走到床前,又掃了房間一眼,回頭看向紋面男子,攤開雙手,滿腔遺憾地說:“抓住一個,卻跑了另一個,實乃魚和熊掌不可兼得。”

紋面男子笑笑說:“恭喜寨主,魚常有,而熊掌難得,今寨主得了熊掌,還怕日後無魚?”

寨主聽了這話很受用,哈哈大笑起來,“巫師所言極是!還勞煩巫師為我準備祭獻儀式,這天我等的太久了!”

姑娘看見寨主眼中洶湧澎湃,挺拔的身軀愈發高大,似站在泰山之巅。

巫師也明顯很激動,聲音都有些發顫,“拓跋,我等今日不比你少焦心,蒼天在上,總算讓我們逮到了。”

原來寨主姓拓跋,而這紋面男子是巫師,看來他們均不是中原人,他們說要準備獻祭儀式,難道要用自己來獻祭嗎?姑娘想到這裏,心裏涼了半截,唯一一個救星還翻窗逃走,看來今天必死無疑。

橫豎是知道自己要死了,姑娘反而不害怕了,想到之前還以為此處是完美後路,姑娘輕笑,覺得自己愚不可及。

拓跋走上前來扳住姑娘的下巴,厲聲問:“你笑什麽?”

姑娘看見他眼中騰起的殺氣,情不自禁的要往後縮,卻被下巴颏上的手扳的牢牢的。

姑娘不說話,只朝他呸了一口口水。

拓跋始料未及,後退一步,拿袖子擦幹淨臉,立刻又上前甩了姑娘一耳光,狠狠的咒罵了一句:“雜種!”

巫師過來勸谏他說:“不若立刻準備儀式,以免生出其他變故。”

拓跋不置可否,點頭道:“也好!免得夜長夢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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