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08

Bill低下頭。

他腳下是屍山血海,随随便便往前邁一步就能踏碎不知道是誰的骨頭;頭頂是一輪紫色的太陽,連雲層都是不詳的黑色。

這裏不是地球。

Bill看着一個人朝他沖過來,頭發散亂,裙擺破破爛爛,上面血跡斑斑。那人看到他,先是愣了一下,然後怒火浮上面頰,掙紮着舉起一只手:

「■■■■!你都、你都做了些什麽啊!」

他沉默地擡起手,擋住女人怒氣沖沖的一巴掌。女人保養的極好,跌倒泥地裏也依然能從污垢後窺見潔白細嫩;她怒視着Bill,金色的眼裏有血在流。

「你真是個……」女人将下唇咬的血肉模糊,每個字都浸滿了恨意,「畜、生。」

如果Dipper在他一定會驚訝于Bill此時的沉默。惡魔向來是只顧自己爽的主,你說一句他有十句還給你。他什麽時候能這麽容忍別人對他這麽放肆。

Bill卻只是看着女人,他們的容貌其實有幾分相似,特別是眼睛。他們都有着漂亮的黃金瞳,眉毛上揚的弧度都一模一樣。

他突然開口:「你說的沒錯,我就是個畜生。」

女人一怔。

Bill自顧自的說下去:

「每次我照鏡子的時候,都會看見自己眼睛的形狀,然後想起,你也有這樣一雙眼睛。但是其實,」他頓了頓,「我早就記不清你的臉了。」

然後他笑了,沒有那些精于算計的虛僞,也沒有往日那些虛情假意。他的眼底有光在流淌。

Bill把手放到女人脖子上,她的脖頸很細,像是百合的枝莖。

他笑着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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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再見到你真好。」

「媽。」

那一瞬火焰在身旁燃起,有百合在葉間墜落。

Bill看見女人的身體倒下去,在接觸到地面的瞬間就變為煙塵。周圍的環境也逐漸剝落,從第二宇宙的末日,變為Professor Pines風格混雜的意識空間。

「啧。」

愛神的魔藥效果比他想的要強得多,簡直堪稱「無孔不入」,連身為意識的他都受到了影響。

「那玩意叫什麽來的?舊日之殇?」Bill砸吧嘴,「藥效還是挺足的嘛。不過……」

他的眼睛有一瞬變為紅色。

「不能控制的東西,還是毀了比較好。」

Bill推開意識空間大門,獨目重新變回流動的黃金。

惡魔從意識深處上浮,Bill透過年輕人的眼睛看見了他陷入的是怎樣的噩夢。

「哇哦,我說Pine Tree,」Bill用他特有的、沒品的嘲諷語氣說,「你抱着一棵什麽東西?樹精嗎?沒用的垃圾趕快扔掉。」

Dipper笑了笑。

「你說的對。」

他推開「Mabel」,女孩眨眨眼睛,一節幹枯的手臂掉落在地。像是枯死的枝桠。

「……Dipper?」

年輕人還在笑,可笑的那麽死氣沉沉,像個放棄一切、 午夜爛醉如泥還徘徊街頭的流浪漢。他的眼睛是最純粹的黃金,黃金下是流動的黑泥。

他的耳朵微尖,獠牙刺破牙床,翅膀撕裂脊背——

「Dipper早就死了。」

「Mabel」站在他面前,逐漸化為迷霧的因子。她看着他,定定看着他。她不過是魔藥生産的幻覺,是年輕教授揮之不去的夢魇。

她的任務已經結束,應該乖乖退場才是。

但是在快要完全消散時,「Mabel」突然說:

「帕羅奧圖到重力泉驅車需要7個小時。」

「你趕不來的。」

然後,她消失在煙霧裏。

Dipper Pines怔怔看着「Mabel」消失的地方,仿佛中了石化咒,動都不曾動。許久,他突然低下頭,肩膀一聳一聳,笑聲越來越大;他彎下腰,笑的好像魔藥裏含有笑氣似的,不停、不停、不停地笑。

Mabel就是Mabel,無論哪個Mabel,真的還是假的,他的姐姐永遠都是那麽善良。

你為什麽不來救我呢?

因為你趕不過來的。

她替他回答了。

她從沒怪罪過他——過去不會,現在不會,将來仍然不會。她永遠不會怪罪她的弟弟。

他抱緊了自己的雙臂,惡魔從沒覺得這麽冷過——好像被扔進了幽深冰冷的地穴,骨頭縫裏都在往外散發冷氣,冰碴轟隆隆劃過每一根血管。

從裏到外,又疼又冷。

Bill在腦海深處沉默。

男孩随随便便往地上一癱,四仰八叉,毫無形象可言。他吸入了大量的魔藥,但是管他呢,他現在什麽也不想在乎了。

「喂,Bill,」他看向看不到頭的遠方,還依稀能從惡魔的臉上看見Dipper曾經稚嫩的模樣,「你看見什麽了?」

Bill其實可以說什麽也沒看見的,他又沒有實體,Dipper根本沒法知道他到底有沒有陷入幻覺。

可是,鬼使神差的,他說:

「我看見了我死去的故鄉。」

Dipper擡起頭,對上了Bill那張英俊的臉。他們在意識深處互相凝視彼此,獨眼的惡魔俯下身,年輕的惡魔微微仰頭,他們的距離越拉越近,越縮越小;邊緣是冷的,唇珠是暖的,他們雙唇相接,冰與火在其間蔓延。

他聞到了Bill身上的血腥氣。不管Bill怎麽用香水掩蓋,也依然沒有辦法将陳年累積的殺戮隐藏徹底。血腥氣穿透襯衫,鑽進他鼻腔,絲絲縷縷。

但Alcor卻覺得前所未有的安心。

世上最後的惡魔在無人知曉的意識深處,交換了一個孤獨的吻。

愛神從地上慢慢爬起,他晃了晃,頭撞得有些暈,眼前全是長着翅膀的芥末熱狗在撲騰。愛神連拍了自己兩巴掌才把熱狗拍走。

結果等他看清眼前的魔藥煙霧,他差點又暈過去。

完了完了,他連忙從地上那堆魔藥幸存者裏扒拉,謝天謝地解藥完好無損。愛神連忙把魔藥倒進路邊噴壺裏,對着煙霧一頓狂噴。

愛神覺得他畢生的人品都用在這一天了,幸好今天沒風,不然風一吹,整個鎮子都得完蛋。

他氣呼呼地尋找始作俑者。

Mabel不知道吸進了什麽躺在地上睡得直打呼嚕。

惡魔連滾帶爬從窗口跌進卧室,他狀态極差,喘着粗氣,面頰潮紅,一邊翅膀都無精打采地耷拉着。感謝伍德斯迪克音樂節,讓一貫不運動的人都紛紛加入室外活動,現在神秘小屋除了他沒有別人。

Dipper扯開扣子,馬甲随便丢在地上,他爬進浴缸,擰開冷水。

「該死的……」

他被沖了一個激靈,冷水将他半個身子淹沒。Dipper顫顫巍巍靠在冰冷的浴缸邊。

「該死的……」

他咬着牙又罵了一遍。

他把手放到下半身——陰莖半硬不硬,被冷水一冰好不容易軟了下去,過了沒半分鐘又立起來了。正常說男人硬了用手撸出去就行,但是他試了半天……

射、不、出、去。

五指姑娘放在上面好一會兒他才反應過來這尺寸不對勁。

當時Professor Pines就爆了粗口。

他、二十二歲的成年男人、現在的身體只有十二歲。性觀念很成熟,性器官不成熟,夢遺都還沒有呢。

那他射什麽勁啊!

Dipper用空着的那只手捂住臉,感覺到了濃濃的絕望。

愛神的魔藥能直接作用到靈魂,Professor Pines感覺靈魂在被烈火灼燒。他勉強從快化了的意識裏翻出對魔藥的記憶……淺色的是清純之戀、粉色的是舊日之殇、血一樣紅的那瓶……是……愛欲之戀(Love of Make)。

哦,操。

神他媽愛欲之戀。

他是成年人,他知道這種灼熱意味着什麽,他想脫衣服,想把硬到爆的陰莖蹭在什麽地方上摩擦。他想發洩,想射精,他想大吼着把白色液體射到自己公寓那套軟軟的被褥上。

可事實是他的肉體做不到。

Professor Pines模模糊糊的想,可能正是因為他知道這是什麽感覺,越沒有辦法釋放他越焦急;不知道情欲的人可能只是當成單純的熱。

他這時候痛恨起靈魂的蒼老。

「需要幫忙嗎?」

Dipper聽見惡魔在他耳邊說。

空間逐漸扭曲、變形。人們總會在潛意識中給某個空間打上「安全屋」的标簽,他們認為在那裏他們的人身安全可以得到保障、可以毫無顧忌的放松——

Bill将Dipper推倒在實驗臺上的時候,惡魔情不自禁地贊嘆:

「哇哦。」

這場面真心稱得上「糟糕」。

衣冠楚楚的紳士将教授推到在玻璃桌面,教授身體泛紅,口水順着無法閉合的唇角流淌,襯衫被扯掉幾顆扣子,他整個人被壓在衣襟大開的白大褂上。Dipper在掙紮中打翻一排儀器,一個兩個摔得四分五裂。

「我真沒想到……」Bill打量了一圈,「你居然想在『這種地方』做。」

他刻意加重了地點發音。

Bill向來不是東西,他人模狗樣地感慨,手指卻模拟性交在年輕教授嘴裏抽插。他很會折磨人,手指在Dipper脆弱的口腔黏膜裏摳弄,逼年輕的教授不得不大張着嘴,無法控制自己的口水。

Dipper眼底閃過金色。

獠牙瞬間鑽出,Bill眼疾手快,一把鉗住Professor Pines上颚,這才沒讓自己的手指交代在Dipper嘴裏。Alcor瞪着他,但是眼神一點也不兇神惡煞。年輕人眼角還泛着紅,口涎順着下颔蜿蜒至大開的領口。

年長的惡魔挑眉。他不慌不忙的收回手,光環憑空出現,捆住年輕教授四肢。

Dipper啞着嗓子:

「滾出去。」

Bill臉上挂着令人作嘔的假笑,他的三件套一絲不茍,安安穩穩挂在自己身上;同時伸出手去解Dipper的褲帶。

年輕人的實驗室着裝一向十分随意,以舒适為主。在某種意義上來講就是——好脫。

「教授,您真的要我滾出去嗎?」Bill扯下他的褲子,手隔着內褲撫摸他昂揚的下半身。

「您這裏……」他湊過去,鼻息舔舐耳廓,「都硬爆了。」

Dipper情不自禁抽氣。

惡魔撫弄的技巧很是高超,他照料到Dipper陰莖每一處敏感點。Bill指尖擦過年輕人性器前端的小孔——隔着內褲,布料在龜頭上磨過,不重,但濕透的纖維刺進馬眼,給Dipper帶來了前所未有的刺激。Professor Pines腳趾都蜷在一起,快感不停堆積,他的脊背越崩越直,像弓弦拉到盡頭——突然年輕人猛的仰頭,哆嗦着在Bill手裏釋放。

Dipper氣喘籲籲,眼前還留有大片白斑。

Bill随便在衣服上抹了抹手,他拿過張鋁板,給Dipper看他現在的模樣。

「您難不成想以這副模樣去給學生們上課嗎,教授?」

年輕人現在的模樣要多色情有多色情——上半身完好無損,白大褂都還安穩地穿在身上。下半身卻腰帶大開,內褲濕漉漉的,承載不下的精液順着邊緣滴落在咖啡色的外褲上。Professor Pines的嘴被Bill磨得有些腫,雙眼因為釋放而略顯失神。

Bill舔舔嘴唇。

他也沒好到哪去,魔藥同樣作用在他身上。他的褲子早就鼓起一大塊,之所以還能慢條斯理的玩弄Dipper,主要是因為……他是個Control Freak。

他解開自己的褲子,将Dipper翻了個身,把人壓在實驗臺上,讓Dipper用後背對着他。

「你的學生知道你這副模樣嗎,教授?」他将性器對準Dipper後穴,Bill的尺寸相當客觀,年輕人窄小的後穴怎麽看都不像是能吃掉這麽大東西的樣子——

「被惡魔操的樣子。」

Dipper還沒對Bill的話反應過來,就覺得後穴傳來劇痛。

「什……FU……」

「教授可不能說髒話。」

Bill把手指塞進Dipper嘴裏,壓着他的舌苔。惡魔另一只手牢牢握住Dipper腰肢,将肉楔緩慢卻堅定地推進Alcor體內。

Dipper打着顫——卻不是因為爽。他疼的欲望都軟了下去,血腥味在空間內蔓延。肉楔不顧他的掙紮,執着地進入未曾開拓過的體內,他痛的全身發抖。

「嗯……唔呃……」

他想掙紮,想罵Bill,罵到狗血淋頭,讓教養都去見鬼那種。但是Bill下面操着他,上面也不忘玩弄他。

Dipper感覺到身後傳來胸腔的嗡鳴聲。Bill悶悶地笑,惡魔将他的頭往後拉拽。

「教授您就是用這根東西來給學生講課嗎?」

兩根手指将Dipper的舌頭夾拽出來,再松手;然後他掰過Dipper的頭,堵住年輕人「講課的工具」。與此同時,Bill挺腰,在Dipper身上抽送。

這并不是什麽愉快的體驗,對于單身二十二年的大魔法師來說。他一直覺得自己是個直男,看男人的裸體絕不會臉紅那種。

更別提Bill這混蛋一丁點也不溫柔。

他只覺得疼。

灼熱的肉棒還在他體內抽插,腸肉被不斷攪弄,又脹又疼。盆骨随着身後人的動作撞擊着實驗臺的桌沿,很快撞出紅腫。

可等他适應後,魔藥的效果卷土重來。

痛苦被魔藥變質,他竟然開始從痛苦中品味出甜美。先是痛,可緊接着就是刺激神經的酥麻感,這些感覺順着血管流淌到陰莖,那根東西顫顫巍巍擡頭。

Dipper不斷被Bill頂弄,嘴巴卻在和Bill接吻。他被吻得昏昏沉沉,唾液從二人糾纏處緩緩流淌。

Bill離開他的嘴唇。

然後對準了年輕人某個點,挺腰。

「啊——」

這是和手淫截然不同的刺激。Dipper忍不住呻吟出聲,他腰一軟,差點就沒站住。

Bill惡劣地笑了,他不停沖擊這一點,聽Dipper在他懷裏變了調的呻吟。

惡魔靠近年輕人耳邊。

「我在操你。」

他用力抽插,體液在他們交合處飛濺。Dipper呻吟不止。

「在你的實驗室操你。」

他感受到身下的軀體有一瞬間的僵硬,但是他并沒有暫停自己的動作,握住Dipper腰肢的手愈發用力,不讓年輕人逃離自己的控制。

「真讓你學生看看你現在的模樣,Professor Pines。」

Dipper哆嗦着,控制不住生理淚水。Bill的話短暫喚回了他的神智,可羞恥只能化為更多的快感。前列腺被撞擊的酥麻感順着脊椎直沖大腦,Professor Pines大張着嘴,身體适應後疼痛也變成快樂。他難耐的擺動腰肢,想讓性器從內褲的桎梏中解脫出來。

「Bi……Bill,解開……解開它……」

「解開什麽?」

Bill雙手探進Dipper的襯衫裏,他搓弄着年輕人胸前腫脹的兩點。奶肉被揉搓讓年輕人更是發瘋,他微微挺起胸膛,希望得到更多的愛撫。

「……內褲,解開內褲!」

「為什麽?」Bill吞掉他的耳朵,尖牙輕咬耳珠,不間斷地給予年輕的惡魔快感,「你想做什麽?」

Dipper被操的流出眼淚。他神志不清,陰莖被禁锢得難受;可Bill偏偏要他清晰地說出想法。漿糊一樣的腦子費了好久才理解惡魔的意思。

「……射……」

「做什麽?」鉗住乳頭的手用力,像抓住女人的奶子那麽用力,幾乎将Dipper的胸肉全部攥在手心。

「讓我……射出來!」

Bill笑了笑,汗水順着他的鼻尖滴落在年輕人的白大褂上——直到現在,哪怕胸部快讓人玩壞了,Professor Pines上半身依舊衣冠完整。

「這是你的意識空間,去操縱它啊,男孩。」

他雙手用力,分開Dipper雙腿,外褲早就在性愛中滑落在地;Bill将年輕人轉過來,面對着他。Dipper被刺激得發了瘋,翅膀一瞬撕開薄弱的外衣,他狠狠咬住惡魔的肩膀。Bill被咬了一個哆嗦,他低吼着,将灼熱的精液撒在年輕人甬道深處。

實驗室像泡沫一樣散去,交合的人影跌落在柔軟的被褥裏。

沒有白大褂,沒有實驗臺。兩個赤裸着身體的青年躺在床中央。

Bill從床頭倒了兩杯水。

「Well……看樣子這就是你在加州的公寓?」

Dipper躺着接過水杯,簡簡單單「嗯」了聲算是回應。Bill打量着房間。

這是他第一次完完整整的看清Dipper的公寓。以前雖然在Dipper記憶裏窺見過,但那些總歸都是冰山一角,這樣身臨其境還是第一次。

房間裝修風格是現代人慣有的簡約。整體色調為乳白色,床大概是家居裏最貴的東西——不過以Bill多年來販賣黃金的毒辣眼光來看,最多也就是800刀。門口的置物架一看就是宜家貨。窗臺和冰箱上各放着一盆綠蘿。

可謂是相當普通。

「……我倒是沒想到,你心目中第二安全的地方居然是這。」

Bill說這話的時候Dipper正在喝水,聞言噴了出去。

「這好歹也是我用自己工資住了兩年的地方。」

除了斯坦福和神秘小屋,大概也只有這裏能給他安全感了。

畢竟他曾在這裏,無數次一個人看太陽東升西落。

Dipper身上還有性愛的痕跡,乳頭紅腫,腰間青青紫紫。Bill也沒好到哪去,Dipper最後那一口咬的相當深,一點也沒浪費惡魔的好牙口。

黃金販子Bill嗤笑。

「窮鬼。」

Dipper眼皮都沒掀,直接糊了他一翅膀。

他從被窩裏爬出來,床單順着脊背滑落,露出一截纖細美麗的腰線。Dipper沒穿衣服,撅着光滑好看的屁股下床;他沒有收攏翅膀,兩只蝠翼耷拉在身後,內側皮膜隐隐泛着藍光。

白濁從未合攏的穴口緩緩流出,Bill不用可以去看就可以欣賞這副他一手制造出的美景。

「要不要我抱你進浴室?」

Bill說的懶洋洋。

這次換Dipper嘲笑他:

「你是想進浴室再打一炮吧,流氓。」

Bill翻身下床,腿間的大號兇器随着動作晃來晃去。

「為什麽不呢?」

被操開的肉穴要好進入的多。Bill将肉棒對準那個略有些紅腫的入口,慢慢推了進去。

他拍拍Dipper屁股。

「放松,你這反應真不愧是處男。」

Dipper努力吞吃Bill粗壯的陰莖——他還有空閑翻了對白眼。

「請你搞清楚,」他咬緊牙根,努力不讓自己雙腿軟倒,「自己那根東西到底有多大。」

對初次開葷的Professor Pines來說,Bill的型號委實有點過于「雄偉」。

柱身全部擠進後穴,沉甸甸的囊袋拍打Dipper鮮嫩的臀瓣。年輕人呼出口氣,他剛想放松,沒想到撐着浴缸邊緣的手打了滑,Bill的性器蹭過敏感點,Dipper直接叫了出來。

「大?」Bill聳聳肩,他吸吮着年輕人的胸肉,将原本就不堪入目的胸部更是玩弄的又紅又腫;他口齒不清地反問:「這根東西操的你不爽嗎?你可是我那麽多床伴裏第一個抱怨尺寸的。」

Dipper被他撞得淫叫連連,他還是太年輕——各種意義上的年輕。比不得Bill Cipher遍布各個次元的床伴,被吸奶頭就爽的發瘋。他們在浴缸裏做愛,Bill之前射進去的精液被帶出來,更多的熱水被推進去;Dipper只覺得整個腸道都泡在熱水裏,他在被熱水強奸。

「Bill……Bill你慢點……太快了……」

回答Dipper的是Bill愈發猛烈的操幹。

「我不得不說,Pine Tree,」Bill張開翅膀——他的翅膀在背部,正好接着肩胛骨,比Dipper的雙翼更大也更強壯,內膜是金黃色的——他嘴上說的卻是和動作截然不同的粗魯,「你這張嘴比起講課,還是叫床更好聽。」

Dipper覺得自己要被情欲的浪潮淹沒。

他沒經歷過這種強度的性愛。不,之前他連性愛都沒經歷過。想他二十二歲的大魔法師第一次和人上床又是辦公室Play又是浴室play,身體酸軟的不像是自己的,全身幾乎都靠身體裏那根異物支撐。身體全交給Bill掌控,他只能随着Bill擺弄,在惡魔身下貪婪的擺動腰肢。

意識勉強回籠,他注視惡魔的臉。Bill早就摘下了那頂可笑的帽子,金發被水打濕,有幾縷沾在額前,淡化了他過于侵略性的英俊。

Bill棱角太分明,笑着看人的時候也阻攔不了那只眼裏勾人的危險性。他全身上下都貼滿了「I am bitch」的标簽,哪怕埋在人堆裏也能被一眼看見。

Dipper自認喜歡的類型是艾瑪·沃特森那種,Bill性轉一下……大概是查理茲·泰隆,和清純別說沾邊了,差了得有一條密西西比河。

他伸出手,撥開Bill臉上的發絲。

惡魔微微睜大右眼。

這對Bill來說是個新奇的體驗。他會和他的床伴接吻,甚至口交,這些都是性愛裏的點綴;但他們不會用手去觸碰對方面頰。

這麽做又不會讓彼此覺得爽,他們是肉體和肉體的關系,用不到這些溫柔。

他暫停身下的動作,帶着些疑惑,任憑Dipper捧着他的臉。他感覺到年輕人指尖一挑。

Dipper手指上還挂着Bill的眼罩,他将東西丢掉,舔上惡魔空洞洞的眼眶。

「嘶。」

Bill吸了口氣,Dipper沒有把舌頭伸進去,只是沿着骨骼描繪。

場面看起來有種詭異的惡心。英俊的青年們耳鬓厮磨,較為瘦弱的那個親吻着另一名青年的眼洞,性器在他身下進出,每一次律動都帶出之前留下的白濁。不屬于人類的蝠翼在身後展開,他們緊緊擁抱彼此,獠牙刺破對方的唇瓣,唾液和鮮血随着唇齒糾纏交換。

Dipper想,放縱吧,就這麽放縱自己一次。

忘記蝾螈,忘記斯坦福,忘記那些血海和深仇。放空大腦,讓自己被情欲支配,只知道尖叫和射精就夠了。

Bill調整了姿勢,性器到達了前所未有的深度。Dipper張開嘴,尖叫被Bill悉數吞沒,喉嚨被舌頭堵住,上半身和下半身的兩張嘴被同時入侵,Dipper恍惚間有種要被穿透的錯覺;年輕的教授摟緊惡魔脖子,漆黑的指甲在對方脊背留下長長的血痕。

明明是在意識裏,明明是在和Bill的靈魂做愛,但Dipper依然有種會窒息的錯覺。他眼前閃過白光,後穴一陣痙攣,欲望在這一剎達到了頂峰。

花灑還在往外噴着水,水滴裹挾浴室昏黃的光,落在Dipper面頰;他閉上眼,任憑光芒從眼角滑落。

Dipper睜開眼,水面上漂浮着渾濁物。他愣了愣,幾秒後反應過來是什麽,臊得臉通紅。Dipper急急忙忙從冰冷的水裏爬出來,拉開水漏「毀屍滅跡」。

他擦着自己的頭發,鏡子裏的人滿臉寫着生無可戀。

他,Dipper Pines,第一次夢遺是因為Bill Cipher。

想想就覺得難受。

Dipper裹好浴巾,剛拎着吹風機從浴室裏出來就看見手機跟癫痫似的瘋狂蹦迪,「咚」的一聲砸在地板上,聽着都覺得疼。感謝智能手機時代尚未降臨,諾基亞依舊堅挺。

Dipper把滿地亂滾的手機撿起來,來電顯示是個沒有備注的號碼。不過沒有備注才是正常,Dipper這臺手機裏沒有通訊錄。他雖然沒有Stan叔公那麽經驗豐富,但是不留證據Dipper還是知道的。萬一有一天這臺諾基亞暴露了,空空如也的通訊錄也不會給他和他的聯系人帶來什麽麻煩。

「喂?」

「上帝,我給你打了三十七個電話。」

「剛剛在……洗澡。」說到某個詞的時候他頓了頓,若無其事地繼續問:「怎麽了?」

電話那頭有些亂,從觥籌交錯的聲音來聽,應該是酒局。Pacifica避開了人群,她壓低嗓子:「白頭海雕已經離巢。」①

他目光一沉。

Dipper站在等身鏡前,他緊了緊領帶。年輕的惡魔穿着藍色的西裝馬甲,裏面是黑色襯衣。頭發整整齊齊梳開,露出額頭的七星痣。

Stan這兒當然不會有藍色西裝——能有兩三套兒童正裝就不錯了,Stan本質上也是個粗人,對正裝的區分比Dipper還差。

【嗯哼?你不是說不肯用魔法幻化衣服嗎?】Bill披着浴袍,這家夥還特別煩人的不知道從哪掏出一個錄音機,把Dipper那套「從原子結構看魔法」的理論循環播放。渾然不顧剛剛滾過床單的情意。

「這種事情有一就有二嘛。之前去參加Pacifica家的宴會不也是變出來的衣服,怎麽沒看見尊貴的Bill Cipher先生評價?」

【我是沒想到你對魔法的适應能這麽快。】惡魔笑笑,他手裏抱着杯啤酒,【你穿正裝是有什麽事情要做?】

Professor Pines垂下眼睫,他對袖扣進行最後調整。

「我要見一個很重要的人。」

【哇哦,作為剛剛和你上過床的人,我表示聽到這句話真的很傷心。】

年輕人笑笑,他突然從地面飄起——不,不只是他,連書本和盆栽都飄了起來,咖啡脫離容器束縛,在半空中變成一個棕色的球。

幾秒鐘後,失重解除。咖啡球砸在杯口,濺的滿桌子都是。

他沒有半分慌亂之色,他安安穩穩落地,面上仍是淡淡的笑意。Alcor擡眸,眼底湧動暗沉的金。

「正裝适合迎來久別重逢,也适合參加葬禮。」

Bill挑眉,他散了頭發,模樣更為邪氣。

【藍色的西裝可不适合葬禮,別人會說你這顏色太不莊重。更別提你還只穿了馬甲,連外套都沒穿。】

新生的惡魔拉開門,他回答的漫不經心。

「所以我只是意思意思。」

TBC

Notes:

①:白頭海雕是美國象征,此處代表美國政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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