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26)
候還想占我便宜!想得美!我絕對不會回答你這個問題的!”他一邊激動的說一邊走上樓,“在你想好怎麽表達才是正确的之前,我絕對不會回答你任何類似的問題!”
哼!明明是她先暗戀他的,竟然不幹幹脆脆的表白,竟然想讓他開口先說,他才不會給她任何不珍惜他的機會呢!
傅傾流默默的站在原地思考,她怎麽陰險怎麽占便宜了?而且什麽叫正确表達?她好像也沒有出現什麽語法上的錯誤吧?所以他到底是怎麽個心思?喜歡?或者不讨厭?嗯……應該就算不是喜歡,但也不讨厭吧……至少他一點兒都不介意她的碰觸和靠近,看來有機會!也許她可以趁這幾天好好追求一下他!
不過追人……要怎麽追呢?
傅傾流默默拿出手機翻牆上網:問該如何追求一個長相精致帥氣、身高188、不造體重但是有腹肌、高智商,集建築師、畫家、陶藝家、鋼琴家、交響樂團指揮家等等高大上職業為一體的男神?在線等,挺急的。
☆、V15 付付氣爆了!
翌日。
想了一晚上沒想到該如何追求付一旬這樣的男神的傅傾流頂着小小的黑眼圈和同樣頂着小小黑眼圈的付一旬出去了,又去了一趟樂團,戴維斯已經恢複正常,跟樂隊成員們誠懇的道過歉後目前相處還算融洽,當然他再也不敢太靠近付一旬了,只是依舊很激動。
付一旬在上面教導他一些東西,傅傾流跟安德魯坐在下面,忽然安德魯頑皮的朝她眨眨眼,“你肯定沒有看到過十年前Simon指揮的那場演奏。”
傅傾流點點頭,昨天她就查過了,雖然有些文字信息,但是視頻是沒有的,因為那幾場演奏會并沒有拍下來。
“你跟我來。”安德魯站起身。
傅傾流看了眼前面專心的跟戴維斯說着什麽的付一旬,起身悄悄的跟着安德魯出去了,沒有看到她才走幾步,付一旬就跟雷達探測到什麽似的驀地看了過來,有些疑惑的看着傅傾流跟着安德魯離開。
安德魯帶着傅傾流到了一個大型放映室,從包包裏拿出一張光盤,插進電腦後大屏幕上漸漸就出現了影像。
最先入目的是一個很大的金燦燦的音樂大廳,很顯然就是那讓衆多音樂家們都趨之若鹜的jin色大廳,偌大的觀衆席位上坐滿了人,現場一片寂靜,舞臺上上百位的樂隊成員們呈扇形坐在各自的座位上。
不多時,出現輕輕的腳步聲,一個身穿黑色燕尾服的少年拿着指揮棒步伐沉着穩定的走進鏡頭之中,他有一頭漂亮的棕色及肩的卷發,一張精致帥氣的面容,沒有表情,周身上下都萦繞着一種中世紀還要以前的古老貴族的安靜矜貴,像極了校園言情小說裏描寫的那種,從漫畫裏走出來的美少年。
他走上指揮臺,朝臺下鞠了個躬,然後轉過身面對樂手們,手上的指揮棒在前方的臺邊輕輕敲了敲,姿态帶着一種渾然天成的優雅,仿佛帶着一種魔力,叫人瞬間屏息期待,忘卻周圍雜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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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傾流看得入迷,十七歲的付一旬看起來和二十七歲的他相比起來,臉上的肉更多一些,身形偏高瘦,看起來不如現在結實,眉眼也不如現在深邃鋒利,倒是帶着些許那個年齡段的少年銳意,看起來……嗯……非常可口,就像還未成熟的青得發亮讓人口水分泌,卻又知道還不能吃的果實。
傅傾流總算是見識到了那被稱為“最天才的演奏”,哪怕沒有親臨現場,傅傾流也感受到了那種震撼靈魂的感覺,傅傾流覺得自己簡直要愛上交響樂了。
“怎麽樣?是不是很棒?”安德魯一臉懷念和與有榮焉,遙想當年如果Simon一直在樂團呆下去,現在他們樂團還不知道已經走到哪個高度了呢。
傅傾流豎起兩根大拇指。
“我這裏還有我們以前訓練的時候拍的相片,要看嗎?”
“可以嗎?”
“當然。”安德魯頑皮的朝她眨眨眼,“這次多虧了Simon過來,要不然我們還不知道要怎麽辦呢。”
翻閱着那一大本相冊,拍照的人技術不錯,傅傾流從相片裏看到付一旬一個個的指導樂手們,或皺眉或微笑或微怒,看着看着,傅傾流突然有種,自己好像已經跟付一旬是某種很親密的關系了一般,偷偷的翻閱着他沒有自己的那份過去,這種感覺讓人有點羞恥,卻又忍不住有些甜蜜。
傅傾流忽然看到一張付一旬的單人照片,他正坐在一張椅子上翻閱總譜,看起來很認真,并沒有注意到自己被拍到了。
傅傾流眼眸微動,看向安德魯,“這個,能給我嗎?”
……
付一旬在音樂廳裏等了半天都沒見傅傾流回來,漸漸的有些煩躁了起來,忍不住頻頻往門口看去,戴維斯看得險些忍不住想告訴他,安德魯不會吃人,也不會跟他搶人的!
好在,安德魯和傅傾流回來了,兩人也不知道在說什麽,傅傾流心情很好的笑眯眯的,連向來慵懶的步伐都輕快了些許。
付一旬看着有些不爽,幾步走下來臺,面無表情的掃過安德魯看向傅傾流,“幹嘛去了?”
安德魯做了個鬼臉,遠離這兩人。
傅傾流笑眯眯的看着他,“有沒有帶筆?”
“帶了,怎麽?”
傅傾流從口袋裏拿出相片,有些賊兮兮的看了幾眼才翻過去把畫面露在付一旬面前,擋在自己的面前,只露出一雙滿是促狹的眼,“Simon大人,給我簽個名呗。”
付一旬看到自己過去的相片,頓時臉一紅,伸手想搶,“哪來的?”
“這是我的。”傅傾流縮回手,把相片放回口袋裏,下巴一擡指了指臺上,“你好了沒有?”
“怎麽?”付一旬瞪了傅傾流一眼,看着她的口袋,心裏暗罵這女人越來越明顯了還不快告白!
“去玩啊。”傅傾流暗暗想到,追求什麽的,好像就是要獻殷勤,所以帶付一旬出去玩,然後跟他獻殷勤,再送花送禮物,嗯,貌似這是很正常的追求手段,至于網上那些網友給的奇葩回複,傅傾流呵呵,尼瑪竟然有一個叫她重新投胎,簡直不要更火大。
付一旬用嫌棄的眼神看她,卻順着她的意跟她一起出門去了,心道要給她機會和空間好好告白,他都這麽配合了,她總該長點情商了吧?
事實證明,傅傾流的情商真是……一點兒沒漲,她一頭栽進“追求付一旬”的計劃當中,完全沒看到付一旬的暗示,吃飯的時候積極的給付一旬夾菜,玩耍的時候幾步就要問付一旬累不累,要喝水的時候搶着去買,送花送禮,真真是噓寒問暖體貼的不能更體貼,從來都是慢吞吞的人這天突然就爆發了,結果就是,才三天,她就累趴了……
夜幕将這座美麗的城市籠罩,音樂流淌不息的維也納陷入一種平靜安寧之中。
巴洛克風的別墅內,付一旬抱着傅傾流給買的一束玫瑰臉色略略古怪的坐在沙發上,傅傾流已經上去睡覺了,他這幾天一直在想傅傾流天天兩人共處,見過那麽多唯美煽情的美景她卻還不告白到底在搞什麽鬼,現在他總算是明白了,她在追求他?用這種男性追求女性的方法?上帝,她就不能直接說她喜歡他嗎?!
付一旬低頭看着懷裏的玫瑰,身上寒氣不停的冒着。
于是第二天,傅傾流拎着行李下樓的時候,發現付一旬面無表情看起來不太高興的在吃早餐。
“你怎麽了?”傅傾流走到他對面坐下,問道:“難道……不小心吃到了一個臭蛋?喝到了馊掉的牛奶?看到自己房間裏有一只臭蟲?還是……”
“馬上要去機場了,你可以再多說兩句。”付一旬垂着眸淡定冷靜的吃早餐,看都不看傅傾流一眼。
“馬上去機場?我們是下午的飛機啊。”
“那就去音樂廳。”
“哦。”傅傾流垂下腦袋切着香腸培根,心裏在嘀咕自己昨天有做錯什麽事讓他不高興了?難道是昨天的花裏有一條毛毛蟲?
見傅傾流乖乖吃早餐,付一旬這才偷偷擡眼恨鐵不成鋼的瞪了她一下。
吃過午餐安德魯把兩人送到機場,忍不住對付一旬道:“結婚的時候別忘記請我啊,老朋友。”
付一旬飛快的看向傅傾流,卻發現她正拿着手機不知道在看什麽,根本沒聽到安德魯說了什麽,又是一陣氣悶。決定直到下飛機,他都不要再跟她說一句話!
安德魯有趣的看着兩人的相處,直到被付一旬瞪一眼才舉手投降,道過別後離開了。
頭等艙向來寬敞人少座位大,傅傾流和付一旬自然是鄰座的,十個小時的航程非常無聊,于是她找付一旬聊天,結果付一旬徑自閉目養神不理她,傅傾流搜腸刮肚也沒想出自己怎麽把人給惹生氣的,于是就纏着他。
“付一旬?你睡着了?”腦袋湊到他耳邊,輕輕喊他。
付一旬發下的耳朵動了動,感覺她的呼吸穿過發絲撓到了他的耳,癢癢的。
“Simon?你真睡着了?”戳戳他的肩膀。
哼,難怪說女人陷入戀愛中後就是愛粘人。付一旬紋絲不動。
傅傾流忽然想到了什麽,黑白分明的眼眸微動,輕輕在他耳邊喚道:“一、旬。”
這是傅傾流第一次沒有連名帶姓的叫他。這一聲仿佛帶着一種魔力,輕柔卻又不容拒絕的穿過他的發絲,鑽進他的耳裏,甚至一直爬到他的心髒,讓他的心髒不由得跳得更快了一些,耳朵滾燙通紅起來。結果下一秒,就聽到傅傾流似乎在自言自語。
“一旬?你叫一旬?如果你有很多個兄弟姐妹,他們豈不是要叫上旬、中旬、下旬?或者二旬三旬四旬五旬六……”
“閉嘴!”付一旬終于忍無可忍,倏地睜開眼兇狠的瞪她。
“呵呵呵……”一道輕輕的充滿磁性的笑聲跟付一旬的聲音同時響起,那聲音是從傅傾流後面座位上傳來的,也不知道是不是聽到了傅傾流的自言自語,付一旬又瞪了傅傾流一眼,簡直快被她氣死了,他決定,下飛機後也不要跟她說話了!
付一旬暗暗下定決心,幹脆拿起眼罩把眼睛遮住,遮着遮着,因為昨晚沒睡好,就睡着了。
時間過去不知道多久,等他醒來後,發現傅傾流好像在跟某個男人說話,頓時扯下眼罩,發現傅傾流說話對象是她過道對面的乘客,一個西裝革履看起來成熟英俊又善于聊天的男人,這聲音聽着和之前在後面笑的聲音有點像!
別以為他沒注意先前那個座位上坐着的是一位女性!那個男人想幹嘛?不知道這是他的女人嗎?!還有傅傾流這個不知羞恥的女人,竟然趁他睡着跟別的男人相談甚歡!簡直、簡直下流無恥三心二意絲毫不矜持!
付一旬快氣爆了。
……
飛機到達機場的時候,正是早晨。
傅傾流默默的站在公寓樓下看着付一旬的車跟它主人一樣氣沖沖的走了。
微微覺得有些委屈的垂下腦袋原地拉了拉行李箱,然後才帶着東西上去。
一出電梯,傅傾流就看到夏君寧公寓的門開着,她奇怪的走到門口探頭,“君寧?”
“誰啊?”應聲的不是夏君寧,而是一個女人的聲音,聽起來是個中年婦女。那聲音從廚房傳來,然後是一陣腳步聲。
傅傾流眼眸微微眯了下,門把上忽然多了一只手,驀地把門給拉上,差點撞到了傅傾流的鼻子。
夏君寧手上拎着一瓶醬油,表情看着有些驚疑不定。
傅傾流有些驚訝的看着他,“你幹嘛?”
“外面誰啊?”裏面又傳出那個女人的聲音。
“是我。”夏君寧應了一聲,“我和我鄰居說點事,姐你別管。”
“說事你把門拉着幹什麽?請你鄰居一起進來吃啊,姐做了好多呢。……哎呀,我的煎蛋!”
裏面的聲音沒有了。
夏君寧深呼吸了兩下,有些僵硬的笑了笑,“你回來了?”
傅傾流點點頭,看了眼緊閉的門,“你姐?”
夏君寧點點頭。
“你姐又不是你情人,幹嘛藏得那麽嚴實?”
夏君寧露出無奈的神情,“我姐……我姐急着我結婚的事,如果看到你,恐怕……”
傅傾流挑挑眉,了然的點頭,拖着行李往斜對面自己的公寓走去。
夏君寧看着傅傾流進門,微微松了一口氣,開門進屋。
……
騎士和騎士的狗糧和碗顯然都被池非搬到畫廊去了,傅傾流洗漱一番後,往床上一趟,等睡醒的時候,已經是大中午了,便起身去畫廊。
而此時,付一旬那邊。
廖康默默的聽着付一旬氣得語無倫次的抱怨,再次覺得自己真是個大忙人,連雇主的情緒垃圾桶都當的妥妥當當,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上次跟付一旬一起聊過感情上的事,現在付一旬特別喜歡找他說這種事。
“你說她應不應該?”付一旬抱怨完後,兇狠的質問廖康。
“……”你這麽瞪着他,他怎麽敢跟你說你身為一個高智商高情商的男人,怎麽能這麽巴巴的等着一個情商低下的女人哄你呢?好一會兒,廖康才小心的答複:“要不然,先生你就主動點?我覺得還沒等到傅小姐開竅,說不定就有狂蜂浪蝶把她給纏住了呢?”
“這可能嗎?”付一旬不屑又輕蔑傲慢的看着廖康。
廖康直勾勾的看着付一旬,好一會兒,緩緩點頭……
“!”
……
正是畫廊生意低迷期,客人不多。
“經理你回來啦?”大堂接待處的工作人員看到傅傾流道。
傅傾流點點頭,“我家騎士沒給大家添麻煩吧?”
“沒有。對了,經理,”工作人員看了眼內廊入口,有些緊張的對傅傾流說:“上次那個男人又來了!”
傅傾流眉梢一挑,走進去一看,看到莫成風正在裏面逗騎士,他的臉上笑容燦爛,有一種孩子氣,就像一個明明已經快要三十歲,卻拒絕長大的人一樣。
騎士很快發現了傅傾流,頓時一擡頭,看到遠處走來的傅傾流,立刻歡快的撒着腳丫子狂奔而來,傅傾流不由得彎下腰雙手把它抱起來轉了一圈,被它興奮的舔了兩下下巴才把它放下,騎士依舊興奮的繞着她直轉。
“你回來啦?”莫成風也跟騎士似的,歡快的奔了過來。他昨天下飛機後就到畫廊來了,池非告訴他她出國去了,本來還以為還要幾天才能見到她呢。
傅傾流點點頭,“你有什麽事?”
“沒事就不能來找你嗎?”
傅傾流聳聳肩,慢條斯理的道:“嗯……比起跟別人一起玩,我還是更喜歡自己一個人耍,你知道我的意思麽?”付一旬是例外,她喜歡跟他待在一起,自在并且愉快。
莫成風擰起眉。
傅傾流往辦公室走去。
“喂,我要買畫,你過來給我介紹介紹。”莫成風立刻拉着傅傾流的手不讓她走。狹長的丹鳳眼閃爍着魅人的光芒,一瞬不瞬的盯着傅傾流。
傅傾流一怔,明顯感覺到了莫成風看她的視線變了,變得和以前那種看玩物的視線不同,這種變化讓她不由得微微凝目,“你要買什麽畫?水清流的這三幅畫都是不賣的。”
“那就介紹點別的,你覺得哪些好?”
“我覺得都挺好。”
“那就都買。”他注視着傅傾流,一動不動的,用一種着迷魅惑的眼神,就像全身心都被這個女人吸引住了一樣。這是一種很奇妙的感覺,只有在讀書時代裏的那場初戀裏有過,他一直以為一輩子都不會忘記那個人,卻不料昨天一想,竟然發現他已經不記得那個初戀的臉了,只依稀記得她白裙飄飄,溫柔青澀的就像一朵需要人保護的花,跟這個彪悍慵懶的女人完全不一樣,然而此時他記憶裏的那抹柔弱的白花被取代了,被這抹鮮活而濃烈的色彩所取代,那樣鮮明無比的映在他的腦海裏,和以前那種只是看得順眼想要跟對方滾床單的感覺不一樣。
傅傾流有些詫異的發現,莫成風看她的眼神,變得和夏君寧看她的眼神有點類似了,或許只是深淺的問題。這個發現并不讓人感到欣喜,她不明白這男人怎麽忽然間就喜歡上她了,她皺了皺眉,腦子裏想的是莫成風和付一旬的關系親密不像普通朋友。
“你和Simon是什麽關系?”傅傾流抱着雙臂,直截了當的問道。
莫成風微微一怔,聽她提起付一旬他就想起付一旬警告過他的話,他讓他不準玩弄傅傾流,但是他現在可沒有抱着玩弄的想法,所以付一旬沒有權利阻止他追求女朋友。
這麽一想,莫成風心情輕松舒暢。
“Simon是我表弟,他是不是跟你說了我什麽?別聽他的,我……”
“他是你表弟?你們關系很好?”傅傾流微微擡高了一點音調,打斷莫成風的話。她才想着兩人關系不像普通朋友,結果竟然是表親戚,這點可麻煩了,她喜歡的是付一旬,而莫成風現在突然喜歡上她了,她可不喜歡出現什麽複雜的狀況,插一腳的還是付一旬的親戚。
“當然好,他小時候有一段時間是住在我家的,我爸媽把他當成兒子疼,對他比我對我還好……”莫成風在島上服從傅傾流命令的後遺症還沒過去,聽了傅傾流的問話下意識的就說了,說着說着,他像是反應過來什麽,微微眯起眼,夾雜着一絲危險,“你問這個幹什麽?”
傅傾流勾了勾唇,仿佛有幾分羞澀,“只是想多了解一點Simon的事。”
傅傾流的話才說完,胳膊便被驀地用力握緊,莫成風神情冰冷又憤怒的盯着她,“你什麽意思?喜歡上Simon了?”
------題外話------
咳咳,告白就在眼前,來點票子助助興呗呵呵呵呵呵咳咳!
☆、V16 女為悅己者容!
“嗯,喜歡很久了。”傅傾流坦然的點點頭,透徹如琉璃的眼眸看着他,不帶絲毫感情。既然已經知道這男人喜歡她,那麽最好趁現在只是淺淺的喜歡的程度打消他的念頭,當然了,為了不讓感情很好的兩兄弟反目成仇什麽的,她最好是主動的、單戀的那一方。
就像一記重錘,忽然就朝他的腦門砸去,砸的他又疼又暈,思緒都有點回不過神來,他瞪大的鳳眼死死的盯着傅傾流,然而那點憤怒忽然間在她坦然的視線下消失的無影無蹤,他看到那雙葡萄一樣黑的眼眸透徹明亮,卻偏偏淡漠到倒映不出他的絲毫影子,這是一個淡漠的沒心沒肺的女人,他剛剛發現自己喜歡她,想要追求她,她卻措不及防的告訴他,她有喜歡的人了,那個人是他表弟,她還喜歡他很久了!
思想漸漸的回籠,他發現心髒悶悶的,他對傅傾流的喜歡還沒有經過時間的淬煉變成更深刻的愛,還沒有非她不可,但是這是他經過那場初戀後迄今為止第一次喜歡上一個女人,這個女人喜歡別的男人,她的眼裏沒有一絲一毫他的影子……
“你……你喜歡Simon?真的喜歡?”他忽然有些慌亂無措,當年的初戀來的很順其自然,兩人走着走着就走到了一起,沒有誰追的誰,所以混蛋了那麽多年的莫成風在這一時間完全搞不明白自己到底是什麽心情,該做出什麽反應,只能憑着本能走。
傅傾流點點頭。
“但是Simon不會喜歡你,他那種人……神經質、喜怒無常,還有很嚴重的潔癖和肢體接觸障礙症,他連手都不會跟你牽一下,你喜歡他不會有什麽結果,你……”
“這種事等我自己驗證過後就會知道,不需要你教我。”傅傾流抽出被他抓着的手,慢條斯理的說道:“莫先生還要買畫嗎?要的話跟我來吧。”
莫成風終究沒有買到一幅畫,他暈乎乎的走了,傅傾流自認為已經把莫成風那點剛剛長出來的幼苗給打壓回了種子裏,跟池非确認了下畫廊工作順利,便離開了,她忽然覺得,還是直截了當的跟付一旬告白好了,她還是喜歡用自己的嘴說出來讓付一旬知道,而不是莫成風跑去跟付一旬說。
車子開到中途等綠燈的時候,傅傾流手機來了電話,來電顯示是付一旬,也許是因為才想着要去跟人家告白,她看着這個名字,心髒忽然噗通噗通的加速的跳起來,少有的緊張襲上心頭,以至于她捏着手機好幾秒,才終于接了起來。
“喂?”
“晚上七點,連山公園山頂等我,有事。”付一旬的聲音從電話那頭響起,語速比平日裏快上些許,甚至說完都不給傅傾流回複的機會,啪嗒一聲,挂了。
噗通噗通噗通……
不知道是不是由于兩人之間的化學反應産生的預感,傅傾流握着手機被挂了也不覺得生氣,只覺得心髒跳的飛速,渾身都熱了起來,以至于雙頰微微的泛紅,一種從未有過的期待和甜蜜從心底蔓延開來,直到後面車輛不耐煩的喇叭聲響起,傅傾流才回過神來,連忙啓動車子回家。
另一邊付一旬捏着被他挂掉的手機,有些暴躁的在客廳裏走來走去,他是不是應該聽了她的回複後再挂電話?可是好緊張怎麽辦?萬一她說今晚有事呢?但是他這麽一挂,晚上要是被她放鴿子怎麽辦?要不再打一個?不不不……太羞恥了!
已經二十七歲的大藝術家此時就像個青春期談戀愛卻什麽都不懂的毛頭小子,在客廳裏轉了幾圈之後又上樓去翻衣櫃,一件件的往身上比,穿三件套會不會太正式了?不過他平常出門也常穿,所以會不會反而顯得不太正式?灰色會不會太暗了?喜慶點的會不會比較合适?但是他沒有喜慶點顏色的衣服……要戴什麽款式的手表?哪個牌子比較适合告白的時候戴?話說有比較适合戴着告白的手表嗎?
明明距離晚上七點還有好幾個小時,付一旬卻急得好像不到半個小時就要趕赴告白現場似的,翻亂了自己平日裏絕對沒有一絲淩亂的衣櫃,各種國際頂級的手表袖扣領夾等飾品滿床都是,最後把自己給挑了個眼花缭亂,氣悶的手肘擱在膝蓋上垂着腦袋喘息,覺得傅傾流真是個氣人的女人,明明應該是她更着急的,明明是應該她告白的,結果現在呢?
嫌惡的盯着自己滿床的東西,最後表情有點不甘不願動作卻急不可耐的打電話給自己的萬能助理求助——他實在不知道晚上要穿什麽衣服戴什麽手表去赴約!
氣悶的付一旬哪裏知道,傅傾流那個氣人的女人正在跟他做一樣的事,只是她比他更着急,因為她發現自己衣櫃裏大部分都是休閑裝或者女士西裝,除了付一旬讓廖錦溪給她買來的那件淺綠色的香奈兒連衣裙之外,連件像樣的裙子都沒有,甚至連一雙高一點的漂亮點的高跟鞋、女人味一點的項鏈、手鏈、耳墜、發卡等等的都沒有,最要命的是她還沒有化妝品!
要是以前傅傾流才不會在意呢,但是戀愛中的女人是不一樣的,她現在盯着自己滿床的單調的衣褲,恨不得在小德牧囧囧有神的注視下以頭搶地,第一次覺得自己作為一個女人真是太失敗了!
最後帶上信用卡,直接奔赴商場。
因為會賺錢的哥哥正在青市,所以荷包滿滿廖錦溪一天到晚就想着購物,一大早就跑來青市最大最高端的購物商城,裏面有她最愛的迪奧香奈兒LV卡地亞等各種名牌奢侈品,以前窮怕了,現在有了一個會賺錢又願意給她錢花的哥哥後,她就愛上了這種普通人連進來逛逛都需要勇氣的購物商城,好像走在這裏面的大理石地板上她就是走在雲端的公主殿下。
她正提着大袋小袋滿面春風走臺步似的逛着,忽然間就看到一身簡單白襯衫牛仔褲的傅傾流在一家國際一線化妝品品牌的店裏看化妝品,眼睛一瞪,脖子一伸,眨兩下,确認真的是傅傾流,立刻大步的走過去,并且一巴掌拍掉她正朝一支口紅伸去的手。
“你瘋啦!”傅傾流還沒來得及問廖錦溪幹嘛,就聽到廖錦溪壓低了聲音見鬼般的沖她道。
“什麽?”
廖錦溪看了一旁盯着她們看的店員,把傅傾流拉出了店門,“你傻啊?你知道這裏是什麽地方嗎?那裏面的東西一樣最少都得這個數以上,你一個月工資才多少啊跑這來,看半天一會兒什麽都沒買,也不怕丢人!”
廖錦溪覺得她也算跟傅傾流認識了,付一旬還挺欣賞她的,所以她自認為她這是幫了傅傾流,省得一會兒被瞧不起,要知道她第一次到這種地方來逛街的時候,年紀看着不大,穿着也很簡單。她剛剛走進一家店裏,那家店的衣服對于她來說有點老,她嘀咕着說不合适,邊上跟着她的店員直接就說讓她去商場外面的地下又一城去逛,說那裏的衣服才适合她。那時候旁邊有穿着光鮮亮麗的小姐鄙視嫌棄的看了她一眼,好像她是誤入天鵝地盤的醜小鴨,那種難堪感到現在廖錦溪都還記得清清楚楚。
大概也是因為那樣,從此她就愛把自己從頭到腳用名牌埋起來,最愛的就是走進這些店裏,看那些店員點頭哈腰的招待她讓她挑剔半天也不敢說什麽的神情。
如果不是知道廖錦溪是個金玉其外的膽小鬼,傅傾流都要以為廖錦溪是專門跑過來羞辱她,而不是真的擔心她被裏面的店員瞧不起了。
這些店員只要不是菜鳥,就是已經練就了一雙火眼金睛的老油條,有錢沒錢她們也不光看衣着打扮的,要不然剛剛傅傾流在裏面看那麽久,那個店員也不會還那麽熱情的跟在她邊上介紹這個介紹那個了。只能說廖錦溪就算用名牌把自己埋起來,也是千金大小姐的外表小平民的心,不過不能否認,這樣的人是有幾分可愛的,至少他們不會有錢後就仗勢欺人。
“你好像蠻熟悉這裏的。”傅傾流盯着廖錦溪一身閃瞎人眼的名牌和手上的好幾袋印着各種LOGO的大小袋子。
“當然。”廖錦溪得意的一揚下巴。
“那走吧。”傅傾流一揮手,又走進那家店。
“喂!”廖錦溪連忙跟上。
廖錦溪莫名其妙的成為了傅傾流私人導購員兼苦力,傅傾流一說要找什麽類型什麽風格的衣服,她就能立刻說出在第幾樓哪個位置帶着她去,完了還順帶着幫傅傾流提東西,倒是給傅傾流節省了不少時間,要知道在這麽大的商場裏,要準确的找一家店也不是那麽容易的。
廖錦溪幫傅傾流提着幾個袋子連帶着她自己的,雙手都快拽不住了的帶着她上了最頂樓,那裏有一家造型店,很多有錢人都會去裏面做造型。
傅傾流把她剛買的一堆衣服扔沙發上讓那個看起來很帥很傲很有型的造型師去挑,然後要求給她做一個搭衣服的發型,再用自己買的一套彩妝給自己化個淡妝,大大方方毫不緊張的坐在靠椅上等大帥哥來伺候。
廖錦溪在一旁看呆了,她從剛剛傅傾流毫不肉痛的刷了第一筆錢後就開始處于“驚呆了”的狀态,她顯然已經把傅傾流這個被趕出家門還得自己去打工賺錢的落魄千金當成跟她同一階級的人,結果傅傾流這一舉一動顯然嘩啦啦的打碎了她的認知。
真正的鳳凰是不會因為被迫落到雞群裏就變成雞的。
“你的頭發很自然漂亮,我不建議你染發或者燙卷。”造型師給她挑好衣服後走到她身後一邊梳頭一邊說道:“你看起來平日裏一定不是愛打扮的女孩子,今天買那麽多漂亮的衣服鞋子,想來是戀愛了,所以,讓我們來做一個充滿甜蜜味道的造型好嗎?”
傅傾流勾了勾唇,點頭,造型師也跟着笑了笑,他的雙手就像魔術師的手,仿佛轉眼就能把一個人變成另一種面貌,哪怕是渾身上下都透着一股慵懶氣息的傅傾流都叫他打扮的稍微有些精神起來。
因為本身硬件太優秀,簡單卻又甜蜜的發型和淡妝很快就做好了,傅傾流去換衣間換了那件造型師給她挑的和造型相配的連衣裙,從換衣間裏走出來後,廖錦溪又是一副驚呆了的表情。
連衣裙是傅傾流新買的衣服裏面最挑人的一條,水藍色的,細細的肩帶,腰中間有一條深一點的藍色的腰帶,以腰帶為分界線,下面的水藍色夾雜着自然的白色,看起來又輕又飄逸,風一吹裙擺便要輕飄飄的蕩起來,就像随風爬上海灘,然後又輕輕滑回去的海浪,隐隐約約的露出她白皙修長又筆直的美腿。
她的頭發又細又長,被溫柔的輕輕的弄成一次性的大波浪微卷,看起來就像在海面下柔美蕩漾的海藻,這份美很自然,不需要任何沒有多餘的裝飾物,脖子上挂着一條簡雅大方的項鏈,耳朵上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