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32)

着呢!”

若幹兄弟們死魚眼表示,當家噠,弟兄們是圍觀了雪姐如何跟你硬碰硬彪悍對彪悍拳頭對手術刀的,将你這頭不羁的野狼調教成家養忠犬的全過程的,大家夥們早就已經習慣你人前狂帥酷霸拽,在雪姐面前慫包蛋的巨大反差了。

付一旬被這一幕驚呆了。雷煞是個什麽樣的人他清楚的很,要不然也不會真的去握那把匕首,但是眼前這一幕……誰告訴他是怎麽了?這還是那個“閻王”雷煞嗎?

“哼!”風雪冷這才松開手,一張冷冷的小臉轉向付一旬時露出些許見到偶像的笑來,她走上前,“我是風雪冷,你應該知道我的。”

付一旬握着滿手血的拳頭,盡量的遠離傅傾流不讓她看到,也不讓血落到她的衣服上,聽到風雪冷的話,他想了想,随後眼裏閃過一絲詫異,“醫學世家風家千金?”

“對。”風雪冷笑了笑,“所以你最好給我看看你的手,我不希望你的手出現任何問題,我可是很厲害的手術外科醫生。”

她不謙虛,實際上也不需要謙虛,年僅19歲就差點獲得諾貝爾醫學獎的醫學天才,何止是“很厲害”三個字可以概括的?

不過讓付一旬驚訝的是,去年風家那邊就隐約的傳出風家大小姐在研究所失蹤的消息,警方甚至還進行了大規模的搜尋都沒有消息,後面怎麽樣他沒在意自然不知道,不過很顯然,風家那一群妹控不可能讓這麽個大寶貝在土匪窩裏跟個土匪頭子過日子,雖然這土匪富得流油。

付一旬這次沒有躲,有人很快把風雪冷的專屬醫藥箱拿來。

付一旬的手傷到了很多毛細血管,從割傷的指腹、指關節和掌心流出,就像擰開的水龍頭一樣根本不會自己停下來,他的臉色已經出現失血到一定程度産生的蒼白。

風雪冷冷着一張臉嚴肅快速的給他消毒止血,然後用繃帶把他這一整個右手手掌給纏起來,然後皺着眉道:“你的手……”

話沒說多少,就被付一旬制止了。

風雪冷怔了下,看向付一旬懷裏的人,見她肩膀微顫,大概能聽到他們說的話。

雷煞把風雪冷拉起來,冷冷的掃了付一旬一眼,還沒說話,小腹就被風雪冷一手肘給撞了下,對方眼神惡狠狠,好像在說:再瞪我偶像試試?!

雷煞氣短,趁風雪冷不注意偷偷瞪了付一旬一眼,一揮手,“把他們送出去!”

“這麽晚了,就讓他們留下來住一晚呗,這位小姐身上的藥性還沒過呢。”風雪冷還想要跟付一旬要簽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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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九寨不允許外人留宿。”讓付一旬留下來看你對他又是殷勤又是笑的?想想都火大好嗎!沒見你對他那麽殷勤的時候!

于是付一旬和傅傾流被送上了直升機,一直送到山腳下。

廖康和一衆保镖早在山腳下等的心焦如焚了,見付一旬平安帶着傅傾流從直升機上下來,看到傅傾流一臉血,廖康險些腳一軟倒地上,在陰暗的環境中也沒注意付一旬的右手,連忙拉開車門讓他抱着傅傾流上來,一排車子飛快的離開這個有點詭異的山疙瘩。

今夜注定是個無眠夜,傅傾流被輕輕的放在床上,在那雙手即将從她身下抽出的時候忽然睜開眼,就像夜色中睜開眼的狼,森然狠厲。

付一旬還未回神,猛地被拉了下倒在床上,傅傾流壓在他身上,雙手掐着他的脖子,包含怒氣的聲音就像已經醞釀多時的火山。

“你瘋了嗎?我問你你瘋了嗎?!誰讓你多管閑事的?我跟你什麽關系需要你為我做這些?!你說!你說啊!”她死死的瞪着他,臉上還殘留着的血漬和眼裏的怒火讓她看起來有一種毛骨悚然的美。

她的力氣其實不大,體內還殘留着藥性,掐在他脖子上的力不痛不癢,付一旬卻沒有掙開,就這麽任由她掐着。深邃美麗的棕色眼眸倒映着她的面容,如同那日霧氣彌漫的冷杉林,美麗卻又叫人無法看清,随時可能迷失在其中。

他伸出手,按在她的後腦勺上,輕而易舉的就把她給壓進懷裏,臉頰緊貼着她的頭側,聲音輕飄飄的在耳邊,“我也不知道……也許,你比我的手更珍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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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傾流壓在他身上,重重的喘息着。

付一旬看着頭上的天花板,然後擡起自己被包的嚴嚴實實的右手掌,好一會兒閉了閉眼,忽然道:“我們試一下吧。”

傅傾流的喘息漸漸綿長輕緩起來。

“試着在一起,也許我能接受那些我以為自己沒法接受的,我們試一下吧……看在我今夜做的蠢事上。”

他第一次對一個女人用了類似要挾的伎倆,他怕傅傾流不願意給他這個機會。

現實給他認清自己心的時間不夠,但是他又很在意梨安辛說的話,他不想某一天自己發現自己非傅傾流不可的時候,傅傾流已經在別人的懷裏,他也不想浪費太長的時間去證明這份感情是不是“真愛”。

所以……就這樣吧,以結婚為前提的交往,他想,時間并不需要太長的。

他已經知道,傅傾流這個女人有多狠了。傅傾流的呼吸漸漸靜了下來,她始終沒有回答,用最後的力氣把自己從他身上翻了下來。

身邊的人起身了,不一會兒又來到她身邊,傅傾流感覺到柔軟溫熱濕潤的毛巾擦過她沾滿血的臉頰,然後是頭發,很舒服的感覺,舒服到她幾乎漸漸陷入睡眠之中,可眉頭卻不受控制的皺着,透着一股難過憂愁。

付一旬用沒有受傷的大拇指輕輕的将她撫平,不一會兒她又皺了起來,他又去撫平,不厭其煩的一次又一次,直到她終于徹底疲倦的睡了過去。

他從藥箱裏拿出藥,用棉簽沾着,輕輕的擦過她被打的青紫的眼角、蘋果肌和嘴角,她在睡眠中都被輕輕掃過的棉簽痛得皺起眉,付一旬有一種那些傷都是在他身上的感覺,否則他怎會覺得這麽痛?

深邃的棕色眼眸倒映着她沉睡的面容,好一會兒彎下腰輕輕的親吻了下她的額頭,認真而虔誠,他給她掖好被腳,轉身出去。

廖康正在樓下,聽到聲音猛地轉過頭去,面上還有未消失的震驚。他手上拿着付一旬帶回來的那個錄像機,上面正循環播放着傅傾流咬死那男人的一幕。

短短不到十分鐘,那場面恐怖的程度堪比一部日式血腥恐怖片。

付一旬把錄像機從他手中拿過來,“讓鄭醫生過來一趟,然後你可以回去了。”

“先生……你和傅小姐……”聲音驟然頓住。

不需要付一旬回答,廖康已經從他眼裏看到一種無奈的妥協。他已經不再強求利用理智控制不受控制的自己,哪怕那個女人有着複雜的過去,還有一個跟別人生的孩子。

廖康沒有再多說,又關心了兩句付一旬的手,憂心忡忡的離開了。

付一旬拿着錄像坐在沙發上,等四十多歲的鄭醫生過來,帶他上樓給傅傾流檢查了一遍,确認她身上的傷都不嚴重離開後,一遍又一遍的看着那短短的不到十分鐘的錄像。

僅開着的一盞吸頂燈不足以照亮整個客廳,昏黃的将他的影子聾拉在沙發上,那團影子一動不動,就像一尊冰冷的雕塑。

**

清晨,人們推開窗戶,發現窗外銀裝素裹,地面屋檐樹木都穿上了一層薄薄的白色冬裝。

這是青市這個冬季迎來的第一場雪。

傅傾流從樓上下來,披着剛剛洗過的濕噠噠的頭發,穿着付一旬的毛衣,毛衣長到大腿貼近膝蓋,一雙白皙修長的腿裸露在外面。

她帶着青紫的傷的面上沒有表情,神色慵懶漠然。

她走到付一旬面前,伸出纖細漂亮的手拿走付一旬手上幾乎要沒電的錄像機。

付一旬擡頭,看到傅傾流看着裏面自己的錄像,玫瑰花瓣般的唇角懶洋洋的扯了扯,透着一股涼意。

“吓到了?”傅傾流把視線從錄像上移開,落到難得頭發有些毛躁的付一旬臉上。

付一旬沒有說話,只是平靜沉默的看着她。

“你昨天說的話,是當個屁一樣的放掉,還是需要我的答案?”傅傾流随手把錄像機扔進垃圾桶裏,居高臨下的看着他問。

這話說的,若是以往,付一旬肯定沒好氣,只是此時的氛圍很難讓人有心思想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你說。”

“看到那個錄像,你該知道我是個什麽樣的人。”傅傾流懶洋洋的擡起手覆上他精致鋒利的面頰,“我這麽狠的一個女人,你怎麽敢跟我提出那種要求?你有沒有想過,到時候萬一你發現你接受不了我,我卻不能沒有你了,我會做出什麽事情來?又或者你非我不可了,我卻厭煩你了,你又該怎麽辦?”

“這種事,如果不親身試驗,誰也不知道不是嗎?”付一旬忍住想要把她的手拉下來握在手心的沖動,她的手有點涼,指尖這麽輕飄飄的從他臉頰劃過,就像劃在他的心上一樣,那樣讓他忍不住覺得緊張,覺得呼吸不穩。

“那後果呢?我說的那兩種可能性誰知道會不會真的發生?”

“依照你的說法,不管哪種可能性倒黴的似乎都是我,你這麽狠心的鐵石心腸的女人,第一種可能性發生的機率遠比第二種小,就算真的奇跡的産生了第一種可能性,你也不可能會活不下去,我都不怕,你怕什麽?”付一旬忽然有些挑釁的看她。

傅傾流眼眸危險的眯了眯,付一旬毫不示弱的看回去,一時間仿佛有什麽在噼裏啪啦的響動。

付一旬忽的伸手拉住她的手腕,把她拉到自己腿上,按住她的後腦勺,吻住她的唇,傅傾流不甘示弱的抱住他的腦袋用力的回吻。

這個吻充滿火藥味,包含着各種從之前就積累下來的激烈的情緒,兇猛的仿佛他們都想将對方吞下去,隐隐的帶着血腥味,急促的喘息和唇舌交纏的水聲在安靜的充滿藝術氣息的別墅客廳裏作響,窗外白雪帶來的冷空氣都幾乎要被這熱烈灼燒的滾燙起來。

“先生,我帶你去……”廖康拿着鑰匙開門走進來,一擡眼就看到那一幕,霎時吓得腿一軟,幾乎連滾帶爬的退了回去,迅速的關上房門,心有餘悸的做賊似的靠着牆。

卧槽!這發展的也太快速了吧!好吧,他們本來就喜歡彼此,只是前面有些心理矛盾過不去,昨天經歷那事,現在的也沒什麽,只是親眼看到自己侍奉多年的潔癖狂竟然跟一個女人接吻,真是快亮瞎他的狗眼了!

兩雙緊緊相貼的唇顯得有些艱難的分開,中間暧昧的扯出一條銀絲,不穩的喘息聲交融,兩人額頭抵着額頭,近距離的看着對方,帶着還未散去的情欲,還有那深處的愉悅,跳的極快的兩顆心髒心跳聲如此明顯。

好一會兒,兩人呼吸漸漸穩定下來,傅傾流捧着他的臉道:“對着這張臉你也親的下去?”

付一旬頓時臉一紅,眼裏閃現羞惱。

“我餓了。”傅傾流眼眸微微的彎起,打斷他的惱羞成怒。

“……我煮了粥。”一只手別的不太方便,煮粥還是可以的。

“那菜呢?”

“讓廖康做。”

于是廖康本是擔心付一旬的手擔心的睡不着,一大早過來想要帶他去醫院檢查一下的,結果就被毫不客氣的使喚去炒菜,付一旬還不放心的盯着他的動作,看看他有沒有把什麽不該弄下去的東西弄下去,比如口水鼻涕什麽的。

廖康因為來得急還沒吃早餐,多虧了他今天幫忙炒了菜,雖然被付一旬百般嫌棄,但是終于迎來了他的生平第一次也可能是唯一一次,跟自家雇主和疑似未來雇主夫人同桌吃飯的殊榮。

他埋頭苦吃,不敢多看對面那兩人一眼。

吃過早餐,廖康送付一旬去醫院檢查手,傅傾流本來也想去的,卻被付一旬以她沒有衣服穿和臉上的傷為由把她留在了家裏。

看着廖康開着付一旬的白色法拉利載着付一旬消失在視線中,穿着付一旬的西裝外套全身上下裹得嚴嚴實實的傅傾流好一會兒才轉身往回走。

院子裏的花草都被白雪覆蓋着,看不到一丁點兒綠色,踩在柔軟冰冷的白雪上,傅傾流忽然回頭看了眼自己留下的一串腳印,又看向這棟如同他的主人一樣矜貴傲慢的別墅。

她一步步的走進別墅中,卻不能确定,是不是能像走進這棟房子一樣,走進那個男人的心裏深處。

不記得是在哪裏看到過的了,暧昧的片段總是美好愉快的,因為不用付出任何心力代價,而在一起,就意味着要接受對方生命中最沉重最晦暗的部分。

她的那些沉重和晦暗,付一旬那種從心理到身體都苛刻到極點的潔癖狂,真的能接受嗎?誰也不知道,會答應付一旬,大概是因為她還不夠狠的徹底吧,不過這樣也好,到時候如果分開,彼此都不用再心存幻想和期待,而沒有幻想和期待,就不會覺得空洞了。

人生有時總要狠下心來賭一把。

所以,她不會跟他說關于傅謹钰,關于她的那些過去了,就讓他這麽以為吧,如果大部分人眼中的有着那樣複雜難堪的過去的傅傾流他真的可以接受,那麽她就相信他們真的可以相濡以沫真的有未來,而不是單純的只是因為初次動心斷不掉而迷惑了他自己。

那時候,她再告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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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31 主權。

傅傾流上了三樓,三樓有付一旬的書房和一個空房間。傅傾流推開書房的門,依舊是整潔的地板都倒映着人影,整體是黑白色的,看起來冷硬又矜貴,很大一個書架占據了一整面的牆,只是因為付一旬今年才在這個別墅裏住的比較久,書架上的書并不多。

傅傾流看到了他傷了腿住院時看的那本原文書,伸手拿了下來,走到書桌後面,目光一掃,看到書桌上的筆記本電腦邊上,放着一個看起來挺有趣的筆筒。

筆筒被均勻的塗成了綠色,前後凹凸,凸出來的部分用紅色和黑色的顏料塗成七星瓢蟲的模樣,乍一看過去,還以為真的有只紅色的大瓢蟲趴在上面。這玩意兒有趣是有趣,但是怎麽看都不像該屬于這個房子的,更應該擺在活潑天真一點的人的房間裏,付一旬怎麽能忍受這樣不符合他格調的東西在他的書房裏?

傅傾流看啊看,忽然覺得這個筆筒有點眼熟,只是還沒想起在哪看到過呢,隐約就被邊上突然響起的電話給吓了一跳。

傅傾流考慮了兩秒,伸手拿起話筒。

“喂?”

付一旬的聲音傳過來:“有人找你。等一下。”

傅傾流怔了下,便聽到那邊傳來池非的聲音,“傾流?”

“哦,是我。怎麽了?”

“打你電話打不通,你又出什麽狀況了?”池非抱怨,對近段時間傅傾流一次接一次的大小事件心有餘悸。

“沒什麽狀況,就是掉了,你找我什麽事?怎麽會跟他在一起?”

“我在醫院跟Simon先生遇到的,小鳶發高燒了我帶她來醫院看看,早上給你打了好幾個電話打不通,這兩天我恐怕得請假了,就是梨先生的展我有點放心不下。”

“嗯,行吧,你好好照顧小鳶,梨安辛的展我來處理。”

“那就好……話說,”池非壓低了聲音,悄聲問道:“你和Simon先生是怎麽回事?你怎麽會在他那裏?你們不會是……和好了吧?”

“對。”傅傾流坦然,“對了,你電話別挂,我有事問廖先生。”

池非表情有些糾結的把手機遞給廖康,目光掃過邊上看起來依舊跟個古老貴族一樣的付一旬,僵硬的跟廖康打聲招呼就抱着池鳶去打針了。

廖康把廖錦溪的電話號碼報給傅傾流後,看着已經開始對外宣示主權眼裏滿是傲慢的愉悅的付一旬,心下暗嘆,結果他們拐了一小圈,又拐到了一起去?

**

廖錦溪接到傅傾流電話後火速的趕了過來,還沒忘記傅傾流拜托她的事,結果一進門就看到傅傾流穿着付一旬的衣服還有那臉上的傷,頓時驚呆了,手上拎着的幾個服裝袋也掉到了地上。

傅傾流淡定的撿起來往回走,廖錦溪遲緩的回神,磕磕碰碰一臉難以置信的追上來,“你你你你你……他他他他……你們你們你們……”

她一路結結巴巴的跟着傅傾流進了一樓廁所,直到傅傾流脫掉了身上的付一旬的衣服,露出凹凸有致的姣好身材,她才捂着臉有點不好意思的退出去,閉上嘴。

直到傅傾流換好衣服出來,她才又黏上去問:“你臉上的傷是怎麽回事?那些該死的綁架犯打的嗎?會不會毀容啊天啊!還有你和付一旬到底怎麽回事?昨天你出事後我看他的态度就不對勁,你們兩個該不會……”

“對啊。”傅傾流走到沙發上穿鞋襪,頭也不回的應聲。

“你真把付一旬那個世界級大師、世界級鑽石單身漢給那個啥了?”

“那個啥是什麽東西?”傅傾流站起身走了兩步,覺得這新鞋子挺合腳也挺漂亮的,廖錦溪眼光還是不錯的。

“就是……就是泡到手了啊!”廖錦溪跟屁蟲似的的跟在她身後。

“對。”

傅傾流以為廖錦溪會驚呼她真是走了天大的狗屎運才釣到付一旬這種級別的金龜婿,卻不料她驟然緊張兮兮的來了句:“你不要命啦!”

傅傾流驚訝的看着她。

廖錦溪壓低了聲音,怕被空氣裏的塵埃聽到似的,緊張的看着她,“付一旬是白慕琳看上的男人,你敢跟她搶,她分分鐘弄死你!我跟你講,你和付一旬的關系如果是之前就已經有苗頭的話,我都懷疑你昨天被綁架是她搞的鬼了!”

傅傾流眼眸微動,看了廖錦溪一眼,走到沙發上坐下,拍拍身邊的位置,“怎麽說?”

廖錦溪走到傅傾流身邊坐下,對傅傾流緊張又誇張的道:“你不知道,白慕琳她家,不對,應該說她哥哥娶的老婆有多厲害!你知道美國有個白帝國集團嗎?據說那是歐美最大的軍火商,黑白兩道上的人都退避三舍不敢招惹他們!”

“然後呢?”

“她哥啊,她哥娶的老婆是白帝國集團BOSS的親妹妹!據說是世界上唯一一個跟他有血緣關系的妹妹!如果不是因為這樣,憑他們家那小暴發戶誰會這麽推崇她啊。”廖錦溪那點裝腔作勢的毛病又犯了,輕蔑了白慕琳一下下,然後又膽小的道:“你可千萬別跟別人說這是我告訴你的啊,我就是想告訴你,白慕琳很危險,我哥都不讓我跟她靠太近,說怕我被賣了還幫她數錢,我哪有那麽笨啊。”

傅傾流垂下眸沉思,白帝國她是知道的,她還知道白帝國的BOSS叫白莫離,但是白帝國的BOSS有個妹妹這件事,她還真不知道。如果白慕琳他們真的有跟白帝國扯上關系,那麽白慕琳敢做和能做到的事可就太多了,包括之前抄襲事件裏企圖将她悶棍打死的那只黑手,再加上這次的綁架……

一臉的傷去畫廊不大合适,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被某個男人給家暴了,太難看了,連濃妝都遮不住,但是池非又因為池鳶的事請假了,傅傾流一時有點糾結,想到家裏還有騎士沒喂,便讓廖錦溪送她回去。

廖錦溪把傅傾流送去重新買了手機補了卡後,把人送回她的公寓,跟着傅傾流去她公寓裏轉了一圈見沒什麽好玩的不一會兒就走人了,比起宅在家裏啥的,她還是更喜歡去商場,就算是什麽都不買的坐在那裏她也喜歡。

大概是被那個二堂主打了好幾下腦袋的後遺症,傅傾流才彎腰把狗糧倒進騎士的碗裏,剛剛直起身,眼前一黑,身子一晃,險些摔倒在地,太陽穴隐隐作痛。

傅傾流扶着牆走回卧室躺下,好一會兒漸漸的睡了過去。

時間不知道過去多久,傅傾流被刺耳的新手機鈴聲吵醒,她摸過來接起,“喂?”

“你在哪?”付一旬的聲音,聽起來有些不高興。

“……我公寓。”

“等着。”

“幹嘛?”

“我帶你去做檢查。”

傅傾流只好戴上帽子墨鏡圍巾,把自己裹成個球的下樓等付一旬來接,她有點搞不懂既然要帶她去檢查幹嘛不他早上去醫院的時候帶她一起去?分成兩趟啥意思?

傅傾流坐上車後就問他,付一旬只是道:“那時候預約不到,你跟着去也沒用,還不如在家再睡一覺。”

傅傾流挑了挑眉梢,不知道什麽醫院付一旬竟然預約不到?只是對于很快就能知道的問題,她也懶得多問。

車子開進一個人并不多的青石小路,地面的雪被掃的幹幹淨淨,然後停在一個不大的二層樓古樸小樓前。

廖康下車進去了一會兒出來後,付一旬才帶着傅傾流下去,傅傾流在一樓看到一個穿着紅棉襖的小姑娘,小姑娘朝她笑了笑,指了指樓上。

傅傾流有點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被付一旬牽着上了二樓,二樓布置的像一個早些年電影裏常看到的藥鋪大堂,幾把太師椅,一個針灸床。

“喲,這不是付家那小子嘛,什麽風把你吹來了?”一個頭發須白卻健步如飛看起來十分健碩的老人家從內堂裏走出來,看到付一旬有些意外,看到傅傾流和他牽着傅傾流的手,驚訝之色顯于表,“這是……”

“我想請老先生幫她檢查一下身體,特別是大腦。”

“呵呵我說你這小子怎麽會到我這裏來呢,原來如此,過來這邊坐吧。”

傅傾流雖然困惑,但是基于對付一旬的信任,還是乖乖的去坐下,任由老人家扶着她的腦袋左看右看,然後又對着她的臉左看右看,啧啧的道:“下手的人可真狠,不過為了活下去倒是可以理解的。”

傅傾流心下一驚,這老人……

“不過姑娘也算好運,雖然被重重打了幾下,不過都沒有打到致命處,好好休息幾天,切記不要多想和做劇烈運動。”完了他直起身,笑眯眯的看向付一旬,“你小子,我給你的一次插隊權就用在這上面了?多大點事。姑娘叫什麽名字啊?”

傅傾流看了付一旬一眼,“傅傾流。”

老人家摸着山羊胡神神秘秘的念了念,忽的睜開眼,“傅傾流……哪個‘qing’?是不是傾城的傾?”

傅傾流又一次覺得這老人家神秘不簡單,“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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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春節吃好喝好玩好但別忘了黑果!我不能沒有你們啊魂淡們!

☆、V32 我兒子的!

他忽而對她露出有些憐憫的眼神,嘆息了一口氣的搖頭,“當初你爺爺本是想給你取做‘清流’,後因我說‘清’字太過幹淨寡淡,用在你身上會讓你早年孤寡晚年命薄,他才改成了‘傾’。卻不想,‘傾’字,盡也……唉……也罷,付小子,你去取兩支膏藥就走吧,我看你的手也受傷了,藥膏你也可以用。”

“欸……”傅傾流急忙想要問點什麽,卻被倏地付一旬拉走,一直拉進車內,她還沒來得及問什麽,就被他抱進懷裏,緊緊緊緊的。

“別聽他的!我不該帶你來這的!”付一旬聲音壓抑的在她頸窩裏響起,微微有些咬牙切齒。

那人是圈內有名的大師,今年已經一百歲了,據說以前年輕時是很有名的幹探,精通風水命理,也精通玄黃之術,一雙眼睛比科學儀器還要精密準确,友人衆多,行蹤飄忽不定,恰好付一旬爺爺跟他交情頗深,只是付一旬并不願意跟他過于接近,付一旬很讨厭對方給人的那種好像天下萬事天注定的感覺。

如果不是他擔心醫院裏有人動手腳,他也不會帶傅傾流到這裏來,而事實上他的确不該帶她來的,看看他聽到了什麽!

傅傾流大概知道,付一旬為什麽會反應這麽激烈了,她垂下眸,回抱住他輕輕的拍着他的背安撫着。

“放心吧,我不信命。”

廖康拿了藥在外面躊躇半天才敢上車,就怕打擾到兩人遭天譴還要被付一旬嫌棄。

把傅傾流送回公寓,囑咐她早晚臉上抹藥,付一旬坐在車內,精致的面容看起來有些疲倦,他問廖康:“事情查的怎麽樣?”

“暫時還沒有什麽消息,不過我想對方肯定已經不敢再随意出手了。”

“給我徹底的查,一丁點兒蛛絲馬跡都給我弄出來。”

廖康點點頭,心想某人這次恐怕沒有好果子吃了,付一旬分明已經在懷疑了,要不然怎麽會沿着她的行事風格來防備呢?

付一旬又想到了什麽,“你……一會兒去十裏畫廊看看,梨安辛的畫展怎麽布置安排你看着辦,我讓傾流打電話給十裏畫廊那邊的人說一聲。”

“……”這是開始把他也分給傅傾流使用了麽?

**

一聲電話鈴響,立刻被接起。

“傅傾流沒有來醫院……”

“砰!”漂亮手上拿着的杯子驟然砸落在地,“廢物!你們這些全都是廢物!沒有一件事能做好,要你們有什麽用?!”

白慕琳氣得全身發抖,昨天收到消息,傅傾流被付一旬救離九寨後,她就慌了,她覺得她再也沒有機會了,于是孤注一擲的讓人去青市各醫院守株待兔,只要傅傾流到醫院去,哪怕在付一旬的眼皮子底下都要把她弄死,結果傅傾流竟然沒有去醫院!

到底為什麽?!

她忽然瞪向前面桌上的鏡子,看着裏面的自己,“你說!這是為什麽?!為什麽那個女人總是那麽好運?為什麽她沒有去醫院!出了那種事,難道不該去醫院全身體檢一下嗎?”

“我想,也許他已經在懷疑你了。”

白慕琳眼眸驟然瞪大,臉色蒼白的厲害,“不可能!這不可能!我和他青梅竹馬,他懷疑任何人都不可能懷疑到我身上來!而且又沒有證據不是嗎?”

“這只是我的猜想。”

白慕琳怔怔的看着鏡子裏的自己,神經錯亂般的自言自語着,然後猛地回神,拿起電話,“去!不管怎麽樣,快點去檢查一下有沒有什麽痕跡,全部銷毀!最近什麽動作都不要有!快!”

**

因為有了廖康這個能人的幫忙,不用操心十裏畫廊的傅傾流在公寓裏休息了兩天,夏君寧來敲過兩次門,傅傾流不想讓他看到她的傷就沒讓他進來,幸好他也習慣了傅傾流把自己關在房間裏畫畫好幾天不出來的行徑,以為她又在畫畫,沒有多加打擾。

那支藥膏效果奇佳,不過兩天時間臉上的青紫就已經只剩下淺淡的痕跡,拍點粉就看不見絲毫影蹤了,腦袋也沒怎麽不舒服了,傅傾流才終于敢出門見人。

池非已經回來幹活了,所以廖康被放回去了。

廖康跟付一旬站在一起的時候跟個路人甲似的,其實長得是挺帥氣的,黑西裝打領帶,做事幹練利落,典型的職場精英男,他在的這兩天畫廊女性工作人員勤奮的好比小蜜蜂,所以池非重新接手後,畫廊女性工作人員之間的氛圍低迷,氣得池非火冒三丈,他不就是有個女兒嗎?用得着把他當成不值錢的中年大叔看嗎?!

傅傾流到十裏畫廊沒多久,就被池非以看不順眼為由趕到外廊去檢查畫展準備工作,不一會兒梨安辛也來了,他斯斯文文的站在邊上看傅傾流指揮人布置,那身大學教授氣質叫小楊等幾個工作人員頻頻找借口在他面前晃,也幸得內廊客人人不多,要不然非要被傅傾流教訓一頓不可。

“怎麽樣?你有什麽要求沒有?”好一會兒,傅傾流走到梨安辛身邊問道。

“目前為止,我都很滿意。”梨安辛看着她微笑着道。

“那就好。”

“我發現了一件事。”梨安辛仔細的打量着傅傾流,叫傅傾流忍不住跟着低頭看看自己,疑惑的看他。卻見梨安辛面上的笑容深了一些,“你今天很漂亮,而且,從衣服到鞋子,都是新的。”

傅傾流忍不住跟着露出笑容,“你的眼睛可真厲害,我漂亮就不用說了,誰都能看出來,不過連衣服是新的你都能看出來,厲害。”她今天把那些被她丢在衣櫃最底下的那些衣服鞋子化妝品等等都重新翻了出來。

“你今天心情很好。”梨安辛被她的笑容晃了晃眼,很快壓制住心底的波瀾,笑容斯文而充滿包容性的看着她。

“還不錯。”雖然在才開始就做好了最糟糕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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