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33)
的準備,但是心情還是不可避免的有些愉悅。
梨安辛看着她,臉上的笑容溫和,“能讓女人變得愛打扮愛漂亮愛笑的,恐怕就是愛情了。”
傅傾流朝他笑了笑,然後走到前面去幫忙。
梨安辛看着她的背影,專注而認真,口袋裏的手機震動了幾秒鐘,他才接起來。
“梨先生,查到你想要的資料了……”
“把它發到我郵箱。”
“好。”
電話收起,梨安辛看着傅傾流的背影,陷入沉思之中。
夏君寧……夏君寧,但願不是他想的那樣,但願。
斯柏森畫廊有一套很活絡的規矩,他們是很支持和鼓勵畫廊裏的簽約畫家帶着自己的作品在一兩年裏去別的國家辦一兩場展覽,這樣有助于提高他們的知名度,所以梨安辛這次回國辦展他們是非常支持的,畫作包裝、空運什麽的,完全不需要梨安辛操心他們辦得妥妥的。
所以梨安辛很閑,閑到一整天都呆在十裏畫廊,看着傅傾流忙來忙去。
付一旬走進來的時候就看到梨安辛坐在椅子上眼睛一動不動的看着傅傾流,頓時臉一黑,走到他面前。
視線忽然被擋住,梨安辛擡頭,看到付一旬微微怔了怔,站起身,“付大師有突然擋人視線的習慣?”
“梨畫家有盯着別人的女人看的癖好?”付一旬傲慢嫌惡的看着他道。
“這麽快就宣示主權了嗎?我怎麽記得不久前,付大師還一副不可能跟傾流在一起的模樣呢?”梨安辛斯文的笑容微微有些泛涼,眼裏露出很明顯的敵意,讓付一旬忍不住警鈴大作,暗罵傅傾流那個招蜂引蝶的女人。
“人世無常,誰讓傅傾流喜歡我喜歡得不得了呢?想必被她暗戀喜歡着的那種感覺,梨畫家這輩子是休想體會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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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戀?”
“沒錯。”付一旬忍不住露出小小的得意,傅傾流暗戀他好長一段時間了,雖然最後沒能聽到她的表白。
梨安辛露出懷疑的神色,看向傅傾流,很難想像,傅傾流那樣一個人,會去暗戀別人,她的心簡直就是銅牆鐵壁,真的有男人會這麽輕而易舉的闖進去,讓她暗戀?不對啊,重點是,她喜歡一個人不會藏在心裏不說吧!
“付一旬?”傅傾流轉過頭就看到付一旬和梨安辛在說話,大步的走過來,“你怎麽來了?怎麽樣?手怎麽樣了?”
梨安辛這才發現,付一旬的右手竟然纏着繃帶,繞是沉穩如他,都不由得露出震驚的神色,圈子裏的所有人都知道,付一旬這雙手有多寶貴,簡直是破點皮都要叫人擔心不已的!現在竟然整個都纏起來了,而且還是右手!
“沒事。”付一旬擡手自然的把人摟進懷裏,眼角掃過梨安辛。
梨安辛識相的笑了笑,先走了一步,留下傅傾流和付一旬被外廊裏那幾個工作人員目瞪口呆的圍觀。
直到兩人離開,他們面面相觑,手上還拿着各種東西的走到一起。
“也就是說……”
“夏總被抛棄了?”幾個女同事面面相觑。
“所以我有機會咯?”一個女同事指着自己的鼻子。
“去,就你?”
“什麽嘛……”
傅傾流要回公寓喂騎士,付一旬以還不知道傅傾流住在哪層樓哪間房為由跟着去了,一上樓他就盯着左右公寓門直看,就差沒在腦門上挂上幾個大字:夏!君!寧!住!在!哪!間!
付一旬想到傅傾流和夏君寧每天生活在這麽近的距離就不爽,特別想狂帥酷霸拽的把夏君寧住的公寓買下來,然後把他趕走!
傅傾流把鑰匙插進鑰匙孔,忽然想起什麽的對付一旬道:“你确定要進去?”
“難道裏面有什麽我不能看的?”
還真有……比如滿地的廢紙張、亂七八糟的團在一起扔在沙發上的衣服啥的……
傅傾流按下門把率先走進去,正伸手要開燈,忽然間被推了一把翻過身來壓在牆上,柔軟的唇瓣被含住啃咬,他吻的特別用力,以至于透着一股危險,一個男人在黑暗的房間裏這麽用力的吻着一個女人,總是透露着某種不良用心的。
“付……”傅傾流被吻得呼吸不穩,直到他将唇轉移到她的頸部才得以好好喘息,頸部的唇滾燙灼人,所過之處幾乎點燃一簇簇的火焰,仿佛連血液都沸騰起來。
忽的,他的動作一頓,身子很明顯的僵了下,一聲疼痛的悶哼響起。
傅傾流一瞬間以為付一旬的手出問題了,啪的按下開關,結果一低頭看到的就是騎士咬在付一旬的小腿上,咬的特別用力特別兇狠!
“……誰的狗?”付一旬咬牙切齒。
“……我兒子的。”
------題外話------
騎士替代小主人黑包子跟付付進行了第一回合的戰鬥……付付這是敗了還是?
☆、V33 搬過來!
醫院特有的消毒水充斥着鼻腔,傅傾流站在邊上看着醫生給付一旬處理被騎士咬出來的傷口,有些擔心的問:“沒什麽大礙吧?會不會得狂犬病?”
醫生還沒說話,付一旬就怒瞪了過來,“怎麽可能得狂犬病!”
傅傾流聳聳肩,眼裏閃過笑意。
“這多大的狗咬的?”醫生一邊給付一旬纏繃帶一邊問道。
“四個月左右的。”
“才四個月的狗就把你咬成這樣?”醫生難以置信的看着付一旬,好像在懷疑他是不是學佛祖割肉喂鷹,把自己的腿伸出去給小狗咬着玩。
付一旬臉色鐵青,瞪着傅傾流。很好,他現在已經開始懷疑她兒子不是個好相處的了,都說寵物像主人,看看那條狗幹的好事!
傅傾流陪着付一旬包紮上藥打針,騎士因為追着傅傾流和付一旬出來怎麽也不回公寓裏,只好帶着出來,現在被關在付一旬的車子裏。結果一開車門,傅傾流看到騎士把付一旬的後座位給咬的不成樣了,它還特別委屈的朝傅傾流叫了兩聲,看到付一旬又龇牙咧嘴的從咽喉發出威脅的聲音。
付一旬繼續瞪傅傾流。
“好啦好啦,跟一條狗計較你好意思?”傅傾流嘴角抽了抽,有些心虛的扶着人上副駕駛座,“上去吧上去吧,我送你回家。”
“送我回家?”付一旬坐在副駕駛座上難以置信的道:“你的狗把我咬得行動不便,你竟然不覺得應該要做點什麽來補償我?”
傅傾流泰然自若的把車子開出車位,“要不是你突然強吻我,騎士也不會咬你,活該。”
付一旬耳朵通紅,羞惱萬分,“那、那還不都是因為你、因為你……”因為你總是在誘惑我!
“因為我什麽?”
付一旬說不出來,怒瞪着她,深邃鋒利的棕色眼眸裏仿佛燃起火焰,明亮而灼熱。
他就這麽瞪了傅傾流一路,直到傅傾流把他送到他的院子門口,他都還瞪着傅傾流,并且大有傅傾流沒個表示就要一直瞪下去的意思。
傅傾流一路上都沒看他,實際上心裏已經被一股淡淡的愉悅包圍,等到車子停下兩人都在車子裏靜坐了幾秒,發現付一旬還在瞪她後,她終于忍不住側頭看他,眼裏盛滿笑意,向來淡漠的沒心沒肺的眸子顯得溫柔了起來,看得付一旬微微晃神,然後羞惱的更加用力的瞪回去。
“說吧,你想怎麽樣?”傅傾流眉眼含笑的問,眼底含着幾分壞,“或者你需要一個免費幫傭?貼身伺候你洗頭洗澡穿衣吃飯?嗯?”
傅傾流以為付一旬聽到這話會立刻惱羞成怒的罵她下流淫蕩變态的,結果付一旬卻是憋着什麽似的紅了臉瞪着她,不說話。
傅傾流驚訝,指着自己的鼻子,“不是吧你?真想我……”
付一旬繼續瞪。
傅傾流回瞪。
騎士在後面跟着一起瞪。
兩人一狗大眼瞪小眼的瞪着。
“咚咚咚!”窗戶被敲了敲,廖康站在外面,“先生。”他在樓上見付一旬的車回來了,卻遲遲不見他下來,以為有什麽狀況,就下來。
在車裏瞪來瞪去的兩人這才收回目光,傅傾流正想打開安全帶下車,就聽到付一旬說:“你跟夏君寧是鄰居。”
傅傾流一時沒明白他什麽意思。
“我給你重新找個地方,或者搬過來。”付一旬說道,悅耳的聲音裏透着一股認真和不容置喙。
傅傾流這下明白他的意思了,她有些不知道該笑還是該氣,“我說你……”
“我在行使我身為你男人的權利,有什麽不對嗎?”
突然從傲嬌神經質轉變到霸道總裁模式,傅傾流一時有些接受無能,然後就是莫名的想笑,心裏又有一種比蜜糖還要甜的甜蜜滋味,“好吧。”
付一旬眸光微動,棕色眼眸期待的看着她:“好是什麽意思?”
“你希望是什麽意思?”
付一旬當即推開車門,“我讓廖康送你回去收拾東西。”
這是要她今晚就搬過來的意思?也太着急了吧?
廖康見付一旬從副駕駛座上下來,一怔,還沒來得及問,就聽到付一旬道:“送她回去收拾東西。”
“啊?什麽……”
“快點。”付一旬不耐煩的催促。
廖康什麽都沒弄明白呢,就被催着傻乎乎的上了車,結果看到駕駛座上的傅傾流,頓時一臉卧槽。
這是啥?不僅僅複合了,而且還要同居了?!
廖康一路上心裏五味雜陳,時不時看看傅傾流,他就不明白了,天下女人何其多,比傅傾流更漂亮更聰明的多了去了,怎麽付一旬就偏要吊在她身上呢?唉,只能說感情這回事,真是如人飲水,冷暖自知。
車子開進海星灣高級公寓區,停在E棟樓下,廖康忽然怔了怔,“傅小姐住在這裏啊。”
“嗯,怎麽?”
“沒什麽。”就是挺巧的,上次他和付一旬送傅傾流回來的時候沒有注意,現在才反應過來,莫書豪小少爺幾次去的那個同學的家,不也是海星灣高級公寓區嘛,而且同樣是在E棟,至于是幾樓幾室,他一時想不起來了,不過這也不是什麽重要的事。
其實也沒有什麽好收拾的,就是帶上幾套衣服和騎士的狗窩狗糧狗狗零食,家具什麽的也不用搬,付一旬那裏都有。
廖康見此,卻不由得臉色不大好,“傅小姐好像并不信任我們先生。”
要搬去跟男朋友同居,但是看她這模樣,根本就像只是收拾幾套衣服出去旅游,随時都能回來。哪有女朋友跟男朋友同居會這樣的?分明就透着一股不信任,可別的男人廖康不敢說,但是放在付一旬身上,既然他決定接受她和她的全部,那麽就絕對是真心的,哪怕他關己則亂的還未清楚自己的心。
要知道他的領地意識簡直比雄獅還要強!
傅傾流不甚在意的懶懶的勾了勾唇,拉上行李箱拉鏈,“廖先生在付一旬身邊呆多久了?”
“五六年。”
“那他有跟別的女人同居過嗎?”
“怎麽可能?”廖康露出荒謬的表情。
“所以,他沒跟別人同居過,那你怎麽能确定他不會忽然受不了把我趕出去?”
廖康還要反駁她的歪理,傅傾流卻懶得繼續跟他說了,“你搬狗窩和狗糧吧,其它的我自己來就行。”
廖康只好走到騎士的狗窩那裏,騎士的狗窩就在落地推拉窗邊上,走到推拉窗外面的小陽臺上就能看到外面的五光十色的夜景。
“廖先生。”傅傾流抱着已經裝進旅行包裏的衣服和生活用品,喊了一聲。
廖康彎下腰,一手抱狗窩一手抱狗糧的跟傅傾流一起出去。
電梯以上的數字一點點的升上來,然後“叮”的一聲打開,裏面的人和等在外面的兩人面對面的望着。
夏君寧怔怔的走出來,看着傅傾流手上的旅行包和廖康抱着的狗窩狗糧。
“你……”
傅傾流對廖康道:“你先下去吧,我開自己的車。”
廖康看了夏君寧一眼,作為忠心耿耿的護主黨,對于這個主子的情敵他必須跟主子同仇敵忾,于是他道:“我在下面等你一起,這個也給我吧,你快點。”說着接過傅傾流手上的旅行包,滿手滿打費勁的走進電梯。
電梯門關上,安靜的走廊裏剩下夏君寧和傅傾流。
夏君寧記得廖康,他看着傅傾流,溫潤的眼眸複雜深沉,“你和付一旬……”
“在一起了。”傅傾流微笑着道,雖然不知道這個“在一起”是否還要加個“暫時”前綴。
“怎麽會?你們之前不是……不是……”夏君寧微微有些激動起來,握着她的一只胳膊,“他那種人真的能接受你嗎?你不要被一時迷惑,我……”
傅傾流皺起眉,“為什麽不能接受我?”她似乎沒有跟任何人說過,她和付一旬前段時間關系之所以會那樣僵硬的具體原因,就連池非都以為她是單純的告白被拒絕而已。
夏君寧動作一僵,“我的意思是,他知道你有一個孩子嗎?”
“他知道。”
“所以……他不介意?”
傅傾流表情微微冷淡下來,“他不介意。”至少現在不介意。
夏君寧沒了言語,低着頭看着她,眼眸深的叫人看不清。
“你就這麽喜歡他?”
“他是我的初戀。”
“所以你像個單純的小女孩一樣,這麽迫不及待的想要跟他同居?”他聲音平靜,握着她胳膊的手卻緊的叫傅傾流生生發疼。
“都是成年人,這有什麽?而且,你是我的好朋友,難道不應該祝福我嗎?我們是以結婚為前提在交往的,放心吧。”傅傾流握住他的手腕,用力的把他的手扯開,“好了,廖先生還在下面等我呢,我先走了。”
夏君寧站在原地,微微垂着腦袋看着電梯門緩緩關上,眼眸在一瞬間深得可怕,就像攪滿各種色彩顏料的調色盤,隐約有些扭曲渾濁起來。
“好朋友……可笑的好朋友……”他喃喃自語,神色陰郁,好半天才走回自己公寓,口袋裏的手機哔哔的震動着,他沒看來電顯示的接起。
“夏君寧先生?”裏面傳來一道有些陌生的低沉男聲。
“誰?”
“我是梨安辛,你有時間跟我約個時間見一面嗎?”
“梨安辛?”夏君寧想起傅傾流前幾天去機場接的那個畫家,他有些疑惑,“有事嗎?”
“是的,很重要的事。”
**
廖康把狗窩和狗糧安置好後,就被付一旬嫌棄的趕走了,并且很冷酷無情的勒令以後不準随随便便不打聲招呼就闖進別墅來,很顯然之前的那天早上的事被記恨了。
騎士被安置在克勞德的貓窩邊上,克勞德還在英國,騎士已經嗅到了某種味道,充滿敵意不安的在自己的窩邊走來走去,時不時沖克勞德的貓窩發出警告的聲音,然後警惕的盯着付一旬。
傅傾流在它邊上放了盆涼開水,安撫的摸了兩下,騎士終于不那麽緊張的蹭着她的手撒嬌,乖乖的跟着傅傾流去廁所轉了一圈,看到自己的狗狗廁所,知道以後自己是要在這裏上廁所了。
付一旬一直抱着雙臂倚在門邊看傅傾流帶着騎士走來走去,目光時不時瞥到那只讓他生平第一次體驗到被狗咬的滋味的小狗,心想這狗對陌生人夠警惕也很護主,所以雖然咬了他,但看着也不算特別不順眼,當然,唯一讓他有點在意的是……這狗可真醜。
傅傾流安撫好騎士,走向付一旬,“手腳感覺怎麽樣?”
“除了有點不方便之外,沒什麽大礙。那瓶藥很好用。”說罷瞪着傅傾流摸完騎士朝他伸來的手,“沒洗手不準碰我!”
“你又還沒洗澡,怕什麽?”傅傾流收回手。
“那也不行!”付一旬嫌惡,那一身狗毛,還不知道多髒!
“好吧,所以你現在是需要我伺候你洗頭洗澡還是自己能搞定?”傅傾流顯然還記得他們之前說的話。
付一旬耳朵驟然通紅,羞恥的瞪着傅傾流,“我自己可以!”
傅傾流看着他意味不明的點點頭,轉身拎着東西上樓,心想這男人吻她的時候沒見他害羞,這會兒知道了?
“等等!”身後又傳來付一旬的聲音,傅傾流扭頭,就見付一旬羞恥又理直氣壯,晃了晃纏着繃帶的手,“你……幫我洗頭。”
------題外話------
今天幫你洗頭,明天幫你洗澡,後天一起鴛鴦浴,大後天……
付付:閉嘴!你這個不知羞恥的女人!這種事不要拿出來說!
☆、V34 他們都不知道的。
寬敞的浴室內,清晰的鏡子被蒙上一層白霧模糊了鏡面,水聲嘩啦,叮咚脆響。
付一旬躺在浴缸蓋上,傅傾流坐在他後面的椅子上,白皙纖細的手指穿過頭發輕輕的撓着他滿是泡沫的發,他的發質很好,每一根都纖細柔韌,揉着觸感奇佳。
頭皮被輕輕的貓爪一樣的撓着,這是付一旬有記憶以來第一次讓非造型師碰他的發,他睜着眼看着頭頂的傅傾流,偶爾看到她的手指抹掉快要滑進他眼睛裏的泡沫水,看到她頭發松松夾起神色散漫慵懶,一種酥酥麻麻感覺從頭皮蔓延向四肢,或許麻痹了他的心髒,以至于他覺得前所未有的輕松,仿佛輕到飄上雲端。
好一會兒,傅傾流出聲:“過來點,我給你沖水。”
付一旬聽話的往上挪了挪,大半個頭都露在外面。
溫熱的水從額上方滑到發尾,平日裏卷曲的非常漂亮的發被拉直了不少,傅傾流一邊撥弄一邊沖水,直到把泡沫沖的幹幹淨淨,從架子上拿過毛巾将它包起來。
“好了。”傅傾流推着他肩膀把人扶起來,“洗澡你真的可以自己來嗎?兩個傷口都不能碰水哦。”
付一旬霎時瞪過去,他就知道!他就知道這個女人忍不住!她一直都不知道什麽叫矜持!又不是不知道他現在手腳不方便,就這麽想引誘他跟她……真、真是沒有羞恥心!
“好吧,那我幫你脫上衣?上衣你自己脫不好,我不會趁機吃你豆腐的。”傅傾流完全不敢拿付一旬的手開一星半點兒的玩笑,哪怕付一旬說根本沒事。
付一旬被傅傾流不容拒絕的脫了上衣,傅傾流很快就違背了自己的保證,付一旬穿衣顯瘦脫衣有肉的身材,簡直好到讓她忍不住伸出爪子去摸了好幾把,最後被付一旬喘着氣臉紅脖子粗的趕出了浴室。
傅傾流翻出自己的睡衣去一樓的浴室洗澡,洗完澡回卧室發現付一旬還沒出來,去敲了兩下門,确定他沒在裏面摔倒暈過去啥的,便打着哈欠十分不客氣的鑽進了付一旬的棉被裏。
放在床頭的手機響了起來,傅傾流伸手拿過來,來電號碼顯示是傅謹钰的班主任。
“媽媽我這星期不回去了。”傅謹钰有些不舍的說道。
“怎麽了?”
“這星期我要在學校補習,下星期六去京城參加比賽,媽媽我會贏的!”傅謹钰對獎金虎視眈眈勢在必得。
傅傾流被傅謹钰逗得失笑,“好的,那加油,媽媽等你好消息。”
“嗯!”
握着手機趴在床上一會兒,傅傾流看了眼浴室門,把手機放回去。
她以為她會很快睡過去的,卻不料躺在床上,聽着浴室裏的些許動靜,她卻精神了起來。
心髒跳的微微有些快,似乎在這個時候,她才慢半拍的有了點身為女人的矜持,緩緩的拉起棉被,一直蓋到眼睛下面,黑白分明的眼眸在這一刻幹淨純粹,倒映着燈光明亮動人。
好一會兒,付一旬從浴室出來,看到床頭只餘下一盞昏黃的燈,能看到床上纖細的凸起。
他紅着耳尖,遲疑的在床邊站了幾秒,掀開被子躺進去,隐約的能感覺到被子上的她的體溫。
他第一次跟一個女人同床共枕,撲通撲通的心跳聲很快,明明是大冬天,他卻感覺熱的快要出汗了。
忽的,傅傾流動了動,付一旬胸口一重,他身子驟然一僵,怔了怔不敢低頭,過了幾秒才緩緩低頭看到她的發頂。
她的手臂壓在他的腰上,腦袋枕着他的胸口,忽然間付一旬的覺得壓在他身上的不是一顆腦袋和一條手,而是這個女人的一輩子,他一個人自由輕松慣了,還有點不适應這突如其來的重量,卻又在一瞬間愛上了這種感覺。
沉沉的,心髒仿佛被填的充實飽滿。
他看着頭頂柔和不刺眼的燈光,身子漸漸的放松了下來,完好的左手輕輕的,撫着她柔順的發。
窗外白雪輕飄,室內卻暖如春意,靜谧卻富含生機。
翌日。
傅傾流被床頭桌上的手機鈴聲吵醒,她迷迷糊糊的伸出手去摸,迷迷糊糊的接了起來,“喂?”
電話那頭霎時沉默了好一會兒,然後挂斷了。
傅傾流擰着眉把手機丢一邊繼續在暖烘烘的被窩裏睡,結果手機又響了起來,傅傾流有點火大,帶着睡意的聲音有點沖起來,“誰啊?!”
“你又是誰?付一旬呢?”那邊傳來一道有些嚴肅的年長男性的聲音。
傅傾流趴在枕頭上遲鈍了幾秒,從床上坐起身,頂着一頭亂糟糟的發看看手上的手機,哦,拿錯了,這是付一旬的手機。
“哦,你等一下。”傅傾流抓了把頭發對電話那頭的人說道,然後張嘴喊,“付一旬!電話!”
等了幾秒,沒聽到動靜,傅傾流道:“他不在,你晚點再打過來吧。”說罷也沒注意那是誰,挂上電話縮回被子裏繼續睡,真是冷死了!
**
京城。
穿着軍裝,看起來嚴肅刻板的男人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己的手機,好一會兒揉了把自己的臉,“我一定是在做夢。”
**
傅傾流在床上賴了十分鐘後,忽然反應過來什麽,驀地把付一旬的手機拿進被窩,卻發現鎖屏了要輸入密碼,恰好這時付一旬走進來,她裹着被子起身,問:“密碼是多少?”
“我生日,四位數。”付一旬怔了下後說道,然後湊過去,“怎麽?”
難道這麽快就要查他手機了?棕色的眼眸帶着幾分嘲笑又似乎有些縱容的瞥了她一眼。
傅傾流迅速進入通話記錄,果然看到十幾分鐘以前打來的是號碼顯示是“父親”,頓時一腦袋砸床上。
“他剛剛打電話來了?”付一旬拿過手機看了眼。
傅傾流一臉悲傷的看他,“我還特別沒禮貌的沒說兩句就挂了!”
付一旬見到她那樣,忽然就覺得心軟的一塌糊塗,沒忍住的捏着她的下巴低頭吻住。
傅傾流在付一旬這裏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戀人就是開心的時候吻對方,不開心的時候吻對方,沒事幹的時候也吻對方,有事幹的時候更要吻對方。
等他放開她,傅傾流舔了舔被吻的嫣紅的唇瓣,看到付一旬的眸色微深咽喉聳動,忽然道:“我還沒刷牙。”
付一旬表情一僵,看到傅傾流眼裏一閃而過的狡黠笑意,頓時羞惱的瞪過去,“快起床!”
傅傾流看着付一旬走出去,帶着愉悅的笑容換衣洗漱去了。
早餐已經準備好了,付一旬打電話讓之前他傷了腿在病房裏給他做飯的那個廚師過來做的,蒸包、蝦餃和豆奶。
傅傾流一下來,騎士就跑過來蹭她,傅傾流看了眼它的碗,看到裏面還剩下幾粒狗糧,很顯然付一旬幫忙喂了。
“去吃完,不能浪費糧食。”傅傾流指着碗教育道。
騎士就跟傅謹钰一樣聽傅傾流的話,乖乖的回去吃幹淨碗裏的狗糧後才跑到餐廳坐在她腳邊,跟個小騎士似的守着她。
付一旬有些心有餘悸,“它不會又咬我吧?”
“正常情況下,應該是不會的。”傅傾流道。
“今天還要去畫廊?”付一旬若無其事般的問道。
傅傾流點點頭,沒事幹,去畫廊畫會兒畫。
付一旬那邊沒了聲音,傅傾流吃完筷子上的煎包,看到對面的男人垂下的眼睑擋住神色,她忽然注意到他正在用左手拿筷子,“你是左撇子啊?”
“嗯。”
傅傾流露出“那我就放心了”的神情,付一旬立刻道:“就算是左撇子,右手不能用也很不方便。”
“你不是說沒大礙麽?”
付一旬一瞬間被噎住了一般瞪着她。
“……快吃吧。”傅傾流用剛剛含在嘴裏的筷子給他夾了個蝦餃。
付一旬憋着什麽,一直憋到傅傾流要去十裏畫廊了,才終于說出來,“下星期,你把時間空出來。”
傅傾流還想問空出來幹嘛,付一旬就催她去上班了。
**
“啪!”重重的巴掌聲在安靜的書房內驟然響起,白慕琳捂着被打的麻疼麻疼的臉頰摔在地上,站在她面前的是一個年近四十的男人。
他臉色鐵青,氣得仿佛恨不能再上前踢她個幾腳。
“你這個蠢貨!家裏花那麽多錢讓你去學當一個貴族小姐,你就是這樣當的?!我好不容易讓九寨裏的人欠我個人情,你擅自拿去讓人綁一個女人也就算了,竟然差點讓Simon抓住!你不是不知道我們家是在刀鋒上行走的,你怎麽敢這麽嚣張行事?!”
“哥!不把那個女人殺了,我就沒有機會了!”白慕琳悲戚的說道,眼裏掉着淚。
若是以往,這個當哥哥的早就心疼了,可今天他着實被吓得不輕也氣得不輕,“你的兒女私情比我們一家的性命和榮耀重要?又不是不知道我們家之所以有今天,你之所以能受人追捧的原因,是因為我們偷偷沾了白帝國集團的光!我們在英國這一隅之地想怎麽樣都沒有關系,畢竟不是随便什麽人都能跟白帝國扯上關系去追問白Boss有沒有妹妹的,你嫂子羅靜是他的親妹妹,可是是早就已經被舍棄的,我們之所以膽那麽大,是因為在白帝國內部有合作對象,因為聽說白Boss确實有一個他承認的神秘的妹妹,我們在混淆視聽,我們在誤導所有人!讓他們以為那個神秘的妹妹就是我妻子你嫂子!為了這個,我們每年要分給對方多少錢才走到今天這個地步?”
“哥……”
“Simon以前不查,是看在你們青梅竹馬他尊重你的份上,不代表他什麽都不知道什麽都相信!你去害他的心上人,有沒有想過如果讓他查出這個,你有什麽臉面再出現在他面前?如果被白帝國那邊知道我們做的事,我們還有沒有命活?!”
白慕琳低下頭眼淚噼裏啪啦的掉着,她哥哥卻看不到她亮的詭異的眼神,如果Simon能接受那樣肮髒複雜的傅傾流,那為什麽不能接受用謊言堆砌起來的白家千金白慕琳呢?
男人罵完後見她失魂落魄似的模樣,終于還是有些心軟,蹲在她面前拍拍她的肩膀,“我知道你喜歡他,也知道他身份尊貴你嫁給他會讓你真的成為貴族,但是我們還是要認清現實,你也知道他的個性,如果十幾年的時間下來他都沒有喜歡上你,你再努力算計又有什麽用?聽哥的話,去好好度個假,家裏好不容易布下的關系網和眼線不許你再用,之前那件事我會幫你善後,但決不允許有下一次。哥會幫你挑一個好男人的。”
被剝奪了權利的白慕琳握着拳頭走出書房,趴在門上偷聽的白慕珍沒來得及跑遠,只好一副扭捏模樣的站在牆邊,哪怕她對這個姐姐還是很尊重的,但是同喜歡一個男人以及對白慕琳的些許嫉妒,還是讓她眼裏忍不住流露出些許幸災樂禍。
看,雖然比她漂亮比她聰明比她跟付一旬的關系更好,但還不是機關算盡卻毫無所獲?還被哥哥教訓要認清現實?哈哈。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父母的智慧都遺傳到了哥哥姐姐身上,所以妹妹才空有一副皮囊卻沒有腦子,白慕琳一擡頭就看到了白慕珍眼裏的嘲笑,眼眸微微的眯了眯,她微笑着伸出手,手掌從她的臉頰滑到頸項,再滑向她的後頸停住,大拇指輕輕的蹭着。
白慕珍覺得一條冰冷冷的蛇爬上了她的頸項,纏住了她的脖子,讓她不能呼吸了起來。她看着溫柔的對她笑着的白慕琳,眼裏漸漸的流露出恐懼……
……
周六,由于傅謹钰和莫書豪都留在省三中補習,所以這星期家裏沒有小孩子。
廚房裏傳出噼裏啪啦油花四濺的聲音。
付一旬快步從樓上下來,看到廚房裏傅傾流正舉着鍋蓋擋在身前,手上抓着一塊牛排似乎要遠遠呈抛物線把牛排扔進鍋裏,頓時喝道:“別動!”
傅傾流看過去,看到付一旬臉色難看的走過來,一把拿過她手上的鍋蓋,把人拉到身後,自己快速去關了火。
傅傾流手上有一點被油花濺到的痕跡,看得付一旬忍不住怒瞪她,“誰讓你幹這個?你看看你的手!”
傅傾流聽話的看看自己的手,微微皺眉,“疼。”
付一旬更氣了,拉着她去上藥。
“又不是不知道自己幾把刷子,還敢去廚房!”付一旬一邊給她細細的抹藥一邊又氣又心疼的罵她。
------題外話------
咳咳,臨近月末啦,小妖精們不要忘記簽到!嘿嘿,也不要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