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常樂隔天回學校時,寝室老大告訴她學校保衛處有她一個包裹。她下課後去了學校的郵政點,果然她爸爸也給她寄了一份。
常樂拿着小盒子正要出門,迎面看見趙鵬恰好進來,倆人打了個照面,一時有些尴尬。從常睿把她帶走的那個晚上起,這還是他們第一次私下碰見,而且她在知道了那些風言風語後,雖然可以理解,但心裏始終是別扭的。
她朝趙鵬扯了下嘴角,就趕快走了。趙鵬看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其實那些謠言并不是他的本意,當時只是被利用生氣,回來跟室友随便閑話了幾句,誰知道最後竟然傳成那個版本,現在常樂肯定認為他這個大男人嘴碎了。
天氣還沒有酷熱時,學校就放了暑假。常樂看着寝室的人都走的差不多了,她手裏攥着常海洋寄來的瓶子,把瓶子颠來倒去,沙子就順着瓶壁滑上滑下。
常樂把瓶子往桌子上重重一放,她決定馬上訂票回家,她現在非常想知道爸爸到底給媽媽有沒有也寄去一份。她給常睿打去電話,常睿覺得也是該回去看看,他放下電話,給常樂訂了隔天的票。
常樂回家的時候,看着媽媽氣色還不錯。她想問問瓶子的事,可是又不知怎麽開口,就暫時擱下了。有一天,她趁着媽媽出去,偷偷溜進她的房間,她把媽媽平時藏東西的地方都仔細翻了一遍,沒有信也沒有瓶子,但也許是她把扔了也說不定。常樂回到客廳,坐在沙發上,把她包裏的瓶子找出來又開始翻轉。直到媽媽回來時,她手中還拿着,她有那麽一瞬間的猶豫後,把準備藏起的瓶子又緊緊攥在手中。
周芳菲回來把菜放下,又洗了手過後才坐到沙發上。
“媽,外面熱嗎?”那瓶子在常樂手中颠倒來回。
“悶熱,你沒事就不要出去,可能要下雨。”
常樂看着她媽媽倒了一杯水,自顧自得喝着,沒有什麽反應。她突然坐到她媽旁邊,像個孩子一樣臉伸到她跟前,“媽,你看這個。”
周芳菲把瓶子拿過來,指尖在上面敲了敲,“聽着聲音不像是玻璃的。”
“是讓你看裏面的沙子,彩色的。”
周芳菲仔細地轉了一圈瓶子觀察,“是比一般的黃沙要好看,哪來的?”
“噢,我同學家在西北,她給我帶的。”
“是嗎?那你同學考來這可不容易。”
常樂一直在仔細地觀察着她媽媽的表情,沒有一點點反常,她确定了她爸肯定沒有寄。等到媽媽去廚房做飯,常樂靠着沙發全身洩了氣一般,心裏一片悲哀。她從小聽着父母傳奇般的愛情故事長大,她原以為那一定是最真摯的情感,後來吵架,離婚,都讓她懷疑,這世上是否有永遠不變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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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悄悄回了房間,給常睿撥通電話。
“常樂,怎麽了?”
“你在幹嘛?”
“沒幹嘛,剛下班回來。”
“哦...”常樂拖長了尾音
“怎麽了,常樂,家裏發生什麽了麽?”
“沒有啊。”瓶子還握在手中,“常睿,你說。。。”她說到這又覺得沒有問的必要,世界瞬息萬變,誓言都有可能不作數的。
那邊靜了一會兒,傳來低沉的聲音,“常樂,你不在的時候家裏很靜。”
越是理智的人說起情話,就越是讓人動情,常樂心化成一灘,眼眶有點紅。
“在家不要亂想,有我在呢。”
“我知道。”我知道結局雖然必定慘烈,但也甘願一頭紮進命運。
過了幾天,媽媽的一群朋友吃飯,常樂也跟着去了。那天何叔叔也在,他看見常樂,笑着誇獎幾句,常樂開始認真地打量起這個人,“何叔叔的孩子是男孩還是女孩?”
“啊,我沒有孩子。”
常樂愣住,周芳菲打着圓場,“何叔叔一輩子為藝術獻身,他的每個作品都是他的孩子。”
常樂點頭,沒有再說什麽。
她在家住了十天就決定回去,走的那天,媽媽摸着她的頭發,“常樂,交男朋友了吧?”
“啊,沒,沒有。”
媽媽笑着,“你緊張什麽,你也這麽大了。記得保護好自己。”
常樂看着她,然後重重點頭。
火車停在龍城時,常睿已經在等她了,他幫她拿着東西,兩人開車回家。晚上常睿抱緊她,吻上嘴角時,常樂躲過,“我今天很累。”常睿看了她一會兒,然後關上燈,抱着她沒有再動。
隔天是周六,兩人在家沒有出去,常樂坐到常睿旁邊,“常睿,我想跟你說件事。”
“說吧。”這次回來他就覺得常樂藏着事。
常樂把何叔叔的事簡單說了下,常睿聽完問她,“常樂,你不希望他出現,是麽?”
“我以前确實不喜歡他,但是現在我覺得也許…可是我又覺得…”常樂不知道該怎麽組詞,“常睿,你什麽想法?”
“他們再是父母之前,也和我們一樣,都是普通人,他們也有自己的生活。”
常樂點頭,她其實有時很自私,她霸占着常睿,還要所有人都圍着她轉。
“我明白了。”
常睿點頭,站起身去了卧室一趟,又坐到常樂身邊,他拿出一張卡交給常樂,她擡頭看他。
“這張卡你拿着開學交學費,剩下的留着平時用。”
常樂笑了,“爸有給我打錢的。”
“那你就自己留着爸的錢慢慢花。”
“那不都一樣嘛,我有錢的。”
“不一樣。常樂,你聽話。”
接着他又拿出一張卡交給她,“這張信用卡是我的附屬卡,你都拿着。密碼都是你的生日。”
常樂握着那兩張卡,突然想到班裏的那個傳言,她開起玩笑,“常睿,我怎麽覺得我像你包養的情人,見不得光一樣,只好拿錢來安慰我。”話出口,她才發覺不對,她可不就是見不得光嗎,頓時低下了頭。
常睿把她拉過,坐在他腿上,手穿過頭發按在脖子上,“怎麽見不得光了,走,現在就帶你出去曬太陽。”
直到倆人出了樓,才意識到外面的烈陽高照,連小區裏都沒有幾塊樹蔭。常樂心裏笑了笑,這可是真是曬太陽啊!簡直能把人曬死!
但既然出來了,再回去也不好,常睿提議不如去看電影吧,常樂沒有什麽意見。倆人開車到附近的影城,這個點也許是太熱,裏面也不如往日一般吵鬧。常樂看着滾動的電影名,抉擇不了,她好像都沒什麽興趣。最後是常睿選了一個馬上就要開始的,把她給拉進去了。
常樂被拉進去後,才發現裏面人更少,只稀稀疏疏的坐了不到幾個位置。常睿也不看票,
直接拉着她朝着後面走去。後面幾排都是情侶座,常睿走到倒數第二排停下,他拉着常樂走到中間坐下,然後一把拉下她坐在他腿上。常樂跌在他懷中,又按着他胸膛起來,雙手摟住他脖子,“常睿,你這是要看電影嗎?”
“不是。”
常睿幹脆的回答完,就吻上常樂,舌頭伸進,舔過她口中每一處,倆人舌尖碰上,開始互相挑逗,他引着她舌頭出來,又一口含住。常睿覺得還不夠,他手伸到她後背,手指一錯,常樂的內衣扣就被松開。常樂心裏一驚,舌頭縮回,想要推開常睿。
常睿一手按住她的頭,在她口中繼續追逐,另一手伸進常樂衣服裏面,他把內衣推上一點,一手握住開始輕揉。
常樂心裏是真害怕了,她咬了他一口,然後一下推開常睿。幽暗的影院中,倆人的眼睛都發着亮光,常樂眼中露着驚恐,常睿則含着壞笑。他剛剛被咬的那一下可不輕,舌頭還有點疼,也不打算繼續,他看着她,手還在胸前,此時捏住前面凸起,帶了些力量。常樂枕在他肩膀上,壓低聲音,“別這樣,疼。”
常睿手退出來,把她扶起,膝蓋分開她兩腿,又将她按下。
“常睿,你要幹嘛?”
他身體前傾,又壓着常樂挨緊下身,“你說幹嘛。”
常樂是真的感覺到了,心都快跳不止,“常睿,你別在這。”
“常樂,你今天穿着裙子跟一個男人來這麽暗的地方,就應該做好心理準備。”
常樂暈了,這什麽邏輯,她穿個裙子也有錯了。不過在常睿身邊這麽久,她也摸到他不少脾性,這個時候不能反抗他,最好就是撒嬌伏小還能有點用處,她抱着他的胳膊開始搖晃,“常睿,我們回家好不好,到家我都聽你的。在這我害怕。”
常睿探到她下身,“你這可不這麽想。”
既然撒嬌沒用,常樂決定開始掙紮,她推開常睿要起來,常睿緊緊按着她,“常樂,你再鬧得動靜大點,前面的人說不定就會發現,你覺得他們看見你這個姿勢會怎麽想。”
常樂不敢再動了,她力量根本抵不過常睿。他撫上她的背,“別害怕,常樂,我有分寸的。”
常樂心裏都要罵人了,你有分寸個鬼,你都碰上了!
常睿拉過常樂的手展開,在她掌心處舔了舔,“常樂,你剛才咬我很疼。”
常樂不理他,開始無聲抗議。
其實常睿本來也沒想幹什麽,就想逗逗她,可看她反應這麽激烈,就越想招惹她。他抱住她,在外面蹭了兩下。
此時電影中開始吵鬧,裏面男的咆哮,女的聲嘶力竭。常睿聽着心煩,現在的電影都拍得個什麽啊!
他也沒什麽心情了,他幫常樂扣上內衣,又整理了下,最後幫她展平裙子,就拉着她出去。
常樂被他牽着,回望那個黑洞洞的門,心裏想着,其實剛才還挺刺激的。
常睿停下,看着常樂。
“有賊心沒賊膽。”常睿下結論。
常樂被踩到尾巴,立刻炸毛,“才沒有!走,現在就回去給你做完。”她一邊說着就要拉常睿就要往回走。
常睿笑着把她抱住,“下次再給你機會。”
兩人出來又找了家冷飲店歇着,裏面人還不少。
常樂點了一個新出的冰激淩,她問常睿喝點什麽,常睿說随便。她給他要了杯冰柚子茶。
倆人透過玻璃窗看着外面驕陽似火。常樂嘗了一口冰激淩,呃,味道有些奇怪。她舀了一勺,遞到常睿嘴邊,“很好吃,你嘗嘗。”
常睿就着常樂的手吃完,他不愛吃甜食,沒怎麽品就吞下去了。他看見常樂眼睛亮晶晶地瞅着他,開口說:“恩,還不錯。”
“是嗎?”常樂說着冰激淩推到常睿跟前,然後拿過他地果汁吸了起來。常睿有點奇怪,他仔細嘗了下,才敲了常樂的腦袋一下。
“小壞蛋。”
常樂正喝着,突然有人從背後拍了她一下,她轉身。
“常樂姐,我看着背影就像你。”
常樂看着小文,好像長高不少,她旁邊跟着一個男生,有點眼熟。
“最近英語怎麽樣?”
“還可以吧。”她看了看常睿,“這是姐姐的男朋友吧。”
常睿只是笑了笑沒說話。
小文走後。常樂心裏想着,她和常睿其實也沒有多像,你看,一般人也看不出來。她為剛才那個男朋友的稱呼心裏有些激動,又想到剛才常睿給她下的結論,心中泛起些壞。
她轉到常睿身邊,常睿看着她靠近,她略微起身,雙唇印在他的唇上。
常睿看着她閉着眼睛,嘴角帶着得意的笑,他也跟着不自覺地揚上嘴角,他的常樂就是這麽的好玩。
外面的陽光透過玻璃照射進來,落在倆人身上,散着淡淡的光。
作者有話要說: 有賊心沒賊膽。。是一部暴露年齡的賀歲片中的一句經典臺詞。
另,明天想休息一天,不更了,準備捋捋劇情,周六照常更新。
然後,想問問還在看的你們,有啥意見不?覺得劇情慢了?快了?人物矯情了?還是怎樣?都可以提提意見。我也是第一次寫文,也都在慢慢摸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