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夜已沉，星稀少，風從遠處起勢，吹過高山流水，吹過城市樓宇，吹進那扇開着的窗。它猛一進，桌子上的手機也跟着震了震。
常睿被那風裹着，拿起手機看來信。
“知道了”
他放下時，那風也攜着他身上的溫度飄然遠去。
常睿不知道這是上天憐憫他們還是他們父母的情分真的已經到了盡頭。他把母親的事告訴父親，也僅僅得到那簡單的三個字。
幼時父母吵架，他和常樂相依撫慰，也許緣分早在那時就已經埋下。常睿此刻在心底暗暗發誓：他和常樂絕不會像父母那樣。
常睿抽出一根煙點上。他發現自從和常樂在一起後，他煙瘾大了，酒瘾也不小，還有那些藏在內心深處的黑暗也都被一起發掘出來。他倆分不清究竟是誰把誰帶壞的，也許壞事做多了也會上瘾。
煙霧漸漸融進夜色，常睿想，他們還有一年的時間可以計劃。
兩人在周日下午返回。剛一進家門，常睿就拉着常樂來到卧室，一手将她推倒在床上。他單手解了褲子，将她裙子撩起，內褲退下，腿稍擡高，就迫不及待地進去。
“常樂，你是太了解我了？還是現在對我都敏感到這地步了？”
常樂沒有回答。今天在路上時，常睿把他的打算給她提了一下，當時她就開始心神恍惚。其實她內心恐懼遠遠大過欣喜。她害怕，她急切，她想用什麽來證明她有勇氣。
“你能不能快點？”
常睿壓着她，“開始嫌棄我了？”
常樂抱着他脖子，帶着哭腔，“不是。哥，我害怕。”
“那你想讓我去娶別人？”
“你變壞了，常睿。”她開始咬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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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是你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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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是有了目标，時間好像都走得快了。大四基本就沒課了，常樂因為上個實習被王明坤搞得心有餘悸，也沒想着再找，安心看書考證。其實她也沒多少耐心了，以前總想着讓常睿告訴她所有事，這次的事她反而不想參與一點。
今天上完課，她出了教學樓，發現竟然開始飄雪了。十一月的初雪，時間竟然過得這樣快了。她坐上車去等常睿下班，站在大樓前，她也并不想上去。
常樂看着街邊的松樹上落了一層層雪，堆堆疊疊，好像一個龐大的家族一樣，生生不息。她在想，究竟是媽媽的事影響了他們離開，還是他們想要離開所以放縱了媽媽的事？
常睿從後面走過來，看見常樂紅色圍巾的一端被風吹到了後面，他扯着下擺的毛球球給她圍到前面。常樂回頭對着他笑了笑，“哥。”
李林從後面喊道，“喂！常睿，你等我下，我跟你說點事。”
他幾步走過來，攀上常睿到一邊。常睿手中還握着那個毛球，他覺得手感異常舒服，就開始來回捏着玩。李林将常睿拉遠，常樂順着那個毛球也被扯遠，他側身看了後面一眼，常樂低下頭。
“王明坤的判決下來了。”李林手中同時比了個數字。
常睿手中撫過那毛絨絨，“嗯，不虧。”
“你告訴我，你在裏面到底有沒有動什麽？”
“沒有。”
李林看了他半響，也辨不出真假。他往後面看去，紅色圍巾被拉了好長，常樂像小狗一樣被常睿牽在手中，他覺得這兩人有意思得緊。
“一起吃個飯吧。”
常睿回頭看了眼常樂，常樂有所感覺擡起頭，然後慢慢走過來。常睿将圍巾給她圍好，又拉下她的手，跟着李林往前走。
寒冬天氣，最适合吃火鍋。三人到飯店時，裏面已經差不多滿人了，不過李林跟領班比較熟，說了一會兒，就給他們安排了一個包間。大家脫了大衣坐下，李林勾了一堆菜，才遞給常樂。常樂看了看，已經很全了，她随手要交給服務生。
“常睿，你不加點？”
“不用，她知道我吃什麽。”
李林笑了笑，秀恩愛！
三人吃着飯，李林問起，“你們打算以後怎麽辦？”
常睿停下筷子，“李林，你年齡是白長了還讓狗給吃了！
“我這是關心啊，現在還有我這麽好的朋友嗎！”李林厚着臉皮。
“你算是白活了！”
李林點到為止，嘿嘿笑過。常樂被火鍋的蒸汽蒙住表情，李林看不太清。常睿胳膊肘捅了他一下，又瞪向他。
李林賤賤笑着，“我好好吃飯，嘿嘿。”
常睿握了下常樂的手，她轉頭笑笑表示沒事。李林這人好奇心實在太重了，常樂覺得有必要打壓下他，要不然下次就會問出更不着調的問題。
“李林，你怎麽不叫童穎來？你這麽有意思，想必你倆的開始也很有趣，給我們講講呗。”
李林握着筷子的手停在半空，“常睿，你看這都是你慣的！你才是白活了，連個小姑娘都管不住。”
常睿看着常樂甜膩一笑，沒搭理他。
三人吃完飯，通過大廳走出去。常樂突然發現她的圍巾放在旁邊凳子上，忘拿了，常睿走回去幫她取，留下兩人在原地等着。
“常樂。”
常樂聽到熟悉的聲音喊她，轉過頭看見周欣從一個桌子上起來朝她走來。
周欣挽着她胳膊，“常樂，可讓我抓着你了，哈哈，我是不是第一個見你男朋友的，哼哼。”
常樂笑着搖了搖頭，“不是，他不是。”
“這是上次那個嗎，不是說年齡有點大嗎？”
周欣的嗓門實在不小，李林聽見這句話轉頭看了看常樂，這有情況啊，回去得通知常睿。
“周欣！今天上課老師點名了！” 她想轉移話題。
“不會吧，都畢業了還玩這個！我都實習了也不給通融下。” 周欣抱怨。
這時常睿從那邊走來，周欣認識她哥，“原來是陪你哥來吃飯了啊。那你哥得會兒是不是要送你回去，順路也捎上我吧？”
常樂愣了下，“你不吃飯了啊？”
“不吃了，不是同齡人，談不來。”
常樂看了眼常睿，“我們還有點事，可能不回去。”
周欣點點頭，“那好吧，你們忙吧，我回去了。” 她臨走前又緊緊拉住常樂，低聲問起，“你哥知道你男朋友的事嗎？”
“啊，不，不知道吧。” 常樂心虛。
周欣拍拍她，表示保重。
他們出了飯店，李林低低地跟常睿說着什麽。常睿把他推開，“那是王明坤。”
“我操！你們太複雜！”李林說完也沒事了，于是擺手離開。
常睿站在街燈下，把圍巾給她圍上，摸着她的臉。
“常樂，別慌。只剩半年了。”
作者有話要說： 最近寫得慢，因為他們已經偏離了原先的大綱，變壞了！嗷~我也不知道怎麽寫着寫着就到這了，于是就順着寫吧。。。寫得少了，打滾捶地，大家有啥意見就提，不要抛棄我哦，我在努力構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