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1)
兩人回家鄉不到十二個小時就要離開，他們坐在高鐵站的快餐店裏，等着十點的那趟車。
“常樂。”
常樂咬着吸管将目光從落地窗隔着的那個世界移回來，“嗯？”
“你工作簽得幾年？”
“三年。”
常睿想了一會兒，“那就只剩下半年了，我們就先去你那吧，正好我也想去你呆過幾年的地方看看。”
“哥，離開龍城，你舍得嗎？畢竟你在公司這麽多年，又坐到現在的位置，付出了那麽多。”
“沒有舍不舍得，只有值不值，和你離開值得這樣做。”
常樂點點頭，是的，縱然他們放棄了很多，愧疚了許多人，但始終是心甘情願的，因為他值得。
沉思被一聲嬰孩的哭鬧聲打斷，常樂偏頭看向前方。一個年輕的母親正在給孩子喂奶，她将奶瓶送進寶寶的嘴裏，那個小寶寶啜了幾口，就移過頭，年輕母親抽出手帕将寶寶嘴邊的奶漬拭去。她剛擦完，準備繼續喂奶時，那個小寶寶開始玩鬧，嘴角溢着沒咽下的奶水，還不停地吐着泡泡，那個媽媽嘴裏嘟嘟囔囔地說着什麽又拿起手帕擦拭，誰知寶寶卻更加來勁，開始不停地吐泡泡，順着嘴角漸漸洇濕胸前的衣服。
常睿發現她不知在看什麽看得十分專注，也扭頭望去。常樂看見她哥嘴角微微上揚，移過目光問道，“哥，你有遺憾嗎？”
他将頭轉過來，溫柔地看着她，“沒有，養你一個抵上養十個。”
常樂輕哼一聲，“哪有！我才不會那麽不講衛生，吐得滿身都是。”
常睿笑着，“怎麽不會，”他說着手伸過來，按在她臉頰的兩側，将她的嘴掬成鴨子嘴一樣，“你也吐一個我看看。“
常樂将他的胳膊打掉，“幼稚！”
她繼續喝着手中的果汁，此時傳來見底的“嗤嗤”聲，常睿将那杯空的移過，換上他這杯的，常樂手捏着吸管，繼續咬着吸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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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呢？常樂。”
常樂頭低着想了一會兒，“沒有。哥，其實我不喜歡孩子。”
“小時候父母吵架時，我有時會恨恨地想，他們真的不是合格的父母，為什麽要讓我看到那些。那時我就想，我要是有孩子，必需得保證自己足夠成熟，能給他帶來一個完美的成長環境，否則，要了也是在增加傷害。”
“而我現在，覺得自己都還沒長大，更別提讓我再去照顧什麽人。而且，我們這樣的關系，也永遠避免不了傷害。”
“哥，我有你一個就夠了，心裏裝不下其他人了。”
常睿聽完她長長的訴說，內心憐惜不已，常樂純粹地讓他驚心動魄。她也許內心真藏了一個魔鬼，他總是願意跟她一起沉淪。
他們坐上高鐵返回龍城時，又快接近淩晨一點。
常樂想着，這算是新的一天了，這是她回來的第七天。
火車站的夜晚比着馬路上的，要嘈雜許多。常睿拉着她的手穿過奔湧的人群，他們到車庫取上車，就直接回公寓。
兩人回到家，常睿打開電腦，常樂挨着他坐下，“你要做什麽？”
“給你訂票，早點回去工作吧。我這的事解決完了就去找你。”常睿一邊說着，他骨節分明且白淨的手指敲擊着鍵盤，查詢最近的航班。
“這麽快啊？我才回來沒多久。”常樂從側面嬌嬌地攬上他。
常睿把她擋住視線的那只胳膊拿下來，“常樂，你是有工作的人了，要有責任感！”
常樂枕在他的肩膀上看着電腦屏幕，“好吧，那你可要快點來。”
直到淩晨快三點，兩人才敲定一切爬上床。今天一天趕了兩次車，情緒又是大起大落，常樂躺在他的臂彎中，很快就入睡了。
快到中午時，他們才起來，兩人安靜平和地吃了一頓豐盛的午飯。
“常樂，我們以後不知會在哪跑着，有的地方可沒這麽多飯店，你到時不會把我餓死吧？”
常樂夾了一片竹筍狠狠咬進，“哥你腦子不好使了啊？你忘了我會做飯啊。”
“你那個廚藝實在是不值得提。”
“我很聰明的好不好，只要我願意學，保準你以後再也看不上其他的飯菜！”
常睿笑，她确實在某些方面很聰明，比如床上。他教一樣，她就能領會很多；她也确實很會養人，把他的胃口都給養刁了，只能吃上她。其實他也不想這麽快送她走，還沒親熱夠呢，不過以後時光還長。
吃完飯回家，常睿幫着她收拾東西，又仔細地商量着以後的細節流程。其實也不用考慮太多，很多事都是兩年前計劃好的，只不過那時出了事被耽擱下。生活轉了一圈，他們最後還是走到了這步。
下午快五點時，常睿送她去機場。和上次的匆匆離別不同，他們這次在安檢前說了好大一會兒悄悄話。
常睿提着她的腰，她攬着他脖子，兩人下身挨着，常樂上身微微彎後，額頭相抵。
“常樂，你到了給我個電話。我這邊可能需要一些時間，不過我會盡量提早辦完，一結束我就去找你。你回去不要再喝酒了，也不要再去什麽危險的地方，就在家乖乖等我。聽見了沒？”
常樂摩擦着他的嘴唇，“知道了！你也要快點。”
常睿送她離開，出航站樓，他守着常樂的那架飛機飛進白雲之外，此刻心裏是幸福的，很快他也會飛進只有他們的世界。
離開之前要解決的事不少。車子，房子都可以挂在中介慢慢解決，最難的還是工作，要交接的事肯定一大堆。
等他将工作事宜忙完，已經是半個多月後的事了，他今晚來到李林的家道別，明天一早他就要離開了。
李林讓他陪着喝一杯，“我說既然你爸也知道了，你幹嘛還要跑那麽遠？公司好不容易坐上來，你們留下也沒什麽，以前不也是這樣的嗎？”
“這的熟人太多，遲早得出事，童穎知道的不就很意外嗎。”
“按你這說法，你們在哪呆得時間一長，也會出事的。”
“那的人又不知道底細，能有什麽事，而且我們也不會在一個地方呆得時間太長。”
“你們是通緝犯啊？全國各地流竄！”
“你會不會說話！這是全國游！”
“得了吧你，都三十多的老男人了，還以為自己是文藝小青年！”李林又開始嘴賤。
“滾！”常睿此刻覺得不應該來和他道別。
李林點到為止，“說真的，常睿，你以後這跑得沒影，想找你敘舊都不容易，給我留個聯系方式吧，長久有效的那種。”
常睿想了一會兒，給他說了個郵箱，李林記在手機上，又對了幾遍确認無誤才安心。
又說了一會兒，李林送他出門,“常睿，走之前能不能讓我再問最後一個問題？”
常睿看着他表情，有點不放心，“什麽？”
“你們做的時候是不是特刺激？”李林賤笑着說完。
常睿聽完就對着他後膝關節給了一腳，“李林你是不是找打！”
“咱都這麽多年的朋友了，我就是好奇啊。你這下手也太狠了！”李林笑過，拍拍他的肩膀，“說真的，你妹妹挺好的。要換是我，給誰也不放心，還是自己留着最好。”
聽着像句好話，不過常睿覺得還是怪怪的。
“你趕緊改改你那嘴賤的臭毛病吧，不然遲早要出事。”
“這是我的特色，改不了！明天我就不送你了，提前祝你一路順風吧。”
---
隔天早上，常睿登上飛機時，沒有再回望那個發生了許多的城市。
接近三小時的飛機，他剛下來的時候，猛得不适應，還有點高原反應。又轉了兩次車，才找到常樂住得地方。
這是十二月初的周末，這個點她可能剛起來，常睿輕輕敲響房門，很快就傳來腳步聲。常樂一打開門就撲了上去，常睿半抱着她進去，兩人舌吻互纏。
常樂突然退出，“我這什麽都沒有，沒有藥也沒有套，藥店好像也挺遠的。”
常睿攬着她繼續，“不需要，以後都不需要了。”
他一腳将房門帶上，抱着她進了卧室。
一牆之隔，春冬兩色。
--完--
作者有話要說： 各位，故事到這裏，正文就結束了。
謝謝每一個看過的人！
第一次寫文，存在很多問題，再次謝謝大家的不離不棄。如果您有建議或者別的什麽，都可以留言，我會非常虛心接受的！
然後就是番外問題，不知大家想看嗎？我目前還沒想好寫什麽，大家想看什麽呢？可以給我留言哦。可以是命題的，也可是非常寬泛的想法，尺度也不限，只要我能寫！
最後，再給自己做一個小廣告，開了一個新文。[重生]唯她
高嶺在28歲那年重生回到20歲，那時他在讀大二，他媳婦還在讀高二。
他悄悄來到媳婦的高中，藍白相間的運動服，他走到她面前，她擡頭看他。
這一面比上一世的初遇整整提早六年。
大約是個關于面包和愛情的故事。目前在存文中，會在1月25日開坑！
如果您覺得還不錯，可以關注下呦！！
最後最後，記得把想看的番外意見留下來，我一定會努力取悅大家噠！！
☆、番外 女人與貓 上
2011年，暑假。
常樂22，常睿28。
距離他們确定關系已過去将近一年半。
距離他們事發分開還有不到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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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曠寂靜的地下停車場，此時響起沉穩的腳步聲。一個男人按下遙控鎖，“滴”的一聲後，白皙的手指有力地握在明亮的把手上。
“常睿！”
男人拉開車門，看見李林氣喘籲籲地向他跑來。
“先別走，我有個事。”
常睿手扶着車門等着對方走近，他看見李林手中提拉個大包。
李林過來後，直接将包放在車頭上，拉開側面的拉鎖，一個毛絨絨的腦袋就探了出來。
“喵~”脆生生的。
“你怎麽把貓給帶到公司了？”
“不是我，是我們部門一個女同事，她休年假出國玩了，就把她家的貓帶來找人幫忙照顧。”
“怎麽給你了？你看着也不像啊。”
“怪我嘴賤！提議讓大家抓阄，抓到誰就歸誰，結果…”
“哈哈，我早就提醒過你別總是嘴賤。這次栽了吧！”
“什麽栽了！就一只貓。”
“行啊，那你就照顧着吧。”常睿說完就準備上車。
李林攔住他，“欸，別走啊。我家就我一人也沒法照顧，肯定得餓死。你看，這貓挺可愛的，不如你就帶回去給你妹妹玩吧，小姑娘都喜歡這種東西。”
常睿看着那個東西，它已經爬出來了，正扒着擋風玻璃上的雨刷玩着。是挺有意思，而且常樂一個人在家有時也确實無聊。
“這個，該怎麽拿？”常睿想把它放回那個寵物包裏。
李林摸着下巴思考，“和抱小孩差不多吧。”
“小孩怎麽抱？”
“就是一個貓而已，你随便吧。”
常睿将手放到小貓頭頂，摸着尖尖的耳朵，順着脖子撫過全身，又彎曲手指圈過長長的尾巴，最後捏起它的脖子給放回包裏。他心想：呃，和捏常樂的感覺一點都不一樣，她的脖子光滑細膩，這個是軟軟的一層皮。
**
常樂開了門，正準備抱上去時，看見她哥手中提着一個包。
“什麽東西？”
常睿關上門，将裏面的東西給提溜出來。常樂驚叫一聲，“啊！小貓！”
家裏因為媽媽有些潔癖，從小就不準養些貓貓狗狗，她身邊的活物除了人就還是人，連只蟑螂都沒見過。此刻見到一團可愛，就收不住似的心花怒放。
小貓有兩三個月大，全身以淺灰色為主，但肚皮和四只爪子是白色的，像戴了手套一樣。常樂伸出手掌，支撐着它在空中亂抓的腳掌，剩下那只手來回地順毛逆毛，然後握住它的尾巴，一順到底，又用伸出手指一圈一圈地纏上。貓尾巴有所感應，抖了抖，而後從她的手指上松開，尾端擺了擺。
“尾巴好好玩。”
“是吧？我也是這麽覺得。回來我買一條，你戴上給我玩好不好。”
常樂放下手，轉身進屋，“我說哥你能不能正經點，別整天都想着怎麽折騰我！”
常睿将貓擱地上，跟在她後面，“什麽叫折騰！哪次你不是說喜歡得要死！”
“我什麽時候說過了，你肯定是做夢呢！”
小貓似乎挺喜歡常樂的，被放下後一直圍在她腳邊轉悠，常睿走一步都要看看腳下，生怕給踩到。
“我下次真該給你錄下來，好反悔時放給你聽。”
“你無不無聊啊常睿！對了，小貓吃什麽？”
常樂打開冰箱，斟酌着能喂什麽好。最後拿出根火腿腸，她撕開包裝，那味道一下子就出來了。小貓繞着她腳邊“喵喵”轉圈，最後順着常睿的褲子“蹭蹭”地爬上。
他托着那小身軀，“這貓怎麽這樣啊！”
那貓一手勾着他的襯衣，一手朝常樂手中吃的勾爪。
“好聰明啊，知道從你身上爬。”确實，常樂光着一雙腿，“它知道心疼我。好貓！”
常樂走進一些，直接遞到貓的嘴邊，它一手扒着火腿腸，歪着頭不停咬着，嘴裏不時發出“嗷嗚嗷嗚”的聲音。
兩人就這麽無聊地看着一只貓表演如何在五分鐘內吃完一根腸！它吃完舔着爪子，朝着常樂又叫了幾聲。
“沒有了，你還太小，吃這麽多就夠了。”
常睿看着那油爪子和嘴角，嫌棄地捏起它的脖子給扔到地上。
“它飽了，那我呢？”
“啊，我沒做飯，出去吃吧。”
他們出了門，常樂回頭看着跟在她身後的貓。
“哥，不如也帶它出去吧。”
“出去？小區裏那麽多狗，你想把它吓死？”
常樂點點頭，将它往後驅了一腳關上門。兩人吃飯時，她也是心不在焉的，還擔心貓在家會不會害怕。
“常樂，它是貓！”
“呀，馬桶蓋我忘了蓋上，它會不會不小心掉裏面淹死？”
“它是一只貓，會抓老鼠，還會爬樹，無聊可以睡覺，它很安全！知道了嗎？趕快吃飯。”常睿開始思考把這個東西帶回來的決定到底對不對。
出了飯店，常樂又跑了一趟超市，買了些幼貓糧和罐頭，選的時候還在糾結合不合它的口味。
“常樂，我今天回來你還沒關心過我呢？”
她挑着罐頭，連頭都沒擡，“關心你什麽？你被老板罵了嗎？“
常睿有點咬牙切齒，以前每天下班回來，她都是一陣噓寒問暖，今天就多了個貓，他的待遇就成這樣了！
常樂絲毫沒有察覺他的不快，她一回家，直接開了電腦，打算淘點貓廁所和貓玩具等等。
常睿緊挨着坐下，攬着她肩膀，“就住沒幾天，你買那些幹嘛？”
“你看它毛光水淨的，以前的生活條件肯定不錯，我不能讓它來這有太大的心理落差。”
常睿欲哭無淚，他現在感覺到了巨大的心理落差！這個貓實在是太可惡了！
說貓，貓就到！它輕輕一躍，就上了沙發，繞到他們身後，腦袋擠着兩人之間僅剩的一點縫隙。常樂察覺到毛絨絨的腦袋，側身将她哥給推開了！
“怎麽了？”這話是對貓說的，常睿覺得自己多餘了。
貓似乎還知道他的存在，它跳上他的腿，常睿略感一些欣慰。
可是！貓只是将他當作了跳板！它爬上他的肩頭，躍到常樂肩膀上，腦袋蹭着她的臉頰，對着常睿亮出小小的菊花…
常睿扭過頭，無法無天了簡直！！
常樂抱着小貓下來，将它摟在懷中，指着屏幕上的東西，“你喜歡哪個樣式？這個還是這個？”
“常樂你是不是傻了！它能懂個屁！”
一人一貓都扭過頭。
“哥你真粗魯！”
“喵！”
她哥無語，打開電視，将聲音開了老高。
常樂下了單，抱着貓進了卧室。
常睿看着電腦發呆，然後接着她的網頁，敲了幾個字，右手覆上鼠标，浏覽一會兒，也下了一個訂單。他回頭看着卧室的方向，露出有些狡黠的笑容。
晚上睡覺的時候，常睿大手撫摸着光滑的身軀，摸着摸着突然覺得有點不對勁。
“誰讓你把貓給抱上來的！”
“不是我，是它自己想和我們睡的。”
燈被打開，他從被窩裏掏出軟軟的一坨，走出卧室，将剛剛清醒的小貓給扔到沙發上。“砰”的一聲關上門，又上了個保險。小貓這才回過神，它跳下沙發，開始撓門，還配合着凄慘的喵叫。
“哥，你看它叫得多可憐。”
“那又怎樣？”
常樂看他一點都不心疼貓，改口，“它叫得我都睡不着了。”
“睡不着是吧？那就做點有意義的事怎麽樣？”他說完就将她抱上身。
常樂趴在他的胸膛上，想象着他們正做着的時候，傳來一聲貓叫，感覺像在教壞小朋友。她翻身下來，“我能睡着了。”
兩人關燈入睡，貓叫了一會兒見沒人搭理只好卧回沙發上。
**
早起常睿醒來，入眼看到的就是一個碩大的貓屁股…
怎麽進來的？！
他看着還在沉睡的常樂，輕輕撈起那只東西，趕緊給送回，真是不想養了！
“喵~”含含混混的。
常樂驚醒過來，一只手伸出抄起小貓，“哥，你要上班了啊。小貓，給我哥說拜拜，他要去給你掙罐頭錢了。”
常睿看着一人一貓，都是懶懶嬌嬌的，心裏軟了軟，摸過小貓的尖耳朵和她的軟發，然後揣着神聖的使命上班去了！
掙罐頭錢？呵呵！
周五的下午總是令人心情愉悅，常睿開車回家時，正思考着周末玩點什麽好呢？一封短信進來，他打開，是常樂的。
“你等會兒回家別上樓了，我在小區等你。”
他心裏開始期待，常樂又有什麽好玩的想法了。他從地下上到1層，通過大廳走入小區。常樂看見他後，快跑過來。
“常樂，你很冷嗎？”現在是夏天，她外面還套了個薄薄的外套。
常樂神秘一笑，将胸前拉鏈拉下。
“你怎麽給貓放衣服裏了，還帶下來了！”
“我來遛貓了啊，常睿，你看哈。”
常樂将小貓抱出來，它看着陌生的環境，竟然沒有害怕，反而好奇地張望東西，最後還朝着她喵叫幾聲，表示疑惑。這聲音很快就引來不遠處一只大狗的注意，它“哼哧哼哧”朝着這邊跑來，常樂趕緊把小貓放進懷裏，又拉起拉鏈，然後躲在常睿懷中。她眼睛瞄着那只狗，它圍着他們轉了幾圈也沒發現什麽奇怪，終于灰溜溜地跑回去。
常睿将她拉開，手指卷曲敲了她腦袋一下，“招貓逗狗！玩心越來越大了！”
常樂抱着他蹭了蹭，小貓在她懷裏也蹭着他肚子，“不好玩嗎？你看你工作一天多累，我給你開心下還不好。”
他吻着她額頭，總算還有良心，沒忘記還有個哥哥！
常樂抱着他胳膊，“走吧，吃飯。”
“貓呢？”
“也帶去啊，它不怕生的。”
常睿也看出來了，這只貓簡直就不像一只貓。他們路過那只大狗身旁時，它還又繞着他們嗅來嗅去，常樂往他懷裏縮了縮。那邊狗主人看見，趕緊吹了一聲口哨叫回來。
兩人吃完飯本來還想溜達會兒，無奈小貓在她懷裏好像有點着急了，不停地探出頭來。他們回到家，它直接從常樂懷裏跳下，“噔噔”的跑進衛生間，常睿進去解手的時候，看見它一臉嚴肅地蹲在貓廁所裏。
“常樂，今天收快遞的時候有沒有收到別的？”
“沒有啊，都是貓的東西。”
常樂的聲音是從廚房傳來的，常睿走進，看見她正在打開一盒罐頭。
“真沒收到？”
“沒有啊。”
她在說謊，連什麽東西都不問就一直否認。常睿沒有繼續逼問，轉身自己去找了，看她能裝到什麽時候。他從卧室找了一圈出來，看見沙發上的情景時，瞬間驚呆了！！
“常樂，讓它下來！！”
那只貓，它爬上了常樂的胸，兩只前腳掌還一下一下地依次踏在上面，她的胸部就跟着一會兒凹進一個小弧度。
常睿兩個大步走過來，将貓從她身上拿下來，它立馬重新跳上，還要再去踩奶。他一手撈起，停在半空，而後坐在常樂身旁。
“這只貓可太不要臉了！”
“不是，它是在跟我表示親近。”
“有這麽表示親近的嗎！色/貓！”
常睿将貓倒過來，掀開它的尾巴，想分辨公母。
“哥你真是太猥瑣了，竟然看人家的隐私部位！“
常樂雖然這樣說,但是也伸頭過來一起研究，兩人看了半天，都是一頭霧水，和人的構造好像不一樣呢。
常睿把貓扔到地上，它還要再上來，他趕緊雙手覆上常樂的乳/房，向那只貓宣誓主權！
“哥你完蛋了，竟然淪落到和一只貓争風吃醋。”
“你以為我願意？”
貓很聰明，看見這個情景，就端正地坐在地上，和常睿開始長久的對視。常睿表示自己是一個人，才不會那麽笨得和一只貓耗上！他将常樂抱到懷裏，單臂環過她的胸，另只手打開電視，開始悠閑地享受起來。
常樂朝它勾了勾手指，小貓跳上沙發，常睿眼神警告不能上來，它只好委屈地蜷伏在一旁。常樂伸出手指摸着它的額頭，又捏捏它的腳掌，小貓感到舒服，伸出舌頭舔着她的手指。貓的舌頭上有許多倒刺，她感覺到一陣癢一陣好玩。
常樂拽過哥哥的一只手展平，在他掌心處舔着，常睿轉過頭，目光灼灼地看她，她又捏起他的食指，舌頭舔過又含進口中，輕輕地咬着。
常睿抱她上來，“和誰學得招兒？”
她手指指向沙發角落的貓兒，“它剛才舔我指頭，感覺心癢癢的。我這樣，你有什麽感覺？心癢不癢？”
常睿将她的手按在下身，“你說呢？”
常樂笑，他攬着她壓在沙發上，湊近耳邊吹氣，“其實有很多調情手法，不如我找個片讓你學學？”
她推開常睿，“我不看！你也別看！21世紀最重要的就是創新！幹嘛看別人的，你不會啊！”
他埋在常樂頸間笑着，“好，那我們現在就開始創新吧。”
常睿将沙發上的貓給驅趕下，手掌一點點地探索她身體上的每寸肌膚，舌頭也随之舔着。常樂感覺到舒服，發出細細的呢喃，常睿在此處深情地吮吸，留下鮮紅吻痕。
情潮湧動，常樂開始飄忽。
“喵！”
瞬間被拉回現實，常樂低頭一看，自己的上衣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被常睿脫下了，他的褲子也解開頂在下面。她轉頭看着貓咪歪頭打量他們，好像被兒女撞到好事的父母一般，突然臉紅開始發燙。常樂一陣害羞，從地上将衣服撿起蓋在身上，将常睿推開，套上衣服抱起小貓，逃了！
“常樂！你給我回來！！”
“它好像餓了，我得喂食。”
常睿看着自己下身，你哥我還餓着呢！他一肚子氣，拿起茶幾上的手機，撥通一個電話。
“喂，李林！你在哪？”
對面一陣吵雜，常睿開始咆哮，“你給我換個安靜點的地方！”
“常睿，誰惹你了？火氣那麽大。”話筒內的雜音漸漸消失。
“你在哪？”
“酒吧啊。”
“地址在哪兒？”
“呦，你确定你要來？”
“別廢話！”
常睿挂了電話，整理好衣服站起。
這貓不能再留了！
作者有話要說： 哥哥這章的所有想法都要在下章實現。。
☆、番外 自你離開以後
2012年初夏
常睿望着層層疊疊的白雲，直到脖子都酸了還一直仰着，好似真的能把飛機看回來一樣。
李林走過去，勾上肩，“走吧，哥們陪你散散心。”
他們開車離開機場，常睿也沒問去哪，樣子還是在神游中，“你手機呢，讓我看看。”
李林知道他的意思，他右手離開方向盤，将儀表臺上的手機拿下來，按了幾下調到常樂讓他帶到的話。
常睿接過手機，在手中倒了下個，而後認真地看着屏幕上的一字一句。
“煙雖然上瘾，但終究是錯的。我戒了，你也戒了吧。”
“常樂還吸煙？看不出來啊。”李林對這句話不是很理解。
常睿沒有回答，只是按下删除鍵。說這一句話就當分手了？他覺得真的是平時太慣着她的性子了。
他們從市郊返回鬧區時，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城市中忙碌的工作剛剛結束，酒吧卻只是拉開了序幕。
常睿坐上高椅，同時将紅色軟盒放到吧臺上，裏面還有半包。他的煙勁不大，後味還有一絲甜，最後出來的煙霧是純白濃厚的。那種濃霧慢慢飄散，她的臉由朦胧漸漸清晰的感覺，他非常迷戀。還有她香甜的舌混着煙草的濃烈，每次都讓他欲罷不能。
可是，常樂說她戒了。
他彈出一根點上，又向調酒師要了一杯冰塊，然後含了一塊進嘴。口中涼得透心，他将煙放進，抽了一大口，紅紅星火閃現。本來快要麻木的舌頭，此時混進熱辣，有種天堂和地獄的交融之感。
口中停了一會兒，常睿展開手掌，對着慢慢吐出，那煙繞着指間，還帶着一些水汽冰涼。
李林看着他神神叨叨的動作也沒管，自顧地喝酒。過了一會兒，他看見一個妙齡女郎走來，手放在常睿肩膀上，常睿連頭也沒回，專注着他的煙霧，女郎感到無趣就走了。如此反複了幾個女人，李林笑了笑坐近。
“裝逼裝夠了沒？正常點吧常睿。”
“等我把這包解決完了。”
那半包煙空了後，常睿換煙了，他改抽一種軟黃烈煙，這種一根抵上以前的兩根。可時間還是這麽走着，并沒有一絲一毫地加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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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年春節
常睿在大年初一才回去，回去的時候，她還沒回來。他看着父母在家和和美美的身影，突然覺得孤單凄涼。
他在家又住了一天，仍是沒見人回來。這種期待又落空的心情實在不好受，所以隔天他就走了。
他覺得春節這個節日其實并不合适他們，總是提醒着那條不能逾越的溝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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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年春節
春節前夕，有朋友組織新年活動會，常睿沒事就也過去了。
有人從後面拍了他肩膀一下，然後繞到前面在旁邊坐下。
“怎麽不上裏面玩去，一晚上就見你坐沙發上玩着手機，上面有什麽啊？小情人？”
那上面是一張照片，算起來應該是他和常樂的唯一單獨合照，不過還是別人偷拍的。
常睿将手機裝起來，“沒什麽，玩游戲。”
“用不用給你介紹個正點的女朋友？”
“不用，你還是留着自己吧。”
“說實在的，這麽多年同事，沒見你身邊有過什麽女人。你整天和李林走那麽近，是不是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那人說完淫/笑着。
常睿将端起的酒杯放下，“你去酒吧一條街，把剛才的話喊一遍，立馬就有排着長隊的人給李林證明。
“哈哈哈，那你呢？我去哪喊有人給你證明。”
他只知道常樂在西部，具體是哪不清楚。即使知道，她也不能證明。
常睿笑笑站起，和他進裏面玩去。打牌喝酒他現在都不感興趣，最後在角落裏發現了臺球。他拿起球杆，瞄準白球用力發杆，“碰”的一陣，紛紛撞開。
這項運動需要極強的專注和耐心，正好可以讓他暫時忘記某些事。他一個人玩也沒有什麽規則，怎麽方便怎麽來。臺面清空後，有個新面孔走來，“不介意加我一個吧？”
常睿當然沒意見，兩人開了一局。對方技術不錯，不短的時間內他們來了好幾局。各色球之間來回的撞擊聲吸引了不少人觀戰，有人提議玩個氣氛high點的。常睿明白他們所說的氣氛，這個年紀的人，不管玩什麽都總要往不正經的方向靠。就好像他每次和常樂在一起，說着說着就總想調戲她，到最後全變成了限制級。
他将球杆支撐在手中，等着那堆人選人，最後他們推出來一個身材勁爆的女人。
第一局簡單點，女人上半身趴在球桌上，只有手臂支撐着，這樣就在手臂和胸之間撐起一個很窄的空間，而他們要做的就是通過這個通道玩直線一杆進洞。常睿第一個上杆，這個其實挺容易，力量和速度到了就好。那女人身體壓得很低，他也不得不壓低身體，左手撐杆，右手瞄準出杆，快速穿過進洞，輪到下一個。這個規則就是沒進洞罰酒，碰到女人身體罰錢。
他結束就站到了一邊，桌球前圍着一群男人，大多視線都停留在女人彎曲的身體上。常睿往那邊瞟了一眼，他覺得沒常樂的身材好，她每次趴着的曲線都相當銷魂，常睿極愛那個姿勢。
其實這個玩法不在于輸贏，有好多男人寧願罰錢也要挑逗下美女。所以開局雖然簡單，但輸掉的錢也不少了。
常睿心不在那，第二局開始後，他仍是直奔目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