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情定姑蘇

紫萱輕輕地把頭埋在我胸前,我伸出未打針的手輕輕地攬着她的肩頭,一股甜蜜沁入心脾。

“對不起!”我不知道從何說起。

她捂了一下我的嘴輕聲地說:“不許說話了,病好了再說。”

她的衣領有點潮潮的感覺,估計是趕得太急出汗太多。我心頭一酸,眼圈又濕潤了:“紫萱,你的衣服都濕了,趕快去找謝楠換件衣服吧。”

正在這時,謝楠他們倆敲門進來了,劉美麗說:“別再高興過度了,林妹妹,跑這麽遠餓壞了吧,姐們兒給你買了好吃的,吃點吧。”他的性別好像随時可以互換。

我說:“先換衣服吧,別感冒了。”

“快說呸呸呸,你個烏鴉嘴,你一個人感冒就夠煩人的了,再來上一個,還讓不讓人活呀。”劉美麗認真的可笑。

說來也怪,紫萱來了之後,我的身體恢複的很快,到下午兩點多,頭就不疼了,又适當的進行了營養補充,到下午四五點鐘,除了頭上的小小磕傷外,身體基本恢複正常了。尤其是嗓子一點都不疼了。這就是愛情的魔力吧!拔了針管,醫生又檢查了一遍,疑惑地看我一眼:“指标這麽好?恢複得這麽快?不多見。你可以出院了。”辦了出院手續,我們回到了住宿的賓館。

謝楠說要請客,一來給紫萱接風,二來給我壓驚。

謝楠說:“林妹妹你說去哪兒,禍是我惹的,騙你來也是我的主意,随便你宰。”她已經把情況都告訴了紫萱。

“宰什麽宰,你是豬啊?”紫萱恢複了活潑的本來面目。

謝楠輕輕拍了一下紫萱的臉:“去哪兒,快說呀,今天必須大餐。”

“蘇州我們都不熟,還是你東家說吧。”紫萱看看我,又看看劉美麗。我兩個都點頭同意。

謝楠向後甩了一下秀美的長發:“其實蘇州我也不熟悉,還是打電話問一下我們家老爺子吧。我去我房間打,你們先聊。”

“她爸是什麽人物,什麽都知道?”劉美麗的好奇心來了。

我警告他:“人家不說,別亂問,隐私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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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楠用她房間的座機打了一通電話,高興地又跑進我們的房間:“走吧,訂好了,得月樓,電影《小小得月樓》就是說的這家飯店。我爸說好吃的特多。”

“走吧,你們倆別膩味了,這會兒不怕羞了?”說話的時候,紫萱一直依偎在我身邊,一只小手輕輕挽着我的胳膊。謝楠這麽一說,紫萱這才被電到似的放開挽着我的手,羞赧地看了我一眼,不好意思的笑了。剛才可能是不自覺的挽住了我的手。

我們打的來到繁華的觀前街太監弄。

“怎麽叫這麽個街名兒,多難聽啊!”劉美麗有點反感,皺起了眉頭。

“可能知道你要來吧!”謝楠看看紫萱我倆做了個鬼臉。

“你現在就是個壞姑娘,不跟你說話了。”劉美麗瞪了謝楠一眼,獨自故作生氣地向前快走幾步。

謝楠笑着跟上去拍拍他的肩膀溫柔地說:“逗你玩兒呢!剛才在電話裏我爸說出這個街名時,我也好奇。我爸說這是有來歷的,他說明朝的歷代皇帝,均派公對!叫內官吧,來蘇州監管織造局,看!這後面就是織造局。當時少則一兩個人,多則十來個人。這些內官就居住在這條弄堂。由于他們長期居住在這兒,故而就叫‘什麽弄’了。現在就是個繁華的小吃街,與那什麽沒啥關系。知道了吧,學了知識不生氣了吧?一會再給你多點一些好吃的也壓壓驚。”

劉美麗轉怒為喜:“這還像個姑娘家,好了!原諒你了,走快點吧,肚子都打鼓了。”

我逗他說:“劉美麗,咱宿舍可又多了個皇族——你現在可是皇帝的待遇呀,我們說話都得給你避諱,幹脆建議蘇州市政府,以後把‘太監弄’叫‘美麗弄’算了。”

紫萱撲閃着一雙大眼睛也起哄:“別說這名字還挺好聽哎,比‘太監弄’強多了。”

劉美麗撇着嘴指指我倆:“你們倆比謝楠壞的多,不是謝楠說你們是一對狗男女。還真是!”

拐進弄口,遠遠地就聞見誘人的菜香味,這裏确實是蘇州有名的小吃一條街,有點像上海的豫園,規模小了一點。走在街上,各種小吃的香味随風飄散,饞的人直想流口水。

“得月樓”到了,金色牌匾挂在二樓重檐之下,整個建築粉牆黛瓦,飛檐翹角,古樸典雅,一步一景、疏中有密,置身其中可感覺到蘇州園林的古典風貌。整個建築在1986年被評為蘇州十大建築之一。真不是浪得虛名。

來到預定的房間,裝修的也是古色古香,非常幹淨整潔。謝楠、紫萱、我、劉美麗我們依次坐下,紫萱緊緊挨着我。劉美麗隔着我看了看紫萱,皺着眉頭沒好氣地沖我吼叫:“張三省,你能不能和林妹妹保持點兒距離,是讓你來吃飯的,不是讓你來吃奶的。”

謝楠捂着嘴大笑,紫萱的小臉一下子紅到了耳根,騰地站起來,過去揪住劉美麗的一只耳朵:“我讓你胡說。”

“誤會,誤會,大姐快放手,疼死了。”疼的都忘了叫林妹妹,改叫大姐了。

我趕快勸架,拉紫萱坐下。

“對不起林妹妹,我是損那個臭男人呢,不承想誤傷了你,我道歉!咱姐們兒,我哪兒忍心傷你呀。”

我也安慰紫萱:“原諒他一次吧,美麗一路上都在為你說好話,再敢胡說,把牙給他掰下來。”

謝楠拍拍桌子:“好了,好了,別鬧了,點菜!”

服務員拿過來菜單,謝楠從包裏拿出一個紙條說:“不用看菜單了,我這有,你記吧:松鼠鳜魚、得月童雞、響油鳝糊、碧螺蝦仁、棗泥拉糕、大閘蟹四只。”她擡頭看看紫萱:“林妹妹,你看夠嗎?”

“肯定多了,吃不完都浪費了。”紫萱嬌嗔地說。

“不多,你看那兩位大牲口似得,能少吃嗎。行!不加了,就先六個菜。上吧。”

服務員轉身要走,謝楠又叫住了人家:“大閘蟹必須是陽澄湖的,我爸可教我了怎麽辨別,別想糊弄我。如果不是,我就上‘315’投訴你們去。”

服務員滿臉笑容:“放心吧美女,這可是‘得月樓’,四百年了,老板不會為一只大閘蟹砸了自己的牌子,您就等着好好享受美味吧。”

“你爸大閘蟹也懂,賣水産的?”劉美麗到底沒憋住。

“劉美麗你真成地道的八婆了,破嘴比女人還碎。”我在他背上打了一巴掌。

謝楠莞爾一笑:“管他老人家賣什麽,能給咱指個好地方吃飯就成,開吃。”

一桌豐盛的美味,我們四個人大快朵頤,吃了個昏天黑地。

“大家飽了沒?”謝楠看看我們三個。我們三個點頭。

她摟着紫萱的肩膀說:“不生氣了吧?以後就大膽的愛吧,都什麽年代了,改革開放都15年了,小姑娘還這麽封建。”她用手指輕輕地點了一下紫萱的額頭。

紫萱不好意思的說:“什麽封建呀,我是說剛入大學就,怕別人笑話。”

“別人?”謝楠瞪了紫萱一眼:“你的愛情關別人屁事!再說,咱們系成對兒的多了,誰顧得上笑話你呀?我沒碰到合适的,要不我也談了。”

“哎,要不我幫你個忙,你看我合适不?”劉美麗一臉賤笑的站起來。

“你合适做菜。”謝楠瞟了他一眼。

“做菜也行,只要你高興,我學。”劉美麗臉上笑成了一朵花。

“你适合做成‘烤-全-豬’。”謝楠拉長聲音逗他。

我們三個大笑。劉美麗臉上的花馬上枯萎了,尴尬地摸摸鼻子:“太傷自尊了,我不活了。”說着他趴到窗邊做跳樓狀。

我學着日本電影《追捕》中的對白逗他:“跳啊,昭倉不是跳下去了!唐塔也跳下去了!所以請你也跳下去吧!你倒是跳啊!劉美麗!你要是跳下去了,我保證明天讓你上《蘇州日報》頭條。”

“我才不上你的當呢,我還得給我媽養老呢。”

我過去拍拍他肩膀:“多麽孝順的孩子啊。”

劉美麗撥開我的手:“去,你少占我便宜。”

謝楠拉着紫萱的手說:“不說這些了,這兩天咱就開心的玩,看園林,品美食。我告訴你,這條街都是好吃的,對面的的松鶴堂,也是聞名天下的老字號。著名的蘇式招牌菜有我看看啊,太多,記不住。”她看了看手裏的紙條:“清湯魚翅、西瓜雞、母油整雞、太湖莼菜湯、翡翠蝦鬥、荷花集錦炖等等等等。流口水了吧?還有呢,蘇州有名氣的小吃還有蜜汁豆腐幹,松子糖,玫瑰瓜子,棗泥麻餅,豬油年糕,啊,太多了,咱就挨個吃個遍。”

“你就是個吃貨。”紫萱拍拍謝楠的臉:“小心吃成小胖豬。”

“對了,你得趕緊吃胖,我記得有人喜歡胖媳婦。”謝楠一臉壞笑。

紫萱用小拳頭捶打謝楠的脊背。

“你們說什麽呢,我都聽不懂,走吧。”劉美麗站起來就走。

我們三個對視一笑。

回到賓館,時間還早,大家先到我和劉美麗的房間坐着聊天。聊了一會兒,謝楠好像想起來了什麽:“哎呀,我得買點東西去。劉美麗,願意陪姐們兒去嗎?”說着站了起來。

“我。”劉美麗不太想去。

“我什麽呀,我去買點個人用品,走!你給參謀參謀呗。”

劉美麗來了精神,騰地一下站了起來:“是不是你忘帶胸衣了?不要買‘維多利亞的秘密’,那不适合東方女人,買‘古今’就。”

“不是了。”謝楠不耐煩地瞪他一眼。

“噢,你‘大姨媽’來了?那更不能胡亂買了,得買護舒對了!‘七度空間’也不錯!”劉美麗認真地掰着指頭數品種。

“德行。別說了,走了!”謝楠剜了他一眼打斷他。劉美麗跟着謝楠出去了。

房間裏有幾秒鐘的靜谧。電視裏正在播放電視劇《外來妹》。楊钰瑩正起勁地唱着“我不想說”,多少掩蓋了一點尴尬。

“對不起,我錯怪你了。”紫萱溫柔地看着我,兩只小手也抓住了我的雙手。

“謝楠都給你說了?”

紫萱點點頭。

我抽出雙手扶着她的雙肩,堅定地看着她的眼睛:“紫萱,我早就想告訴你,我不想當你的表哥了,我愛你!”

她眼中含着淚花:“我也愛你!”

“做我的女朋友吧!光明正大的。”

她嘴角挂着微笑點了點頭。

我再也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緊緊地把她抱在懷裏,她溫柔地伏在我懷裏,身體輕微的有點抖,我端起她的臉問:“你冷嗎?”

“不!是高興。”

兩個年輕的嘴唇緊緊地貼在了一起!那是我們的初吻,那種甜蜜那種幸福的感覺是用語言無法形容的。

良久,她掙開我的懷抱說:“門還沒關呢。”

可不是嗎,門是虛掩的。我走過去關上了房門并上了鎖。

轉身我靠着門滿含深情地看着她。

她羞赧地鑽進我懷裏,小拳頭捶打我的胸膛:“看看看,有什麽好看的。”

“我的老婆,當然好看了。”

“誰是你老婆,你不是要胖的嗎?我又不胖。”

“我可以把你養胖啊。”說着我不老實的手就去解她上衣的扣子。她挪開了我的手:“不許耍流氓。帶着病還不老實。”她笑着掙脫我的懷抱,跑過去半躺在床上。

然後招手讓我坐在她旁邊,拉着我的手說:“我要給你約法三章,第一、談戀愛不能耽誤學習,你每次都必須考過我,考不過就stop。第二、一周約會一次,只準接吻,不能做別的。第三、畢業以前不準做那事兒。”

“哪事兒啊?”

“讨厭!”她輕輕地在我臉上拍了一下。

“你不怕別人說閑話了?”

“不怕了!”她坐起來,用手向後梳了梳秀發:“謝楠說的對,我也想開了,只要我們兩個高興,管他們幹什麽。談自己的戀愛,讓他們說去吧。”

我一把摟住她放倒在床上,輕輕地壓在她身上,在她額頭親了一下。一只手撫摸着她嫩滑的臉蛋:“寶貝兒,你的‘約法三章’也太苛刻了吧。”

她睜開微阖的雙眼:“怎麽苛刻了?”

“每次都得考過你,你那麽能考,我沒信心。”

“你少給我下迷魂藥,馬屁再拍也不行,這一條是硬性的。”

“那第二條是不是适當放松一下,摸摸總行吧。”我又親親她的香唇,她幸福的閉上眼,漂亮的臉蛋像盛開的雪蓮,那麽高潔。我像欣賞藝術品一樣仔細端詳着。以前只是粗看,現在才敢細看,越看越好看。看她不反對,就解開了她的胸罩。一雙花骨朵兒一般的少女乳房豁然呈現在眼前,不是太大,剛十八歲的女孩兒就是含苞的蓓蕾,但卻挺拔飽滿,像剛出籠屜的白面小饅頭,閃着官窯瓷器蜜蠟一樣的光澤。我大腦有點充血嚴重,我把臉埋在雙乳之間,那種醉人的芬芳無法形容。

“傻樣,好了,以後有的是時間看,起來啦,壓死我了。”她推開我,坐起來整理好衣服。

我平躺在床上,意猶未盡。這個時候我應該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人。

“今天看你生病,算是福利,以後不準犯規。”她趴在我身邊捏了捏我的鼻子。

“嘭!嘭!嘭!”

有人敲門,肯定是他們兩個。

“誰呀?”我明知故問。

“公安局的。”劉美麗的聲音。

我打開門笑着說:“你要是公安局的,公安局早關門了。”

劉美麗不搭我的茬,推開我像狼狗一樣又聞又看:“林妹妹呢?”

“在洗手間呢。”我打着哈欠。

“你幹壞事了?”劉美麗指着我的鼻子。

我推開他的手:“我幹什麽壞事啊!再說,我一個病人,就是有那心也沒那本事啊。”

謝楠抿着嘴不懷好意地笑。

“你笑什麽?”我問。

“沒什麽,笑也不行啊。”

我說:“你笑裏藏刀!”

她有點古靈精怪的瞥我一眼:“可有些人是金屋藏嬌!”

這時,紫萱從衛生間出來了。奇怪的看了一眼我的脖子。

“時間不早了,紫萱,回咱們房間休息吧。”謝楠拉着紫萱的的手往外走,到門口又回頭一臉壞笑地看看我:“張先生脖子真幹淨。”

紫萱捶了她一下:“走吧,就你眼尖。”

她們走後,我到衛生間照了照鏡子,脖子上好幾處口紅印兒!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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