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那地方本身也不是很敏感,下午吳酩按照網上說的方法沖洗時,除了脹,也沒什麽感覺。可此時它卻像是變成了另一個部位——布滿了放蕩的神經,皺縮着,流着水兒,一個吳酩沒有的部位。

他腰都拱起來了,身子也想縮成一團,卻被祝炎棠狠狠摁住屁股,狠狠地揉弄,他根本動彈不得,想跪住,也使不上力氣,只能老實地趴。“祝老師……祝老師!”吳酩顫顫地大叫,聽到“嗯”的回應,可是,這回應從平時根本不往外露的地方傳來,還帶着往裏鑽的熱氣,就根本起不到安慰的作用。

吳酩能想象出一幅畫面,就此時,他跟個女人一樣軟在人家身上,還是他平時捧着手裏都怕髒了,意淫過後都會內疚的人。那人的舌頭追着他的髒地方不放,好像挑着他神經似的,直往深處旋……頓時渾身的血都沖向頭頂,眼淚就跟着冒出來,太荒唐了,他飄搖着想,全世界還有誰和我一樣呢?

沒了,獨一份兒。想明白這個,他就抹抹淚,扶住立在面前的,時不時就要戳他在臉上的大家夥,張圓嘴巴從頭開始吞,邊吞,他還邊抽噎,因為眼淚還在撲簌簌流,他嬌氣得跟吃了天大的委屈似的,殊不知只是爽得要傻掉,要覺得自己天下第一不要臉了而已。

大概是聽到了吳酩的哽咽,祝炎棠倒是停了,下巴抵在他屁股肉上,“太深嗎?”他問,也不知問的是自己的舌頭還是吳酩的嘴,見吳酩沒停,反而吃得更賣力了,他又了然似的笑起來,拍了吳酩一巴掌,繼續起自己的活計。

也沒吃多久,吳酩覺得自己嘴巴都撐得發麻,就跟冬天買了糖葫蘆,把山楂咬下來一口氣全塞嘴裏似的,那種撐到颚骨甚至深喉的酸澀。他胡亂用鼻子換着氣,明明記得前天早上,自己頭一回吃,大得也沒這麽離譜,更沒有那種馬上要噴在嘴裏的兇悍,莫非是祝炎棠這兩天練了什麽神功?

更離譜的是,他覺得自己後面濕透了,不知是剛才化掉的潤滑啫喱,還是什麽,淋淋漓漓往外流,流到祝炎棠唇上,臉上,可他動也不行,一動自己那根就會在祝炎棠身上磨,頭部蹭人家頸子,吳酩僅剩的些許羞恥心告訴他,那樣太壞了。

終于,祝炎棠大功告成,獎勵般輕輕掐他腰一把,捏起他腳腕想讓他翻個身,吳酩卻死死貼在床單上,手指無謂地扣進去,“從後面來,”他小聲道,竟高擡起後臀,“快點!”

祝炎棠心生疑惑,不過他對體位沒什麽執念,進去就好了,想必吳酩第一次,看見他的臉比較難為情。于是他一邊撕着套子,一邊俯下身,在那副色調柔暖的脊背上落下幾個吻。他一吻,吳酩就哆嗦一下,喉嚨裏有緊壓的低喘,挑得祝炎棠剛戴上套就等不及往裏面挺,他撈住吳酩的腰,往自己身上貼,留出只手去給他搓前面。

那個小洞,方才被他弄得軟嫩,挂着晶瑩的水絲兒,是很容易進去的樣子。他方才順着臀縫的弧線,在周圍淺色的肌膚上頂了幾下,現在進得也不算快,卻聽吳酩叫道:

“我操,姓祝的你輕點兒!”

“喔,好的。”祝炎棠倒是文質彬彬,對自己的力道很有準,并沒有停下動作,“痛嗎?”

“……不,我要,我要……”吳酩胡亂說着,用肩膀撐住床面,手往自己身下摸,摸的卻不是自己,而是祝炎棠正在慰撫他的手。他幾乎野蠻地把那手從性器上扒開,和自己的緊緊相握,十指相扣,好像這是更大的快意。

祝炎棠便也任他握住,甚至任他無意識地往前拽,盡管這樣不是很得勁。實在太緊了,夾得他太陽穴跳動,跟女孩子不同,跟手、嘴也不同,是完全嶄新的感覺,讓人心生動蕩。但祝炎棠又不能太快,只能緩緩地探索,進去了一小半,他被自己滴落的汗眯住眼,甚至有點倒睫,他本不是愛出汗的人,走最難的劇本,他也總是清清爽爽。卻見吳酩猛地一抖,和自己相握的手指都緊縮了,“啊”的那聲,生動的,迷茫的,癡狂的,傳到祝炎棠耳朵裏。

“是這裏?”祝炎棠又頂了頂,“喜歡這個角度?”

“嗚……”吳酩不說話,只是腰身往下倒,眼看着就要把自己滑出去,祝炎棠趕緊撈住,他看見吳酩耳根子都紅透了,後頸也是,在碎發下,有種天真的媚氣,讓人想起領口被肥皂漿得發硬的校服,吊扇下前後桌之間的初戀,盡管這些祝炎棠都未曾經歷過。

他晃開胡思亂想,捏捏吳酩的手掌,柔聲道:“放心,我有好好記住。”說罷,便繼續往深處怼,很慢很慢地,提着氣,有意無意地磨那塊剛剛被發掘的凸起,直到整根沒入,祝炎棠朦胧覺得,吳酩就快要化成一灘熱水了。

“祝炎棠,祝炎棠!”吳酩急切地叫他,甚至,自己扭了兩下腰,臀肉也更緊地挨在祝炎棠的胯骨上,這是信號,更像赦免,祝炎棠素來活得克制,二十歲以來,很少覺得自己血氣方剛,可此時,他就是的。他好像初次下山進到鎮裏的毛頭小子,遇上自己的第一個女人,能帶走就絕不留下,能吃下去就絕不吐出來,一下又接着一下,他碰得很響,只要身下這人不求他停,他就絕不。

他見吳酩能自己跪好,便不再半弓着背去摟他的身體,立直腰杆,肆無忌憚地在面前的身體上揉捏,越用力,觸感就越彈軟,不舍地吸附在他手心裏。吳酩肩膀一縮一縮地,喘息像要碎了一樣,被揉得亂顫,随着頂弄,腰窩深深陷下去,屁股又被撞得隆起,圓滑的曲線蘊住昏暗的、淩亂的光。

另一只手,還在緊緊握着,好像巨浪裏綁定的繩索,幾個浪頭打來,便搖搖曳曳。兩人相互拉拽,一起律動,手背手指蹭上吳酩的小腹,也撞上那随着主人身體一起亂晃的性器。性器繃得很緊,從碰上時的力度就能感覺得到,不多久,竟吐出些水來,又不多久,更稠的出來了,滴在床單上,洇了一小灘。

伴着身體劇烈又無辜的痙攣,包裹祝炎棠的熱意也在跳動,撒嬌一樣,把他往外推,實則勾着他的魂魄,讓他在那瞬間想一輩子停在裏面。“好爽?”祝炎棠從吳酩的哭泣般的呢喃中拎出這麽一句,不再瘋狂聳動,只是配合高潮後穴壁的一松一縮,緩而實地磨碾,“剛才還怕你痛,感覺還好?”

吳酩緩了緩,從鋪天蓋地的空白中,他抓回自己的心神,意識到祝炎棠并沒有到火候,卻停下來,現在竟然從身後擁着自己,在吻自己的後背,有一下沒一下地撫摸自己的肩頭。他也意識到,方才那種陌生的侵入感,還有讓人害怕的酥麻,迫使他溺水般捉住祝炎棠的手,而此刻它們還握在一起,以一種別扭的姿态。

頓時,被操射的自我懷疑和不可思議全都消散了,湧上來的是一種又害羞又快活的興奮,他松開那只手,“祝老師,你感覺好嗎?”他轉過臉,迷離的醉眼側目看着祝炎棠,那人劉海汗濕成一绺一绺,鎖骨和胸腹上也挂着汗珠,比任何一組硬照都要性感——他還留在自己身體裏呢,正呆呆地,等自己緩過勁。這種嚴絲合縫的嵌合,一張紙也沒法在他們之間插足。

“有些太好了。”祝炎棠答得挺老實。吳酩怕自己傻笑出來,雙手支撐在身子前面,深吸口氣,後面叼着祝炎棠的那根,居然前後自己動了起來。在找自己敏感點方面,他顯然不如祝炎棠在行,有時候上下磨狠了,還會疼,可要他做着這種沒羞沒臊的動作,轉臉去跟人家說自己不會弄,又實在幹不出來。祝炎棠放任他動了一會兒,只是不停叫他名字,按着他腰窩摩挲,突然,醒悟似的,又開始頂,比剛才還要瘋狂。

吳酩一下子就慫了,幾分鐘前才射過,被祝炎棠撞幾下,他就又硬了,滿肚子的酒,滿腦袋的漿糊,被祝炎棠攪動得波濤洶湧。他去給自己捋,多少想掩飾自己的不堪和貪心,卻很快被弄得這點小事都幹不好——祝炎棠操得又狠又準,每一下,都擦過那塊最貪心的肉,擦得吳酩哼叫着戰栗,連手槍都不敢再打了,上身縮成一團,下身乖乖地承受。

可這時間太長了點,吳酩又爽又累,暈暈叨叨,開始嘴欠,“哎,您是不是,潔身自好太長時間啦?”他又回頭,挑逗地看着祝炎棠暈在情紅裏的臉。

“不知道!”祝炎棠似乎沒工夫跟他胡扯,把他兩片臀肉掰到最開,幾乎要全退出來,又狠狠往裏肏幹。“我懷疑過自己是性冷淡。”他又道,語速很快,幹脆又灑脫,這種狀态下他都能當播音員。

“不會吧……”吳酩說不好話了,他覺得自己要被幹穿,可就是酒壯慫人膽,“性冷淡,他媽的,哪有這樣的!”他為自己的屁股抗議。

“不知道!”祝炎棠垂着眸子瞧他,那眼神讓吳酩覺得,他好像很想捂住自己的嘴。莫名有點得逞的低級趣味,又有點驕傲自豪,吳酩埋起腦袋,不再說話,嘴裏便只剩下呻吟。他剛才覺得自己叫得太浪,這會兒已經習慣了,混合着越來越快的,身體碰撞的聲音,鑽進他心口,使他不住地想:我是他的,我是他的。

看來傳說中那種讓畢加索為之瘋狂,讓米開朗基羅迷戀一生的,關于肉身,關于床笫,那種不講理的征服與被征服……都是真的。

等祝炎棠終于拔出去,把用掉的套子綁好丢開,吳酩已經癱軟在枕邊,身體覆了密密的一層汗,光潔得能反光。祝炎棠忽然意識到,做完之後不應該是這樣啊,全部是吻痕才算徹徹底底吧?他壓下去,撥開吳酩的大腿,在那塊濕溻溻的地方一下一下地揉,“幹嘛啊,”吳酩吐出酒氣,搡了他兩下,“屁股都要變成兩個了……”

“沒有,”祝炎棠糾正他,又去親他,“不會的。”

吳酩覺得不對勁:“還來啊?”

“不舒服嗎?”祝炎棠倒是坦率,“兩盒用不完,至少一盒……”他從床頭櫃撈起套子,塞到吳酩手裏。

吳酩盯着那紙盒,怔了怔,道:“那就變不回去了……”

“什麽變不回去?”祝炎棠摟住他,手指揩起他頸子上縱橫的汗。

“我屁股。”

“啊?”祝炎棠自認為自己沒有把它搞出什麽永久形變。

看着他脫線的樣子,吳酩也不知道這是不是在裝傻,在誘哄自己,于是瞪起眼睛,狠狠啃了祝炎棠鎖骨一下,啃出印子,他心想,好樣的。“就因為,太舒服了,特奇怪,”開口又覺得說不下去,他拱在祝炎棠胸前,“我會不會離不開啊……”

“你想離開它?”祝炎棠那王八蛋竟笑起來,還抓住他的手,去摸自己腿間搭着的那根不知道收斂的家夥,“它會傷心的哦!也許,就再也沒辦法硬起來。”

明明一摸就又硬了!吳酩氣得把手抽走,扒住祝炎棠的肩膀,叫道:“你不要臉!”

“那你想離開我?”祝炎棠又笑着,扣住他的手腕,捏進手裏,摸不厭似的十指相扣,“酩仔,你想離開我?”

“……誰說的,”吳酩敗下陣來,揚起臉,身體往上出溜一下,去用唇峰碰祝炎棠閃着潤光的嘴唇,“不離開你,祝老師,你也不許甩了我,你不能夠。”

“我不舍得,”祝炎棠也蜻蜓點水般回吻他,“唔舍得啦。我唔舍得啦。”他念詩般地慢慢重複,用不同的語言,說着同樣的事,好像有耐心把這話一輩子挂在嘴邊。

而對于吳酩來說,聽祝炎棠念普通話,他就有一種啃食鮮蔬的爽脆感,一口吞一個字,幹淨利索得連碎屑都沒有;聽他說粵語,又有種鮮菜熬成濃湯的熨帖,醇厚地流在那人唇間,便也淌進自己嘴裏。

忽地,他也燃起一團邪火,兩股之間叫嚣着空虛,他爬起來,挪過去含那根方才塞滿他的家夥,祝炎棠正好半靠在床頭,十分方便他的動作。不過,祝炎棠卻不讓他專心,口幾下子稍稍又硬了點,祝炎棠就要摟起來他親嘴,還攏着他屁股往洞裏塞指頭,親完,又把他按下去口。折騰這麽幾個來回,那玩意又撐得吳酩嘴疼了,方才縮緊的穴口也恢複了柔軟,祝炎棠抱着吳酩的腰,把他放倒,好好擺在床正中央。

“正面來一次,好不好?”他還挺講究你情我願。

“……好吧,”吳酩對他那副光滟滟的模樣完全沒有抵抗力,自覺打開雙腿,指尖搭在那個吐着潤滑液的小口上,“但我要先問一下。”

祝炎棠提着槍又停下:“什麽?”

“我和視頻裏那個,誰好?”

“他關我什麽事?”

“祝老師,你正面回答一下!”吳酩盯着祝炎棠,很嚴肅,嚴肅得讓人懷疑他在憋笑,“那哥們,比我會叫吧,我看他口得也比我強,不會咬人,你收藏那個視頻那麽長時間,我倆又長得幾乎一模一樣……”

祝炎棠急了:“怎麽一樣,那個人是狐貍,你不同……你像小狗一樣!”

吳酩一愣,忽然想起方才做得正瘋呢,肉粽在門外不解風情的大叫聲。小臂擋着嘴巴,他哈哈大笑:“那你喜歡誰?”

“你。”祝炎棠眼睛都看直了,突然把吳酩摁住,胳膊拿開,莽撞地親他。

“再說一遍……”

“……你啊,”連綴的親吻間,他輕輕呢喃,“我說你啊。”

“祝炎棠……”吳酩也呢喃,他吧嗒吧嗒地,像小狗一樣親他,“我老覺得,你喝醉了,親怎麽跟,咬,似的。”

“就是醉了,喝一打啤酒,”祝炎棠笑得不可謂不生動,沉聲道,“就是醉了啊。”

這番醉意一直到延伸到下一次嵌合,吳酩兩條腿折疊起來,圈住祝炎棠的腰,把最柔軟的地方留給對付,而祝炎棠低沉而甜膩的聲音也始終流連在他耳畔。這回,甚至沒用套,吳酩方才一邊說着“絕對用不完”,一邊把祝炎棠往自己身上拉,腿根夾着人家,就差自己往自己身體裏塞了。而不用套就意味着,他們皮貼着皮,肉貼着肉,那些稠稠的水聲,全是他的粘膜和祝炎棠緊緊絞纏,所磨出來的聲響。

吳酩開始還不敢放松,他怕自己腿的重量全搭在那把腰上,弄疼他金貴的祝老師,也弄壞了事。祝炎棠卻仿佛一眼把他看透,反手就往自己腰上按,讓他緊緊箍住,“抱穩我,”他壞心眼地加快沖刺,換來吳酩濕漉漉的眼神,“我又不是每天都痛。”

“有個老中醫……”吳酩天馬行空,卻說不出什麽完整的話,這無關緊要的,又立刻被祝炎棠堵在嘴裏,他被頂得一颠一颠的,身下的床單汗透了,甚至在他背後皺成一團,鼓起一個大包,頂得他和祝炎棠貼得更近。

那人對身體和動作的把控,果然是專業水準,一邊往他身體深處狠刺,一邊竟還能不緊不慢地吸吮他的頸側、鎖骨、乳頭,每一根肋條……吳酩濕着眼睛,沒骨氣地想,第一次就這麽厲害,怕不是全身都是紅印子,怕不是還會上瘾,那以後我也只有這樣才能爽到了。這麽想着,他便用足力氣,把正在親自己大臂的祝炎棠拽到面前,緊緊抱住。

腿卡在那把細腰上,又覺得不好意思,祝炎棠這跟做俯卧撐似的,要是真的,得做了多少個了呀……

反正他數不清,很快地,那種感覺又返潮一樣上來,加上這回他的那根也被夾在兩人之間來回地摩擦,快感更洶湧,高潮完他就快昏過去,可祝炎棠遠不如上次那般理智,眼睛發紅地死死盯着他,下身完全不帶讓他放松一樣的,還是猛幹。

吳酩怕了,射了兩回,恐怕接下來還有更多回,他是疲倦的,可他又被不斷地挑起欲望的芽兒,讓他四肢百骸戰栗,不知該怎麽辦才好,理智也模糊了,心神都要碎了,他只能不斷亂喊,外面的肉粽還吼着呼應他,可吳酩也顧不上聽,他要斷氣般喘着,指甲嵌進祝炎棠的後背,他連自己在喊什麽都不甚清楚了。

祝炎棠雖然瘋狂,雖然被欲望牽住手腳根本停不下來,可還是耳聰目明的,吳酩的亂喊亂叫撞在耳畔。“祝炎棠……祝老師!”他滿面通紅地哭着,“……啊,嗯,哥,哥哥!”

完蛋,祝炎棠一下子更來勁了,從祝炎棠到祝老師,又到哥哥,這是某種遞增啊。他有個朋友,總是讓自己小男友喊自己哥,祝炎棠先前嗤之以鼻,現在才忽覺,真是夠會玩的。“叫我什麽?”他啞着嗓子,“再叫一遍好不好?”

吳酩好像沒聽懂,哭得更狠,張嘴半天沒出聲,讓人覺得他心神都已經完完全全飄沒了,半晌,在祝炎棠淺淺地插在裏頭,磨他最舒服的那一塊時,又狠狠撞他濕透的屁股之後,他語出驚人:“爸爸!”

祝炎棠猛地愣住,他看着吳酩失焦的眼睛,心生懷疑,在這種狀況下,自己再不停手就會被叫爺爺。

他也怕把人幹傻,更不想被叫得那麽老,暫且停下了,下床拿了瓶水回來,誰知吳酩小羊似的被他喂了幾口,抹抹嘴角,居然爬着就想跑。

祝炎棠欺身過去,攏住他胸口揉,“舒服嗎?”那兩粒小小的乳尖已經被他弄腫了,陰莖剮蹭過的穴口,也像在試圖吸附他一樣。吳酩喝了水,思緒回來一點,也為方才自己亂叫感到萬分的為難,混着點委屈的哭嗝,他說:“就是太舒服了,要死了……”

“不會的,”祝炎棠輕笑,“永遠不會。”說罷,他拉着吳酩的腳踝,讓他回來躺好,捧着他臉蛋親了幾口,繼續挺進去,繼續頂得人冒淚。“還是叫我名字比較好。”他垂下眼,在嗚咽聲以及“祝炎棠”三字的呼聲中,萬分柔情地撥開黏在吳酩額頭的亂發。

他們是從太陽落山開始的,最後完事,也不知幾點,吳酩被灌了一肚子,可是連洗的力氣都沒有,祝炎棠也只剩下擰開瓶蓋給吳酩喂水的精神頭。他喂兩口,還要挑開人家嘴唇自己喝上一點,氣得吳酩推他,帶着被幹得要散架的積怨:“不會自己喝水!”

祝炎棠厚臉皮地大笑:“我樂意這樣喝,你管我?”

吳酩也樂,任他在自己嘴邊喝,又摸了摸他後腰,确認沒事後,道:“唉,祝老師,您老人家身上怎麽比我熱這麽多。”

“……你出多少力我出多少力?”

“哦,操我這麽累?”

祝炎棠搶走瓶子放一邊,把他往懷裏一壓:“再廢話,下次更狠。”

吳酩埋住臉,哧哧傻笑,閉眼前他回身看了眼電子鐘,居然夜裏兩點半了。他實在是頭昏腦漲,四肢酸麻,縮進祝炎棠懷裏,呼出口氣,瞬間就睡着了。

第二天醒來,午後太陽大亮,祝炎棠已經穿戴整齊,坐在床沿,淡定道:“先洗澡,洗完你想吃什麽早餐?”

吳酩宿醉,又做得太狠,有點懵:“……你不應該問點什麽別的?”

“比如?”

“比如昨天晚上,誰上誰下,什麽的?”他覺得祝炎棠的醉酒程度好像比自己還深,看這幅雲淡風輕的樣子,說不定什麽都不記得了。

祝炎棠眨眨眼:“所以誰上誰下?”

“……”吳酩覺得自己問了件蠢事。

祝炎棠笑起來:“到底誰呀?酩仔同我講啦。”

吳酩一捂臉:“……我上!”

祝炎棠拍拍他肩膀:“那你技術蠻好,我現在沒有痛哦。”

說罷他就站起來,吳酩聽到熱水器燒水的聲音,一兩分鐘後,祝炎棠又回來了,親他額頭兩口,要他趴下,說是要給他揉揉再洗。

吳酩覺得不對勁,大聲道:“揉什麽揉,我說了我在上。”

“嗯,嗯,就是你在上啊,騎在我身上……”

“祝炎棠!你閉嘴。”

祝炎棠還真閉嘴了,只是掀開被子,又把他撥過去,屁股朝上,緩緩給他按摩起來。

“昨天晚上吓慘我,被我弄出好大一個洞,合不上一樣……”祝炎棠溫柔極了,聲音也是,手法也是,“我們要好好洗幹淨再吃早餐。”

什麽早餐,這都快晚餐了吧!吳酩猛然憶起這人昨晚種種禽獸行徑,無比清晰,只得問:“你到底喝醉了沒?”

“啊?”祝炎棠聲線和牆上的陽光一樣松軟幹燥,這真是個風和日麗的好天,“我其實喝不醉的,體制原因,千杯不倒。”

千杯不倒?我怎麽記得,咱倆認識就是你醉駕呢,還一連串親我兩下,合着都是清醒狀态之下?吳酩感到信仰崩塌,羞憤難當,恨不得找地縫鑽進去,偏巧屁股和尾巴骨還在被無微不至地照顧着,他反手捂住,也按住祝炎棠光滑的手背,大罵道:“你就是……豺狼虎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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