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捧臉殺
門鎖咔得一聲響, 緊接着房門就被人從外面推開了。
然後莉莉意識到一點，自己的助理生涯可能要就此結束了。
今晚的她犯了兩個錯誤。
傅之安在宋佚房裏的不時候，不應該帶姜承印過來。以及現在的姜承印在宋佚房裏的時候, 不應該帶導演助理過來。
她真的以為傅之安走了姜承印應該也走了啊。
看着自家老板那冒火的眼神, 以及兇悍神情裏掩飾不住的怒吼：“你TM進來之前不會敲門嗎！”
莉莉就差給她跪下了。
偏偏導演助理還是個憨憨, 居然直接拿出手機毫不猶豫拍下了眼前的畫面。手機模拟真實照相機發出的咔嚓聲，在這安靜的時刻顯得格外清脆。
莉莉覺得這位助理離被咔嚓也不遠了。
狗仔偷拍都沒您這麽理直氣壯的好嗎？
星韞傳媒啊, 慶海集團啊, 這些大公司大財團在您眼裏就是個擺設嗎？您好歹尊重一下人家大佬可以嗎？
活着不好嗎？為什麽要這麽作死。
莉莉實在很想活命, 于是果斷出手拍掉了對方還想咔嚓的手機, 順便把人給拖走了。
只是走出一段還是忍不住吼了一句：“宋姐, 導演通知拍攝了。”
以此證明她來确實是有工作，并不是為了偷窺隐私。
宋佚的雙手還沒從姜承印的臉頰上移開, 過了一會兒像是想起了什麽，沖對方道：“如果今天的事情傳出去了，你就把剛才那位仁兄處理了。他是負責我這一塊的副導演助理，我有他的名字, 要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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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承印斂眉笑着：“是要我滅口？”
“可以這麽說。那不如現在就把這人處理了吧，省得他到時候胡說八道。他還拍了我們的照片。”
“沒關系。”
“怎麽就沒關系了，照片放上網我倆就……”
“就怎麽樣？”
宋佚被問得語塞，确實也不會怎麽樣。都公開了, 情侶間做這樣的動作再正常不過。最多她再讓姜承印的女粉絲罵一籮筐罷了。
大概是最近看別人罵她太多，宋佚都快免疫了。
她把手收回來，活動了一下手指, 将十指和掌心發燙的感覺散去了一些。
剛才那“冰激淩”感覺真的很好，比她以往夏日裏吃的任何一款都要清涼舒爽，唇齒間仿佛還留有那種絲滑和香甜。
她背過身後舔了下嘴唇，再回頭時已恢複正常的表情。
然後她開始催人離開。
“你也聽到了，我要去錄節目了。”
姜承印也沒再逗留，看宋佚走了幾步确定她腳沒什麽問題後，便起身告辭。
臨走前又叮囑了宋佚幾句：“有事給我打電話，受了委屈也要告訴我。還有最最重要的一點，記住我跟你說的那句話。”
他說這話時兩人已經走到了房門外。莉莉打發完導演助理後哪兒也不敢去，就待在房門外不遠處的拐角處等宋佚。
她對天發誓，她真的不是存心要偷聽那兩人講話的。
只是聽到姜承印那話時，不免又好奇地豎起耳朵。
可惜宋佚沒讓對方把話說話，敷衍地回了幾遍“知道了”，就把人給推走了。
後來在去拍攝現場的路上，莉莉一直想要從宋佚嘴裏問出來，那句話到底說的什麽。
宋佚白她一眼：“打聽大佬的隐私，飯碗不要了是吧？”
“我這哪是打聽大佬的隐私，我這就是打聽你的隐私啊姐。”
“我的隐私也不能打聽，信不信我咔嚓了你。”
這兩字一出，她又想起了剛才導演助理拍她和姜承印的事兒，臉上難免現出幾絲尴尬來。
莉莉還不怕死的在一旁嘀咕：“果然待遇不一樣，對着姜總就捧臉殺，對我就打打殺殺。”
宋佚很想上網再發個帖子：《掐死自己的作死助理，可以嗎？》
晚上的拍攝集中在樓下大客廳，這是一場矛盾重重的戲，為接下來的第一個受害者許曼曼被殺埋下深深的伏筆。
結果拍攝的過程也是險向環生，用拍攝間隙莉莉小聲逼逼的話來說就是：“姐，我真怕他們會打起來。”
天氣明明也不熱，有兩個人卻像是燥得很，一言不合就互怼。
“閻森膽子真大，敢跟傅老師頂嘴。”
宋佚心想哪裏是頂嘴，剛才拍許曼曼那個角色因為賭博欠下一屁股債問衆人借錢的場景時，她都覺得傅之安快跟閻森打起來了。
導演應該也察覺到了兩人的不對付，趕緊想辦法将他倆分開。又看看時間覺得不早了，索性宣布提前收工。
宋佚那崴傷的腳坐了一晚上又開始腫，她趕緊叫來莉莉讓她扶自己回房。
閻森原本離得不近，卻不知什麽時候已來到宋佚的身後，一言不發就要伸手扶她。
宋佚趕緊擺手謝過對方好意。
傅之安正跟導演溝通着什麽，似乎是聽到了這裏的動靜，他停下了話頭望了宋佚一眼，随即叫過了自己的女助理，耳語幾句。
很快女助理過來扶起了宋佚另一邊的手，和莉莉兩人一起攙着宋佚往樓上房間走。
傅之安當着這麽多人的面做這樣的事，護着宋佚的心思已是相當明顯。
顧明明不敢說傅之安什麽，只能拿宋佚開刀：“有些人就是命好，回個房跟皇太後出行似的，誰的腳還不會水腫了。”
話音一落她旁邊的鄭海洋立馬把手伸了過來，讨好道：“明明姐扶着我吧，您這一晚上也累了。”
這谄媚勁兒把莉莉給惡心着了。她等傅之安的女助理走後，小聲和宋佚逼逼：“真沒看出來，鄭海洋會巴結顧明明。”
“他是嘉意的人，聽說嘉意的老總和顧明明關系不錯。”
“原來是這樣，那就說得過去了。但我不明白閻森跟咱們什麽關系，怎麽這麽巴結姐您呢？”
宋佚也有點不明白，總覺得這個閻森對自己有點過分熱情。
她不是沒遇到過對她一見鐘情随即展開追求死纏濫打的，但閻森平日裏沉默少言，看着也不像那種玩咖。
而且他跟傅之安到底什麽情況？
莉莉就胡亂猜測：“是不是為了争你，所以才整天紅臉。”
宋佚冷冷掃她一眼：“我看你最近真的是皮癢，逼我動手是吧。”
“我這也不是瞎猜啊，組裏都在傳這個事兒？”
“誰在傳，我沒聽到啊。怎麽就成了都在傳了？”
“姐，這我真不騙你。大家顧忌姜總哪能到您面前說，但這兩人整天針尖對麥芒的，确實很多人都猜和姐你有關。你自己也應該能看出來，傅老師撬姜總牆角很明目張膽啊。”
至于閻森，那就不叫撬牆角，那叫以卵擊石不自量力。
宋佚嘴上沒說什麽，心裏到底也受莉莉影響。那天晚上就莫名其妙做了個噩夢，夢見傅之安和閻森打了起來。
旁邊還有個女孩兒在勸架，看起來挺像她，可她又覺得自己只是個旁觀者，與這三人毫無關系。
她被這個夢給生生吓醒了。
更讓她不解的是，第二天這夢便成了真。
當時她并不在場，在另一個場景和鄭海洋兩人拍一組鏡頭。按照劇本的設定，她和鄭海洋飾演的角色是一對情侶，兩人常有一同出鏡的畫面。
剛拍完一個鏡頭正在補妝，突然就有人沖進來直接宣布了這個大消息：“傅老師和那個素人閻森打起來了。”
要論打聽八卦沒人比得上莉莉，宋佚也确實想知道具體情況，所以莉莉跑出去她也沒攔。
他們這邊的導演一聽這消息也暫停了拍攝，讓衆人原地休息，自己則帶着助理趕去了另一拍攝現場。
所有人都無心工作，嘴上不說臉上的神情卻毫不掩飾對八卦的渴望。
很快莉莉回來了，其他看熱鬧的人也回來了幾個。
莉莉把宋佚拉到角落裏，小聲跟她“彙報”情況：“确實打起來了，聽說好像還是傅老師先動的手。”
“為什麽打架？”
“好像聽說還是因為你。”
宋佚壓根不信。
傅之安要真為了她想跟人打架，大可以去找姜承印，跟個素人這麽過不去幹什麽。而且那個閻森也是奇怪，跟誰都一副好好先生的模樣，偏偏跟傅之安不對付。
耳邊莉莉還在絮叨：“聽說還不小心打到了顧明明，她也真倒黴。”
“生氣了，發脾氣了嗎？”
“倒是沒有，可能是怕傅之安吧。而且兩個男人都在氣頭上，她要耍小姐脾氣估計得吃虧。”
鄭海洋也聽人說了顧明明被殃及的事情，關心地問：“明明姐受傷了嗎？”
被問那人答：“好像撞了一下後腰，應該沒什麽事。”
“怎麽撞的？”
“說是閻森動手的時候不小心撞到她，不過明明姐還是很大方的，不僅沒生氣還勸了傅老師幾句。這會兒人已經被拉開了。”
這突然發生的狀況讓組裏的氣氛一下子變得相當詭異。
午餐時分宋佚沒有見到傅之安，也沒有見到閻森，只看到夏林殷勤地給顧明明揉着腰，自己的飯都顧不上吃。
到了下午開工前，總導演突然面色凝重地走過來，分別和剩下的六個嘉賓溝通了幾句。
許曼曼最是心直口快，導演人還沒走她就拉着宋佚問上了：“所以下午要來探班的大人物，是不是為了早上的事情來的？什麽大人物這麽了不起。”
宋佚想起總導演和她說話時的眼神和表情，瞬間什麽都明白了。
都說了她沒有拈花惹草了，這位怎麽就是不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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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韞是節目的投資方，也就是整個節目組的金/主爸爸。
于是從總導演到打雜的，全都提起了十二萬分的精神。
也有人好奇心重，抱着近距離接觸娛樂圈資本大鱷的心态，在那兒使勁捯饬自己。
莉莉給宋佚收拾頭發的時候就勸她：“姐，要不再補個妝？”
別人全都卯足了勁要在大佬面前好好表現，連一向大大咧咧的許曼曼都特意讓人給她換個了淑女造型，更不用說顧明明夏林之流，就差把彩妝盤糊臉上了。
只有她家藝人，從聽說姜總要來起就黑着一張臉，仿佛別人欠她幾千萬似的，整個人懶懶得窩在沙發裏，幹什麽都不得勁。
聽到她的話也只是略擡眼皮，直接拒絕：“不用，就這樣吧。”
宋佚現在沒心情打扮自己，她在為下午的拍攝犯愁。今天下午她的戲份主要集中在跟鄭海洋的對手戲上。
兩人情侶關系，她又是作天作地大小姐的人設，對鄭海洋這個窮小子男朋友很是挑剔。宋佚一早就看過劇本，只覺得這女的真是又作又愛撒嬌。
偏偏今天拍的就是這一部分的戲。
本就不拿手，還要當着姜承印的面演，宋佚整個人都萎了。
下午她和鄭海洋的戲在外頭的花園裏拍。開拍前兩人站在遮陽棚下對臺本。不遠處的假山邊，姜承印已經來了，一身深色的風衣站在那裏，身後是孟昭替他打着傘。
明明陽光燦爛園內花園錦簇，一副春日好風景的樣子。偏他一來便帶來了一股寒意，衆人說話走路的聲音都不自覺地放輕了許多。
總導演更是緊張得一臉汗，好幾次想要上前招呼對方，都被姜承印身邊的陳敬給攔住了。
這三人仿若自帶結界，閑人等閑近不得身。沒有顧明明那樣呼來喝去的保镖保姆天團，卻是自帶迫人氣勢，無形中壓力便撲面而來。
鄭海洋和宋佚對了一會兒詞，始終有點不在狀态，時不時就往姜承印站着的方向望去。
“那就是傳說中的姜總？”
宋佚敷衍地點點頭。
“看起來年紀不大啊，怎麽這麽吓人。不過長得是真帥。”
宋佚盡量不去看那男人，裝作認真看臺本的樣子。綜藝畢竟不同于電視或電影，雖說有臺本但給藝人的發揮空間很大。臺本上也沒有細致到羅列出每一句臺詞，只給了一個大概的方向，這就需要他們私底下先溝通一番，以便拍攝時節省時間。
結果這個鄭海洋不好好對戲，一顆心都撲在了姜承印身上。
宋佚不悅地瞪他一眼：“你管他帥不帥。”
鄭海洋知道兩人的關系，讨好地沖宋佚笑笑，伸手抓抓頭發：“我真覺得挺帥的。有人說姜總是為了傅之安和閻森的事情才過來，我覺得不能夠。”
“為什麽？”
“這才多大點事啊。男人嘛，吵得兇好得也快，我剛剛就看到他倆在那兒說話，一人一杯咖啡的樣子，聽說還是傅哥的助理給買的。這不代表已經和好了。姜總那麽大的人物，光星韞就投資這麽多節目電影的，要是打架這種小事都得他老人家出馬，那不得忙死。”
宋佚聽到最後眉頭微蹙，好心提醒他：“老人家三個字，你最好不要當他的面說。”
上一回說這三個字被他聽到的人，叫他揍了個半死。
那還是人家親弟弟呢。
鄭海洋表情一凜，立馬點頭如島蒜。一只手也是愈發不受控制，将個腦袋抓成了鳥窩頭。
宋佚趕緊伸手制止他：“別亂抓，回頭發型亂了還得再做。”
耽誤她的收工時間。
宋佚想到這裏，伸出手來替鄭海洋理了理頭發。對方起先也沒什麽，後來突然臉色就變了，還一個勁兒地往後躲。
宋佚就輕輕揪住他一撮頭發：“你躲什麽，過來一點。”
“不能再過來了宋姐，再過來那邊姜總就要過來找我麻煩了。”
宋佚順着他努嘴的方向看了看，發現姜承印依舊站在原地，一副八風吹不動的駭人模樣。又像是睥睨衆生，俯瞰人間細小蝼蟻的天神樣兒。
似乎沒什麽變化，卻在眼底深處藏了一絲外人不易察覺的陰霾。
宋佚手一抖，想起上回他來時臨走前留下的“警告”，默默地把手從鄭海洋頭發上收了回來。
對個臺本尚且如此，到真開拍的時候，宋佚簡直連手都有點不知該往哪裏擺了。
一場發小姐脾氣的戲，統共就一個場景，女的生氣男的哄，這種擱平常都是一條過的戲，宋佚連續了NG了七條。
導演和搭戲的鄭海洋都沒說什麽，還反過來安慰她沒事，搞得宋佚愈發下不來臺，薄薄的臉皮脹得通紅。
那位哪裏是來探班的，根本就是來看好戲的。
在那種目光的注視裏，她哪裏還敢小拳拳往人胸口上打，那簡直就是作死的節奏。
可臺本上這一條寫得清清楚楚，她不僅要拿拳頭打鄭海洋，後者還需要從後面追上她，然後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整個人往懷裏帶。
導演眼見宋佚狀态不行，就先擱下了小拳拳這一條，改拍下一條追逐摟抱的戲碼。
結果這下輪到鄭海洋不知所措了。
第一條他跑慢了，宋佚都跑出一大段了他還沒能追上她。第二條好容易追上了，剛碰到對方的手腕就跟被什麽咬了似的，立馬又松開了。
抓住了不敢往懷裏帶，好容易摟進懷裏了不敢将手擱到宋佚的腦袋上。
鄭海洋進圈子這麽久，頭一回發現演戲居然這麽難。
他跟宋佚兩個，今天都TM中了邪了。
邪神就站在不遠處，冷眼看着這一切。
總導演原本準備兩個小時搞定他倆這一幕內容，結果兩個小時拍下來一條滿意的都沒有，急得嘴唇都快上火了。
偏偏宋佚是有大佬罩着的人，他是打不得罵不得，只得好聲好氣哄着小姑奶奶，就差給人跪下了。
“宋老師，是不是天太熱了？要不咱們去湖邊吹吹風涼快涼快？”
所謂的湖就是假山邊那一小片池塘，宋佚看着那個不動如山的男人，決定過去找他談談。
再這麽下去他們今晚得加班了。
她問莉莉要了瓶礦泉水，一個人往湖邊走。陳敬向來是誰過來都客氣禮貌卻又毫不留情拒絕的架勢，結果宋佚一過去，原本跟石蹲子似的人立馬輕巧地避開，背着手在花園裏散起了步。
孟照更狠，直接将傘塞進姜承印手裏，借口上廁所尿遁而去。
宋佚望着那兩人的背景，走近了問姜承印：“你不跟他們學學，走兩步放松放松？”
“不用，我怕我一走，有人更演不好。”
姜承印說着将傘罩到了宋佚頭頂。
下午的陽光猛烈，宋佚在大太陽底下拍了兩個小時的戲，這會兒臉上已出了一層薄汗。那尖而挺翹的鼻尖上，細密的汗珠看起來圓潤可愛，将她白晳的皮膚襯得帶了幾分粉嫩與嬌媚。
他以前從沒留意過，女生的皮膚也可以和小嬰兒那般白嫩。
宋佚發現他在看自己，摸摸臉頰：“怎麽了，我妝花了？”
“沒，出汗了。”
姜承印說完很自然地伸手，抹去了宋佚鼻尖的汗珠。這随手的一幕被在場其他人員看到，立馬引起了小小的騷動。
莉莉最為激動，要不是顧忌宋佚的面子，簡直忍不住想要土撥鼠尖叫。顧明明則是一如既往地不屑，和剛交上的盟友夏林吐槽。
“也不知道姜總看上她什麽了，要胸沒胸要屁股沒屁股的樣子。探個班而已有什麽了不起，也不見帶着去參加什麽正經活動。說白了就是一個玩物，興致來的時候逗兩下，上不得臺面。”
土撥鼠莉莉氣得想呲牙，卻生生忍住了。因為她很快就看到了更精彩的一幕。
湖邊的姜承印湊近宋佚的耳邊不知和她說了什麽，突然就見宋佚擡手打了他胸口兩下，緊接着大佬便攥住她的手腕，将她整個人往懷裏一帶。
接下來黑傘落下将兩人遮得嚴嚴實實，傘下發生了什麽衆人雖不得而知，卻也引得他們愈加浮起聯翩。
青草綠樹紅花，假山湖水璧人，哪裏還有比這更美的景致。
其餘人在這一幕中全都成了多餘。
只見被傘遮住的兩人微微動着身子，尤其是宋佚，動作幅度還挺大。
許曼曼立馬就來了一句：“哎喲，這是在接吻嗎？”
傘下的宋佚這會兒想死的心都有。她就不該聽姜承印那個老渾蛋的話，沒事捶他胸口幹嘛。
什麽幫她找找演戲的感覺，那全都是屁話。他就是想占自己便宜而已。
還是當着節目組上面號人的面。
宋佚被他摟着身子，怎麽都掙脫不了。男人還在她耳邊輕聲呢喃，那聲音醇厚得仿佛淬了劇毒。
“別亂動，別人該誤會了。”
“是你先做了讓人誤會的事情。”
“我做了什麽？模仿你們剛才那戲的情景，配合你練習一下而已，你不是同意了嗎？”
宋佚擡眼瞪他，一雙眼睛裏有淡淡的霧氣：“我是被你騙的。”
“騙你什麽的，咱們剛才不是演得挺好？”
“可我們現在演的臺本裏沒有。”
“那就加一段。你是專業演員，一點臨場應變能力總該有吧。”
宋佚還沒回過神來，就感覺額頭上有柔軟的東西輕輕拂過，緊接着被吻過的那塊皮膚瞬間就變得滾燙無比。
姜承印……親她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