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小少爺有對象了嗎?”

陳酌訓完不省心的弟弟就趕回了公司開會,他還想着弟弟回來了能幫他分擔點擔子,結果這小子回國一個星期不到就把陳家的臉丢了個幹淨,簡直豈有此理!罰他抄書都是輕的!

他這會剛開始沒多久,就被秘書抱着手機進來打斷。

陳酌在公司裏的形象一直都比較嚴肅刻板,全集團的人都知道總裁最讨厭的就是幹正事時被人打斷,那秘書敢沖進來打斷會議就是擔着被開除的風險的。

秘書小姐姐迎上總裁冰冷的目光連忙解釋道:“二小姐打來的,好像有急事!”

陳酌心底一沉,心想該不會自家不省心的弟弟又做了什麽出格的事情?接過電話,還未開口,陳釀清亮的聲音立時從電話中那頭高分貝的傳了過來:“哥,小酒出事了!”

這聲音太大了,會議室因為總裁不善的面色格外寂靜,因此電話裏的聲音清晰的入了辦公室所有人的耳,陳酌只聽了這一句立馬踏出辦公室往家裏趕,留下一室的員工大眼瞪小眼,片刻,八卦聲四起:“小少爺出什麽事了?!”

陳酌趕到家裏時,只有老管家來迎他。

“小酒怎麽了?!”他一邊問一邊往樓上的卧室趕。

管家立刻把事情經過如實說了:“醫生說是發情期到了,但是我看小少爺的情況,似乎比平時格外嚴重了些,二小姐回來找他時,小少爺已經暈過去了,地上一堆用過的抑制劑,似乎還起了高燒,人怎麽叫都叫不醒,二小姐急壞了,就找了黎醫生過來,現在已經在治療了。”

陳酌趕到弟弟卧室門口,想要進去,被黎醫生的助手攔了下來,示意他不要打擾老師治病。

但他還是看到自己可憐兮兮的寶貝弟弟。

方才還能理直氣壯的和他讨價還價的小弟,轉眼間就失去了全部的生命力,像是剛從水裏撈出來的溺水者一樣,渾身汗濕,慘白着一張臉陷在被子裏,毫無知覺的任由醫生在他身上拿冰冷的儀器擺弄,手背上又多了幾個針孔,那種特殊的酒味信息素像是都藏起來一般,極難捕捉到。

陳酌覺得不太妙,一個Omega的信息素強弱往往與Omega自身的生命緊密聯系。

他突然有些慌了,急躁地抓着人問情況怎麽樣。

那個助手簡單解釋道:“抑制劑注射過度,心髒抗不了壓力,疼痛性休克”

陳酌聽罷臉刷的也白了下來,陳醉的心髒病雖然是先天的,但從小到大也就十歲那年發作過一次,其餘時刻都好好的,身體調養也一直跟得上,而這一回,卻幾乎毫無預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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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他害怕的是,弟弟上一次心髒病發作差點救不回來,這一次,會不會更加兇險?

陳釀上前推了他一把,把人推到室外,眼睛紅紅的,顯然是哭過了但氣勢依舊不減地質問他:

“你怎麽就把小酒照顧成這樣了?!”

陳酌無力反駁:“我……我”

“我都知道了!你不僅罵他你還罰他不給他吃飯是嗎?!”陳釀憤怒道:“不就是喝了幾口酒撒了酒瘋嗎?!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對林家那個人是什麽心思,人家婚禮你還特地把他從英國叫回來,你是不是就是存心想膈應他?!弟弟心髒不好,你就不能讓讓他?!你看看你把人弄成什麽樣了?!我告訴你陳酌,小酒要是今天出了什麽事,我一定不饒你!!!”

陳釀是陳酌的妹妹,此時此刻卻更像是一個訓斥弟弟的長姐,她性格随了母親,有幾分強勢,但是陳酌一直讓着他,陳醉對這個姐姐也寵得很,經常是爸爸媽媽的話不管用,哥哥的話更不管用,但是陳釀來勸,他總是能聽進去的,十分給阿姐面子。

陳酌按着陳釀的肩膀強制對方冷靜下來:“釀釀,現在不是吵架的時候,你先告訴我小酒是怎麽了?”

陳釀掙開了對方的手,氣勢弱了幾分:“今天要不是我回來找他,你弟弟就有本事把一抽屜的抑制劑全用完,他身上的信息素明顯就不對,我一個beta都聞得出來,你這個alpha居然沒察覺有異嗎?!”

陳醉的信息素太特殊了,正常狀況下聞着和葡萄酒沒什麽兩樣,只不過要更醇更烈一些,陳母總愛調侃說他是在酒窖裏生出來的,因此就跟酒一樣香醇,名字也順着叫了小酒。

陳酌是知道他昨晚喝了酒,宿醉回來,那味道也許是酒宴上沾的,即使真的察覺有異,也沒往深處想,哪知道會出這麽嚴重的事?

他不能為自己辯駁,陳釀說的一點都沒錯,是他這個做哥哥的疏忽大意,是他分不清本末,讓弟弟在外頭受了委屈回到家裏還要忍受他這個無理取鬧的哥哥一通火氣。

陳釀看他自責的模樣也不再開口罵了,只是獨自站在旁邊落淚。

醫生在裏面忙碌,兩個人在外頭焦灼地等待結果。

弟弟十歲那年生日的淩晨一家人也是在手術室外這般等待着,過了十二年,心境居然是一樣的。

陳釀突然沙啞着開口:“哥,要不要打電話告訴爸媽?”

陳酌還未作答,醫生就從卧室裏出來了,兩個人都沖了上去。

黎蒙是陳家的私人醫生,為陳家服務了十年之久,也算是看着陳醉長大的。

他摘下口罩後,一向和藹可親的人臉色肉眼可見的陰沉。

陳酌便知道情況不會好。

“病情已經控制住了,但是發情期有些難熬,所以我用了點藥,讓他先睡兩天,你們不用擔心。”

黎醫生先是說了這麽一句。陳家兩兄妹提着的心才剛剛放了下來,他接下來的一段話,又像炸彈一樣,把兩人砸懵了:

“小少爺有對象了嗎?”

陳釀反應得快立即否定道:“沒有,他要是有我不可能不知道。”

醫生沉吟片刻才繼續道:“恕我冒昧,剛才為了詳細了解病情,我檢查了小少爺的身體,他身上,有被人侵犯的痕跡,而且,被人強制标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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