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章

作者有話要說: 兩人都離開了大镖局時期,依舊不完整的一段文

…………

(卓東來離開大镖局并找到了司馬超群,司馬超群一時無法面對,意欲擺脫)

“你還跟着我做什麽?”

“我沒有地方可去。”沒有你的地方,何處是吾鄉。

司馬超群快馬揚鞭,毫無目的地直奔前方而去,一路上除了逼不得已的停歇,就一直馬不停蹄,渴了餓了直接在馬背上喝幾口水嚼幾口幹糧。他要以此來表示他和卓東來分道揚镳的決心,以此來讓卓東來知難而退,一路上竟是看都不看卓東來一眼。但是,卓東來依然不離不棄地跟在後面。就這樣,兩人一口氣跑了三天三夜。

司馬超群從河邊飲馬回來,發現一向都非常講究的卓東來毫無形象地背靠一塊大石頭癱坐在地。本來嘛,任誰不眠不休風塵仆仆地趕了三天路,都不會有什麽形象可言。他身上華貴的紫色衣袍已經落滿塵土不再有光澤,他頭上整束得一絲不茍的頭發也已經散開淩亂地披撒在肩頭。他現在整一個灰頭土臉,任誰都想象不到紫氣東來卓東來有一天竟然會是這副樣子。

司馬超群多看一眼卓東來,心情就多壞上一分。卓東來,卓東來本不該是這個樣子。

卓東來迎着司馬的目光,笑了笑:“司馬,我恐怕要比你的馬先倒下了。”

“胡說什麽!”

卓東來有氣無力地解釋道:“我離開大镖局的時候,除了一點銀兩就什麽都沒帶。這幾天一直趕路,荒郊野外的,我也一直沒地方可以買吃的喝的。”

司馬超群的臉刷地白了:“你!”他這才注意到卓東來發青的臉色和幹裂的嘴唇,心口像是被大鐵錘狠狠捶了一下。他頭也不回地離開。

卓東來繼續閉目眼神,懷裏突然被重重砸了一下,睜眼一看,原來是被重新灌滿清水的水囊。他仰頭喝了幾口,甘冽的山泉水入口入腹亦入心。卓東來望着一言不發地拾掇着一只野兔的司馬超群,微笑起來。

司馬超群手中的波斯彎刀,刀環上鑲滿碧玉,曾經只用來割他最喜歡的小牛腰肉,而且每次用完都會用柔軟的絲巾擦拭得雪亮。現在,他就用着這把刀毫不吝惜地将剛才抓到的野兔開膛破肚。

司馬超群自己也不知道當初離開大镖局的時候,其他任何随身物品都沒帶,為什麽獨獨帶走了這把刀。這把刀雖然削鐵如泥,到底過于小巧,不像他曾用過的重劍或是短劍。不過,刀就是刀,在他司馬超群的手裏,都是可以殺人的刀。現在,他用這把刀宰了一只兔子,然後将剝皮洗淨的兔子串在細竹竿上烤得滋滋作響。

卓東來坐到司馬超群身邊,聞着肉香,只覺饑腸辘辘。

司馬超群瞥了一眼卓東來,其實很想問他是不是故意把自己搞得這麽慘好讓他心軟,但聽到他肚子咕嚕一聲,就把話咽了回去。

“司馬,這兔子可有我的一份?”

司馬超群也不回答,寒光一閃,手中彎刀飛出去,将兔子一分兩半,拿着自己的一半走開,也不管剩下的一半眼看着就要掉進火堆裏。

卓東來無奈地嘆了口氣,眼疾手快地撈起自己的食物。

此後,司馬超群不再提任何讓卓東來離開的話,也不再像被一群野狗追的兔子似的一直跑跑跑,也可以和卓東來攬辔并行了。

司馬超群也不知道究竟想去哪裏,不過在長安呆久了,那就往南走一走吧,去看一看和北地風光完全不同的南方景致。

路遇茶棚,兩人該歇腳就歇腳。

卓東來在司馬超群身邊坐下,提起茶壺先給司馬倒了一杯,再給自己倒了一杯,慢條斯理地喝起茶來,動作行雲流水,一如既往的舉止優雅。

相比之下,司馬超群按本身的性格來說就不像卓東來會這麽重視自己的形象,所以他随意地穿着一身粗布衣裳,随意地紮着一頭烏黑長發,随意地坐在粗陋的茶攤桌邊,随意地喝着茶梗子都沒幾根的茶水。

司馬超群上下打量了一下氣定神閑地坐着喝茶像是喝着上等葡萄酒一般的卓東來,莫名其妙地就想起了曾經永遠一身紫色永遠一片紫色的紫氣東來,不管是房間還是衣飾,連偶爾佐酒的小食都要用上好的紫水晶盤裝着。看着現在一身粗布衣衫的卓東來,他莫名地松了口氣:終于不是一身紫了。然後他就莫名地說了一句。

“不穿紫了?”

卓東來嘴角上揚:“不喝酒了?”

兩人忍不住相視一笑,連日來的別扭氣氛終于開始消散。

司馬超群轉頭招呼茶攤老板上點吃食。

卓東來盯着他的側臉,手指微動,忍下了想要伸手理一理他鬓邊淩亂發絲的沖動。他有那麽一丁點懷念曾經任由他穿戴裝扮的傀儡娃娃小司馬,現在這麽随性的司馬真是浪費了一副好相貌。卓東來由着這樣的念頭一閃而過,過後自是不再想起,畢竟眼前這個活生生的司馬超群才是最重要的。

呼啦啦擁進一群人,為首的大漢一擡下巴,就有狗腿子上前驅趕茶攤的其他客人讓出好位置。

被波及的司馬超群笑了笑,拍拍卓東來的肩膀,端着吃食提着茶壺換到了一個角落裏。那群人雖沒有高談闊論,但在耳力非凡的兩人面前,事無巨細都被他們聽了個正着。原來是一夥賊寇,綁了一個大戶人家的女兒,要勒索一筆錢財,還想糟蹋人家姑娘當壓寨夫人。

司馬超群的眉頭皺了起來,他看了一眼卓東來,卓東來心照不宣地點點頭。兩人一路跟着這夥賊人直到他們強占了一處農家小院歇腳,正好動手。如果等他們回了什麽山寨再動手,只怕他們人多勢衆,現在區區十來人,以司馬超群和卓東來兩個的武功,自然不在話下。

卓東來先找到了被綁在後院的農戶,放了他們去報官。回來找到還在暗處觀察形勢的司馬超群,低聲喊了一句“司馬”。

司馬超群剛一轉頭,卓東來的爪子拍上他的臉一陣亂摸。他還沒張口,卓東來已經開口。

“鍋底灰。”

他想問你怎麽不塗,就被卓東來推出去了。

“這裏交給你,我去找被綁的那個姑娘。”

這個安排正合司馬超群的意,他本就擔心卓東來會對這幫賊人下手太狠,因此順勢跳了出去。

卓東來自去搜尋被關押的肉票,等找到那個哭哭啼啼嬌嬌滴滴的大小姐和她身邊的小丫頭,他從頭到尾面無表情地給她們松了綁将人往某個房間裏一塞,只留下冷冰冰的兩個字“等着”。果然,不讓司馬來表演這種“英雄救美”的戲碼,實在是太明智了。

卓東來找到司馬超群的時候,農家小院裏已經橫七豎八地躺了一地的賊人。他第一時間走到司馬身邊,問道:“可有受傷?”

司馬超群環視地上,哈哈一笑:“痛快。”雖然身上難免挨了幾拳,但他以一敵十,這一場打得實在痛快。

卓東來瞥了一眼地上躺屍狀的衆人,看得出來司馬下手也毫不手軟,不過,比起落到他手裏,現在這幫賊人躺屍歸躺屍,躺完爬起來再活個十年八年的絕對沒問題。

兩人等剿寇的官兵一露面,立刻悄然離去。

長安多英雄。

江南多美女。

在遠沒到江南的某個前不着村後不着店的地方,孤零零立着一座小客棧,小客棧裏的老板娘無疑是個讓普通人輕易移不開眼睛的美女。

司馬超群和卓東來不是普通人。

他們本不想進這個詭異的客棧,但是确實需要補充點飲食,他們還是進來了。一見到老板娘,他們立刻不約而同地想起了紅花集和紅花集裏的扶桑客棧。

能在這種地方開得下去客棧的人,同樣不是普通人。

于是,老板娘藥翻了司馬超群和卓東來。

于是,司馬超群和卓東來被老板娘藥翻了。

老板娘摸摸這個摸摸那個,嘴裏啧啧有聲。難得見到這麽上等的貨色,亂刀剁成了包子餡,實在是浪費了這兩張臉。

“婆娘,你再摸哪,我就剁哪!少給我看見小白臉就邁不開腿!”

一個兇神惡煞的屠夫從後院沖出來,拎着一把劈肉斧,一斧頭劈散架了兩人趴着的桌子。

這下,司馬超群和卓東來想不醒都不行了。

沒等老板娘和他的死鬼屠夫回過神,卓東來就已拔出靴筒裏曾砍斷過蝶舞雙腿的短刀,寒光一現,一下子砍斷了老板娘的雙臂,噴出的鮮血都濺到了他和司馬的臉上。

司馬超群幾招放倒嘶吼着撲過來的屠夫,震驚地向卓東來吼道:“東來!”

卓東來冷冷地回答:“她怎麽摸,我怎麽剁。”司馬是你能碰的嗎?他放緩了語氣:“這兩人手上的人命恐怕比我們還多。”

“那現在怎麽辦?”

“以防萬一,永絕後患。”

見司馬超群還在猶豫,卓東來說了一句。

“這些人可不僅僅是你我的後患。”

司馬超群立刻反應過來。

大镖局。

他輕嘆一聲,幹脆利落地将彎刀插進了老板娘的心口,再要去解決那個屠夫時,卓東來已經用屠夫的斧頭砍下了屠夫的頭顱。

卓東來本來不想這麽輕易放過這兩人,他有的是方法讓他們生不如死。但他知道司馬不會讓他這麽做,司馬寧可自己動手給他們一個痛快,所以他會遂了司馬的心願。

兩人把客棧裏裏外外所有的活物都變成了死物,然後滿身血腥揚長而去,找了一處僻靜的山澗用清泉洗滌斑斑血跡。

司馬超群一動不動地任由雙手浸泡在冰冷的溪水中,望着滿手的鮮血被潺潺流水一點一點帶走。

卓東來微微嘆了口氣,握住他手腕把他的手自水中抽出,放了一塊布帕在他手裏。

“我知道你心裏難受。”

“我不是難受,只是,不适應。”已經多久沒有這樣雙手沾滿過鮮血了?司馬超群回望着卓東來,不由得苦笑:“這些年,我實在是被你,被你——”他頓了一頓,想着合适的字詞。

“照顧得太好了。”“寵壞了?”

兩人同聲說道,然後俱是一愣。

“東來你!”司馬超群站起身,詫異地看向卓東來:“我又不是——”三歲娃娃,這話說的!他把手裏的布帕一扔,走到了一邊。

卓東來抓住布帕,微微一笑。像現在這樣鬧脾氣,還說不是三歲娃娃。他從包袱中挑出一件靛青袍子遞給司馬。

“換上吧。”粗衣短褂什麽的,實在不适合司馬。

司馬超群接過衣服,他不記得有準備過這樣一件換洗衣物。

卓東來解釋是他在客棧裏順手揀了幾件勉強合身的,剛好用得上。

總是如此。

永遠都是這麽周全。

紫氣東來卓東來。

司馬超群看着卓東來又揀出一件棗紅袍子自己換上,只好嘆了口氣,換上幹淨衣物,将自己打理整齊了。

(CC的楊雄,藍色捕快服;JEJ的展昭,紅色捕快服;往那一站,都是長腿細腰,身條實在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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