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秦王
郁悶的回來,上樓看見燕兒又着急的樣子,她還是盼着我回來。心裏對她有點愧疚,我這陣忙,說好下午回來陪她的,可有時候都得三。四點才回來。
燕兒也很聽我的話,為了能早日出門,真的老實在家呆着。哎。自己一人在家多寂寞啊。還沒等她開口。我急忙拿話堵她。
“燕兒,我們明天出去吧,你和我一起,你能動了,讓張叔找人套上車,我們一起去看看。”
“哈哈,我能出去了,雪兒姐姐,我還以為你又把我忘了那,正生氣那,想着你回來怎麽癢你那,還好,你讓我出去了,就算了吧!”燕兒在那眨着眼,不懷好意的看着我,卻也高興起來。
好險,呵呵。我也高興起來,忘記剛才的驚吓和不快,我和燕兒坐在床上聊了起來。和她說怎麽怎麽收服劉海,我打算怎麽怎麽幹。聊着,有點不愉快的一天又過去了。
早上張叔套好車,就是馬車,上面有個轎子,我坐過一回,很颠簸,就寧可走着去街上了。我讓冬梅多鋪幾層被子,燕兒還是不能太颠簸的。
我們出府了。先去看看紫雲坊,再去看看陶瓷坊新搬的那個地方,旁邊都是賣同類的地方。還好,比的是實力了,叮囑了些一定要進好貨,先不要賣貴,平價賣,等都認可了,熟悉這個店鋪的時候再調整!
問了問張嫂的那個當家的來沒。說來了,叫過來一個漢子,叫張力。我對他解釋了一下,酒樓的生意是都有眼睛看的,不用我多說什麽,他也明白!
還好,看來劉海給他解釋的很清楚,對我只有感謝,對酒樓也有着內疚。還好我經手的早,要不就完了,慕容平時都幹什麽那?這個疑問在我心裏滋長着。
我們又去看了兩個店鋪。才又轉道去淩雲酒樓那看看去。
燕兒親眼見到我忙的轉來轉去,也知道我是真沒時間陪她,對我說了這些天還纏着我很不好意思的話。我沒說什麽,倒是張叔說了很多。張叔現在對我是太敬佩了。
講了很多我改的舉措,有些燕兒知道,有些我也沒說,燕兒聽的一楞楞的。都對我的看法是高深漠測。我一笑置之。
到了淩雲酒樓,燈籠摘下來了,有幾個工匠打扮的人出入着,看來劉海的動作很快嘛,這就整上了,門口貼着告示。重金聘人。
我們進去了,劉海有人告訴他我們來了,從樓上急忙下來了,見過禮,我說上樓上看看。我們又都上樓了,冬梅和巧靈扶着燕兒,其實燕兒已經能自己走了,可我不放心,還讓人扶着他。
上了樓,樓上的桌椅都撤下去了,正有人在那量着,我讓他們搬來一張桌子,拿來紙筆,我在紙上畫着,我繪畫還行,不能表達全,卻也能讓他們看得懂了。我畫着格局,指着那是那,要求一定要在牆面上包上軟布,不能象現代的包房,也一定要弄的富麗堂皇的。
大致又提了點要求,看他們明白了,就讓他們加快速度,争取更快完工。草草去旁邊的酒樓吃了飯菜,我們又趕過來,把樓下的要求對劉海提了,樓下門口擺放些花草,讓人沒進來就感覺一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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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個菜單,不要老是在那報菜名。到時候一些什麽特色菜和特價的都寫前面。讓人一目了然。但也要考慮到客人不識字的情況,所以還是要求店夥計要熟練背會菜名。
雜七雜八的又是一天。燕兒因為新奇,所以也不說累了。我們就這樣天天忙碌着,培訓着夥計,考着廚師,轉眼店鋪重新開張了。
還好,因為是亮點。進了店鋪高檔的高檔,讓來的有身份的人也不覺得低了他們的身份,因為軟布裝潢,所以隔音也好,不能太聽見樓下的吵鬧。我争取每個小包房都有窗戶設計。所以通風也好,想開就開,想關就關。
大廳也讓它渙然一新,都裝飾着花飾,現在沒什麽花開放了,就讓布紡做些絹花,連上,在每個桌上吊着,既不影響進餐,也賞心悅目。什麽樣的身份也挑不出什麽。
生意一天天見好,不光是裝修新穎,服務也上去了,因為都和自己的效益挂勾,有贊譽的小夥計也有獎賞的,所以都笑哈哈的。人氣也上去了,整個酒樓在剛進來就熱鬧鬧的,要的就是這樣。開的是酒樓,又不是什麽會場要那麽嚴肅幹什麽!
廚師的手藝也沒個挑,聽說還個宮裏出來的老人帶的徒弟那,是個不到四十歲的男人,看着就穩重,我也飽着口福了。樂得每天和燕兒來蹭吃喝,當然少不了那份打賞,有賞有罰,才都有積極性嘛。
我和燕兒在樓上的一個雅間坐着喝茶聊着天,樓上有六個雅間,都起名運用各自的特色裝飾,我們坐的是梅閣,我喜歡梅,用點特權,這間屋子除了人太多,或身份看着是不可得罪的人給他用外,基本都是我的燕兒在這。
屋裏牆面上挂着幾幅傲雪的梅花圖,那間房裏都是請人畫的相應的圖案,角落裏有着小熏爐,天也冷了,都備上,誰也不願意在冷房間裏吃飯。凳子上都鋪上小墊。多人性化的設計。燕兒直說家裏也要多弄點,這是時候都知道在床上暖和,卻不知道坐的地方要鋪上些東西。
聊着,我心裏想着葉子都要落光了,慕容走了兩個月零七天了,應該快回來了!忙的時候偶爾想,不忙的時候是偶爾不想。相思就是這樣滋味嗎?真苦!
樓上傳來一些嘈雜聲,應該是有什麽事了,要不這樓上我特意要求誰也不能象在樓下一樣大聲說話。我推開門看了看門口站着的人眼光裏詢問着,門口二青在那守着。
現在一切都步上正軌了,張叔也不用太跟着了,讓二青帶兩個人跟着我們,我嫌人多,就讓他自己跟着了,現在他也往那看去,聽見聲音,對我說。
“雪兒姑娘,是來了一位客人,因為沒房間,他帶的下人在那嚷着。”二青也改口不再孟姑娘的了。對我也很恭敬。
“哦。”想來是夥計知道我們在這,也不想來告訴我們,就直接打發了。生意做的好,也沒辦法,我們都快沒有地方呆了,哎。
我往外走了兩步,想看是什麽人在那嚷着,雖然我沒什麽門路,但慕容家在長安也是有頭臉的,應該沒什麽人大膽來鬧,這個是什麽人那?
“呀。是他…”我看見一個多月前在路上也算救了我的人!原諒我的沒良心,算是救了我吧!呵呵,早忘了。
他在那抱着肩在樓口上站着,看着他的下人和我的夥計在樓口那吵着,臉上有着淺笑。連點感覺都沒有,好象不是他帶來的人,他是看熱鬧的。怪人,他也不管管?
聽見我這邊有響動,他也轉過臉來,微微動了下。臉上的笑意加深到眼裏了。
“孟雪姑娘,我們又見面了哦。不來點響動還真見不到你那。”
他故意的!這人真讓人說不出什麽,要吃飯那都有地方,要找我直接說一聲。怎麽非得來點特別的?耍那麽多花招幹什麽?累不?非得出人意料他就能舒服?
我真不想生氣,可誰要是看見他的笑臉。就不怪我生氣了。那不是正經的笑。攙着嘻笑,皮笑肉不笑的,那一點點驚喜的笑也埋裏看不見了,就聯想到那上邊寫着“我欠揍。來揍我啊!”
我壓了壓沖動,這個男人有着一種讓人看不透的心思,雖然他面上挂着那種激人的傲氣,但覺不是我能惹的起的人。
我笑了。“公子說笑了,只要您說一聲,我不就得出來見您啊,何必為難小夥計。公子大架肯來這種小店,是我們的榮幸,如公子不嫌棄,今天我做東,請公子吃頓便飯,也好報答救命之恩啊!”
暗裏說他何必來這套,不失了你的身份?“便”飯,嘿嘿,什麽意思你知道嗎?嘿嘿嘿!我心裏有些偷笑。不對,不是自己也饒進去了,真是笨!暗罵自己一聲。
“哦,這麽說來,倒是我的鹵莽了。”他驚訝我的應答,沒想到我會反過來埋怨他。
“公子不要介意了,小女子不是個太會說話的,您不會跟我一樣吧!”堵死你,看你還能和我計較?小女子,呵呵,我頭一回體會當個弱者有好處嘛。
“你是小女子嘛?不簡單的小女子啊,哈哈哈…”他爽朗的大笑起來,我才覺得可能是我太小氣了,他的笑也很直性的,沒那麽多什麽心機吧。
我請他進到雅間,又和燕兒介紹了一下,他說他姓李,叫李公子就行了,我心裏明白,李是國姓,雖然還有一般人姓,但他的氣度一定的黃族裏的,但他不說我才樂那,省不少麻煩。
他帶來兩個下人,一看就是護衛,都帶着刀。在裏面門口那站着,也不多說什麽,我也不想和他們有什麽關連,讓了一下,不吃,算了。正好有個倒酒傳菜的,還省了我的夥計侍侯那。現在樓下多忙啊。時間就是金錢啊。
飯菜端上來了,門口的護衛要嘗,被李公子禁止了,我也不多說什麽,怕死,很正常。我要是生長在那種地方,更怕死。
吃着,聊着,都是無痛關癢的話,但他很贊賞這裏的設計。他也沒瞞我,來過一次了,沒問有沒有我在。也都見過那幾個雅間,惟獨對梅閣欣賞。
今天想知道我那天說的是不是真的,也想再見一下那個有點不一樣的女人。被人救了還這麽說話,可話裏又讓人挑不出什麽。問過知道我在這樓上,才讓護衛在那嚷的。
他話裏有對我的好奇,好奇心人都有啊,誰料到我會引起他是注意啊。我也有點不好意思,是不一樣,我也是看他太傲氣,才那麽說的。
對他沒那麽多的芥蒂了,喜歡梅的人,應該不是什麽小人。心思放開了,說話也不那麽顧及了,我們談的都很開心。講梅的典故。講那幾個雅間的趣事。
我是按着梅,蘭,秋,菊,夏,冬,取的名字,其實前四個就把一年四季描繪出來了,但還有兩個房間,我就再來個四季,生生不息嘛。夏主題是荷,冬主題是雪蓮。都是傲氣的花。都讓人可見又不好見。
沒想到,他就說出設計的人是心裏有着傲氣人。有着對世事的一種清透,燕兒嘴快,說穿是我設計的,讓他對我好楞了一會,直說這還會是個小女子?簡直不讓須眉嘛。
說開了。就熱鬧起來了,燕兒就是個愛熱鬧的人,我也不是知道避嫌的人,李公子又是個爽朗的人,早沒了對我剛見時的不屑。也許是我那時候給他的印象想攀龍附鳳的人吧。現在熟識了,到都有些相見恨晚的意思。
我也喝了點酒,少少的,就兩杯,就覺得頭有點暈暈的,難得來到這這麽長時間了沒這麽痛快過,對慕容雪,我愛着,猜測着。對燕兒,我護着,象個大姐姐。對上官青雲我避着,都沒有朋友象這麽開心的聊着。
對李公子認識的時候就那麽一面,但他救過我的命,雖然開始有點傲,但接觸了就知道是個保護心重的人,又有那麽多共同的話題。所以我開心的敢喝點了,這自己的店鋪裏,還怕什麽?
講着名人轶事,人間百态,都是前朝的事,我也沒敢提這個時候的事,議論朝政是那個時代都不允許的。李公子也很高興,看來他也是沒有什麽可以這麽敞開說話的人。難得有女子另類的不拘束的說話,燕兒又不知深淺,和他拼着酒,我才知道燕兒這麽能喝啊。
喝着高興,李公子又說來點酒令,讓以梅為令,都作詩來聽。都喝高了,我那還知道作的什麽啊,就知道我知道的詩不少,說了兩句就看見李公子那驚羨的眼神了。
我也不知道是酒的作用,還是骨子的那種不安份。更說得多了,都是他這個時代沒有的,我又說了幾首,原諒我抄襲吧,那些人也不會先生出來揍我的。
真是爽快,人生難得幾回醉?我也想釋放一下,等到感覺到菜已涼透,酒已經進去兩壇了,其實都是他們喝的,我就那麽不到一壺酒,就知道自己面上一定是桃花朵朵開了。
不喝了,我們已經快到了稱兄道弟的地步了,不怪人說酒越喝越厚,真是,愛喝,愛說,就加深了解,都不知道誰是誰那,就因為快樂,把心底的防線慢慢融化了。
二青進來了,嘴裏對我說着“雪兒姑娘,張總管有事找你!”
我有點多了,聽不清楚,就讓他往裏來說話。李公子就坐在門口的位置。二青進不來,也是有點着急往裏走,就碰到了他,李公子也有點多了,一晃,二青連忙扶住他。
兩聲金屬的聲音傳來,兩把刀架在二青的脖子上了。
“大膽,怎敢對秦王殿下無理。還不快放手。”兩個護衛齊聲喊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