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遇刺
秦王…他？秦王？李世民啊…我看着眼前的這個男人，真不敢相信我看到活着的那個歷史上的名人。那個唐太宗嗎？
“退下。我不是說了嗎，在外面不許亂說話。”李公子。哦不。是秦王嚴厲的喝退了兩個人。我明白了…怪不得有那種氣勢，他将會是皇上啊，怎能不發出那種霸氣。
“吓到你們了吧，雪兒姑娘，今天能結識你，我也很高興，好久沒有怎麽痛快的說說話，喝喝酒了。”秦王有點無奈的說道。
我不在從心裏膽怯了，怕是因為他的地位，我還知道這個時代的他們說的算的。想要人的命是不用通過法律的。
但看到他的無奈，我也可憐起他來，生在帝王家，還要面對親人的傷害，人性早以扭曲了。能開心的笑就是很難了，更何況說說有興趣的話題，高興的喝喝酒？
我酒醒了一大半，看看燕兒還在那楞着，嘴巴張着。酒也醒了吧。看看二青，早吓在那傻了，刀已經撤下去了。他還站那一動不動。再看看秦王，他也有點楞，看着我先看身邊的人。卻沒有對他表示什麽。
表示什麽啊？對，我是不是要跪下…我才想起來，還這個步驟那，但我只跪過媽媽。還沒跪過誰那。骨子裏的那股傲氣又上來了。要死早死了！他也不是不講理的人。會計較這些就不會和我們聊天了。
“秦王殿下！恕小女子眼拙，沒有認出來您，但您既然不想引人注意，我們就不施大禮了。讓二青出去吧！”
我施了一禮，沉穩的說着，看着他的臉上，還好，沒有生氣。
“你們也都出去吧！”秦王對那兩個護衛吩咐着，那兩個人相互看了看，又看看秦王有點不悅的臉，無奈的出去了。
二青也緩過來了，忙跪下。要說什麽，秦王也說了句“吓到你了。你也出去吧！”
二青看看我，我示意沒什麽事，他叩謝着出去了。
燕兒也醒過來了，忙要跪下，秦王擺了擺手免了，我也連忙扶住她，不讓她跪，她跪我不就得跪？
“燕兒姑娘，你也要學你的姐姐啊，看她知道我是秦王還那麽不卑不亢的。雪兒姑娘的氣勢可不是簡單的人家啊。”
他懷疑我了？有點驚異我的做法，也在那探索的看着我。早知道我就跪了，充什麽大頭啊，傲氣能當飯吃？腦袋才是吃飯的！我有點後悔。
“秦王殿下是不拘小節的人，您想要的不就是能暢所欲言的人嗎？我要是行大禮，不就玷污了您的這份心思？如果失禮，我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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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拜，他也是我心裏的明君那。不玷污我的膝下的。
一雙有力的手攔住了我。
“雪兒姑娘真是誤會我了，能有你這麽一翻話，也不枉剛才的相交，拜的人有都是，就缺能真心說話的人啊。”
李世民解釋的話語讓我一動，他真是個名君的料！能這麽對一個平民，不枉史書對他的評價！他不是裝出來的，我為我的小氣感到汗顏！
“是小女子不對了，秦王殿下既往不咎，能做到對一民間女子都能平等對待，怎能不讓人心生敬佩！”
跪是跪不下去了。我真誠的又施了一禮。為我剛才的冒犯道歉。
“能讓這麽傲氣的雪兒姑娘真心的說一句敬佩，也不枉我們相交一場啊，哈哈…”
李世民又爽朗的笑了，也是真誠的笑，沒有一絲不悅，一場因意外而暴露的身份懸殊沒有再擋在我們中間。都不再那麽緊張了。
燕兒童真的心性又冒出來了，也不再那麽拘束，也說了句“吓死我了。我還以為二青要人頭落地了那，要不是我身子不便，我早救下他來了。”
都因為她天真的想法沒有說什麽，開心的笑了，我心想着傻燕兒，虧你沒動，要不我們都完了。
笑是笑了，怎麽都不能再無拘束的說話了，還是有點冷場。都明白再也回不到剛才了。李世民也有點不太自然，想說什麽，沒有說出來，無奈的說還有點事，告辭了。
我也知道，再也不會有這樣的機會了，這場酒席就象是個夢，是釋放的夢，是快樂的夢。夢只能在夜裏，要面對生活，面對事實，就得忘了它。不再想了，今天的快樂我不會忘記，能和這樣的人物相識一場，還有什麽遺憾的。
燕兒行動不便，我送李世民下樓出酒樓，在這我算是主人了，怎麽會怠慢他？
走出酒樓門口，兩個護衛已經在那等着，看見我們出來，一個去牽馬了，我看着他還落寞的表情，想說點什麽，就在我剛要張嘴的時候。
突然…三個蒙面人突然從對面的胡同竄出來，拿着劍和刀，也不說話，直奔着李世民就殺過來。
護衛急忙抽刀趕上前，卻只擋下了兩個，一個沖到我們前面，李世民也沒含糊，抽出身上的配劍，撕殺了起來。只幾下，還沒讓我叫出來，就看明白是李世民明顯占着上風，那幾個人都挂彩了，自己人這邊都還沒怎麽樣。
我這回可親眼看見打架了。見過活生生的人兩半，對眼前的只能稱為打架了。心裏跳着，嘴裏也沒再喊，知道這時候就怕打擾。認真的看他們打鬥。心裏也擔憂着，快點結束吧，這裏是我店鋪門口，出了事對誰也不好。
李世民擋在我前面不動，看得出來，他是不想讓我受到攻擊。我感謝他，可不怕死的沖動讓我往旁邊挪了一下，我想看清楚點嘛。
旁邊擺攤測字的人突然動了，一把小匕首亮了出來，身行一動，撲向李世民，這邊他擡手一劍嗑飛劈向頭頂的一刀，反手一劍刺倒了和他打鬥的刺客。正好胸前大開，不好…
叫來不急了，我想拿點什麽東西攔下他，可不知道用什麽…淺意識裏我擋在了前面…
噗…一閃亮光帶着冰涼的感覺進入我的身體，一陣刺痛在身體裏曼延開。又返回到胸前…那個測字的一臉不相信和生氣的看着我的胸口，白色紗裙一片血紅…
我晃了一下，真疼啊，這是幾級痛？我的頭有點暈，是喝多了？怎麽會這樣？我怎麽會拿身體擋？沒找到東西東西也不能用拿自己來當啊。他是未來的君主，是不會早死的。我又不是鐵打的。逞什麽英雄，歷史上可沒說我不會早死。
站不住了。随即倒在一個懷抱裏。是李世民接住了我，牽馬的護衛趕過來了，擋下了人。和測字的打在了一起。
“不用留活口。殺無赦！”
我看到李世民驚心的眼神看着我，臉上充滿激動的表情，冷酷的下着命令。
“我…”
我想說的是我是不想看到你有事，可沒找到東西，我不想這樣的。我會死嗎？那就是再也見不到慕容雪了？我還不想死啊。再要想替人死，我寧可替慕容擋刀，可說不出來了。一閃而過的是慕容，我再也見不到他了嗎？
“慕容…”一股無邊的黑暗襲來，不那麽痛了，我想睡覺…
“不要昏，你會沒事的，雪兒…”
模糊看到李世民痛心的表情，聽到焦急的話語，我閉上了眼睛。再沒有了意識。
夢嗎？誰做夢還這麽疼？胸口象有千斤的大石壓着，鑽心的疼痛讓我醒來。
“疼…”說不出什麽，只感覺嗓子幹幹的，象有火燒着，再也發不出聲來。
“姑娘醒了。快，快去禀報秦王！”
一個陌生的女子聲說話，是誰？怎麽不是巧靈？我強睜開眼，模糊了一會，才看清床邊站了個小丫鬟，我不認識。眼前清楚了，這是那？
燈火通明的照耀下，房間裏的擺設富麗華貴，還有兩個小丫鬟在那忙碌着，一個倒水，一個在那洗着什麽。
這不是慕容府！我也沒有死。我想起來了，自己傻的用身體去擋刀，落得一身痛楚，沒死啊，真是命大。這樣都沒死。我可以再見到慕容雪了，不知從什麽時候開始，我沒有再想過會回到現代去了。雖然這樣讓我多災多難。
碰的一聲，門被推開了，一個人慌急的走了進來。是秦王。
站在床邊，他看着我，激動的說不出來話來了，真讓他這麽感動嗎？哎，我真是無心的，要是能退回時光，我決不會再去擋的。因為我知道他不會死，我會這麽疼的…
人都自私，我是個普通人，我也會的，所以我不想當起這份感動，我心裏有愧的。
“你…”還是說不出來話來。我的嗓子啞啞的。知道要見禮的，可一動就牽動胸口疼的我差點又暈過去。
“不要動，你的傷口還沒愈合好，千萬不要動。”李世民上前按住了我，随即坐到了床邊。擔心的看着我。
“雪兒，沒想到你會…讓你受這樣…我真不知道說什麽好了。你真是讓我見識到了女人的無畏和勇氣。”
他還是有點激動，但也表現出來對我的欽佩的贊賞。還有愧疚！不管怎麽樣，我是替他遭罪的，我不想再解釋，也解釋不了，我想喝水。
正好小丫鬟把水端上來了，我想喝，可怎麽喝啊，我看着水，眼裏有着渴望。
他看出來了，接過茶杯，讓她再拿個小勺來。旁邊的丫鬟早準備好了，拿過來要喂我。李世民擋了下去。
“我來。”
旁邊的小丫鬟要說什麽，看見他的眼神，什麽都沒敢說，悄聲說了句“是”退到一旁。
小勺裏盛着水，遞到我嘴邊，躺着喝水很累的，不敢用勁，那樣會嗆到，胸口會疼死我的。一點點吞下去，慢慢順下去。
他沒有一絲不耐煩，小心的喂着，有時候停下來，用絲帕擦拭着流到嘴角邊的水。接着再喂。
水喝下去了，我的精神也好多了，能讓未來的一代君王這麽細心照料我，心裏也覺得值了，不再為我的沖動感到後悔。痛楚也小多了。
“好點了嗎？”看我不再喝水，他停下了，溫柔的問着我。
“恩，我好多了，謝謝你。”我能說出一句話了，聲音還是啞的，但嗓子不那麽難受了“你怎麽說這樣的話，要謝也是我謝你，沒有你的挺身一擋，也許我就不存在了，這份恩情，我怎麽報答啊。”
李世民有點生氣我的話，也帶着愧疚和感動。
“沒有我，以你的身手也不會怎麽樣的。那就便宜我。都不要提了，你救過我，我也救過你，我們算是扯平了，以後就都不說了，好嗎，說真的，我還真多虧救你這次那，不然你要我為奴為俾的侍侯你怎麽辦…”
我半開玩笑的用沙啞聲音說着，話說的多了點，有點喘。
“不要再多說話了，看你，這麽大的事，還能讓你說的雲淡風輕的，真不知道你是膽太大了，還是就不知道死是什麽樣的。知道這樣多危險？太醫說離心口就差三分，要不華佗在世也救不了你。”
李世民還有點心有餘悸的說着，擔心和責怪也溢于言表。
我無言以對，滿對這樣的擔心，我還有什麽好說的，只有感動。
“這裏是那？”我換個話題，面對他的盛情我有愧疚感，誰讓我當時有私心了。
“這是我的府邸，當時你太嚴重了，渾身都是血，我怕來不及，就直接把你帶到我的府裏，由太醫診治，幸好，天不妒紅顏，你昏迷了七天啊，不過我差人去慕容府上傳話了。慕容燕來看過你，哭的暈了過去。我讓她也在這裏住下了，這兩天守着你她也累壞了，剛下去歇息。”
李世民對我說着，難為燕兒了，她那麽小，還知道照料我。也難為他了，雖然沒有說自己，看他精神不濟的樣子，這些天他也沒好過吧！何德何能，勞未來的皇上挂心我。哎。
“那些是什麽人？”我想到沒有他們我也不會這樣。恨，真恨那。現在要是在我眼前，有刀我也不怕殺人的。
“都死了，不知道是誰指使的，但我能猜到。你放心，你的血不會白流的。”
李世民說到這，眼裏閃現着冷酷，臉上有着嗜血的猙獰。很恐怖！這就是君王的氣勢。有着如沐春風的和藹，也有着觸犯到自身利益的殘忍。我有點冷。伴君如伴虎，貼切啊！
“我什麽時候能好？”我是恨可沒那麽狠。真給我把刀，我也不見得敢動手的，這就是和君王的差別啊。
我有點想走，這裏是秦王府，危機重重的地方啊，我想到了這塊歷史，想要他命的不僅是太子李建成，還有齊王李元吉，更有他們的黨派。
我是什麽？歷史上的一粒小沙子！還是風吹錯了的。撿條命就夠幸運的了，我不想攙和，我已經知道歷史，有沒有我，他都是歷史上的唐太宗，不用我擔心的。但沒聽說我有這號人。
我不是怕死，是沒有意義，本身我就是誤入這個朝代的人，有無我都對他們沒什麽，但對于我。我應該有自己的價值。而我的價值就是回到我自己已經習慣的生活圈裏。
“再有幾天你就能下床了，還好傷口沒感染。再有一個月你就能活動自如了。”他有點替我慶幸，沒有看出來我是想走。
“哦…”我不再說什麽，還得有幾天我才能走啊。
李世民吩咐那就幾個丫鬟給我準備吃的東西，在這裏就得說是宮女了，怎麽都是王府啊，下人的地位也不一樣的。
不大一會，一些流質的食物就端了過來，他幫我坐起來，能動，但動一動就冒出冷汗，真是疼啊，習慣了好一會，才坐起來。
還要喂我，我那敢啊，怎麽都是知道身份的差別的，再者，我也不想讓他這麽盡心照顧我了，多了，就是欠了，我能感覺得到，他對我并不只是救命的感情，因為我看到他眼裏有和慕容雪一樣的東西，那種東西叫深情。
但拗不過他，他還是獨斷的喂我。宮女們不敢違他的命令，再僵持着就都難下臺了。沒辦法，不再扭捏，在宮女們羨慕的眼光裏，在李世民深情的注視下，我吞咽了頭一回吃的真正禦廚做的飯。卻不知道什麽滋味。
又喝了藥，苦的想哭，沒招，誰讓我躺在床上那，咽吧！還好，連下又有一塊蜜餞送到嘴裏，好象是什麽果肉，很甜，舒展了我的眉毛，我好多了。
吃東西也要用體力啊，我覺得累了，讓他慢慢放下我，還沒有說上幾句，我就睡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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